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花房（末日骨科 H）_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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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是三万年前的原始森林，是「生命」目睹「世界之树」，所点缀的第一抹色彩。苏北不做任何多余动作，径直坐在了地面上，手指指尖在地面书写绘画着一道阵法。龙吟响起。与龙吟响彻几乎同步，苏北阵法勾画完成，从地底深处成功探索出一处黄金矿，并施展「偷术」。很快，苏北手中握住了一块黄金。在这音浪由远及近层层掀开树林之时，苏北低下头捂住了耳朵，大声尖叫道， “谁落下了一块黄金，是谁？！” 苏北必须足够大声。为了让对方听见，甚至还动用了扩音技能。 “噢天呐，那一定是我的，让我看看我的宝贝落到哪里去了。” 极远处忽得出现了一抹红色身影，一只红龙撞塌一棵棵高耸大树径直飞来，来回张望着，“在哪儿呢？我的黄金落哪儿去了？” 随着红龙靠近，浓郁的火元素几乎就要烧到苏北原地爆炸。苏北脸庞一白，举起双手托住了这块黄金，大声道，“伟岸的存在，您的气势实在恐怖，就快要压得我无法喘息。” “我快被您烧死了，若是我死去，您就无法寻找到您遗失的黄金矿，这将对您造成严重损失。” 红龙呼吸骤然急促， “损失，不——” “我的黄金矿，我一定要得到本就属于我的黄金矿。” “你一定要活下去啊！” 可这急促呼吸差点就要显化成滔天焰火，将苏北身躯燃烧殆尽。见状，红龙连忙匍匐下地，将身上不断澎湃跳跃的火元素内敛藏起，在这树林之中不断扫视着。这才看见了在它眼中极为渺小的苏北。 “哦天呐，你太弱小了，你是我所见过最弱小的生物。” 红龙露出了难以理解的震惊表情，挠了挠头，不解询问： “你是如此的弱小，到底是怎么出生的？” “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你刮死。” 苏北叹息一声，“谁说不是呢。” “伟大的红龙，我的出生我无法决定，现在我恳请你帮我一个忙，我想依靠您的强大力量改变命运。” “若是您愿意，我会将您丢失的黄金矿物归原主。” “相信我，这会是一笔巨大的宝藏。” 只见红龙眼眸含笑，伸出两根龙爪，从苏北掌心处捏住了这极小一颗黄金，放在了眼前，“我为什么要帮你。” “那本来就是我的黄金矿。” 苏北大声道，“如果没有我，您找不到这一座黄金矿。” 红龙瓮声瓮气道，“如果没有这座黄金矿，你看见我之前就死了。” 说着，红龙加重吐息，吹出的热浪点燃了苏北衣角。苏北陷入了思考。龙族自古贪婪、狡诈、生性多疑、天生强大，很少有人能够与它们站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交流，除非—— 苏北的背景比巨龙更加恐怖。 “我说，伟大的红龙阁下。”苏北抬眸，崇敬表情顷刻间凝固，转而变得冷漠淡然，“你不想听一听我的母亲是谁吗？” “哦孩子，其实你的母亲是谁，这根本就不重要。”红龙拍肚嗤笑， “强大的存在，祂生出的孩子从一开始就无比强大，而弱小的蝼蚁，从来只能从蝼蚁的肚子里诞生。” “我之所以强大，是因为我的祖上是一位「神明」，而且还是极为强大的「龙神」。” “而你之所以这般弱小，只能是因为你的父母，本身就是蝼蚁。” “这是原初世界亘古不变的真理。” 苏北冷笑抬眸，认真道，“可如果我说，我的母亲是那时十二位「神明」之一呢？” 红龙愣了愣，捧腹大笑，喷出焰火点燃了自己的尾巴，手舞足蹈的翻滚了起来。 “她们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红龙笑到眼泪横流，屎尿齐溅，忍不住道，“你继续往下说，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说，你可知你一旦提及祂们，祂们很快就会注意到你。” “一位曾孕育了我的躯体。”苏北淡淡道。树木发芽，草木开花，在这一瞬间「生命」察觉到了异样，开始在世界搜索源头。红龙僵住。 “一位曾以泪水为我浇灌生长。” 信息整合，知识入侵，红龙的大脑开始撕裂，各种常识逐渐消失，表情开始呆滞。 “一位曾整合了我的灵魂。” 灵魂颤动，灰黑蔓延，红龙的眼眸瞬间无神，失去了反应。 “一位曾给予我传承。” 一柄光剑就要从天幕窜出，撕开了天空一角，向下探寻盘查，而这瞬间红龙身躯正在逐渐撕裂，周身元素戛然消失。 “一位曾与我形影不离，在暗处给我各种帮助......” 时间在流走，红龙被定格。 “你知道我没有撒谎，因为——” 苏北话语未落，一只小手摁住了苏北的嘴，紧接着一位青衫少女一脚踩住了苏北脑袋，惊慌失措道，“你不要命啦！” “你从遥远之地而来，难不成是为了弄死我吗？” ——她是「时间」。苏北找的就是「时间」。艾琳娜说的对，「时间」果然与他身穿一条裤衩。这次也不例外。 ...... ...... ...... ...... 第572章「光明神国」 “你真是够了！你到底在搞什么。”青衫少女揪住了苏北耳朵，连忙往时间间隙之中逃窜躲避，恼怒大喊， “你以为祂们是什么好人吗，被祂们抓住你就会被当成小白鼠解剖研究。” “你真以为祂们什么都注意不到吗？你摊上大麻烦了蠢猪！” “你要找我就找我好了啊，干嘛要多此一举挨个招惹一遍？” 苏北道，“那我直接喊你，你会出来吗？” 「时间」语塞，一时间竟无话可说了起来。 “这——” 还真是。若是苏北直接喊祂，祂一定会装死观望。祂身上的重担可不算轻，远比苏北想象得重得多。不会真有人以为祂就往那一躺，天天无所事事摆烂吧？「时间」气到几乎快要扭曲，先是一指戳在了红龙的脑门上。时间在回溯，祂在倒流红龙身上的时间，好让红龙忘记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紧接着拉住了苏北的衣领，往半空中一跳。带着面无表情的苏北离开了此地。半晌过后，红龙恢复了过来，拍了拍肿胀的大脑，茫然四顾，“我怎么会在这里？” “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环顾四周之时，他无意间捏了捏掌心，猛然愣住。黄金。这黄金是哪儿来的？他不可能记不住黄金的来源，就像萝莉控不可能记不住萝莉的型号。这是一种纯天然的天赋。而就在红龙思索之际，一棵棵树木自红龙身边悄然生长，在不知不觉间已将红龙身躯围困。 “嗯，我想我最近头脑不太清醒，或许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说着，红龙猛得扇动翅膀，原地起飞。 “咚”得一声。一棵树直直砸在了红龙的脑门上。 “奇怪，有我的因果在这里出现过。”只见一抹翠绿身影显化，停在了颤抖龙躯的龙背上。红龙不住颤抖，匍匐在地上，随着背上虚影轻轻喘息，一股越来越庞大的压力正在笼罩。眨眼间，红龙身躯内生长出一棵又一棵树木，其中一棵树木自红龙脑袋上直直窜出，好似脑袋上长了一个小蘑菇。这是「生命」。 “不必回头。”「生命」淡淡道，“我与你不必有因果牵连。” “你只需把你遭遇的事情与我说说。” “我......”红龙匍匐着，颤抖道，“伟岸而又无垠的存在，请原谅我的无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生命」点头，眼眸淡漠，“来晚了吗？” “有「时间」的痕迹。” “真是个骗子，我就说强大如你，为何会成为第一个人死去的「神明」。” “果然，你才是第一个察觉到异样的。” 「生命」叹息一声，摁住了红龙脑袋施展力量，淡淡道：“这段你需要忘掉。” 红龙颤抖着点了点头，记忆尚未清除干净，却听「生命」继续说道： “对于母亲的枯死衰亡，你是否又隐瞒了什么关键讯息？” “对于「光明」忽然的发疯，你是不是又知道什么内幕？” 「生命」叹息一声，又是摁住了红龙脑袋，“这段你也忘掉。” 红龙颤颤巍巍的哭泣着，又是点了点头，却听「生命」继续说着，“真麻烦，若是母亲死去又该如何是好，祂可是承载世界的基石。” “来自未来的穿越者，他是否会带来什么答案呢？” 「生命」说着，视线扫向红龙，刚要开口—— “忘掉！我会忘掉！”红龙应激点头，带着哭腔迅速开口，“我一定会忘掉。” 跑又跑不掉，还不敢多说。红龙此刻可以说是卑微到了极点。「生命」点头，放过了红龙。离开了此地。红龙刚要起飞，可在下一秒它又顿住了身躯，瞬间汗流浃背。一只「智慧」缓缓降落，站在了红龙的脑袋上。 “让我康康，那曾经欺负过我的小东西跑到哪儿去了呢？” “嗯哼？”「智慧」环顾四周，叹息了一声，“来晚了吗？” “可惜，这一次我本来还想找回两万年前的场子，狠狠收拾他一顿，将他打到屁股开花、屁滚尿流......” 自「智慧」来了又走之后，其余几位「神明」纷纷展现神迹降临，一脚又一脚踩踏在了红龙脑袋上。每一次都吓得红龙肝胆俱裂，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就要跳到嗓子眼。红龙这下是真老实了。一次横行霸道，换取终生内敛。或许，这就是高压下的成长吧。 ———————————————— 另一边。时间夹层之间。苏北与「时间」面对面坐在了两边，表情淡然。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早在苏北的计算之间。就算是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摸索，不断寻找变强的契机，最终也是为了达成与「黑暗」的合作，攻略「黑暗」，以完成他的目的。且在这个过程之中，苏北还不知道会死多少次，回档多少次。要知道，每一次死亡都会消耗他的灵魂不如从一开始就另辟蹊径，走软饭流的法子，抱住「时间」大腿，实行一步到胃的计划。尽管条条大路通罗马，可苏北完全可以选择，自出生起就诞生在罗马。 “我要见「黑暗」。”苏北直截了当道。「时间」没好气地笑了，用揶揄语气回了句，“你怎么不见我妈？你想不想见见我爸？你干脆骑我头上好了，你胆子怎么这么大！” 苏北挑眉，“你妈我见过了。” “你爸爸——” “你够了。”「时间」恼怒道，“我刚刚是用夸张的语气告诉你，你说的这些要求我没办法做到。” “我是个死人，怎么带你见到别人？” “除了你我谁也见不了，我的死亡必须严谨，必须毫无破绽和漏洞。” “「时间」必须严谨，否则我的死亡毫无意义，任何「神明」都可以抓住这些细小破绽回到过去，去往未来。” “你懂吗？” 「时间」气到浑身颤抖，恨不得一拳把苏北的榆木脑袋打碎掉，然后再用时间回溯将其复活，紧接着又是一拳干碎。必须将苏北复活几次再狠狠干碎，这才能让她消气。苏北点了点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死去是为了我。” 说着，苏北补充了一句：“为了与我达成某种目的。” 「时间」白了苏北一眼，“你想多了。” “你是确实存在的未来之人，而我早在两万年前就已死去。” “我死去，是为了隐藏更多的秘密。” “这每一个秘密，都是足以毁灭原初大陆的核心历史。” “这些历史，绝不允许任何人与之接触。” 苏北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黑暗」在哪儿呢？”苏北问了句。「时间」一指天穹，“「黑暗神国」里。” “祂与「光明」就快要闹掰了，早就分了家。” “你知道的，之前她们关系最好了。” 苏北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把我送过去。” “送到祂的「神国」之中。” 「时间」表情一滞，疑惑询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出现在祂的「神国」，祂一瞬间就会发现你的存在。” “而且我展露过神迹，这会引起祂们的警惕。” “祂们现在都知道你与我是一伙，待会儿就要抓住你威胁我，借着你挨个凌辱欺负我。” “你真是——” “不会为难你。”苏北淡淡道， “我若是失败了，我会重来一次，而你只需要将我再次送过去便好。” “未来的你，与现在的你，一直都是同一个你。” “未来的你默许了我的做法。” “现在的你，要否定自己的做法吗？” 「时间」陷入了沉默。与其他「神明」不同，「时间」可以说是最了解真实历史的那个。祂根据所有时间线上的蛛丝马迹，依稀能够察觉到了「世界之树」枯死的原因，也知道苏北在其中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但「时间」，从未记录过此时此刻。这是改变历史的进程，违反命运终将被命运反噬。这代价，苏北难以承受。 “你决定了？”「时间」郑重询问。苏北点头，平静道：“我早就做好了选择。” “你是伟大的。”「时间」叹息了一声，“我开始理解你与我们不同之处。” “每一次改变历史，都会淡化你在未来的比重。” “你要记住，违背时间的人，终将被时间所抛弃。” “你切记，不要过多干涉历史。” “否则，你将属于此刻，再也无法回到未来。” “也不再属于未来。” “你会被历史修正，彻底沦为历史中的一份子，随时都有可能死在某一次神战之中。” 苏北点头，“我知道了。” “送我过去吧。” “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先见一见艾琳娜。” “艾琳娜？”「时间」愣住。 “「光明」。”苏北很快改口，“这是「光明」在未来的名字。” “真有趣。”「时间」掩嘴轻笑，“我知道那段历史。” “只有彻底死过的「神明」才会得到新名字，所以我从来没有过。” “你想要？”苏北好奇。 “并不。”「时间」极快回嘴，旋即一打响指，“如你所愿，你会去往「光明神国」。” “如果你能活着离开「光明」视线，我会按照约定，继续送你去「黑暗神国」。” “如果你死在了「光明」视线之中，我是不可能去救你的。” “现在，将主场交给你。” 苏北点头。随着视线一闭一睁，苏北面前的画面产生了极大变化。这里—— 是「光明神国」。到处都是身后长着羽翼的天使，也可称之为羽翼族。行走于「光明神国」之中的羽翼族特征明显，随着实力差距与年龄差距，其身后的羽翼会越来越多。少则二翼，多则八翼。祂们生来就懂得「规则」，理解「规则」，而随着成长，这份「规则」会在未来不断累积汇聚，凝结成「弱系秩序」。说来，苏北所遭遇的红龙是如此、「光明神眷」也是如此。他们生而知之，天生强大，可他们完全不理解什么是魔力，也不懂得各种职业的技能。物种与物种之间的差距尤为明显。强大种族生来便懂「规则」，成年后就能形成「秩序」。而弱小种族终其一生都无法参透「规则」，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本能战斗与狩猎。这就是远古纪元。阶级俨然。 “奇怪，你不是我们一族，为何能来到我们的领土？” 一位粉雕玉琢的二翼天使往苏北这边走来，投来了好奇目光。苏北愣了愣。按照计划，当他降临至「光明神国」之时，「光明」理应即刻就能发现他的踪迹，且将他狠狠逮捕，严厉拷问。苏北甚至都做好了被屈打成招的准备，打算将「时间」一股脑抖出去，抖个干净，以此与「光明」建立友好联盟。所以，为何「光明」还没找上门来？苏北思索片刻过后，低头询问，“我是「光明女神」的客人，我们的「神明」是出门了吗？” 这位二翼天使眨了眨眼睛，嗤笑道，“别开玩笑啦。” “您太弱小了，弱小到我唱首歌你就会被光湮灭。” “哪怕你只是看见我们「神明」的脚趾头，你都会在一瞬间被烧得骨灰都不剩下。” “你怎么可能是吾神的客人呢？” 苏北愣了愣。还真是这样。如今的「神明」与两万年前的「神明」不同，早已将自身各项权柄开发到了极致，见到「神明」本尊，就可直视「秩序」尽头无异。除去死去的「时间」之外，苏北谁也没办法面对。原来，苏北从一开始就没有试错成本，必须将完整灵魂与肉体降临，如此才能直视「神明」而不死去。想着，苏北叹息一声。这位二翼天使的眼眸变了，开始惊恐了起来。 ——这踏马是什么鬼东西？仅在眨眼之间，眼前这位客人的气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身躯里像是塞满了无与伦比的杂乱东西。在一瞬间，苏北承载数位「神明」的权柄，将本体投入至「时间长河」。他梭哈了。若是不成功，他便留在这里，留在这段历史之中。在苏北看来，失败与去死并无二样。失败而归，不如一去不回。 ...... ...... ...... ...... 第573章我真的懂你梭哈是一种智慧。苏北赌上全部，只为亲眼见证这段历史，亲自体会所谓末日的真实真相。他叹息一声，握住了仅剩个剑柄的「圣魔双剑」，朝着一旁看呆了眼的二翼天使点了点头。 “你你你你你，你是什么玩意儿？”二翼天使瞪大了眼睛，双手握拳在眼眸上使劲揉了揉，反复看了苏北好几眼。 “你家长的朋友。”苏北道，“现在可以说说祂去哪儿了吗？” “呃——”二翼天使迟疑了一瞬，一指东边，认真道，“去打架了。” “我们的「神明」最近经常在打架，每天都是夜不归宿，很久没回来过了。” 说着，二翼天使嘟囔着嘴，不满抱怨道，“我们的「神明」曾经很喜爱我们，把我们当成她最喜爱的孩子，天天与我们一起玩耍打闹。” “可自从她沉迷上打架，很久没有陪过我们，经常一走就是好几天。” 苏北呆了呆。 “沉迷打架”。这是什么小众词汇。如此看来，「神战」或已初具苗头，「光明」已悄然掀开了混乱序幕。 “哦天呐，我最可爱的宝贝艾丽妮小丫头，你在和这个陌生的物种说什么话呢？” “他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远处，一位六翼天使扇动翅膀极速飞来，揪住了这只二翼天使的耳朵就往外拉。苏北愣住。等等—— 她叫艾丽妮？这可不是什么大众的名字。艾琳娜的姐姐就叫艾丽妮。且她还是「圣光女神」神降的容器，是「圣光女神」行走人间的身外化身。这是某种巧合吗？苏北托腮思考。若不是巧合，那未免有些狗血了。苏北分明能清楚看见，这位二翼天使在提及「光明」时，眼眸中蕴含着不加掩饰的崇拜与尊敬。曾经最敬仰「光明」的小迷妹，在「光明」陨落后力压众多神眷取代「光明」，最终成就「圣光」。此后还偷偷隐藏在了转世「光明」的身旁，常伴其左右。苏北如此脑补着，望向这位二翼天使的眼眸愈发诡异。这目光多少是有些冒犯了，让就要远去的艾丽妮猛得一个激灵，浑身一颤，忍不住就要挣脱母亲的怀抱，上前给苏北两脚。 “哦我的宝贝，你可别淘气了，你过去干嘛？” “你难道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吗？我总有一种不祥预感。”六翼天使用力扯了扯艾丽妮的耳朵。 “怎么了妈妈？”艾丽妮迷茫抬头。 “我潜意识里总有一种你靠他太近就会被吃干抹净，然后被狠狠玩弄的古怪感觉......” 艾丽妮一个激灵，彻底畏惧了。闻言，苏北面无表情侧过身，眼观鼻鼻观口，一言不发。对于此类造谣，他早已习惯。刻板印象罢了，不值一提。苏北行走于「光明神国」之中，漫无目的打量着这个国度，恍惚间表情开始变得越来越疑惑。这里的地形地貌，为何能给苏北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就好像他曾经来过。可这是苏北第一次来到「光明神国」。这是为何？苏北且走且看，不觉间将「光明神国」的边际摸索了十分之一，且将探索过的地形与记忆不断重叠碰撞，忽得灵光乍现。瞬间汗流浃背。都泽。这里的板块，与都泽极其相似。若是经过三万年的发展，是有一定可能变成都泽的板块模样。传闻，各个「圣光教堂」的教皇皆是羽翼族的后裔，皆能显化真身幻化羽翼。会是巧合吗？苏北咽了口唾沫，闭上眼睛环绕着边际继续行走着，越走越心惊胆战了起来。这里的边境轮廓，分明就是凛冬城的构造。细节上或有差距，但大体上变化不大。若这件事情是真实的，那么都泽的国王到底是谁？露弥娜拉身为皇室亲闺女，承载着数种「神明」的传承，她的父母到底是谁？而都泽板块上的居民如此之多，信仰「圣光女神」的信徒何止千万，「圣光女神」在神之领域上又迈出了多大的步伐？苏北还在想着，天空之上忽然爆发出璀璨光芒，「光明神国」苍穹向着两边裂开，从正中心坠落一颗硕大陨石。「光明」坠地了。 “我回来了，我亲爱的——”「光明」朝着自己的子民们宣告回归，忽得愣住。不对—— 下一秒，苏北化作一道光消失在了原地，紧接着穹顶上的「光明」也失去了踪迹。万籁俱寂。 “我们的「神明」，刚刚是不是间歇性的爱了我们一下？”艾丽妮迟疑着询问自己的母亲。 “大概吧......” ———————————————— 「光明」寝室内。「光明」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表情冷漠，眼眸困惑，就这样看着被她龟甲缚绑在椅子上的苏北，一句话也没说。苏北稍作挣扎，无力挣脱后放弃了反抗，就这样直直盯着「光明」，同样一言不发。像。真像。简直与艾琳娜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身材都与艾琳娜等同超模。可惜不是个萝莉。等等—— 我为什么要可惜这个？苏北虚着眼睛，透过「光明」眼眸，想看出他所期待的色彩。结果令苏北失望。那双眼眸没有多余情感。淡漠、平静、冰冷。冷血得好像一只动物。「光明」已然大成。 “我记得你，两万年前你曾出现过。”「光明」主动开口，声音冷冽。 “我的确去过。”苏北点头承认。 “你属于未来，为何频频回到过去？”「光明」平静询问，自问自答，“是未来不尽人意，对吗？” 苏北点头，却又摇头，“未来很好，繁荣昌盛，欣欣向荣。” “可未来遭遇了一件无法逆转的麻烦。” “你来自多遥远的未来？”「光明」忽得一问。苏北没回答。他开不了口。这涉及到时间与命运，命运不允许他说出答案。 “我懂了。”「光明」喜极而泣，“所以我是对的，我只要继续进行下去，这条道路就一定能走得通。” 不是？你懂什么了？苏北虚着眼点了点头，“也许吧。”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光明」发自内心微微一笑，忍不住走上前来握住了苏北的手，看着苏北的眼睛，认真道， “既然你来自未来，你一定能够懂我，你一定知道我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 苏北一滞，看着「光明」愈发冰冷的面庞，很快反应了过来。 “我知道。”苏北认可点头：“你发现了那件无法逆转的事情，你发现了那个秘密，你想要去改变。” “你的出发点很好。” “你是对的。” “你懂我。”「光明」抿嘴叹息，“可我杀了太多太多的生命，所有人都畏惧我，昔日姐妹都不理解我，难道你就不怕我？” “我不怕你。”苏北摇头，“你在寻求一种办法，变革的道路上总有牺牲，杀是为了拯救。” “我懂你。” “你真的懂我......”「光明」望向苏北的眼眸里多出了不一样的色彩，“从来没有人能理解我。” “所有人都在畏惧我，姐妹们厌恶我，就连能读懂我思绪的「智慧」也不理解我。” “你是第一个。” “只有你懂我。” 苏北露出了一抹微笑，“我真的懂你。” 他懂个蛋的懂。苏北根本就不懂。他甚至不知道「光明」在说什么。苏北不知道「光明」为什么要杀戮，也不知道祂的目的是什么。但这不影响苏北忽悠「光明」。现在看来，「光明」多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