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花房（末日骨科 H）_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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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候了啦！”茉莉抱怨了句，但并未反抗，任由苏北将她拉入了屋中，连带着梨梨子与小米粥一起，一同练习着名为「雏鹰起飞」的广播体操。 “不许乱摸啦苏北先生，做错了好好说就可以了，不可以乱碰。” “等等——不许欺负粥粥啦！” “呜呜，梨梨子快要不行了辣，这个操太难辣......” 屋外，当茶茶进行了多次实验过后，她意识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实。茉莉的头发能与任何人的体液相融。不止是梨梨子、艾琳娜、露弥娜拉等人，哪怕是绿皮万森、维尔加德、巴东皆是如此。这其中透露的答案太过匪夷所思，让茶茶久久难以释怀。这结果给出的答案只有一个。茉莉是世界的母亲。起初茶茶还以为自己搞错了，可当茉莉的发梢与小米粥的体毛交织后爆炸，茶茶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搞错。可这就透露出了第二个问题。小米粥是什么？小米粥难道不属于原初大陆吗？怀揣着研究的想法，茶茶开始了多方面的查阅，隐约间触及到了世界真正的真相。知识是会让「魔女」上瘾的，而这世界最终极的秘密，对于茶茶而言，无异于最吸引人的毒药。茶茶眼眸泛光，擦拭着“哗啦啦”落下的口水。与此同时，天幕之上，「命运神国」当中。「命运」与「幸运」对坐，看着桌上紊乱不堪的棋盘，皆是满脸凝重。「命运」的凝重来自于对于命运的敬畏。「幸运」的凝重单纯是因为「命运」现在很凝重。 “命运出现了动荡，越临近终焉，变数越多，「域外」最恐怖的存在似乎发现了我的谋划，正在加速着侵略的进程。” “祂想阻止我！” “可我们的谋划具体是什么？”「幸运」眨眼询问。祂虽然与「命运」合作了三万余年，但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命运」在鼓捣些什么玩意儿。 “以前我不与你说，是因为说出口的命运随时有可能出现变数，但此刻临近终焉，隐瞒与否都不会产生多余影响。” “那么，你请听好了。” “我将集齐所有「神明」之力，在「幻想乡」入口处制造一艘回到过去的船，在茫茫命运长河当中，寻找到我们唯一的解法。”「命运」食指叩打在棋盘上，认真道：“希望是延续文明的火种，尽管长夜将至，我仍坚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所有「神明」？”「幸运」瞪大了眼睛。 “这艘梨梨子号，就是我们回到过去的关键，它的重点，就是历史的起点，我们的锚点。” “上面所有船员，皆是各个「神明眷属」。” “祂们在下注，在算计，在互相猜忌。” “而我，就是那最后的棋手，统筹了整个计划，让祂们不得不进入我的节奏。” “终焉，即将来临。” “无人幸免。” “哪怕是「神」” ...... ...... ...... ...... 第754章「先天神明」们的动作此刻，「命运」站在了命运长河跟前，双手猛地晃动汪洋河流，将诸多如星辰般璀璨且闪耀的光点共同汇聚，同时送入一艘漆黑邮轮。 “我以我「命运」旨意引动命运长河，制造神临，恭迎众神意志神降。” “请诸神，归位！” 苍穹撕裂，一束闪电张牙舞爪，将天空一分为二。诸位或陷入沉睡，或藏匿于星空深处，或消极避世的遗留「神明」纷纷睁眼，面露惊骇。祂们，被迫神降了！ ...... ...... 此刻，梨梨子号上，些许船员睡醒之后缓缓睁眼，眼眸已汇聚非凡色彩。精灵女皇寝宫之中。正在闭目休憩的莉娅缓缓睁眼，与屋内坐在了椅子上的斯文四目相对，忽然开口：“吾族神明「自然与森林之神」即将神降，你记得对祂保持应有的客气。” 斯文点头：“尽量吧，但我得告诉你我不能落了我身后那位的面子，尊重能有，但不算多。” “你还是这么倔强。” 往后的话语莉娅已经听不见了，因为「自然与森林之神」已然神降，当祂再度睁眼，满屋春意盎然，到处开满了鲜嫩枝桠，树木编织成了一张秋千，将祂的身体缓缓托起。「自然与森林之神」抬眸，扫了眼斯文，平静道：“你没死？” “你会说话吗？”斯文翻了个白眼。 “敢从「圣光」手底下偷走「魔王」，你是这个。”「自然与森林之神」竖起大拇指，道出了一件千年前的秘密，好奇询问：“不过我记得，你的「神格」应该是被「圣光」打散了，为何还能参与这一次会面。” 闻言，斯文洒然一笑。 “我在等，等黎明穿透云层。” “究竟是希望刺破枷锁抵达终点，还是火种回归过去重启轮回，我很好奇。” “你从前就是个疯子，传播着无法实现的破碎未来，可答案自古只有一个。”「自然与森林之神」低眸，娓娓诉说着真相： “我相信吾族领袖，「生命女神」厚德载物，统领万物，而祂默认「命运」做法。” “不站队就已是给出了答案。” “「命运」是对的。” “我是这么认为的。”斯文点头：“其实我一直认为「命运」是对的，「光明」的做法并无不妥，但有人不这么觉得。” “谁？”「自然与森林之神」好奇抬眸。 “他藏在了历史当中。” “他正向我们走来。” “他，会给出他的答案。” ...... ...... 「幻想乡」领土外，与「域外」接壤之地，「世界之树」树底。在这「域外邪神」重点入侵之处，有且仅有一位「神明」能够驻守此处，祂与「世界之树」同根同源，是当今时代最接近「世界之树」的「先天神明」。祂叫「生命」。此刻，「生命」手掌触碰枯萎树干，面庞之上流露出了化不开的疲惫。祂很累。当「世界之树」躯干被「域外邪神」与腐朽之气彻底污染，「元素」为了保留住自身意识火种，被迫收敛灵魂退回了「幻想乡」，仅留祂独自拦住「域外」一切入侵之敌，这一守就是万年之久。此时「生命」还能向着「世界之树」借力，有效拦截「域外」入侵，可一旦「世界之树」完全枯萎，祂这一道防线迟早会被攻破。这一时刻，或即将来临。想到了此处，「生命」面无表情的脸上少有的出现了细微波动，忍不住叹息。 “姐姐，我还能等到你吗？” 祂不清楚自己的做法是对是错。按照「命运」的意思，祂本该在「死亡」那回溯「勇者」和「魔王」，阻止祂们过早变强，以免祂们过早察觉到世界真相，彻底脱离轮回。但祂收手了。因为祂在如今的「勇者」身上看见了「女武神」的影子。祂与「元素」曾无数次朝着「域外」释放信号，试图与「女武神」产生联系，但除了招惹更多的窥探之外，祂们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这意味着「女武神」没做好与祂们见面的打算。那么为何，「女武神」会在这种时候主动回归？这其中，又是否隐藏着什么秘密？「生命」不懂。祂脱离社会与历史实在太久。祂之所以能成为最容易神降的「神明」，是因为祂自「神国」崩碎后就再没有重建过「神国」，始终守在了原初大陆与「域外」的接壤点，保护着身后所有的生命。不只是这一世，是生生世世。若「域外邪神」入侵大陆，必将先行踏过祂的尸体。 “妹妹们，快快长大吧......” ...... ...... 「死亡神国」。琳最近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做起了各种各样的梦。「神明」是很少做梦的，偶尔陷入睡眠，大多都是在冥想，可琳确确实实是在做梦。而导致这一切的原因很简单。一道收回往昔万千「死亡」灵魂的术法发动了。琳躺在了床上，双手攥紧，同时消化着数万阶「死亡」的记忆，吸收着历任所有「死亡」的权柄，幼小身躯不自然蜷缩紧绷，不觉间，泪已浸湿了枕头。 “原来，你一直都在。” “原来，我才是唯一的希望......” ...... ...... 「深渊」当中，芙莲的身体正与「黑暗」缓缓相融，放肆的笑着，庆祝这世界上最伟大的实验。 “包容万象的「黑暗」遇上了变化无穷的「深渊」，这是一次「域外」吞并原初土著最完美的成果，吾是这座世界收获最丰盛的唯一胜利者，桀桀桀桀！” 一道光芒斩入「深渊」，点亮这伟岸身躯，烈火在祂身上灼烧，光芒在祂身上游走，但当「秩序」集中在了其瞳孔之处时，一切都归于湮灭。光芒消失了。 “哦？有虫子闯入了不属于世界的地盘？怎么，你想见识见识何为真正的恐怖存在？” 缓缓转身，硕大瞳孔瞬间睁开，血丝密布，狠狠瞪向了极远处的一点。“渺小而又肮脏的蝼蚁，准备好迎接你们的王了吗？！” 艾琳娜身躯瞬间僵住，污染顷刻间吞没了祂的全身。这时，一只手落在了艾琳娜肩头。 “这一道术法叫做，我称之为「昨日重现」，但它其实还有一个名字，虽然很羞耻而且很难以启齿，但你必须得知道。” “它还叫「雏鹰起飞」。” 艾琳娜身后阴影处，走出了露弥娜拉的身影，只见露弥娜拉无奈摊手，认真道：“当然，这道「世界之术」是不完整的，仅有半道，一整套术法需要配合节奏鼓点一同使用，而属于你的那半套，我想你应该有所头绪了。” 艾琳娜自污染中艰难挣扎，摁住了膝盖大口大口喘息，恍惚间看见了自己胸口处的吊坠，张口，将其含住。一口咬碎。难怪，艾琳娜记忆中一直有自己掌握了半道「世界之术」的影像。原来这半道「世界之术」，从始至终都藏在祂的身上。艾琳娜含住璀璨耀眼的光，挣脱束缚，缓缓起身，感受着昔日力量极速回归，抬手间，一双眸眼猛烈炸开，四分五裂的光迸射，将整座瞬间填满。其身后，露弥娜拉嘴角含笑，微微点头，离开了。下一站，祂会抵达「世界之树」。当祂的掌心触碰「世界之树」，一切都将尘埃落定。究竟是另开文明、重获新生，又或者满盘皆输、一了百了？露弥娜拉不知道。但祂早已没有了退路。祂梭哈了。祂是除去「时间」之外，此时此刻唯一知道苏北整个计划的存在。祂压上了全部。 “躲了这么久，最终还是决定下注了啊。” 露弥娜拉抬眸，苦涩叹息，将落下发丝盘起，竖起马尾，扎好。 “如果这一次能赢，我就承认你辈分比我大，勉为其难喊你一声哥哥。” “但你必须得知道，我所做的贡献并不比你少。” “因为降临的原因来自于我。” “祂，是因我而来。” 鲜有人知，曾在一周目的时候，降临的契机仅来自于一次微不足道的触碰。那时，尚且懵懂的露弥娜拉跟随「光明」抵达「世界之树」树底，窥探原初世界最恐怖的历史真相，而又因为露弥娜拉一个简单的触碰，导致瞬间加速了入侵节奏。这一简单而又普通的动作，为何会导致出现如此剧烈的动作？这背后的酸甜苦辣，一切根本原因，都藏在了广阔「域外」之中。其中答案，或许只有「女武神」自己才清楚。但此刻，这一切辛苦终于迎来终点。「女武神」就此结束了自己的逃亡生涯，全部意识缓缓接管自身心脏，完成了接壤。露弥娜拉抬手，「圣剑」化作流星消失在了遥远天际。「女武神」入场了。 ...... ...... 「幻想乡」，「元素神国」。「元素」坐在了图书馆当中，食指挑了挑黑框眼镜，微微皱眉。 “格物的最终结果只能是聚变与裂变了吗？” “不，生命的尽头即是世界，这一点在我与「生命」身上均有过确切实验，哪怕并不完整，但有过昙花一现。” “我们二人一人掌握着「生命同调」，一人掌握着「万物同调」，是最接近母亲的唯二姐妹，比「空间」与「女武神」都接近得多。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能成为母亲，真正彻底的成为世界，而不是一个替代品。” “研究进行到了这一步，枯燥的计算已经没有意义了，是非成败，只看最后的实验。” “若是成功，这就会是我最伟大的研究成果。” “我的灵魂结合「生命」的躯体，足以撑开一个崭新的世界轮回。而这个轮回，恰好能够承载在那两柄剑上。” “没错，只有那两柄剑能够承载我与「生命」的力量。” “那是我们的兄长与大姐，祂们的才华从不亚于我。” 「命运」与「幸运」是轮回的发起者，「生命」与「元素」才是革命的先驱，而「空间」与「女武神」遗留下的最后之物，则是打响革命的最关键武器。 “我们前仆后继，我们至死不渝，我们破釜沉舟，我们不留退路。” “万事俱备。” “只等东风。” ...... ...... 苍穹之上，破碎「生命神国」当中。羽毛笔与「自由」被「情绪」拎住了，身为三萝当中最大的那个，「情绪」的实力还是要比「自由」高上那么一筹，尽管有限，但仍有差距。至于现在的羽毛笔，和附赠品没什么区别，算是逮捕「自由」后送来的意外收获。此刻，三萝坐在了椅子两边，笑容可掬。 “我们仨不是最最好了吗？你这是干嘛啊？可不许动手动脚哈。”「自由」商量着，思考着丢下羽毛笔独自脱逃的可能性。但脱逃的前提是诱骗「情绪」解除掉「绝对操控」。羽毛笔坐在了「情绪」怀里，一句话不说，只是抬头望着「情绪」，什么都没做。羽毛笔清楚，祂只要摆出这样的表情，做什么都会被「情绪」原谅的。当然，「情绪」并未对眼前这一大一小两只调皮蛋做些什么。祂拿出了一幅蓝图，往大伙儿面前一摆。 “你们俩听说过「时间」吗？” 「自由」与羽毛笔皆是一愣。「情绪」将蓝图往前推了推，指了指上面的某个角落。 “小米粥不是原初大陆的，祂的来历很神秘，祂没有浓郁情绪，祂与哥哥似乎是...”「情绪」思索了会儿，给出了相对准确的答案：“一种同类？！” 「自由」猛吸了一口凉气，大声道：“这这这这个小猫我知道哇，这是我在「域外」从「女武神」姐姐那抱来的，当时的具体画面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抱走这只小猫的时候姐姐还在挨揍，身后跟了许多我看都不敢看一眼的恐怖存在，当时的画面太乱了，甚至可以用乱七八糟来形容。” 羽毛笔眨了眨眼睛，补充了句：“说起来，我一直隐瞒着哥哥是穿越者的身份，并为之丢下了诸多障眼法，其实最终目的就是为了隐藏粥粥的底细，但是至于为什么...” 羽毛笔挠了挠头，尴尬道：“我早就忘记了。” “我只是记得有这么一件事情，哈哈。” “不过我还是很聪明的，因为就算我的第一层计划被看穿了，某些存在追根溯源查到了苏北头上，祂们就只会看见了一个底细不明脑袋空空的萝莉控，根本就不会往后继续调查，更不会发现粥粥的猫腻。” “怎么样？我厉害吧～” “废物！”「自由」不屑锐评。「情绪」低眸，（//?_?//)的望着羽毛笔，希望从祂口中能听到更多的讯息。见状，羽毛笔绞尽脑汁的思考了起来：“但是啦，我的脑海中有一段模糊影像，粥粥的身上似乎涉及到了一个终极的秘密，祂代表着某个坐标。” “坐标？！”「情绪」与「自由」同时大喊。 “这个坐标的关键节点，好像就是......” “——时间？” 羽毛笔不确信的皱了皱眉头，对视上了一脸懵逼的二萝，于是就变成了三脸懵逼。 “可是，时间到底是什么？” ...... ...... ...... 第755章诸神归位 “学会了吗？” “苏北先生......” “嗯？” “苏北先生是一个大笨蛋。” “想起来了？” “没有，还、还差点。” “好，我们继续跳。” 「诡海」飘摇，蜡烛铺开，屋内的人在进行着鬼畜的体操活动，屋外一根根蜡烛自深海上浮，包围住所有人。蜡烛在海面漂浮着，随着起伏，一声声空灵缥缈的歌曲自远端传来，余音袅袅。这是没有人能够听懂的语言，蕴含着至高级别的「域外秩序」。同时，这也是梨梨子号驶离「诡海」的最后一道关卡，是通往「混乱海域」最终障碍。这是诡秘之五——人鱼蜡烛。当蜡烛浮现之时，所有船员被迫醒来，抬眸望向了窗外。 “糟辣糟辣糟辣糟辣！”梨梨子拎着飘摇着的小米粥“哒哒哒”跑向苏北房间，一脚飞起踹开了房门，“咕噜咕噜”滚入了屋内，刚打算开口说些什么，抬眸却被屋内抽象的“一二三四”广播音以及规整的少儿运动震惊到无语凝噎，接着又“咕噜咕噜”滚到了门口处，将正准备迈入屋内的小米粥死死拦住，严肃道：“你，等梨梨子一小下，好像有一丢丢不太对劲，梨梨子怀疑他们中邪了。” 梨梨子探入半颗脑袋，打量重复着机械运动且大汗淋漓的茉莉，又扫了眼手脚不协调但动作能轻快舞动着的茶茶，眉头紧皱，一时间有些摸不着脑袋。见苏北视线投来，平静询问了句“怎么了”之后，梨梨子这才眨了眨眼睛，从墙壁后面缓缓挪出半个身子，商量道：“你、他、大家都这么忙辣？要不梨梨子给大伙儿劈个叉，也来助助兴？” “嗯哼～”茉莉朝着梨梨子招了招手，“过来过来。” 梨梨子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凑了过去，连带着身后小米粥都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像是两只偷油吃的小老鼠。茉莉微微笑着，大大方方朝着梨梨子走了过去，伸手将梨梨子抱入了怀中，低下头，轻轻嗅了嗅梨梨子身上的味道，感慨了声：“才一眨眼，这都长这么大了呢。” 梨梨子眨了眨眼睛，呆毛“吧嗒吧嗒”拍打在茉莉脑袋上，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同样搞不清楚状况的还有小米粥，小米粥见茉莉这样抱住了梨梨子，心生醋意，于是张开手朝着苏北跑了过去。 “我们，也抱～” 接着小米粥就被茉莉搂入了怀中。 “好了好了粥粥，不许闹了呢，和茉莉讲一下吧，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闻言，梨梨子与小米粥一人一句解释了起来：“蜡烛。” “人鱼。” “唱歌。” “烛火。” “黑压压。” “乌漆漆。” “麻黑黑” “迷路。” “失踪。” “丸辣！”梨梨子张开双手，忽然大声了起来。 “吃席！”小米粥摇着尾巴，看不出是悲伤还是欢乐。 “诡海之五，人鱼蜡烛。”茶茶总结两小只言语中的细节，整合过后，给出了答案。茉莉点了点头，侧目望向苏北。苏北先是跳过这个话题，朝着茉莉再度询问：“学会了吗？” “会了，但是还是得多加练习，这个舞蹈很有用，让茉莉想起了很多事情，而且......” 茉莉抬手，各种「法则」在她手掌中游走流转，数之不尽的魔力承接万千「法则」，化作基石拼凑大一统「秩序」，隐隐指向了轮回与「世界」两种方向。这套「雏鹰起飞」让茉莉恢复得过于迅速，使得茉莉以极快速度层层拔高，已然抵达「准神」一境，站在了「魔王」路径的终点站前。往前一步就是真相，往后早已失去了退路。茉莉恰好停在了这路口之中，保留着前与退的权利。这让苏北有些不安。苏北摸了摸鼻子，平静询问：“那你想起来了吗？” “具体是指苏北先生那些负心汉的过往吗？”茉莉板着张脸。 “应该，不算吧？”苏北斟酌着反问。茉莉“哼哼”了一声，“总之，现在的茉莉全忘掉了呢。” ——感觉像是暂时逃过了一劫。苏北如此想着，点了点头：“好，如此，练习到这儿就结束了。” 苏北说完之后，落荒而逃似的，先行离开了屋子。随后朝着甲板处靠近，立定。转而抬眸。此刻，歌声悠扬婉转，悦耳动听，随着歌曲进行到高潮，所有船员都已被惊醒。这时，人鱼蜡烛连成了一条直线，铺开一条无尽虚幻长路，接壤天际。 “沉眠于无尽深渊的主人啊，芸芸众生皆是您的食粮，我以无尽灵魂为祭品，为您献上世界上最美好的祝福......” 同样的歌声，同样的术法，可曾经这条望不尽尽头的天路，在如今的苏北眼里已有了界限。其烛火尽头有双眸在虚空之中明灭，其身躯一点点拉长、拉远，宛若无形物质，却又散发着无穷无尽的能量与权柄。这是一道不完整的术，曾经的祂们需依靠「死亡」来破解。那么此时此刻呢？苏醒后「神明」们动了。到了如此这一时刻，祂们再无隐藏必要，为了登上「命运」所允诺的船，祂们必须展现出自己的价值。芙里绘往前迈步，双眸漆黑深邃，与此同时漆黑的夜盖住了蜡烛，焚烧着烛火定格在了这个瞬间。 “夜。” 这是芙里绘第一次开口，声音清冷干脆，与她不喜动不喜热闹的性子格外适合。天路被斩开，黑夜撕碎了天路长廊，断裂之上纹丝不动，断裂下方一层层坍缩，坠入地底化作一只只怨恨人鱼。这恐怖一幕足以激发人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但却无法影响到船上任何一位船员。只因此刻站在了这里的船员，没有一位是等闲之辈！精灵族下一任女皇，莉娅的接班人薇薇上前一步，迈步瞬间身上衣着骤然一转，像是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绿色轻纱。「精灵之神」归位了。掌控着狩猎与瞄准权柄的「精灵之神」最善补刀，拉弓弹射一气呵成，随着震耳欲聋的爆鸣响彻，剩下半边天路被瞬间轰碎，残渣落了一地。这曾经对梨梨子号造成了极大阻碍的诡秘，对于「神明」而言不过是一个稍有趣味的玩具。「神明」们就此一战过后，正式摊牌，彼此视线碰撞，各种信息正在疯狂交互。 “我们都是逃离了湮灭的最终赢家。” “哈哈，你我推杯换盏，今日前嫌冰释，既往不咎。” “我想，这会儿大伙儿可以开诚布公见个面了，往后若是在轮回起点相遇，彼此间互相给个面子，再别打生打死。” 「神明」如今怀揣着希望，是曙光，是星星之火，是黎明，尚有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可在无尽轮回之后，祂们会麻木，会失望，会失去了未来的反抗底气，会陷入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再不想变通。这导致一切的原因，仅来自于轮回最终时刻的一个照面。如今，这个最终时刻即将来临。船尾处，站在了阴影之中的斯文平静叹息：“我们举着火把，高歌着希望与救赎，妄图用火把驱散黑暗，重建文明。” “但谁又知道，我们手中的火把做不了任何事情，甚至无法拯救自己，只能将自己锁在那摇曳烛火当中。” “而后在这贫瘠而又渺小的光芒下，逐渐腐朽......” ...... ...... 「幻想乡」处，「世界之树」树底，一柄「圣剑」落地。一剑斩开虚妄，斩碎诸多「域外邪神」，清理出了一片广阔土地。露弥娜拉自烟尘后缓缓浮现，与面容复杂的「生命」四目相对，注视良久。良久过后，露弥娜拉缓缓叹了句。 “辛苦了。” “不苦，这是我应该做的。”「生命」回眸，那张面庞上看不出太多情绪。单论「神性」而言，「生命」才是最接近「世界」的那个，祂真正做到了怜悯万物，神爱世人。 “接下来，这里暂且交给我好了。”「女武神」一步踏出，在「生命」未曾察觉之时，二人的位置已然调换。这就是「女武神」的力量。曾几时，这个词在原初世界滚烫炙热，任凭是谁都对这三个字表达敬畏。的确，曾经的「女武神」就像是一位无所不能的至高存在，瓦解了原初大陆原本的鼎立格局，以诸多神话生物的团体被一力镇压，甚至此后的大变革，「先天神明」的崛起，都与「女武神」脱不开关系。但这些，都是曾经。现在的「女武神」，对于「生命」而言，只剩下了两个字。陌生。「生命」不知道「女武神」想做些什么，不知道「女武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