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花房（末日骨科 H）_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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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此刻，原初大陆上的所有「神明」正在观望「世界之树」，祂们感受着「世界之树」展现出的伟大神迹，全都露出了惊讶表情，震惊地望向了他们膜拜着的庞大巨树，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世界之树」枝干突然莫名其妙地活跃了起来，就像是被某种无形大手不断挑拨着，忽然出现了强烈的肢体反应，整个巨树身躯不断颤动着，树枝摇晃，展现出了无与伦比强大的实力。这是世界的母亲第一次出现大规模暴动。暴动持续了整整十天之久，使得「神明」们神经高度紧绷着，生怕出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变化。十天过后，「世界之树」就像是突然痉挛了一下，一下子僵直在了原地，紧接着树干之上开出了一朵朵新鲜之花，眨眼便从花骨朵盛开开放，分外美丽。万神朝拜，虔诚跪地，纷纷议论猜测「世界之树」这变化背后所蕴含的提示。千人千面，每个人得到的预示皆不相同。「元素」：“母亲第一次开出了花朵，这是祥瑞之兆。” “母亲，您是在肯定我的想法吗？” 「光明」：“母亲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变化，这是警醒。” “母亲，您是在向我们求助吗？” 「命运」：“这是前所未有的案例，是变数。” “母亲，您是在告诉我未来会美好吗？” 「自由」：“否极泰来，极境升华。” “母亲这是打算殊死一搏了啊。” 「智慧」：“开花了啊！母亲开花了啊！” “天呐，母亲开花了，这太神奇了。” 其余「神明」各有猜测，但都无法作证，只能是猜测。「诸神纪元」11500年间，「世界之树」开花，引来万神朝拜。可鲜有人知，同样是这一天，「世界之树」第一次有了确切形体。那是一位粉雕玉琢的小萝莉。她面红齿白，眼眸含雾，约莫一米出头，身上披着淡淡轻纱，圣洁无比，眉眼唇鼻皆是恰好到处，像是被精心雕刻而刻画的艺术品。此刻，萝莉的模样算是陌生，或许没有人认得出。但苏北知道。因为，她就是茉莉。 ...... ...... ...... ...... 第651章风信子经过些稍显亲密的抽查塑形，目前苏北可以确认的事情有三个。第一个，这少萝灵体的确是「世界之树」的灵魂，且还是百分百纯度的灵魂，不含杂质。也就是说，现在的「世界之树」空有躯体，此后所有举动都是依照潜意识行事，失去了属于自己的灵魂与思考能力。第二个，「世界之树」将全部灵魂通过根须传递至树底，的确是为了拦截住腐朽之气。腐朽之气先攻灵魂，「世界之树」干脆反其道而行之，直接下放灵魂与之周旋，将其牢牢困在了这地狱尽头，使其无法外泄。以灵魂勾引腐朽之气，使其停止向外扩散，这件事情「世界之树」独自背负了万年之久。只是如此一来，一旦「世界之树」的灵魂拦不住腐朽之气，此后产生的反噬会更加严重，导致「世界之树」灵魂消逝，腐朽之气将会彻底引爆原初大陆，造成末日。第三个，「世界之树」的灵魂，确实无误就是茉莉。苏北经历无数轮回，他实在太了解茉莉了，一上手就能知道茉莉具体情况。只是与未来茉莉不同的是，如今「世界之树」的灵魂与意识相互分离，没能承载任何记忆，而位于这地狱尽头，少萝灵体所摄取的知识太少，根本不足以支撑她正常的生活。或许，这就是「世界之树」的仁慈吧。不记得才是一种美好。如果拥有了记忆，携带着丰富记忆独自死去，这对「世界之树」的灵魂太过残忍，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所以，如今的少萝灵体说是茉莉也可，说不是茉莉也可。她是茉莉的前身。所以，苏北姑且将她当成半个茉莉，询问了她的姓名。 “你叫什么？” “别、别过来，别碰我，别、别......” 可以看见苏北用少萝灵体捏造成的萝莉陷入了应激状态，如今状态看上去不算太好，她的眼眸依旧含有水色，面颊通红，表情始终保持着呆滞，身体下意识一抽一抽的，望向苏北的面庞流露出了几分恐惧害怕。双腿不住颤抖，连维持着基本的站立都稍显困难。值得庆幸的是，苏北捏造好少萝灵体的身体之后，她的语言陈述能力也随之提升了许多。或许是少萝灵体在被抽查捏造的过程中，产生的喘息与呼救次数太多了吧，顺带着将她的语言中枢给彻底打开了。至于过程，苏北记不太清了。因为他全神贯注投入到了塑形之中，除了抽查之外，根本没有多余心思想些有的没的。而少萝灵体被捏造的具体过程，她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当时的自己浑浑噩噩的，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上下游走着，为自己把控着每一分的细节。而那捏造塑形的整个过程，对少萝灵体来说只能用“折磨”二字形容。这塑形期间，她记不清自己晕厥了多少次，而当她每次醒来，昏厥时遭受到的激烈抽查塑形都会在醒来这一刻累加爆发，这就导致了少萝灵体几乎是在醒来这一瞬间，再次被激烈的刺激送入了昏厥。总之就是醒了晕、晕了醒，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而这整个抽查塑形的过程持续了十天之久。少萝灵体根本不敢想象，这十天末日般的“折磨”，她到底是怎么熬过去的。总觉得整个人都变得奇怪了起来，完全就彻彻底底坏掉了啊！往后少萝灵体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伴随着偶尔的抽搐，她神情恍惚直到了现在。不过，苏北表情始终淡然，且面庞少有的露出了满意色彩。只因他捏造的少萝形体可以说是十分完美，完全继承了茉莉的可爱之处，可以说就是一个等比例缩小的茉莉。从苏北的视角出发，可以看见少萝灵体如今看上去多了不少生气，或许是因为开心吧，她的身体会时不时象征性的微微颤抖。这说明少萝灵体内心无疑是十分开心的，她甚至无法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完完全全的表达了出来。实在是可喜可贺啊！很多时候，苏北就是这样的大善人。苏北如此想着，抿嘴微笑，细心询问道：“你叫什么？” 而苏北这发自内心的笑容，在少萝灵体看来比腐朽之气更邪恶三分，吓得她忍不住就要哭出来。少萝灵体仔细想着脑海中的相关言论，想起了记忆中某个模糊片段，旋即颤颤巍巍地回了句：“我、我叫狗尾巴草......” “嗯？” 苏北愣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内视艾草，视线在艾草身上扫了几圈，这才发觉艾草早已被腐朽之气与空间坍缩的双重夹击冲得晕了过去，此刻仍处于一种昏厥状态，无法与苏北进行沟通。不过此刻苏北也没有与艾草沟通的打算，于是就放任它继续晕着，从内视状态退了出来，就这样看着面前的少萝灵体。苏北记得“狗尾巴草”这个名字，是他当着「世界之树」的面给艾草取得。没曾想「世界之树」给自己的灵魂也取了这个名字。是巧合吗？ “我曾经听见过某个声音。” 苏北抬眸，只听少萝灵体继续说着：此刻，少萝灵体细想过后，微微抬眸仰望着苏北，颤颤巍巍开口说道： “祂说，任何生命都有活下去的权利。” “就算是一定会死的结局，我也希望你能够活下去。” “像是一株迎风生长的狗尾巴草。” 苏北沉默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是一种精神寄托吗？苏北不曾想过，原来「世界之树」对自己的命运同样保持着悲观态度。而也就是这时，少萝灵体忽然开口，心有余悸的扫了眼苏北，结巴道：“现在我我我我我我我体会到了。” 苏北回神，投去疑惑视线：“体会什么？” “因为，刚刚我差点就，死、死死死死掉了诶。”少萝灵体颤抖着吐出内心想法，而后缓缓吐出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有余悸道： “还好活下来了。” “嗯，就是这样呢。” “所以我叫狗尾巴草。” 苏北眼眸一虚，总感觉少萝灵体所想着的快要死掉，与他所想的快要死掉不是同一回事儿。好在苏北没有太过纠结。 “狗尾巴草不好听。” “我给你取个新名字。” 少萝灵体不解抬眸。 “就叫风信子。” 少萝灵体眼眸眨了眨，似在思索：“为什么呢？” “重生与希望。”苏北平静道。 “这便是它的花语。” ...... ...... ...... ...... 今天收到了一个礼物，晚点应该还有，不知道几点，可以等明天看。第652章雏鹰起飞三天之后。地狱尽头。近来，在这无垠无声无光的三无之地，莫名其妙的响起了些古怪的打击乐。若是有人凑近了看，可以看见，这是一位俊朗青年正在打着节拍，指导一位幼小萝莉进行着奇怪体操运动。这俊朗青年自然就是苏北。这幼小萝莉，则是茉莉的前身——风信子。至于这体操运动，正是苏北在指导风信子，进行着复刻「世界之树」茁壮生长的过程。 “咚咚哐，咚咚哐，咚咚、咚咚、咚咚、哐——” 伴随这强烈韵律的打击乐，苏北口述一段通俗易懂的口号，伴着节拍有序推进。 “提臀，扭胯，昂首，挺胸。” “继续，挥舞双手，上、下，上、下，转一圈，踮脚尖。” “一二三四，晃头扭腰，转一圈。” “撅起屁股跳一跳......” 苏北按照节拍指导着，风信子手忙脚乱的跟进着，约莫三分钟时间，二人艰难的完成了一整个流程。一套动作下来，苏北面容严肃，风信子表情呆滞，二者皆是满脸凝重，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整套动作可以用整段垮掉来形容。 “三天了。”苏北叹了口气。 “三天了......”风信子委屈到挤出了泪水。 “还是做不到吗？”苏北喃喃叹息。 “还是做不到呢......”风信子眼泪“吧嗒吧嗒”掉着。苏北只觉头疼欲裂。由于风信子不具备「同频」的能力，苏北怎么演示都没什么用，只能手把手进行教导，进行言传身教。可经过了一整天的教导之后，苏北失败了。因为风信子此前是一棵树。苏北不能指望她和一个人一样手脚协调。很多时候，风信子的手与脚不是一起动的。而这就导致了，风信子就连最基础的动作一致都无法复刻，更别提学会苏北当时的权柄是如何操纵的了。为了改善这一点，苏北将当时的动作拆解成了一整套广播体操，在每一个动作之中融入了一部分的心得体会以及魔力回路，帮助风信子感悟其中哲理，复刻相应的动作。且苏北对风信子给予厚望，特地将这个广播体操命名为《雏鹰起飞》，就是希望风信子能像小鹰击破长空，克服各种艰难险阻，迎难而上。绝对没有夹带，借此私货满足自己的恶趣味。而通过了长达三天的训练，以风信子目前的训练状况来看，结果已经显而易见。风信子很完美的失败了。看着这样蠢笨的风信子，苏北实在是想不通未来的「世界之树」是怎么做到顶开世界壁垒，拦截一切「域外邪神」的。她就连一套最基本的广播体操都做不到。或许这套广播体操就不该叫什么《雏鹰起飞》，应该喊它《笨鸟先飞》。苏北如此想着，看着顶着茉莉脑袋“吧嗒吧嗒”掉着眼泪的风信子，嘴上实在是说不出什么重话。想着，苏北只得叹息一声，温柔道：“拆解动作，我们再来一次。” “不必着急。” “好......”风信子点了点头。 “提臀。” 风信子(?_?)眯眼，翘起屁股。 “不够高不够翘！”苏北随手掏来一截树枝，不轻不重一拍。风信子(?︷?)眯眼，使劲翘起屁股。 “很好，现在扭胯。” 听着苏北的口令，风信子艰难变换着动作，全身上下连脚趾都在用力。使劲～啪—— 风信子倒下了。拼尽全力仍是无法让苏北大人尽兴，实在是抱歉呢。风信子倒头就睡，再也不想起身...... ———————————————— 三年之后。苏北站在了地狱尽头的出口之处，背对风信子，平静询问了句：“不打算出去看看吗？” 风信子摇了摇头，在苏北十米开外挥了挥手。在这无风之地，她的发丝却在荡漾飘动。 “末日也好，腐朽之气也罢，不管是大陆毁灭还是域外入侵，这些都与你无关。”苏北仰望苍穹，平静询问：“离开这里，你能活得更久，不好吗？” “不好不好。”风信子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怎么不好？”苏北侧目。 “说不上来呢。”风信子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如果我一走了之，我不会开心。” “拜拜拜拜～” 风信子伸出右手，轻轻挥了挥。苏北抿嘴，忽地一笑，右手猛地一拍： “咚咚哐，咚咚哐，咚咚、咚咚、咚咚、哐——” 伴随这强烈韵律的打击乐，风信子的身体下意识的扭了起来。 “提臀，扭胯，昂首，挺胸。” 随着苏北喊出的口号，风信子动作瞬间跟上，一股奇妙的韵律冲破了腐朽之气的封锁，茁壮向上。 “继续，挥舞双手，上、下，上、下，转一圈，踮脚尖。” 苏北语速逐渐加快，风信子的动作愈发迅速，身上散发着澎湃的生命力，层层拔高。 “一二三四，晃头扭腰，转一圈。” 风信子越长越高，已经完全变成了茉莉的模样，眉眼间的温柔如出一辙。 “撅起屁股跳一跳——” 苏北拍手动作忽地停住，口号戛然而止。风信子的动作也随之定格。风信子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怎么不继续了？” “就到这吧。”苏北摇了摇头，挥手道别：“再会。” 这云里雾里的告别，并没有让风信子过多纠结。她点了点头，再度挥手：“再会。” 苏北走得毫不留恋。风信子告别过后，转身得同样干脆。二人都没再提挽留，也没回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们心里都有一种感觉...... ——各自若是愿意多说些许挽留话语，对方都会心甘情愿为对方停留。可他们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朝着相反的道路前行着。渐行渐远，逐渐拉长。朝着各自的目标前行着。 ...... ...... ...... ....... ...... 第653章第三次姐妹会议（序）苏北走了，走得极为干脆。再次启程，已是独自上路。此后，苏北一路往上，途经地狱十五层路遇泰坦始祖，与之闲聊过后，挥手告别。再往上，苏北途径地狱十三层，遇见了正在喝特制甘露的白龙王。 ——甘露里混着「自由」添加的小料。见到了这一幕，苏北可以确认「自由」与「死亡」已先行一步。望着白龙王迷离买醉，苏北不曾打扰，径直离开，继续往上。苏北在地狱十层看见了妖精帝国。这是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妖精帝国。妖精们载歌载舞，绘制雕塑赞扬「智慧」，歌颂之伟大。此刻的妖精们辛劳而又勇敢，与从前的妖精不同，与未来的妖精不同。整体呈现出一副欣欣向荣的态势。往上几层皆是如此。只因，「智慧」给予了这些底层智慧种们最关键的知识...... ——粮食、水源的提取与制造。有水有面包，这就足够。足够满足他们日常生存所需的基础。对于这些渺小生物来说，这就是「神明」。苏北一路向上，直达一层。他看见了地精们的现状，先是一愣，忍不住笑了。地精们的装甲更新了。更新套装正是泰坦始祖爆掉的那一套。苏北依稀记得，当时的泰坦始祖有一招前摇超大的恐怖杀招，不知道地精之王是否成功继承。但不管能不能动用那一招，有了这一套残次装甲，地精们算是有了自保之力。而且，装甲中的科技与技术皆不容小觑，足以将地精们的科技水平提升好几个档次。算是一种良性变化吧。苏北只是观望，不曾参与其中，更不曾打扰。很快，苏北离开了地狱。朝着极北之地走去。此时此刻，苏北的目的地十分明确。距离「先天神明」们诞生差不多过去了近一万五千年，如今即将步入「诸神纪元」12000年，而这正是某个大事件的节点。第三次姐妹会议就要开始了。这会是十小只最后一次齐聚一堂，整整齐齐坐在一起，毫无保留的分享着自己的理念与所得。此时此刻，十小只各自成长到了到了哪一步，又怀揣着什么样的思绪与信念，朝着什么样的目的前行着？苏北很好奇。而与此同时，一件同样重要的事情已经压在了「神明」们的心头，不容忽视。「世界之树」枯萎了。肉眼可见的枯萎。据「命运」推测，「世界之树」活不过五千年，此后天与地将陷入崩塌，原初大陆会失去祂的庇佑。新生「神明」态度暧昧，大多都表达出了一种事不关己的讯息。但老牌「神明」不同，祂们见证过「域外」的冰山一角，见证过世界之外的恐怖景象，深知失去「世界之树」的庇佑，祂们的未来不会美好。历史的回旋镖击中了这些老古董。「女武神」开天之后带来的影响不具备时效性，正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世界的变革变得愈发强烈。就像是一柄悬在了众神心头的剑，始终警示着众神。这两件事情，就是目前原初大陆上最大的事件。除此之外，大大小小的事件数不胜数，不胜枚举。苏北对此皆漠不关心。他走在了前往极北之地的路上，扫视着周遭变化，感触良多。第一个变化，也是最明显的变化。「神明」出没痕迹变少了。「伪神」成为了原初大陆的主流。苏北结合上下事件，联系实际，很快就猜想到其中的答案。「神明」们如今大多在沉淀。祂们若是不能够超越一万年前「女武神」，一旦「世界之树」枯死，祂们的结局不会比「女武神」好上多少。所以，祂们只能闭关突破。抵达神之极境，获取更强大的力量，已是「神明」们迫在眉睫的事情了。至于「伪神」为何出没多了，答案也很显然。自然是因为「神明」出没少了所导致。从「准神」选择迈入「伪神」的神话子嗣，大多实力早已定死，没有上升空间，不趁着这时机作威作福，以后就没什么机会了。山中无萝莉控，萝莉骑头上。如此而已。苏北收回思绪，抬脚间空间直角坐标系建立完整，一步踏出，径直迈入极北之地，登陆其中。天大地大，没有空间抵达不了的地方。这就是「神明」。 ...... ...... 「生命神国」。木屋内。「生命」敲门拜访，看见了身体正努力往后倾斜，(〃＞～＜)地使着劲，在认真打包行囊的「情绪」。「生命」眼眸柔和，一步走上前，轻轻摁住了「情绪」手掌，柔声道：“我帮你。” 「情绪」抬眸，只觉一股神性之光扑面而来，恍惚间意识涣散了开来。待到「情绪」回神，祂眼前的行囊已经被大大小小分好类，皆是打包得整整齐齐。对面，「生命」站在门口背对「情绪」，双手抓着两个行囊，平静道了句：“走了。” “来了～”「情绪」取出，将其捏造成了一只铁甲犀牛，踮起脚把行囊分批次套了上去，接着拉起套着犀牛的锁链，朝着「生命」小跑追去。 “记得我们的计划吗？”「生命」侧目，平静询问。 “哦哦记得记得。”「情绪」撕开铁甲犀牛表皮，看着被祂写在了上面的小抄，认真道：“第一点，先做掉「空间」哥哥。” “第二点，保证第一时间控制住「空间」哥哥。” “第三点，秒掉「空间」哥哥之后，后面慢慢打。” “很好。”「生命」点头，只觉未来一片光明。祂们既然要争最强，首先就得做掉「空间」这个不吃神性之光的变态。二人一前一后向外迈步，「生命」率先抬脚，「神明」之极境散发光辉，使得众神俯首称臣，歌颂其神性之伟大。「情绪」紧随其后，「情绪」之极境操控众神，使其遗忘一切甚至忘记了「生命」光辉，再度回归自然。 “极北之地，我们来了。” 「生命」与「情绪」加入战场。 ...... ...... 「光明神国」木屋内。一金一黑两小只并肩而行，眼眸凝重，面庞上含有些许怨气。 “「空间」老哥还是没来赴会！” 金色衣服少女闭着眼睛，如瀑布般的长发呼呼地吹动着，拳头已经是邦邦硬了。祂是「光明」。 “意料之外的被鸽掉了。” 黑色衣服少女双手抱胸，黑色发梢随风飘浮，额头上冒出了几条细线。祂是「黑暗」。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光明」不解，眉头皱起，内心早已是怒火中烧。 “不爱了，这就是不爱了！”「黑暗」抿嘴，只觉兄妹之间的情谊已尽，无需多言。 “罪大恶极，罪不可恕！”「光明」冷声道。 “萝可忍妹不可忍！”「黑暗」咬牙切齿。 “我们先杀「空间」！”「光明」毅然决然下达了计划。 “再鞭尸「空间」！”「黑暗」与之不谋而合，握住了「光明」右手。 “再狠狠踩他脑袋！”「光明」恶毒冷笑。 “一人踩十脚！”「黑暗」眼眸逐渐冷漠。 “必须让老哥付出代价！”「光明」大吼。 “沉重的代价！”「黑暗」大叫。二人夫唱妇随，定下了临时计划。整个计划可以称得上是一句目标明确，通篇只能看见两个字...... ——「空间」。除了猎杀「空间」，还是猎杀「空间」。这就是双子星最终计划。二人同时向外迈步，一光一暗各占半壁江山，二萝淡淡一笑，光与暗不断的变大，天地被祂们一分为二，一边光明一边黑暗。祂们掌握了全部。这是阴阳之力，不属于原初大陆的双重法则，是无法想象的强大力量之一。 “极北之地，我们来了。” 「光明」与「黑暗」加入战场。 ...... ...... 原初大陆。北上旅程之中。「自由」与「死亡」头贴着头窃窃私语，不断说着悄悄话。 “听说了吗？这次聚会看似是聚会，实则不只是聚会。”「自由」悄悄说着自己打探到的情报。 “呃呃，是这样吗？”「死亡」眨了眨眼睛。 “当然，你忘记了，我可以去到任何心之所向的地方，我早就偷偷探查过姐姐们的想法了。”「自由」神秘道。 “呃呃......”「死亡」点了点头。 “姐姐想不想知道，其余姐姐都在想些什么？”「自由」微微一笑。 “想......”「死亡」被勾起了好奇心，眨着眼睛侧耳倾听。「自由」咳嗽一声，煞有其事道：“祂们都说，「空间」哥哥有点嚣张了。” 「死亡」低眉沉思，点了点头：“「空间」哥哥很厉害，尽管未曾抵达「神明」极境，可祂身上的力量我看不透。” 与其余姐妹不同，「死亡」见过完整版的苏北，最能理解他的恐怖之处。「死亡」敲了数千年的「不死骸神」，被苏北一个照面就连根拔起了。这就是差距，质的差距。「死亡」所说这点，「自由」还真没法否认。祂点了点头，承认道：“的确是厉害，我与「空间」哥哥联手，可以说是天下无敌。” 「死亡」认可了，附和了句：“其实，我与「空间」哥哥联手，也算是天下无敌。” 「自由」愣住，与「死亡」对视一眼，思考询问：“这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 “这说明——” 「死亡」未曾说话，却见「自由」忽地打断，昂首挺胸，认真回道：“这说明我们俩同样不是什么简单货色，我们联手，或许同样天下无敌。” 「死亡」语塞，欲言又止，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反驳，只得断断续续道：“这......真是如此吗？” “包的。”「自由」捏了捏拳头，侧过头贴近「死亡」，继续商量着： “我觉得我们必须给「空间」老哥一点点裤头吃吃，让他知道我们可不是面团捏的。” 二萝相视点头，像是达成了什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