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对我们叶家来说,简直是如同无物。而且我还能肯定,江文东不会对外炫耀这件事的。毕竟给顶头上司布局这种事,可不是多么的光彩。不过。” 叶老话锋一转:“由此可见江文东的危险性,远比我们此前估算的,高了不止一个等级。” 叶星辰漠然说道:“江文东,就是个卑鄙小贼。” 叶老问:“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有把握把他压在天桥镇吗?” 叶星辰认真的想了想,摇头。 这次她没有逞强。 再一次的见识到,江文东的阴险指数,远超自己预测的那样后,叶星辰选择了向现实低头。 叶老却笑了:“好,你能深刻认识到这一点,就足够证明,你的潜意识内,终于放下了对他所有的蔑视和成见。以后你再和他交锋时,不用任何人嘱咐你,你都会小心谨慎的。星辰,你这才算是真正的成长!江文东,就是你真正成长路上的磨刀石。” 叶星辰的眼眸,也是明显亮了下。 她轻声问:“爸,如果我实在压不住他呢?难道就看着他,野蛮成长?” “等你实在压不住他时,我自然会让你回来。派能压得住他的人,去。只要你借助他的打磨,各方面的境界都有所提高。那么就能放在别的重要岗位上,为叶家做出更大的贡献。” 叶老说这些时,满眼都是睿智的光泽,不住的闪耀。 西边的天际,也渐渐浮上了五彩斑斓的晚霞。 依旧是宁若初开车,江文东坐在副驾上,离开了十三陵景区。 上午俩人去了第一个景区后,江文东就把电话关机。 无论是做事还是放松,都得一心一意的才好。 尤其有美女伴游时,再被忽然响起的电话所打搅,那得多扫兴? 等也玩尽兴的宁若初,把车子停在宿舍楼下时,已经是晚上七点。 这个季节的晚上七点,天色已经很黑很黑了。 “再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是外出住酒店呢,还是和我同居?” 宁若初开车门时,问江文东。 “有免费的地方住,还有人给我免费做饭吃,我傻了才会外出住酒店。” 江文东现在也已经习惯了,和宁若初相处时的说话方式,压根没因她说“同居”时,心儿就瞎即把的荡漾。 有些女人,表面有多么的正经,就有多么闷骚。 有些女人,表面看上去很随便的样子,其实思想比谁都传统。 那么宁若初是哪种人呢? “宁大夫,您吃了吗?” 穿上风衣,遮住那双不着丝腿的宁若初,双手插兜走到单元门口时,恰好遇到了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相貌斯文,穿着有档次,浑身透着一股子儒雅的气质,一看就是一枚杰出青年。 这要是放在后世的相亲市场上,绝对能遭到各位小姐姐们的哄抢。 就是看到宁若初后,脸上本能浮上的“舔狗”笑,极大毁坏了他的形象。 “还没有。孟大夫,您呢?” 宁若初停住脚步,淡淡的笑着回礼。 “我也没吃呢。” 孟大夫呵呵轻笑了下,看到了宁若初背后的江文东。 江文东双手里,拎着老多的时装袋。 “这位是?” 孟大夫打量着江文东,依旧满脸的笑,眼神里却透出了明显的敌意。 “哦,我姐的孩子,我的大外甥。” 宁若初随口回了句。 孟大夫看着江文东的目光,立即变的和蔼可亲了起来。 “孟大夫,我先回家了。文东,走。今晚小姨给你做红烧肉吃。” 宁若初又冲孟大夫点了点头,这才带着江文东走进了单元口。 她开门进屋。 江文东把那些包,丢在了沙发上,问宁若初:“那个孟大夫明明知道,你是个不婚主义者。怎么还心存追你的心思,对我有敌意呢?” “你看到心动的美女时,不想上了她?还会去考虑她是不是不婚主义者,甚至有没有结婚?” 宁若初反问了句,把风衣挂在了门后衣架上。 “不想。” 看着弯腰抬起美臀去换鞋的宁若初,江文东很认真的说。 砰地一声。 宁若初砸过一只小拖鞋,威胁道:“再看乱看我的屁股,我真会把你眼珠子抠掉的。本小姨,可是正经人。” 江文东抬脚,把那只小拖鞋踢了回去。 “我去做饭,你赶紧开机。估计宇部长总是联系不到你,这会儿正在满腹怒气呢。唉,堂堂的大部长,却被你个小破镇牵着鼻子走,也够倒霉的。” 宁若初挽起袖子,踩着小拖鞋,啪嗒啪嗒的走进了厨房内。 第205章 我这个人,很胆小的 宁若初说的没错。 江文东刚开机没几分钟,宇智波就打来了电话。 当然他并没有因找不到江文东,就生气啥的。 而且他先关心了下天桥镇那边的情况后,才开始讲述那些外商,对他提出来的要求。 最后。 宇智波才笑骂:“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牵着我的鼻子在走。今儿老子把话放在这儿,只要你能为天桥镇赚钱,能打造我们的品牌,关键是能赚取外汇!随便你小子怎么使唤老子!可你要是做不到,呵呵,咱们就得好好的算算账了。我抹不下脸来收拾你,可我能找江东海的麻烦。” 不好意思的打儿子,就去欺负人家老子。 老宇算什么英雄好汉? 江文东很是无语,只能讪笑连连。 “文东同志。” 宇智波端正了态度,问:“你给我一句实话,你手里还有多少泡菜?” “宇部长。” 江文东正襟危坐,回答:“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宇智波那边没动静了。 估计是在害牙疼。 半晌后,宇智波才问:“需要我怎么做,才能配合你?” “您堂堂的大部长,每天日理万机的。怎么能把有限的精力,用在这种小事情上呢?” 江文东说出的这句话,绝对是发自肺腑的大实话。 可是—— 宇智波却骂道:“少废话!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能赚外汇,老子就愿意去做任何事。” 好吧。 既然老宇非得哭着喊着的帮忙,江文东再推辞的话,肯定得挨骂。 他只能满脸正经的样子,给宇智波说出了他的卑鄙计划。 大意是让宇智波,告诉各路外商,突遭以外的菜鸟食品,当前还残存大约三千箱泡菜。 每箱是六罐。 不过江文东只会把这三千箱,发卖给和宇部长关系最好的那个外商! 每箱的出厂价,是18美元。 折合单罐的单价,为三美元。 要比江文东开始2.5的报价,高了0.5美元。 菜鸟食品谢绝还价! 因为这三千箱是“孤品”,毕竟腌制泡菜,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谁要是能抢先拿到这批货,谁就能抢先打开市场。 如果某个和宇部长关系最好的外商嫌贵,可以不买。 宇部长就会私下里联系,和他关系“第二好”的商家。 目前为止,明确向宇部长表示,要采购大批菜鸟泡菜的外商,足足17个人。 因此宇部长得先后17次,和他关系“最好”的商家,私下里交谈。 “至于每公斤一美元的娃娃菜,价格倒是没变,而且也不会限量。” 把自己的全盘计划说出来后,江文东又说:“再怎么说,咱们做人得厚道点不是?” 宇智波没说话。 江文东能猜出他的心理活动,肯定是在暗骂:“厚道?你小子和这俩字沾边吗?” 咳。 宇智波在那边干咳了声:“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做。三千箱乘以六,再乘以三美元,那就是。” “五万四千美元!” 江文东马上说道:“按照官方汇率兑换过后,那就是33万左右。再加上出口商品的补贴,就按总价的20%来算吧,那就是每三千箱是40万左右。” 这年头无论是重工业还是轻工业和农产品,只要能出口赚外汇,国家都会按照总销售额,来给予一定比例的补贴。 17个商人,都向宇部长表达出了强烈的购买意项。 这些人在被宇智波逐个单独找过后,估计都会慷慨解囊的。 17乘以五万四美元,总计约在92万美元左右,就是菜鸟食品本次进京的总营业额。 “我废了那么多的脑细胞,使出了那么多的手段。甚至都请您这个大部长,帮我演戏。菜鸟食品的总收入,还不到百万美元。就算国内外的商人,把天桥镇的大白、不,是娃娃菜都卖光了,才多少钱?” 江文东说到这儿后,忽然兴趣缺缺了:“农产品实在不赚钱。要搞,还是搞轻工业,或者高科技产品。比方手机。那么一点小玩意,就售价好几千。” 现在海外已经出现了手机,售价高达数千甚至上万。 还是搞那玩意,赚钱! 江文东神游太虚时,就听宇智波冷笑:“呵呵,你江大镇长,什么时候牛到竟然连百万美元,都看不到眼里了?” 江文东一呆—— 猛地意识到当前可不是后世,某音里到处都是“我闺蜜的男朋友,个个都是年收入数百万”的年代。 大部分的工薪阶层,月薪才两百多,折合美元三十多块的时代。 他连忙说:“我就是随口一说,您别骂我。我这个人,很胆小的。” 很胆小的江文东,此时已经懒洋洋的躺在了沙发上,敲着二郎腿,哆嗦着一只袜子露出脚趾的脚。 今天陪着谁他小姨,爬山越岭的不但费鞋,更费袜子。 端着一盘炒鸡蛋走出厨房的宁若初,看他这样子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这是嫌他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放下盘子后,顺势扭了下他的小腿。 江文东可不是吃亏的那种人,顺势抬脚,蹬在了她的屁股上。 她脚下一个踉跄,粉面羞恼就要挽袖子。 江文东连忙摆了摆手里的电话,示意自己正在和领导商量天下大事,千万别乱。 “文东。” 宇智波担心的问:“你这样做一次还行。可我们做生意,要眼光看长远。如果人家发现被咱玩了后,就有可能再也不会和咱们来往了。”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 宁若初也是这样想的,隐隐听到宇智波的担心后,赶紧坐了下来。 她把江文东翘着的左脚拿下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微微歪着下巴,听他怎么回答宇智波的话。 “宇部长,您该知道资本最大的特点,就是逐利。” 江文东用露出袜子的脚趾,在宁若初的腿上,随意画着圈圈,说:“只要购买咱产品的商人,能从中获利。他们压根不会理会,咱们曾经用过什么手段。” “恰好,我有足够的信心,能确定喜欢吃泡菜的人,用过咱们的产品后,就会念念不忘。尽管咱们的售价可能确实贵了点,但外国人不但有钱,而且早就形成了追求高质量生活的习惯。他们只会把能吃得起高价泡菜,当做一种身份。这一点就像女人在逛街时,挎个名牌包包,就会平添可笑的自信。” 江文东侃侃而谈。 他说的这些,放在几十年后,即便是小孩子也能说个一二三。 可放在当前年代,那就是让宁若初这种社会精英听了后,也会忍不住的眼眸一亮。 好像推开了一扇大门,发现了不一样的世界。 看向江文东的眼神,也发生了新的变化。 第206章 她刚才看到了什么?我要不要灭口 拨开云雾见青天! 这就是电话那边的宇智波,和陪在江文东身边的宁若初,听江文东讲述后世那些商业理论时,最直观的感受。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等江文东觉得口干舌燥,找借口说是要去上厕所时,宇智波才感慨的说道。 “宇部长您过奖了,这些都是我自己瞎琢磨出来的。” 江文东连忙谦虚时,觉得自己特虚伪。 “文东。” 宇智波声音严肃的说道:“你来商业部吧。” 啥? 让我来商业部? 江文东愣了下,宁若初则下意识的用力点头。 很明显,听君一席话的宇智波,无比钦佩江文东的商业理论,爱才之心大起,想把他调到商业部重点培养。 宁若初点头,则是因为如果大外甥能调来京城,就能随时见到他了。 “不,不,不。” 江文东连忙摆手:“宇部长,多谢您的厚爱。说实话,我也想在您的指导下工作。可我觉得我还年轻,多在基层磨练两年,积攒一定的基层经验后,再来商业部追随您也不迟的。” 菜鸟食品刚创建,背包厂正在紧张施工中,江文东可不想在这时候离开天桥。 关键是在商业部,他本事再大也是个新人,是个后辈。 迟到早退的,就有可能会挨训。 可他在天桥镇呢? 那就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就不去的“土皇帝”! “好吧,那你就在基层再磨练两年。什么时候想来商业部了,随时找我。” 宇智波有些惋惜的语气,总算结束了电话。 “唉,是金子在哪儿都发光。” 江文东满脸的感慨,抬脚把宁若初蹬开,抢在她发怒之前,爬起来冲进了洗手间。 这个老宇,打起电话来就没完没了的,一点都为别人考虑,会不会尿急。 和宇智波敲定了具体的推销方案后,江文东浑身的轻松,胃口大开。 那盘子香喷喷的红烧肉,几乎全都进了他的肚子里。 吃饱喝足,再泡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后,睡意很快就潮水般的涌来。 爬山越岭的跑了大半天,江文东也确实累了。 “初初,晚安。” 江文东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时,坐在梳妆台前贴面膜的宁若初道了晚安后,就走进了次卧内。 他在关门时,好像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说:“来一起睡啊?” 肯定是幻听! 江文东咔嚓反锁房门,走到床前重重趴了下去,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他一觉醒来时,已经是次日的十一点。 宁若初正盘膝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本厚厚的专业书,用笔在划重点。 听到开门声响后,她抬头看了眼江文东,无声的骂了个猪。 看在住在她家的份上,江文东原谅了她的不礼貌。 江文东在吃午饭时,宇智波又打来了电话。 他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分别和17个商人,进行了关系最友好的沟通。 代替人还在天桥镇的江文东,和各位商人签订了单价三美元、每家三千箱菜鸟泡菜、以及大批量娃娃菜的采购合同(非正式)。 江文东明天得来一趟京城,在宇智波的巧妙安排下,在不同的地点,和不同的商家,分别签订正式合同。 合同签订后,他们就会以支票、或者现金(也仅限于美元)的形式,现场支付货款。 一切基本搞定。 “任务基本完成。今天下午,你去做什么?” 宁若初收拾着碗筷,很随意的问道。 “在你家看电影,晚上再在你家睡一觉。明天一早,我就去找宇部长会合。” 江文东又躺在沙发上,架起左脚,说:“我昨天说过,会陪你两天,就陪你两天,不能食言。” “呵,你是不想让人知道,你其实压根没离开京城吧?” 宁若初嗤笑了声:“偏偏还说的,这么孝顺。” “说话尖酸刻薄的女人,男人可不喜欢。” 江文东看都没看她,问:“你收藏的好电影呢?拿出来看看。” “磁带都在柜子里,自己放,我还得洗碗。” 宁若初说着,端着碗筷走进了厨房内。 宁若初家里是彩电,进口的录放机,磁带满满当当的得有五六十盘。 由此可见不怎么爱逛街的大龄单身女青年,业余生活是何等的枯燥。 江文东盘膝坐在录放机前,找了盘带子放进去。 唉。 专业手术的讲解课,没意思。 江文东退出带子,又放上了一盘。 则是教授瑜伽的,更没意思。 他拿出七八盘,基本全都是专业类的。 “连一盘武打片,或者喜剧片都没有?简直是太悲哀。” 江文东看着磁带上的封面,摇了摇头,找到了一个没封面的,希望这个不再是专业类的磁带。 按下播放—— “压埋跌!” 当电视内传出这个开心的叫声后,江文东愕然一呆:“什么鬼?哟西,竟然是赤坂丽老师?” 这个时代的赤老师,可是非常的火。 就连号称硬盘女神的苍井老师,在看到她后,都得喊一声教授。 时隔多年,能够再次欣赏到赤老师的倩影,江文东相当的激动。 全然忘记了这是在哪儿,盘膝坐在录放机的面前,几乎趴在电视上,目不转睛的接连啧啧有声。 看的兴起—— 来点手艺活? 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受到赤老师的悉心教导后,忍不住的来点手艺活,那简直是太正常。 安排! 可是,怎么忽然停电了? 这不上不下的,简直是太让人难过。 江文东下意识的抬头看向电灯时,眼角余光好像看到了个人。 是个女人。 女人满脸的玩味,双手环抱,右腿随意哆嗦着倚在厨房门口,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她是谁? 她啥时候来的? 她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要不要灭口!? 江文东呆呆的看着宁若初,终于深刻体会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感觉,是何等的滋味了。 宁若初耸耸肩,却没说什么,扭啊扭的走进了握卧室内。 呼。 江文东松了口气,赶紧爬起来,弯腰快步冲进了次卧。 “妈的,简直是太没脸了,真给爷们群体丢脸。” 江文东坐在床沿上,看着那个还不服气的小家伙,真想找把剪刀咔嚓一声。 门却开了。 吓得他连忙抬头看去。 一个秀发蓬松,穿着代表成熟的紫色睡袍的女人,手里却拿着一双黑丝,迈着一双白白的脚丫走了进来。 勾魂烟熏嗓,懒洋洋的说:“我帮你放出来,要不然对身体没好处。” 第207章 宁若初可不会随便为哪个男人低头 据国外某权威机构研究证明——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也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到了一定的年龄后,身心就会发生相应的变化,在本能的支配下,去做相应的事。 九个月大的婴儿,开始到处乱爬。 三岁的孩子,最喜欢玩的就是水。 十三岁的少年,总是会和小伙伴比赛,看看谁尿的最高。 二十三岁的年轻人,每晚都会做好梦,看到漂亮娘们就会心动。 四十三岁的男人,整天为赡养老人,拉扯儿女忙成狗,就算工作再累,老板脾气再怎么暴躁,也会忍气吞声的埋头苦干。 六十三岁的男人,撒尿时没有淋湿脚面,那就是一等一的好身体,最喜欢给年轻人说些“色是刮骨刀,杀人不见血。就该学学我老人家,打一辈子光棍的好处说不完”的大道理。 八十三岁的人开始考虑埋在哪儿最舒服—— “你已经度过了到处乱爬、看到水洼就会踩几脚、和小伙伴比谁尿高高的节点,踏上了男人最为金色的年龄段。你在看爱情电影时,会忘记当前在哪儿,本能的做点什么时,那都是很正常的。因为当时你的思维,已经被你所需要的本能所控制,不是你能反抗的。所以,你没必要难为情。” 宁若初在给他讲述这些时,神色平静,眸光淡然。 就像她正在给某位患者,讲解他要想早日康复,就得格外注意的一些事项。 江文东低头看着她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傻鸟”这种禽类。 这也不能怪他。 江文东两世为人,都没听说过、那就更别说遇到过这种事了。 “忽然间的跳闸停电,打搅了你沉浸期间要做的事。” 宁若初继续说:“让你从本能世界瞬间清醒,尤其看到了我之后,就像一盆冷水,猛地泼在了烧红的石头上。即便石头没有当场碎裂,可也会造成一定的伤害。” 江文东有些清醒,喃喃的问:“什么样的伤害?” “直白点来说,就是会留下不起的后遗症。” 宁若初抬头看了他一眼,说:“这是你,也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江文东眼神闪烁着的尬笑了下:“可我现在,现在,现在。” 他现在怎么样? 受当前情况的影响,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当前的真实心情了。 宁若初问:“你现在,有着很强烈的负罪感。毕竟你是陆卿的未婚夫。” 江文东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个妖孽,总是能轻松看穿江文东的内心。 “切,你有个屁的负罪感啊?” 宁若初却嗤笑了声:“你和陆卿的未婚关系,我从没有想过要去破坏。” 江文东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却又偏偏觉得很是别扭。 这种非常纠结,非常矛盾的心情,让他迟迟无法投入进去。 “唉,傻小子。你怎么还这样迂腐呢?” 宁若初叹了口气,轻轻抿了下嘴角,烟熏嗓勾魂:“傻小子,你觉得,你还能放下初初吗?” 江文东还能放下初初吗? 男人自私的本能告诉他,就算老命不要了,也不能放下初初了。 既然放不下,那就拿着! “对,就这样。” 宁若初轻声鼓励着:“放下所有的心理包袱,幻想我就是陆卿。” 你怎么可能是陆卿? 江文东心中茫然时,灯灭了。 停电了。 很多事,总是会在黑暗中发生。 来电了。 数字医院的家属院忽然停电,是因为不知道谁家的电器老化,起火差点发生火灾。 停电之前,宁若初正在厨房的水池前洗碗。 她在洗碗时想到茶杯也得清洗下,走出厨房时,才看到江文东是那样的忘我。 她也马上忘我了—— 任由水龙头里的水,在哗哗的流淌。 随着突然停电,供水系统也随即罢工。 经过足足四十分钟的紧急抢修后,家属院内终于再次恢复了供电。 供水系统也随即启动。 哗! 水立即从水龙头里,哗的流淌了出来。 供水系统刚启动时,水还是很浑浊的,用来洗手还是可以的,按说不能喝。 可身为医生的宁若初,却不在乎这些。 她仔细漱口后,看着江文东:“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好。好多了。” 脸红脖子粗的江文东,不敢看她,点了点头。 “哼哼,你敢不好多了吗?毕竟像我这种大美女,可不是随便为谁低头的。” 宁若初轻抚着江文东的脸颊,柔声说:“傻孩子,别胡思乱想。你如果还是心慌,那就最好是睡会儿。我去洗碗,拖地。” 她说完转身,袅袅婷婷的走出了次卧。 目送她出门后,江文东才慢慢平躺了下来,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 不知道啥时候睡着的江文东,也终于醒来,轻轻打开了次卧门。 尽管他已经接受了宁若初,可在即将看到她时,还是有种心虚感。 他刚打开门。 客厅沙发上,就传来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声音:“哟,臭流氓,你终于睡醒了?” 第208章 你为了他,真要和我翻脸? 不用看人,只闻其声,江文东就知道是叶星辰。 他抬头看去。 果然。 叶星辰盘膝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袋零食,满脸讥讽的样子看着他。 厨房里传来炝锅的刺啦声,还有饭菜的香气。 宁若初在厨房里做饭。 曾经用卑鄙手段,暗算过宁若初的叶星辰,却像这个家的女主人那样,坐在沙发上吃着零嘴,喝着红酒,看着电视,还讽刺着刚睡醒的江文东。 妈的。 贼婆娘算老几啊? 也敢在我家里,对我唧唧歪歪! 江文东心中的怒火,噌地就冒了起来。 就因为宁若初给他解决了某种后遗症,江文东的潜意识内,就把这儿当做自己家的思想改变,还真没错。 看到叶星辰后,江文东的心虚之类的,也在瞬间不翼而飞。 不过叶星辰终究是客人,江文东这个主人即便再怎么讨厌她,也不会对她恶语相向。 他只是和善的笑着,问道:“叶县,恭喜啊。” 嗯? 已经做好要和江文东唇枪舌剑准备的叶星辰,愣了下问:“你恭喜我的什么?” 江文东走向洗手间那边,说:“恭喜叶县投资的菜岛泡菜,能和外商签订海量大单!从此让独具特色的菜岛泡菜,走出国门,名扬世界,名利双收。我相信随着菜岛泡菜的知名度,在海外越来越响,叶县高升为叶书记,那绝对是指日可待。” 砰! 一个沙发靠枕飞来,重重砸在了江文东背上。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至理名言,江文东却偏偏犯忌讳,叶星辰能不暴走? 她费了老大的力气,才说服叶家在天桥镇创建腌菜厂、窃取到了江文东的泡菜配方;正准备借助江文东在农产品展览会上的大放异彩,用低于菜鸟泡菜一半的价格,狂赚外汇呢! 结果才发现,她费心费力“研发”出来的菜岛泡菜,被各路商人们亲切的称之为猪食。 可算是把人丢到了姥姥家。 叶星辰算定江文东并没有离开京城,有可能是躲在宁若初家的,这才杀过来准备兴师问罪。 可不等她发问,江文东就用“恭喜”她的方式,狂抽起了她那张吹弹可破的小脸蛋。 叶星辰焉能不怒? 江文东却没理会她。 一,沙发垫子砸一下,不疼。 二,叶星辰越是发怒,他越是开心。 三,正常人才不会和贼泼妇一般见识。 第四就是尿急—— 咣当一声,江文东进门后,关上了房门,咔嚓反锁。 他是真怕叶星辰在羞恼成怒下,不知羞耻的破门而入。 果然。 看到他躲进洗手间内后,盛怒之下的叶星辰,也没放过他。 她抬手拿起案几上的水果刀,腾地跳下沙发,冲到洗手间门口:“臭流氓,给我滚出来!” 她抬脚踹向了房门。 洗手间的门锁,能有多结实? 可叶星辰接连三脚,愣是没踹开。 江文东算准了她会踹门,就用身体倚在了门上。 “干什么呢?” 宁若初走出了厨房,皱眉冷声:“叶星辰,把刀子给我放下。” 叶星辰却不理她,只是低声咒骂着臭流氓,再次抬脚猛踹。 “我说让你,把刀子给我放下!” 宁若初厉声说着,快步走过来去拿她的手中刀。 “闪开!” 叶星辰举刀一晃,低喝:“今儿,我必须得割掉这个臭流氓!初初,你敢阻拦我,那就是我的。” 宁若初要是阻拦她,那就是她的啥? 不等持刀作势要刺她一刀的叶星辰说完,就突觉右手手腕剧痛,忍不住啊的惊叫时,整个人又嗖的飞了起来;稻草人那样的横掠过案几,重重砸落在了沙发上。 擒拿,夺刀,背摔。 这三个动作,宁若初堪称是一气呵成。 行云流水般的,没有丝毫的凝滞。 “初初,你为了那个臭流氓,真要和我翻脸?” 叶星辰大叫着翻身爬起时,一只脚也踩在了她的脖子上。 宁若初的右腿,和地面呈平行状,右脚踩着叶星辰的脖子,直接把她按在了沙发靠背上。 “叶星辰,我再说最后一次,希望你能记住。” 宁若初看着叶星辰的眸光,冷漠生硬:“谁敢伤害堂姐和她的三个孩子,那就是我宁若初的敌人。我会不择手段,不惜代价的报复他。哪怕这个人,是我唯一的闺蜜。” 叶星辰也死死的盯着她,冷笑:“好,初初,我记住了。” “辰辰。” 宁若初放下右脚,丢开刀子,坐在了她身边,顺势搂住她的肩膀时,无论是眸光还是说话的语气,都没有了刚才的森冷:“难道你真以为,我毫不在意,你用药物的卑鄙手段,暗算我和文东的那件事?” 叶星辰没说话。 宁若初又问:“还是你以为,只许你用各种手段来算计文东,却不许文东将计就计的反杀你?你这次丢了个大脸,诚然难受的要命。那你为什么不好好想想,当初如果你没窃取文东的配方,又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叶星辰还是没说话。 “有些人你可以肆意的欺负,比方我。就算你暗算了我,我再怎么生气,我也舍不得和你断交。可是有的人呢?” 宁若初话锋一转:“人家根本不吃你那一套!你能做初一,人家就能做十五,甚至能做三十!” 始终不说话的叶星辰,用力咬了下嘴唇。 其实。 宁若初说的这些,她又何尝不知道? 更是早在她和江文东第一次见面时,就知道了他的态度(和叶家不死不休)! 但她刚才看到江文东时,被玩的找不到北的羞怒火焰,让她无法保持基本的理智。 只想一刀割了那个臭流氓—— 但等她稍稍冷静下来后,就会扪心自问:“理由呢?” “好了,辰辰。在我家里,你们两个怎么打闹,也只有咱们三个人知道。只要你们在工作时,依旧能摆正上司和下属的心态,以工作为重就好。” 看叶星辰满脸沮丧的样子后,宁若初就知道她清醒了,不会乱来了。 “来,亲一个,算是安慰。” 宁若初捧住叶星辰的脸蛋,低头捉住了她的嘴。 “走开,我现在没心情。” 俩人早在大学时,就这样打闹惯了,因此叶星辰并没有觉得被宁若初亲嘴,有任何的不对,只是不耐烦的推开了她。 宁若初却古怪的笑了下,问:“我嘴里的味道,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 叶星辰下意识的叭嗒了下嘴,点头:“嗯,是有点不一样。你吃大蒜了,还是吃大葱了?” “我没吃大蒜,也没吃大葱。” 宁若初把嘴巴凑在叶星辰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第209章 别当着我的面,欺负我大外甥 外面两个女人的对话,躲在洗手间内的江文东,听得很清楚。 他只是冷漠的笑了下,却没因宁若初依旧和叶星辰继续交往,就对她有丝毫的不满。 因为他算是看出来了。 宁若初就是个妖孽,比谁都懂得该怎么处理人际关系的。 江文东只需知道,宁若初愿意为了他,去做任何事就好。 撒尿! 刷牙,洗脸。 再用小姨的进口化妆品,保养下大外甥这张英俊不凡的猪头脸。 精神焕发的江文东,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他刚开门,就被人重重撞在了旁边。 是抬手捂着嘴,冲过来的叶星辰。 “这个贼婆娘,还真是没完没了!” 江文东再怎么能容人,可叶星辰总是仗着是女人就找茬,他也烦了。 挽起袖子就准备给这个娘们,一个狠狠的日本电光。 却看到她冲进洗手间后,就趴在马桶上,张嘴哇啦啦的吐了起来。 江文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却也没理她,走出了洗手间问宁若初:“她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和我亲了个嘴儿。” 宁若初耸耸肩,云淡风轻的样子,踩着小拖鞋走进了厨房。 好闺蜜亲个嘴儿,那是很正常的事。 江文东也相信,叶星辰也早就习惯了跟宁若初的这种关系。 那她为什么哇啦啦的狂吐不已呢? 搞不懂。 江文东真心搞不懂,却也不屑去追求答案,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起了遥控器。 自从重回当前后,只要有时间、有条件,江文东都会看每晚七点的新闻联播。 普通人看新闻联播,只会觉得索然无味,远远不如去看港台明星的绯闻。 可只要是官员、真正的企业家,都非常重视晚间新闻的。 因为这里面藏着很多东西,比如经济发展的风向等等。 宁若初端着做好的饭菜,走出了厨房时,有着一定洁癖的叶星辰,也终于走出了洗手间。 她的脸色苍白,脚步虚浮。 下意识去看宁若初的嘴儿时,又会看一眼江文东的裆。 然后就再次呕的一声,转身又冲进了洗手间内。 “她心理上的洁癖病,现在越来越严重了,不用管她。” 宁若初坐在江文东身边,问:“要不要喝一杯?” 江文东想了想,说:“喝点白酒。我不喝红酒那种死贵,还没啥营养的东西。” 宁若初起身去拿酒时,说:“红酒可以软化血管,还能美容的。” “切,亏你是医生。难道你不知道,所有含酒精的饮料,都会伤肝?” 江文东嗤笑了声,说:“只要肝功能受损,皮肤怎么能好的了?所谓的红酒美容,只是资本为了推销红酒,斥巨资打造出来的谎言罢了。就像西方最流行的钻戒。钻石就是碳罢了,地球上也不缺少,更没有任何的价值。但资本却能把这玩意和爱情挂钩,抛出了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的浪漫广告词,吸引大批的韭菜,为之趋之若鹜。” 他随口说到这儿后,才发现宁若初,正用惊诧的眸光看着他。 “看什么呢?不认识我了?” 江文东问了句,随即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了。 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这句被资本重金打造出来的广告词,现在还没出现在世界上。 把被骗的消费者,当做可收割的韭菜这种说法,当前更是没有。 可偏偏无论是那句广告词,还是“韭菜”的形容,都能引起首次听到的宁若初的高度关注。 “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这是你想出来的广告词吗?简直是太,太浪漫了。” 宁若初轻声说过着,低头看了眼右手。 春葱般的手指上,没有任何的戒指啥的。 江文东顿时闻弦歌,知雅意:“你要是喜欢钻戒,等我以后赚钱了送你一枚。” 反正都被她科普过了,花大钱买块小石头送给她这种事,江文东倒是不在乎。 “那你快点赚钱。” 宁若初眼眸一亮,去拿白酒了。 叶星辰在厨房内喝了几口醋后,感觉才好了许多。 可在江文东举杯和宁若初共饮时,还是会下意识看她的嘴儿,看他的裆。 搞得江文东有些心虚:“难道贼婆娘看到了,初初帮我洗过后,就晾在阳台上的裤衩了?” 为了避免叶星辰会胡思乱想,江文东主动说出了叶星辰的来意:“你这次过来,是想问问我,什么时候察觉出你要窃取我的泡菜配方,提前给你挖坑的事吧?” 叶星辰依旧拉着个脸的不说话。 看在她脸色苍白,很难受的份上,江文东没和她计较。 就从他在白云县街头上和赵亮等人玩命,出院后发现笔记本被撕了一页,少了个白瓷碟子开始说起。 一直说到—— 恰好看到韩斌单独宴请花家村的花富盛,怀疑这俩人可能会对自己不力,就让人暗中盯梢花富盛,发现他暗中联系腌菜厂的白桂花,才确定了怎么回事,也就将计就计,玩了手蒋干盗书。 “叶星辰,不是我说你。你找的代言人,简直比猪还要笨。” 最后,江文东才满脸讥讽的说:“怎么就会觉得,我腌出来的泡菜,就是那种味道呢?” “当时连步喜他们尝过后,也觉得味道不对。” 叶星辰这才冷冷地回答:“我也怀疑你可能会设套,就让他想办法,去你那边弄一罐子成品,对比下味道。” “哈,哈哈。” 江文东得意的笑道:“可你们做梦都没想到,白拥军摆在车间里的几箱子泡菜,都是为你们专门准备的猪食。就是为了方便你们拿走,品尝后以为菜鸟泡菜,就是这个味道!却不知道在我进京之前,所有真正的泡菜,除了我和白拥军等几个食品厂的高层之外,就再也没谁品尝过了。” “卑鄙小贼!” 叶星辰再也忍不住,抬脚就踢在了江文东的腿上。 在旁边看戏的宁若初,立即发出了警告:“说话就说话,别当着我的面,欺负我大外甥。” 呵—— 叶星辰气极反笑。 宁若初垂下眼帘:“要不亲个嘴儿,灭灭你的邪火?” 叶星辰的脸色,立即苍白。 初初的嘴儿的威力,这样大? 江文东疑惑的看了眼宁若初,却也没往深里去想。 他只是对叶星辰说:“叶星辰,你把新建的泡菜厂开个价。合适的话,今晚我就收购了。” 第210章 今晚六点,来我家做客 叶星辰在天桥镇投资兴建的菜岛泡菜,现在就是个大大的笑话。 她要想化解这个笑话,必须得用最快的速度,把厂子转手卖出去。 或者转型生产别的产品。 “土地,厂房,以及配套的生产用具等等,都基本搞定了。” 叶星辰看着江文东,说:“我也不漫天要价,你也别落地还钱。三十万,一口价。” 她可以摸着初初的良心,对天发誓,她确实在菜岛泡菜投资了三十万。 除了地皮和厂房之外,可购买的白菜、大缸、白瓷罐子等等,还是需要一定资金的。 “另外。” 叶星辰又说:“你还要接管菜岛泡菜的上百名工人,薪资待遇就按照菜鸟泡菜来。” 呵呵。 江文东举杯:“来,叶县,我敬您一杯。” “怎么。” 叶星辰秀眉皱起:“你是嫌贵,还是不想接管那些工人?” 江文东抿了口酒,才说:“十万块。连步喜招聘的那些工人,我一个都不要。” 叶星辰眯起了眼睛。 她确实在菜岛泡菜投资了三十万。 迄今为止,厂房还没建完,还没有正式投产(再次说明下,连步喜带来的泡菜,是在别处腌制的,前文说过),绝对是崭新崭新的厂子,远远不是残破不堪的老腌菜厂能比的。 当初白拥军盘下老腌菜厂时,都花了五万块。 可江文东却只给她十万块! 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 还有就是,江文东直言他不会留下任何的工人! 但叶星辰却没拍桌子,砸板凳的。 因为她很清楚,当前算得上是在正式工作。 她是卖方,江文东是买方。 她可以漫天要价,江文东自然可以落地还钱。 叶星辰沉默片刻,才问:“江文东,你这是吃定了我,除了你的菜鸟食品外,就再也没谁会接手菜岛泡菜了吧?” 江文东特光棍的回答:“是。” 叶星辰又问:“你身为天桥镇的镇长,为什么要剥夺掉镇民在你的企业,打工的权力?” “因为那些人不行。他们都是连步喜,或者干脆说是韩斌等人的关系。这些人和我看不顺眼,甚至此前在菜鸟食品招工时,他们还大肆诋毁。导致我们开出高薪,都没招够人。” 江文东也端正了态度:“叶县,就凭你的智商,你该很清楚如果我留下了那批人,厂子有可能会被他们给弄的乌烟瘴气。我创建菜鸟食品,除了接管老腌菜厂之外,就是想为那些纯朴的镇民,提供一定数量在就业岗位。而不是为了养一群,偷奸耍滑磨洋工的人。” 叶星辰没有再说话。 她很清楚江文东,说的很对。 她端起酒杯,慢慢抿了口,说:“十万块,我卖给天桥镇。你要想收购的话,就从天桥镇上收购。也就是说,让天桥镇用这个厂子来参股。至于厂子参股比例是多少,你们镇上自己协商。” 她明明可以把菜岛食品卖给江文东,却偏偏卖给天桥镇,让天桥镇从中参股。 这就是在给江文东找麻烦。 旁观的宁若初,立即不愿意了:“大外甥,咱不买了。” 江文东还没说什么。 叶星辰就冷笑:“初初,你这个大外甥摆明了要赚大钱了。让他带着天桥镇从中受益,是他这个镇长,最基本的责任!我这样做,其实也是在给他送政绩。” 她说的,倒是也有一定的道理。 宁若初却满脸不屑。 “初初,你不用参与意见。” 江文东摆手,示意宁若初不要说话后,对叶星辰说:“好。你先把厂子卖给天桥镇,我再和韩书记协商收购的工作。我会尽可能的,让天桥镇从中得到最大的利益。但我,也会有一定的底线。当我的底线被碰触后,我绝不会傻到接手菜岛泡菜。” “行。” 叶星辰端起酒杯,对江文东说:“那我就代表天桥镇五万八千名干部群众,感谢江老板能赏口饭吃了。” 叮当一声。 江文东和她碰杯后,才淡淡地说:“叶县,我才是天桥镇的镇长。我很清楚,我该怎么做,才能带领天桥镇的干部群众,早点发家致富。你身为一个在白云县,干不了多久的县长,干好你自己的工作就好。没必要把手神的那样长,会累的。” 叶星辰马上给予反击:“江文东,我是不会离开白云县的!除非,你先离开。” 眼看俩人又要怼起来。 宁若初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先不谈工作了。星辰,你今晚是住在我这儿,我还是回家?如果是回家的话,天已经不早了。” 新闻联播结束才多久啊? 宁若初说天不早了,就是要驱逐叶星辰。 “今晚我就住在这儿了!” 叶星辰举杯痛饮了一个。 留宿初初家,让这对狗男女不能同床共枕,也算是叶星辰最后的倔强了。 宁若初顿时满脸的不悦。 她明天就要上班了。 大外甥明天就要走了。 在今天下午的合作中,她也深刻体会到了活着的意义,很喜欢。 她还想晚上再喜欢下呢,叶星辰却非得留下来,简直是让人烦。 江文东却毫不在意。 反正无论叶星辰留不留下,他也不会去主卧。 可以被科普知识,但最好不要轻易的实践。 这就已经对不起国安老婆了不是? “唉。男人啊,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午夜时分,在次卧内辗转反侧的江文东,烦躁的叹了口气。 不是不想睡。 一是下午睡了好几个小时。 二是只要闭上眼,就能看到初初跪在面前的样子。 “真该拿剪刀,喀嚓掉。” 初尝美好的江文东,扯过枕头盖在脸上时,房门被轻轻的敲响。 有人在敲门,还是幻听? 江文东立即拿开了枕头。 轻轻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不是幻听。 确实有人在敲门。 江文东抬脚下地,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低声:“谁?” 宁若初的声音传来:“开门。” 开门? 开什么门啊? 你要做什么? 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江文东打开了房门。 借着客厅内微弱的灯光,就看到裹着一床棉被的宁若初,牵起他的手,转身就走。 去哪儿啊? 客厅门外? 楼梯拐角处? 怎么来这儿呢? 楼梯处的温度很低,地板很凉,初初跪在上面会不会冻坏膝盖? 放着暖烘烘的卧室不呆—— 黑暗中,被棉被包起来的江文东,百思不得其解。 黑暗中—— 手里拿着一只鞋子的叶星辰,找遍了次卧、书房、厨房和洗手间,也没找到人。 “狗男女!” 她最后看着客厅房门,只能恨恨的骂了句后,回到了主卧内。 在家里怎么闹都行。 可一旦出门闹,丢脸的不仅仅是宁若初和江文东,还有她叶星辰。 天亮了。 还在呼呼大睡的江文东,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 “喂,哪位?” 江文东迷迷糊糊的问。 “陆卿。” 国安老婆的声音传来:“今晚六点,来我家做客。” 第211章 这种女人就该打一辈子的光棍 叶星辰的声音烦人。 宁若初的声音勾魂。 国安老婆的声音,则有着绝佳的醒神效果! “好。” 江文东立即困意全消,翻身坐起时,电话内却传来了嘟的一声响。 国安老婆连给江文东,对她说句“早安”的机会都不给。 难道她已经知道了,初初为我跪了两次的事? 江文东开始心虚。 国安老婆哪都好,就是工作性质着实的不咋样! 江文东走出次卧后,才发现此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半。 家里静悄悄的。 主卧、书房、厨房甚至洗手间的门,都敞开着,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客厅沙发上,则摆着一套从内到外,从头到脚的新衣服,和一双新鞋。 这是前天江文东陪初初大美女外出游玩时,她给他买的。 还有一张信纸。 信纸上是娟秀异常的正楷毛笔字—— “文东,我去上班了,星辰陪我一起走。” “早餐在厨房的锅里盖着,凉了再热一下。” “案几上的存折里,是我所有的积蓄,来换取你包我一辈子的投资。” “还有一把钥匙。” “我希望你下次来京,来找我。” “我真的很喜欢跪在你面前,感受你很有成就感的样子。” 看完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大龄单身女青年的思想,真可怕。” 江文东拿起火机,点燃了那张信纸。 他倒是想保存这张信纸,贴身携带。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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