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花房（末日骨科 H）_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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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能量冲击之处一切物质能量都会彻底消失，在那能量风暴中化为湮粉！但很奇怪的是，这股能量扑了个空，穿透了浓郁灰雾，直直射向了「幻想乡」边际之外的世界壁垒。嘣......嘣......嘣～～～～～～此刻，能量撞至世界壁垒，连天地都在颤动。「幻想乡」不住摇晃，几近摇摇欲坠。「元素」倒吸一口凉气，发出了“斯哈”动静，喃喃道：“这太惊人了，在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琳嘴角一抽，豆豆眼愈发明显，“这太抽象了，我一句话也不想说。” 这一招看着是很吓人。但是打空了。通俗点讲，就像是艾琳娜全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掀起半点水花。抽象点讲，也可以说是萝莉一拳打在了萝莉控身上，纯属是被欺辱前的无能狂怒。艾琳娜剑锋收回，轻轻喘息，叹了口气，“赌输了。” “这不是「虚实秩序」。” “祂从一开始没有本体。” “我到底是在和什么东西对决？” 三万年前，「光明」拦住的方式，是最为简单直接的权柄对轰，以毁灭一切的光不断焚烧灰雾，直到「世界之树」将壁垒愈合，这才将祂拦在了域外。但此举显然不适用三万年后的今天。这一次，艾琳娜第一次有了自己真的会彻底死掉的感觉。这死亡不同于以往。艾琳娜能感觉到，对祂的身体与力量很感兴趣。或许，祂会被彻底吃掉，成为对方的一部分。 ...... ...... 「智慧神国」内。看着那壮阔一幕，梨梨子与露弥娜拉懵懵的眨了眨眼睛。 “这是放烟花吗？”梨梨子感慨道，“这就过节辣？” “不愧是你，这会儿还能笑得出来吗？”露弥娜拉凝重道，“打空了。” “不是「虚实法则」。” “麻烦很大。” “艾琳娜快要顶不住了。” 想着，露弥娜拉轻抬脚步，打算往域外迈步，“接下来。” “——换我打。” “不是，你去能干嘛？”梨梨子疑惑侧目。就在刚刚，梨梨子本来想搬来她压箱底的超级救兵。一加一有时候远大于二。而梨梨子摇来的救兵与艾琳娜之间，就能产生类似这样的羁绊共鸣。听着二人的对话，琳愈发沉默了起来，眼眸涣散，思绪空洞。其实，祂才是那个最该出手的。或许所有人都忘了，但祂记得。苏北回到三万年前的历史片段时，并未分离出祂的灵魂。三万年前的「死亡」正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才会特地让掉那一局，放过苏北。而这举动所引发的代价，就是那一任「死亡」比历史中的祂死去得更早了些。而这也就是说。 ——琳听完了苏北与前任「死亡」全部的对话。包括那个术。那个术，一开始就不是前任「死亡」托付给苏北的请求。苏北又怎么会替琳做决定。这是那一任「死亡」与琳的隔空对话。是给现任「死亡」的选择。动用那个术，可以让琳融合所有「死亡」分离出去的灵魂，借此突破上限，迈入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但相应的，琳会在一瞬间接收无数记忆，这些灵魂个体或许有比琳本身更久远的存在。多种记忆混合下，琳不清楚自己到底还有几分会是自己？祂会因此遗忘大叔吗？获取力量，会淡去对大叔的感情。不获取力量，会和大叔一起死在「幻想乡」。这是一个很艰难的抉择。究竟是过程重要。还是结果重要。琳其实早有答案。只是心有不甘罢了。明明记住已如此艰难。为何遗忘却格外简单。梨梨子听见了琳的心声，犹豫再三，还是拔出了刚刚含住不久的棒棒糖，温柔塞入对方嘴中，安慰道，“没事哒没事哒没事哒。” “不要多想了辣。” “邦”得一声，琳一拳锤在了梨梨子脑袋上。只是琳却不曾将口中棒棒糖拔出，而是微微侧过脸庞，露出半边红润脸庞。见三人如此纠结，「元素」面色一冷，忽地流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认真道，“无需为难。” “若是无处可躲，在下便与祂爆了。” “只求换取个同归于尽。” “太悲观了。”露弥娜拉抚去衣袖灰尘，淡淡道，“我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这刹那，梨梨子读取到了露弥娜拉的思绪，忽然愣住。只听露弥娜拉缓缓说着： “「昨日重现」是一道「世界之术」。” “而我，是「世界之术」的持有者。” “能掌握「世界之术」的我，不会普通。” “毕竟，我是露弥娜拉。” 露弥娜拉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平静，似乎是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小事儿。现在的她还算不错了，能够在短短几年内迈入「超脱」，刚出世成为被公认的历任最强「勇者」。可露弥娜拉认为这不是她的极限。她的极限在哪里？或许，最强时期的她会给出答案吧。没有人知道露弥娜拉用「昨日重现」击中自己，究竟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就连露弥娜拉自己都不知道。只是，露弥娜拉仍会犹豫。她这么做，不正是否定了她一直以来的努力吗？血统是否大于天赋。她不愿承认。如果可以，她更愿意亲手铸就最强。很快，几个人都愣住了。因为一个变化的产生，导致四个人同时停下了动作，愣愣看着眼前的变化，皆是打消了心底念头。 “那是什么？在下是看错了吗？”「元素」微微张嘴。 “大叔这是在做什么？”琳呢喃道。 “他真是天才！”梨梨子弹跳了起来，开心到用双手将琳高高举起。不过很快又因为体力不支，导致身躯被琳压在了身下。 “不愧是他，总能做到出乎意料的事情。”露弥娜拉苦笑一声。对比循规蹈矩，一板一眼追寻道路的露弥娜拉，苏北做出的不少举动都曾对她造成了极大冲击。女装。攻略萝莉。算计「神明」。以及此次的打入敌方内部。那么，苏北到底做了什么呢？战场上。被一剑劈砍出的真空环境很快被灰雾填满。灰雾汇聚速度极快，很快重新包围住艾琳娜。场面似乎又进入了死循环。只是与先前不同的是，此刻的艾琳娜脸色苍白，喘息沉重，体力严重下降，「昨日重现」这道术法即将耗尽力量。可在艾琳娜与未曾注意到的世界壁垒尽头，域外种族大本营处，一抹灰雾已悄然摸索到了此处，停在了被艾琳娜全力击中的位置。有人会问了，苏北这一点渺小体格，又如何能影响到这庞然大物呢？会有办法的。杀死人类的病菌也只有微末大小。癌细胞从一开始也只占据肉体的千分之一。千里堤坝，溃于蚁穴。苏北现在做的事情，差不多就是这种类型。他发现这些虫子是可以沟通的。祂们意识简单，思维单纯，大多时候都是凭借本能行事。他正在忽悠灰雾。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有两个主体？有没有可能，其实我也是？就像我也可以是前任阿修罗一样。苏北如此想着，开始了熟悉的攻略计划。只是这次的攻略对象，是虫子。 ...... ...... ...... ...... ...... 第588章虫子与苏北谁会攻略虫子？若是有人询问苏北这个问题，苏北一定会一笑而过，紧接着简单明了的回上一句： “煞笔。” 但随着年龄增长，人常常容易在不知不觉间，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模样。例如某些个不想成为萝莉控，被迫萝莉控，迷恋上些许可爱的小只物种。例如不愿攻略虫子，却不得不攻略虫子，与虫子展开交流。当苏北心里浮现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只觉这辈子都得完了。不过，当虫子涌来之际，苏北还是从心且违心的露出了微笑，表达着自己的独特善意。而就在苏北微笑的下一秒，他才恍惚的意识到...... ——他这辈子恐怕是真的完了。众所周知，苏北笑得很吓人，是能够轻易吓到小孩啼哭的程度。吓哭虫子自然不在话下。苏北似乎已经预见虫子们被吓到痛哭流涕，紧接着朝祂疯狂撕咬的画面了。然而，让苏北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像有句话所描述的那样。世界上总有人能包容你的全部，喜欢你身上所有人都讨厌的缺点。例如茉莉。例如虫子。此刻发生的一切，彻底打消了苏北内心一直以来的顾虑。原来苏北笑得不丑。只是没有遇到对的物种罢了。只是在这瞬间，苏北也会思考...... ——他能招虫子喜欢，是不是他有问题？可当苏北感受着虫子们忽然传递而来的亲近喜悦之后，很快将思考抛之脑后，发自内心的露出了微笑。他怎么能这么想。他怎么会有问题。像虫子这样单纯的生物，又哪里懂得权衡利弊、阿谀奉承。祂们一定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苏北感动到几乎就快要落下眼泪。秉持着不辜负虫子们青睐的想法，苏北决定借着这份意识，送虫子们回到自己该回去的地方。想着，苏北向同胞们传达出了一种念头。 “我们要回家！” 虫子们迷茫不解，叽叽喳喳讨论了起来，“回家是什么？回家是什么？” 苏北愣了愣，换了一种思路，“回家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虫子们来回飞舞着，继续询问，“开心是什么？开心是什么？” “煞笔。”苏北没忍住。 “煞笔是什么？煞笔是什么？” 苏北麻了。他意识到自己没有办法和这些虫子沟通。祂们只遵循最本能的指令。但祂们会亲近微笑着的苏北。这是为何？苏北不再多想，先是分出一小部分灰雾躯体哄骗中场灰雾组，拉着大家一起磨洋工。再分出一小部分灰雾参与进攻灰雾组，策应艾琳娜。又分出一小部分，望着灰雾最浓郁之处摸索，打算借此看一看的具体模样。剩下极大一部分幻化成一只手掌，拎起「圣魔双剑」，朝着被艾琳娜击中的世界壁垒狠狠凿去。随着「圣魔双剑」不断举起落下，本就被艾琳娜射出一个细小缝隙的世界壁垒微微颤抖，却不曾出现多余变化。苏北叹了口气。看来是没办法凿开了。他本来还想忽悠灰雾自己往外跑，从源头解决问题。放弃了这个念头过后，苏北开始笼络周遭游离灰雾，在距离极远区域，疯狂散发自己这该死的魅力。当然，苏北的目的明确，可道路是崎岖的。整体计划推进可以说是十分困难。行动很不顺利。苏北忽悠的虫子群体看似亲近自身，然而下达一个指令，随意一个念头，就能让这虫子放弃一切念头，转而去完成祂所指派的任务。这是优先级上的天然差距。不想管理的虫子才是苏北可以争取的。一旦祂想管理，那么苏北也可以是祂的。见此状况，苏北也不觉得可惜，于是暂时放弃了接替身份的念头，将哄骗攻略虫子的想法放在了第二梯队。他打算先去看看长什么样。上一秒想法出现，下一秒展开行动。苏北分出一缕意识，跟随周身魅惑攻略而来的虫子逆流而上，朝着灰雾最浓郁之处摸索赶去。因为都是自己人，苏北实施的计划十分顺利，很快就穿透了灰雾最浓郁之处。他看见了。一根巍峨插入天际的柱子上，一位不分男女的慈祥老人被锁链捆于柱子中央，双眸紧闭。祂的表情痛苦却又慈祥，宁静却又扭曲，满脸憎恨却不反抗。祂为何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苏北更靠近了些，再次观察。祂的身上攀爬着一只只漆黑甲虫，随着甲虫翅膀扇动，大片灰雾重新扩散，再度填满这方天地。这些甲虫形体怪异，好似天牛，且每一只甲虫都长着怪异人脸，表情扭曲，面目可憎，头上一对蜿蜒触须，触须上有着一截一截黑白分明关节之处，长短不一。祂们栖息寄居在老人巍峨躯体之上，来回爬动着。粗略看去，像是被老人圈养的一只只宠物。苏北怔怔望去，内心震撼不已。原来如此，这些灰雾是甲虫所排泄出虫卵。这些灰雾被甲虫从体内不断排出，嘶吼着雀跃着，融入茫茫灰雾之中，被甲虫们分批次投送至区域内各处，各司其职。所以，与艾琳娜对决的敌人，其实只是所圈养宠物排泄出的一大堆虫卵。这太惊人了。制造灰雾的敌人不是这被捆绑束缚的恐怖老人。不是这些被老人豢养的人面甲虫。仅仅只是这些豢养甲虫一个呼吸间拉出的万千虫卵。这差距未免太大，大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而且有很多细节也不太相同。苏北陷入了沉思。从某种方面来说，艾琳娜就是原初大陆的天花板了。虽说「女武神」的权柄适合单对单厮杀，可论破坏力而言，「光明」蕴含掌握的「神之特性」显然更具备破坏性，有着极致霸道的崩坏、毁灭意味。在苏北面对艾琳娜时，压力已然极大，寻常「超脱」若是远观祂的战斗形态，自身躯体都会无缘由自燃，直至彻底崩坏。苏北同样如此。可面对这位老人，他没有类似感觉。苏北能感受到老人的恐怖。祂是的本体。祂是域外入侵原初大陆群体之中，最为强大的至高外神之一。只一眼，苏北就能在老人身上看见了岁月变迁，亘古不灭。可为何，他在直面这位老人时，没感受到意识出现了任何变化？想到了这点之后，苏北忽然流露出了极大恐惧。不知何时，他的视野忽然变得极为靠近老人，可以清晰看见老人脸庞上的皱纹，皮肤上的纹理，手指指尖内的淤泥。以及老人那似带嘲弄的眼睛。老人微微一笑，伸出手揉了揉苏北的脑袋，平静道：“有趣的能力。” “这份力量不属于这个世界，属于广阔无垠的穹宇间隙，属于域外。” “原来如此，难怪这个早已死去的世界能再度复苏，自圆其说，此后得以孕育出如此多的生命。” “你是那锚点之一。” “真是个不错的孩子。” “你触碰过「世界」，你莫非想成为「世界」吗？替代这个世界重活一世。” “罢了，你已经很努力了。” 说着，老人慈祥微笑，面容温和，好似世界上最虔诚的神父。旋即说出了苏北能够听见的，最后一句话语： “可以休息了，可怜的孩子。” 苏北茫然抬头，忽然看见头顶有一对触须挂下，身体莫名其妙难受了起来，开始出现许多无法抑制的变化。难受。好难受。口腔在分泌唾液。盆腔在膨胀。身体不自然弯下了腰。骨骼在压缩。开始对血肉出现莫名其妙的渴望。想吃肉。血肉。而当苏北出现这状态超过十秒后，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恍惚间，苏北看见了。那是老人身上攀爬着的，一只最大的甲虫，也是触须最长的甲虫。祂头顶触须长达十丈，黑白骨节上布满了奇妙韵律。祂发出了刺耳嘶吼，紧接着埋头钻入老人躯体，扯出一大片淋漓血肉。随着这只巨大甲虫展开了吞咽动作，其余甲虫一同动了起来。血腥、残忍、疯狂，宛若置身于最野蛮的丛林，遵守着最原始的法则。这些漆黑甲虫正在不断啃食撕咬老人的血肉！随着血肉被甲虫吞入体内，这些甲虫开始排出大片灰雾，补充亏损部分。苏北感觉到老人在呻吟，在呐喊，在尖叫，在欢愉，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动静。这一幕太恐怖了，让苏北压力骤然暴涨。而紧接着，更恐怖的一幕发生了。在那最大的甲虫吃过几口之后，忽然视线侧移，朝着苏北直直射来，凝视着苏北。眼眸上黑白骨节齐齐闪动，一对眼眸晦涩冰冷。同一时间，数十只甲虫一同观望而来。苏北的意识开始涣散。祂们在做什么？祂们为什么要看我？等等—— 我是一团灰雾，为何我会有眼睛，能感觉到身体异样？苏北下意识低下头。透过老人血肉被撕扯后弥漫的血迹，倒映着自己的身姿。恍惚间一愣。他看见了一只幼小袖珍的甲虫。那双瞳孔内，倒映出苏北原本模样。丑陋、恐怖、混乱、不可名状。原来，我是一只虫子。】，都有着啃食世界壁垒的力量】「圣魔双剑」给出了关键提醒，可苏北早已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见苏北缓缓俯下身子，朝着老人血肉逐渐张嘴，一口咬下。不一会儿，祂的盆腔爆开，无数灰雾蔓延，喷向四方。打上标记】打上标记】打上标记】听不见。苏北什么都听不见了。他是感觉到了爽。这种不断吞噬就能变强的感觉。好爽。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变强之道啊。就这样沉沦下去吧。什么都不必思考，只遵循最野蛮的生存逻辑。我正在变强。 “苏北先生......” “苏北先生～” “茉莉听到了呢。” “茉莉来帮你了......” ...... ...... 不是，我在爽个毛啊？！苏北意识在一瞬间回拢。恍惚间，苏北瞬间放弃了对这团意识的掌控，连忙将意识抽离了出来，表情惊恐不已。他看着周围灰雾，以及自己毫无变化的灰雾躯体，这才缓缓松了口气。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意识刚刚浮现，周围虫子就主动围了上来，似乎是正在讨好苏北。可苏北不像刚开始那么乐观了。不是。正经人谁会喜欢虫子啊？苏北能招惹这些虫子喜欢，一定是他有问题。他这辈子是真的完了。如此想着，苏北深深叹息，回想起了刚刚那恐怖一幕。他所看见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幕。那些话语，又包含着怎么样的惊天秘密。那位老人。那些甲虫。以及灰雾。奇怪的寄生方式。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苏北是什么时候变成甲虫的？变成甲虫，这莫非是一个术吗？「世界」又是什么？会是「世界之树」的意思吗？那位老人，莫非就是一个「世界」吗？苏北是什么东西的锚点？苏北又是何时触碰过「世界」？这个世界早已死去，意思是说「世界之树」是死的吗？茉莉，他最后似乎听见了茉莉的声音。那是否是真实的？这些念头不断在苏北脑海中浮现，苏北很快发现环境再次产生了变化。不知何时，他再度出现在了迷雾最浓郁之处。他正在靠近那根柱子。为什么是又？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苏北惊恐低头，猛然发觉了变化根源。他在变成甲虫！经历过一次变化之后，苏北对体感反应更明显了些，可仍是无法阻止这种变化。更别提提前预防了。他连忙抛弃这团意识体，企图将意识再度转移。不能想。不可以想。这时，穹顶之上传来一道苍老声响： “放弃挣扎吧。” “你不懂力量，无法与这股力量抗衡。” “曾经，我可是一整个世界啊。” 莫非，这就是末日的真相吗？ ...... ...... ...... ...... 第589章「时间」所持有的那一道术（第四卷完）苏北老实了。他意识到自己过早接触到了不该接触的副本。有点意思哈。看见就会变成其中的一份子。想象就会被牵引抓取。这还是一套无缝衔接的组合技。这种力量似乎超出了「秩序」的范畴。与「世界之树」一个等级吗？苏北如此想着，忽然感觉到背后火辣辣的疼。 ——「圣魔双剑」扎了他一下。苏北被一刀扎回神了。他连忙抛下这副躯体，再度转移意识。 “变成了灰雾中的一份子吗？”柱子上的老人沉思道，“奇妙的想象力。” “不过，跑得掉吗？” 老人闭上眼睛，无尽灰雾翻涌跳动，团团包围住了苏北化身形成的灰雾本体。苏北不语，拆解成无数份的意识藏在了翻涌灰雾之间，凭借着与虫子之间纯天然的友谊不断逃避的抓捕，在「暴食」的辨别下疯狂窜逃，险象迭生。 “左边。”「暴食」尖叫，“右边。” “哥，笑一笑笑一笑，这里的虫子不认识你。” “头上哥头上哥。” “踏马他好像在追媳妇儿。” “不是哥，你也没说你会与虫子合体啊。” “错了哥，错了，前面那群都是对方控制住的。” “等等，有点不对。” “哥，咱被包围了，你猜你笑一笑咱能不能跑掉？” “天，你真是我哥！” 一番折腾之下，二者你追我赶，竟有几分僵持的趋势。这让不禁提起了几分兴趣。 “你很有趣，与这个世界的价值相当。” “我对你有些感兴趣了。” 轻声道，视线横挪。只见其身上盘旋着的一只硕大甲虫扇动翅膀，朝着灰雾内飞去，所过之处无数灰雾并拢合并。 “如果灰雾消失，你又该何去何从？” 说着，这只硕大甲虫张开了嘴，如鲸吞般将周身灰雾尽数饮尽。灰雾散去了。灰雾中央的模样第一次在人前显现了出来。古怪的氛围开始蔓延。艾琳娜压力骤减，可又在一瞬间攀至巅峰。风吹得身上衣服沙沙作响。世界在转换色调。这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灰雾不是的武器，而是祂的限制器。祂不止是。祂还是！老人摇头轻叹，“我不愿以这种方式毁灭这个世界，可是我在这个世界花费了太久时间。” “既然找到了其中一个解法，那么就到此为止好了。” 世界在颤动。看见其本体的生物体内血肉涌动，身体毛孔处爬出一只又一只的虫子。 “嘣”得一声，所视物种身躯爆开，化作一抹灰雾，被甲虫一口吃掉。世界在变化，逐渐转变成灰色。截然不同的规则凭空诞生，逐渐替换原先十二「先天秩序」的位置。苏北要逃不掉了。灰雾散尽，此刻区域内剩下的最后一抹灰雾就是他的本体。苏北放弃了逃跑。他取消幻化，手持「圣魔双剑」，闭眼面对这滔天的恐怖气息。灰雾猖獗，可苏北佁然不动。他开始观想三万年前，「世界之树」驱逐无数域外邪神那一道攻击。他开始施展「同频」。他的血肉正在炸开。他举起了「圣魔双剑」。这瞬间，无数信息宛若数据一般疯狂涌入苏北脑海。这是真正的「世界之术」。他听见了茉莉的呼喊。这同一时间，苏北看见了四周所有的变化。他看见了梨梨子抛来了一颗滚烫心脏，紧接着双手拍打在了上，连接上了所有人的大脑。 “领域展开，「小蓝心算」！” 借由梨梨子的力量，苏北看见「死亡」施展了一道极为恐怖的术法。无数灵魂从四面八方回归，融合进入祂的身体。其中甚至涵盖数位「后天神明」。他看见「黑暗」笼罩住了整片天空。深渊降临，一座宫殿盖住天幕，朝着其中一只甲虫镇压落下。他看见「圣光」与「光明」携手，斩出了一道足以切割整个世界的剑招。 “毁灭。”艾琳娜轻叹。 “新生。”艾丽妮喘息。此后携手，一同挥手。 “轮回，斩！” 他看见露弥娜拉对自己动用了「昨日重现」，结果出现了极其离奇的变化。露弥娜拉居然变成了「女武神」。这消息若是发生在平时，足以震碎苏北的世界观。他看见「命运」引动命运长河，从平行世界寄来了无数柄「神器」与「神明」。他看见「自由」出现在体内，无数锁链缠绕整根柱子。祂企图以绝对的自由换取对方相对的不自由。他看见「元素」溶解身躯，凝结幻化成了一棵崭新的「世界之树」。他看见「生命」与「元素」融合，为这棵「世界之树」赋予新的生命。难怪祂们总是形影不离。祂们竟有一套热血沸腾的组合技。他看见了「情绪」拨弄着「绝对控制」，插入自己头颅，引爆了大范围控制。祂意图控制所有的甲虫。祂做得到吗？他看见「幸运」以身化作诅咒，锁定住了。祂看见了各种各样的二代神。「后天神明」。原来。当末日来临，所有「神明」都会慌张。心照不宣保持着相同默契，送出了最强一招，阻止着「世界」的变化。但那真的有用吗？或许吧。然而在同一时刻，无数「域外邪神」同时出手，皆是拦住了自己最熟悉的权柄。祂们每一位都不是简单「货色」。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