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花房（末日骨科 H）_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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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计划，不知道「女武神」这数万年来都做过什么。借着这机会，祂将心中的困惑问了出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 「女武神」指了指天上，淡淡笑着：“引祂下来。” “为什么？”「生命」不解：“这么做会打乱「命运」的计划，不制造轮回，我们根本无法抗衡那种怪物。” “轮回这条路被证实过。”露弥娜拉摇头，认真道：“它不可行，为此我们失去了一位姐妹，祂几乎曾经永远死在了历史当中。” 「生命」哑然。半晌后，「生命」面露凝重，再度询问：“所以，我们还有希望吗？” “有，有的。” 露弥娜拉指了指苍穹，苦笑一声：“你知道祂为什么这么疯狂吗？” “为什么？”「生命」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问了出来，而在得到了此后的答案之后，彻底陷入了沉默。 “祂害怕。” 周遭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 「生命」失去了想象的空间。三万年前，仅靠麾下精英，就压得原初大陆抬不起头。一万年前，「智慧」以死祭天，才只能堪堪阻拦对方一步。如今，在这「世界之树」糜烂之际，腐朽之气蔓延之时，「女武神」给出的这个答案无异于深海炸弹，炸得「生命」脑浆都沸腾了起来，心乱如麻。「生命」呆了呆，无法想象「女武神」所依仗的是什么，但祂只能选择相信。 “我相信你，可现在我要怎么做？” “先退后。”露弥娜拉抬手，手掌贴在了「世界之树」身上，释放出了独属于自己的气息。与此同时，「世界之树」的穹顶... ——空了。捕捉到「女武神」肆无忌惮散发出的独特气息，瞬间加速了入侵进程，朝着天幕之下发出最后通牒。 “终于，我再次等到了你。” “我不管你曾经做了什么，不管你埋下了什么后手，不管有谁帮你，你都得死，这就是你攥取不属于你宝贵宝藏的代价。” “我保证！” 灰雾入侵。自灰雾底下，「女武神」一剑斩开天幕，与遥遥对望，一剑指去。 “来，与我厮杀。” 身后，诸多晦暗眼眸闪烁，散发出了浓郁的压迫，露出讥讽，嘲笑着眼前土著的无能。 “有趣，试图请君入瓮？” 食指与拇指碰撞，打响。随着响指碰撞，潜伏于原初大陆的「域外邪神」纷纷显现痕迹。 “来吧，我的孩子们，拉开独属于我们的盛宴，收获我们辛劳后应得的果实。” 随着「女武神」与碰撞，第一轮神战正式打响。与此同时，「生命」借着碰撞离开了神战中心。 ——那中央的厮杀不是祂能够参与的。祂带着「女武神」给祂留下的最后言语，踏上了寻找唯一的道路。 “去吧，找到那艘船，然后告诉祂。” “我留住了，至于能不能成功，接下来就看你了。” 此刻，「生命」攥着这希望的火种，进退两难。这句话要告诉谁？送达给谁？远离此处才能迎来众生的希望，祂必须将这句话带到那艘船上才能尘埃落定，但这意味着祂将放弃「女武神」。可任由「女武神」独自面对所有的「域外邪神」，「女武神」是否能够存活下去吗？一边是姐姐，一边是众生。「生命」陷入两难抉择，进退维谷。此刻，「诡海」内，一艘船穿透「诡海」，正式驶入了「混乱海域」。与此前安宁氛围不同，此次的「混乱海域」才是真正的混乱中心。潜伏着的「域外邪神」于此地显露真迹，纷纷展开动作，开始了对「幻想乡」的破坏，对梨梨子号的践踏攻占。绝望降临，污染席卷大地。希望又在何方？ ...... ...... ...... 第756章通往未来的船与帆雾。无尽灰雾。灰雾吞没了露弥娜拉，让人再看不清那之中发生了什么。绝对理智告诉「生命」，离开才是对的，且这一直是「生命」一以贯之的准则与信条，是祂的「神性」能傲视群雄的根基所在。 ——众生与个人，在「生命」从来不是选择题。但这一次，「生命」迟疑了。因为，祂看见了似曾相识的未来。似乎曾经的「光明」就是如此，试图独自一人拦截所有「域外邪神」，最终结果的惨重。可那一次给出的结果，让「生命」至今难以释怀。祂无数次失神追忆往昔，过往记忆就会如潮水般将祂淹没，谴责祂心底最深处的脆弱柔软。 “你怎么可以让妹妹死在祂前面。” “你又怎么能将责任压在最亲近的妹妹身上。” “你可是大家的姐姐，你为什么照顾不好妹妹。” “在你之前的哥哥姐姐在死前，都能保护着你们不受委屈，为什么你做不到。” 想着，「生命」攥紧拳头，抿嘴。 “做不到逃走，我做不到啊。” “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光明」。” “我没办法忍受姐妹们在我眼前牺牲。” 「生命」咬牙，朝着灰雾踏出一步，「神性」绽放出耀眼光芒。祂先是大家的姐妹，其次才是世界的「神明」。 “我——” “你什么你？有事就先去做，怎么过了五万年性子还这么软，「神性」都练到狗身上去了吗？” 一柄光剑刺破灰雾，空荡荡的土地之上走来耀阳虚影，声音未完全落下，光已扫入了中心战场。艾琳娜化作一束炙热光芒，撞入灰雾之前，一点余晖轻轻落在了「生命」肩头，传来简讯。 “去吧，做你该做的事情，这里交给我，以及我们。” 而后，自灰雾中央，一束光拨开云雾，与露弥娜拉并肩而立。艾琳娜侧目，淡淡道：“姐姐，我赶上你了。” “你，还差得远。”露弥娜拉轻笑，摇了摇头。 “呵呵，那我们比比谁先杀死。” 成年人才去在乎做不做得到，艾琳娜只思考自己想不想做。历经千帆，归来仍是少年，「光明」点燃心中赤诚，与「女武神」携手同行，朝着全力杀去。而后，迎面撞上了「域外」最独特的太阳，「大日」。艾琳娜手持挥出「开天之术」，露弥娜拉握住了「圣剑」斩出「禁法源力」，二者与激烈碰撞，纯粹的光与无形禁止光芒叠加，将深红烈阳不断逼退，其势头直指苍穹之上的灰雾之主。双剑合璧，一往无前。光与禁法被拦在了灰雾之前。这时，伸手，轻轻点了点「光明」，淡淡道了句：“去。” 闻言，瞳孔滴血，一招蕴含极致污染的术法凝聚，伴随着其话语落下，旋转着的混乱光线直直杀向了其中的「光明」：“二打一可不见得能拿下大块头，但不管怎么样，你们都该坠落在这里。” “「深渊世界技，识海迷坠」。” 而几乎就在爆发这一瞬间，一口巨大的宫殿自虚幻处罩了下来，隐约看去好似一口黑锅。 “坠落的只会是你，我们该算算旧账了大眼珠子，我等你很久了。” 灰雾正上方，芙莲手托重重下坠，膨胀着的宫殿将整个大眼珠子全部囊括，将其缓缓吞噬，纳入其中。「黑暗」本身代表着海纳百川，拥有最极致的吞噬力量，而当「黑暗」吸收了的权柄之后，祂的实力已经暴涨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获得了窥探世界的基础。只见祂独自镇压，竟隐隐占据了些许上风。 “该死，你本该是我的最强兵器。”不甘怒吼。 “胡闹，就没听说过拿兵器的被兵器逮着揍的。”芙莲眨眼，坐在了之上，一只修长大腿自宫殿边缘垂下，放松摇曳。祂抬眸，遥望，好奇道：“现在的我，能整个吞掉你吗？” “很有意思的笑话。”「无名之主」不怒反笑，轻轻拍掌，绵延不绝的烛火铺开，自英灵殿周身点燃，将芙莲包围其中，人鱼讴歌，献祭的同时，不断焚烧着一切活着的物种。烛火当中，天路颤抖沸腾，一双双手自天路伸出，朝着芙莲缓缓靠近，欲要抓住「黑暗」，将其融入这天路之中。实体似乎就藏于这天路当中，但大致扫去又看不见实体，只能隐约感觉到一种权柄。祂朝着「黑暗」发动无上杀招。判定生效，芙莲麻烦了。几乎就是先后手之间的差别，可胜负关系顷刻间逆转。而几乎就在天路成型这一瞬间，一颗小黑子自天路尽头点缀，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下滑，直至浮现出一柄镰刀的轮廓，肆虐的死寂已然填满天幕，裹挟着镰刀径直砸向天路！这一刀几乎要将整座天路竖直切断。 “我来了，现在......” “都可以靠边。” 琳到了，以一己之力斩断天路，将这几乎是必杀生者的诡异杀招瞬间摧毁。 “怎么可能？从未有活着的生物战胜过我。” “嗯，可我是死神。”琳高举镰刀，「死亡之气」喷涌迸射，而就在琳全神贯注针对这时刻，祂头上落下了一只骸骨巨手。「不死骸神」一拳落下了。 “光。”琳轻叹。「圣光」就位，溶解骸骨。 “夜。”琳再叹。「黑夜」就位，扭转灰雾。 “风、火、雷、土......”琳继续轻叹。随着琳一声又一声话语落下，数之不尽的灵魂正朝着她的身体涌入，这些灵魂无一例外皆是「后天神明」的灵魂，而这些灵魂正化作一颗颗光点，从四面八方涌入琳。祂们本都有着自己独立的灵魂，但此刻为了同一个信仰融合，直到尽数秩序强加于己身，琳已高举镰刀，朝着全力挥出。这是「死亡」埋了五万年的后手，是就连「世界」都会感觉到惊艳杀招。艾琳娜不由得感慨了句：“琳，成长的速度超出了我的预计。” 芙莲撇嘴：“是很不错，但是只需要给我一点时间，我能做得比祂更好。” 就上限而言，芙莲不认为有什么比得上「黑暗」。但此刻，琳无疑万众瞩目，是众神眼中的焦点。只是露弥娜拉的表情看上去虽说风轻云淡，但眉间的凝重不减半分。琳落地，蹬腿，直冲而去。 “我来杀了你。” 琳的视线从始至终就没放在「不死骸神」身上，祂要杀的从一开始就是。 “原初秩序，万变不离其宗，今日由我一统所有，缔造新的...” “「世界」！” 嘣！只见无尽死寂在空中一下铺开，化成一道由秩序拼凑而成的稚嫩世界，将整个万丈灰雾笼罩起来，一道道自成法则充斥在这个秩序世界当中，原本属于此地的规则，正在一一消失不见。这是真正的万千秩序化作「死亡」，由灵魂主宰一切，凝成「死亡世界」。轰隆隆。琳身上爆出无数魂魄，幼小身躯好似琼宇，独自杀入灰雾当中，朝着砍出了来自「先天神明」的第一刀。 “「葬送」！” 所有存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琳的爆发，「不死骸神」不由得暗自嘀咕了起来，感慨琳成长的速度之快，几乎到了让祂不得不拼尽底牌的程度。但很可惜，这里没有神见识过何为「世界」，所以没有神了解过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被击中了，中央灰雾几乎被扫荡干净，显露出了一根巍峨插入天际的柱子。一位不分男女的慈祥老人被锁链捆于柱子中央，紧闭双眸缓缓睁开，满是嘲弄。 “看见我了，然后呢？” 死亡被扑灭了。在世界之下，单一与斑驳似乎都成了笑话，一切努力都显得那么苍白。 “成为「世界」不是目的，成为什么样的「世界」才最重要。” “你很棒，但还不够。” “化作虫子吧，我来引领你之后的道路” 琳是原初大陆第一位正面看见了灰雾之后的存在，但给原初大陆带来了更大的恐慌。对于「世界」而言，祂们实在渺小，好似那微不足道的虫卵。面对这种力量，「神明」真的还有胜算吗？「生命」看不懂，但祂不会退，也不想退。祂决定拼了。祂将前仆后继冲向了战场的羽毛笔、「情绪」与「自由」三人拎住，将露弥娜拉托付于祂的话转告，接着手指拍向大地，对着「元素」嘶吼：“现在，到我们了。” “你怕死吗？”「元素」询问。 “怕，但我更怕独活。” “嗯，在下毕生都在追求真理。”「元素」叹息，自「幻想乡」缓缓靠近，吼出了最后一句呐喊：“如今，真理就掌握在你我手上！” “来！” 「生命」与「元素」相撞，「生命同调」与「万物同调」在此刻合二为一，「生命」与「元素」化作一棵崭新「世界之树」，朝着柱子上的老人直直撞去，朝着身后发出了最后的呐喊：“轮回，启动轮回！” “任何人都无法抵挡绝望，希望不在我们身上！” “让「命运」启动轮回，一定要赶快，一定、务必！” “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闻言，露弥娜拉苦笑摇头。祂本打算独自承受，为苏北争取最后的时间，可没想到...... “你们——” “既然如此，让我们最后一次并肩作战吧。” 众「先天神明」一同出手，为所谓的轮回争取着渺茫的计划。而面对着众神这无意义的抵抗挣扎，早已厌倦。祂抬手指去，面向原初大陆，下达了最后一项命令。 “众邪魔听令，收纳原初世界，归拢灵魂与权柄，进行...” “全面抹杀，彻底肃清原初世界！” 与此同时，一艘船自「混乱海域」不断穿梭，眼看就要抵达「幻想乡」。这时，「命运」下场。祂胸口血流不止，双手托举命运长河，朝着整艘船发动了轮回前的宣言。 “我们承载薪火，我们守望未来，我们于黑暗中探索，只为寻求最后一丝焰火。” “今日，我以命运长河为媒介，以「圣剑」与「魔剑」为基石，带领这艘船上所有「神明」，重返过去，寻求一线生机。” “我们永远不能忘记这一刻，永远......” 「命运」的轮回进程发动了，祂始终贯彻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压制着「魔王」与「勇者」的成长，在这最关键的时期，做出了自认为最正确的决定。「命运」高举希望之火种，裹挟着整艘船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的概念，追根溯源，开始了轮回之路。然后祂就被拎住了。整个拎了起来。茉莉在众神面前拎住了「命运」，像是拎着个小鸡崽似的，脸上始终是笑眯眯的。全场静悄悄...... 「幸运」眉头一皱，将众神护至身前，早早就藏好了踪迹，没曾想又被埋伏许久的「自由」一脚踹向了屁股，导致整个人重重摔了出去，捂着脑袋趴在了茉莉跟前。满座无声，「神明」们皆是露出了不解表情，「命运」与「幸运」面庞上浮现出了化不开的呆滞。 “嗯，我其实有很多想说的，但是到了这一步，感觉说什么都没有意义。”茉莉将「命运」放下，抬手伸手抹去「命运」胸口处的伤痕，接着又扶好了「幸运」，最后坐在了众神面前，高举右手。她食指伸向了遥远端点，笑声爽朗，如风铃闪烁，洗涤着所有「神明」的身心。 “哈哈，总之，梨梨子号，全速前进！” “目标，「幻想乡」！” “好勒！梨梨子号要启动辣！”梨梨子舌头舔舐嘴唇，毫不犹豫拉足了马力，在她身侧，是被捆绑住了正一脸呆滞着的格洛斯特公爵。 “你在干嘛，你这个逆子，我特么要把你嫁出去！” “别胡说辣老头，坐稳了您勒！” 梨梨子号启动了。祂们的目的从不是过去。祂们要抵达的，从来都是闪烁万丈光芒的未来。 “嘣”得一声。梨梨子号撞破了轮回的可能性，撞碎了「幻想乡」的壁垒，直冲云际自高空砸向灰雾中心。为神战中央送来了一大波「神明」劳动力。这下是真的没办法回头了。「命运」欲哭无泪，苦涩叹息：“完了，全完了，这下是真完了。” “真的是，一点退路都不留啊。” ...... ...... ...... 第757章「偷术」 “那是什么？” 众「域外邪神」眯眼望向苍穹之上，眼睁睁看着一艘游轮自天际坠落，重重砸在了战场中心，紧接着船体分崩离析，宛若点燃后的烟火爆裂，烟尘四起，与灰雾互相纠缠。而当烟尘被灰雾吞噬殆尽，这才显露出烟尘后那堆在了一起，正一脸懵逼的土著「神明」。「神明」们都傻眼了。这结果...... 怎么和「命运」与祂们商量的完全不一样？ “这是哪儿？” “我们的轮回呢？说好的轮回呢？” “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灰雾！灰雾就在我们眼前......” “等等，快看那里！” 众神望去，满座无言，彼此间对视，都能感觉到对方难以言喻的压力与沉重呼吸。那里出现的，是在各个时期占据原初大陆历史重要一角的「先天神明」。此刻，祂们正在与等同于祂们数量的「域外神明」厮杀，局面看似稍占上风，但总体形势不容乐观。只因，「域外邪神」的数量远超「先天神明」！且「域外邪神」还在入侵，自天外不断灌入，铺在了枯萎腐朽的「世界之树」身上，宛若蝗虫过境，密密麻麻。祂们看着狼狈的「先天神明」，心里浮现出了无法言说的惶恐。而随着观测，「神明」们逐渐察觉到了异样，视线流转，皆是投向了正上空。那里，一尊皮肤干枯腐朽的老人推开由「生命」与「元素」合体而成的「世界之树」，朝着地底露出淡淡讥讽。其身后，一只又一只「域外邪神」欢愉狞笑。 “自助餐吗？如此，就可一网打尽了。” 轻轻拍掌，大手一挥，身后「域外邪神」朝着众神大肆进攻，奔涌而去。铿～～～～～～～～这时，一声沉闷绵长的敲击落下。众神与「域外邪神」一同朝着声音源头望去，疑惑皱眉。只见梨梨子站在了比自己还高的架子鼓面前，重重一敲，朝着众神撕扯着喉咙大喊：“总之，别管那些有的没的辣，跟随着梨梨子的节拍，都给我冲啊！” 其身侧，「暴食」攥住了唢呐，小米粥举起了号角，一同吹响。 “这是属于原初的赞歌，我们没有理由后退。” ——是赞歌，亦是战歌。茉莉轻点脚尖跃至众人跟前，双手环抱将「生命」与「元素」幻化而成的「世界之树」抱在了怀中，庞大树身在她怀里不断缩小，被其用力举起，抡动！ “不是！” 被茉莉抱住，「元素」与「生命」尚未感受到来自母亲的关怀，脑子与意识皆是飞了起来，紧接着重重砸在了身上。嘣！树枝穿透灰雾，以无可匹敌之力轰向，撞向了其身后的巨大石柱。打中了。这是原初世界第一次伤害到的本体，这是众神第一次直面而不受影响。「神明」们沸腾了，「先天神明」们傻眼了。祂们猜想过茉莉的身份，但当这一真相真正摆在了明面上，带给祂们的唯一感觉还是难以置信。与此同时，独属于「神明」全面战争正式打响，能够抵达此处的「神明」自然都不是软柿子，哪怕无法面对入侵者之中较为强大的「域外邪神」，可面对一些弱小的存在，同样有着一战之力。 “次奥，吾这辈子就是毁在了萝莉控一家手里！”白龙王愤怒大吼，同时呼唤来父亲的权柄与兄长的骸骨，朝着露弥娜拉身前的敌人重重撞了过去。 “本王就是你的奶娘。”白龙王桀骜抬起头，看着高了自己一整个脑袋的露弥娜拉，踮脚叙旧。 “你不是。”露弥娜拉无奈了。她性子虽傲，但脾气不算差，她不记得自己是喝着白龙王的奶水长大，但又对白龙王的说法有些无可奈何。 “本王怎么不是？本王虽然没有生你之恩，但好歹有养育之情，吾就是！”白龙王很不服气，哪怕从外貌到实力都不像是一位长辈，可祂就是要当露弥娜拉的母亲。且不只是言语上的关怀，白龙王的动作同样如此，祂单方面爆种，接过了露弥娜拉身前的「大日」，与其展开了激烈厮杀。 “区区太阳而已？给本王复制！” “你的杀招也是本王的，给我复制。” “特么的，怎么打不过啊......” 且不只是这一片战场，此刻「幻想乡」可谓是遍地开花。其中，阿莉莎与阿蔓菈分散至战场两边，凭借着「双子」一方死一方活就能无限重生的权柄，不断抵挡着各处爆发而来的致死性杀招，为「神明」们提供了巨大的容错。「血祖」也很耐揍，尽管祂的实力不算顶尖，但祂能够化万千蝙蝠为己身，制造出无数个与自己等同的「血祖」，充当一个很完美的沙包，充分体现了自己的作用。除此之外，还有着各种各样的「神明」，例如「自然与森林之神」、「精灵之神」、「草神」、「兽神」、「妖精之神」、「自由女神」、「情绪女神」...... 众神各司其职，仅一出手，就展现出祂们身经百战后获取的老练战斗技巧，彼此无形之中完成了联动，默契十足，打出了一次又一次的完美配合。这些「神明」入场，为「先天神明」缓解了极大压力，能够让「先天神明」更肆无忌惮的压制身前的代表性「域外邪神」。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可谓是「死亡女神」，虽说「光明」、「黑暗」、「女武神」、「死亡」都具备直面「世界」的力量，但「死亡」在这条道路肉眼可见的领先了几步，所展现出的压制力是显著的。如今的琳几乎是摁着「不死骸神」打，偶尔还能策应各处，辅助斩杀过后，仍能一刀斩碎巨大骸骨，再度完成压制。捷报频频，偶有哀歌。尽管如此，局面仍是保持着动态僵持，而总体局势上，原初大陆一方仍落有些许下风。只因，「域外邪神」好似无穷无尽。祂们自天幕之上不断落下，每一位都有同等于「神明」的力量，为「域外」一方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即时战力。所幸是挡住了。只要局势不是呈现一面倒的姿态，剩下的就不归众神管。得看主将。众神跟前，那站立着的白发少女举手投足之间是如此从容，笑容里充满了感染能量，能够直面而不落下风。她伸了个懒腰，无形之中散发出了透明的气场。气场即是领域，而领域当中收纳着整个世界的魔力。她，就是「世界之树」的化身，原初世界的「意识」显化。 “你，就是这个「世界」的意志。”缓缓起身，脸庞上看不出喜与悲，没有露出丝毫胆怯，同样没有表达出惊讶。对于「世界意志」会出现这件事情，不曾感觉到意外。祂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有想过一开始就会面对「世界意志」，与其厮杀。但很奇怪的是，为什么原初大陆的「世界意志」这会儿才出现。这来得是否太晚？她早在几万年前就展现过痕迹，好几次都能在更好的时机将祂拦截在原初世界之外，但为何从未出过手！不是说此刻出现时机不对，但显然是有更好的选择。而几乎就在茉莉出现这一瞬间，就感觉到了端倪。这方世界的意识，根基似太浅了，有着虚幻的感觉，似乎不太完整。 ——具体是少了承载意志的肉体，以及灵魂残破不堪，几乎仅剩下了一点。奇怪的是，面对这样的茉莉，此刻的内心略有不安。祂隐约间听见了一段声音，那是错位时空内的自己正在暴怒，而这简单的呼喊，其中居然有着些许求救的意味。既然有求救的意思在里面，就代表着祂曾经感受过压力。可是压力呢？暂时没感觉到。祂只感觉到了滑稽。动作滑稽，战斗滑稽，挣扎滑稽，就音乐还算有点意思，其中乐理似乎蕴含着一种「开天之术」，能为团队带来一种了不起的增幅。但好像就这样了。总的来说，就这么一回事儿吧。失望讥笑：“说实话，本来我对你们的世界还抱有一丝期待，可我在看见了你之后，一切美好幻想都化作了乌有。” “你，让我很失望。” “这个「世界」同样如此，未曾给我带来任何的惊喜。” “无趣，太无趣了。” 的身体缓缓直立，身后石柱上的虫子嘶吼着剥开自己的甲壳，显露出了甲壳之下的大片浓雾。浓雾之中藏着一根根的石柱，每一根石柱上都绑着一位类人生物，身上的锁链与如出一辙，同时朝着原初大陆释放出了更为浓郁的灰雾。灰雾大片蔓延，站在了最前端，朝着茉莉摊开双手，平淡道：“你们自圆其说的轮回，早就该被打破了。” “这个世界，以后归我了。” “讨打！”茉莉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