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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主动往上扑,慎老三都不带理睬的。 因此。 慎老三在江东还享有“江东柳下惠”的美誉。 但就算是慎老也不知道,慎老三爱申酿,并不是她的漂亮脸蛋。 “据给家里打电话报信的人说,老三可能是因为宿醉后,脑子还不清醒。或者说是鬼迷心窍,唉!” 慎老说到这儿时,声音里带有了明显的惭愧。 甚至。 慎老忍不住的破口大骂:“没狗出息的老三!如果是眼馋女人的脸蛋或者身材,才跑过去非礼人家,被人家惊慌之下顺势抄起水果刀,一刀刺中心口还好说些!可是,他竟然是。” 竟然是什么? 申酿忽然明白了,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小皮鞋。 慎老真的又愤怒,也心疼,更羞愧。 愤怒是因为儿老三儿子,竟然去非礼女人。 心疼是因为,再怎么说,慎老三也是她的亲儿子。 羞愧则是因为,慎老三真要是死了的话,死因不是为了正常的审美观。 慎老夫人的三观很正,为人也很通情达理,能力和性子更是不让须眉。 就算让慎老一头撞死,都不会相信她生的儿子,迎娶申酿的真正原因。 “东北!” “多年前的那个晚上,我曾经来古都,当着一个女孩子洗过脚。” “背后有一双手,在推动我的命运。” “难道,被慎老三非礼的女人,就是那双推动我命运的黑手?” 申酿猛地想起这些后,慌忙问:“妈,知道被老三非礼的女人,是什么人吗?” “给家里打电话报信的人,还没最后确定那个女人的身份。” 慎老言词谨慎地说:“但有很大的可能,是东北古家的人。” 东北古家的人!? 申酿的右眼皮,猛地跳动了几下。 轻声问:“古家的谁?” “古家寡居多年的四夫人——” 慎老低声说:“贺兰新月。” 贺兰新月! 申酿的脑海中,立即浮上了一个美妇的样子。 心中惊恐的叫道:“难道这个贺兰新月,就是推动我命运的那只手?如果真是她的话,江文东能对付得了吗?毕竟那是东北古家的实际掌权人,好事者把她称之为东北虎。” “申酿。” 不知道申酿在想什么的慎老,催促道:“别的以后再说!你现在,立即马上赶往某市。也许,也许你再也见不到老三了。” “好,我马上就去。” 申酿结束通话后,却没抬脚下地。 而是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 江文东和慎老,一前一后传来的两个消息,给申酿的神经,造成的冲击简直是无法形容。 单张原价三十的认购券,可能会被炒到一万左右。 开什么玩笑!? 好像梦魇般缠着她的慎老三,可能会死。 太好了! 东北古家的实际掌权人贺兰新月,有可能会是推动申酿的那只手。 但从来都是以美妇形象,出现在人前的贺兰新月,却被当地很多人戏称为东北虎! 东北虎是一种大型的猫科动物,号称地球上进化最完美,也最凶猛可怕的生物。 一个美妇,却被人称之为东北虎。 有这个外号的女人,是个什么人,得细细的品。 “贺兰新月,寡居多年,现年39岁。” “她相当相当的低调,除了春节和古家祭祖时,几乎从不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但贺兰新月,却偏偏是东北古家的实际掌权人。” “传说,贺兰新月在北边大国那边,有着三千可随时为她卖命的“门客”;而且古家大部分的生意,都和北国来往。” “她的东北虎美名,也是从境外渐渐传到东北的。据说,境外也把她称之为西伯利亚虎。” 申酿盘膝坐在那儿。 闭眼,低声自语。 绞尽脑汁的,去搜寻和贺兰新月有关的资料。 她得把这些资料,全部完善后再告诉江文东。 因为那只东北虎—— 可能有一双和申酿,不相上下的美足! “如果她就是那双,推动我命运的黑手。那么她就是一只,躲在暗中吃人的东北虎。” 申酿缓缓地睁开眼睛,抬头看向了窗外。 窗帘忽地飘起。 起风了。 风吹过树梢头,翠绿的石榴树叶子,来回的摇曳。 天东省府家属院里的某栋小院,客厅门终于打开了。 蹲在门洞里抽烟的江文东,也站起来,懒洋洋的走到了客厅门口。 打开客厅房门的老王,坐在沙发上,点上了一根烟。 鼻青脸肿,眉宇间却尽是残春的姚叶,穿着倒是很整齐,踩着一双小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到了饮水机前。 泡了两杯茶。 先奴颜婢膝的样子,给老王摆上了一盏,颤声说:“你,您喝茶。” 垂着眼皮子的老王,淡淡地问:“难道你忘记了,我从来不喝茉莉花茶?” “啊,对不起。我。” 姚叶赶紧道歉要给他换一杯时,老王抬脚,就重重的踹在了她的腿上。 啊。 姚叶低声惨叫中,趔趄着差点摔倒。 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一瘸一拐的,跑到了饮水机那边。 嘴上叼着烟卷的老王—— 歪头看着站在门口发呆的江文东,淡淡地说:“要想女人听话,就得揍!” 第1043章 她要让你身败名裂,把牢底坐穿 这还是老王吗? 这还是那个眉宇间总是带着忧伤,说话总是慢条斯理,即便拿起筷子吃个饭,也得注重绅士风度的老王吗? 看他衬衣领子敞开着,袖口高挽着,架着二郎腿哆嗦着一只脚,嘴角叼着一根烟,满脸桀骜的样子,怎么越看越像一个斯文败类呢? 江文东满脸白日见鬼的样子,歪头看着王志英,老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王志英也没管他。 现在的老王,依旧深陷在多年苦闷和仇恨,终于随着刚才的两次战斗,全部倾泻出去后;全身心从没有过的放松,以至于脑袋有些晕眩的奇妙状态中。 尤其—— 他想到二十多年来,始终像魔鬼那样死死扼住他咽喉的姚叶,在他的拳打脚踢下哀声惨叫求饶,浑身瑟瑟发抖逆来顺受,让干啥就干啥的样子后。 啪! 老王忽然抬手,狠狠抽在了战战兢兢坐在他身边,想讨好他的姚叶的脸上。 啊。 姚叶惨叫。 “在我面前,也有你坐着的份?” 王志英怒喝:“给老子跪下。” 姚叶慌忙出溜下沙发,重重跪在了他的身边。 老王哆嗦了下架着的脚尖。 姚叶识趣的举起一双手,给他捶腿。 “要想女人听话,就得揍。” 老王感慨的再次说了句,才看着依旧傻愣当场的江文东:“你谁啊?是谁让你来我家的?” 本想劝他对姚叶别这样过分的江文东—— 老王,你可太嚣张了啊! 刚被我这个老师教会了,对付姚叶的绝招,马上就翻脸不认人了。 那我走。 江文东腮帮子哆嗦了几下,转身就走。 “站住。” 等他走出客厅门口后,老王才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江文东,是我让你来我家的吧?给我说说,我让你来我家有什么事?我现在感觉好像在梦游,除了想揍这个娘们之外,别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话音未落。 老王抬手。 又是一个狠狠的大逼兜,毫无征兆的抽在了姚叶的脸上。 姚叶哭泣。 浑身瑟瑟发抖,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只是更加奴颜婢膝的给他捶腿。 江文东见状—— 觉得老王有失心疯,走火入魔的危险,得需要他坐下来好好开导下。 毕竟老王的人,还是不粗的。 关键他屁股下面的那把椅子,对江文东有很大的帮助。 江文东可不想老王失心疯,无法主持工作,那对双方来说都是不可承受的损失。 “王副省——” “我是王副省?哦。叫老王。这是在家里,也没什么外人。” “好吧。” 江文东坐在了他的对面,看着发抖的姚叶,干笑了声:“老万。虽说你已经参透了,要想女人听话,就得揍的无上真理。但也得有个度!更要坚守自己的初心,以免误入歧途。” 老王随口问:“什么度?又是什么歧途?” “所谓的度,就像你每天吃多少饭,就能维系身体所需的养分。如果吃的太多,那就会撑得难受。对吧?揍娘们这种事呢,也是这样。就像姚叶这种货色,不揍是不行的。但总揍,也不行。” 江文东循循善诱:“我建议呢,以后见到她的每天,就揍三次。如果你深陷在揍她的快乐中,那么就会变成一个变态。不再满足于只对她动粗,而是想揍所有的女人。但其他女人,可不像姚叶这样的贱。会把你的耳光,当作一种享受。你敢对人家动粗,人家就敢告你。” 嗯? 老王满脸的若有所思。 眼底深处熊熊燃烧的小火苗,也渐渐地熄灭。 他放下了架着的二郎腿,系上了衬衣扣子,放下了挽着的袖口,掐灭了嘴角的香烟。 正襟危坐! 再次恢复了他内外斯文儒雅的样子,看着江文东的目光中,以往的那种威严重现。 老王的悟性,还是很高的。 被江文东循循善诱后,乱糟糟的灵台,迅速恢复了该有的清明,可算是从邪路上回来了。 江文东老怀大慰—— 看着发型乱糟糟,浑身汗臭味的老王:“要不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再和姚总,好好的聊聊?” 嗯。 老王威严的嗯了声,起身快步上楼。 楼上主卧内,就有卫浴一体的卫生间。 “姚总。” 江文东满脸关心的样子,看着披头散发,鼻青脸肿的姚叶:“您现在的感觉,怎么样?” “我现在的感觉怎么样?江文东,你他妈的眼瞎了吗?” 姚叶咬牙切齿的低声骂着,慢慢地爬起来,狞笑:“要不是你这个混蛋,看透了我隐藏的两面性,告诉了王志英。我他妈的会被他。” 会被他怎么样? 不等姚叶说完—— 江文东抬头看着主卧房门,扯着嗓子大喊:“老王!你姨妹在骂你是个混蛋!她还要去告发你,殴打强了她。她要让你身败名裂,把牢底坐穿。” 姚叶大惊,脸色刷地苍白,抬头看向主卧。 主卧的门开了。 老王目光阴森,居高临下的看了过来。 “我没有骂你!我更没说要去告发你。” 姚叶慌忙滚下沙发,跪地后,举手发誓:“都是江文东在胡说八道!我如果撒谎,就让我被恶狗分食。” “江文东,你再胡说八道,挑唆我和姚叶的关系,看我怎么收拾你。哼。” 老王冷哼一声,砰地关门。 哎哟我去—— 我刚帮你,把你深恶痛绝的姨妹给搞定,你就要过河拆桥,更是威胁我这个“媒人”了。 老王啊老王,你还真有一套。 江文东怒从心头起! 怒从心头起。 心头起。 心头—— 一片祥和的,看着得意阴笑着爬起来的姚叶,问:“姚总,你告诉我实话。从现在起,你是以帝眼会为重呢,还是以老王为重?” “这,有什么区别吗?” 姚叶淡淡地说着,架起了二郎腿,点上看了一根烟。 尽管她当前的样子,特狼狈。 但却重现了帝眼会二姨的风采! “当然有区别。” 江文东淡淡地说:“如果你以老王为重,那就收敛那些协助帝眼会,来算计我们的鬼心思。把姚画还给老王,并利用你在帝眼会的地位,暗中协助老王走的更高更远,重现几十年前,你们姐妹情深的幸福生活。” 姚叶眯起眼:“反之呢?” “如果你以帝眼会为重——” 江文东看着她的眼睛:“我绝不会告诉你,约你今晚见面的叶星云,可能已经听从王裙的蛊惑,今晚要对你释放他男人的魅力,把你给迷倒。关键是,他是个‘大爱’患者。” 第1044章 初初要生了 什么? 你说王裙可能蛊惑叶星云,今晚要迷倒我? 关键是,叶星云已经是个大爱患者了? 姚叶的脸色大变! 不再抽烟了,架着的二郎腿也不再哆嗦了,满脸的不屑,也彻底的凝固了。 只是死死的盯着江文东,眼神像鹰隼那样的犀利。 姚叶有多么的不在乎别人的生死,就有多么的珍惜自己的生命。 这是所有穷凶极恶,生性残忍之人的共性。 大爱这玩意有多么的可怕,在海外生活多年的姚叶,可能比谁都清楚。 别说是在当前年代了,就算再过几十年,谁要是不幸染上大爱后,那也等于被判了死刑。 和被当即执行的死刑不同—— 大爱患者不会马上死去,而是要背负最为沉重的心理压力,在因身体逐渐消瘦的痛苦中,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江文东和姚叶那鹰隼般的目光,淡定自若的对视着。 来老王家之前。 无论姚叶在没有在,江文东都会把王裙可能暗中蛊惑大爱患者叶星云,今晚约会姚叶,就是要迷倒她,帮她也染上大爱的事告诉她。 江文东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 一。 就是进一步的挑唆,姚叶和王裙那“爱之入骨”的母女关系。 唯有让姚叶对王裙彻底的失望,母女俩彻底的反目,才不会把王裙继续当作心头宝,继续支持她去竞选全球最美祭品。 那样才有可能,帮老王保住这个女儿。 江文东才能在老王这边,获得更多的好处。 二。 姚叶对江文东来说,还有很大的用处。 他可不想姚叶真被叶星云给传上大爱,绝望后逐渐失去了被利用的价值。 不能利用姚叶从帝眼会谋取好处,那可是比杀了江文东,还要更难受的! 只是。 江文东没想到,姚叶竟然藏在王志英的家里。 更被他在无意中,发现了姚叶深藏的分裂人格。 于是。 江文东当机立断,开始手把手的教给老王,该怎么搞定这个女人。 结果—— 简直是好的,大大出乎江文东的意料啊! 他决定趁热打铁。 这才让老王去洗澡换衣服,单独和姚叶交谈时,直接抛出了叶星云大爱、要传给她、再拉着她一起去死的重磅炸弹。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现在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 江文东和姚叶四目相对,神色淡定,吐字清晰,开始给她讲述叶星云,是怎么换上大爱的。 王佛暗中重金聘请某金发帅哥,悄悄去龙山,对王裙的秘书、叶星云的实际妻子郎倩,献上了最真挚的无疆大爱。 郎倩中招后,又把大爱献给了叶星云。 可能是王佛告诉了王裙,也可能是王裙自己发现了郎倩,已经是光荣的大爱一员。 反正。 王裙想抛弃姚叶悉心培养的最高信仰,成为王佛那样的普通人;却很清楚姚叶绝不会允许,多年心血付之东流;这才决定利用叶星云,来把姚叶发展为大爱俱乐部中的一员。 江文东把所有事情,都没有一丝隐瞒的,全都告诉了姚叶。 最后。 他说:“为避免遭到帝眼会的报复,用合理的手段送你去死,绝对是王裙当前的最大梦想。” 姚叶静静地看着他,眉梢眼角不住轻轻的哆嗦。 吱呀。 穿戴整齐,容光焕发的王志英,走出了主卧。 看了眼江文东后,他直接走进了书房内。 江文东会意,起身走上了楼梯。 该说的,他都对姚叶说了。 至于姚叶会怎么选择,那就是她的事了。 反正江文东已经尽了最大的力。 这就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接下来,他该和老王好好谈谈,他明天上任后的工作安排了。 书房门关上。 姚叶也站起来,走进了客房内。 她站在花洒的下面,任由有些烫的水洒下来,闭上了眼。 有种很奇特的现象,那就是人们在洗热水澡时只要闭上眼,不但全身心的放松,而且脑转速也会比平时快了太多。 姚叶只想了十几分钟,就快步走出了浴室。 拿起电话拨号。 淡淡地说:“给我去天东医院查一下,有没有叶星云或者郎倩的病例。快!我要在最短时间内,知道确切的结果。” 最短的时间,是多短? 一秒还是一小时,还是一个下午? 谁知道呢? 反正今天下午到明天一早,江文东没什么时间观念。 他只是躲在书房内,和老王嘀咕到午后两点半时,就离开了王家。 临走之前,他也没特意和把自己反锁在客房内的姚叶告别。 距离天黑还早。 江文东觉得完全可以趁这段时间,独自去找江星辰同志谈谈心。 等到了傍晚时,再一起去白云县看望下初初。 唉。 提起初初,江文东就满心的愧疚。 初初随时都会趴窝—— 还有老妈,来白云县那么久了,他这个当儿子却始终忙的,没有去看望过她们。 简直是没良心。 江文东给秘书张小鹿放了半天的假,让她自由活动。 无论是逛街买衣服,还是去美容店,所有的花费他这个当领导的,全都报销。 虽说张秘书也不缺钱,更是幻想今晚能和江局,找个好地方共度良宵。 但在江文东这样说后,她还是压下满心的遗憾,嘴上乖巧的答应着,抬手摆了一辆出租车。 “也不知道牛仔裤。不!是也不知道,星辰现在的工作忙不忙。” 江文东上车后,和陆虎随口说了句,拿出了电话。 嘟嘟! 电话刚好爆响了起来,吓了江文东一跳,差点把电话丢掉。 “我是江文东——” 江文东刚把电话放在耳朵上,就被一个焦急的声音打断:“文东,我是妈!你快来天东医院,初初要生了。” 什么? 初初要生了? 现在天东医院? 江文东一呆,随即就感觉心脏猛地狂跳了下。 一种无法形容的幸福,瞬间就把他包围。 让他大脑有了短暂的空白,却能听到他的灵魂,在歇斯底里的呐喊:“江文东,你两世为人!终于,要当爸爸了。” 宁若兰焦急之下,打电话的声音很高。 拿出香烟正准备给他敬烟的陆虎,也听得特清楚。 压根不用江文东说什么—— 陆虎张嘴噗的一声,把还没点燃的香烟吐出窗外,点火启动了车子。 猛打方向盘,猛踩油门。 吱呀呀! 瞬间高速旋转的轮胎,在沥青路上急速摩擦中,有青烟冒起。 车子几乎是原地转向,也不管逆行不逆行,嗖地就蹿了出去。 江文东清醒。 慌忙对电话那边的老妈,嘎声说:“好,好,我马上过去,马上。” 第1045章 她就像原始部落的女酋长 初初要生了。 我两世为人,终于要当爸爸了。 从今天起,就算我不再这个世界上了,也有个人代替我活下去。 我的儿子,是姓江好呢,还是姓宁? 他长得像初初一些,还是更像我? 虎子以往不是开车挺快的吗,怎么现在这么慢! 看着快把油门给踩冒烟了的江文东,还不住地催促他:“快,快,再快点!” “姑爷,咱这是汽车,不是飞机。” 陆虎语气幽幽的回答。 江文东—— 抬头看向了车窗外的天上。 午后两点半的太阳高照! 透过淡蓝色的窗帘,洒在了古都市某栋建筑办公室内。 为坐在桌前的陆卿,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小脸蛋,镀上了一层说不出的圣洁光晕。 让站在她面前汇报工作的婉儿,看了后都有些嫉妒。 尤其看看陆小九怀揣的那对,婉儿再看看自己的。 唯有心中叹气:“要想突破18d的瓶颈,抵达36a的规模,同志还需努力啊。” 陆卿眨眼,不明所以的问:“婉儿,你想什么呢?也不说话。” 啊? 啊! 咳咳。 婉儿干咳一声,迅速收敛心思,开始汇报工作:“目标在半小时前,忽然离开了古都市,直奔机场。据说,是她的丈夫在东北某市出了意外,人可能不行了。” 嗯? 陆卿秀眉一挑,问:“她丈夫在东北某市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完全确定的消息。” 婉儿回答:“她丈夫在东北某市的温泉度假村内,宿醉醒来后,脑子还没彻底的清醒,强行非礼一个女人时。被人顺手拿起水果刀,一刀刺中了心脏。据说,其实他的人很快就不行了。送医院,只是单纯的走个形式。压根没有任何的可能,会活到目标过去。” “江东慎家,现在是什么反应?” 陆卿不认识慎老三,也不关心他的死活。 只是追问:“知道刺死慎老三的女人,又是什么背景来历吗?” “江东慎家那边,现在乱成了一团。可以肯定的是,慎老夫人会亲自带队,包机赶往东北。” 婉儿汇报:“刺死慎老三的女人,身份同样没有确定。不过我那边的人说,那个女人极有可能,是在东北地区有着东北虎之称、却又相当的低调、东北古家的实际掌权人贺兰新月。” “贺兰新月?” 陆卿抬手,揉着圆润的小下巴。 开始回想着说:“我见过那个女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了七八岁,寡居多年。身高差不多得有176cm左右,身材相当丰腴,健康。皮肤尤为的白,五官偏向于立体。很美!可以说,我从没有见过哪个四旬妇女,能比她还要美。如果眼睛是褐色或者海蓝,她肯定会被认为是东欧人种。” 号称东北虎的贺兰新月,是那样的低调,陆卿是怎么认识她的呢? 今年春节过后,陆卿和陆家舅子为江文东去兴安领猎虎时,在森林深处偶遇了,也在那边打猎的贺兰新月。 “那个女人不但美,而且浑身散着可怕的野性。白雪凯凯的原始森林内,气温很低。我穿得那样厚,都感到冷。可她却穿着单薄。甚至,左臂没衣袖。就是披着虎皮,腰间系着宽牛皮腰带,长筒马靴,背着一张大复合弓。她在森林内看上去,就像好莱坞电影里,原始部落中的女酋长。” 陆卿稍稍回忆了下。 忍不住的摇头:“如果慎老三的眼睛,哪怕管一点点的事,按说也不该去非礼一个,浑身野性的女人。或者干脆说,贺兰新月这种女人,只会被男人敬畏。无法对她,心生不健康的想法。” 她的分析没错。 婉儿的眼线那么多—— 可到现在! 婉儿也没搞到贺兰新月的真实照片。 婉儿却相信,陆卿说的贺兰新月,形象就是原始部落里的女酋长。 也唯有贺兰新月是女酋长的形象,才能对得起她的“东北虎”雅号。 才能统帅据说在西伯利亚平原上,活跃着的“三千门客”。 但这种浑身都散着野性的,危险气息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吸引在江东素有柳下惠之称的慎老三,去主动非礼她呢? 陆卿不解。 婉儿同样不知所以。 “也许是情报有误。被慎老三非礼的女人,根本不是贺兰新月。” 婉儿说:“但我们能确定,慎老三确实出事了。目标当前,也急吼吼的赶往那边。” 陆卿点头。 “小九姐。” 婉儿犹豫了下,压低声音说:“如果我们所有的线索都正确,目标确实是帝眼会,在这边的第二总裁。那么,我们一旦确定了她的身份,真会对她下狠手吗?毕竟,她曾经救过死太监。咳咳,救过江文东。关键是前段时间,他们两个还在京城红磨坊足疗城,单独相处过。” 陆卿沉默。 半晌后。 她才淡淡地说:“婉儿。如果有一天,你确定我做了背叛祖宗,吃里扒外的事。你也一定要牢记,绝不能对我手下留情。该抓,抓。该杀,杀!唯有这样,你才能对得起组织和人民的信任。” 嗯。 婉儿用力抿了下嘴角,低低的嗯了声。 “不过。” 陆卿话锋一转:“尽管我们所掌握的证据,全都指向了目标。可我总觉得,她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成为帝眼会在我们这边的第二总裁。躲在暗中,发展了那么多的谍客。在我看来,她就是不安于现状,想利用江文东爬的更高的心机女。” 嗯。 婉儿再次点头。 陆卿的这个错觉,她也有。 随着对目标的更进一步了解,这种错觉也越来越强烈。 可所有的线索,都在向目标悄悄地集中这一点,也没错。 “先看看慎老三死后,她会是什么反应,再说。” 陆卿岔开了话题:“市委大院那位,最近有没有动静?” 嘟嘟。 婉儿的电话,忽然爆响了起来。 她接起来:“我是韦婉。” “韦助理,我是七号。” 一个自称是七号的男人声音,从电话内传来:“今天午后,白云县的宁书记,忽然和宁若兰女士,一起急忙忙的上车,去了天东医院。我们以为,她们去医院是正常体检,或者说是产前的阵痛出现。我们就按照您的吩咐,暗中确保她们的安全护送到了医院。但刚才!” “刚才怎么了?” 婉儿急切的追问:“宁若初和阿姨,出什么意外了?” “生了。” 七号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可思议:“为确保她在产检时的绝对安全,我们安排进去的女护士说。宁书记刚被扶进检查室,还没上检查台,就蹲在了门后。孩子,呱呱坠地。” 第1046章 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对小九和婉儿来说,生孩子那就是要人命,特可怕的事! 说是从鬼门关上走一遭,都不为过。 她们更是时不常的,就会听到难产的悲剧发生。 但是现在—— “宁若初这就生了?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小九和婉儿久久对视着,心里这样想。 在她们的潜意识内—— 宁若初不该阵痛个三天两夜的,死去活来的鳄鱼翻滚着,抓住某渣男的手,哭着说来生再也不当女人了;更会在她昏迷过去之前,用痛苦绝望却坚毅的眼神,看着某渣男和妇产大夫,虚弱的说“我死,保孩子”吗!? 可宁若初,怎么就像母鸡下蛋那样的,轻而易举的把孩子,给生下来了呢? “原来,生孩子一点都不可怕!等我生小孩时,我肯定也会像宁若初这样,蹲下后啪哒一声,呱呱坠地。” 陆小九和婉儿清醒,一起这样想后,挪开了对视良久的眸光。 咳。 婉儿干咳一声:“小九姐,我们还去天东医院,看望宁若初吗?” 陆小九不答反问:“你觉得,我去合适吗?” 合适吗? 嘿,还真不怎么合适。 婉儿讪笑了下,摇了摇头。 毕竟有的人可以不要屁股,但肯定会要脸的! 工作。 咱们继续工作,假装啥事也没发生过。 不但小九俩人,得知宁若初往下一蹲,啪哒一声就把孩子生下来后,而感到大大的不可思议。 就连恨不得飞起来,终于来到了医院;却在看了眼老妈怀抱在襁褓中的丑崽子后,就不再理睬;而是在产房的门外,来回焦急走来走去的江文东,也觉得不可思议。 相比起不关心丑崽子、只关心初初现在怎么样了的江文东。 宁若兰可是感觉,她抱着的不是崽子,而是世界上最最珍贵的瓷器! 笑得合不拢嘴,却没忘记一手拿起电话,悄悄的给江东海打电话报喜。 无论江东海现在的工作有多忙,都得赶紧用最快的速度,跑来青山一趟。 敢在路上耽搁一秒钟,家法伺候着! 哼。 江东海颇有骨气的冷哼一声,重重扣下电话后,就压抑着内心的狂喜,吩咐秘书速去购买机票。 敢在买机票的路上耽搁一秒钟,明天就不要来上班了! 终于。 产房的门开了。 妇产大夫刚出来,陆虎就把几个刚准备好的大红包,奉了上去。 还没等妇产大夫明白过咋回事,江文东已经钻进了产房内。 看着脸色发白,额头上全是汗水,静静躺在那儿的女人,江文东忽然觉得,自己简直太不是人了。 遥想当年—— 初初御姐范儿十足,集美貌性感、傲娇淡漠为一身,眼高于顶无视天下所有男人的样子。 她现在却被某个渣男改变了身材,十月怀胎后,又给他啪哒一声,生出了个丑崽子。 算是彻底和“女孩子”这三个美好的字眼说再见,正式晋级为了“娘们”。 让初初这样的女孩子,给他生孩子的行为,那就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该遭雷劈的—— 等等再劈! 我先和初初,说几句心里话。 和初初四目相对的江文东,慢慢走到产床前,缓缓地单膝跪地,捧起初初那只有些凉的左手,放在了脸颊上,低声:“初初,我。” 我什么? 有着千言万语的江文东,话到嘴巴,却也只能说出了个“我”字后,就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此时的心情,初初能真切感受到。 “文东。” 初初温柔的笑着,春葱般的手指,轻抚着他的脸颊:“谢谢,谢谢你,帮我成为了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人。” 江文东满腔的愧疚和谢意,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初初却感谢他,帮她成为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唉。 这样的初初,哪儿还有啊? 再来一打! 半个小时后。 天东医院妇产科住院处,最好的病房内。 江文东终于抱着丑崽子坐在床沿上,和初初一起傻笑着,看着孩子悄声说什么时,门开了。 江星辰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带着仆仆的风尘,和满脸不加掩饰的羡慕嫉妒恨。 接到初初趴窝的电话时,江星辰正在青山最偏僻的区县,视察工作。 她马上用最快的速度赶来,也用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怎么就生了呢?” “兔崽子这么迫不及待的跑出来之前,为什么不给辰姨我,提前打个电话说一句?” “这傻笑的爷们是谁啊?” “走开!让我看看初婊的儿子,像不像我。” 嘴里咋咋呼呼着,小心翼翼把孩子抱在怀里的江星辰,抬脚就把江文东,给踹到了一旁。 江文东—— 算了! 不和这个脑子不正常的娘们,一般见识。 他悻悻的走出了病房,来到了楼梯的拐角处,趴在窗口点上了一根烟。 幸福啊。 简直是太幸福了。 “姑爷,恭喜。” 虎子凑过来,正式道喜后,却又看似漫不经心的说:“也不知道,小九那边有没有得到消息。” 嗯? 虎子,我发现你这是话中有话啊。 直接说我该给小九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吗? 拐弯抹角的,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脑子处在高度兴奋,确实忘了很多事的江文东,回头看着虎子,抬脚踹了他一下,拿起了电话。 嘟嘟。 “我是陆卿。” 小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天山顶上的雪莲花。 “肉肉,是我。” 江文东自报家门后,抬手挠了挠后脑勺,问:“你说,我该和你说点什么呢?” 陆小九—— 沉默片刻,告诉他:“你该告诉我,宁若初是不是母子平安。大人和孩子当前的精神状态怎么样,孩子重几斤几两。关键是,她怎么就那么容易的生了呢?是不是有什么窍门?” 江文东—— 初初母子平安,孩子体重7.4斤,精神状态都很好。 可是他也不知道,初初怎么就那么容易的啪哒一声,崽子就呱呱坠地了啊。 “咳,肉肉,我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窍门。” 江文东实话实说:“我妈,也问过妇产科的医生了。医生说,有的人生孩子,就是特容易。生孩子之前好像没事人那样,只感觉内急忍不住,刚蹲下孩子就出来了。” “嗯。” 陆卿嗯了声,说:“江文东,你去告诉宁若初一件事。” 江文东问:“什么事?” “我不管孩子姓什么。” 陆小九淡淡地说:“孩子的大名,必须得由我来取。” 第1048章 我的初初,晚安 宁若初的儿子姓什么? 乳名,又叫什么? 陆小九绝不会去理睬,爱姓啥就姓啥,爱叫啥,就叫啥。 但宁若初的儿子的身份证名,却必须得由小九来起! 这是她对某些事的无能为力后,最后的倔犟。 也是她最后的尊严。 江文东压根没有丝毫的犹豫,用力点头:“好。” 他能帮初初做主。 也坚信初初,绝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以前我和爷爷(江老)时,他告诉我说,从公爹的‘东’字辈往下四代,分别是‘文、南、启、越’,我记得很清楚。” 陆小九想了想,说:“孩子出生在青山,辈为南。那就叫南青吧。” 南青? 江南青? 还是宁南青? 嗯。 无论姓江还是姓宁,名字都不错的。 小九不愧是文化人啊。 起名就是土—— 江文东连连点头,盛赞小九姐起名就是有内涵,完全可以扛着个招牌,去街头上靠给人取名字来养家糊口了。 “其实,我还有个更好听的名字。不过这个名字,是留给我儿子用的。” 陆小九压低了声音:“等我有了儿子,就叫江南东。” 江文东—— 我爸叫江东海,我叫江文东,我们的儿子叫江南东。 我们江家的三代爷们,怎么都和这个“东”字耗上了? 不过只要小九高兴就行。 别说是叫江南东了,就算叫江南猫,江南驴啥的,都行! “好名字,端得是好名字。” 江文东击掌赞叹:“肉肉,咱们以后有了孙子,叫什么名字呢?” 小九压根就没考虑,脱口回答:“等我们有了小孙孙,当然得按照‘启’字辈来取名了。我早就想好了,咱们的小孙孙就叫江启东!等咱儿子有了孙子,就按照‘越’字辈来取名,叫江越东。” 江文东—— 忽然觉得小九可能中邪了,或者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要不然,怎么就满脑子的东那个东、东那个东、东那个东的呢? 不过。 江文东还是大点其头,不住地盛赞小九真乃高端文化人啊。 “行了,我还忙。” 小九就要结束通话时,忽然想到了什么。 压低声音说:“再告诉你一个事。你那个婶娘姐姐,马上就要守寡了。” 啥? 婶娘姐姐马上就要守寡了? 不是。 暂且不说姐姐怎么就在忽然间,马上守寡了。 小九在说这个消息时,为什么语气很怪的样子呢? 整的就像申酿马上守寡,和江文东的关系很大似的。 “就在南青出生之前,慎老三在东北某市,因强行非礼疑似东北古家的实际掌权人贺兰新月,被人一刀刺中了心口,抢救过来的概率,几乎为零。” “你的婶娘姐姐得知消息后,马上赶去了东北。”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这边还在秘密调查中。” “我要提醒你的是——” 小九在结束通话之前,轻声说:“你的婶娘姐姐,极有可能是帝眼会,在我们这边的第二总裁。” 慎老三非礼贺兰新月? 贺兰新月是谁? 婶娘姐姐极有可能,就是帝眼会在我们这边的第二总裁? 小九郑重提醒我,就是让我明白,有些看似温柔乖巧的貌美小寡妇啊,只可与之虚与委蛇,断断不可对她掏心掏肺的。 要不然后患无穷。 江文东左手捏着下巴,俯视着窗外院子里的人来人往,很久都没说话。 天。 渐渐地黑了下来。 初初的早生贵子这件事,是相当低调的。 起码除了江文东,和江星辰之外,白云县的那些人当前都不知道消息。 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在近几天的扎堆来看望。 毕竟地球人都知道,初初生下的这个丑崽子,可是和一些混子有关的。 或者干脆说,这是宁若初的耻辱! 有谁好意思的,在宁若初耻辱到最厉害时,不知好歹的跑来贺喜呢? 为此。 初初特意以普通人的身份,住进了天东医院。 医护人员,也只是把她当作了,家里有俩臭钱,还有点关系,才能住在顶层特护病房的小娘们罢了。 不过。 当晚上八点半时,却有五个人急匆匆的,走进了特护病房内。 一个是年过七旬的老头。 两个是五旬左右的男人。 还有一对少男少女。 老头是江老。 一个男人是江东海,一个是贴身照顾江老的光叔。 那对少男少女,当然是江文城和江文绣。 江东海先飞到了京城,和江老会面后,决定一起悄悄地来青山。 看望江家第四代的长孙—— 宁南青! 孩子上户口本的名字,定了。 随母亲姓,就用小九“赐”的名字。 无论是初初,还是江老和江东海,都对此毫无意见。 多年都没离家的江老,抱着那个出生后就他娘的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丑崽子,满脸的褶子都在放光,不住地点头说好啊好啊好啊的。 江东海更是搓着一双手,满脸欣喜的笑容,带着他的老二儿子,围着江老不住的打转转。 来时的路上。 才知道初姨去年在后海某迪厅内,遭到严重非礼那次事件,竟然是她自导自演的障眼法后,文绣对她的佩服之情,全都化为了一道道最绚丽的彩虹屁,趴在床头上不住的给她猛拍。 看着江家三代顶梁柱,都围着那个姓宁的丑崽子“爱不释手”的样子,初初的眼眸格外亮。 却也累。 毕竟。 生孩子这种事再怎么干脆利索,终究不是母鸡下蛋后,就能欢快的咯咯叫着,健步如飞的该干啥就干啥了。 “爷爷,初姨累了。” 江文绣走过来,把孩子抱在怀里:“您和我爸他们,先去酒店休息。今晚我和老大还有我妈,在这儿陪护。唉,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丑呢?一点都没继承初姨的美貌。” 江家三代顶梁柱—— 算了。 文绣还是个孩子,说话不着调也是很正常的。 但她说的也没错。 初初确实是累了,得需要休息。 真想把孩子抱走的江家父子,恋恋不舍的临走前,先后郑重其事的和初初,轻轻握手告别。 一切尽在握手中。 初初的眼皮子,越来越沉重。 她不想睡着,却实在支撑不住。 和江文东十指相扣,梦呓般地说:“文东,对我说一声。我的初初,晚安。” 我的初初—— 晚安! 天亮了。 早上八点。 昨晚一宿都没睡的江文东,依旧神采奕奕,在车子缓缓停在市委大院内后,开门下车。 早就来这边大半个小时,却始终躲在车子里,等待他一起去市委组织部的陈应台,也开门走了下来。 不满的问:“这都几点了,你才来?” 第1048章 恭请陈老退休 今天是啥日子? 是陈应台和江文东,一起高升的重要日子! 从今天起,青山龙山市就会迎来“陈江”强强联手,率领110万群众,快速奔小康的新时代。 为此。 陈应台昨晚在招待所内,翻来覆去的一宿没睡着。 今早更是四点半就起来,在秘书杜鹃的陪伴下,漫步在了青山街头,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畅想着更加美好的明天。 要不是上班时间为八点,估计她五点半时,就能来这边的。 可江文东倒好。 好像压根没把开启新时代的第一天,当作一回事。 绝对是卡着点的,来到了市委大院。 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是陈应台看不惯的。 说什么也得端起架子,低声训斥他几句。 算是委婉的警告他,在以后工作的日子里,必须得分清谁才是大小王! “八点上班,我八点准时到,有什么问题吗?” 江文东双眼一翻,抱怨道:“再说了!魔都某个大户人家,要以原价单张三十的价格,回购我手里的两千套认购券这件事。我不得熬夜好好的琢磨下,要不要卖给他们?” 陈应台—— 那种我才是大王的气概,顿时矮了大半截。 她早就知道,陈老要低价回购,当初“硬塞”给江文东的那些认购券这件事了。 也觉得相当的不可思议。 更是羞愤欲狂:“我真不知道,陈家哪儿来的脸,能做出这种事!难道就因为我,当初付出的代价!就以为,能吃定江文东一辈子了吗?” 她还知道。 昨天陈建山把江文东着急召唤过去,就为了协商这件事。 她也等着陈建山召见她,和她好好说下和江文东的谈话内容。 可出乎陈应台意料的是,陈建山并没有召见她! 而是在召见过江文东后,就急匆匆的返回了魔都。 因此。 陈应台并不知道,陈建山和江文东聊了些什么;江文东愿不愿意,再一次对陈家低头;他会不会因陈家的贪得无厌,终于和陈家翻脸了等等。 这也是她昨晚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今早迫切见到江文东,他却姗姗来迟后就生气的原因之一。 现在。 江文东把为什么来迟的原因,给陈应台解释清楚了。 对不起啊。 是我连累你,深陷被陈家不断勒索的泥潭中。 可我却不知道怎么办。 陈应台用力抿了下嘴角,用眸光把这层意思,清晰传递给了江文东。 “没事,咱俩谁跟谁啊?还用得着道歉?” 江文东随意的摆摆手,看了眼手表:“走吧,我们去找领导报道。” “你,答应我大伯哥的要求了吗?” 陈应台快步跟上他时,悄声问。 江文东淡淡然的回答:“我能不答应吗?你对陈家来时,那就是让我不得不屈服的大杀器。应台不出,我知道他是谁?应台一出,我唯有马上举手投降。呵呵,这叫啥事啊?想我江东,堂堂上怼天,下怼地,中怼空气的真豪杰,怕过谁啊?却在陈家的这条河里,再三的忍辱负重。唉,造孽啊,绝对是造孽!” 陈应台—— 用力咬了下嘴唇时,心中更加的悲苦。 强烈的冲动下,说:“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就不用再被陈家拿捏了?” 江文东—— 吓了老大一跳! 他就是趁机装个叉叉,来让陈应台对他心怀愧疚,以免总把自己当作大王,来理所当然的欺压他这个小王罢了。 怎么好端端的,提到了死字呢? “陈应台。” 江文东皱眉,满脸的严肃:“难道在你心里,我江文东就是那种眼里只有金钱利益和美色,却寡情薄义的伪君子吗?” 你不是! 陈应台没说话,可看着他的眸光里,却传递出了这个最清晰的信息。 “陈应台,你给我记住!你在我心里,要比两千套认购卷,重要一万倍。” 江文东沉声说完,快步走上了台阶。 只给因他说出的这句话,内心有熊熊大火忽然腾起的陈应台,留下了一个伟岸的背影。 “我永远,都不会负你。” 陈应台心中默默地说着,抬手轻轻推了下金丝眼镜,回头看着魔都的方向。 咬牙低声:“陈家!你对我不仁,那就别怪我对你们不义!” 魔都。 陈家—— 陈老满腔的怒火,握着茶杯的双手手背上,虬龙般的筋脉,几乎要把皮肤给撑破。 他死死的盯着,直挺挺跪在他面前的陈建山。 想咆哮。 想大哭。 想狂笑。 更想把水杯,狠狠砸在陈建山的脑袋上。 长子建山—— 工作能力十足、夫妻恩爱小家和睦,相貌斯文儒雅,性子坦荡磊落,擅用堂堂之阵,正正之旗!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陈建山都是陈老今生最大的骄傲,是所有陈家子弟的楷模。 可是。 也正是这个让陈老百年后,都不用为陈家未来三十年内担心,可含笑九泉的骄傲! 现在却在陈家数十名核心子弟,齐聚一堂时,跪地郑重请求陈老,让出执掌陈家的所有权限,彻底的退下来,从此再也不问世事,尽享天伦之乐。 啥意思? 这就是在效仿伟大的李二陛下,当年请李渊快点把龙椅让出来,去别处吃喝玩乐啊。 “建山,你告诉我。” 陈老终究压住了内心的愤怒,缓缓地问:“就因为我希望以低价,从江文东的手里,回购一千套认购券!你就觉得,我做事过分,不再适合执掌陈家,要让我彻底的退下来了?” “爸。” 陈建山抬头,看着父亲,声音沙哑的说:“不仅仅是这件事!总得来说,我陈家自从和江文东打交道以来!我们,亏欠人家良多。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您为什么能忽略,江文东大年初六那晚,帮我们陈家免遭厄运的恩情,却再三的算计他。” 他是真不知道。 满屋子几十个陈家核心子弟—— 除了始终低头不语的陈建州之外,就再也没谁知道,陈老为什么觉得吃定了江文东。 陈老能说出答案吗? 肯定不能! 如果让人知道,当初他误以为大限已到,逼着陈应台去求江文东帮忙的那件事;陈老多年来苦心打造的伟岸形象,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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