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华把饭打好,等着她吃好,又去帮忙洗饭盒,洗回来一看,她居然穿得漂漂亮亮的,坐在徐建东的自行车后座上,看电影去了! 你说气人不气人?他气的是徐建东,俩人一个车间,他明明知道他“恋爱”了,还来勾搭他的“恋爱对象”,就是明摆着不把他放在眼里。 而徐建东呢,觉着王文海是臭孔雀自作多情,明明他问过刘小华是不是跟王文海谈对象,刘小华否认了的,他这才邀约她追求她,凭啥他冲上来迎面就是一拳? 俩人都觉着自个儿有理,所以打得那叫一个难舍难分。而等同事把他们拉开,一问,原来整个机修车间给刘小华打过饭的就是七八个,请看电影喝汽水儿的五六个,还有几个送过丝巾罐头……得吧,鱼儿见鱼儿,两眼泪汪汪。 机修车间,因为工作环境太差,待遇不好,在厂里谈对象确实有点拿不出手的意思。安然统计了一下,除了二十七八以上那几个结了婚,其他人都是未婚,连对象也没有。 在这个年代,可是大龄青年了。 不过,这个环境差,一面是工作性质使然,更多的则是懒,习惯不好。机油滴下来不及时清理,机油混着唾沫痰液,地上又脏又黏脚,确实是主观因素导致的。 工作服她可以做主,让综治办再给每人多发两套,勤洗勤换就是。 她觉着,得想一个办法,既让他们分散注意力,别整天想着谈不到对象,又能让他们好好的改善工作环境,改变自身精神风貌和形象的事儿…… “你们不是想谈对象嘛,那我就帮你们所有未婚青年找对象。” 年轻人们吹起了口哨,这位全厂有名的漂亮女同志可真会开玩笑,“怎么找,厂里的女工一听说咱们是机修的,理都不理咱,连面也不愿见一下。” 安然上下打量说话的年轻人:“得亏没见面,要见面看见你这头发不理,澡不洗,衣服不换还乱吐痰的样子,你们车间的整体印象分又得低上两分。” 她是笑着说的,所以虽然是打击人,可年轻人们听来不会伤自尊,只是会有点不好意思,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样,谁也别笑话谁。 “可咱们工作性质就这样,每天跟机器打交道,能干净得起来吗?” “医生也是每天跟病人打交道,干的也是跟你们一样的工作,修修改改,缝缝补补,他们一旦离开医院,哪个不是光鲜亮丽?” 青年们沉默一会儿:“那你怎么给我们介绍对象呢?我们可是有三十几个人呢,厂里哪来这么多女工?” “厂里女工可不愿见咱们。”有人小声补充一句。 安然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想谈对象,这是人到了一定年纪后的本性使然,她其实也不喜欢陈文慧那种让大家压抑本性的观念,一个人如果连天性都得不到满足,还跟他谈什么理想情怀,这不扯淡嘛! “谁说我要在二分厂给你们找对象?” 众人眼睛一亮:“那是……一分厂吗?”一分厂效益好,姑娘们打扮洋气,他们也是向往的。 “可一分厂的光棍也不少,狼多肉少啊。”有人幽幽的来了一句,哄堂大笑。 钢铁厂本来就是机械活、重体力活居多,男工比女工多得多,竞争不是一般激烈。 “也不是一分厂。”安然老神在在,心里挺喜欢这群年轻人,姨母笑。 可她忘了,现在的她只是二十岁的女同志,比他们中大部分人还小,小脸白白的,眼睛又大又圆还有光,嘴唇红红的,这一笑差点闪了他们的眼,可把人家大小伙子们脸都笑红了。 “你们说,咱们整个阳城市,哪个单位的女工最漂亮?” “那还用说,当然是隔壁纺织厂!” “就是,谁不知道啊?” 纺织女工都是年纪轻的女孩子,因为常年待在厂房里,晒不着太阳,皮肤相对白一些,而且或多或少都会点针线活,不就是心灵手巧了?恰恰满足这年代的择偶标准。 “我就是阳三棉出来的,在那边生活了十几年,如果你们能把个人卫生和环境卫生搞好,我就能给你们介绍那边的对象……” 大家伙都乐疯了,连忙点头:“成成成,咱们现在就开始干!” 于是,收拾垃圾的,拿扫把的,找拖把的,一下就给忙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女同志说的话就是有股让人信服的力量,比车间主任还管用。 “我不是让你们临时抱佛脚,卫生问题是习惯问题,必须长时间坚持,你们现在搞得干干净净,结果跟人姑娘认识以后立马原形毕露,或者结婚后变了个人,我这脸上也没光啊。” “不会不会,只要能有对象,我们一定能一辈子爱卫生,结婚后家务我们全包!”有人说出豪言壮语,逗得大家伙都乐了。 “嘿王文海你别笑,你上次不也是这么跟那谁刘小华说的吗?” “还有你,徐建东,你还跟刘小华说要把工资全交给她呢!” …… 为了找个对象,也真是不容易啊。安然忽然发现,她知道该用什么形式的活动来补过青年节了。 工会嘛,想职工所想,帮职工解决工作之外的后顾之忧。 “啥,小安你要组织联谊会?”牛正刚提着条肥肥的鲫鱼,差点把鱼甩飞了。 “对,你觉着怎么样?” “联谊会不太妥当吧,会不会那个……又闹出事来?”王文海和徐建东的事儿,本来应该他去调解的,可他钓鱼去了,陈文慧私下里说了他一大顿呢。 “年轻人也是人,也能听得懂人话,只要咱们给他们立规矩,我相信大部分人都会遵守。”安然顿了顿,“至于看见规矩而不遵守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出事咱们谁也别管,送公安教育就好了。” 年轻人,该接受挫折教育就别心疼。 牛正刚诧异极了:“小安啊,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大年纪呢,你比他们还小吧?” 安然笑笑,她的心理年龄都可以给他们当阿姨了好吗? “联谊会,听着倒是不错,但阳三棉那边怎么联系呢?”牛正刚顿了顿,“我听说那边的工会主席,是你……”后妈。 反正,看她们一墙之隔却从来不联系就知道,“母女关系”肯定不好。 “我先试试吧。”许红梅会不遗余力给她添堵,这是肯定的。 不过,这事不急,她现在条件稍微比去年好点,心里终究是记挂着胡文静帮买奶粉的恩情,也记挂着他们家孩子,就当去看一眼吧,她好安心。 *** 第二天礼拜天,安然带着小猫蛋,买上三个罐头两盒点心,找到市公安局家属大院去。“同志你好,我找一下严厉安同志家。” 门口保卫科的人看她人体面,孩子也白白净净,倒是没多问,指着说:“那栋楼三楼左手第一家,看见没,就是那栋。” 公安大院跟二分厂大院差不多,都是一样的三层小楼,一样的被隔成很多个小房子,哪怕严厉安家两口子都有体面工作,住的房子也跟普通工人差不多。 他们门口的过道里,蜂窝煤炉子上正在“噗嗤噗嗤”烧开水。 小猫蛋指着炉子,奶声奶气的说“痛痛”,这是妈妈教的,炉子和壶子都不能碰,会痛痛,还要打手手呢。 “听见没?别的孩子都知道碰炉子要打手,你咋就是不听呢?”这是胡文静的声音,她狠狠地打了两巴掌,“妈你别劝了,这小子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我不让他长点教训他下次还要被烫伤。” 孩子倒也不哭,安然心说:小辣椒家儿子还挺倔。 “诶安然你怎么来了?”胡文静一拉开门就看见她们。 “快屋里坐,原来刚才说话的是你家闺女哟,咋就这么懂事呢?” 原来胡文静家儿子长这样:白白净净,身形瘦条条的,比同龄孩子高,五官集父母的优点于一身,现在就是个帅小伙,长大肯定愈发不得了。 小猫蛋也不怕生,身子由胡文静抱着,大眼睛就四处打量,总感觉这个家跟她自个儿的家不一样,这里的桌子上没有她的奶瓶瓶。 不过,这里有一个高高的小哥哥,黑头发白皮肤,两个眼睛跟妈妈一样亮,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谁知严斐却伸舌头,“略——”做个鬼脸。 小猫蛋认真的看了看他的舌头和故意翻扯出来的白眼仁,不仅不哭,还笑起来。 “让你吓姐姐,我让你调皮。”胡文静抓过他,屁股上打了好几下。 严斐这才不情不愿的扁扁嘴跑了,胡文静尴尬极了,以她的暴脾气是恨不得追出去抓回来揍的。 这时,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过来,摇了摇小猫蛋的手,“弟弟不听话,没被吓到吧?” 老太太头发黝黑,面色红润,一副金属边框眼镜,看着就是文化人。安然知道,这便是严公安的母亲,胡文静的婆婆了。 双方客气两句,老太太拉她坐下,递了一杯蜂蜜水过来,“我家这混世魔王,让你们见笑了。”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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