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 陈建山坚决反对陈老的要求,更是坦言他可没脸,这样要求江文东。 陈老却坚决要求长子,必须得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如果陈建山不出面,陈老就让小儿媳妇去求江文东。 陈建山—— 其实他也知道,魔都陈家自从前年在投巨资,搞一个高科技项目却失败后,家族财政就始终没有缓过神来。 偏偏在上个月,二弟为了改善陈家的财政状况,暗中派遣白手套把陈家绝大部分的流动资金,都投入了境外的股市。 然后误入杀猪盘—— 当前年代的华夏金融运作等等,和海外相比起来,那就是孩子和巨人之间的差别。 随着这次的折戟沉沙,陈家财政彻底千疮百孔。 整个家族那么多人,尤其在仕途行走的,都是凭借家族的财力支持,才能守住那条贪污受贿的红线。 一旦财政出现问题,陈家的子弟还真有可能,会把手伸向不该碰的东西。 总之。 陈老也很无奈! 虽说回购的这两千套认购卷,对资金链几乎要断裂的陈家企业来说,也起不到起死回生的效果。 但却能让陈家大大的缓一口气。 只要能挺过一个月,陈家企业的财政状况就能有所好感。 陈家缺钱。 偏偏不能散出风声,要不然就会被商业对手给趁机打垮。 这样说吧。 反正陈家当前需要一笔数千万的“小钱钱”,来熬过黎明前的黑暗。 “建山。你好好的考虑下。在陈家财政崩塌后的各种后遗症,和对江文东的面子之间,做一个选择吧。” 陈老昨晚结束通话之前,对陈建山说出的这番话,就像梦魇那样死死纠缠着陈建山。 他终于选择了后者—— “陈家的资金链不能塌。” 神游天外的陈建山,想到这儿时,秘书敲开了房门。 江文东来了。 俩人握手寒暄—— 等秘书泡上茶,悄悄地退出去后,陈建山暗中重重叹了口气。 决定索性直来直去。 “江文东。” 陈建山看着江文东的眼睛,缓缓地说:“如果,我陈家以每套五千块的价格,回购当初每套三千块,卖给你的两千套的认购卷,你会不会拒绝?” 第1036章 你想不想狠狠地捞一笔? 什么? 你们陈家,要以每套五千块的价格,回购当初被你们软硬兼施也要塞给我、现在每套市值已经几万块的认购券? 不是! 陈省,请问您是认真的吗? 还是觉得我江文东的脑门上,贴着一个是以啊的“傻”字? 还有就是,您确定要在这间屋子里,和我谈论这种金钱交易? 呵呵。 你们陈家啊,还真有一套! 为了区区几千万的交易,就派陈省您亲自出马,在这间屋子里和我交谈。 陈省啊,简直是太让我失望了。 江文东愣了下,随即心中冷笑。 可下一秒—— 江文东就看到陈建山,在低头端起水杯的瞬间,眼里有一抹痛苦,飞快的一闪即逝。 他身为陈家的长子,必须得为整个陈家的过去负责、为现在努力、为未来着想。 他很清楚老父亲说出的那句“不行就派小弟妹,去求江文东”话,是什么意思。 陈建山不想让小弟妹,用某种不可说的手段,来肩负起整个陈家资金链即将出现问题的重担。 在陈家这一个月来,尝试了无数办法都没能起效时,陈建山只能放弃很多东西,来和江文东做交易。 这种感觉对陈建山来说,好像比用刀子割肉,还要更让他难受。 更痛苦! “陈省,其实您不说这件事,我今天也要和您谈谈我的想法。” 江文东也端起了茶杯,笑道:“虽说我绝对没有,暗中关注陈家企业。但我们江柔集团现在魔都,也有着营销分部。而且那边的员工,也和陈家企业有生意上的来往,在无意中得知,陈家的企业财务状况堪忧。” 江柔集团确实在魔都,有着营销分部。 也确实不可避免的,和陈家的企业来往。 但要说普通的业务员,就能从生意来往时,窥探出陈家企业的资金链出现问题,那纯粹是扯淡! 也就是说,江文东在撒谎。 其实。 江文东是从陈建山提出的那个可笑要求,以及他在低头的瞬间,眼里闪过的痛苦,立即意识到了陈家的财政出现了问题。 要不然就凭陈建山的身份和为人,不可能在这间屋子里,当面对他提出和钱有关的交易。 于是。 江文东马上就熄掉了对陈建山的失望,大脑开始高速运转。 他诈问陈建山的同时,也在推测陈家的财政问题,究竟出自哪儿。 嗯? 低头喝水的陈建山,愕然瞬间抬头。 “陈省。” 江文东把他的本能反应,看在了眼里。 也肯定了自己的分析,是正确的, 于是。 江文东继续说:“我在得到那个消息后,马上就斗胆分析,导致陈家企业资金链出现问题的原因。我想到了一件事。这件事,就是大年初六的晚上,陈建州在赫拉会所脱套!从而破坏了帝眼会的计划,导致他们在经济上损失惨重。毕竟随着真相的浮出水面,大众只能按照合同来办事。” 看着侃侃而谈的江文东,陈建山下意识的点头:“你说。” “周家某人害人不成,反害己后,损失多大,周家对陈家又会是什么态度,咱们暂且不提。就说帝眼会!” 江文东说:“他们阴谋破碎,损失惨重后,肯定会对陈家痛恨不已吧?” 嗯。 陈建山再次下意识的点头。 “如果我是帝眼会的某个决策者,绝对会报复陈家。” 江文东说:“但我更知道,鉴于陈家在华夏的地位,要想报复陈家很难。于是我就决定,用我最擅长的金融手段来给陈家的企业做局。比方,引诱陈家在某个领域投下重资。然后再。” 他说到这儿后。 抬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个切割的手势。 砰! 这是陈建山的心脏,在狂跳。 陈家先后两次重大投资失败后,陈家肯定会分析原因,总结经验。 各种原因,都被他们分析了个遍。 却独独没有分析到,帝眼会可能会利用他们最擅长的金融手段,给陈家的企业设局,收割他们的财富! 但江文东呢呢? 却仅仅是凭借一个业务员,得到的“内幕消息”,就分析出了帝眼会的报复,可能才是让陈家财富被收割,资金链即将断裂的罪魁祸首! 江文东的分析,就像给在黑夜中独行的陈建山,点燃了一盏灯。 让他一下子,就看到了脚下的路。 一下子就想通了,此前陈家核心反复分析,都无法解开的疑团。 “他们在金融业这方面的手段,堪称是登峰造极。” 江文东继续说:“休说针对魔都陈家了,就算针对一个国家,他们也能经过缜密的布局后,掀起一场金融风暴,掠夺某个国家乃至多个国家,辛苦数年才积攒的财富。 数年之后。 香江回流的季节。 某基金集团,就会在整个东南亚掀起金融风暴,大肆敛财。 如果不是我方果断赤膊上阵,以海量的外汇资金,狠狠收拾了那些恶狼,香江这块阵地也会被沦陷。 当然。 陈建山可不知道数年后,才会发生的事。 但江文东知道啊。 也知道那些人的手段。 甚至他都琢磨着是不是提前做局,在那场大风暴内,狂捞一把了。 “总而言之,帝眼会要想通过金融手段,把一个家族企业给搞垮,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江文东连说带比划,说了足足半小时。 陈建山的脸色,不住地变幻。 看着江文东的眼神,越来越热烈。 就像情哥哥看到了情妹妹—— 江文东暗中哆嗦了下,赶紧干咳了声:“因此我斗胆分析出,陈家企业正在被帝眼会给收割后。资金链肯定会出现问题,急需一笔资金注入,来维持企业在短时间内的正常运转,熬过当前的困难。出于对陈省您的尊敬,我就琢磨着把当初以我个人的名义,从陈家采购的两千套认购卷,以原价被陈家回购!只是我还没有来得及说,光明磊落的陈省,就率先提了出来。” 光明磊落的陈省—— 从没有过的羞愧! 陈家想用每套五千块的价格,回购当前市价每套三万块的认购卷。 贪婪的样子,简直是让人作呕啊。 可人家江文东,不但主动提出陈家回购两千套,更是直言说以每套三千块的原价。 这心胸! 陈建山重重叹了口气,缓缓起身,整理了下衣领。 就要对江文东鞠躬道谢。 江文东却抢先站起来,抬手扶住了陈建山的胳膊:“陈省,就凭我们的关系,还用得着这样子?” 就凭我们的关系? 我们是啥关系? 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陈建山心中茫然—— 江文东却轻声问:“陈省,您想不想夺回被帝眼会收割的财富,再狠狠的捞一笔?” 第1037章 我们这样的狗大户? 陈建山想不想夺回,被帝眼会掠夺走的财富? 想。 不但想,而且想的咬牙切齿! 陈建山虽说是正儿八经的真君子,从来不屑用暗黑手段去对付人,习惯了做任何事都光明磊落。 但他肯定不是吃素的。 帝眼会先是借助周家,来暗算陈建州,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 失败后又羞恼成怒,针对陈家设局,把陈家的财富全都掠夺干净,逼得陈建山不得不按照陈老的意思,对江文东提出了过分的要求。 这绝对碰触了陈建山的底线。 至于夺回被掠走的财富后,还要不要狠捞一笔,陈建山倒是没多想。 “文东。” 陈建山眼睛发亮,竟然抬手一把抓住江文东的手,急切的问:“你,你有办法?” 话音未落。 他就笑了。 意识到自己失态后,立即缩回手时,神色也恢复了该有的镇定自若。 如果—— 给陈建山说这句话的人,是别人,他还真不怎么相信。 但这个人是江文东! 他说能帮陈家夺回被掠走的财富,就肯定能夺回来。 具体该怎么做? 江文东也没废话,从公文包内拿出纸笔,在案几上蹭蹭地写了起来。 认购券当初在发行时,本来预计发行千万张,也就是十万套。 但因这玩意实在不被人看好,结果只发行了原计划的五分之一。 也就是两百万张,两万套左右。 江文东的手里,有多少套? 他私人有两千套,也就说总发行量的十分之一。 再加上陆家的舅子军团、江柔集团和驿城侠等人所购买的那些,总计约为六千套,也就说六十万张左右。 占发行总量的三分之一不到。 这绝对是狗大户—— 绝对能用这些认购券,直接搅乱整个认购券市场。 手握充足弹药量的江文东,完全可以效仿帝眼会大额梭罗,用金融手段血洗东南亚的手段,在魔都布局,精准收割帝眼会的。 把做空、清仓等手段,全都用在这场战斗中。 最为关键的是,江文东知道认购券的天花板价格,是多少。 单张原价三十块的认购券,能炒到一万块! 暴利指数高达333倍。 老马在资本论中,说的很清楚:“如果有10%的利润,资本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 因此。 江文东完全可以利用资本的贪婪性,凭借手中掌控的这六千套认购券,给帝眼会设局的。 况且,陈家也会尽其所能的,从市场上以单张300的价格,收购认购券的。 这样一来,江文东手中掌控的数量,就会更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帝眼会那只看到暴利,就会眼睛发红的恶狗,此时已经注意到了认购券中,所蕴含着的财富。” “虽说这块肉,还真不一定会被他们看在眼里。但他们的贪婪性,决定了他们会信奉那句,蚊子再小也是肉的真理。在有机会扑上来时,绝不会放弃。” “我们要做的,就是用我们能调动的数千套认购卷,来吸引他们的高度关注,扑上来。” “他们习惯了用白手套,来掠夺别人财富的模式。因此,这次他们决定入场时,肯定会在魔都找一个白手套。” “这个白手套,除了当前和陈家关系糟糕的周家之外,不会是别人了。” “当前认购券的价格,为单张三百。” “我们先调动一大批的资金,以五百的价格对外收认购券。” “先把价格抄起来,然后以七八百左右的价格,一下子砸向市场,把价格彻底砸下去。” “价格回落时,我们再迅速以一千的价格,尽可能多的回收。” “然后再以单张1300左右的价格,再次全部清盘抛出去。再次把价格,砸下去。” “等价格倍砸到单张几百块时,我们再以1500左右的价格,疯狂采购。” “到时候那只在暗中,窥探良久的恶狗,就会察觉出我们在暗中炒作,就会觉得我们的手段是小儿科。更会觉得他们,才是玩金融的大师。完全可以通过周家这只白手套。在掠夺暴利的同时,给我们好好的上一课!” 江文东以最通俗的方式,给陈建山讲解着。 忽然间。 他发现陈建山用看傻子般的眼神,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说的这种手段,通俗易懂没什么技术含量。 别说是专搞经济的陈建山了。 估计就算路边的流浪狗,都能听得懂,并玩得转。 那么。 比流浪狗聪明了不知多少倍,堪称金融大师的帝眼会,就算再怎么贪婪,也不会入套的。 甚至! 人家都会假装入套,将计就计再疯狂收割一把的。 最关键的是—— 陈建山真被江文东,说出来的炒作价格,给吓到了。 原价三十块一张的认购券,抄到1500? 我了个去。 一套那就是十五万! 十套150w,百套1500w,千套就是一点五亿。 陈家再配合江文东,砸锅卖铁收购几千套的话,那就是总算一万套,价值15个亿啊! 如果那条恶狗在最高点的单张1500疯狂抛售,套现立场的话,我们岂不是把这些都砸在手里? 陈建山这样想,没错。 错的是—— 除了江文东之外,谁也不知道单张认购券的最终价格,将会被爆炒到一万块!! 因此。 江文东完全可以用反反复复的,丧心病狂的大采购、再歇斯底里的疯狂大抛售方式,来遛那只恶狗。 真实的市场需要,将会自动充当他屠狗的那把刀。 他只需在单张价格,远超前世最高点的价格,让那只疯狗吃下去,就会华丽的转身。 彻底的偃旗息鼓。 炒卷的行动结束,再放出风声让认购券的价格回归理性,让那只恶狗当作接盘侠就好。 “文东,你,你想把单张价格炒到多少钱?” 陈建山抬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颤声问。 “炒到单张一万五左右,甚至更多吧,我们就离场。” 江文东淡然一笑:“总之就是让那条恶狗,和我们反复拉锯中,在这个价位接盘以后,我们就撤。再也没我们这样的狗大户接盘后,价格就会逐渐的回落。他们就会成为最伟大的接盘侠。” 我们这样的狗大户? 原价三十块一张认购券,炒到单张一万五!? 利润暴涨五百倍啊。 陈建山的眼前一黑,心脏不住地狂跳。 见过疯狂的,没见过这么疯狂的啊! 这要是砸在手里—— 陈建山不敢去想了。 “陈省。” 江文东点上了一根烟,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你相信我,那就跟我一起干。如果不信,我让你原价回购两千套后,我自己单干。” 第1038章 陈建山决定架空陈老 陈建山和江文东四目相对,很久都没动一下。 是那样的深情—— 江文东还真有些受不了,干咳一声站起来:“陈省,您好好的考虑下。再和家里,好好地协商下。嗯,三天吧。三天内给我一个准信。另外,您再准备六百万,把当初硬塞给我的那两千套回购。明天,我就会派人来和您交涉。” 他很清楚。 自己刚才那个丧心病狂的计划,彻底把陈建山给震傻了。 陈建山得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消化,更得和家人好好的协商。 但无论陈家会不会参与进来,江文东都决定大干一场! 本来。 他是没打算从这方面赚钱的,毕竟他实在不缺钱啊。 可堪称“君子”的陈老,仗着小儿媳的屁股上有字,就反复压榨他的行为,让江文东烦不胜烦。 却又不好翻脸。 只能把怒气,都发在帝眼会的身上。 况且陈建山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 陈老当前年事已高,还能压榨江文东多久? 等他位列仙班后呢? 陈建山那就是陈家的家主! 建山先生成为家主后,就凭“咱们俩这关系”,和江文东成为互惠互利的盟友,那是百分百的。 再加上那条牛仔裤—— 只能说,江文东甘心被陈老压榨勒索,是为了长远未来。 要不是很清楚陈建山是个中交的人,江文东怎么可能甘心被陈家压榨,勒索? “这个做人啊,得把目光放长远点。唉,偏偏我就是个这么优秀的人。” 江文东暗中哔哔着,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已经是中午了。 他得去拜见王副省,混饭吃去了。 呼。 江文东走了足足十分钟后,呆坐在沙发上的陈建山,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他缓步走进了休息室内,拿起了电话。 呼叫陈老。 “爸,我刚才和江文东仔细聊过。” 陈建山低声说:“爸,我知道您绝不是那种,我不想看到的那种人。那您能告诉我!您究竟从哪儿来的底气,能确定江文东会以单张五十的价格,把此时单张价格300块的一千套认购券,会让我们回购吗?爸,无论是哪个原因,都请您告诉我。” 陈老在那边沉默。 陈建山也没着急再问。 足足三分钟后。 陈老才淡淡地说:“有些事,是我必须带进棺材里的秘密。你知道了,对你不好。” 他的回答,并没有出乎陈建山的意料。 他也知道,陈老既然这样说了,他再问也白搭了。 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建山。” 陈老岔开了话题:“江文东愿不愿意,以单张五十价格,会回购一千套?” 他太关心这个问题了。 “爸。江文东当面给我承诺。” 陈建山轻声说:“我们可以以原价三十每张的价格,回购当初强卖给他的了两千套。明天,就能交易成功。” “什么?” 陈老吃了一惊:“他,他愿意以单张三十的价格,让我们回购两千套?他怎么会这样大方?难道,他有什么阴谋要针对我们陈家?还是我们陈家哪个。” 哪个女人,又被他给锁定了!? 这句话即将脱口时,陈老及时警觉,赶紧改口:“还是我们陈家的哪个位子,又被他惦记上了?” 陈建山—— 苦笑:“爸,陈家的哪个位子,值得江文东在我们厚颜索要一千套时,主动以更低的价格,给我们两千套啊?两千套就是二十万张!就是六千万!关键是,认购券的价格,当前还在不住的涨!有可能会涨到单张一千,甚至更多!单张一千的话,那就是两个亿啊。” “哼。” 陈老冷哼一声:“单张能炒作到三百,那就是顶天了。怎么可能,会涨到单张一千?江文东给你分析的吧?他之所以这样严重的夸大其词,无非就是让我们陈家,承他更多的情分罢了。” 唉。 陈建山重重叹了口气,不想说话了。 他就搞不懂了! 以往堪称是睿智化身的老父亲,怎么在对待江文东的问题上,变得如此“极端”了呢? 难道他忘记正是江文东的帮助,才避免陈建州被利用,把陈家拖进深渊的大年初六晚上了? 难道他忘记,在陈家逆转风向后,他曾经告诉陈家子弟,陈家欠江文东一个大人情的那番话了? 陈建山哪儿知道—— 陈老的心里,也苦哇。 越老越怕死之下,逼着小儿媳去做,他真无法接受却必须去接受的事。 不但导致小儿媳的清白尽丧! 更是让自己“德高望重”的形象,在江文东的眼里一文不值。 乃至于他对江文东,是又怕又恨。 用得着江文东时,陈老的这种心态差点。 用不着时,陈老想想不堪回首的过往,就会心痛的要命。 “爸。” 陈建山缓缓地说:“江文东准备联合我陈家,把认购券抄到一万五左右,单张。” “一万五,一张?现在一张是。” 陈老随口说到这儿时,声音猛地拔高:“多少钱一张!?” 十几分钟后。 陈建山把江文东说的那些,都仔细的给他说完。 “扯淡!这绝对是扯淡!我陈家,坚决不能陪着他丧心病狂。” 陈老低声咆哮:“别说是一万五了,就算是一万!让我们陈家砸锅卖铁收购的四千套,那也是四十个亿吧?百分百会砸在手里后,我陈家就会彻底的崩塌!几代人,都无法填补这个窟窿。” “爸,我再好好的考虑下吧。” 陈建山并没有再说什么,劝老父亲稍安勿躁,准备好六百万的回购款后,结束了通话。 他倒背着双手,在原地来回走动了半晌。 终于下定了决心。 拿起电话呼叫二弟:“建海,我是大哥。你什么都不要说!你只需牢记三点。” 一。 抽调陈家所有,能抽调的资金,或者是变卖家产。 做好一切准备,收购市场上的认购券。 二。 这件事,绝不能告诉老父亲。 三。 就算老父亲有所察觉—— 陈建山冷冷地,缓缓地说:“从现在起!魔都陈家的一切事务,都由我陈建山说了算!” 夺权。 架空。 陈建山终于做出了,他此生中最最痛苦,也是最最重要的一个决定。 那就是夺走陈老的权力,把他这个家主,给彻底的架空! 陈建山的决定,江文东当然不知道。 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 他又不是陈家的人。 在王志英的办公室内,扯了会没用的话后,就欣然答应了老王,请他回家共进午餐的邀请。 “啧,啧啧,终究是省部家属院啊。这环境,这配套设施,好的没法说。” 江文东满脸的羡慕,来到了客厅门口,看着那个身材丰腴的半老徐娘,又说:“就是藏的这个娇娘,一看就不是个好娘们。” 第1039章 有的娘们就是欠揍 王志英的客厅内。 穿着一袭黑色睡袍的姚叶,却踩着一双白色的拖鞋,很是慵懒的样子坐在沙发上。 左手端着一杯红酒,右手捏着一根细细的香烟。 披头散发,眉宇间洋溢着惺忪睡意。 睡袍领口有些低。 睡袍下摆,遮不住那双肉乎乎的腿。 一看就是昨晚熬夜到凌晨,刚起来的样子。 如果换成她女儿王裙这样子,绝对是个睡美人。 可她却是姚叶—— 在江文东的眼里,那就不是个好娘们! 凭心而论。 姚叶的五官相貌,尤其是皮肤细腻程度,都是相当出色的。 要不然她姐姚画,当年也不会把王志英给迷住。 她也生不出,娇柔娇弱模样的王裙,能成为全球最美祭品的最有力竞争者。 但姚叶身上的肉有些多。 尤其是腰间,更有了游泳圈。 这就导致了,她实在难以让文东先生,会以欣赏的目光来看她。 “王志英。” 姚叶看着王志英,当面挑唆:“这个小王八蛋,当着你的面,骂我不是个好娘们。难道,你不该做点什么吗?” “他难道说错了吗?” 王志英冷冷地说出的这句话里,鼓荡着聋子,都能听得出的厌恶。 不等姚叶说什么,王志英就快步走进了厨房内。 家政人员已经做好了午饭。 这个家政,也是王志英绝对信得过的人,看到啥或者听到啥,都会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桑嫂。” 王志英轻声嘱咐桑嫂:“你先出去下。把院门,关好。” 好的。 桑嫂答应了一声,解下腰间的围裙,低头快步走出了小院,关好了房门。 桑嫂是王家的老人。 知道王志英和姚家姐妹俩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只是桑嫂没想到,姚叶昨晚会悄悄来到了王志英的家里。 王志英今天带来的这个年轻人,更是对姚叶口无遮拦,很熟悉的样子。 能对姚叶口无遮拦的人—— 也肯定不是啥好人! 桑嫂的这种观念,可算是冤枉了江文东。 他哪儿不是好人了? 昂!? 最多也就是等桑嫂走出去后,他一屁股坐在了姚叶的身边;抬手拍着黑色睡袍遮不住的白腿,唱道:“兄弟呀,你又胖了。粪坑里的猪啊,就是你努力的目标。” 啪—— 姚叶捏着香烟的右手,重重的拍在了自己的腿上。 这都怪江文东缩手的动作,相当地快。 让姚叶想抽他手背的这一巴掌,重重抽在了自己的腿上。 白肉荡漾。 疼的她咧嘴,眼睛却亮了下。 骂道:“小王八蛋!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你就敢这样子,和我没大没小的?” 她自称长辈—— 是站在王佛的角度上,她已经知道了王佛珠胎暗结。 她吃痛后的反应,让江文东愣了下时,心中一动。 左手再次重重地拍在了,那根腿上。 姚叶大怒! “狗屁的长辈。” 江文东收敛了嬉皮笑脸,冷冷地说:“谁家的长辈,会把自己的亲外甥女,培养成一个只想去死的变态?谁家的长辈,在我这个晚辈的面前,大跳那种舞?谁家的长辈,人事一点都不干,尽干些畜生才会干的事?” 你—— 姚叶的脸色再变。 你什么? 不等姚叶说出下面的话,江文东那只格外灵活的左手,就采住她的睡袍,猛地往下一拽。 恰好。 王志英端着一盘菜走出厨房,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呆住。 江文东则拿起案几上的红酒,倒转酒瓶子就倒在了姚叶的怀里。 突遭如此对待的姚叶,也呆了。 “在别人家做客,就得有做客人的觉悟。” 江文东看着清醒后,就慌忙扯睡袍的姚叶,冷笑:“你却摆出了,五毛钱一次的老贱模样。就这,也他娘的敢和我自称长辈?怕老婆会被你杀害的老王怕你,我可不管你是哪儿来的老贱人。关键这也不是在帝眼会的地盘,你本事再大也使不出来。既然客人不想当,那我就成全你,把你当作老贱。” “你他妈的——” 姚叶暴怒,张嘴就骂。 啪! 江文东一个凶狠的耳光,就重重抽在了她的脸上。 王志英吓呆了。 是真没想到,江文东敢在他家里,如此对待姚叶。 这就算了吗? 没有! 江文东一个大嘴巴,直接把姚叶打傻了后,又狠狠的一脚,把她从沙发上踹了下去。 顺势一脚,踩住了她的脖子。 老王呆呆的看着江文东,双眼依旧没有焦距。 江文东看着他,说:“老王,其实这些年来,你都犯了个很大的错误。” 老王傻傻的回答:“什么错误?” “这个女人,年轻时渴望能成为全球最美祭品的心思,一直没灭。” “但她却把她的‘梦想’,分为了两半。” “一半给了王裙。一半给了王佛。” “她把王裙培养成了,自以为只会把生命献给最高信仰的最美祭祀。” “所以王裙怕疼,也厌恶疼,比谁都爱惜那身皮。” “但她却把王佛,培养出了喜欢痛,渴望痛的另外一半自己。” “我早在龙山时,就已经好好的领教过了。” “因此。” 江文东低头看着姚叶,冷笑:“她就是个爱美,却喜欢痛的矛盾体。” 姚叶用力咬住嘴唇,恶狠狠的看着他。 脸色越来越白。 这是因为江文东,看到了最真实的她。 这让她恐惧无比。 “我以前没发现这点,是因为她刚才抽疼她自己时,眼睛一亮,才让我猛地意识到了这点。” 江文东抬头,看着依旧傻呼呼的老王:“简单地来说,这个女人确实可怕。但她却又希望,有人给她痛苦。可你以前只是恨她,却不屑用打人的手段,来对待她。如果,你早就对她一言不合,就给予老拳的话。嘿嘿,她可能早就被你收拾的,服服贴贴的了。怎么可能,给你惹出这么多的妖蛾子?” 真,真是这样吗? 老王那双呆滞的眼睛,慢慢地亮了起来。 低头看向了姚叶。 姚叶还在恶狠狠的,咒骂着什么。 却因脖子被踩住,无法做出任何的反抗动作。 “老王,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江文东松开姚叶,走到老王的面前接过盘子:“我去外面吃饭。记住我的话。有的娘们啊,就是欠揍!” 第1040章 老王,我帮你收拾她? 有些看似千难万难的问题,其实很好解决。 但得找对解决问题的方式! 就拿摆平姚叶来说吧—— 只需发现她是王裙和王佛的组合体,就能找到对付她的办法。 怎么说呢? 在这个娘们正常状态下—— 她就是王裙! 和她在一起的男人,要比她珍惜自己,还要更珍惜她的每一寸皮肤。 得用甜言蜜语给她洗耳,还要经常给她来点仪式感的小浪漫。 尽可能的娇宠她,让她每天都要在幸福的海洋中畅游。 那么她就会听话。 姚叶在非正常状态下—— 她就是王佛! 和她在一起的男人,要把她当作牲口来对待,非打即骂。 可却能从中获得,正常人无法想象的快乐! 打过后,保管她要多么的乖巧听话,就有多么的乖巧听话。 可王志英这些年来,是怎么对她的? 除了讨厌,就是厌恶! 偏偏—— 老王又是个我东哥这样从来都不打女人的君子,因此姚叶根本无法被激活,只有被狠揍才会乖的因子;导致她满腹的邪戾之气,无法发泄,只会变得越来越邪恶。 更会四处找男人。 渴望能从别人身上,找到能让她乖巧的力量! 可包括自己吊死的周兵在内的,所有和姚叶发生过亲密关系的人,都没谁敢对她下狠手。 那么她就无法被超度—— 唯有把满腹的戾气,都发在了王裙和王佛姐妹俩的身上。 只需狠狠的揍她一顿,她就会变乖! 这就是让姚叶以后不敢乱来,甚至能把她从邪路上拉回来的唯一办法。 此前却没谁知道。 现在被江文东在无意中,发现了! “老王,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记住啊,一定要抛弃你所有的斯文儒雅,化身最野蛮粗暴的莽夫。更不要把她当人来对待,就当牲口来收拾。简单地来说,就是这娘们太会作死,欠揍。相信我,没错。如果你想救出你老婆姚画,就看你能不能对姚叶下狠手了。” 江文东拍了拍老王的肩膀,端着一盘子炸肉,快步出门。 他在贴心的关上房门时,王志英还在那儿呆呆的站着。 正在爬起来的姚叶,还在不住地咒骂江文东。 “老王!如果你不在乎脑袋变绿,我帮你收拾这个娘们啊?” 江文东喊道。 老王猛回头—— 那眼神,真的好凶恶! “这些年来,你的脑袋上不知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也没看到你有什么反应。我只是随口说了句,你就这样看我。唉,不能便宜自己人的心态,无处不在。” 江文东摇头叹息,咣当一声关进了房门。 “江文东,你他娘的。啊!” “王志英!我会杀了姚画,你信不信?啊!” “姓王的,我和你拼了!啊。” “你敢打我的脸——” 姚叶那愤怒的咆哮,隐隐的从窗户里传来。 端着盘子蹲在天井处那棵石榴树下的江文东,勉强能听到。 不吹不黑。 省府家属院的施工质量,确实好。 起码隔音效果,那绝对是杠杠地。 如果把窗户给关紧的话,他还真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渐渐地,姚叶的凶狠怒骂声,被“嚣张”的惨叫声,全部代替。 七八分钟后,姚叶的惨叫声,又被哭求“别打”的求饶声,全部代替。 又是七八分钟后—— “老王这算不算是重温旧梦?乖乖,那个老娘们这些年来,不知道被多少帅哥爬过,老王竟然不嫌脏。了不起,了不起!不愧是王裙的亲爹啊。” 听姚叶发出的声音里,鼓荡着春天的味道后,江文东打了个冷颤。 赶紧把最后一块炸肉放在嘴里,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快步走到了院门口。 倚在小门洞内,点上了一根烟。 抬头看着天,开始想自己的事。 魔都陈家的那位老先生,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信心,以为抛出条牛仔裤后,就能一辈子吃定江文东。 要不是很清楚,魔都陈家早晚都是陈建山接管! 允许陈家以单张五十的价格,回购一千套认购卷? 呵呵。 那就是开玩笑。 “建山先生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 “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那就是凡事光明磊落。” “君子可欺之以方——” “不过,建山先生最好是能快点,把陈家的家主之位夺过来。” “希望我今天给他下的药,够猛。” “要不然,我还真不放心和陈老联手,在魔都打一场证券金融战。” “但无论怎么说,我都得做好充分的准备。” 江文东蹲在地上,皱眉想了半天,拿起了电话。 直接呼叫陆老:“爷爷,我是文东。我现在,需要陆家的帮助,在魔都捞一把大钱。” “说吧。” 陆老特干脆的说:“要多少人马?” 看。 这就是陆老。 压根不管江文东怎么运作,就敢把家底都拿出来,任由他支配。 真是个好爷爷! “让中原哥他们当初收购的魔都认购卷,全都集中在六嫂的手里。” 江文东也没废话,直接说:“再让六嫂放下手头的工作,带着所有能抽调的钱和人,悄悄前往魔都。在各个民间市场上,疯狂收购认购卷。不要还价,能收多少就收多少。但记住,一定要租用个小院,做好安全工作。一周之后,我就会去那边。我如果去不了,也会电话指挥她该怎么做。” “行,没问题。” 陆老说完就结束了通话。 对江文东这个孙女婿,陆老那绝对是无条件的信任。 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真是个好爷爷—— 江文东又给宋文静打了个电话,要求她放下手头工作,找驿城侠等当初购买认购卷的人,全都收起来带队南下。 马文静早就已经知道,认购卷已经打着滚的暴涨了。 现在听江文东这样说后,只说:“跟着东哥走,永远都吃肉!” 这话说的—— 要是让老驿听到后,会不会多想? 唉。 惬意的叹了口气,江文东站起来。 这都马上一个小时了,老王训妇的狗血桥段,也该结束了吧? 得过去看看热闹—— 不。 是得过去看看效果了。 “如果这一招还不管用,只能让姚叶去死了!我绝不会告诉她,叶星云今晚约她,很可能就是为了把‘无疆大爱’传染给她。” 江文东走到门口,刚要推门。 “怎么又打我啊——” 姚叶那荡荡的声音,随着窗户砰地关上,戛然而止。 呃。 老王还来劲了? 江文东愕然,赶紧转身再次走到了院门口。 刚要蹲下来,却又心中一动。 犹豫半晌—— 他还是拨通了申酿的电话:“婶娘姐姐,我是江文东。请问,您现在是怎么看待魔都认购卷的?” —————— 瘦身十多万字后,文东终于出来了! 多谢清中斌、珑天使、驿城侠、蓝色小毛驴、朱辉等各位铁杆兄弟姐妹,始终不离不弃的支持。 文东会健康的走下去! 第1041章 我的底牌,单张一万左右 现在是午休时间。 随着气温的逐渐升高,中午的阳光不再那样的温柔,而是变得炙热了起来。 总是让人犯困不说,还会让人觉得闷。 申酿在自己的家里。 正慵懒的样子坐倚在床头上,拿着指甲刀在修脚趾。 看着这双本该只用来走路,却被慎老三当作娇妻的美足,申酿就觉得胃部明显不适。 刚嫁给慎老三后,她就有这种不适。 可碍于某个她不敢对人说的原因,申酿始终在强颜欢笑着接受。 只是随着夫妻感情就像醇酒那样的沉淀,慎老三对他这对“娇妻”的爱护,趋近于变态。 更是在一次酒后,对申酿说:“如果你敢让别人碰它们,我就给你剁下来!” 慎老三是酒后吐真言—— 申酿坚信,他敢说就肯定敢做。 因此婚后的这些年来,她从不敢让任何的男人、甚至是女人,轻易看到这双美足。 也因此对这双美足的厌恶程度,与日俱增! “你们说,你们怎么就生的这样下贱呢?” “就算我是你们的主人,我都忍不住,想让你们做下贱的事。” “也不能怪慎老三,那样痴迷你们。” “我真想,亲自拿刀把你们剁下来啊。” 申酿精心修着脚趾甲,喃喃地说。 又想到了昨晚,接到的那个电话。 过几天,很爱很爱她(它们)的丈夫,就要来古都了。 慎老三当前在东北那边,视察慎家在那边的食品公司。 他是慎家的财务大臣,主管家族公司,不走仕途。 慎老三这次过来,就是要在古都投资,考察下当地的投资环境。 其实。 他还是舍不得,长时间离开他的“娇妻”。 深爱的夫妻两地分居,是多么的痛苦,懂得都懂。 可申酿希望慎老三来吗? 想到为了伺候慎老三,才再次修剪脚趾甲的目的,申酿胃部不适的感觉,越来越厉害。 更加的痛恨这双脚! 拿刀剁下来的冲动,也越来越强烈。 一个人影,忽然从申酿的心底浮上。 那个人姓江。 那个人看到慎老三的“娇妻”时,眼里也会露出不健康的光泽。 可是—— 申酿为什么一点都不恶心,反而只想把它们都奉献给他呢? 随便他怎么玩儿,她只会无条件的配合。 更会当作一种感情交流的方式,并从中体会到只敢埋在心底的、正常的兴奋。 “难道说,你们来到尘世间,只是为了为他献上你们的全部魅力?” 申酿心中一动时,放在柜子上的私人电话,嘟嘟的爆响了起来。 她随手接起来—— 听到电话内传来的那个声音后,眼眸顿时铮亮。 午休时只想睡觉的慵懒,瞬间一扫而空。 想变着法撩他的心思,潮水般的涌上。 只是—— 当她听江文东问出,是怎么看待魔都认购卷的问题后,马上就感觉满嘴的苦涩了。 遥想当年—— 江文东劝她多买点认购卷,为此还给她掰碎了分析。 申酿也答应了。 可鬼知道怎么回事,她竟然脑子短路,觉得江文东的分析,只是听起来有道理! 于是乎。 她就在某个瞬间,“果断”打电话给江文东,用抱歉的声音告诉他不买了。 当时她打完电话后,还觉得浑身轻松。 终于不用为了朋友面子,就把真金白银的砸到水里,去听响声的那种轻松。 但现在看来呢? 愚蠢! 申酿只觉得自己脑门上,贴着这两个大字。 反正就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真想拿刀剁掉慎老三的娇妻啊。 当然。 申酿也想过要悄悄进场,来弥补遗憾。 她有这个想法时,那时候的单张认购券,价格才一百五左右。 但她又怕,这是一场击鼓传花的游戏。 万一她进场后,击鼓声落下了呢? 那样她就会在高位接盘,成为一地鸡毛后的冤大头。 也正是因为这种想进,却又担心接盘不敢进的心态,让申酿眼巴巴的看着单张认购券,从一百五涨到了三百。 每涨十块钱,她就盘算自己的小金库,又贬值了多少后,就想拿一次刀。 一百五接盘,和三百接盘哪个损失更高? 毕竟谁也不知道,认购券最终在哪个高价位崩盘。 再于是—— 申酿越来越不敢擅自跑步进场,只是祈祷价格回落,最好是一文不值! 那样,她心里才会好受些。 “怎么,弟弟。你特意给我打电话,和我说这件事,是想让姐姐把满腔的悔恨泪,倾诉给你么?” 申酿的左手,随意轻抚着慎老三的一只娇妻,声音明明很幽怨。 却有只要和江文东在一起,就会忍不住想撩他荡漾因子,夹杂其间:“如果你真想这样的话,那你今晚来古都。姐姐保证跪在你脚下,抱着你的腿,哭个梨花带雨给你看。” 江文东—— 这话咋说? 咳。 他干咳了声,说:“姐姐,是这样的。我准备在魔都,大肆炒作认购券。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现在入场。能拿出多少钱来,就拿出多少钱来!不要问价格,就是能买多少就买多少。至于什么时间卖,你等我的电话。我保证你,能赚的盆满钵满。” 嗯? 申酿的秀眉一挑。 私心杂念消失,问:“弟弟,你要做庄?” 江文东实话实说:“是的。我会联合魔都陈家,好好做一次庄。” 申酿又问:“你能告诉姐姐,能把单张认购券,从当前的三百,炒到多少钱吗?” 江文东没说话。 这可是最核心的商业机密! 他只告诉了陈建山,连无条件信任的陆老,都没告诉。 又怎么能轻易的告诉申酿? 一旦外泄,那将是毁灭性的灾难。 他能在准备下场坐庄之前,提前通知申酿一声,并明确告诉她啥时候出手,等待他的电话,就已经是违反某个原则了好吧? 可这双美足,却想知道他的底牌。 这就太过了。 “弟弟——” 申酿双眸里,全都是因江文东的不信任她、她自己都没察觉出的哀伤。 她却轻笑了下:“对不起啊,我不该探听你的底牌。还请你原谅姐姐,下不为例。等我们以后见面了,我用这双脚,给你做一顿脚擀面。算是给你,陪罪。” 脚擀面? 江文东愕然。 脚擀面,也许是慎老三的最爱。 可江文东,却没有那么重的口味! 干笑了下。 江文东轻声说:“我的底牌,单张一万左右。” “多,多少!?” 申酿娇躯剧颤,双眸猛地睁大。 嘟。 通话却结束了。 江文东把底牌告诉了她,就不用再说什么了。 申酿的脑瓜子嗡嗡地—— 电话再次嘟嘟的爆响,把她惊醒。 她以为是江文东,连忙接起电话。 “申酿!” 还没等申酿喊出“弟弟”两个字,一个苍老带着怒气、还有惊惶的女声,就从电话里清晰的传来:“你快点去东北某市!老三出了意外,可能快不行了。” 第1042章 她就是一只吃人的东北虎 什么? 当前在东北某市视察公司的老三,出了意外,人快不行了? 申酿还没从江文东做庄、一万块单张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就接到了慎老夫人打来的这个电话。 “妈,这是怎么回事?” 申酿的脸色大变,嘎声问道。 她同样没有察觉出,在她身躯剧颤的同时,眼眸猛地铮亮。 如果。 老天爷要求申酿,在单张300的价格购买一千套认购券、单张可卖一万块;和慎老三出意外、人快不行了;这两者之间,必须得二选一的话。 那么。 申酿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只要能永久性摆脱后者的“爱”,申酿愿意去做任何事。 同样。 如果老天爷再次要求申酿,在单张300的价格购买一千套认购券、单张可卖一万块;和江某人可接受她这双美足;这两者之间,必须得二选一的话。 申酿则会毫不犹豫的,同样会选择后者!! 这就是申酿。 最真实,也是无法解释的申酿。 “唉,说起来还是老三该死。” 慎老叹了口气,说:“昨晚,他在东北某市的温泉度假村,宴请分公司的管理层时,多喝了几杯。一直睡到今天中午。半小时之前,他才宿醉醒来,趁着人少去泡温泉时,看到了一个女人。” 在温泉度假村泡温泉时,看到女人很正常。 而且因为家有娇妻,慎老三在女色这方面控制的,那是相当到位。 知道他是啥身份后,有很多漂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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