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花房（末日骨科 H）_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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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诶？这——” 茉莉脑袋一歪，陷入了宕机。如果可以洗个澡的话，这当然很棒。茉莉的确是这么想的。可自己说是一回事儿，别人主动提起来就有点奇怪了。 ——对方是怎么知道我的想法的？茉莉如此想着，好奇询问了句：“为什么不用木桶？铁锅是很少见的类型呢。” 苏北平静道了句：“木桶容易倒，难收拾。” “铁锅刚好。” 茉莉听不懂其中的逻辑，但不觉得有什么人会蠢到推倒木桶。这是不是太笨了。难不成苏北先生其实是笨手笨脚的类型？茉莉继续想着，忽地抬眸望向苏北，眨着眼睛，一言不发。 “怎么？”苏北疑惑回眸。茉莉伸出食指戳了戳铁锅，又缩回戳了戳自己。 “你洗就是了。” 茉莉看了眼铁锅，又扫了眼苏北，鼓了鼓嘴巴，眼神露出了些许幽怨。 ——我都要洗澡了诶。苏北先生怎么可以这么迟钝？！ “我又不会偷看。” “别说这种话啦！笨蛋苏北先生。” 茉莉是真的要红温了啊。如果在苏北先生面前...... 在这么小的房间内洗澡...... 这让她怎么样才安心啊？！意识到继续这样下去真的会发展成在一个只见一面的陌生男人面前洗澡之后，茉莉鼓足了勇气靠近苏北，推着苏北后背一点点往屋外挪去。而看着对方乐在其中的微笑模样，茉莉哪里还能不知道对方又在欺负自己。这样的苏北先生太过分了。 “无耻。” “苏北先生！” 茉莉红着脸一甩门。 “砰”得一声。门被合上。 “咔咔”两声。随着扣上门锁的声音响起，屋内屋外像是被彻底隔开，霎那间安静如潮水般涌来，将茉莉紧紧包围。茉莉背靠大门，身体缓缓下滑，一点点蹲下，最后瘫坐在了地面之上。她双手抱着膝盖，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还是觉得有些梦幻。她与苏北先生是第一次见面。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茉莉总觉得，苏北先生有点过于了解她了。苏北先生所作出的行为，所表达出的每个举动，都能准确踩着她心中生气和不生气的临界点。他就这样在茉莉的心理承受范围内反复横跳，让茉莉从逃亡的悲伤氛围中迅速抽身。明明逃亡还是昨天的事情，茉莉昨天晚上还在灌木丛中艰难入睡，可今天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子。记忆散去的好快好快，就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仔细想来，才一天而已。这都是苏北先生做的呢。苏北先生......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屋内，茉莉背靠铁门，仰头看着天花板，抿嘴微笑。屋外，苏北背靠铁门，低头望向脚边地板，沉默不语。虽然欺负茉莉还挺有意思，可他真的只是想欺负茉莉而已吗？的确是很想。但不仅仅只是如此。他伸手，轻轻叩门，平静询问了句：“不洗澡吗？” 忽然出现的话语像是惊扰到了思考着的茉莉，让少女下意识挣脱了思绪，惊呼了句：“苏北先生。” “怎么？” “你怎么知道我没在洗澡？” “我能听见你洗澡的声音。” “......听着好下流。” “实话实说罢了。” “苏北先生就很下流。” “我可以不听。” “本来就不可以听的啦！” “为什么？” “苏北先生是笨蛋吗？” “你觉得呢？” “很笨。” “或许吧。” “开玩笑呢。” “我知道。” “emmmm，真是的。” “......” ——真是一段莫名其妙的对话。苏北自认为，若是别人这么与他说话，他肯定早就保持沉默了。可是门后的人是茉莉。别人不行，茉莉可以。任何在苏北这不可能的事情，只要茉莉愿意，苏北都会应付两下。但就只限于应付两下了。尬聊对十八岁的年轻人来说还算有意思，可对五万岁的苏北而言，属实是太过为难。每一句回答都得让他绞尽脑汁思考。半晌过后，门外忽然又传出了一句轻轻柔柔的“苏北先生”。这让苏北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干劲去思考回复话语。茉莉又要问些什么？苏北如此想着，郑重回了句：“怎么了？” “你为什么对茉莉这么好呢？” 苏北沉默住了。这个问题相当棘手，让苏北一时间给不出合适答案，只能敷衍式的反问了回去。 “好吗？” “嗯呢，所以是为什么呢？” 茉莉的直球让苏北有些猝不及防，茉莉的刨根问底让苏北开始汗流浃背。类似于“我认识上辈子的你”，或者“我与你的两个前世关系很棒”这样的话语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而“一见钟情”与“见色起意”这样的言论对于未成年而言更是犹如犯罪。苏北该怎么回答才不显得突兀？苏北拼命思索过后，干脆破釜沉舟道出了心中所想。 “其实。” “其实？”茉莉的语调微微上扬，好奇的重复了一句。 “我是萝莉控。” “诶、诶、诶？骗、骗人的叭？”茉莉一瞬间所表达出的语无伦次，彰显出了她内心的惊慌失措，言语中甚至透露出了几分恐慌。果然玩笑还是开得太过了吗？苏北如此想着，连忙找补，补充了句：“开玩笑。” “太恶劣了啦！笨蛋苏北先生，不许这样呢。” 屋内给出的回应极快，茉莉下意识的泄气声音很重很沉，这说明此前茉莉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在思考问题。看来萝莉控这样的异端，对于萝莉而言杀伤力还是太大了。总之，对话到这就终止了。此后，屋内响起了茉莉“哗啦啦”淋浴的洗澡声响。至于茉莉此前的问题。 ——你为什么对茉莉这么好呢？现在的苏北对茉莉好吗？不过是收留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前帝国皇女，给了她吃穿住行的地方，保证了她最低的物质需求。这很好吗？苏北认为，这些微不足道的馈赠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甚至就连“微不足道”这四个字都算不上。苏北想给茉莉的好，远远比这所展现出的要多得多。只是好与不好，言语是说不清楚的。幸好，此后还有很久很久，足够苏北去慢慢展现。只是，对于屋内此刻正哼着调调的茉莉而言，这些举手之劳的帮助，就是点亮她生命的余火，将此前黑暗一点点粉饰掩盖。茉莉很开心。劫后余生的喜悦倒是其次。她更开心的原因，是她看见了更为美好的未来。希望总能带来好心情。 “对了。”那突如其来的声音，将茉莉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声音来自屋外，也可以说来自苏北。 “明天，送你上学。” “诶？”茉莉眨了眨眼睛。让我上学吗？ “可我，没上过学。”茉莉嘟囔了句。 “没去过学校吗？”苏北忽感困惑。茉莉回忆着过往，缓缓解释着：“去是去过，但是很少去，几个月会去一次，但不是上学，大多数是进行一些交流，其实茉莉也听不懂啦，就是需要出面而已。” “嗯，这段时间就先上学好了，可以吗？” “都听苏北先生的呢。” 二人简单交流着，三言两句敲定了茉莉未来的行程。片刻后。铁门开了。沉默。四目相对。仍是沉默。茉莉双手攥紧了风衣领口处，鼓着嘴微微低下脑袋，眼眸上挑，极为小心翼翼的望向苏北，心虚的眨了眨眼睛，也不说话。苏北眼眸逐渐宽容了起来，似在追忆往昔，平静问了句：“怎么是这件衣服。” “我的衣服穿很久了，要洗一洗晒一晒。”茉莉解释了句：“刚好看见墙边挂着风衣，就拿过来披一下。” “嗯。”苏北点了点头，往屋内走着，道了句：“其实，屋内有适合你的衣服。” 说着，苏北走进屋子，打开了床边的衣柜。柜里衣服琳琅满目，都是些适合十四五岁女孩穿的洛丽塔，还有两套尺寸很适配茉莉的校服。 “这、这——” 茉莉手指指去，断断续续呢喃着，显然是呆滞住了。大概是被这么多的新衣服惊喜到了？苏北如此想着，平静回眸，询问：“喜欢吗？” “等等啦。”茉莉吞咽着唾沫，陆陆续续看了苏北与衣柜内的衣服好几眼，说出了内心的些许猜测： “苏北先生，茉莉姑且先问一句，您有妹妹吗？” “没有。” “难道您有很娇小可爱的姐姐吗？” “没有。” “难道您已经结婚了吗？” “估计是快了。” “哦哦，诶诶，诶～～～～～？”茉莉瞬间就愣住了，双眸迷茫眨动着，看着衣柜里的衣服反复对照着苏北先生的容貌与年龄，迷茫道：“您又在捉弄茉莉了。” “这些衣服显然是、是十四五岁女孩子穿的，苏北先生看着已经成年了诶。” “这倒是。” 茉莉鼓起嘴，将攥紧领口处的手分出一只，用力一戳苏北腰间，大声道：“不是和苏北先生说笑啦，给我老老实实回答。” “还没结婚。” “所以难道说，苏北先生，你、你、你是变态吗？！”茉莉双脚“哒哒哒”后撤着，一只手指着柜子里的衣服，攥着衣领的手伸出食指戳向自己下巴，说出了最根本的逻辑错误。 “茉莉明明是今天才到的啊！为什么苏北先生家里会提前准备这么多适配的衣服啊？” “我说是巧合，你信吗？”苏北摸了摸鼻子。 “更别提......” 说着，茉莉“哒哒哒”小跑着靠近衣柜，空出的手在这些衣服上不断拨弄着，表情越来越呆滞，脸庞越来越红润，呼吸都开始急促了起来：“一模一样。” “完全一模一样。” “这些衣服全都是茉莉的尺寸。” “上上下下，全部、全部都是一模一样，完全适配。” “这根本就不是巧合，才不会出现这样的巧合。”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面对这样的灵异事件，茉莉肉眼可见的慌了。苏北始终不慌不忙。 “哒”、“哒”。脚步声响起。苏北就这样一步步靠近茉莉。脚步很慢、很重，徐徐靠近。 “既然被你发现了，我就不再隐瞒了。” 随着脚步靠近，茉莉感觉到越来越心慌，心脏逐渐加速，变得急促，变得强烈。茉莉攥紧了衣领不让风衣滑落，脚步一点点向后退去，企图让自己远离散发着危险的源头。这到底是什么感觉？茉莉无法形容，可双腿几乎就要站不稳了。二人的距离不断靠近。茉莉已无法呼吸，只能微微张开嘴唇小心翼翼吐息，可呼吸在不知不觉中加重，空气几乎要堵塞喉咙。 “没错，这些衣服就是为你准备的。” 这早已呼之欲出的真相随着苏北的脚步靠近缓缓道出，让本就有所猜测的茉莉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为什么是为我准备的？苏北先生为什么会知道我会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茉莉总觉她好像掉入了不得了的陷阱，宛若一只愚蠢迷茫的小萝莉掉入了萝莉控精心编织的牢笼，怎么也无法逃脱，完完全全就被拿捏住了。而当二人距离仅在一臂时，苏北右手抬起，缓缓伸出。这只手自上而下，朝着茉莉一点点靠近。 ——完蛋了！茉莉如此想着，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双眸似有雾水溢出，颤抖开始变得剧烈。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秒。但又像是一个世纪。茉莉能明显感觉到一只手拉了拉她身上的风衣。这只手并未将风衣取走，而是将风衣提了提，将她的身体裹得更紧了些。仅此而此。结束了。令人心慌的感觉消失了。心跳逐渐趋于平静。茉莉睁开了眼睛。湛蓝色眼眸中水雾微微波动，迷茫抬头，却只看见了一个背影，正朝着桌子一步步走去。 “我与你师父认识，在这接应你。” “不必担心。” “只需跟紧我。” “我们都会有美好的未来。” 原来是这样吗？苏北先生是道林导师的盟友。茉莉如此想着，可心里并没有松一口气的想法。她就这样低头望着自己的心脏位置，皱眉思考着。 ——为什么当苏北先生靠近之时，我的心跳会如此之快。就好像，我们认识了很久。很久很久...... ...... ...... ...... 第700章生日礼物茉莉入睡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她只记得自己躺在苏北先生的床上，望着苏北先生在夜灯下思索着的背影，迷迷糊糊间就睡着了。明明是陌生人的家里，可茉莉自我感觉睡得很安心，意外的踏实。值得一提的是，床是上下铺，如而今茉莉睡着的下铺，是曾经苏北所睡过的位置。茉莉能感觉到被子是新的、枕头是新的、床单也是新的，但又好像不是全新的。因为，四周不断飘来若有若无的淡淡木屑与青草味道。 ——这与茉莉先前披着的风衣之上，所留存的味道一模一样。这是属于苏北先生的味道。味道极淡，却能通过茉莉裹紧被子之后布下的层层封锁，准确无误的钻入茉莉的鼻腔。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越闻越心慌，越闻心跳越快。茉莉就这样轻轻喘息着，一点点攥紧被子，望着苏北的背影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缓缓睡了过去。第二天清晨，茉莉萎靡不振的起床了。她顶着颓废疲倦的精神，亦步亦趋跟在了苏北身后，眼睁睁看着苏北领着她与凛冬学院各个校董对接事项，熟练完成了入学的全部流程。好厉害！这是茉莉心中的第一感受。苏北先生给茉莉的感觉就像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剑客，能够从容的面对各种事项，举手投足之间都是章法与步骤，从容不迫。 “苏北先生，好棒。”茉莉从不吝啬自己的夸奖，脱口而出。身前，苏北整理着茉莉的书包，下意识回应了句：“什么？” “各种方面呢，都很熟练，都好厉害。”茉莉补充着，伸出手指一项一项列举：“入学交接，对话，入学手续，以及与这些年龄很大的长辈们说话都可以不怯场。” “这些其实......”苏北停顿了一下，侧目望向茉莉，平静道了句：“你也可以做到。” “我？”茉莉指着自己，害羞的摇了摇头：“不行啦，绝对做不到这么从容的。” “这倒是。”苏北点了点头。茉莉又沉默了，嘴唇微微一扯，犹豫半晌，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吐舌头。真就是一点都不会客套啊。又被苏北先生的情商和直言无讳的谈话技巧彻底打败了。茉莉如此想着，埋怨的嘀嘀咕咕了句：“超级大笨蛋，苏北先生......” 但打败茉莉的远不只是这些。比起应付苏北先生，同学们的包围与下意识的靠近，更让茉莉感觉无所适从，格外拘谨。很快，同学们由内而发的热情就将茉莉彻底淹没了。苏北暗中窥探着这样手足无措的茉莉，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至于扫雪工作。拜托。他早就学会摸鱼了。摸鱼是一项好技能，摸鱼得学。但打工人不能天天摸鱼。这样会显得苏北很不务正业。无论做什么都得劳逸结合，摸鱼显然也是如此。所以苏北只摸了一会儿，接着就回门口门卫室睡觉去了。摸鱼和休息轮换着来，这样才是老年人该有的生活节奏。然而，生活不是事事都顺心，每个人的生活节奏被社会这个大染缸浸染过后，都会变成不属于自己的原本形状，被赋予社会该有的属性。 “这就是社会啦，处于这样烂透了的社会，我们早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啊！小苏北～” “这不是你迟到和酒后上岗的理由。” 苏北叹了口气，义正言辞的拒绝了门口这位姗姗来迟的正式导师。 ——阿蔓菈。人们都知道落魄的温莎家族之中出了两个天才。人见人爱的妹妹，阿莉莎。人见人嫌的姐姐，阿蔓菈。两位性格截然相反的姐妹，有着情比金坚的真挚情感，构成了世间最美妙的一种权柄。「双子」。这是无论身在何处、无论位于哪里，被连接二人都能彼此间产生联系，足以感同身受的奇妙力量，甚至于其中一位忽然暴毙，只要另一位活着，死去那位就能突然复活的强大力量。苏北在未来曾见证过类似的画面。而在苏北的观察之下，他竟得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阿蔓菈与阿莉莎就是二代神「双子女神」的转世。不是眷属、不是神降容器。一位是「双子」中的隐星。平时存在感较弱，虽有着让人过目不忘的外貌特质，可必要之时会突然失去存在感的阿莉莎。一位是「双子」中的显星。平时存在感极强，虽有着泯然众人，让人下意识无视其存在的性格特质，可始终能以个人性格占据主角身位的阿蔓菈。值得一提的是，她们曾在第一次神战之中企图逃离原初大陆，在「域外」寻求活命的机会，结果被「光明」一招双杀，被迫转世。如今，她们的记忆不曾恢复，力量权柄严重流失，让人很难与曾经那两位特殊的「双子」联系起来。只是关于她们二人为什么出现在这凛冬城，苏北不太了解。究竟是下意识被茉莉的特质吸引，为了茉莉而来。还是—— 为了「圣魔」双剑而来？苏北暂时没有答案。他抬眸望着迷醉不似伪装的阿蔓菈，平静后退半步远离铁门，提防着对方时不时发作的酒疯。 “小苏北～求求你了嘛，你就帮帮老师吧～老师知道你最最人帅心善了。”阿蔓菈吞吐着话语断断续续说着，忽然间神秘莫测嘀咕了句：“事成之后，会有老师特殊的奖励哟。” 而听到这种话，苏北心中闪烁浮现过的些许犹豫更是半点不剩，完全没有开门的打算了。他头也不回往门卫室走去，谢绝了面对“课后辅导”的可能性。见此状况，阿蔓菈急了。 “别走、别走！回来啦小苏北，把老师弄成这样又不想负责，会被说闲话的哟～” “呜呜呜，小苏北～” “救救老师，救救老师，老师什么都会答应的。” “我把妹妹介绍给你！” “我妹妹全世界最可爱！” 随着脚步远去，声音逐渐模糊不清。苏北坐在了门卫室，看着阿蔓菈一点点醉倒之后，这才抬手一摁。巨大的传送阵法在门口与门卫室的床上显现，自阿蔓菈躺倒之地浮现，自门卫室木床上空汇聚。 “咚”得一声。阿蔓菈重重落地，发出了下意识的悲鸣惊呼。而在做完了这一切之后，苏北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轻轻捶了捶自己的万年老腰。老咯，真的老咯。这一招不难，不过是最为简单的隔空取物，对曾经的苏北而言自然是手到擒来。但对于现在的苏北而言，还是有些略微的吃力了。大概是阿蔓菈太重了的缘故吧？从对方裸露着的丰盈肌肤看来，估计得有百来斤了。没理会此后阿蔓菈的疯言疯语，苏北双肘撑在木桌上，双手交叉立于脸庞面前，平静细数着未来的日子。 “摸底考核吗？” 苏北轻轻呢喃着，思绪萦绕，不断翻涌。时间飞速，转瞬即逝。月底到了。摸底考核如约来临。茉莉拿着试炼计划表朝着苏北比划过后，指了指上面难度仅有c级，试探道：“茉莉打算去这里，苏北先生觉得怎么样？” “不去这个吗？”苏北指了指上面的a级难度任务，。 “其实，茉莉很想去呢。”茉莉鼓了鼓嘴，直勾勾盯着苏北的侧脸，坦白道：“但是选这个，总觉得苏北先生会很担心，就想着更安全些，只好算了。” “那这个呢？”苏北指了指最上面的s级难度任务，。 “苏北先生是在嘲笑茉莉吗？！”茉莉气呼呼的瞪了眼苏北，埋怨道：”这可是s级别的难度，对于现在的茉莉来说压力太大了呢，至少得毕业才敢攻克吧？” 茉莉如此想着，干脆利落敲定行程，将方案反转递给苏北，指着上面落款处，轻轻喊了句：“就决定是这样了，苏北先生签个字呢。” 苏北点了点头，签字过后，抬眸望向微微笑着的茉莉，缓声道了句：“十二月二十八，我的生日。” “诶？” 茉莉惊讶到头一歪，瞪大了眼睛，良久都忘了眨。先不说苏北先生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的说出这件事情，但是现在才提醒会不会太晚了啦！现在已经二十五号了诶，完全来不及准备生日礼物了啊。茉莉如此想着，重重叹了口气，一戳苏北腰间软肉，认真道：“既然如此，那生日的氛围布置就交给茉莉好了，茉莉会尽力筹办一个能够让苏北先生满意的生日派对的。” “话说，苏北先生有没有什么很想要的？” “就是生日礼物什么的。” “没有。”苏北思索过后，摇了摇头。 “什么都没有兴趣吗？”茉莉疑惑皱眉，扑闪着的眼睫毛不断颤动着，微微靠近。打量着茉莉的侧颜，苏北下意识点了点头，平静道了句：“有的，还是有的。” “是什么呢？”茉莉舒心一笑，抿嘴抬眸。苏北没说话，就这样看着。对视着苏北双眸，茉莉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疑惑道：“怎、怎么了——” “诶？” “诶～～～～～～～” “无耻啦苏北先生！” “不要再捉弄茉莉了呢。” 茉莉不算迟钝，很快就从苏北的眼眸中检索出的对方的意图，意识到对方的礼物竟然是自己之后，茉莉的脸庞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脑袋上汩汩冒出水蒸气，双颊鼓起，十分不满的瞪了回去。看着茉莉显然是有些恼羞成怒了，苏北平静补充了句：“我的意思是，茉莉的到来，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茉莉很可爱。” 不、不是......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啦？！是直球吗？这不对吧？意外耿直的言语让茉莉瞬间红透了脸，她的唇角微微张开，双眸呆滞眨动着，思绪早就在这番堪称犯罪现场的言论之下彻底崩溃，整个人陷入了宕机，而苏北随之说出的话语，更是将茉莉彻底打入了名为羞耻的牢笼，再也无法翻身。 “茉莉，是一个很好的妹妹。” 苏北微微笑着，眼眸露出了些许慈祥，就这样静静看着红温的茉莉，欣赏着茉莉所展出的表情变化。 “诶哈哈哈哈，是妹妹啊，是妹妹，原来是妹妹，的确是妹妹呢......” 茉莉语无伦次的说着，娇羞的“叮咛”了一声，紧接着整个人“咻”得一，瞬间钻入了被窝之中。茉莉用被子将自己整个裹住，超大声喊了句。 “晚安，困了呢。” “六点也困吗？”苏北好奇询问。 “超困。”茉莉大吼。 “不洗澡了吗？”苏北又问。 “明天。”茉莉又吼一声。 “会臭吧？”苏北语气纯良，以茉莉恰好能听见的声调呢喃了句。 “才不会，啰嗦诶苏北先生，啰嗦啰嗦啰嗦啰嗦，不许胡说了呢，晚安苏北先生～你也要早点睡觉喔，安安安安安......” 茉莉连珠炮似的说出了一箩筐话语，显然是想将话题就此终止，借着平静氛围调整她此前内心无法抑制的娇羞，让自己彻底平缓。可她的想法根本就得不到实施。此刻的苏北像是没听出言语中的结束意味，不断挑起话题，主动发起交流：“茉莉可以睡着？需要我陪你聊聊天吗？” “呼～呼～呼～呼～” “奇怪，呼噜声怎么这么重？是感冒了吗？我看看。” “走开啦苏北先生，茉莉已经脱掉外套了，不许碰我的被子，不礼貌啦。” “奇怪，茉莉还不睡吗？” “苏北先生！” “话说，茉莉此前脸这么红，是想到什么难过的事情了吗？都给你急成这样了。” “难过，现在就很难过，所以苏北先生不许和茉莉讲话，一句话都不许，啰嗦啰嗦啰嗦啰嗦......” 苏北轻轻笑着，随口询问着没有营养的问题，平静看着床上鼓起的小山包不断颤抖着，只觉心情相当愉悦。正如苏北所说。 ——茉莉的到来，就是他最好的生日礼物。 ...... ...... ...... 第701章生日愿望次日。晨光洒下，温暖和煦，凛冬城衢区最大的主街之上，无数学生与老师正背着书包往凛冬学院走去。茉莉与苏北正在队伍之中。仔细看去，可以看出苏北与茉莉的精神状态有着显著差距。一位气血不足，面色苍白。一位心情愉悦，表情淡然。气血不足的是茉莉，心情愉悦的是苏北。好在第二天上午不是实践课，这让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