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花房（末日骨科 H）_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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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那颗遗失多年的心脏就要与苏北彻底融合，「圣魔双剑」剑柄即将要为苏北补足最后一块拼图之时，变化产生了。时间忽然定格。苏北听见发出了一声叹息。 “我提防你已有许久，曾想过是否会有多余阴谋。” “可我看不清楚。” “我观望了这方世界整整两万年，始终未曾看见新的变化。” “「世界之树」自斩意志，谁又能阻我？” “没有意义，没有必要。” “终归是无用功罢了。” 当「时间」全力出手之后，苏北意识到了一件事情。此前「神明」们总有疑问，究竟是巅峰时期的「光明」距离「世界之树」最近，还是大成的「死亡」距离「世界之树」最近，又或者是合并一切的「黑暗」距离「世界之树」最近，还有的会猜测是心想事成的「幸运」最受「世界之树」眷顾，甚至还有人会认为最可爱无能的「智慧」与「世界之树」最为契合。但此刻，答案毫无疑问的失去了悬念。这一瞬，所有「神明」与「域外邪神」的动作都停住了。一席青衫落下，「时间」站在了苏北面前，心疼的皱了皱眉头，叹息道，“还是不行吗？” 苏北在这瞬间似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叹息道：“我不够努力。” “这不是你的问题。”「时间」安慰。苏北询问：“我若是刺出这一剑，配合所有「神明」一同出手，能杀死祂吗？” 「时间」反问：“那么代价呢？” “你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吗？” 苏北沉默，茫然四顾。这一次碰撞的代价太大了。数位「神明」都是以小博大，以抛弃永生的代价换取一次最终爆发。可结果却是未知的。祂们面前拦着二十余位潜伏在原初世界的「域外邪神」，其中最弱的都能够持平「后天神明」，更别提过多「神明」入场后，世界壁垒不堪重负，又有数不胜数的「域外邪神」强行入场。而且，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强。就连曾将其拦截于域外的艾琳娜都不清楚。苏北苦涩叹息：“这与我看见的末日不同。” 「时间」伸出双手食指，缓缓并拢成锐角，直至贴合：“世界线收束，过程千奇百怪蜿蜒崎岖，结果最终都会回归成一个。” 苏北懂了，“世界毁灭。” “可为什么。” 「时间」说出了真相：“因为，祂本来就不存在啊。” “这就是真相。” 苏北沉默，但表情没有出现过多的变化。这个真相没有吓到苏北。或许他早就猜到了答案，只是不愿相信。 “假的。”苏北反驳。 “哦。”「时间」没有辩驳，坐在了苏北身边，淡淡道：“你说假的就是假的好了。” “我们的确都是假的，只有你是真的。” “假的。”苏北反驳。 “等等一切就会发生在你的眼前，真的假的还重要吗？” “假的。”苏北冷冷反驳。「时间」陷入了沉默。平时冷静洒脱的苏北，此刻竟固执的像是一个孩子。苏北洒脱轻笑，眼眸一凝：“既然如此，只能放手一搏了吧。” 苏北握住了「圣魔双剑」，朝着「时间」摇了摇头，“取消你的术吧，你看上去快要死了。” “好了。”「时间」忽得一笑，眼眸里竟有难掩笑意，旋即抬手，“刚刚吓唬你的。” 梨梨子所抛出的，定格在了空中的心脏被「时间」握于手中。 “其实，我们成功了。” 苏北愣住，眼睁睁看着「时间」将这颗心脏摁至他的胸膛，缓缓推动。 “咚——” “咚咚——” “咚咚咚——” 心脏有力跳动着。半柄「圣魔双剑」在此刻成为了钥匙，拧开了苏北灵魂上的锁。是锁，亦是枷锁。「时间」赞美感慨：“这其实，已经我们所计划着的，最完美的世界线了。” 苏北体内的法则开始转换，秩序无端生成，一股无比熟悉又极度陌生的力量正在回归。此刻，账号开始找回。一条无数人都无比熟悉，但从未出现过的登神阶梯出现在苏北眼前。很多人都懂得「空间法则」，但从未有过生命学会过「空间秩序」。这条道路尽头处的座椅是空的。很难想象，一条如此强大的「秩序道路」，历史上却从未出现过登神「神明」。只因这道「秩序」被藏了起来，被藏在了一颗心脏之中，用「圣魔双剑」上了锁。且上了锁的不只是「秩序道路」，还有苏北的记忆。此刻，锁被打开，力量回归。同时，苏北记忆也在逐渐恢复。苏北眼眸顷刻间沧桑，尽管情绪回归，眼眸神情却愈发淡薄。难怪。苏北重重叹息。他才是那个最异想天开的家伙。引来「域外邪神」中只是一个开始，他所图谋的竟是偷走一整个世界，将虚假命运嫁祸给其余入侵「世界」，换取一个崭新的世界命运。这其中涉及到的计划太过繁琐，每一环都被精心设计过，而此刻终于连接成了一个完整的闭环，来到了计划的起点。没错。此刻，正是命运的起点。是末日的起点。也是计划的起点。苏北呢喃了句：“我一直都知道末日的根源。” 「时间」抿嘴，“你一直知道，所以你一直在寻求一个最好的结果。” 苏北继续呢喃：“没有比现在更好的结果了。” 「时间」点头，“无数条时间线收束，此刻这就是你所追求的最好结果。” “「智慧」毁掉了那唯一的船，你回到过去激发这条时间线上的末日，引来的出现。” “这是无数次实验过后，所能争取到底，最棒的一次选择。” 苏北洒脱一笑，不敢去想象曾经的祂怎么敢如此大胆，敢去谋取一整个「世界」。 “祂是最弱的「世界」。”「时间」鼓励道。 “是我们唯一有机会欺骗算计的「世界」。” 苏北叹息道，“可祂仍是一整个「世界」，我凭什么打得赢祂？” “哪怕你为我留下了「空间秩序」，我也不过是一步登神，「神明」与「世界」的差距可比我与茉莉的差距还要大。” “你是指萝莉和萝莉控吗？”「时间」莞尔一笑。苏北眼眸一虚，叹了口气：“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这是你的选择了，与我无关。”「时间」摇了摇头，伸了个懒腰：“我只负责固定住这段时间，将你送回一切开始的地方。” “你要考虑的可就多咯。” “辛苦你了～” 苏北眼眸慢慢凝实，点了点头，真挚道：“也辛苦你了。” 苏北知道，「时间」所承担的压力并不比他少。 “记住这个时间，记住你所经历过的所有重要节点。” “我无数次死去，就是固定住一个起点与终点。” “记住你的使命。” “在这个时间等你。” “此刻，我将整个历史与过程都交于你了。” “别让我失望，别让所有相信你的人失望。” “真正的异乡人。” “做出你的选择吧。” 「时间」挥手告别，送出了这死去五万年所保留着的最后一道术。 “「时间系终极奥义，回溯」。” 「时间」一指点出，时间回溯。苏北身躯不断缩减，认知与记忆大幅度降低，身形重重后跌倒退。这刹那，他似乎看见嘴角勾起，露出了一抹嘲弄。在都泽五年，三月底这个时间节点，时间真正死去，以此永远定格住这段历史。或许历史不会重演，或许历史已然照旧。谁又能清楚呢？ ...... ...... ...... ...... 卷四完了。虽然有点仓促，但的确是写完了。本来想用一整张的时间去引出，总感觉塑造的压迫感不够，不足以体现最终boss的压迫感。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大家更喜欢喜闻乐见且轻松的剧情。其实还想写一些武力值的对抗，还有递出一些刀子，后来想想都算了。不是不写了，是打算把所有构想和填坑工作都留给最后一卷。最后一卷可以说日常居多吧，会塞入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刀子。其实是精心设计的，希望能给大家来几下痛的，嘻嘻～苏北和茉莉修成正果的内容也放在最后一卷了。总体剧情作者是不太满意的，写第四卷的时候精力太差，很多想法都被推翻，导致可写的东西太少太少。想了想，为了保持故事的完整度，决定把一切都留给结尾一卷了，希望能尽力给大家呈现一个满意的结局。接下来简单谈一谈第五卷。第五卷的话，篇幅可长可短，看大家什么时候腻烦的话也可，看作者什么时候决定完结了也可，总之篇幅会很可控，不至于说是没头没尾。而且第五卷构造与之前会完全不同，比起参与剧情其中，会更像是一种旁观者的姿态。总体会是群像文风格。哈哈，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其实家人们能够看出来，作者写这本书的时候就想着往群像文去写，不管能不能驾驭住，但总得试一试。所以最后一卷，就是作者灵感的最后一块拼图了。综上所述，第四卷是起到一个托举第五卷的作用，作用上是体现了，但内容上瑕疵蛮大的。所以第四卷的结尾有点赶了些。作者在这里给大伙儿道声歉意。言尽于此。大家下个月再见～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作者。下个月作者会再度尝试一天六千字，争取年前完结。晚安。第590章新的开始，世界起点以下正文： ———————————————— 朦胧之间，苏北思绪不断下沉。当心脏回归之后，诸多记忆涌来，让苏北在这一瞬间将所有细节拼接对上。 “是这样。” “大家都在努力的活着啊。” 如此想着，苏北终于是闭上了眼睛。时间回溯。思绪被无限拉长。这是世界伊始，「神明」诞生之初。此刻，「世界之树」枝繁叶茂，生机勃勃。十二「先天神明」保持着颜色各异的气体形状，互相缭绕，彼此追逐，姐妹之间关系密切。然而，此刻的画面与最初世界终究是产生了不同。十二团之中，其中本该存在的青色已悄然无踪，置换成了另外一团稍显暗沉的青。这一团的意识载体是苏北。如今，他是「空间」。此时此刻，苏北神情恍惚，略有落寞。被他置换掉的是「时间」。在这个时间段，「时间」真正意义上的死去了，此后时间会成为一条滚滚向前的长河，再没有回溯截停选项。「时间」用自身化作权柄，定格住了那段历史与那时的，圈定了这个世界最终的结局。这就是计划的终点。定下了终点之后，「时间」又与苏北交换时间，送苏北回到了祂未曾死去的时间起点。来到了计划的起点。这就是时间从始至终保持着死去的原因。祂只存活于开始与结局，死于整个空白历史，不曾影响过任何历史进程，不参与所有因果命运。而这一切，就是为了在此时此刻，将这中间祂不曾干扰过的空白，全部托付给苏北。只因，苏北是那个唯一的特殊。能让「时间」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解决末日。原初大陆历史过程真实，可这个世界的开始就是一个虚假闭环，经不起任何推敲，若是受到高纬度力量观察探究，轻易会被任何「世界」力量推翻。只有苏北是真实存在的。而「时间」与苏北的交换，使得苏北名正言顺加入了这个世界，得以参与其中，用真实的苏北去巩固整段不真实历史。苏北所看见与经历的一切，都能用于加固这段历史的真实性，让整个历史逻辑缜密，毫无漏洞。只是，这治标不治本。因为「世界之树」一开始是死的。设置闭环的做法只能维持住一段时间，世界终将会因为这虚假闭环而彻底毁灭，这也是末日的真正根源。为此，苏北曾经历过无数个末日，见证过无数次终焉，曾一次一次感受无力与绝望。而苏北一开始所保留的数百次游戏记忆，不过是万千回档中的沧海一粟，繁冗记忆中的些许残留。好在苏北历经无数次回溯，终于在某次回档中迎来了转机，寻找到了最有可能实现的解法。 ——以真实「世界」替代虚假「世界」，借由苏北所掌握的「空间秩序」偷走一整个原初大陆，将原初大陆转移至域外，置换世界初生时的虚假。至此，苏北继续着回溯，寻找最有机会置换的「世界」。好在苏北找到了。为了这个目的，苏北抛弃记忆，封锁力量，只留下最本能的欲望与情绪，避免被对方发现端倪。没有「世界」能抗拒一个没有「世界」坐镇的世界。这可比萝莉吸引萝莉控更来得勾魂。某一次回溯，一位掌管着虫子的「世界」发现了原初大陆，升起了占据吞噬的欲望。为此，苏北不断设置节点，勾引域外「世界」的贪婪欲望。终于迈出了贪婪的步伐。祂入侵了。三万年前祂入侵过一次，那一次祂有所迟疑，行动略有保留。祂知道这方世界的时间很不稳固，有一柄足以回到过去的船，造就了时间无限制的闭环。可当作为锚点的「圣魔双剑」摧毁之后，此方「世界」再没有能让祂迟疑的物件。祂确定这一个世界的人都是铁憨憨，于是大刀阔斧展开行动。至此，计划形成闭环。「时间」献祭自身，施展出一道准备了五万年的术，以身为船送苏北回到起点，开启最后一次回溯。这最后一次回溯，是原初大陆最后的机会。苏北需要在不干涉上一世所有历史进程的情况下，让历史朝着与上一世完全吻合的步调发展，最终与那段定格片段完美重合。而这个过程中，苏北还需要获取逮捕的力量。他需要战胜一位活着的「世界」。这真的有可能实现吗？仅仅五万年时间。若将这一切比做是一场游戏，苏北面对的敌人就是超出游戏本身上限的GM。是制定游戏规则的「世界」。实力悬殊。但未尝不可一试。毕竟，此刻的苏北可以说是真正的拿回了代练账号，合并千万存档于一身。生而为神，掌握十二「先天秩序」中的「空间秩序」，得以回收所有记忆，获取完整权柄，熟知所有支线剧情，剧情分岔，历史走向，等等...... 苏北从未打过如此富裕的仗。正当苏北如此想着之时，「先天神明」降生了。至此，世界重启。 ———————————————— 远古纪元，五万年前。「神明」新生伊始。苏北诞生时间很早，早于所有「先天神明」。于是，苏北在落地第一时间就进入到了「世界之树」内部，将此地占为己有。 ——这里是「世界之树」树心中央，此前是「生命」住所隔壁。现在归苏北了。这变化对于历史来说无伤大雅。「神明」的家只有「神明」们知道，苏北肆意妄为些也无妨。此刻，树内区域中央，一颗果实摇摇欲坠，看上去娇嫩欲滴，嗷嗷待哺。根据苏北收回的记忆表明，这颗果实就是露弥娜拉的前身。只是露弥娜拉与「女武神」有什么关系，最后那「昨日重现」究竟是某种力量投影，还是情景重现。以及茉莉到底从何而来？若是苏北不收回记忆，或许永远都无法得到真相。可尽管苏北收回了记忆，对此仍是一知半解。在所知道的无尽记忆中，苏北从未听说过有物种升格成为「世界」。同样，「世界」也从未降格成为物种。可种种迹象表明，茉莉就是「世界之树」，这一点毋庸置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苏北思索着，定下了眼前的目标。这一世，除去寻找力量的真谛，获取逮捕的力量之外，苏北要做的就是搞懂茉莉的诞生与出现。这对苏北来说很有趣。由于要保证历史与之前一般无二的缘故，观察与记录是苏北目前仅存的乐趣。而观察茉莉诞生，可以说是苏北目前最感兴趣的事情之一。且如此一来，苏北还可以彻底摆脱萝莉控的头衔。因为他将变成婴儿控，此后会从婴儿开始将茉莉培养成大人，调教成乖巧听话的童养媳。至于为什么是茉莉？这是理所应当的。无数次重复记忆告诉苏北，他从未更改过自己的选择。他喜欢茉莉。从前是，此后也是。只是，等待的日子未免难熬。只希望茉莉快些出世吧。为此，苏北打算偷偷往果实身上浇灌液体，促进果实成长成熟，直至落地。算是一种催生手段了。因为露弥娜拉与茉莉是同时出现的。果实落地，意味着距离茉莉的出现也不会遥远。当然，苏北只是提及了这样的想法，并没有行动。 ——「元素」尚未出生，世界上并没有水的存在。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便暂时忘记问题。苏北如此想着，坐在这房间内发着呆时。这时，一道声音自苏北脑海内轻轻响起，传递着可以轻易理解的话语。 “你，是那位特别沉默寡言的姐妹吗？ “我知道你，你掌握着很奇妙的力量。” 一位绿衫萝莉缓缓走来，眼眸中满是亲近与好奇，“你出生的好早，你是我的姐姐吗？” ——祂是「生命」，刚刚出生的「生命」。苏北侧目，眼眸中略有感慨。记忆中，苏北与所有「神明」都见过无数次，可不同的是—— 此前都是「神明」们认识苏北，苏北不认识对方。这一次情况完全反了过来。苏北带着所有记忆回到了时间起点，可此刻的「神明」刚刚出生。由于「时间」彻底死去的原因，「神明」们失去了与未来自身沟通的可能。现在的「神明」干净单纯，宛若一张白纸，任由苏北为所欲为，祂们都不懂得反抗。想着，苏北收回视线，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 “不是姐姐？”「生命」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缓步靠近坐在了苏北身旁，看着与自己等高的秀气少年，主动询问，“那你是我们的妹妹吗？” “不，我是兄长。”苏北解释。 “兄长？”「生命」理解这个词的意思，但不懂这个词的意义，懵懵道： “我们有什么差别吗？” 苏北平静回应：“有。” “那我们是姐妹吗？”「生命」满怀希冀的大眼睛眨啊眨啊，又是询问了一句。苏北愣住。旋即欲言又止，无奈叹气。他意识到现在的「神明」不太聪明，很难沟通。于是，苏北放弃了解释，平静道： “是的，我们是姐妹。” ———————————————— 远古纪元，「神明」诞生十年之后。苏北习惯新的身份，偶尔也开始给果实浇浇水，坐在屋内自言自语说些什么。他知道露弥娜拉听不见，说什么都不打紧：“你知道吗？” “你是萝莉。” 果实颤了颤，似乎是在抗议，又像是在雀跃。大概是开心吧。想着，苏北发自内心的笑了笑，猛然察觉到了一件事情。性格。他的性格比起之前，好像更恶劣了些。多了些情绪，但少了点节操，逐渐失去人性中参杂的复杂感情，开始变得简单纯粹。有多有少，这很正常。经历沧海桑田，人总在变。苏北是如此。「神明」也是如此。「神明」们陆陆续续长大，体型逐渐稳固，有了几分小大人的意味。不过比起一开始更热闹了些。 “蛐蛐「光明」，快来挨罚！” “小小「黑暗」，可笑可笑！” “别吵了别吵了，我们一起去玩游戏吧！” “「死亡」又躲起来睡觉了？” “「空间」呢？「空间」姐姐还在种果子吗？我都和她说过了那果子种不熟。” “话说，「智慧」最近神神叨叨的，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世界之树」底下很热闹，传来「神明」们的欢声笑语，萝言萝语。苏北只觉得吵闹。热闹属于别人。他需要保持着「时间」曾经的节奏，静静观望着世界的变化，冷眼旁观着历史正常发展。他正做着梨梨子曾经的工作。给果实浇水，与「世界之树」唠嗑。偶尔试着学习领悟更深层次的力量。说起来，苏北很少修炼感悟。曾经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五万年时间，足够苏北修炼到吐了。 ———————————————— 远古纪元，「神明」诞生三十年之后。今天与往常稍有不同，从未拜访过苏北的「智慧」主动来访，小心翼翼叩响了苏北房门。 “「空间」姐姐，我是「智慧」。” 苏北表情略显诧异，放下了拨弄果实的手，挥手打开大门。奇怪。其余姐妹们偶尔会拜访苏北，但「智慧」从不曾来过，甚至没与苏北说过话。 ——他身上的异常瞒不过部分「神明」，其中包括能够读取思绪的「智慧」。至于苏北与「智慧」关系为何如此陌生，原因只有一个。苏北涉黄。他终日依靠丰富黄色废料充斥着大脑底层逻辑，以此躲避「智慧」无时无刻的信息读取。长而久之，「智慧」就被知识调教成了如今这副唯唯诺诺的性格。经历三十年的洗礼，现在的「智慧」与此前历史中的「智慧」可以说是完全不同了。那么，今天「智慧」特地拜访是为了什么？苏北投去视线，略感好奇。不过只是一个简单的侧目动作，就吓得「智慧」身躯一颤，不自然夹紧了大腿，连忙取出不知何时修炼炼制成的对准苏北，颤颤巍巍警告道：“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你别动！” 这动作纯属是给苏北整应激了。见状，苏北没好气一笑，挥动左手。在「智慧」惊恐目光下轻松偷取了对方手中的。旋即右手一扬，稍显吃力的窃取逮捕住了拔腿逃窜的「智慧」。 “等等，不要——” 「智慧」一声尖叫。只见「智慧」身形变换，呆毛眨眼间出现在了苏北掌心，被紧紧揪住，紧接着整个人从虚空中滚了出来。至此，苏北成功偷取到了一只「智慧」。看着「智慧」不安颤抖着，不断吞咽喉间唾沫的动作，苏北并未趁机说些恶劣话语调戏对方，而是将「智慧」轻轻摆放在身旁，揉了揉「智慧」的脑袋。 “找我有事？”苏北淡淡道。半晌过后，「智慧」缓缓冷静了下来，抬头打量着苏北，神情不安。又过了好一会儿，一声软弱话语微微响起，满是探究：“未来的我，与你关系真的很好吗？” 苏北愣住。难怪「智慧」能这么快炼制出。果然，还是被「智慧」偷听到了些许秘密。苏北轻轻叹息一声，沉默不语。 “我早就学会控制「特性」了。”「智慧」扯了扯苏北的袖子，“我才不想听你的秘密。” 苏北侧目，吓得「智慧」下意识一缩脑袋，紧张渴求道： “你与我讲些故事好不好。” “什么都可以。” 苏北看着「智慧」身躯微微颤动着，平静询问：“你不怕我？” “我一开始是怕的，很怕很怕。” “怕你突然就要过来欺负我。”「智慧」抿嘴，微微一笑，“可后来我想通了。” “其实，是你怕我才对。” “你怕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你有很多秘密，但这些秘密你不能告诉我。” 「智慧」还是过于智慧了些，轻易就猜到了事情真相。也正是因为「智慧」足够智慧，所以祂才能做出让双方都足够舒服的相处办法。只见「智慧」双手摩挲着小腿，继续说着：“所以，我很早就没有想知道了。” “不好奇吗？”苏北疑惑。 “好奇是好奇，怎么可能不好奇啊，不如说我很好奇。” 「智慧」轻轻拉了拉苏北的袖子，第一次主动凑近了些，“可我不想让你为难，因为——” “我们是最亲的姐妹嘛。” 「智慧」侧目微笑。苏北本想反驳「智慧」话语中的某个观点，与「智慧」对视一眼后，忽地停住了动作，旋即微微点头，应了一声：“嗯。” 得到了回应过后，「智慧」看上去稍微不那么害怕苏北了，于是鼓足了勇气，极为认真的用着商量语气说着： “只是，你能不能不要再想那些事情了。” “感觉，很冒犯——” 「智慧」咽了口唾沫。祂可是看得很清楚的。画面中的女主角每一个都是祂的形象，代入感太强烈了。苏北虚着眼，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因为这办法最有效，苏北不至于这么做。 “我保证。” “我也保证，永远不会偷听你的心声。” 苏北与「智慧」如此约定着，拉了拉勾。 ———————————————— 远古纪元，「神明」诞生五十年以后。距离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