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花房（末日骨科 H）_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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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在下一直说得是受伤。”「元素」坐在了苏北身旁，平静解释。 “那你哭啥？”苏北侧目询问。 “请别说这种话。”「元素」眼眸不经意间错开，认真道：“这是没有的事情，请「空间」兄长别造谣在下。” 兄长。说起来，这不是苏北第一次听见类似称呼。此前「自由」叫过他哥哥。 “现在已经默认我的身份是什么了吗？”苏北叹息。「元素」视线收回，上下打量着苏北，点了点头：“厚颜无耻的兄长，为了满足自己内心欲望，伪装成了女孩子与姐妹们天天打成一片，混入其中。” “以此满足自己萝莉控的癖好。” “所以，是变态吧？” “绝对没有。”苏北严肃否认：“我从未承认过自己的性别是男是女。” “可你同样没否认过你是姐姐。”「元素」不经意间侧目望去，平静回了句。 “不重要。”苏北摆手，打算跳过这个话题。 “的确不重要，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最亲的兄妹。”「元素」点头。祂没有因此疏远苏北。摊开了讲，就算性别不一致，可大家一同生活了近万年，这真挚深厚的感情做不了假。是男是女，是不是亲姐妹已经不重要了。交心过后，「元素」忽地低下头，往苏北这边凑了凑，反复看了苏北好几眼，神秘兮兮说着： “「空间」兄长，在下最近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苏北抬眸。「元素」娓娓道来：“在下发现世间万物都有着其本身的规律与道理，这些道理与规律藏匿于山川草木、灵魂肉体之间......” “然后呢？”苏北平静询问。 “我们观察山体，能领悟到岩石本质，观察海洋，能感悟万丈波澜，观察飞鸟，能学会展翅翱翔......”「元素」不断描绘诉说着，忽然总结了一句： “观察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还真是。”苏北点头。这不仅仅是属于原初大陆的基础知识，就连域外也是如此。「元素」微微一笑：“而且，我们观察的物种越特殊、越强大，祂身上蕴含的秘密就越是珍贵、越是禁忌，得到的收获也会弥足珍贵。” 苏北眼眸开始闪烁，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你的意思是？” “所以，在下懂得了一个道理。”「元素」眼眸一凝，一字一句道：“世间万物，逃不过四个字。” “格，物，致，知！” “什么？！”苏北吓了一跳，右手忍不住攥紧又松开，保持着冷静姿态平稳呼吸。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心声被听见了，下意识四处张望去寻找「智慧」的踪影。苏北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是真的。这太吓人了。他经历了无数个轮回领悟到的禁忌知识，「元素」只花了一万年不到就能领会贯通。「元素」对研究的渴望与热忱的确无人能及，其中天赋比起其余姐妹更是遥遥领先。难怪祂在后世能以身种树，化身「世界之树」，想来祂一定是将「世界之树」格了个底朝天。看着面前「空间」有如此大的反应，「元素」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您这反应...难道在下的想法有什么问题吗？” 苏北抬头，缓缓恢复镇静：“不，我这反应的意思是——” 说着，苏北竖起大拇指，面向「元素」，“你能发现这个道理，你是这个。” “兄长过奖了。”「元素」眼眸微微亮起，这种被认可的感觉让祂很受用。闻言，「元素」右手手掌不经意间靠在了苏北手臂上，终于提出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既然如此，「空间」兄，在下可以格一格您吗？” 苏北身体一僵。「元素」变本加厉加重筹码，身体缓慢凑近，眼眸中不觉间闪烁着苏北看不懂的猩红光芒，瞳孔折射出病态中蕴含极度渴望的色彩。 “在下对您很感兴趣，我总觉您的权柄不只是「空间」，您的身上有着极为吸引我的秘密，我在您身上看见了从未出现过的「时间」权柄，还有令人着迷的母亲气味。” 「元素」触及苏北手臂上的手掌正顺着苏北身躯缓慢挪动，停靠在了他的心脏位置。 “请兄长帮我，在下什么都愿意做的。” “怎么格？”苏北试探询问。 “想要里里外外都探寻研究一遍，最好能取些血液与毛发。” 这显然是不行的。「神明」的身体蕴含着「神明」最本质的力量，一旦被解析透彻，任何招式与破绽都会暴露在对方眼皮子底下，甚至连权柄都会被瓜分。更别提苏北的秘密极为特殊，涉及到了足以影响未来进程的禁忌「神国」。艾草的存在不能被「元素」察觉，深渊权柄不能暴露在大众视线之下。苏北想都没想，径直拍落胸口手掌。苏北摇头：“不行。” 「元素」叹息：“关系还是生疏了吗？” 苏北平静道：“或许吧。” 「元素」委屈抿嘴：“兄长没有疼爱过我们。” 苏北平静道：“或许吧。” 「元素」更凑近了些：“兄长不喜欢「元素」吗？” 苏北撤开些许距离：“或许吧。” 快速问答过后，苏北稍加思索，格外解释了句：“这不一样，如果说我要格你，你也不会同意。” “现在吗？”「元素」内心忽地欣喜了起来。 “什么？” 话语才落，「元素」扯开衣角的动作已经进行到了一半，苏北表情瞬间凝固，单脚踏地建立坐标系，眨眼间离开了自己的屋子。下一秒，只听“啪”得一声。一截树枝拍打在苏北原先位置。一旁，「元素」看着面前空空荡荡的座位，眼眸猩红脸庞潮红逐渐褪去，呼吸开始平稳了下来，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半晌之后，祂暗叹了声可惜，离开了屋子。至于苏北。他已经溜到了「世界之树」区域之外，正坐在一座不知名石窟内烤鹅肉。不是？又是谁给「元素」调成这样的？苏北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先天神明」们身上的变化太快了。一段时间不接触，姐妹们的性子与实力都发生了极大改变。祂们的认知随着眼界与境界的变化，每段时间都在持续更新转变。这变化总体来说或许是好的，但对苏北来说不太妙。就比如现在的「元素」。祂的行为与思想，如今的苏北根本看不懂。「元素」说的话是认真的。祂想与苏北互相格一格，格物致知的信念也是真的。祂投身于科学研究之中，甚至抛弃了自身潜意识中对伦理道德的束缚，解放了男女之间的伦理天性。可以说，「元素」的思想境界超出苏北许多。苏北很佩服。但他接受不了。只因苏北...... ——仍是个纯情小男生。是男生，不是男人...... ...... ...... ...... ...... 第609章好客「血祖」想着，苏北连忙晃了晃脑子，强行抛开了这些没有营养的无用思绪，将心思放在眼前的烤鹅身上。烤鹅很香。问题是烤鹅是哪儿来的？苏北愣了愣，将手中烤鹅反转炭烤，疑惑沉思。而就是这时，苏北侧边传来了愤怒言语：“胆子很大，勇气可嘉。” “敢吃我的东西，你便留下来充当我的口粮吧。” 苏北抬头。眼前，一双翅膀张开，遮天蔽日。一位口含獠牙，裸露肌肤的硕大蝙蝠正张大了嘴巴，狞笑嘶吼。原来如此，他这是跑到别人家了，还顺手抢走了别人的主食。 “你是？”苏北礼貌询问。有点眼熟，但不太熟。 “血河之上，血色岛屿，我是执掌鲜血与火毒的伟大神祇——” “算了，你别讲了。” 对方前摇时间太长了些，苏北未曾听完就挥手打断，“我不感兴趣，我就坐会儿，你别烦我。” “哈哈哈哈！” “美妙，实在是美妙。”「血祖」嬉笑指去，看着苏北这强撑模样，笑得捂住了腹部。 “每当看见你们这些低劣人型「神明」露出这样放肆的表情，我就很兴奋，开始期待将你四肢拧断，看着你逐渐绝望后的嘶吼求饶。” “你是附近哪位「神明」？”问着，「血祖」摇头挥手，学着苏北先前举动，不屑嗤笑道： “罢了，不管你是那只「草神」还是那只「森林与自然之神」，又或者是「花神」，那又能怎么样？无非就是死得体面点。” 这听着可太狂了。这让苏北好奇抬眸，看了眼这新生不久的神话种，奇怪道：“你不怕我？” 仔细望去，对方像是纯血，或许是一代神话种，看着潜力有限，估摸着大概诞生了三千余年，岁数有限。与苏北相比只能算是个幼稚儿童吧。因为苏北永远十八岁。 “我怕你？”「血祖」笑到眼泪横流，用力拍打着膝盖，“你知道我是谁吗？” “老子可是「血祖」，方圆百万里内唯一真神，「世界之树」四环中的翘楚，谁不怕我？我又需要怕谁？” 「血祖」？苏北愣了一瞬。不是，我空间坐标系建立到哪儿了去了？明明才挪动了不到一格啊。苏北陷入短暂思索，在脑海中搜寻着「血祖」记忆，直至与面前这桀骜不驯的蝙蝠缓慢重合。「血祖」，血族「神明」，在「神明纪元」整体势力与实力只能算作二流级别，唯一的特点就是传播能力强，能够制造大量眷属。根据历史，「血祖」未来与「光明」有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恨情仇。具体是指祂被「光明」差点打至神形俱灭。对比后世「血祖」那副嚣张嘴脸，此刻的「血祖」可以说是犹有过之而无不及，浑身上下只透露着两个字。 “嚣张。” 看着「血祖」这副嚣张姿态，苏北好笑询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呵呵，脑筋急转弯吗？”「血祖」丝毫不急躁，打算陪自己的猎物玩耍嬉戏一番，在对方最满足之时将其猎杀，美美进食。这就是蝙蝠的待客之道。于是，「血祖」坐在了苏北面前，看着面前这强忍着害怕假装镇静的弱小蝼蚁，眯眼轻笑，也不戳穿对方，捉弄道： “附近「神明」数量不多，仅五千有余，其中大多「神格」仅凝聚了一半，不足为惧，而在这剩下一半之中，平常以人形行走世间的「神明」就更少了。” “你是其中之一吗？” 苏北思索片刻，不太懂「血祖」口中的附近是多远。「世界之树」总该算是附近吧？于是，苏北点了点头。 “算是吧。” 「血祖」笑容更甚，看准了苏北这犹豫不定的模样，断定道：“看你这犹豫思考的模样，应该是刚刚凝聚「神格」不久，所以摸不准自己的定位是哪一半。” “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 “近来成神的「神明」屈指可数。” 说着，「血祖」摇头晃脑，在苏北好奇目光下说出了心中答案： “你与「空间神」关系莫逆，是这些年刚刚挤入「神明」行列，仅仅完善了「神明」五项之一的新生神。” “你是「坟头神」，以挖坟掘墓为权柄，分享「空间」些许权柄！” 苏北内心一惊，没曾想差点给「血祖」了猜出来。可惜就差一点。不过这「坟头神」是什么神？莫非是以吃贡品为生的「神明」吗？苏北不解，摆手否认：“就差一点。” 这可让「血祖」烧坏了脑细胞，苦思冥想，惊疑不定道： “莫非你是「御姐之神」？仿照「萝莉之神」，另辟蹊径的寻求登神道路的那位？” 这位「神明」可相当了不起，能够将对手变成御姐体格，导致对手无法适应自身体型变化，招式频频出错。这是「萝莉之神」的下位神，权柄十分恐怖，只差「萝莉之神」一筹。如果是这位「神明」，「血祖」自认为得礼让三分。 “不是，还有这神？”苏北纳了闷了，疑惑道：“这是谁的部下？” “算是「生命女神」的眷属。”「血祖」给出了答案。苏北恍然大悟。难怪，不过能够集齐「萝莉之神」与「御姐之神」两位「神明」，「生命」这辈子都得完了。这意味着祂底下的「神明」随时有可能变成萝莉与御姐，不会出现一位男性。阴盛阳衰，导致「生命神国」阴气过重，属实不妙。看苏北还有继续聊下去的欲望，「血祖」嗤笑摇头，停下了玩弄打算，伸出右手，右手掌心血液凝聚，恐怖波动在其中笼罩。 “好了，我玩够了，闲聊到此为止。” 「血祖」狞笑伸手，握向苏北。此招名为「血色之握」，是祂领悟千年学会的「血系神技」，算是一招顶级杀招。一旦触及猎物，将抽取猎物浑身权柄，连同鲜血一同抽干。这也是「血祖」迈入「神明」一境后，能够制霸「世界之树」四环以内的究极秘密。见状，苏北点了点头。他差不多缓了过来，是时候离开此处了。以后只要躲着点「元素」，他的生活还是很滋润的。想着，苏北点了点头：“行，那我走了。” 旋即伸出手去，与「血祖」右手对握。与此同时，苏北内心不由得感慨道：没想到「血祖」怪有礼貌，不但愿意回答他的问题，说话途中还会经常性的露出微笑表达善意。特别是临走前还愿意与祂握手告别。实在是热情好客。除了语气嚣张了些，其他方面看着没什么毛病。双手逐渐靠近。「血祖」肆意狞笑。苏北微微一笑。笑容半斤八两，都有着足以吓哭小孩的水平。手掌触及。一瞬间，苏北体内鲜血翻涌，浑身燥热，感觉像是拔了个火罐，一股热流直冲天灵盖。还挺爽。同是这一瞬间，「血祖」浑身颤抖，背后冒出滚烫炙热汗水，眼眸视网膜前浮现出无比伟岸的虚影，恍惚间看见了一个无比硕大的瞳孔。而祂竟向这瞳孔伸出了手，打算挑衅这位极端恐怖的「神明」！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到惶恐犹如潮水般褪去，「血祖」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跪在了地上，汗水浸透地面。茫然间抬头，祂似乎看见了一座高耸入云的高山，而在那高山之巅，站着一位背对苍生的「神明」。好似高高在上。 ...... ...... ...... ...... 第610章纷纷离别「诸神纪元」，第四千年间。这一年，不知道第几任的「死亡」重生归来，望着这陌生又熟悉的环境，感受着模糊又深刻的记忆，感触良多。最终，祂决定离开这里，去寻找存在的意义。在一个无名夜晚，「死亡」相继拜访过几位姐妹之后，敲响了苏北家的屋子。 “「空间」哥哥。” 苏北开了门，看着门口一小只尚未长开的「死亡」，旋即左顾右盼扫动视线，提防着时不时突然来袭的「元素」，悄悄给「死亡」迎进了屋子。进了屋之后，苏北为「死亡」泡上了一壶茶，平静询问：“准备走了？” “嗯。”「死亡」怯生生点头：“记忆与回忆对我来说更像是负担，这样的日子让我分不清每一个我存在的意义。” “我想要去各个世界旅游，我想开辟一座独属于我的「神国」。” 苏北思索着，试探了句：“最终打算定居在哪儿？” 「死亡」陷入迷茫。想过之后，祂缓缓给出了答案：“不知道，最后停在了哪里我就定居在哪里，我会把这件事情当做旅行最终的目的。” “除此之外，「死亡」恳请「空间」哥哥照顾好大家，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只见小小的「死亡」跪坐在了苏北跟前，弯腰鞠躬，额头触地。苏北愣了许久，旋即点头。 “会的。” “照顾好自己。” 「死亡」告别离去。自「神明」诞生七千年后，与姐妹们相处了七千年的「死亡」离开了。祂是继「命运」、「生命」之后，第三个提出不打算再回来的「先天神明」。也是第一个愿意主动与各位告别的「先天神明」。对此，苏北能做的只有祝福。但这只是个开始。送别「死亡」千年后，「幸运」步上了「死亡」后尘。「诸神纪元」，五千年间。「幸运」遵循内心期望，踏上了离家的道路。同样是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幸运」偷偷敲响了苏北家的大门。屋内，苏北轻轻叹息，单手一招，将「幸运」接入屋内。 “想好了？”苏北平静道：“你不离开这里，我可以保护你一辈子，可你一旦离开这里，世间之大，我很难护你周全。” 「幸运」不假思索点头：“「命运」姐姐有一个伟大梦想，祂要维持世间运转，庇佑世界朝着最合理的方向发展，实现可持续发展，而这需要我的力量。” “「命运」加上「幸运」，整条「命运长河」的轨迹才会朝着最完美的弧度流动。” “是这样，原来祂来过了吗？”苏北叹息。苏北说的是「命运」。只有「命运」说得动「幸运」。 “「命运」姐姐劝过我，但我不是被说服的。”「幸运」微笑，握了握拳：“因为，这同样是我的理想。” “世间发展避不开命运，可命运专挑苦命人，这不合理。” “「命运」姐姐一个人很辛苦，我想帮祂。” 苏北点头。只见「幸运」如曾经的「死亡」一般，双膝并拢跪坐地上，鞠躬到底，额头触地。 “「空间」哥哥，家里就拜托你了，一定、务必要照顾好大家啊。” “好，一路顺风。” 送别「幸运」，苏北这天破天荒的破了戒，提早喝上了菌汤。离别总在不经意间，殊不知这一别，下一次见面或是兵戎相见。苏北叹了口气，一跃坐在了「世界之树」树梢之上，看着周遭这物是人非的环境，不觉间感慨万千。苏北举碗面向明月，一口饮尽，轻声呢喃了句。 “你也难过吗？” 无人回答，风也不来。偶有树梢晃动，似是回应。 ...... ...... ...... ...... 第611章艾草国度内的变化往后千年，「世界之树」树底再无新鲜事。少了两位姐妹，树底比起以往更安静了些，很久没有出现过热闹动静。不热闹，但吵闹。只因「智慧」、「自由」、「情绪」跑动次数比起以往频繁了许多。所以，整体不会显得落寞。或许，祂们是想要以此，填补姐妹们离去后的静默氛围。只是，三个人的吵闹，终究比不上一家人的欢聚。除去捣乱三神之外，「世界之树」树底还留有一只「元素」。与其余姐妹的活泼好动不同，「元素」的举动可以用反常来形容。祂逐渐变得足不出户，深居简出，许久不与姐妹们交流。说是在研究实验，格物致知。可没有人知道祂在格些什么。此后，「世界之树」底下越来越荒凉。偶尔有杂草丛生，不见有人清理打扫。只是每当夜晚，总会有一道灰白身影手持扫帚，为「世界之树」扫去枯黄落叶。这就是苏北了。其实大多时候，苏北不会提及清扫落叶的情绪。只是，当他看见满地落叶堆积，乱糟糟散成了一片，心里总没来由得感觉到烦闷。于是，开始了清扫。除去底下变化之外，果实也产生了新的变化。祂破壳了。一点尖芽破开果实，透过缝隙正往外生长。祂终于长大了。只是，祂到底是露弥娜拉，还是「女武神」，又或者是茉莉呢？苏北暂时没想明白。简单清扫过后，苏北回到屋内。而后将心神沉入「神国」之中，观测艾草内的变化。如今，「神国」内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由于此前与「血祖」接触，苏北简单格了下「血祖」权柄，导致「神国」内多出了千余只。一开始苏北不以为意，觉得没什么，就当是替「神国」内增添新兴物种了。没曾想短短五百年时间，「艾草神国」内就爆发了第一次物种大灭绝，导致半数吞噬了另外半数，以此壮大己身。很快，「神国」内开始了混战厮杀模式。那时的苏北思索过后，恍然大悟，眼眸忽地亮起，脑海中多出了许多奇思妙想。「艾草神国」内仅存的权柄来自深渊。深渊使生物堕落，使生物疯狂，会诱发生物内心最原始的吞噬欲望。具体则是既想吃得饱，又想吃得好。而吸收了深渊权柄的蝙蝠，就会不由自主的坠入深渊。起初，它们和平共处，它们贪婪的吸收着深渊权柄，彼此间互不打扰。三百年时间过去，大多数将深渊权柄与己身完美融合，获取了令自己满意的能力与力量。此时，它们姑且还能忍耐得住欲望，保持着仅有的良知与本能，克制自己对同族出手的冲动。可当第一只因为老死而坠向地面之时，变数产生了。距离最近的啃了它一口。这一口，打开了关押了蝙蝠们数百年的潘多拉魔盒。呓语冲碎了它们的理智，深渊将它们拖入深渊。彻底掀开了厮杀吞噬、尔虞我诈的战争序幕。此后，苏北目睹了一场场惊心动魄的策略与谋划，看着这些们在其中斗智斗勇。一开始，它们先是各自斗争。一段时间后，一小撮开始合作猎杀其余蝙蝠。而当其中一位吞噬了整整十只蝙蝠之后，祂开启了新的进化路线，获取了幻化成人形的权柄，成功进阶「半神」。它是第一位化身成人的，可也是最后一位。它截断了所有同族化形的可能。这只开启了大屠杀模式。在它面前，其余就像是颗长不大的受精卵，轻易就能捏爆碾碎。后面整整百年时间，是属于它的独角秀。就当苏北以为战争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之时，新的变故产生了。只见其中一只口中含着“岂不闻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我想走，路就在脚下！” “定仙游，走走走！” 这只在密布的深渊权柄之中，获取到了苏北留下的空间权柄。它企图飞出艾草。它撞上了世界壁垒。它陷入了绝望。 “怎么可能？难道我们的世界是一张纸吗？为什么天空有尽头？为什么我们不能往上飞？为什么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它开智了。可它死了。往后几百年过去，的厮杀终于平缓了下来，直至终止。只因天上地下，就剩下了一人。这只率先化作人形的坐在了大地上，背影孤独。它的身后是尸山血海。它的前头是一片坦途。天上地下，唯它独尊。它开始迷茫。在那无数场征战之中，它记住了那位最特殊的。 “天空，为什么会有极限？” “大地的极限又在何处？” 它开智了。它开始思考。它企图撕碎世界壁垒。「艾草神国」的上限就是「超脱」，而它已经迈入了「超脱」，站在了这个境界的巅峰。它是，不吃法则，不惧肉搏。祂合并了「血祖」留下的权柄，体内完整「鲜血法则」开始向「秩序」蜕变。它在各个方面都没有短板。它无敌了。它开始巡游世界，探索整个「艾草神国」。终于，它找到了苏北留在「艾草神国」内，苏北培养的守门人。 ——苏北通过「女武神」残魂培养的萝莉剑客。 “你是什么？”询问。回应它的仅有一剑。这一剑，粉碎了它的无敌梦，粉碎了它的探究欲望。至此，彻底坠入深渊。这，就是艾草世界的真相。这，或许不只是艾草世界。 ...... ...... ...... ...... 第612章苏北离家通过艾草世界，苏北依稀看见了原初世界的缩影。不弱。它从千余只同胞之中厮杀，脱颖而出，继承深渊权柄，已经站在了艾草世界的极限。可强如它，面对来自原初世界的「女武神」残魂，却挡不住对方一剑。为何？只因残魂的实力在「准神」，而仅是「超脱」顶点。在它身上，苏北看见了曾经「女武神」的影子。站在了原初世界顶点的「女武神」，同样挡不住来自域外的。这说明了一个什么道理？苏北思索过后，得出了一个合理至极的结论。不够贪吃。如果足够贪吃，将艾草世界所有深渊权柄吃掉，「女武神」残魂能是祂的对手吗？指定是不能的。因为深渊权柄来自的触手。如果「女武神」足够贪吃，将「世界之树」啃掉大半，会是祂的对手吗？同样不能。「世界之树」暴打，与「世界之树」鞭挞苏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苏北眺望天空，认真思考。 “看来，要开始不挑食了。” 想着，苏北抓来身旁依偎着的「世界之树」树枝，一口闷下，细嚼慢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