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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的了。” 苏北愣了愣,思绪翻涌。 很快意识到对方说的脏东西,是那些他曾经吃过的负面情绪与深度污染。 对于一个尚未被污染的世界来说,污染就是祂们最厌恶的东西。 苏北点了点头,回了一嘴:“你也不差,嘴是挺馋,你吃得这么撑能消化得了吗?” 闻言,风信子连忙捂住了嘴,极快眨动着眼睛:“诶?” 苏北逐步靠近,看着风信子嘴角时不时溢出的腐朽之气,指尖伸出,轻捻这飘逸而出的气体,接着放在鼻尖嗅了嗅,给出了早已有数的结论:“腐朽之气。” 这致幻的效果与灼烧灵魂的痛感,苏北很难认错。 “被你发现了呢。”风信子捂着嘴连忙后退两步,小心翼翼道:“知道还敢离我这么近。” “会被我害死的。” “你吃了多少?”苏北询问了句。 “超多。”风信子也不含糊其辞,张开双手夸张的形容吃掉的总量,似乎想以此吓退苏北。 “不怕死吗?”苏北缓缓靠近,张口又问。 “本来就是死的。”风信子吐了吐舌头,继续后退着,与苏北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 苏北脚步一顿,表情凝固。 风信子比苏北所想的还要坦然,似乎从不忌讳自己是生是死这个话题。 祂似乎知道自己自源头起就是虚假的,比任何人都要无所谓原初大陆的未来,只在乎此刻拥有的感受。 对祂而言,过程远比结果重要得多。 祂知道苏北知道,就连这最重要的秘密也没避开苏北。 祂不在意,但苏北在意。 “唔——” 一阵风吹过,在风信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目光,一只手粗暴的捂住了风信子的嘴唇。 苏北皱着眉打量四周,打出响指,将此处曾经接触过污染的智慧种送入了轮回,旋即朝着风信子严肃警告:“你必须将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否则——” 风信子后退着挣脱开苏北手掌,不满苏北做出的弑杀行为,大声质问道: “否则,会怎么样?” 风信子没听到回答。 祂在苏北眼眸中看见了永远也读不懂的情绪。 那是关心吗?或者又是其他? 像是失望,又像是迷茫。 一个本就被污染耗尽了情绪的人,怎么会流露出那样复杂的眼神。 如此苍白无力,让她愧疚到刺痛。 风信子连忙找补回了句:“才不会到处说呢,本来就是只和你说过。” “以后都不说了啦,否则——” 风信子语气一顿,朝着苏北眨了眨眼睛。 苏北冷冷回了句:“否则,任我处置。” “就任你处置咯。”风信子嘴唇轻轻抿起,额头微低。 似在偷笑。 晚风吹来,吹得她发丝飞扬,却吹不走她心中的古怪情绪。 原来真的会有人,比风信子更在乎风信子。 ...... ...... ...... ...... 第682章 让我杀了你 通常而言,一个人不能同时拥有母亲的感受、女儿的心境、萝莉的体型、少妇的责任,以及小馋猫的性格。 就像一个人很难同时拥有萝莉身材与萝莉控的心理。 但这是通常而言。 风信子的出现,打破了人们心中的固有思维。 “我想吃那个~” “我要吃那个...” “我要吃,那个!” “我要...吃那个~” 风信子像是位母亲般发号施令,用着女儿般的口吻说出了古灵精怪的语气,朝着「幻想乡」内的摊点上不断点去。 苏北没客气,风信子敢要他就敢给,给风信子偷了满满一大包的零食。 当然,包也是偷的。 “不花钱是不是不太好?”风信子一边吃着,一边询问。 她是第一次脱离「世界之树」,对于如今社会的发展所知不多,只是良心上难免不安。 “当然。”苏北没有否认,强调了句:“这很不好。” 风信子的手顿住,咀嚼着零食的嘴很快停了下来,尖叫道:“那你还给我拿?!” “你想吃。” “可这不好诶!” “你不想吃吗?” “但是这不是不好吗?” “你想不想吃?” 风信子语塞,思绪定格,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 苏北只在意自己想不想吃,根本不在意这件事情是不是正确。 “你对我这么好?”风信子疑惑皱眉。 苏北思考过后,痛快回了句:“我是你爹。” “诶?”风信子愣住,少有的思考起了这从未设想过的可能性。 苏北为「世界之树」带来生命,为风信子抽插塑形,为风信子取了个名字,的确可以算得上是风信子的父亲。 或许这就是当爹的责任吧,所以苏北才对风信子义无反顾的好。 “其实我吃不了这些东西的。”风信子指了指身旁的书包,落寞的低下了脑袋。 “我知道。”苏北点头。 苏北看得见风信子的动作,每当风信子咀嚼零食,体内的腐朽之气会比她先一步消化掉食物。 不管吃的是什么。 风信子吃了太多的腐朽之气,她的灵魂每一秒都在变淡。 随着时间流逝,能看得见风信子的人就会越来越多,她的灵魂也就越来越淡。 直到所有物种都能看得见风信子之时,或许就是风信子彻底消散之际。 “我检查下你吃了多少。”苏北凑近风信子,淡淡道了句。 风信子眨了眨眼睛,不解询问:“怎么看?” “摸摸。” “......” “......” “诶?” “就是摸摸?” “诶~~~~~~~?” 风信子极速惊呼一声,双眸抬起露出了些许警惕,试探道:“怎么摸摸?” “摸摸肚子。” “......”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变态。” “?” “你让我说的。” 苏北眼眸里露出了困惑。 与这样的苏北对视,风信子很快就感觉到了良心不安,于是抿起了嘴踌躇道:“只是摸摸?” “不然呢?”苏北询问。 “哦哦,只是摸摸也不可以。”风信子双手交叉,义正言辞拒绝了。 “观察吃了多少而已。”苏北淡淡道。 苏北的语气很淡,表情宁静,像是一位慈祥的老父亲。 看上去不曾留有半点杂念。 尽管只是如此,风信子仍是感觉到了惶恐不安,攥紧了手,紧张询问:“还是有点怕。” “为什么。” “之前塑形的时候,太暴力了。” “我没得选。” “可是很痛诶。” “可帮上忙了。” “的确是帮上大忙了呢......”风信子陷入了思索。 在帮忙这方面,对方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 “所以不能摸摸?”苏北又问。 “先别乱动。” 风信子无处安放的双手举起又落下,接着自暴自弃的拉住了苏北的手,眯起了眼睛,摆出视死如归的气势。 就这样握着苏北的手往自己小腹缓缓挪动。 手颤抖得很厉害,像是早期帕金森的真实案例。 手很软,很小,只能抓住苏北半个手掌。 在这样颤抖的画面下,苏北伸出的指尖隔着风信子的衣服,缓缓碰了上去。 触碰到了。 风信子一个激灵,从额头至脚趾都紧绷了起来,牙龈不断颤抖碰撞,不住哀求催促“好、好了吗......” “才刚开始。” “明明就很久很久。” “给点时间。”苏北平静点头,闭眼感受。 “快、快......” 入手处冰冰凉凉,微微有点胀气,像是怀胎五六个月的模样,鼓成了肉嘟嘟的模样。 情况已经很危急了。 以风信子的位格,吃掉一整个世界估计也就是怀胎八月的模样,如今这体格,约莫等于吃掉了半个世界的物质。 且风信子吃掉的还是不能消化的腐朽之气。 “吃这么多。”苏北叹了口气。 “全吃掉了呢。”风信子在异样的不安触感之下挤出一丝笑容,骄傲仰头,像是个等待夸奖的小孩。 “很棒,但是——” 想着,苏北话锋一转,恐吓道:“腐朽之气吃不完。” “只要你不摆脱你的先天残缺,腐朽之气就会一直存在,持续蔓延。” 苏北猜测腐朽之气的诞生,与「世界之树」一开始的死寂脱不了干系。 换句话说,腐朽之气来源于「世界之树」,它本就是为了带走死去的「世界之树」而诞生。 这猜测很合理。 而且,就算猜测不合理也无妨。 只需拿这个说法吓一吓风信子,风信子就会乖乖的活下去,努力的活下去,然后想方设法摆脱那个一开始的漏洞。 猜测是对是错皆不重要,重要的是说完之后所产生的结果。 事实也正如苏北所预料的那样发展着。 在他说完之后,风信子愣住了。 “怎么会?”风信子忽然落寞了下去。 “我会帮你。”苏北忽然道:“你听我的,大家就都会没事 “就都听你的呢。”风信子抬眸,看上去很是乖巧。 “我会杀掉你。” “嗯嗯。” “......” 风信子答应得太过干脆,这让苏北都陷入沉默,表情变得不自信了起来。 看着乖乖端正坐好的风信子,苏北脑海中一阵恍惚。 似是故人从梦境中走来。 风信子点了点头,像个求学的三好学生,认真询问:“杀掉风信子,然后呢?” “然后,我会将你体内的腐朽之气与你的力量一同分割成无数份,进行储存,通过那些被污染的眷属连接「域外世界」,将腐朽之气释放出去,进行一个简单的转移......” 苏北不断陈述,风信子静静听着,对话语中等待实施的各个步骤都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虽然有些听不懂,但是很难呢。”风信子平静道。 “怎么?”苏北困惑。 风信子先是伸出一根手指,平静道:“首先,你杀不死我呢。” 接着,风信子伸出第二根手指,继续道:“其次,就算你能杀死我,我们也找不到传递腐朽之气的「域外」坐标,你没去过「域外」,风信子同样不知道具体坐标。” 再然后,风信子伸出了第三根手指,抿嘴道:“然后就是,分割风信子的身体,同样是一件超级困难的事情,首先就需要你能切割开风信子的本体。” “你知道的,很少有谁能伤害到我的本体。” 最后,风信子伸出了第四根手指,苦涩道:“最后,一旦杀死我,你会被所有人讨厌喔~” “这样的因果,很重很重。” 的确是很难,各个步骤实施起来都很困难。 “所以,需要这个。”苏北自腹部一点一点抽出「魔剑」。 这是来自「域外」的污染,上面承载着污染呓语的源头,唯有这个能够伤到「世界之树」。 “你忍心弄脏风信子吗?!”风信子鼓起嘴抗议。 “污染你是必要步骤,我只能想方设法削弱你。”苏北平静道。 “可我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风信子不解询问。 “你摆脱腐朽之气。”苏北道。 风信子语塞,断断续续:“那你呢?” “我变得更强。”苏北理所当然回了句。 “莫骗我,嘴上说着都是我的损失,可你的牺牲你一句话都没提。”风信子语气轻了许多,嘟囔道:“你想方设法就是想要得到我的身体,替代我,其实是想承接我的命运。” 苏北沉默住了。 他不知道仅靠这只言片语,风信子是怎么得到这样的答案的。 “你想多了。” “谁对我不好我看不出来,但谁对我好。”风信子抿嘴道:“风信子很清楚。” “就当你的猜测是对的,你拯救世界,我来救你,这很合理。”苏北平静道了句。 “可若是你承接了我的命运,你从源头就是——” 苏北肯定道:“我不会死。” 风信子捂住了耳朵,摇头晃脑着拒绝道:“不听了呢,虽然搞不懂其中原理,但风信子知道你一定隐瞒了很多步骤,你就是想骗我。” 苏北叹了口气,做着最后挣扎,道了句:“其实,我只是想攥取你的力量罢了。” “哼哼~” “风信子又不是真的傻。”风信子白了苏北一眼,认真道:“你骗我欺负我都好,但是你不可以嘴上说着利用我,背地里偷偷对我好。” “你对我好你就应该告诉我,我知道了才会更开心,不然日后我知道了,我会很自责。” 苏北回眸,淡淡道:“自以为是。” “很假诶。”风信子鄙夷望去,眉眼弯弯的,好似古灵精怪,捉摸不透。 “你前面还说都听我的。”苏北叹了口气。 “骗你的呢~”风信子痴痴一笑。 苏北陷入了沉默,默默将「魔剑」插了回去。 他的确隐瞒了很多事情,导致口述出的计划通篇显得杂乱无章。 在这「智慧萌芽」纪元,苏北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这第一件事是: 「域外」的污染早已投下,对原初大陆进行着信仰入侵,借此逐渐投放本源力量。 稍不注意,这些污染就会化作某位「域外邪神」,引发足以毁灭的末日。 而苏北要做的,就是寻找各种污染源头进行清除,借各自污染之力制造「魔器」,完善「魔剑」权柄。 这是明面上的历史。 但苏北要做的显然不只是如此。 既然这些污染的源头敢来,还想安然脱身,那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这件事情只能由他来做。 这第二件事是: 已经到了,「域外邪神」对原初大陆已虎视眈眈,不断进行着入侵骚扰。 但祂们是何时决定入场,进行全面入侵的呢? 在「世界之树」树干中空,被腐朽之气腐蚀溶解之后。 在风信子死去,「世界之树」失去了灵魂之后。 只有满足「世界之树」的肉体与灵魂都濒临死亡这两个条件,才会下场,实行吞并。 在此之前,「域外邪神」会对原初大陆不断入侵,挨个偷渡,实施破坏侵占。 所以风信子得死。 但得死得合理。 怎么才算合理? 死在腐朽之气下,最为合理。 净化污染的路程上,还算讲得通。 死在权柄的争夺之中,倒也是一回事儿。 过程怎么样不重要,重点是展现出来之后的结果。 所以,苏北打算三管齐下,营造出最完美的犯罪过程,借此勾引下场。 当然,风信子不能真死。 这第三件事情,也是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搞定风信子体内的腐朽之气。 这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旦引爆,整个原初大陆都会完蛋。 直到现在,苏北都不知道如何消除腐朽之气。 所以只能转移。 那么往哪转移,怎么转移就成了重难点。 但这难不倒苏北。 而这三件事情,就是这个纪元苏北需要做的事情。 现在的苏北太全面了,祂就像是一位真正的先知,掌握着未来所有的资料,进行着精密的行动。 至于其他的事情,还得等一个最关键的人物入场。 所以,「女武神」人呢? 苏北困惑皱眉。 当然,苏北若是不能将心中想法讲清楚,这很难骗过风信子。 可讲清楚,这很难骗过,营造出真正的死亡。 想着,苏北干脆放弃思考,从空间中扯来了树枝,当着风信子的面咀嚼了起来,美美啃食。 像是破罐子破摔之后的气急败坏。 “让我吃掉你。” “不可以。” 风信子拒绝了。 她看着苏北的咀嚼动作,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不过表情倒也不恼,只是抿嘴笑着,眼眸弯弯扬起,埋怨了句:“怎么可以当着风信子的面咬,会有感觉诶。” “什么感觉?”苏北好奇。 “湿漉漉呢,像是小狗狗在舔我。”风信子又是痴痴的笑着。 苏北咀嚼的动作顿住了。 这话语听着像是在调戏。 风信子笑得更开心了。 这很不茉莉。 所以她叫风信子。 也难怪,就算是同一个灵魂同一个躯体,可若是相处环境不同,也不会变成至完全一致的一个人。 世界上没有两株一模一样的花,也就不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茉莉。 “还敢贪吃吗?”风信子手指抵住下眼皮做了个鬼脸,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像是永远都记不住什么伤心事。 ...... ...... ...... ...... 第683章 钓鱼执法 在这片原初大陆,目前除了苏北,没有人看得见风信子。 「元素」苏醒之后应该能够看见,但祂目前没清醒。 「生命」修复了「神国」或许能够看见,但祂「神国」炸了之后,尚未恢复至巅峰。 至于其余「先天神明」与神话种皆是不曾触碰到世界一角,自然没资格看见风信子。 而这也就意味着, 就目前而言,风信子只属于苏北个人。 于是苏北将风信子带走了。 苏北拐得心安理得,风信子走得毫不留恋。 这是双赢。 ——如今地狱尽头被「世界之树」堵住,腐朽之气被风信子吃光,「世界之树」由「元素」主导。 她本就没理由留在地狱尽头。 如此,二人一拍即合。 展开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苏北思绪重,想法多,很多事情藏在心中大多不提,而年纪稍大但阅历尚浅的风信子自然想不到—— 她这一走,此后踏上的会是一条再也回不到过去的贼船。 ...... ...... 「幻想乡」外,海岛之上。 “让我吃掉你。” “不可以呢。” 一艘小木船上,苏北与风信子划着船桨,安然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阳光暖暖洒下,在海面上铺上了波光粼粼的轻纱。 关于原初大陆的世界意识与原初大陆地表最强之人赶路为什么要坐小木船? 对此,二人自己都不清楚。 不过二人皆没有提出相关困惑。 这是二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偶尔有点默契这很正常,但大多数时候,二人都在各想各的。 风信子想得少,大多涉及吃什么,睡哪里,最严肃的问题不过就是在想她的孩子死后灵魂都跑去哪儿了,她要不要去找一找呢? 身为原初大陆的主人,风信子想得少些这很正常,但身为原初大陆唯一的外人,苏北想得就多了。 苏北大多在思考,要怎么才能杀死风信子而不让风信子记仇。 原初大陆是有轮回的,灵魂在转世轮回之中屹然不动,但兜兜转转还是同一个人。 例如「智慧」与梨梨子。 「光明」与艾琳娜。 「黑暗」与芙莲。 茉莉与风信子同样如此。 等到终焉时刻,一切结束之后,茉莉会想起全部的事情。 届时所有情感与记忆爆发,苏北很难分清茉莉是记恨多还是感动多。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如此想着,苏北随口问了句:“我可以吃掉你吗?” “不可以喔~” 风信子婉拒了。 她不知道被吃掉具体是什么感觉,但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安。 痛痛快快的拒绝掉才礼貌。 想着,风信子戳了戳苏北,忽然提了一句:“话说,我了解到购物是需要黄金的,我们有黄金吗?” 苏北少了的愣了半晌,接着右手上下翻转,握住了一块金砖:“可以有。” 风信子眨了眨眼睛:“诶?哪里来的。” “偷的。” “不可以呢!这和直接偷东西到底有什么区别啦?!” “有的,还是有的。” “诶?” “偷金砖更麻烦点。” “笨蛋!” 苏北不出意外的就被骂了。 风信子骂得很凶,搞得苏北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坏种。 不过,被骂这件事情苏北早已习惯,所以选择性无视了风信子的发言。 二人又开始不说话。 平时不说话二人又在做些什么呢? 他们各有各的节目。 苏北在画画。 他照着风信子的模样一撇一捺勾绘着,动作一丝不苟,神情认真,眼眸微微涣散,似在回忆冥想。 很快,一副栩栩如生的面孔跃然纸上。 苏北不曾注意,身旁偶尔有窥探视线飘来,即停即走。 另一边,风信子在偷窥女儿们的隐私。 她总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偷偷在女儿的家中安上的监控。 “呜呜~「智慧」宝宝正在开始建设试炼场与地下城,或许她真的会成为了不起的大人。” “诶?「生命」宝宝与「情绪」宝宝还在造房子吗?明明可以一起住的。” “「死亡」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呜呜呜,都是因为风信子没用,才让你背上了这样的诅咒,你又要死掉了呜呜。” “原来如此,「光明」宝与「黑暗」宝就算投胎变成了两株小草也要在一起吗?” “是谁,是谁插了我的「命运」宝?!我生气了!” “等等,「幸运」宝怎么染上了菌子?!我不开心了。” “奇怪,「自由」宝宝手里攥着的是什么?通红通红的,怎么像是......” 风信子不断提出一个又一个困惑,尚未等到解答,身体忽然一颤,左右摇晃了起来。 只见木船一顿,像是触礁。 木船被破开一角,海水倒灌。 苏北默默收好画卷,朝着海面望去,淡淡说了句:“到了。” “到什么?到哪儿了?” 二人低头望去,只见海平面不知何时已然结冰,化作一座厚厚冰山,而小木船恰好停在了冰山山尖,被戳了起来,高高竖起。 这时,有风吹来,吹动二人衣摆,发丝飞扬。 和着风声,苏北缓缓说道: “传说,在「域外」某个世界,那里四季如冬,为抵御极寒,人兽皆长满了长毛,人畜不分。” “而在这样的世界规则下,那里的主宰从极寒之中脱颖而出,祂掌握着最极致的极寒权柄,当权柄散发之际,连时间都会被无限延长。” “这就是「极寒世界」。” “这个「世界」所溢出的任何一丝污染,都能引发天气变动,温度骤降。” 风信子眨了眨眼睛,一指戳向冰山。 “咔咔”两声。 冰山层层皲裂,上至下对半切开,缝隙连绵千里。 “哗啦——” 冰山碎了一地,裸露出其中的渺小生物。 一只染着蓝雾的珍珠蚌。 “这就是污染?” 风信子举起珍珠蚌,上下挥了挥,扇出稠密冰雾,接着闭眼贴着冰雾,感受其中冰凉触感,闭目养神:“可他明明都是我的孩子。” “珍珠蚌是土著,冰雾来自污染。”苏北解释。 “可是我的孩子还很弱小,这样的污染有什么用呢?”风信子抬眸,困惑不解。 这只珍珠蚌浸染了不少「神明」鲜血,由于深受污染,掌握着游离于原初大陆的极寒「法则」,是一只货真价实的「超脱」境魔物。 但奇怪的是它的先天品阶甚至不是精英种,而是在那之下的最普通魔物,是在经受长时间的滋补之后,这才跨越了精英级,迈入了之后的领主级,占据一方。 但领主级的「超脱」也很少见了,这类物种大多会被锁死在「半神」,此后难以寸进,但它的确是货真价实的「超脱」。 这是污染与堕落的显著特质,下限极高,上限锁死。 与苏北曾经的状况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这点力量没什么用,但污染本身有用。” 苏北接过珍珠蚌,眯眼感受着污染上的韵律,通过「同频」复制上面的信息素,不断格物这些许污染,细细体会。 苏北眼前缓缓浮现出一处波澜壮阔的冰雪世界,得到其模糊方位。 “我能隐约感觉到某处坐标,你能追溯源头吗?”苏北侧目询问。 风信子迟疑道:“暂时不知道,但我可以试试。” “那方世界的强度如何?”苏北又问。 “看不出来呢。”风信子摇头。 苏北叹了口气:“这么没用吗?” “生气了!”风信子鼓嘴,用力跺脚。 木屑飞溅。 二人愣住。 “咔——” 船体碎裂。 二人脚步一晃,互相对视着,重重跌入海中...... 可见海水起伏翻涌,浪打小岛。 岛边,苏北换了身衣衫,看着风信子一点点拧干裙摆水渍,于是走上前来,准备搭把手。 “你干嘛?!”风信子拧水的动作顿住。 “帮忙。” “走开啦!”风信子鼓嘴。 苏北也没纠结,绕着岛屿走了起来,走过一圈之后,这才坐在了风信子的旁边,捧起一旁的珍珠蚌。 随后将其高高举起,开始了观察。 半晌过后,再度询问。 “能定位吗?” “能吧?可是你想干嘛?”风信子甩干身上的水渍之后,投去困惑目光。 “送点腐朽之气过去。”苏北淡淡道。 “差劲啦,那是别人家诶。”风信子吼了句。 “那咋了?” 风信子沉默了。 每当风信子与苏北认真讨论过后,对方给出了“那咋了”三字回复,她的大脑都会浮现出一种被狠狠强暴又无法摆脱的痛楚,总会升起一股欲言又止又无话可说的无力感。 重重叹息过后,风信子勉强挣扎了句:“腐朽之气都被我吃掉了,没办法单独分过去呢。” “你也过去。” “我的身体也不会同意的啦!” “别急,你的骨灰也得过去。” “?” 风信子生气了,闷着头不说话,一下一下戳着苏北的后背,以此表达内心的严重不满。 “我等下就生气!”风信子鼓起嘴,就这样瞪着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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