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花房（末日骨科 H）_第96章

碎珀小说> 玻璃花房（末日骨科 H） > 第96章

第96章

，深受不明污染，而在此所产生的记忆，醒来之后会是朦胧一片，意识不清。其结果与梦境近似。而绝大多数人在醒来之后，都会忘记梦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有些人会在各个时间段浮现出些许记忆片段，有些人则是会将这些记忆彻底遗忘。所以，茉莉很难记住苏北，最多只有似是而非的记忆，更别提记住一句简单的离别语了。 “走吧，朝着命定的方向走去，未来会美好的，泥沼之中开不出鲜艳花朵，你注定光彩夺目。” 苏北轻轻摆手，不再言语。这就算是离别了。闻言，茉莉攥了攥拳头，超级认真：“您说这是一场梦境，离开之后我们的记忆都会变得模糊，但我不这么认为。” “我会记住老师，记住老师教我的所有魔法，记住老师告诉我的逃跑路线，记住老师告诉我的唯一可能性。” “老师，我们还会见面吗？” “会。” 苏北点头，再听不到任何回应。茉莉走了，忽然就消失了，没有温度，没有离别。仅剩淡淡茉莉花香，在空中逐渐消散。苏北知道，不管自己再如何不舍，他与如今茉莉所处的时空都跨越了整整三万余年。三万年时间，怀揣着情绪之人，绝对做不到目睹历史而无动于衷。「女武神」替苏北修正过一次历史。接下来的路，只能靠苏北独自前行了。污染让苏北成为没有情感的人。历史需要苏北成为没有情感的看客。身种无尽污染，方能拔取救世之剑。有风吹至。风吹拂着茉莉花香，裹挟着这最后的污染尽数灌入苏北胸膛，成为了压倒苏北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埋葬苏北所有理智与情感，将血液腐朽。苏北仅差一步的「神性」再也压制不住，彻底圆满。而到了这一刻，苏北脑海中无数条线紧密相连，过往与未来在脑海中疯狂交织，血液沸腾，骨肉翻涌。 “我们高歌，我们欢唱......” 一股股肆虐污染升腾，扬起无穷魔气，一根根触手自苏北体表浮现，“咔咔咔”落下，与肉体相连，与骨骼加固，铸就铠甲。 “呓语铸就王座，混乱加冕成王。” 苏北眼眸妖冶深邃，伸手，刺入掏空艾草所留下的残破腹腔，缓缓拔出，拔出了一道深邃无比的漆黑之光。 “世间之暗埋不住希望，无尽污染拦不住魔王。” 他身上的负面情绪逐渐加重，记忆中忽然浮现出过往记忆。魔气在宣泄，大陆在崩塌。 “原来，我才是魔王。” 所谓异人，原是一人。「魔剑」问世了，在这介于虚幻与现实之间，未曾被任何人观测与注视。它诞生于「艾草世界」毁灭之际，苏北吸收所有污染之时，是一柄象征着绝望与毁灭的武器，象征着末日，是一切绝望与悲剧的集合体，是承载着无尽污染的载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它就是苏北的「神器」。苏北握住了「魔剑」，意识朝着地面直直坠落，不断下沉。直至这处空间彻底崩塌，再无任何痕迹。空间崩塌了。紊乱时间被归还。片刻之后，「域外」无数强大且不可名状的存在朝这方渺小区域窥探，留下了好奇视线。 “这处时间缝隙，到底发生了什么......” “......” ...... ...... ...... ...... 第668章各个时间线上的人们都泽元年。凛冬城。斯文坐在了校董会议室内，义正言辞道：“道林阁下给出过确切的预言，我们应该在这里等待一位拯救公主的少年。” “预言预言预言，预言你妈呢？”坎文暴跳如雷：“你回想起了五个预言，一个没中，因为你我们招生了好几轮，平白无故多了多少压力。” “你信我就完事儿了。”斯文冷眼望去。 “你看我像不像你爹？”坎文怒吼。 “......” “......” 都泽前三年。格洛斯特公爵府内。十一岁梨梨子咬着甜点，在日记本上疯狂描写着梦境中的内容。 “奇怪奇怪奇怪奇怪奇怪，梨梨子想不起来了辣！我到底该做什么来着？！”梨梨子抓着脑袋，把脑袋抓得乱糟糟的了，仍是没想起来自己梦见了什么东西。她记得那件事情很重要，但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就是不记得了。 “不管辣先出去散散心吧，心情好了才能更好的睡觉想时间辣。” 梨梨子计上心来，很快行动了起来，套着宽大的魔法袍在帝都学府内转悠着，而后在一棵梨树底下坐了会儿，抬手间偷取了两个香梨，美美啃食。好巧不巧，梨梨子这摘取香梨的动作，恰好被在此处休憩的法兰公主看见了。梨梨子的魔法回路，这是来自「智慧」传授的古代魔法结构。这同样苏北曾经教授过茉莉的特殊魔法回路。茉莉眼眸逐渐瞪大，梦境中的模糊片段忽地涌出脑袋，忍不住大喊了句：“站住！” 梨梨子身体一颤，连忙拉了拉魔法袍挡住脑袋，还以为这里的香梨是私有物，一颗心脏“扑通扑通”极速跳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抓包后绑起来欺负凌辱。半晌过后，茉莉看着对方那宽大魔法袍盖住的小巧身躯，有些不自信的问询了句： “您是，道林阁下吗？” 道林？道林是谁？难不成是这棵树的主人吗？姑且先这样忽悠一下好了，然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就趁机跑掉。梨梨子为自己的机智感到满足，想也没想就同意了，接着发出了用变声器伪装过后苍老声音，低沉道： “包的，老子就是道林大魔导师。” “老师～” 茉莉下意识呢喃了句，忍不住上前轻轻揽住了对方，然后愣住。感受着怀中娇小迷你且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身躯，同样年少的茉莉显然是懵了，忍不住重复询问了句：“您真的是道林导师吗？” 这时，梨梨子身上出现了神性非凡的气息，好似「神明」坠落人间，洒下无尽智慧光辉。 “我是。” “......” “......” 都泽三年。瘟疫大陆。宫殿之中，粉毛萝莉一口气吃掉了一个该死的灵魂之后，百无聊赖道：“奶奶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老娘整天都能梦见有人对自己说，让我去抓入侵的蓝头发笨蛋萝莉，只要追着她跑以后就能开开心心一辈子，吃喝不愁。” “我真的会无语。” “难道入侵我的国度，不该抓住她吗？” “难道我现在就需要烦恼吃喝吗？” 琳冷笑不语，只是脑海中仍在思考着，到时候到底该怎么捕捉蓝发萝莉。尽管表面嘻嘻哈哈，但琳比谁都清楚，她想要活下去。尽管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念头，但这给了她希望。这只蓝毛萝莉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绝对。 ...... ...... 都泽元年。「圣光教堂」，高级学府。 “赞美圣光。”艾琳娜手指点击胸口，朝着自己的师傅葛瑞丝微微鞠躬，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师傅，我已抵达三阶瓶颈，迟迟未曾有所领悟，我想，我需要前往大陆净化时间污浊，发扬吾之圣光，进行历练。” 葛瑞丝眼眸望去，在任何人都没注意之时微微开裂，露出了两双竖瞳，打量着面前秀色可餐的徒弟，笑容可掬。见艾琳娜抬眸望来，葛瑞丝和蔼点头，认真道：“准。” “我打算去凛冬边境。”艾琳娜忽然又道，提出了格外的请求。葛瑞丝愣了愣，流露出了些许不满，却听艾琳娜继续说道：“那里的「圣光」信仰最为暗淡，那里的野蛮土著愚昧无知，那里需要我主的光辉......” 尽管嘴上这样说着，但艾琳娜心中知道不只是如此。她依稀记得，那里藏着一件对她极为重要的事情。她要去。她得去。 ...... ...... 都泽元年。白岩帝国，矿区内。一只猫耳兽娘在角落面无表情的开垦着，辛苦劳作之后，赚取的铜币被苛扣了个精光，仅剩换取一碗小米粥的数量。猫娘不曾反抗，并未抱怨，换取小米粥过后孤零零坐在了角落，独自品尝着这碗粥。只是她心里清楚，这味道不对，与记忆中的粥怎么也对不上。粥还是那个粥，稀疏的米混着着炙热的汤，点点颗粒夹杂着淀粉香气。小米粥就是小米粥，又能做出什么不同的花样呢？或许，是因为给她喝粥的人不对吧？小米粥如此想着，重新举起锄头，开始了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她在等。这是她唯一的希望。至于希望会不会不来，又或者是否会等她死后再来？小米粥从未想过。 ...... ...... 都泽元年。魔域。听话了一辈子的堕魔族公主跑了。所有人都觉得她是疯子，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真正得到了救赎。 “谁要嫁给那个大眼怪啊？！” 芙莲大喊一声，离开了魔域，迈入莽野大陆。下一站会是哪儿呢？ ...... ...... 都泽元年。凛冬城。少女自雪堆灌木丛中姗姗醒来，面色惨白虚弱。她涣散眼眸缓缓转动，逐渐回神，轻轻拍了拍身上积雪，坐了起来，旋即捏了捏冰冷僵硬手掌，扶住脑袋上的巨大黑色毡帽，对着双手猛吹一口热气。 “又做了奇怪的梦呢。” “道林老师说过，只要朝着凛冬地下城跑就会获救，这是真的吗？” 少女裹紧了身上的宽大魔法袍，艰难思考着乱糟糟的记忆，跌跌撞撞朝着记忆中的路线跑去。 “踏踏——” 忽然间出现的脚步声吓到了小心翼翼的少女。糟糕啦，这会儿还没迈入凛冬地下城呢。少女内心慌张失措，下意识闭上双眼，猛地攥住衣襟，感受着毡帽被掀飞之后忽然涌来的风雪，微微低下眼眸，睁开缝隙。抬眸间，茉莉眼眸恍惚，总觉得这辈子会栽在他手里，不由得发出了疲惫沙哑的叹息： “你也是来，杀我的吗？” “......” “......” 都泽年间，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了道林的存在，逐渐的，这么一位先知形象在众人心中根深蒂固。有的人说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头，实力非凡，是一位真正的「半神」。有的人说他沽名钓誉，不过是五阶觉醒者，窥探到了神之领域一角的普通人罢了。还有的人将他的话奉为经典，细细品味。世人对他的评价各不相同，众说纷纭，但从未有人怀疑过他是否存在。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高傲不败家子，不趋炎附势不曾加入任何势力，不拉帮结派不趁机敛财。这就是道林.格雷，都泽最伟大的先知。他也不存在。 ...... ...... ...... ...... 第669章一战前夕时间是一条无穷无尽的河流，每一刻都在奔涌流动，上游之水顺着高低差滚滚落下，衔些碎石枯枝败叶，在下游某时某刻就会形成山川大树泥沼，引发洪水海啸。河流一直在走，它动态变化着，无始无终。时间同样如此。传说在极北之地，一只蝴蝶轻轻扇动翅膀，在相隔无尽疆域的世界树树底就会卷起一场风暴。这就是蝴蝶效应。而对于原初大陆而言，尽管有细枝末节上的改变，但属于未来的结果已经圈定。这就限制了苏北在过去的活动迹象。只因，原初大陆的时间仅以此刻的他为锚点。这是「时间」施加的时间。此刻，时间拨回了「诸神纪元」13000年。此时此刻，第三次姐妹会议已持续了近千年时间。千年时间对于「神明」而言，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苏北而言，不过是睡了一觉的时间...... ...... “醒了吗？”苏北睁开双眼，眼眸如一潭死水般波澜不惊，感受着酸胀疼痛的四肢五骸，微微叹息。伤势很重。失去了「艾草国度」，这对苏北来说是一次大削弱，不仅仅是让他失去了掌控「世界」的力量，同时还剥夺了他的「神国」，导致苏北从刚刚迈入的「神明」极境跌落。好在其余方面有所补充。这特殊的「神性」补足了苏北原先亏损的一环，使得苏北仍能维持住「神明」四件套，不至于常态战力大跌。且失去艾草所铸造的「魔剑」同样不同凡响，有着固有的三种力量。第一种力量，是引爆负面情绪，换取战力提升。也就是后世的魔王降临、魔王化等等，还夹杂着一道因果类的自爆技能——「同归」。这本是一道损耗自身寿命换取高爆发的「觉醒技」，但现在苏北才能理解到它真正强大的一点。消耗寿命越多，自身实力越强，爆发出的力量越猛，没有实力限制，没有境界门槛。这是一道当之无愧的「神技」。第二种力量，是能够制造特殊空间沟通其余时间节点，开辟类似平行世界的时间线。而这，正是为什么「魔剑」会成为未来「神明」们最关键帆船的原因。「魔剑」是船，「圣剑」是帆。此刻，苏北手握「魔剑」与「圣剑」，已然掌握了原初大陆最重要的船与帆，有了逃避因果，开辟平行世界的能力。尽管不具备即时战力，但这仍是一道极为恐怖的「平行世界之术」。第三种力量，是吸收遗留污染。这能力很难用言语解释清楚，但早已镌刻在苏北认知之中。将其换算成具体行动，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 ——收集魔器。魔器诞生的原因已经找到了。「域外」的渗透已悄然开始，悄无声息，原初大陆早就在不知不觉之中危在旦夕，千疮百孔。渗透来自地狱尽头，来自世界树本身，来自域外。而苏北此后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污染各种源头，将所有渗透污染收服压制，将其打造成魔器，将污染吞噬。污染，就是魔器的由来。此刻，苏北翻涌思绪逐渐平缓，双眸开始清明，朝着此刻身处环境望去，忽然愣住。苏北记得，他应该身处于第三次姐妹会议所选定的会议室内，与姐妹们相聚于此。可是姐妹们人呢？苏北睁开眼时，眼前早已空无一人，十张椅子摆在了空空荡荡的会议室内，椅子上不曾留有温度，开始积灰。这意味着十小只离开了有一会儿了。苏北摩挲着身旁椅子，闭目思索，依稀记得自己陷入沉睡之时，姐妹们曾经展开过一系列的讨论，商量着先行回归，提前开始了下一个步骤。现在看来，第三次姐妹会议的第三个环节早已开始。会议内容是传播理念。这是第三次姐妹会议在历史中最重要的环节，是历史上极为重要的历史节点，曾在史书中留下了一笔厚重笔墨。这是后世「神明」传播信仰的雏形，是各自宗教信仰演化诞生的开始，是诸神思绪碰撞的起点。所以，姐妹们人呢？苏北疑惑思索，忽觉地面一颤，地动山摇，尘埃随着微风吹起，久不落地，在空中起起伏伏。法则出现了紊乱。见状，苏北这才走出了屋子。放眼望去。眼眸微微眯起。此刻，周遭哪里还有原先模样。大地千疮百孔，天空破裂不堪，冰川断层，河流断流，秩序紊乱，法则交织。这里，已沦为了战火殃及之地，沦为一片废墟。苏北朝着不远处的战斗中心望去。战斗双方皆是神话子嗣，身上力量狂暴无比，有着「准神」之威，各自握有一条完整「秩序」。祂们是提丰与美杜莎的两个孩子，一儿一女，皆是纯血子嗣，战力无双。对拼之时，天空与地面倒换，河流逆流而上，树木无声湮灭。但这里不是战火中心，只是一处摩擦战场。碰撞中心在哪儿？苏北朝着极远处望去。望向了世界中心，世界树底。那是未来的「幻想乡」，此刻的「元素神国」。那里发生了什么？苏北脚步轻轻挪动，右脚轻抬，脚后跟落地之时，一座无形的空间直角坐标系已然建立。空间在此刻开始晃动，一座甬道自此处连接起点与终点，最顶级的秩序之一在此刻构建完成。所谓天涯咫尺，不过如此。此刻无风，苏北衣襟微动。他只是站着，散发出的压迫感已化作实质，让远处搏斗厮杀着的神话子嗣皆是止住了动作，望向苏北，惊疑不定。 “来者是谁？”厮杀二者齐声询问，相望皱眉，皆以为是对方的援军。但苏北并未看它们，他的视线对准世界之树，又是一步迈出。狂风涌至，倒灌而来，吹得厮杀二者倒退百里，艰难止步，皆是面露惊骇。好强的压力！ “极北之光冰杀阵！” “暗影无极寂灭之波！” 轰～二者联手斩出无上「神技」，抵抗住了偷袭之人的杀招，身躯倒飞撞入冰川之上，砸出了一条宽阔河流。烟雾散去，提丰与美杜莎二子从山川中艰难起身，算是勉强是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其中男子色厉内荏道：“呵呵，路遇「空间系神明」，略施手段，不过衣衫微脏。” “我也。” “别狗叫！” 叫了这么一声之后，二人便一瘸一拐互相搀扶着，从坑洞之中起身回家，头也不回。往事恩怨，皆是一字不提，算作一笔勾销。这就是江湖。 ...... ...... ...... ...... 第670章腐朽爆发 “奇怪，撞到什么东西了吗？” 苏北疑惑皱眉，拍了拍双肩处微微褶皱，表情淡然。随后将此事抛之脑后，一步迈出。迈入「元素神国」边境。地方到是到了。但进不去。「元素神国」边境由「世界之树」的树枝隔开，断绝了所有物种进入的可能性。按照常理而言是如此，但遇到苏北可算是倒了大霉咯，因为苏北已经一千年没有吃过东西了，以树枝阻拦苏北，这和萝莉挑战萝莉控没什么区别，算是个自投罗网的举动。苏北也没客气，张嘴就是猛猛开炫，许久不曾进食，枯燥无味的树枝都可以算是美食了。苏北差不多吃了个七分饱，这才吃出一条宽阔大道。随后，苏北迈入其中。抬眸。愣住。腐朽之气蔓延开了。腐朽之气已然溢出，自地狱深处渗透至地表，将「世界之树」树干损伤至千疮百孔，残破不堪。「元素神国」不断外迁，企图将这腐朽之气拦在「神国」内部，将其提前拦截，不让其向外逃逸。效果是有，但作用渺茫的。这治标不治本。苏北至今仍不知道腐朽之气有什么解法，或许只有逃离才是唯一的选择。苏北眯眼，眼眸四处转动，在「世界之树」最顶端之处看见了携手的姐妹们。其中一位是目前一切智慧种所信仰的唯一「神明」，众生共主。祂是「智慧」。「智慧」身上散发着无穷信仰之力，双手抵住了腐朽之气一处扩散区域，嘶声呐喊：“拦不住啊，我们拦不住！” “世界终将毁灭，这是真正的末日，我们必须寻找共同存活的办法。” “我们的母亲在与我对话，祂让我们离开，但我们不能这么做，这会让整个大陆陷入凋零！” 其中一位是天上地下任意遨游之神。祂是「自由」。「自由」在腐朽之气之中肆意穿梭，坚毅面庞之上被刮过腐朽之风，吹得发丝不断腐化，灵魂燃烧。 “必须离开，必须放弃，逃离这里是唯一的选择，我们只能前往「域外」。” “「女武神」姐姐曾经做出的预言，域外才是唯一生机所在。” 其中一位是善恶真假分辨者，人狠话不多的「情绪」。「情绪」不曾说话，仍在思考。祂的面庞变得悲伤，祂的眼眸开始涣散。祂看见了无法言说的绝望。其中一位是执掌死亡之神。「死亡」手举镰刀，刀刀挥出，在这腐朽之气之中如履平地，眉目之间冷冽一片。 “生，是我所欲。” “死，亦我所欲也。” “斩尽腐朽，方证大道！” 祂最懂腐朽之气，深知陷入腐朽之气的绝望。祂没有那么多的灵魂可以挥霍，只能选择拼命。其中二位执掌光与暗，是世间白昼与黑夜的主人。「光明」与「黑暗」拦住了其中极大一部分区域，对视一眼，同时大喊：“开天，将腐朽之气送入域外，这能为我们争取很大的机会。” “不管域外到底有什么，我们想要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开天！” 其中二位是后天双子星，负责原初大陆一切宏观调控与微观自主的暗箱操纵，任何事件都少不了祂们的痕迹。祂们是「幸运」与「命运」。「幸运」与「命运」二姐妹默不作声，但祂们早已在暗中做出了选择。「命运」将这唯一的选择交给了「元素」，并将这第二根接力棒递给了「光明」。以旧换新，归拢权柄，才是希望所在。其中一位建立了世界上最大的「神国」，有着无限接近「世界之树」的非凡神性。祂是「生命」。 “错了，你们真的错了。”天空尽头，原初大陆最大的一颗星辰闪耀，散发出墨绿光芒，洗礼众生。 “数千年过去，你们应该知道域外是不可踏足之地，「女武神」至今未归，「空间」彻底失去了踪迹，踏入域外的唯二「神明」都遭受了无法言说之灾难，我不允许你们再窥探域外世界。” 「生命」诉说着心中愤慨，吼叫呐喊，盖过了妹妹们的声音： “为了你们好，为了让你们活下去，原谅我！” 「生命」爆发了，以一己之力瞬间拦截住了腐朽之气。仅仅阻拦呼吸之间，苍穹之上即刻闪烁出耀眼璀璨的光芒。一颗原初大陆最大的陨石开始分崩离析。「生命神国」动荡坠落。「生命」早在五百年前就注意到了世界变化，意识到原初大陆权柄空洞，腐朽气息逐渐蔓延，于是提早搬空了「生命神国」。正是为了实施这史无前例的一招。「生命」打算牺牲「生命神国」，用「神国」撞向「世界之树」，将「世界之树」连同根须连根拔起，整个送入域外。既然腐朽之气来自「世界之树」，那将「世界之树」送走不就好了？爹妈祭天，法力无边。对「生命」而言，这是绝妙的点子。身为大姐，祂不允许任何姐妹受到伤害！此前场面太过混乱。肉眼望去，分不清碰撞之中都有谁，看不清谁在出招。而当「生命」使出这一招之后，所有人都安静了。瞬间清场。腐朽之气开始颤动。原初大陆地面不断崩塌摇晃，裂开层层缝隙，空间出现猛烈波动。地狱尽头。风信子蜷缩着身子，攥紧手心，沉默无言。祂认为这是对的。于是「世界之树」合拢了身体，甘愿承受这一次重击，甚至收起了树枝，打算让自己能更好的承受这一次伤害。「生命神国」坠地，砸向「世界之树」树根。先是无声。紧接着一阵阵肉眼不可直视之光此起彼伏，气温开始变高，秩序哀嚎，众神恐慌，碰撞产生的灼热几乎要燃尽十小只身上的衣服。随后...... ——响彻爆鸣！嘣～～～～～～～～～～地动山摇，天幕将倾。那到底是一种什么威力？无法言说。恐怖至极。 ...... ...... ...... 第671章格物致知的最终理念陨石，坠地了。 “那是咱妈！”众萝嘶声呐喊，皆是流露出了无法言说的情感，只觉心脏揪紧，一股无法喘息的痛苦在胸膛之中摇摆，不断回转。「智慧」凝望那一幕，攥住衣摆，情难自禁，苦涩道：“这就是哥哥曾经说过的电车难题吗？” 救一人与救世人，当真无法兼得吗？祂知道啊。祂都知道啊。这场计划最终的牺牲者是谁，「智慧」从一开始就知道啊！「智慧」望向了「元素」，却见对方嘴角翘起，眼眸似有怀念，但更多的是孤注一掷的冷漠。不但「智慧」，显然「命运」同样是心中有数。祂拉住了身体一软的「幸运」，不发一言，紧接着后退两步，视线朝着命运长河投去，进行观测。得到了正确的结论。 “这是对的。” 「自由」不太懂，抬起仍保持震惊错愕着的面庞，难以置信道：“这做不到吧？” “做得到。” 「元素」观望爆炸，平静且认真回道： “我在研究实验中解构世间元素之时，发现了两种最基本的粒子元素，祂们在高速碰撞之时会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产生巨大动能，仅一颗最为微小的粒子，就能爆发出摧毁百里区域的威力。” “我将其中原理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