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花房（末日骨科 H）_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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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听不太清，风大。”「幸运」凝重的吸了吸嘴唇，露出了些许严肃表情。而后，举起汤匙，一下又一下，给面前捆绑在了床上的苏北不断投喂龙血。 “张嘴。” “这是我给你的——” 塞入汤勺。 “啊～”「幸运」微张唇角，亮晶晶眼眸正直勾勾盯着苏北，示意苏北张大嘴巴。苏北勉为其难喝下一口龙血过后，强忍住喉间火烧般的疼痛，皱眉道： “我是你——” 「幸运」不语，再次将手中汤勺强硬挤入苏北口中，看着苏北(?_?)不说话的模样，抿嘴一笑，自言自语道： “不说话就很好了。” 眼看苏北又要说话，「幸运」简单投喂两口之后，连忙用手掌堵住了苏北的嘴巴，认真道：“不想听你说话了。” “你不是听不清吗？”苏北吐息从指缝中透了出来，严肃反问。 “听不清听不清。”「幸运」连忙摇头，右手食指绕了绕白色发梢，视线侧向一边。想了想，「幸运」总觉着拿一只手一直堵着嘴很不方便，视线开始向着四周摸索了起来，不一会儿朝下扫去，望向了自己的脚掌。苏北瞪大了眼睛，肉眼可见的慌张了起来。 “这指定不行！” 声音从指缝间溢出，让「幸运」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听不清。” “真不行。” “麻烦。” 虽然嘴上说着听不清，可「幸运」的确是没有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而且脚本身就挺敏感的了，这么做不好说是不是对自己的惩罚。「幸运」思考过后，伸手卸掉了苏北正穿着的风衣帽子，将帽子揉作一团，堵住了苏北的嘴巴。风衣怎么有股奇怪的茉莉味道？「幸运」疑惑皱眉，想不起来记忆中有谁身上的味道是茉莉味的，于是摇了摇头，暂时放弃了思考。现在就很好了。嘴上说着听不清，这和真的听不清是两码事儿。嘴上说着听不清，可日后容易被秋后算账，只有真正听不到苏北的声音，才能杜绝许多可能会影响到祂的麻烦事儿。做完了这一切，「幸运」先将苏北放在一边，开始处理一件就目前而言无关紧要，但却让「幸运」曾经记恨了好几千年的大事儿。「幸运」视线从苏北脸庞往下挪动，望向了苏北风衣领口处。有一撮呆毛，随风摇晃。看似隐藏极好，实则露出了些许鸡脚。「幸运」伸手。掏向苏北领口。用力一揪。使劲～ “呜～”领口内响起一声不甘挣扎。 “嘶～”苏北眼眸一虚。 “出来！”「幸运」眼眸一眯，身上流露出了些许杀气，将领口内的家伙用力拽出。一番不算费劲的拉扯过后，「幸运」成功将羽毛笔捕捉，将其拽出。 “残魂？”「幸运」眼眸微微荡漾，一言道出了羽毛笔此刻的状态。羽毛笔“嘻嘻”一笑，摸了摸脑袋：“听不清。” “「智慧」。”「幸运」不打算绕弯子，祂向来心直口快，有话直说。羽毛笔双眸眼珠子一边向上一边一下，露出了十分“智慧”的表情，断断续续道：“听不清，哈哈听不清辣。” 「幸运」射向苏北的回旋镖，此刻从羽毛笔身上射了回来。但这有用吗？「幸运」眼眸一凝，思绪如潮，回忆起了往昔岁月，娓娓道来： “你趁着神战纷乱，不仅烧掉了我的果园，还将我的菌子全部处理销毁，我甚至怀疑你与白龙王背地里达成了某种协议，导致祂在血液里掺杂了许多杂质，将我重伤，害得我再也不敢胡乱吃东西，闻到臭臭的东西就反胃腿软。” “这很过分。” “我很不开心。” “嘻嘻。”羽毛笔咧嘴。「幸运」给了羽毛笔一拳。 “不嘻嘻。”羽毛笔委屈。「幸运」的体质是如此强悍，肉体即是神器，堪称原初大陆五万年来最强人形兵器，又怎么会被白龙王轻易暗算？能做到这种事情的，除了几位姐姐之外，就只有那会儿以身祭天化作无尽「秩序」的「智慧」了。见「幸运」如此不满，羽毛笔欲言又止，忍不住解释了句：“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其实是对你好？” 「幸运」眼眸眨了眨，忽地挪开。 “开始听不清了，暂且先这样吧。” 「幸运」再不想听「智慧」言语，于是将其捞住绑在了苏北旁边，同样强硬堵上了嘴巴。就这样，一大一小被「幸运」同时捕获，失去了反抗动作与所有声音。可「幸运」到底想要做些什么？苏北与羽毛笔猜不中。因为「幸运」自己都不知道。祂很迷茫。祂心中有很多想说的话语，有怎么也说不完的不甘与愤慨，有满腔怒火，有万千心酸...... 但当真正将苏北与羽毛笔捕获之后，「幸运」反而什么都不想说了。现在的祂不想说。祂想做。具体是做些什么呢？「幸运」抬起散发着黑白双色光芒之手掌，朝着苏北与羽毛笔缓缓探去，自言自语： “有这么一种技能，它曾在众神懵懂之时诞生，曾在各个「神明」心中萌芽发展，最终由「元素」完善其中理念，整合成了一套完美体系。” “万事万物都逃不开这个定理，一切秘密都能在这种行为之下变得有迹可循，所有规律都离不开它的探索。” “这是第一次神战萌芽时期最伟大的发明，这是第二次神战高潮节点最强大的武器，这是第三次神战期间最泛用的技能。” “这就是格物致知。” 「幸运」平静说完之后，先是一手攥住了羽毛笔双脚，闭目沉思了起来：“对于过去一些未解之谜，以及未来有可能发生的未知，我很好奇。” “所以......” “让我来格一格。” 「幸运」顺着羽毛笔皮肤纹理感受其中道理，先是将羽毛笔格了个彻彻底底。祂要了解过去的真相，了解羽毛笔未来的目的。关于妹妹，祂有很多想问的，但询问起来太过麻烦，不如亲自探索了解。格物致知之后，「幸运」表情沉重了几分，轻轻拍了拍羽毛笔的脑袋，放过这位昔日最为听话乖巧的妹妹。 “寻求虚无缥缈的机会吗？可我不觉得这是机会。”「幸运」轻声叹息：“你是妹妹，本该靠着姐姐们遮风挡雨，受我们庇佑快快乐乐长大。” “可这方世界波折太多，苦了你了。” “既然已转世，为何心有不甘，仍要逗留去操心世界大事。” “你与转世本就是一人，不是吗？” 「幸运」释放善意不断叙述着心中所想，然而羽毛笔一个字都没能听进去，思绪早已陷入了混乱与泥沼。可恶。混蛋「幸运」。羽毛笔很气了，祂甚至在心里恶毒的诅咒起了「幸运」，让祂在自己的脑袋里变得很惨很惨，甚至希望最好是能让「幸运」每天都被格物上个百八十回的，让祂深刻体会其中意味，反复复习回味，让祂知道什么叫做残忍。当然，「智慧」的心愿很难实现。因为能做到这种事情的存在不多，目前站在祂这边的仅有一个苏北。而苏北，此刻同样沦为了阶下囚。格物羽毛笔过后，「幸运」收回视线，放下了苏北身上。苏北双眸一虚，眼眸流露出了几分警告意味。「幸运」不语，伸出双手，缓缓伸去。开始了格物致知。对于这位消失了多年的兄长，「幸运」内心怀揣着太多的困惑。祂需要知道答案。格物过程很漫长。或许是苏北承载着的信息过多，或许是「幸运」不怎么专心。当时的具体细节，二人已经记不清了...... ...... 过后，「幸运」坐在了床头，嚼起了菌子。苏北坐在了床尾。他与羽毛笔皆在颓废叹息。以苏北与羽毛笔此刻的体格，强撑「神明」的格物还是过于勉强了些，毕竟二者一位不完整，一位是残魂。好在「幸运」格完之后就将二人松绑，并未有过过多的折磨，这才让二人缓了过来，逐渐恢复了原有意识。此刻，「幸运」一边咀嚼着菌菇，一边叹息，喃喃自语：“哥哥，你这家伙，居然付出了这么多吗？” “现在你承认我是你哥了？”苏北冷冷一笑。羽毛笔不语，只是一味往苏北怀中递狸花猫。苏北起身，往前迈出一步。他取出「魔剑」，合拢「神体」，收回「神性」，朝前迈出一步。伸出大手，朝着「幸运」一手抓去。「幸运」抬眸，并未反抗，甚至不做挣扎。「幸运」被苏北拎了起来。「幸运」表情依旧淡然，与苏北平静对视。 “哥哥。” “呵。” “为什么骗我？” 苏北愣住。 “哥哥既然帮过我一次，为什么不帮到底。” 苏北沉默，手一松。「幸运」落下，抬脚，往苏北膝盖上轻轻一踹，忽地上前。用力抱住了苏北。 “骗我。” “还真是。” “不是好人。” “还真是。” “坏人。” “还真是。” “不道歉吗？” “还真——我的。” “哥哥还是那个哥哥。” “还真是。” “......” “......” 拥抱过后，「幸运」松手推开苏北，没哭没笑，就这样平静望着苏北。良久过后，「幸运」猛地抬脚，将身边未曾开封的龙血与菌菇全部扫下床，而后抬眸，在羽毛笔与苏北之间反复观察。「幸运」看懂了局势，这才伸出手指向地表，指向蓝龙头顶，认真道：“这只龙虽是「智慧眷属」，可祂受到了大日污染，日后会在神战为敌方提供助力。” “要么杀死蓝龙，阻止大日日后神降可能。” “要么替解开蓝龙封印，将蓝龙送到稳固神国，由其余「神明」处理。” “这是「命运」姐姐给出的方案。” “如此而已。” “至于蓝龙杀死「勇者」与「魔王」什么的，姐姐没给出这种可能性。” “关于「勇者」与「魔王」，「命运」姐姐似乎知道很多。” 苏北懂了，点头伸手，给出了第三种方案：“杀死大日呢？” 「幸运」翻了个白眼。既然没否认。就可行。 ...... ...... ...... ...... 第722章独一无二的第十颗太阳 “杀死大日？” “未来的事情就等未来再说，暂时做不到就不提了。” “目前各个「神明」都在休养生息，布置各种手段才是主流。” “至于神战。” “没有人想参与。” “过去死掉的「神明」，实在太多。” “众神都在畏惧战争。” “也在畏惧邪神。” 「幸运」长篇大论叙说着，却没能改变苏北的想法。祂在苏北身上看见了很多，但不够多。只因祂所格物出的信息，是苏北愿意让祂看见的线索。线索之后有什么？「幸运」不知道。「智慧」知道些许什么，可太过碎片化。此刻，「幸运」与羽毛笔一同朝着天幕之下望去。 “「大日」很难打。”「幸运」特地解释了句。 “「域外邪神」就没有普通的。”「智慧」点头，神情凝重。 “不，「大日」与其他「域外邪神」不一样。”「幸运」继续解释。「智慧」疑惑侧目。 “嗯，「大日」很特殊，往下看吧，打不赢我们得帮忙，但我觉得哥哥不会打不赢。”「幸运」指了指灼热苍穹。 “你这家伙，居然对混蛋苏北这么有信心吗？”「智慧」倒吸了一口凉气，难以置信道。「幸运」愣了愣，望着「智慧」唇角微张，重重叹了口气： “其实很可能打不赢，但是哥哥会赢。” “他有不得不赢的理由。” “所以，他得拼命。” “这一战，会很惨烈。” 一颗星辰自燃，朝着白龙山脉坠落。它坠落在与露弥娜拉等人战斗处相同的位置，但却处于两片时空。这是梅柳齐娜污染最浓郁之处。这是梅柳齐娜与「大日」产生联系的源头。此刻，苏北收拢「神性」，手持「魔剑」，合拢「神体」，自穹顶处一剑落下。这一剑强势斩开蓝龙身上的枷锁。让苏北得以直面污染。他看见了「大日」。「大日」同样看见了他。 “直面我吗？有点意思，很少有土著敢直视我，你又是谁？「一代神」还是「二代神」？应该都不是，活着的「神明」不敢挑衅我，你应该是「新神」。” 「大日」呈烈日形状，其芯中空裹挟纯粹烈阳，无手无脚无瞳无内脏，说话声音低沉错杂的嘶哑摩擦声，口吐言语间，焚烧不尽的烈阳光圈朝着苏北吐息，烧得苏北脸色通红，衣衫发出了“滋滋”烤火声响。苏北懒得闲聊。他这种状态无法长时间维持，时间紧张，仅有三分钟。苏北迈步了。顶着灼热烈阳，一步迈出，朝着「大日」先行轰出一拳，以此作为试探。 “渺小，无谋，第一位直视我的土著叫做「元素」，祂的枝桠被我焚烧，世界壁垒被我渗透，你比祂如何？” 拳心落下，只听“嘣”得一声。这一拳打散「大日」周遭光晕，沉重力道打得「大日」虚影跌出百里开外。与此同时，与苏北几乎同一位置处，身处不同时空的露弥娜拉挥出璀璨一剑，将入魔了的蓝龙一剑掀翻，扫至百里开外。战斗仍在继续，苏北与露弥娜拉皆是毫无保留，可对面之敌仍有余力，称得上一句游刃有余。「大日」体表处留下了浅浅拳印，但祂并不着急，动作放松慵懒，继续道：“有点蛮力，不算弱小，但太过简单，你的动作和那位「光明」近似，太过直接的力量让我提不起任何兴致，甚是无趣。” 苏北拳才落，剑已出鞘，「魔剑」爆发出的污染让「大日」身躯不由得颤了颤，似乎是陷入了惊讶。但「大日」尚能沉得住气。刹那之间，苏北双手同时轮换，一左一右不断变换持剑姿势，一道接着一道「剑技」连成长线前后劈出，皆斩在「大日」身躯之上。最后一剑落下，苏北未曾留有余力，剑尾扫过好似羚羊挂角，圆润弧形直直劈向「大日」身躯，上手就是一招以命换伤的「同归」。「大日」伟岸身躯裂开了些许缝隙，望着一上来就搏命的苏北，万分不解：“有意思，上一位这般与我拼命的应该是叫做「智慧」，祂的下场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你挑衅我，我自然会将你炼化化作我的烈日因子之一，不过你这态度让我很不喜欢，所以你的死状会比你想象的凄惨更多。” 「大日」不断发出困惑，苏北不断出剑，一剑接着一剑皆是用尽了全力，砍得「大日」都有些摸不清头脑。简单的碰撞，每一次都会让苏北衣衫燃火，血液沸腾。单方面的发动攻击，看似是压制局面，实则不然。苏北的伤势正在加重，呼吸变得炙热，五脏六腑正被灼烧。双方差距犹如天堑。苏北这是在干嘛？是在给「大日」刮痧吗？「大日」很困惑。且困惑的不只是「大日」，「智慧」同样是满头雾水。 “笨蛋老哥这是在做什么？怎么想都该跑了啊，二件套的祂根本就没办法威胁到「域外神明」。” “嗯，是打不过。”「幸运」说着，忽然话锋一转，望向「智慧」：“不过，你没多少时间了。” 羽毛笔愣了愣，平静点头：“长时间的分离，使得我正在向着我的转世靠近，先是性格，然后是习惯，最后是权柄与力量，再过两年，属于「智慧」这部分就会消失。” 「幸运」平静询问：“可那还是你吗？” “怎么不算呢？”「智慧」反问。沉默。半晌后，「幸运」摇了摇头：“算不算，其实你说了不算。” “我说了不算，那谁说了算。”「智慧」眨了眨眼睛，眼眸里有着显而易见懵逼。「智慧」疑惑望去，听着「幸运」轻声呢喃了句： “「大日」，原名，来自「域外」无垠疆域，宇宙第十颗独一无二的太阳，其背景深厚，实力更是恐怖，曾与「元素」姐姐、「光明」姐姐、以及你先后厮杀过......” 「智慧」愣住，眼眸猛地瞪大，忽然想到了什么可能性，心脏“咚咚咚”剧烈跳动了起来。 “「元素」姐姐与「大日」碰撞过几次，从双方交手中获取些许收获，认为这十颗太阳都出自同一位存在，而「大日」背后其实代表着一尊象征着极致毁灭的「世界」，祂以毁灭末日为目的，散播着无数恐慌与绝望，是「光明」姐姐曾经那条道路的尽头......” 往后话语「智慧」再没听清。祂从其中截取到了最关键的讯息，顺着「幸运」话语，重复了声：“第十颗，独一无二。” 此后仅剩沉默。伴随着加重呼吸，情绪逐渐发酵。「智慧」不自然吐起了泡泡，手足无措地攥紧了裙摆，含在嘴中的棒棒糖都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智慧」从来就不爱吃棒棒糖。喜欢吃棒棒糖的一直都是梨梨子。可「智慧」没得选，只能适应习惯与认知逐渐改变。祂以为祂没得选。可很奇怪，不知怎么的，祂有种奇怪的预感，好像祂马上就能有得选了。怎么会这样？原来这才是目的。蓝龙、「勇者」与「魔王」，什么补偿与亏欠、照顾与托付，通通都是障眼法。可是，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智慧」嘴唇张开极大，大口大口呼吸着，拼命眯起了眼睛却仍是止不住眼泪“啪嗒啪嗒”落下，只能抿紧嘴唇，再说不出任何话语。 “我说了不算。”「幸运」伸出手，揉了揉低着脑袋的羽毛笔，平静道：“你说了也不算。” “这...不公平...对姐姐...对大家...这一点都...不公平，怎么...擅作主张...都说了...不会原谅了...怎么...怎么可以......” 「智慧」说出话语连不成一整句，仅剩哽咽声断断续续，与哭腔交织混合。随着肩膀抽搐，胸腔挤出空气，从冒着鼻涕泡的鼻腔中艰难挤出，与眼泪一同“滴滴嗒嗒”打在了地上。为什么祂能享受到这种特权。 “一个...灵魂...又怎么能...成为...两个...个体...” 「智慧」不懂，「幸运」同样不懂。但懂不懂不重要。 “怎么做，这不重要。” “重点是，能做到。” “这就很好。” 「智慧」哭惨了，不断抬手抹去落下的泪水，运转着早就无法思考的大脑，问出了一个又一个问题：“不公平...这不公平...大家都死了...那么多、那么多姐姐都死了...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么好。” “为了我...值得吗...这种地步...值得吗...” 「幸运」不知道答案，只能是猜测：“你是妹妹，总能享受点特权。” “这不好吗？” 「幸运」侧目询问。 “不好...根本就不好...太过分了...本来就不是...不是量力而行的事情...怎么可以不和我商量...出事了怎么办...出事了，我就再也不会...不会原谅哥哥了...出事了...谁照顾转世的我...谁照顾好大家...” 「智慧」说不出话了，话语到最后已微弱不可闻，几乎彻底失声，祂抬起了朦胧双眸，用力扑向了「幸运」，将头埋在「幸运」怀中来回擦拭。 “相信哥哥吧。”「幸运」拍打着「智慧」的后背。苏北能做到吗？就目前而言，苏北认为是挺顺利的。二件套的他难以对「大日」进行破防，可他要的从来就不是破防。打赢「大日」对苏北没有任何帮助。 ——因为「大日」必须活着。只有「大日」活着，时间才能抵达「时间」截停的那个瞬间。所以，现在苏北要做的仅是研究而已。他需要研究「大日」的身体构造，最好能卸下两块「大日」躯体，搞清楚其中原理，以此达成复刻条件，将「智慧」与梨梨子进行一个一比一的分离。这很危险。若要这么做，苏北首先得直面「大日」，这意味着苏北会抵达「大日」所处的「神国」。二件套的苏北迈入「大日」所处区域，这与萝莉向着大灰狼投怀送抱没什么区别，纯属是自投罗网，来去都不受自己掌控。稍不注意就是一个必死的结局。可苏北为什么敢赌？要知道除非避无可避，否则苏北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从不主动陷入危险处境。原因很简单。 ——「幸运女神」站在他这边。而这正是苏北明知道自己会很被动，可仍是愿意主动去见「幸运」的原因之一。除去叙旧赎罪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苏北需要一份「心想事成」的力量。且为了让这个计划没有暴露风险，苏北不曾与「幸运」进行过任何的交流，避免任何泄露与被感知的风险。因为苏北知道，只要他送上门去，「幸运」不可能不心动，不可能放过他。后续正如苏北所预料，「幸运」对他进行了一个惨绝人寰的格物致知，其中过程之艰辛，神经之折磨，让苏北现在回想起来都会双腿发软。好在结果是好的，这就很好。「幸运」接收到了这个讯息，或许是吃醋了吧，所以才问出了那一个怪罪似的问题：“哥哥既然帮过我一次，为什么不帮到底。” 言外之意大概是：你帮「智慧」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不帮老子？苏北只能是沉默。以及之后「幸运」想通后，释怀给出的评价：“哥哥还是那个哥哥。” 「幸运」原谅了苏北，于是拥抱了苏北。「幸运女神」的拥抱又怎么会是寻常之物。这是一位「先天神明」不遗余力的支持啊！此刻，苏北被施加了原初大陆最极致的「幸运」，而「心想事成」所需达成的目的不算困难，仅仅是让「大日」啰嗦三分钟，帮助苏北达成偷梁换柱的目的。至于逃脱，苏北从不担心。他是「空间」。在逃跑这一方面，除去某只权威的妹妹之外，他堪称半无敌。事成之后，苏北顺走切下的「大日」躯体，毫不犹豫离开了此处，仅剩仍被「心想事成」所干扰的「大日」杵在了原地，眉头紧锁。半晌后，「大日」释怀一笑。 “有意思，「幸运」的力量吗？这似乎和「命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蕴含着些许奇诡韵味。” “只是你们敢暗算我，又是否做好了被我清算的准备。” “你的坐标，已经彻底暴露了啊！” 「大日」狞笑一声，朝着地面坠落漫天火雨发泄愤怒，清扫着一切...... ...... ...... ...... 第723章事后九月，野外。「勇者冒险团」与「鸢尾冒险团」分离，各自步入了属于各自的旅程。 “我们下一站打算去看看美食节，中间会闯几个地下城进行历练，听说白岩帝国有着一座特殊秘境「通天之柱」，我们对那个很感兴趣。”艾琳娜视线望向茉莉，平静叙说着往后行程。 “这样呢，我们的话大概就是到处旅行一下吧？至于美食节......”茉莉侧目望向苏北，眼眸泛起波光，攥紧双手眨了眨眼，几乎已经把“我想去”这三个字写在了脸上。闻言，苏北停下手头研究，抬眸点头，道了句：“能赶上。” 茉莉抿嘴微笑，“嗯”了一声，朝着艾琳娜郑重道：“那就美食节见了呢。” “拜拜拜拜拜拜辣～”梨梨子骑着蓝龙，Ｏ(≧?≦)Ｏ蹦跶着，朝着几人超用力挥了挥手。 “拜。”露弥娜拉点头告别。 “感谢各位这些天的款待与照顾。”芙莲双手合十表示感谢，微笑着告别。叙旧告别，两支队伍就此分离，彼此间的配置与心情与此前相比，皆是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而导致这一切的原因，还得从「大日」出手时讲起。「大日」这愤怒出手，补足了苏北计划中这最后一块拼图。天幕上，无尽烈阳化作血色长河朝着白龙山脉倾斜灌入，神罚洗刷白龙山脉上的一切，熔岩滚滚溶解皑皑雪山，无数积雪融化，化作洪水与熔浆一同冲下。声势浩大，吓得茉莉头也不敢回，拎住了小米粥拔腿就跑。另一边，露弥娜拉同样如此，拎住了梨梨子连忙撤退。这神迹忽然的出现，强行终止了蓝龙与「勇者冒险团」之间的战斗，而当「大日」展现神迹之后，「黑暗」死后化作天幕所残留下的「秩序」悄然显现，将「大日」与蓝龙之间的联系强行削弱。「神国」与大陆有着天然的屏障，这是「黑暗」与「光明」死亡时留下的规则。借助苏北所制造出这仅有瞬间，「智慧」抓住机会强行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