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花房（末日骨科 H）_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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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说着，茉莉抿嘴就往苏北额头上印了一口。 ——等等。怎么会？苏北愣在了当场，浑身冒汗脸庞通红，看上去压力就快要爆炸。红润已经蔓延至耳后根，很快苏北就感觉到身体火辣辣的滚烫。苏北要被一把火点着了。茉莉抿嘴一笑，不经意间与阿修罗对视了一眼。阿修罗彻底沉默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些亡灵给出的压力，甚至不如茉莉一个亲吻来得大。她早该想到的。虽然茉莉看上去很小一只，但的确是十六岁，难怪这次见面会如此提防她。原来茉莉在下一盘大棋。 ——她在玩一款面瘫社恐无口大叔养成男友的游戏。而且看这情况，这号估计是养成了。阿修罗失笑摇头，不再多想。她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与此同时，隐藏在暗处的亡灵「超脱」迟疑了，皆是满脸凝重，万分不解。 “这逼强得不像「超脱」，像是个下乡支教的「准神」。” “还真是，一拳一个小朋友，用的法则五花八门，铁定不是瘟疫大陆本土「超脱」。” “快请大哥。” “速请大哥。” 连都散去了真身显化，以此减小体积，避免被苏北偷袭。这时，冻土开始颤抖。 “苏北先生，来了很强大的敌人呢，有压力吗？” “就一点。” 苏北眼眸一凝，稍微有了一点压力。只听一道声音自幽冥之中响彻， “冰冻废土的战士们，起来吧！我命令你们为主人而战斗，杀戮，直到死亡！” 低沉吟唱，挥舞手中。一瞬间，无数穿梭于幽冥与现实之中的幽魂从冻土站起，朝着苏北等人杀来。浩浩荡荡，踏碎一切法则力量。幽魂包围了所有人！ “天呐，这是介于虚幻与现实之中的一种法则，以虚幻躲避现实攻击，以实化避让法则，这是无解的力量，我们没有办法对抗！”阿修罗失声呐喊，无比紧张。小米粥与羽毛笔紧紧抱在了一起，互相拉扯着，不断躲避奔涌而来的幽魂，“笨蛋猫咪，往左辣，右边幽魂太多了。” “蠢妖精......听我的，喵。”小米粥用尾巴卷起羽毛笔，眼眸幻化竖瞳，以极为恐怖的速度在幽魂之间穿梭，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相信苏北先生呢。”茉莉大喊，说着抱紧了苏北，不断往苏北身上套上各种宝物。 “等等——这个不用。”苏北止住了茉莉的动作。 ——刚刚她手上拿着的是丝袜。天魔罗捏了捏拳。面对无数幽魂，苏北悍然拔剑。一剑挥出。所有人愣住了。不仅是藏匿于冻土的、躲藏在暗处的。稳坐在战争后方的「准神」“倏”得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满眼皆是难以置信。就连天幕之上的琳与「不死骸神」都顿住了动作，眼眸满是不解与疑惑。祂们什么都没感觉到，但祂们一定知道有什么东西在经过。哪怕这种力量从远古时期就未曾出现过，可懂得的人自然会懂。那是时间，也只能是时间。 ——时间被定住了。这一剑跨越了时间，将无数幽魂定格在了转化成现实这一刻。剑芒起。一条线将无数幽魂头颅与身躯一分为二...... 时间开始流动。头颅飞起，万籁俱寂。只剩剑入鞘的声音。其实，苏北刚刚是骗茉莉的。压力是有一点。不但不多，而且还不真。 ——他没有压力。 ...... ...... ...... ...... ...... 第511章苏北认清心意这一剑让亡灵方「超脱」彻底沉默了。因为苏北斩落的不只是幽魂的脑袋，而且还将的脑袋拆了下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几位亡灵面面相觑，皆是茫然。谁也没看清楚。太快了。连一息都没过去，只能听见出鞘声与入鞘声同时响起，就已经看见幽魂头颅与身躯一分为二。躲藏在暗处的看懂了，所以迟疑，陷入了思考。他的猜测是，在幽魂实体化那个时间节点被无限延长，而对方在这眨眼之间完成了出剑、拔剑、切割三个过程，并将所有幽魂的脑袋砍了下来。且完成了对的斩首。 ——这不是单纯的快。这一手不难，「速度」法则可以做到，「自由」法则也能复刻，可这两种法则不至于让迟疑。他懂得，所以更谨慎。是「时间」。这太稀有了，在存活过的岁月中，从未见过这一种「规则」。不过，他觉得能打，得看怎么打。苏北平静收剑，视线投放在手中的头颅上，与对视了一眼。这可以算是意外收获。在苏北出剑瞬间，刚好从冻土探出了个脑袋出来，或许是打算打探敌情吧，可惜恰好送到了苏北的「圣剑」剑锋处。被干净利落切割开了。几乎没有过程，随着时间“滴答”走过，只有结果产生了变化。此刻，可以看见的是，苏北捏住了的脑袋，手中不住抛投把玩着，像是在把玩一个大号的骷髅皮球。苏北表情平静，腰系「圣剑」，脸色淡然，将右手下放。只是几个漫不经心的动作，却吓得亡灵族一方各种动作戛然而止，纷纷屏住了呼吸。迟迟没有动作。 “你是「勇者」？”皱眉询问。 “也许吧。”苏北淡淡道。紧紧闭嘴，面露恐慌。这对亡灵来说很不妙。 ——「圣剑」天然克制「亡灵」，有几乎双倍的攻击增益。难怪对方能用普攻砍下的脑袋。那可是制造过真正亡灵天灾的，他的头骨比任何剑都要坚硬。苏北身旁，天魔罗与阿修罗同时陷入了迷茫，对视一眼。从对方眼眸中，皆是看见了满眼震撼。 ——苏北是「勇者」？他们怎么不知道这事儿。羽毛笔与小米粥架好了锅，互相击掌，开始了煮粥庆祝的收尾动作。 “我认为粥里面应该加入棒棒糖，这会很好吃。” “真的？” “包的......” ....... 大局在这一剑下逆转了。两边氛围形成了互换，压力从苏北这边转移。身为「超脱」，眼界自然不差，哪怕脑袋被苏北玩弄于鼓掌之中，他也不忘说些狠话。 “「时间」法则？” “很难想象，居然有智慧种能够触碰到这种禁忌法则。” “不过你用得很稚嫩，不如那些先天掌握「时间」的神话生物。” 的声音很虚，空洞刺耳，就像是风从骨架中刮过，让人毛骨悚然。再通俗点讲，可以想象成老奶奶夹着声音装萝莉音，有些不伦不类。苏北如此想着点了点头，却听继续说着： “再给我一次机会，你砍不到我。” “你不是我的对手。” 苏北也不辩解：“也许吧。” 愣住，被整得有些不会了。这位牛逼哄哄的主，未免太好说话。虽说苏北本性如此，但这次与往常不同。因为的确有外界的因素在里面。 ——具体是指茉莉刚刚的动作。苏北记得，刚刚茉莉亲了他。他迟疑着扫了眼旁边。茉莉早早就从他的怀抱离开了，此刻正站在了他的身旁，漫不经心的扫视着四周，眼眸灵动，哼着精灵族风格的欢快曲子，双手勾在身后，时不时踮起脚尖眺望底下冻土。偶尔还会与一旁的小米粥等人挥一挥手，与天魔罗与阿修罗对视一笑。可就是没看苏北，连余光都未曾停留在苏北身上。是不是有些刻意了。 ——苏北如此想着。可现在的茉莉，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苏北呆了呆，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记忆。难不成是错觉吗？可是—— 苏北摸了摸额头。风沙快要将先前的温热吹散，可残留着的茉莉香气如此明显，仅仅只需苏北运用「同频」跟随空气流动大口呼吸，并借由些许「时间」法则延缓香气飘散的速度，就能轻易捕捉到这浓郁香气。这是苏北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忘记的味道。也是苏北压力的来源。就像是萝莉控能够一眼鉴定出萝莉的真伪，是否合法一样，苏北也能轻易分辨出某些独特的味道，永远也不会搞错。例如茉莉身上的茉莉花香。想着，苏北不觉间，已与茉莉四目相对良久。苏北回神。 “你刚刚，是不是——”他看着对面那眼眸含笑的神情，斟酌着开口询问。却听见少女用轻快的言语率先说了句，“亲了喔。” 半晌无言，没有风声。几位暗中「超脱」愣了愣，皆是感觉到了小脑萎缩般的痛楚，怀疑是不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他们认出了苏北是「勇者」，且身为「超脱」，他们一眼就能分辨出茉莉是「魔王」。那么问题来了。这俩不应该天生敌对吗？可如今这场面，怎么让大伙儿有些看不太懂呢？亡灵们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看不懂也无妨。他们认为此刻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待会儿或许会是偷袭的好时机。天魔罗与阿修罗对视一眼，默契点头，旋即站至苏北与茉莉两边，背对二人。一是给二人让出独处空间。二是提防亡灵偷袭。三是这狗粮也不是非吃不可。羽毛笔与小米粥窃窃私语了起来，时不时凑到对方耳边，说着超级大声的悄悄话，视线扫向苏北二人，不住吐槽着： “她们在做什么？”羽毛笔大声密谋。小米粥平静喝粥，“交配。” 羽毛笔(?-_?)??了，“啥意思？” 这一问可算是问到了小米粥的知识盲区。她只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情。可她不知道这件事情具体是怎么个回事儿。小米粥思索了会儿，摇了摇头，“不懂。” “那你刚刚在思索什么？”羽毛笔窒息了，愣愣询问。闻言，小米粥用汤勺划拉了下锅里的粥，盛满一勺又倒下，摇着尾巴兴奋道： “等等......该喝......几碗。” 羽毛笔眼眸一亮，举起棒棒糖，尖叫大吼：“来比赛吧，我吃几根棒棒糖你喝几碗粥，谁赢了谁就是老大！” “我，赢，你，输！” 两小只之间的气氛忽然燃了起来。然而周遭一切都与苏北无关，因为苏北仍是处于呆滞状态，不知道如何思考。 “亲了喔。” “就在刚刚，茉莉亲了苏北先生。”茉莉微微笑着，重复了一句。苏北愣住，欲言又止的，反复看了茉莉好几眼，最后头一低，捏了捏的脑袋。痛苦哀嚎，苏北又觉得吵闹，随手抛给了天魔罗。再度沉默。茉莉凑近，踮起脚尖凝视着苏北下巴，右手食指贴着苏北脸颊，关心询问道，“苏北先生，你怎么了呢？” “只是亲一口而已，不用想太多呢。” “茉莉是一直很尊敬苏北先生的。” “苏北先生？” 话虽如此。可是有谁是用亲吻来表示尊敬的吗？苏北再度愣住，思绪纷飞。不知道怎么的，他忽得有些不太敢看茉莉了。只觉茉莉过于闪耀。稍不注意，就会吸走苏北全部注意力。哪怕苏北很不想承认，可他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对他来说完全没有帮助的事实。 ——他对茉莉有好感。有多少好感不清楚，但有就是有了。有与没有的差别是很大的，大到不亚于正常人与萝莉控之间，可以明显区分显著差异。肉眼就能观测。可有与没有的差别同样很小，小到正常人稍不注意就会化作萝莉控，只需通过生活之中的点点滴滴。前者就是之前的苏北。后者是苏北。苏北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早就有了苗头，可他总会下意识忽略这份情感，以委托关系或者亲情之类的借口来掩饰想法。他本不该意识到这件事情。末日将至，身怀各种因果的他，如何能在这种处境下去触碰感情。对他来说，感情是随时可能化作泡沫的空中阁楼。首先他应该是活下去，其次才是别的。可苏北意识到了这件事情。此时此刻，苏北深刻的认识到他已经不正常了。 ——他是萝莉控。因为茉莉未成年。 “苏北先生？” “苏北先生？” 模糊手掌在苏北眼前不断挥舞着，逐渐清晰。苏北抿嘴，视线不再躲闪。随着苏北的思绪回归，忽得一抹镰刀自苏北脖颈划过。 ——这是的杀招。他等得就是苏北意识介于回神与游离这瞬间。这会是一次完美的斩首。 ...... ...... ...... ...... 第512章芙莲的来历瘟疫大陆。神战遗址。通过瘟疫大陆神战遗址，艾琳娜带着芙莲辗转遗迹，通过无数交互碎片，来到了一处隐秘遗迹。这是一处神战历史间隙，行走其中需要对历史与时间足够了解。否则，稍有差错就会踏错方位，陷入未知时间，再也无法返回。 ——这也是之前，艾琳娜需要记忆的原因。她对近万年之内的历史并不了解。她的目的地不是千年前的神战。甚至不是万年前的近古神战。她要去上古神战。她们在这固定历史投影里漫无目的的走着，已走了许久许久。 “我们要去哪儿？”芙莲皱了皱眉。她刚刚替自己算了一卦。 ——「大凶」。要知道芙莲很少算卦出错。这让她多少有些不安。 “随便走走。”艾琳娜平静回应。虽说是随便走，可艾琳娜的路线看起来一点都不随意，反而像是精心测量过。每一个折角都在芙莲的意料之外。有好几次，艾琳娜带着芙莲直直往墙壁撞去，那动作和赶着投胎似的。 ——吓得芙莲以为艾琳娜脑子有问题。 “你是魔族子嗣？”艾琳娜忽得询问。芙莲疑惑侧目，“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吗？” “你们是在魔族把我捞出来的。” 艾琳娜微微一笑，询问：“你还记得你家有几口人，你又是什么种族。” 芙莲极快回应，“吾乃天魔族公主，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父母皆是年轻力壮，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艾琳娜微笑，继续询问，“那你与天魔罗是什么关系？” 芙莲思索了片刻，皱着眉头，疑惑道，“他......应该是......我的父亲吧？” “呵呵，你别这么说了。”艾琳娜抿嘴一笑，只觉万分有趣。据他了解，堕魔族族长死在了美食节时前夕，且是无端暴毙，身体莫名湮灭，仅剩灵魂飘散。而那个时间节点，恰好是芙莲与苏北遇见，且承认她是堕魔族族长女儿的时候。芙莲承认她是堕魔族公主，所以堕魔族族长暴毙了。这便是因果。堕魔族族长无法承受这因果，承载不住芙莲“父亲”这二字的重量。而这间接表明了芙莲的身份。所以芙莲是谁呢？地位超然，且能够掌管着一整个英灵殿。艾琳娜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祂是「黑暗」。那个被「光明」杀死，被域外邪神污染坠落，化作一整座深渊的「黑暗」女神。只有这样的因果，才足够将任何人彻底抹杀。这也是芙莲口述信息总不完整，每一次描述都显棱模两可，前言不搭后语的原因。她的信息本就是错误的。当然，「黑暗」女神死了，死得很彻底。祂的肉体被域外邪神得到，制造成了最恐怖的深渊奇诡，力量甚至还要在完整「神明」之上。祂的灵魂化作整个深渊的意志，为域外邪神所用，沦为充满恶念杀意的集合体。此刻的芙莲，只是「黑暗」女神的一抹残魂。这一缕微不足道的灵魂在世间不住游荡，甚至连自保都不足以做到，不断投胎轮回，流离失所。她的权柄被彻底剥夺，一部分被「黑夜」女神传承，剩下权柄化作了「深渊」的一部分。可以说，「黑暗」留给芙莲的东西不多了，芙莲已经是一个完整的个体，与「黑暗」几乎断了联系。如此想着，艾琳娜又多看了芙莲几眼。 “你老看我。”芙莲皱眉，“我不太喜欢你看我。” “「圣光」与魔族一点都不契合。” ——她的确很少和艾琳娜玩，反而更贴近小米粥与茉莉一些。艾琳娜平静点头，“有道理。” 语毕，芙莲低下头。开始摆弄自己手上的塔罗牌，不再与艾琳娜交谈。艾琳娜低头，看着芙莲手中的塔罗牌，眼眸微亮。尽管此刻的芙莲一无所有，但也不是毫无自保能力。谁又能想到这一抹微小灵魂，却掌管着十二位先天「神明」主手武器中，最为全面的一柄「神器」。 ——「英灵殿」。或者说，应该叫祂「轮回天幕」。她手中的塔罗牌就是取自「英灵殿」，是一套完整「神器」，且随着芙莲实力提升，能够逐渐解开限制。占卜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能力。其实，更早的时候就有了征兆。随意操控「准神」实力帕鲁的「自由」，却也只能在夜晚控制那时仅有五阶实力的芙莲。因为每到夜晚，「英灵殿」就会藏起权柄。它害怕被深渊注视。到了白天，它又会出现，镇守着芙莲的灵魂。导致「自由」无法获取身体的控制权。夜晚出没，那可不是「自由」的选择。是芙莲在做决定。也是如此，触发了后续一系列的连锁，导致苏北有了更多时间，谋划如何暗算「自由」。 “我们到底去哪儿？”芙莲不安情绪更明显了些，再度询问。艾琳娜脚步一顿，“让我想想。” 现在，艾琳娜有两个选择。一是夺取「英灵殿」，让芙莲就只是芙莲，与「黑暗」彻底剥离关系。此后她会庇佑芙莲，让芙莲平平安安活过一世，没有任何烦恼，无需参与大世纷争。二是唤醒「黑暗」，让芙莲经历上古神战，直面那段古老记忆，回忆起一切。以此让芙莲拖住深渊，帮祂处理了深渊奇诡的麻烦。 ——深渊奇诡会一直追杀她与芙莲，直到杀死她们俩为止。这对她的计划影响很大。可如此一来，她与芙莲的矛盾将再也无法调节。因为祂杀了「黑暗」，以此引爆了上古神战的开端。至于视而不见，与往常一样这种择中选择。不太现实。她与芙莲能同时出现在「勇者」小队，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命运」所图不小。艾琳娜怀疑，里面或许有「智慧」的影子。大世已至。艾琳娜抬头，眼眸无比凝重。祂引爆上古神战所缓解的那件事情，很快就会再次出现。即使祂不关注芙莲，芙莲也会被各种事件卷入，被迫回到事件中心。祂需要做出决定了。祂可是「光明」。「光明」从古至今就不是什么好人，杀死众多「神明」，镇压「血祖」，驯服二代「龙神」，抹杀「黑暗」，差点湮灭「元素」，我行我素，被所有姐妹所惧怕。最后与「女武神」发生过一场大战，惜败一招离开了这方世界，接着离开原初大陆，前往域外。若干年后，最终以死亡结束了上古纪元。纵观历史，「光明」从没做过一件好事，任哪位「神明」提及「光明」，所产生的唯一印象就是惧怕。「光明」是神，没有丝毫人性，只会依照最本能最直接的方式去完成目的。如此看来，艾琳娜或许早有答案。她的性格，给出了她的选择。艾琳娜如此想着，抿嘴一笑，拉了拉芙莲的肩膀，淡淡道，“我们走吧。” “我知道去哪了。” 芙莲点头。二人肩靠肩，并排走着。不觉间，二人走过的路开始染色。逐渐分成泾渭分明两种色彩。水上乐园。女仆甜点屋内。洗碗池边的桌子上。梨梨子坐在了椅子上，身穿一件蓝色女仆短裙，神情淡然，此刻正低着头把弄着指尖，一言不发。 ——等会儿下班了该吃什么呢？她对面是的幕后大佬，一位褐色头发的青年，名叫塔维。此刻，这位在一手遮天青年面色凝重，仿若如临大敌，正色道，“梨神，您已经在这里当了一整天的女仆了，我是实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值得您这样针对。” “要不您给个准话吧。” “我们向来以和为贵，您在这里当女仆不但没有客人敢来，您的信徒还自发组织行动，将我的产业搞得乌烟罩气。” “这让我两处生意都做不下去了。” “若是月底我交不上业绩，那位主会亲自带走我的灵魂。” “您非要逼我到这种地步。” “那么，就别怪我与您鱼死网破！” 然而，塔维这这凶狠警告丝毫没能吓到梨梨子。因为梨梨子现在馋的想吃棒棒糖，什么都没听进去。梨梨子仍是一言不发，不经意间摸了摸手边摆放着的一摞棒棒糖，下意识张开嘴就要表演一个“一口一个棒棒糖”的绝活，忽得顿住了动作，愣了愣， “哦，现在是在会客。” 这动作吓得塔维冒出一身冷汗。她刚刚做出了吞咽棒棒糖的动作！这是「梨神教」的手语，梨梨子的专属动作。 ——那可以是棒棒糖，也可以是任何东西。塔维抹了抹脸上汗水，咽了口唾沫。梨梨子这是要将我的产业，以及我这个人全部吃干抹净。她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您就不怕撑死吗？！”塔维沉声质问，“这么多您吃的得完吗？” 梨梨子愣了愣，看着手边的棒棒糖，平静道，“我可以慢慢吃，又不是非要一天吃完。” 塔维红了眼，尖叫大喊，“您真的一点余地都不给我留下，打算一个人吃掉全部吗？！” “你就这么馋吗？” 梨梨子吓了一跳，微微皱了皱眉头，打量着手边的棒棒糖，又看了看歇斯底里的褐发青年，数了数，认真道： “你别这么大声辣，给你一点就是了。” 塔维笑了，攥紧的手微微松开，擦了擦冷汗。 ——梨神愿意让步就好。 “一共三根棒棒糖，分你一根吧，最多了。”梨梨子心虚道。塔维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明明有十根非说是三根，这是暗示我能够留下三分之一的产业吗？虽然很肉痛，但是也可以接受吧。 “只是棒棒糖而已，又不是不能再买，干嘛非要和我要。”梨梨子吐槽了句。塔维苦涩一笑。 ——不愧是梨神，这会儿还不忘指点他一下，让他去和别人抢生意。 “给你咯，这可是我的棒棒糖，给我好好说谢谢。”梨梨子不舍伸手。说着，梨梨子递出棒棒糖。 “谢谢。”塔维郑重接过，艰难的从梨梨子手中将棒棒糖拽出，面容严肃。 ——拿了梨神的棒棒糖，就是「梨神教」的首席信徒。从此，他就有了靠山。这样好像也不错。这时，门铃轻响。女仆甜品屋内久违的迎来了客人。门口，老板见到客人进屋，连忙朝着屋内喊了句：“梨梨子，出来接客了喔，这是这两天来的第一位客人，要好好招待才行。” “这可是你的第一位客人。” 塔维愣住。谁踏马这么大胆？敢让我梨神为她服务。难道这个人不知道规矩吗？自从梨神来到了女仆咖啡厅，再也没有人敢上门订阅女仆服务，只因这可是个擦边色情行业，这是对梨神的不敬与亵渎。没有人胆敢冒犯伟大的梨神。这是第一例。或许也会梨神入职以来的最后一例。塔维乐了，决定在一旁看个乐子。他不介意在休闲时刻看一看小丑表演，权当补偿他刚刚送出去的三分之二产业了。 “来辣来辣！”梨梨子连忙起身，朝着塔维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随后起身，朝着订阅了女仆服务的桌子走去。随着步伐迈出，梨梨子的呆毛忽得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这预示着待会儿她会遇见较为不幸的事情。 ——通常是会摔一跤。好在这是个警报器，只要梨梨子小心行事，就能完美规避不幸。梨梨子小心翼翼朝着目的桌子走去，步伐很轻，动作很慢，眼神扫视着四周，提防着未知危险。四周慕名而来的客人们皆是咽了口口水，被梨梨子无形中散发的压力吓到双腿发颤，低下了头不敢喘息。 ——她实在是太强大了，就像是在领土里巡逻的狮子，轻易就能压得整个咖啡厅抬不起头。如此伟岸的存在，到底是哪个煞笔胆敢上门挑衅。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聚集，停留在了门口处的桌子边。 ——那风衣青年正喝着咖啡，坦然自若，表情淡然，翻看着最新一期的报刊。呵呵，很装逼。希望他等会儿也能这么装逼。他死定了。所有人都这么想。 ...... ...... ...... ...... ...... 第520章我回来了老实说，当苏北得知梨梨子的目的地是之后，本略有担忧的心很快就平缓了下来。只因这里是「五感狱柱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