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行老二的那个。 啥? 江文东愕然。 还没走到墓碑后的王裙,用力咬唇后,把小包放在了墓碑上。 这样她就能空出双手,做别的事了。 嘎。 嘎嘎! 那几只刚飞走没多久的乌鸦,又嘎嘎的叫着,从乱坟岗的深处飞出来。 乌鸦那沙哑的叫声,充满了说不出的邪恶,诡异。 午后。 太阳当空照。 杂草丛生,残破墓碑林立的乱风岗。 几只乌鸦扑棱着黑色的翅膀,从一个残破的墓碑上方飞过。 一个身穿浅灰色真丝衬衣、外形娇柔娇弱的女人,双手扶着墓碑,好像没什么份量的白色纸人那样,随风缓缓的摇曳。 在雪白底色衬托下的墨绿色小篆,在阳光下泛起的光泽,比乌鸦的叫声还要邪恶! 这场景—— 咋说呢? 别说江文东就是大学生的水平了,就算是当世文豪,这一刻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文字语言,来形容给他的视觉,造成最强烈冲击的这一幕了。 “江文东。” “嗯?” “好看吗?” “还,行吧。” “你过来。” “过去做什么?” “你过来。” “我来了。” “抬手。” “干什么?” “抬手!” “好吧。” “用力——” “啥意思?” “快点!” “好吧。” 江市不愧是当世有数的正人君子之一—— 因为如果换做是伪君子啊,真小人之类的,这会儿绝不会变傻。 只会口水哗啦啦,眼珠子发光,嘴里发出恶龙咆哮的声音,直接扑上去了。 而不是像江君子这样,压根没有了自主思想,被王裙遥控着的木头人那样,让干啥,就干啥。 啪。 随着一声炸裂的脆响,那幅东西合璧的墨绿色书法,迅速剧烈荡漾了起来。 王裙惊叫。 江文东清醒。 迅速缩回手,转身快步走到了土路上,再次点燃了一根香烟。 狠狠的吸了几口后,受到严重刺激后不住翻涌的气血,才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他慢慢地蹲下来,顺势坐在了一块乱石上,抬头看着数百米外的工业园大门口。 勉强能看到,那边有车子和行人出入。 小皮鞋踩着荒草走过来时,发出的窸窸窣窣声,停在了江文东的左手边。 他的眼角余光看去。 一只秀气的小皮鞋,踩在了他坐着的石头上。 呼。 江文东吐出了一口烟雾:“陈应台?” 站在他身边,双手拿着小包放在小腹处的王裙,低头看着他:“嗯。” “什么时候的事?” 江文东问出这个问题后,马上就明白了:“佛儿带你,去过小院。你电话关机的那两天,独自去过那边。出于某种好奇,你把自己困在了墙上。快要被渴死时,她去了。看到你后,她很是惊恐。就凭她的性子,最先反应就是灭口。你为了活命,会说代替佛儿和她搭档。她不放心你,给你留字当把柄。” “江文东,不愧是江文东。” 王裙感慨,话锋一转:“喜欢吗?” 江文东反问:“你喜欢吗?” “一开始不!” 王裙轻声说:“现在,却喜欢的要命。” 第1056章 你是我的上帝 王裙没有撒谎。 刚从小院脱困后,她恨不得拿刀,把那两个字给剜掉! 因为多少年来,确保每一寸皮肤不受伤的观念,已经成为了她的灵魂思想之一。 那么当她的灵魂,被不可抗拒的外力给破坏后,会有多大的排斥感,江文东就算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 可这两个字对王裙来说—— 那就是比白衣染皂,还要更难消除的。 王裙长时间凝望着镜子里的这两个字,深陷绝望中时,却忽然顿悟了很多东西。 “或者说,因为它们的出现,我才发现我竟然徒增了,无法形容的邪恶之美。” 王裙慢慢地蹲下来,眼神迷离的看着远方,轻声说:“我也在那个瞬间,明白了很多。” 江文东问:“都是什么?” “从小,我就被当作最美祭品来培养。别说是皮肤了,就算一根头发丝,都不能被伤害。” 王裙说:“我之所以把自己保护的那样好,堪称是毫无瑕疵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呢?” 最终目的,就是成为全球首席的最美祭品! 可最美祭品的下场,是什么呢? 是遭到普通人无法想象的践踏,被彻底的物理消灭! “既然成为最美祭品的前提,是确保自己最美。那为什么,还要遭受你们无法想象的践踏呢?” 王裙看着江文东,眼神很亮:“我终于明白!所谓的最高信仰,就是把最美的东西,以最恶心人和最残忍的方式,毁灭!唯有亲手或者说亲眼看到,最美被最丑毁掉,才能激发起会员骨子最深处的罪恶东西。” 江文东和她对视着。 真没想到—— 牛仔裤为了拿捏她的神来之笔,会让她在忽然间悟到了一些,正常人无法悟到的东西。 “那些凭借工业革命和金融手段,掌控了全人类大部分财富的人,才能在凭借他们强大的财力,策划发动一场战争,让某地变成炼狱,让生民涂炭时,不用有丝毫的愧疚感。” 王裙继续说:“那些战乱中的人,无论是被饿死,还是被子弹打死。他们的死,都无法和最美祭品的死,相提并论!那么美的女孩子,都能争先恐后去死的那样惨了。那么身处战乱,再也无法保持优雅美丽的难民,就算死绝了!对他们来说,也只是蝼蚁。我们会为踩死一些蝼蚁,就会愧疚吗?” 不会! 江文东本能的摇头。 “对。帝眼会的人,绝不会因为战场上有大量的父亲,儿子母亲和女儿死去,会有任何的怜悯。因为,他们早就见识过最美的女孩子,争先恐后求着以最残忍的方式,去死亡的全过程。” 王裙说:“他们不但不会因生灵涂炭,而受到人性的谴责。反而会从中,体会到正常人永远都无法体会到的快乐!因为他们,是亲眼见证最美祭品被践踏,亲口吃过最美祭品的‘人’。其实,他们已经算不上是人了。” 那他们,是什么? 江文东用目光,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们是上帝。” 王裙坐在了他身边的石头上,轻声说:“人类向往真善美的追求,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笑话!他们要什么,就会有什么。他们除了无法得到的永生之外,就根本没有追求的东西。却又不想浪费,他们以人的形式,来这个世界上走一遭的过程。因此,他们为了充实起来,才制定了一系列的游戏。” 江文东看着王裙的目光,越来越惊讶。 就算是打死他—— 都不相信,这个让他想起来就会胃部不舒服的大变态,顿悟后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颇有深度! 就算来自后世的江文东,都看不到的东西,她却看到了。 “他们是这个游戏的制定者,也是执行者。” 王裙拿出江文东的香烟,点燃了一根。 烟雾袅袅中。 她的声音随风飘忽:“在这个游戏中,他们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让我们正常人,沉溺于这个践踏自己人性和生命的游戏中,无法自拔。并从中获得,能主宰万物生死的快乐。唯有这样,他们才忽觉得这一生没有白活。正常人所追求的世界和平,却是他们最厌恶的事。” “你继续说。” 江文东听得上瘾,抬手冲徐徐驶来的一辆车,打了个暂停的手势。 陆虎载着张小鹿,拿来了工业园的平面规划图。 看到江文东的手势后,陆虎马上就踩住了刹车。 坐在副驾上,抱着资料的张小鹿,抬头看了眼那边,低头看起了资料。 “全世界的人,都在自相残杀。每天有无数的母亲和孩子,在战火、黑暗,饥饿和寒冷的痛苦中哀嚎着死去。” “唯有他们,坐在舒适的宫殿内,穿着最华丽的衣服,品尝着美食,听着优雅的乐曲,谈论着诗和远方。偶尔的,会丢出一点食物,让无数人跪地争抢!对他们膜拜,心甘情愿为他们献上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他们的生命,才会有了价值。” “因为他们身处高高、流淌着蜂蜜和奶油的宫殿内,看世人沉溺在他们制定出的游戏中。所以,他们自诩为俯览人世间的上帝。有着一只睿智,可看透人性的眼睛。这才自命为,帝眼会。” “帝眼会存在的目的,就是践踏人性,和一切美好的事物。” “他们觉得,除了他们之外,人类不配享受人类所创造出来的美好事物。” “他们为了改变人的思想,激发出人类骨子里最深处的邪恶,创建了最美祭品甘心赴死等等游戏。” “我就是其中的一个,也是最有可能成为祭品的那个人。” “我以前的最高梦想,就是不顾一切,确保自己这具堪称完美的皮囊,被十个刽子手当众百般践踏,死后再蒸熟。以最残忍的方式,毁灭最美。” “可那天,我看着镜子里的这两个最丑,却和最美同在的两个字,却猛地明白了怎么回事。” 王裙抿了下嘴角:“从最美的我,被最丑最下贱的这两个字给玷污后!我其实,就已经抵达了最美祭品被毁灭的那一刻,所谓的最高信仰的境界。我的最终梦想,也在那个瞬间实现。我!就是最美和最丑的组合,是活着的最美祭品。看到这俩个字,我有了强大的归属感,和安全感。也终于明白,你才是我的上帝。” 江文东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文东——” 王裙看着他的眼睛:“你如果不接受我,那我就去搜寻世界上最丑、最脏、最老的男人!来整夜整夜,欣赏这两个字。被上帝遗弃的女人,只配和最丑最脏最老的男人在一起,才能活下去。” 第1057章 江文东不喜欢儿子的原因 王裙说出她全部的心里话后,浑身的轻松。 屈指弹开烟头,站起来,走向了陆虎的车子那边。 该说的,她都说了。 绝对是毫无保留,掏心掏肺! 至于江文东该怎么选择,她不会去干涉,也不会去管。 甚至都不会在意。 因为她很清楚—— 被上帝遗弃的女人,只配和最脏最老最丑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唯有让最美的自己,和最丑的男人搭配,才能让她重新拥有活下去的梦想。 亲手一点点的践踏最美—— 和正常人通过努力工作来争取最美,其实都是一种追求吧。 看着摇曳的背影,脑海中浮上的那两个字,江文东有些头疼。 这种欠佳的状态,始终困扰着他,让他无法在接下来的工作中,集中精力。 天黑了下来。 陆虎开车载着江文东,缓缓停在了天东医院的停车场内。 “姑爷。” 陆虎拉上手刹,用很随意的声音,问:“要不要我,暗中做点什么?” 嗯? 盯着窗外想事情的江文东,愣了下回头看着他:“我让你做什么啊?” “比方。” 陆虎慢吞吞地说:“让某个姓王的女人,就像上次那样忽然失联。因为她在龙山,可能会做些让您心不在焉的事。来影响您的工作,尤其是心情。” 江文东—— 抬手! 抽了下虎子的后脑勺:“这种话,以后都不要说。就凭姑爷的本事,连陆家小九都哭着喊着的非我不嫁了,还有我处理不了的女人?你啊,还是赶紧加把劲!人家小豹媳妇的肚子,都慢慢地大起来了。你倒是好,敏敏依旧是身轻如燕。你不惭愧吗?你对得起盼孙子,盼傻了的二老吗?整天,就想这些没用的。” 陆虎—— 不是! 我明明是在帮姑爷,怎么却遭到了他无情的讽刺? 我说错什么了? 看着江文东那快步走向住院部的背影,陆虎傻愣半晌,也没明白咋回事。 但确实遭到了严重的刺激—— 拿起电话,呼叫他家敏敏,霸气无比的口气:“加什么班啊?昂!赶紧回家!把自己洗白!趴在那儿,等着!” 江文东可不知道,他随口一番打击的话,会让田红敏今晚遭受,从没有过的打击。 只是从虎子那番关心的话里,顿悟到自己受王裙的影响,精神可能不对劲。 可不能这样! 不就是整夜,研究那两个字的一笔一划吗? 又不是多大的事! 何必因此纠结呢? 闲着也是闲着—— 吹着口哨,来到了初初母子的病房外。 刚进门。 就看到老妈怀抱着那个丑崽崽,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不住地哆嗦着,还得给他哼唱“一条大河波浪宽”此类的歌曲。 姓宁名南青的丑崽崽,一改刚出生时那两天,吃饱了就睡,睡够了就拉,拉完了继续吃,吃完了继续睡的“安静”模式,开启了孙猴子的工作状态。 初初的那两个又白又胖,已经无法给丑崽崽带去安全感了。 得需要祖母,抱着他来回哆嗦着,才会睁大乌溜溜的眼睛,细细回想出生之前,都是做过哪些事。 “哎哟,你可算来了。” 看到江文东进来后,胳膊都酸了的宁若兰,连忙说:“赶紧的,履行下你身为父亲的义务,和责任。” “妈。” 江文东推开丑崽崽,说:“您不觉得,我该先履行当丈夫的责任,和义务吗?咱们这个做人啊,得讲究良心!您总不能因为初初,给你们江家生仔后,就只顾您孙子,却不理她了吧?” 宁若兰—— 该死的大儿子! 就为了不想看孩子,就找出了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偏偏宁若兰还没法反驳。 只能对他翻了个白眼,特识趣的抱着大孙子,走出了房间:“你爹不屑理睬你,别伤心啊。奶奶带你去隔壁,找小姐姐玩。” 隔壁的房间,提前宁若初一天,住进了两个产妇。 这两个产妇,都生了女儿。 宁若兰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和人家成为了好邻居。 抱着大孙子去那边串门,是宁若兰这几天来,最爱做的事。 “怎么,你不喜欢男孩啊?” 坐倚在床头上的初初,微笑着目送宁若兰祖孙俩出门后,才问坐在床沿上的江文东。 “只要是你生的,就算是小猪崽,我也喜欢。” 江文东握着初初的左手,惯性使然下开始甜言蜜语。 说实话。 前世单身狗一个的江文东,最渴望能有个女儿。 很多男人也都喜欢女儿,要比喜欢儿子多一些。 因为男人都知道,带把的这玩意,有多么的调皮。 还是女儿好啊,秀气文静,不哭不闹,可爱的小棉袄,想怎么疼就怎么疼。 当然。 当爹的也会疼儿子,为了保护儿子敢和任何人拼命,却不善于表达对儿子的爱。 毕竟儿子,会成为那个合理和他争抢好东西吃的男性! 宁若初—— 听江文东说出“不喜欢”儿子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儿子会和他,成为争吃好东西的男性后,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却抿嘴轻声:“快,趁着崽崽不在!你可注意点,别吃太多,以免他饿了会哭。” 哪能吃太多呢? 毕竟我东哥是真君子! 最多也就是—— 呃。 接连打了几个饱嗝后,江君子也终于良心发现,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愧疚感。 脸儿红扑扑的初初,娇嗔:“今晚你儿子哭,你可得哄。反正我是不管。” 宁若兰在这边已经陪床好几天了,就没睡个一个好觉,实在有些撑不住,才打电话让儿子过来值班。 江文东想了想。 再次低头:“反正他注定要饿哭。哭一会儿是哭,哭一个晚上也是哭。大不了,老子今晚不睡,就和他靠上了。” 初初—— 抱着孙子进门的宁若兰,见状大怒:“好你个江文东!我让你过来,是来看崽崽的!不是让你来偷吃的,你别跑!” “太后息怒!” 江文东屁股上挨了几脚后,宁若兰总算暂息雷霆,随即把崽崽往他怀里一塞,转身就走;“老娘先去宾馆睡一觉,明天六点就过来。我孙子要是饿得还在哭,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一个都别想落好。” 初初这个不要脸的—— 咬牙发狠,抬手拽过江文东:“来,继续!反正,我们已经被骂了。” 宁若兰—— 回头看了眼,掩面疾走:“我可怜的崽崽,这是摊上了俩啥玩意?” 夜色。 越来越深。 青山某个家属院内。 最近脸色有些发青的星云公子,慢慢拿起了电话,拨号。 一个慵懒的女人声音,从电话内传来:“我是王裙,请问哪位?” “裙裙,我是星云。” 叶星云语气温柔:“明天既是周末,也是我的生日。你,能来青山陪我过一次生日吗?哦,对了,我也想约姚总过来。” 第1058章 彻底绝望的叶星云 早在初初趴窝的那天之前,知道姚叶来到青山的叶星云,就曾经邀请她那晚见面。 给她汇报下近期的思想工作,协商下以后的工作方向和方法等等。 姚叶也答应了他,约好晚上在某酒店见面。 可江文东却去了王志英家—— 不但害得姚叶一个中午,被老王接连殴打、践踏了两次,更是告诉她,说叶星云得了无疆大爱之病! 就凭姚叶的智商。 如果她还猜不出叶星云为什么邀请她,那她干脆去死得了。 再加上老王压抑心中几十年的戾气发出来后,整个人变得特男人。 江文东告辞离开后,老王又把姚叶给拖进了卧室内。 当晚遍体鳞伤的姚叶,站都站不稳了,怎么可能会去赴约? 随便给叶星云打了个电话,就放了他的鸽子。 叶星云为此很是愤怒—— 更加的不甘! 决定找个明天就是我生日的借口,再次邀请姚叶,还有王裙。 丈夫兼女婿过生日,邀请丈母娘和妻子一起,来给他唱一首还配博思得涂有,很正常吧? 可王裙是怎么回答的? 压根就没过脑,直接回答:“你是过个生日而已,又不是多大的事!至于劳驾我,为此专门跑一趟青山?你可知道,我现在的工作有多么的忙?好了,祝你生日快乐。” 不等叶星云说什么,王裙就结束了通话。 还别说。 王裙自称工作繁忙,绝不是在撒谎。 而是在说实话。 江文东把“龙山老工业园,打造成青山地区最大物流基地”的重任,交给了王裙全权负责。 一来呢,她坐在常务副的这把金交椅上,职责所在。 二来呢,江文东委婉的表态,只要王裙配合他安心工作,帮他一起让龙山尽早富起来,就会抽出时间,好好研究下那幅书法。 以前。 王裙唯一的目标,就是成为全球最美祭品。 并为此付出了,所有能付出的努力。 现在呢? 王裙唯一的愿望,就是邀请江文东这个据说颇懂书法的人,欣赏陈应台亲笔书写的那幅字。 并为此,愿意去做任何事! “该死的贱人。” 遭到王裙冷冰冰的拒绝后,叶星云低声咒骂。 抬眼。 看向了那个蜷缩在墙角的女人,郎倩。 郎倩的脸蛋,依旧像过去那样的娇媚。 浑身却一块块的青紫色,就像遭到了恶狗的践踏。 叶星云查出自己身患无疆大爱之病后,整个人的心啊,都是拔凉拔凉的。 啥利用帝眼会东山再起,重铸京城叶家的辉煌,踏上人生巅峰此类的雄心壮志,全都消散。 只剩下“我要死了”的惶恐! 越是自傲,心机很重,对人特狠,规划未来特好的人,就越是怕死。 是谁,让星云公子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是郎倩! 郎倩是怎么做到的? 叶星云一番逼问后,知道了。 是她在龙山时耐不住寂寞,在水世界夜总会和一个金发帅哥,进行了多次友好且浪漫的深度交流之后,染上了这种无疆大爱。 然后又把这种大爱,传给了对她不设防的叶星云。 叶星云是真心想让郎倩,给他生个孩子的。 孩子才是未来。 是整个人类,努力和各种困难拼搏的唯一希望。 可是。 和郎倩在一起时那么努力的叶星云,不但没能换来郎倩珠胎暗结的喜讯,反而被染上了无疆大爱。 这就等于是被判了死刑。 换谁是叶星云,谁不惊恐,愤怒,绝望? 对郎倩一番不忍直视的殴打过后,叶星云冷静了下来。 他是没救了。 但他绝不想,自己被郎倩给拽着永坠深渊。 他得拽着最想拽着、所有能拽着的人,一起去那个黑暗的世界! 拽着姚叶和王裙,一起去。 换做是以往,再给叶星云八个胆子,他也不敢打姚叶和王裙的主意。 因为他要活下去! 唯有活下去,他才有希望能重铸京城叶家,走上人生巅峰!! 可现在—— 残忍的命运,已经斩断了叶星云的所有后路。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报复。 疯狂报复,所有能报复的人,拉尽可能多的人,一起去地狱。 因此。 叶星云决定找借口,把姚叶和王裙骗来身边,在饮料中加上特殊材料,让她们丧失理智。 然后来几场鳄鱼死亡翻滚—— 等翻滚完毕,他再和姚叶俩人摊牌。 让她们彻底绝望后,也徒增强大的报复社会心。 能够追随星云公子一起,拉着更多的人,去那个世界。 叶星云坚信,精神彻底崩溃的王裙和姚叶,最想带走的人中,江文东绝对是头号。 江文东虽说是个无能之辈,但可以通过血液,来实现心愿。 能够带着优秀的文东兄,一起去地狱,星云兄肯定会含笑九泉的。 总之。 叶星云为此制定了全套的慎密计划。 王裙却拒绝来给他过生日! “贱人。” 叶星云再次低低的骂了句,又拿起了电话,呼叫姚叶。 王裙不来,他就邀请姚叶。 先让姚叶成为大爱之人后,俩人再联手拉王裙下水,就是叶星云的B计划。 “明天你生日?” 接到叶星云的电话时,姚叶正在给老王洗脚。 最近几天不知道咋回事,精神特好,工作特顺利的老王,却总是觉得体虚。 原本那张红扑扑的脸蛋,这几天也有些发青。 回家后就不愿意动弹。 把保姆放假,自己专心客串保姆的姚叶,为他提供了七星级的饮食等服务。 就连给他洗脚,都是跪在地上的。 “哦,我最近很忙,不在青山。等我再次回到青山后,再给你把生日补上吧。好了,就这样。” 姚叶听叶星云说完后,淡淡地语气说完,就结束了通话。 把电话拿开时,她冷笑着骂了几个脏字。 啪。 一个耳光,就在她的脸上炸响。 姚叶愕然抬头—— 老王冷冷地看着她,问:“难道你忘记在我的面前,不许说脏字了吗?” “对不起,是我的错。” 姚叶赶紧低头,奴颜婢膝的道歉:“您确定,等姚画回来后,就让我给您家当一辈子的保姆吗?” 这边的事,叶星云当然不知道。 他只是再次重重的放下电话,咬牙切齿的诅咒着。 看了眼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郎倩。 叶星云终于下定了决心—— 缓缓的拉开抽屉,拿出了一把锋利的短刀。 他把刀子藏在手肘后,缓步走到了郎倩的面前。 郎倩以为又要挨揍了—— 慌忙哭着求饶:“别再打我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小倩,你放心,我绝不会再打你了。” 叶星云满脸的温柔,抱住了郎倩:“你这样乖,我怎么会舍得再打你呢?” “真的?” 郎倩大喜,眼睛一亮。 话音未落—— 心口剧痛! 第1059章 叶星云做了个奇怪的梦 我的心,为什么会这样疼? 郎倩的身躯,猛地狂颤过后,缓缓地低头看去。 她看到了一把刀。 一把已经看不到刀柄的刀,就握在叶星云的右手里。 鲜血! 那样刺目的血液,顺着血槽向外急促的流淌,迅速把叶星云的白衬衣,给染成了艳丽的红色。 “你,杀了我。” 能清晰感觉到心脏,猝然停止跳动的郎倩,并没有发出惨叫,甚至没有死亡来袭的恐惧,反而有了说不出的解脱,不再惶恐。 抬头看着叶星云的眼睛,从没有过的亮! 声音,也从没有过的温柔:“叶星云,你杀了我。” “是的,我杀了你。” 叶星云和她的眼睛直视着:“因为,你这个贱人毁掉了我的一切。” “我,我去,我去那边,去那边等你。希望,到时候,我还能认得出你。” 猛地抽抽起来的郎倩,无比艰难的样子,说出她最想说的话后,就把下巴搁在了叶星云的肩膀上,闭上了那双瞳孔迅速扩散的眼睛。 叶星云没有任何的反应。 只是紧紧拥抱着郎倩,面无表情的盯着墙壁。 夜。 越来越深。 郎倩的身体,已经冰凉,僵硬。 呼。 叶星云这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推开了她。 鲜血已经凝固。 躺在那儿的郎倩,就像个硅胶布偶,身材依旧那样的好。 叶星云开始打扫卫生—— 他用酒店的被单,把尸体包好后,拿出了一个江柔集团出品的行李箱。 这个行李箱,绝对是杀人后转移尸体的必备神器。 哗啦啦的声响中,叶星云把行李箱拉到了门后,开始清扫现场。 他趴在地上,打扫的很仔细。 那张脸依旧是斯文英俊,没有丁点的惧意,更没有后悔。 因为。 今晚亲手杀掉,毁掉他一生的郎倩,本来就是他精心策划的某计划中,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 唯有这样。 叶星云的心里才会好受些。 打扫干净。 把带血的衣物也装进箱子里后,叶星云走进了浴室内。 仔细冲了个热水澡后,叶星云走出来看了眼那个巷子,走到了窗前熄灯,睡觉。 很快。 叶星云就沉沉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 在梦中—— 他爸还活着。 叶星壁等兄弟们,也都个个身体倍棒,身体健康。 反出叶家的江星辰,依旧是姓叶,是黄少明名誉上的妻子,从没有来过青山。 还是姓叶的叶星辰,也从不认识江文东。 她只是按照叶老的安排,就在京城某单位,朝九晚五的下班,为叶家贡献她所有的一切。 但江家却因江文东,拒绝和陆家联姻,遭到了叶家的凶狠攻击,崩塌! 一夜之间。 江老撒手人寰。 江东海和宁若兰夫妻俩,因无法承受所承受的压力,双双走上了绝路。 江文东本人,则被死死按在了天桥镇,穷困潦倒更是单身一生。 要不是李昭豫的拼死保护,江文东也别想能安全的呆在天桥镇,苟且偷生! 在叶家的精心谋划下。 江家一夜崩塌不久,江家的老部下光叔,就带着儿孙几人,试图用最原始的暗杀方式,来刺杀江家崩塌计划的主要策划人叶星云。 可叶星云是干啥的? 早就算到光叔为报答江家的恩情,在江家崩塌后,会铤而走险的和他们拼命。 为此。 叶星云提前布局,露出了被刺杀的破绽,引光叔几人入彀,让蓄势待发的警方,当场击毙了他们。 事发后不久。 江东海的儿子江文城,被送到了大西北。 江东海的男儿江文绣,被人贩子拐卖进了深山内。 多年以后。 江文城晚上遭到了狼群,死的很惨。 备受生活折磨的江文绣,四十岁那年终于见到了江文东,却也是最后一面。 就在江文城死的那晚,叶星辰按照当时已经九十开外的叶老吩咐,和黄家的某个年轻才俊,生了个孩子。 生子当如叶星云的星云公子,也早在江家崩塌的次年,迎娶了津门蒙家的女儿,次年生了一对龙凤胎,家庭幸福。 他心心念念都想娶回家的陆卿,则是终身未嫁。 没能追求到陆卿,绝对是叶星云最大的遗憾之一。 号称数字医院第一刀的宁若初呢? 江家崩塌的第三年,她远走国外,就此音讯全无。 让出色的星云公子,同样垂涎不已的江南商家幺公主商小仙,始终都是一个和谁握手,谁就会发烧的不祥之人;注定了要孤独终生,也在江文东终于找到江文绣的那天,因重度抑郁,从楼上飞翔而下。 这是叶星云的梦。 很奇特的梦。 在他的这个梦中,他梦到了很多个,和江文东有关的人。 有男人,也有女人。 陆家的陆豹,酒后驾车横死街头。 陆家的陆虎,生活不检点,染上了无疆大爱,吞枪自杀。 号称龙山王者的苗世杰,八十一岁那年寿终正寝。 当前在龙山担任副书记的黄开山,在天桥镇正常退休,几年后却在老房子里煤气中毒。 被誉为江文东“左膀”的清中斌,也从没去过白云县,更没去过龙山,那就谈不上去古都市,担任政法委书记了;他在江家崩塌的同年,在一次缉毒任务中,光荣壮烈。 江文东的“右臂”驿城侠,则在江家崩塌的第三年,外调德城,担任某所的所长,却因酒精中毒一命呜呼,老婆马文静含泪携子再嫁。 白鹭—— 因不堪原天桥镇书记韩斌的骚扰,丢下丈夫去了龙山县,却被苗世康锁定,成了小康哥群芳谱上的一员;几年后,就被从古都贩卖出国,就此下落不明。 苗世强和韩斌一起,两千年时被查。 韩斌在狱中第四年因病死亡,苗世强三年后出来,苟延残喘到了六十二。 田红敏在四十岁那年,在龙山湖神秘落水。 验尸报告,她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花柔—— 父母死后不久,她被韩斌的堂侄韩力,发展为了三儿;两千年时,韩力和韩斌等人一起被抓,被毙;花柔终于解脱的同时,却查出了脏病;在奥运会召开那年的某个寒冬深夜,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陈应台—— 叶星云在梦中都搞不懂,他怎么会梦到陈应台,也梦到了陈家在江家崩塌的第二年,迅速没落;陈应台因不堪忍受魔都某个周公子的纠缠,一刀刺死了他,也为此付出了终身监禁的惨痛代价。 肯定得有王裙! 王裙成为了最美祭品,在那晚颤抖着向她的信仰,贡献了她的全部。 而王裙的妹妹王佛,就在王裙成为最美祭品的次年,也踏上了那条“神圣”的道路,并在第三年,也成为了最美祭品,为她的最高信仰,献上了一切。 还有申酿!! 叮铃铃—— 早上五点半的闹钟铃声,把在怪梦中徘徊的叶星云惊醒。 他慢慢地翻身坐起,看着有天光透过来的窗帘。 喃喃地说:“我怎么会梦到,申酿竟然会被慎老三,残忍剁掉了双脚呢?” 第1060章 看到韦婉眉心中弹 人在睡觉时做梦,这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现象。 梦到很多奇怪的人,和很多奇怪的事,同样很正常。 可叶星云却觉得,昨晚睡着后做的这个梦,不但不正常,而且还相当的诡异! 在梦中。 他不但看到了完整、越来越如日中天的叶家,还看到了一夜崩塌后的江家惨状。 好吧。 姑且说叶星云梦到这些,也很正常。 毕竟让京城叶家如日中天,让江家一个晚上崩塌后,成员死的死,苟延残喘的苟延残喘,本来就是他和叶老生前,都多次策划过的某个计划,最最渴望的结果。 可他为什么—— 会梦到陆卿、商小仙、宁若初、陈应台、王家姐妹俩? 甚至。 在他的梦里,清中斌、驿城侠、黄开山,以及陆虎陆豹田红敏花柔等人,都遭遇了不好的下场呢? 反倒是已经死了的苗世杰、苗世康兄弟俩,都是寿终正寝。 尤其梦到了申酿,竟然被前些天死在东北的慎老三,亲手用斧头,把一双脚给剁了下来! “奇怪。” 叶星云看着门后那个,装有郎倩的行李箱,皱眉想了片刻,脑壳都想疼了,也没搞懂他怎么会做这个梦。 很累。 那就再睡会儿。 毕竟随着无疆大爱的存在,星云公子的身体免疫力,遭到了病毒的攻击后,让他易疲惫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反正天也不是太晚。 这个其实是个小旅社的酒店,也处在鱼龙混杂的城乡接合部,只要给的钱够多,没谁会在意住店的人,是人还是鬼。 叶星云闭上了眼。 很快就再次睡了过去。 奇怪的梦再次开始—— 慎老三满脸的狞笑,申酿痛苦的哀嚎着,满地打滚。 因剧烈的疼痛,失去双足的申酿,想昏死过去都变成了最奢侈的希望。 叶星云好像站在上帝视角,来观察这一切。 申酿惨嚎的地方,就是在寒风、大雪尽飘的东北,某个有着温泉的度假村内。 屋顶上,趴着好几个人。 度假村院子里的雪地里,还有很多穿着白色衣服,趴在雪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叶星云看到! 一个浑身散着野性,能看出真实年龄在四旬左右,却偏偏绝美的女人,踩着一双雪足,缓步走进了申酿惨嚎翻滚的屋子里。 叶星云很惊讶—— “这个特像原始部落女酋长,年龄不小,却魅力无比的绝美女人,是谁?” “她那双艺术品,和被慎老三亲手剁下来的申酿的那双,绝对不相上下。” “慎老三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他的妻子?” “慎老三尊称这个女酋长,为贺兰总。” “女酋长这个总,是哪儿的总?” “她为什么有称呼慎老三,为慎总?” “他们接下来的谈话中,提到的那个姚总,是不是姚叶?” “是谁在开枪!?” “韦婉?” “江文东的秘书韦婉,怎么会忽然带队,冲进了这个度假村?” “啊!韦婉,小心!” “韦婉中弹——” “完了,她肯定没救了!被女酋长早就布置好、埋伏在屋顶的狙击手,一枪命中了眉心。” “不是!她当前不是在古都那边,和陆卿在一起吗?” “她怎么会忽然间,亲自带队出现在了这个度假村了呢?” “还有跟她一起冲进来的这些人,一个都没有跑掉。” “女酋长好可怕,浑身散出的野性,能让人联想到东北虎。” “女酋长拿出了复合弓,这是要做什么?” “一箭,射杀了翻滚惨嚎的申酿!” “这是怎么回事?” 叶星云惊恐的不解时,一箭射杀申酿的女酋长,忽然猛地转身抬头。 好像东北虎可怕的眸光,猛地看向了叶星云。 叶星云就感觉自己被两支无形的箭,精准锁定。 吓得惊叫出声—— 睁开了眼。 香消玉殒的韦婉、申酿;抱着一双艺术品的慎老三、踩着一双艺术品的女酋长,以及整个温泉度假村,全都倏地消失。 叶星云被女酋长的可怕眸光,从这个特诡异甚至真实的梦中,吓醒。 回到了现实中。 心脏砰砰地狂跳,额头有冷汗不住地流淌。 他翻身坐起,看了眼闹钟。 早上七点。 好像是在眨眼间,叶星云就深陷梦中一个多小时。 他点上了一根烟,抬手轻拍着不住悸动的心脏。 接连深吸几口后,才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这个梦。 不但诡异奇怪,还能续接。 几乎梦到了,和江文东有关的所有人。 更是梦到了早就死去的苗世杰、苗世康以及慎老三。 还有那个踩着一双雪足,浑身散着野性,眸光特像东北虎的女酋长。 “肯定是因为,我的自身免疫能力被破坏,精气神受损;再加上昨晚,被我亲手送走的这个贱人,死不瞑目所散出的负面气场等等因素,叠加起来,导致我做了这个诡异奇怪的梦。” “我之所以梦到陆卿、商小仙她们,是因为我对她们有想法,她们却都和江文东有关。” “我梦到清中斌,驿城侠等人,同样是因为他们都是江文东的心腹。” “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让以江文东为首的利益集团,覆灭!” “所以商小仙、韦婉、清中斌驿城侠等人才没什么好下场。” “至于我梦到和江文东没多大关系的陈应台、申酿,以及绝对不认识江文东的女酋长和慎老三,则是这个诡异梦境的自然延伸。” “如果这个梦不是梦,而是铁一般的事实,那该多好?” 叶星云看着袅袅的青烟,喃喃自语。 他的知识储备,还是很不错的。 通过自己的分析,很快就为这个诡异的梦,找到了最合理的解释。 甩甩头,不再当回事。 起床。 洗漱。 完毕—— 衣冠楚楚的叶星云,戴上大墨镜,走到门后的拉杆箱前。 蹲下来。 满脸深情的样子,轻抚着拉杆箱:“小倩,早安。” 给郎倩问早后,叶星云就拉着昨晚带来的拉杆箱,走出了小旅店。 经过前台时,胖胖的老板娘,正因昨晚熬夜太晚,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叶星云快步走出小旅店,四处察看了下,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才走到了一辆半旧的面包车前,开门。 很快。 这辆半旧的面包车,就迎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消失在了远处。 一个站在报摊前,低头看报纸的年轻人,走到了旁边。 拿出了电话。 低声汇报:“韦助理,我是鸭嘴兽。” 站在办公桌前的婉儿,看了眼垂着长长眼睫毛,低头看报纸的陆卿,说:“鸭嘴兽,你说。” 第1061章 昨晚,我杀了郎倩 代号鸭嘴兽的锦衣,开始把他昨晚盯梢叶星云,去了青山某城乡接合部的事,全都如实讲述了一遍。 叶星云很聪明。 他怕被人盯梢,不但驾驶一辆半旧面包车,更是在路上来兜了几个圈子,确定没什么异样后,才随机选了一座小旅店。 不过这次。 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如果他没有换车,故意在路上兜圈子的话。我还看不出,他可能要做重要的事。” 鸭嘴兽说:“意识到他这次要搞事情后,我马上调集了数名兄弟,火速赶来支援。” 叶星云的反侦察本事,放在鸭嘴兽的眼里,那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来。 你再兜一个圈子,我保证不会打搅你,只会在某个原点,静静的等待你。 叶星云去了某个小旅店,一个多小时后,郎倩就打车去了那边。 “昨晚他们两个在做什么,又是说了些什么,我们没有理睬。” 鸭嘴兽最后说:“就在刚才,叶星云自己走了出来,依旧是拉着那个拉杆箱。昨晚他下榻这边时,随手就把拉杆箱,从车上提了下来。但今早他却是用双手,特费力的把那个拉杆箱,搬上了车。直到现在,郎倩都没走出小旅店。我已经派遣两个兄弟,盯梢叶星云了。” 叶星云昨晚下榻小旅店时,拉杆箱是空的。 今早他独自离开时,却是双手特费力的,把那个拉杆箱搬上了车。 这说明了什么? 婉儿马上说:“郎倩,已经被他杀死了!他是要去别的地方,抛尸。” “应该是这样。” 鸭嘴兽说:“等会儿,我会去他昨晚住过的房间,仔细检查一遍。” “嗯。” 婉儿想了想,说道:“告诉盯梢他的兄弟们,把他抛尸的全过程,都用相机拍下来。先不要动他。” “收到。” 鸭嘴兽说了句,结束了通话。 “小九姐。” 婉儿看着陆卿:“郎倩应该是死了。叶星云昨晚杀她,应该是知道他的爱病,是被郎倩给传上的。” “郎倩是帝眼会培养的人,死不足惜。” 陆卿清冷的声音:“拿到叶星云泄愤杀人的证据后,交给江文东。另外,无论江文东怎么处理这件事,都要把叶星云的危险等级,调到最高。因为他现在等于被判了死缓,所有的雄心壮志,全都化为乌有后,可能会疯狂报复社会。” 所谓的疯狂报复社会—— 就是去夜总会等欢场,大肆传播无疆大爱。 毕竟叶星云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即便叶家崩塌,他也是个正儿八经的有钱人。 人帅,年轻,有社会地位,还有钱。 这样的哥儿,哪个姐儿不爱? 因此。 叶星云一旦决定报复社会后,他所起到的杀伤力,还是相当强大的! 婉儿点头,拿出了小本本,飞快的记录了起来。 “鉴于叶星云的特殊情况,除了欢场之外,还要预防他在单位生活不检点。更要防范,他会用血液传播途径,在机关单位传播。关键是,他现在最想传播的人,江文东首屈一指。” 陆卿秀眉皱起。 左手轻捏着圆润的下巴,说:“婉儿,准备好进口阻断药,以备不时之需。” 阻断药。 这种药物,就是专门为爱病准备的。 某人和爱病患者发生关系后,只需在规定的时间内,用上这种阻断药,还是能有效避免厄运的。 当然。 有的人自身免疫系统强大的话,也能抗住爱病毒的入侵。 “好的。” 婉儿一边纪录,一边说:“小九姐,我觉得还是抓住叶星云,杀掉郎倩的罪行,直接把他控制起来最好。这样就能有效避免,他发疯去报复社会。尤其对死太监,形成强有力的威胁。” 婉儿不愧是婉儿—— 当着江文东的老婆,骂他是死太监时,绝对没有丝毫的心理包袱。 关键是陆小九的态度:“婉儿这样称呼江文东,有什么不对吗?” “先征求下江文东的意见。” 陆卿认真想了想,说:“毕竟早在钟家灭掉叶家时,就是江文东给叶星云讲情,才让他逃过一劫。江文东留着他,可能有什么用。” “嗯,好的。” 婉儿点头:“等我接到鸭嘴兽的详细汇报后,就给死太监打电话。” “哦,对了。” 陆卿岔开了话题:“江东的申酿,东北的贺兰新月,现在都是什么情况?关键是,咱们古都的袁书记,昨天去东北考察引资后。他都是去了哪些个地方,见到了哪些个人,都必须得搞清楚。” 当初。 可以去任何一个地级市,担任安全常务副局的陆卿,之所以选择了古都市,仅仅是因为这边距离江文东不远不近;尤其分析出,江文东以后会向古都市发展,才跑来算是打前站的。 却不料—— 不但发现了新来的常委副申酿,有一定的问题。 就连那位袁书记,好像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渐渐被陆卿纳入了盯梢范围内。 这算不算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谁知道呢。 反正江文东现在,没心思去考虑这些。 他正在挨揍。 确切地来说,他和初初都在挨揍! 除了“太后”宁若兰之外,可没谁敢拿着鸡毛掸子,真揍这两个人了。 尤其初初刚生产不久,身体还很虚弱。 宁若兰却不管不顾的,左手按住她,右手里的鸡毛掸子,满脸的凶神恶煞样。 嘴里恨声骂道:“我让你个小蹄子,整天就知道宠着那个混帐东西!好东西都被他偷吃,饿得崽崽直哭,也就算了!可他出生才几天啊,就被你们两个狗男女,睡觉时从床上挤了下来,额头上摔了个包!求饶?喊我妈?没用!宁若初,我告诉你!今天你就是喊我奶奶,这顿揍也跑不了。” 旁边的窗前。 屁股肯定已经被抽出血痕来的江文东,抱着刚喝过奶粉,就甜甜睡过去的崽崽,一声都不敢吭。 看着老妈的鸡毛掸子,在初初的屁股上不住翻飞,就浑身瑟瑟发抖。 也不能怪宁若兰发怒。 只能怪某对狗男女,做事简直是太过分了。 嘟嘟。 江文东的电话,在案几上响起。 可算是给他找到了,阻止老妈行凶的理由 他马上冲过去接通电话:“我是江文东,请问哪位?” 正在殴打初初的宁若兰,下意识停止了暴行。 真要是让电话那边的人,听到她正在行凶,或者知道了某对狗男女做的那些事,宁若兰以后都没脸出门的。 总算逃过一劫后—— 初初麻利的穿上了裤子。 这样宁若兰再行凶时,就不用让鸡毛掸子直接炒肉了。 “文东兄,我是叶星云。” 叶星云透着高素质的声音,从电话那边清晰的传来:“昨晚,我杀了郎倩。” 第1062章 贺兰新月肯定有问题 什么? 你昨晚杀了郎倩? 听叶星云开门见山的说出这句话后,江文东的愣了下,却没着急说什么。 叶星云为什么要杀郎倩? 江文东一愣之后,就想到了。 肯定是叶星云,知道他被传上爱病,郎倩就是罪魁祸首! 但江文东却暂时搞不懂,叶星云在做掉郎倩后,为什么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文东兄,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约你出来,面谈。” 叶星云在那边说道。 江文东这才说道:“我现在很忙,走不开。” 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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