一女二男三人行_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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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 电话那边出现短暂的停滞，转而又恢复平常。 “啊……是柳啊，那这几天照顾江团长就辛苦你了。” 电话挂断。几分钟之后，江月璃回来。她擦了擦手还有少量水液的手，问道：“有重要的事吗？” 柳南辞的眸子直直盯看向江月璃，“江团长，是你联系北京那边，叫我每天来照顾你的？” 江月璃眉头细微地下压了一瞬，“不算是。” 柳南辞点点头，“那麻烦你和那边说一下，我以后不会再来照顾你，我还有工作要做。” 见柳南辞有要走的意思，江月璃着急地去抓他的手腕，有些强势地要求道：“柳南辞，这是上面的命令，你必须服从。” 柳南辞听闻，心中冷嗤，又来这一套。服从命令、下处分……样样都是他觉得恶心的。江月璃的这副强硬姿态，真没她发烧生病的时候让人顺眼。柳南辞盯着江月璃抓着他手腕的手，提醒并警告道，“松手，江月璃。” “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做这样的举动，对我来说是骚扰，是在耍流氓。” 但江月璃反而攥得更紧了，她的手背上还在输液，随着她这么一用力，鼓针了。细长的输液针仿佛要从清楚分明的青色血管里钻挑出般，看得柳南辞有些不适。 “南辞……”江月璃弓弯起身子，声音都变成了疼痛的气声。她望着柳南辞，发颤着说道：“就留在这儿陪我一会儿。” 江月璃刚醒没多久，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不停注射药物。因为她体温过高，医生用的药都是见效快，副作用也较大的西药。所以刺激得她胃里很难受，口中也是发苦的药味。柳南辞闭了闭眸，甩落江月璃的手。 “江月璃，你难受就找医生，我留在这儿并没有任何用处，帮不了你，我还有工作要做。” 江月璃的手被甩开时，扯到了针管，注射针错位，导致针身一半卡在手背的皮肤中，一半裸露在外，整个手背上都是渗出的血。柳南辞淡漠地扫了一眼，很快便将这一幕忘掉，“江团长，我还有工作要做。” 说完就干脆地转身离开。江月璃被甩开的手臂垂在身旁，她试着抬了抬，但没力气再去挽留柳南辞。血珠不停地从针孔渗出，顺着江月璃的指尖，往地上落。 “咳咳咳……” 也分不清是胃，还是心脏。江月璃只觉得她的某处脏器像是在被人揉搓，疼得她身体发颤，呼吸发滞。重庆军区门口。 “你好，我……我找江团长。” “江团长？”值班警卫望向眼前男人的脸上露出片刻疑惑，“同志，我们军区没有江团长，只有梁团长。” 旁边的警卫突然想了起来，“哎，前几天北京不是来了个姓江的团长嘛，是不是找她的？” 岳修宸连忙应道，“是是是，她就是北京的。” 警卫礼貌地说明道：“江团长不属于我们军区，我不能直接放你进去，麻烦你先在外面等等，我请示下领导。” “叮铃铃——” 梁苑晗办公室的电话响起，闵指导员随手接起，与对面交谈几句后，挂断。 “没想到江团长都有老公了。” 梁苑晗进屋时，正遇到闵指导员有感而发。她吹了吹新接的茶水，贴边抿了一口，“什么有老公了？” “江团长啊。”闵指导员拿着自己掌握的第一手资料，指着窗外的男人，朝梁苑晗道：“你看，那就是她爱人。” “江团长爱人？” 梁苑晗被茶水烫了下，有些意外地顺着闵指导员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一个年轻男同志，抱正跟着警卫往军区里进。闵指导员继续自顾自地说着，“江团长，自从来了军区就天天跟着柳技术，和柳技术两个人间的氛围也是奇奇怪怪的。” “要不是有爱人，我还以为她对柳技术有意思呢。” 闵指导员忽然停住，她嗅了嗅身前的绿色植物，“奇怪，我这绿萝怎么一股怪味，梁苑晗你……” 闵指导扭过头去，“诶？人呢？” 梁苑晗几步走出办公楼，直奔着警卫和岳修宸的方向去。见到岳修宸后，她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江团长的爱人？” 岳修宸眼睛转了转，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模棱两可地回答说：“我来找月璃。” “真是不巧，江团长现在不在军区。” 梁苑晗话题一转，以关怀的口吻问道：“不过你有事吗，这么着急，还追来重庆？” 岳修宸的声音放轻了，显得有些害怕，“主要是我想她了。” 梁苑晗点点头，装作无意似的提起，“哦对了，你认识柳南辞同志吗？他也是从北京军区来的，看起来跟江团长关系不错。” “柳南辞……是我哥。” 医院。 “江团长，中午，有个男人来军区找你。” 梁苑晗在江月璃的病房内转了一圈儿，最后停在病床旁。 “我看江团长的档案上也没有过婚史，那这男人是谁？江团长不会是跟人发生了关系，但又不想承担责任吧？” 江月璃的手按压在自己的腹部，她皱眉看向梁苑晗，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道：“梁团长，我和岳修宸同志不存在不正当关系，你别乱说。” “乱说吗？” 梁苑晗的身体依靠在病床躺在桌子上，露出抹戏谑的笑，“江团长，柳技术已经不要你了，你还从北京追到重庆来，可真是够没皮没脸的。” …… 医师办公室。 “是这样，我们这两天给病人使用的药物，因为是特效药，所以都对胃部有一定的刺激性。” “这几天照顾病人的时候要注意一下病人的进食，要保证吃药前，病人的胃里是有东西的。” 柳南辞原本从房间出来就要离开的，但是正好碰到了江月璃主治医师，就跟着她到办公室了解情况。 “这张单子上的药，是用来缓解胃部疼痛的，要严格按照说明书上写的食用。” “好。” 柳南辞接过单子，到药品处开药。他刚取完药出来，就听见走廊内忽然有护士喊道：“213病房有人打起来了。” 柳南辞闻声看过去，213……好像是江月璃的病房。他加快步子，跟着护士们一起赶到213。就见江月璃正扯着梁苑晗的领子，压着她打。 “柳技术。”梁苑晗望着门口的柳南辞叫了声，侧过头去，胸膛剧烈起伏着咳了两声。两人身上的伤一目了然，江月璃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但梁苑晗的脸上却是有几处实实在在受了伤。谁对谁错，似乎光凭这点就能判断出来。 “松手，江团长。”柳南辞望着江月璃，在等她动作。江月璃这才攥了攥拳，松开梁苑晗。担心柳南辞误会，江月璃连忙为自己解释，“南辞，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是梁团长……” “江团长。”柳南辞打断江月璃的话，走过去扶起梁苑晗，“你还是尽早回北京军区吧，毕竟那边还有人在等你回去照顾。” 江月璃一怔，看向梁苑晗，梁苑晗没让柳南辞见到岳修宸。江月璃转而为自己解释道：“柳南辞，我跟岳修宸已经说清楚……” 但柳南辞没再多分给她一个眼神，只是把药放下就走了。回到军区。梁苑晗不打算去军区医务室，说是被队里的人看见不好。刚好柳南辞房间有准备药箱，他提了一嘴，梁苑晗就跟着去了。进屋后，梁苑晗还是坐在她固有的位置。柳南辞房间里唯一一把碎花布的椅子上。看着柳南辞向往常一样在屋里忙碌。 “梁团长为什么要招惹江月璃？” 柳南辞这句话落下时，梁苑晗感觉房间内似乎静了一瞬。梁苑晗倚靠着椅背的放松姿势慢慢变换成坐立，她抬眸观察着柳南辞脸上的表情，问道：“柳技术为什么这么说？” “江月璃不会主动动手打人。” 柳南辞的视线并没有去看梁苑晗，手上依旧在药箱里找药。 “柳技术很了解江团长？”梁苑晗下意识脱口而出。尽管她并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接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梁苑晗爽快的点头承认，“柳技术说的对，就是我故意惹她的。” 见柳南辞的表情没有明显变化，梁苑晗有点拿不准。梁苑晗将声音放软，视线片刻不离柳南辞。她试探着问道：“所以我这样惹她，柳技术是不开心了？” 柳南辞靠近梁苑晗，检查伤口的手指压了压梁苑晗的左半张脸。回应他的是强忍住的抽气声。看得出江月璃下手很重，梁苑晗脸上都是指甲划破的痕迹，口腔内，嘴角被砸破，裂开道口子。梁苑晗疼得眉毛拧了下，但嘴上还是不忘打趣道：“看来柳技术确实是不开心了。” 柳南辞松开手去拿药，梁苑晗的手指随即轻抚在同个位置上。被按压的地方，似乎还能感觉到柳南辞刚刚残留的温度。梁苑晗心里暗暗发笑，再抬眸看向柳南辞时，却正好和他看来的眸光相撞。梁苑晗晃了下神。喉头不受控地收紧，连着滚动了两下。她试图说些什么转移，“柳技术……” 但刚出声，梁苑晗便顿住，她的声音哑得奇怪，听起来就像是在不打自招。柳南辞到旁边倒了点水递给梁苑晗。 “先漱一下口，口腔里有血，不知道有没有碎牙，别咽进肚子里。” 梁苑晗接过，含了小半口，将嘴里的血水吐出。看着没有异物出现的水池，确认自己一颗牙没少。柳南辞看着梁苑晗青紫明显的脸，忽地轻声笑了下，明明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情，江月璃为什么会看不出呢。大概是她一开始就有了偏向的对象。柳南辞拿着棉签，蘸取了些药膏，一点点涂在梁苑晗受伤的地方。他望向梁苑晗，突然好奇地问道：“如果我当时选择的是她呢，梁团长。” 梁苑晗挑挑眉，貌似完全不在意，“那只能说明柳技术很聪明，没有被我这点不入流的小把戏骗到。” “至于我，只是白白被打一顿而已，也没什么，可能就是疼几天。” 柳南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不再去问什么，就像是接受了梁苑晗的这个说法。 “柳南辞。”梁苑晗出声道。这是她第一次直接叫柳南辞的名字，而不是柳技术这样全军区都可以叫的称呼。梁苑晗伸手拉住柳南辞的衣服一角，重新说道：“刚刚，我说谎了。” “如果你不选择我，我会很不开心，” 虽然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柳南辞明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放弃了江月璃。但她哪怕是想一想，柳南辞和江月璃会站在一起指责她的这个假设，都觉得心脏涨涩的难受。柳南辞想了想，说道：“我不会再选她。” “那别人呢？”梁苑晗问道，她问询的话头又往前进了一步。 “柳南辞，别人和我，你怎么选？” “嘶！” 梁苑晗似乎有些太心急了，手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热水瓶。柳南辞刚用它倒过水，盖子还没来得及盖回。 M兔M6}兔Lr故K事Re屋bW提b取ej0本,~r文a^勿N私&p自wEd搬k运* 导致整个热水瓶里的热水，全都毫无阻挡地泼溅到了梁苑晗的身上。梁苑晗看向柳南辞的手，下意识问询道：“你烫到没有？” “我没有。”柳南辞回答道，来不及思考就抬手向上掀开了梁苑晗的衣服下摆。梁苑晗的腰腹处，被烫出了一大片红色。柳南辞从药箱里拿出烫伤膏，他挤了点在手指上，轻轻蹭涂在梁苑晗的烫伤处。 “梁团长，你不用呼吸吗？” 梁苑晗的腹部和胸膛几乎一点起伏都没有。听到柳南辞说之后，梁苑晗的胸膛才开始恢复平常的起伏。 “梁团长，你这里是有痒痒肉吗？怎么我碰一下，它就往回缩一下……” “啊，不好意思。”闵指导员进来时，正好看到柳南辞的手落在梁苑晗的腹部。她转头对梁母道，“梁伯母,我们回避一下吧。” 梁母跟着走进来，语气温柔的说道：“回避什么回避？有什么可害羞的？你觉得以我们家那个的脑子弄得懂这些吗？” 刚刚貌似还阴阳怪气的梁母，转头开始神情担忧道：“小昭啊，你说用不用让你爸带你去他们医院，查一查智商？” “这个年纪还没找到男朋友，兴许不是身体有问题，是脑子。” “妈，有人在这里，你说话能不能注意一些”梁苑晗立刻拿着衣服挡了下自己身前裸露的皮肤。梁母长叹了口气，“长达二十八年没有女婿的生活，已经让我变得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