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花房（末日骨科 H）_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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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圈，裙子翻飞飘起，足不点地翩翩起舞，打量仔细过后，这才满意点头，微微一笑。 “就是今天了吧？”「黑暗」自言自语询问，但并未作答，说话之时端起身旁龙血，抿嘴小酌两口，眼眸泛红，就连身躯裸露肌肤都变得滚烫了起来，泛起点点粉红色彩，像是点缀着朵朵红莲。但与此前不同的是，「黑暗」的眼神是清澈的。或许是因为「黑暗」时常跟在号称杀力最无敌的「光明」身后，所以平时存在感不高的缘故吧，所以很少有人记得祂掌握着权柄之中，有着极为强大的「吞噬」权柄。这可以说是十二先天之中上限最高的「秩序」，且搭配上祂能够消化一切的「神之特性，物质重组」，足以让祂免疫任何二次伤害。 ——祂能将任何吃掉的东西变成自己的权柄，进行重组。这与「幸运」的吃有本质上的不同，「幸运」是生性爱吃，主打一个多吃多享受，依靠多次消化能量补充能量，得以摄取小部分权柄。但「黑暗」是最极致的吞噬，搭配上「物质重组」，使得祂只要能够吃得下，无论是什么形式的权柄都会是百分之百的吸收，完全掌握这份力量。而这也就说明，在「黑暗」吃过一次菌子与龙血之后，祂早早就获得了免疫致幻效果的抗体。那么，「黑暗」到底是什么时候清醒的呢？苏北说不上来。或许只有「黑暗」本人清楚了吧。至于苏北是否被认出来了，谁又能知道呢？狸花猫自然是不知道的。在狸花猫看来，「黑暗」今天的行为举止与此前相比差距不大，无非就是衣着更体面了些，将平时稍微多露出了些的肌肤微微遮掩，简单整理了一下妆容。其余半点不变。至于为什么要稍作打扮，原因也很简单。「黑暗」要出门了。等待数千年，「黑暗」等的就是今天。今日，「黑暗」双手捧住了狸花猫，迈步朝着「世界之树」树底靠近，将气息隐匿于黑暗之中，观察着战场中央的变化。此刻，「光明」手持，一人一剑靠近树底，与「生命」迎面相撞。 “止步！”「生命」轻喝，右手朝着虚空一握，捏住木剑，一剑挥出。拦住了「光明」去路。 “能过得去吗？那可是我们十二兄妹中的三姐，如今明面上最强的大姐大，谁也不知道祂藏着什么东西。” 「黑暗」喃喃自语着，皱眉思索。苏北不语，眼眸淡然平静。 ——他看过这段剧情，熟得不能再熟悉了。这时，一只手忽地拍了拍苏北的脑袋，一股子莲花味自上而下朝着苏北鼻腔喷去。 “在问你呢。” 苏北宛若机械般“咔咔咔”得抬起脑袋，看着「黑暗」目不转睛望着前面，丝毫没有往下望去的欲望，于是埋下了头，轻轻“喵”了一声。企图蒙混过关。 “我打算把你丢出去，看看到时候战斗会变成什么模样，反正一定很有趣吧？” “你觉得呢？” 苏北叹息一声，夹着浑厚嗓音，敷衍道：“待会儿祂就会变成「女武神」。” 说着，苏北爪子伸向「生命」，轻轻喝了句：“变。” 「黑暗」愣住了。现场状况正如苏北所说的那样变化着。「生命」变成了「女武神」，挥出了极为特殊的「禁法源力」。 “然后呢？”「黑暗」好奇追问。 “你先往前跑吧，不然等会儿你追不上。”苏北提醒了句，接着又是一伸手，指向了「生命」变成的「女武神」，淡淡道： “然后，祂就被超了。” 而在苏北话语落下瞬间，且「黑暗」尚未理解“被超了”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光明」与「生命」已然互换了十几招，又在眨眼间越过了「生命」的封锁，朝着更深处闪了进去。离开之时，「光明」留下了最后的话语。 “你终究不是她。” “就算你是祂，那又能如何？” “现在的我，强得可怕。” 「光明」的话语固然装逼，可圈可点，但「黑暗」吐槽更为犀利，刀刀致命。 “啧，听着很装，其实祂心里紧张得要死。「黑暗」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嘲笑，毫不留情揭穿道：“这是祂第一次战胜「生命」姐姐，虽然不是正面打赢，但好歹是胜了半筹，肯定是激动坏了。” 苏北点了点头，不做评价。「光明」本就很强，而在杀死无数「神明」之后，祂的实力早已达到了无法预料的层次。现在的「光明」，或许已经触摸到了「世界」的壁垒，掌握了一道了不起的术法。 “下一个拦路的会是谁呢？”「黑暗」自言自语着询问了句，很快又自问自答道：“肯定是「智慧」了，只有祂能搬来「生命」姐姐当救兵。” “姐姐们向来很疼「智慧」，谁也不愿意祂被欺负。” “虽然祂总被欺负。” “那么这一次，祂会赢吗？” 而在「黑暗」说完后不久，整片空间内所有的存在皆是一顿，脑内不约而同响起了同一道严厉认真的警告话语。 “停下！现在你不许往前了，否则我将出手。” 闻声，苏北与「黑暗」朝着战场中央望去，只见「光明」身前，一本蓝色书籍拦住去路，书籍翻动之间，蓝发少女自中央跃然而出，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向前投去冷漠视线。 ——祂是「智慧」。这时，「黑暗」又拍了拍怀中狸花猫的脊背，好奇询问：“「智慧」胆子怎么敢这么大？祂应该挡不住「光明」一拳才对。” “你怎么看？” “「死亡」在。”苏北道了句。「黑暗」恍然大悟，可又皱眉思索：“不够，还是不够，只是一个「死亡」叠加「智慧」，尽管能爆发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但距离「光明」还是太过遥远。” “祂们合力，顶多与我持平，不可能战胜「光明」。” 现场状况正如「黑暗」所说。「死亡」与「智慧」二人合力，的确遏制住了「光明」的动作，但只能稍作阻拦，仍是不够将其彻底拦截。 “「情绪」也在。”苏北又道了句：“祂只是反应比较慢。” 话语落下瞬间，一根丝线落下，插入了「光明」头颅，将其动作彻底封死。 ——这是「绝对支配」。「情绪」与「光明」陷入了焦灼，二人动作一同僵住，「情绪」自苍穹之上落下，姗姗来迟。「黑暗」点头，“这就说得通了。” “倒也是，通常情况下「生命」在「情绪」就会在，祂们近来形影不离。” “只是这样一来，「光明」就很麻烦了啊。” 闻言，苏北望向了天际，又道了句：“别担心，「自由」也来了，祂是帮「光明」的那个。” 就在苏北说话之时，他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掠过了空间，且不经过空间同意，擅自进行了跃迁。「自由」到了。当花花绿绿脑袋浮于表面这一瞬间，「光明」被强行扯离「绝对支配」的控制，化作了一道抓不着的流光。与这抹颜色同时消失在了此处。祂们正朝着「世界之树」不断靠近。观望着这一幕，「黑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是了，「自由」对「域外」有很深的执念，如果有谁想要开天，祂一定是最支持的那个。” 总结过后，「黑暗」抿嘴一笑，仍是不曾低头朝着狸花猫望去，而是自顾自说了句：“真厉害，全都被你猜到了。” “兴许你就是什么都知道吧。” “只是——” 「黑暗」语气一顿，低眸缓缓叹了句：“什么都知道的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做呢？” “你这样的家伙，最讨厌了。” “真的是，一点都不负责。” “......” 苏北不语，只能沉默。良久沉默过后，「黑暗」再度抬眸，朝着「世界之树」直直望去，苦涩道：“看似还有两位姐妹没到，但其实祂们一直都在，你信吗？” 苏北不语。他知道「黑暗」说的是「命运」。难怪第一次「神战」明面上少了那么多姐妹，原来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皆是躲在了暗处偷偷摸摸的视奸着。 “姐妹之间的关系会演变成如今这一幕，少不了那位姐姐的暗中推动。” 只见「黑暗」咬牙切齿，捏紧了拳头，一字一句道： “如果有机会，我真的想痛扁祂一顿。” “祂怎么能算计自己的亲姐妹们呢？！” 可以听得出「黑暗」言语中深深的怨念了。可尽管「黑暗」这样咬牙切齿的说着，此刻苏北早就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因为，历史即将走到那个至关重要的节点。在无数次轮回之中，「光明」曾告诉过苏北同一个答案，并留下了一段至关重要的话语。 “如果你是真的懂我。” “你就能猜到真相的一部分。” “这样，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记住这个时间节点。” “也请你记住一件事实。” “这是你自己制造的闭环，是你在无数次试错过给自己留下的一线生机。” “记住你的选择。” “你，一定要赢。” 按照「光明」这段话的逻辑，苏北分析出了一件事实。他在这个时间节点做过什么事情。这件事情推动了历史进程，成为了被公认的历史节点。这件事情历史中占比极重，一旦苏北参与其中，无法抽身。这件事情影响深远，在某种时候将会成为翻盘的王牌。这会是一件什么事情呢？苏北思索着，回想起了「光明」留下的最后话语： “如果你做好了选择，我会把它押在未来。” “掀开我们携手合作的序幕......” 苏北反复吟诵相关内容，心中的猜测愈发古怪了起来。这段话的意思，该不会是那个吧？苏北如此想着，朝着那「世界之树」穹顶望去，暂时抛开了思绪，目不转睛望向其中。「光明」准备开天了。此后，「神战」将进入最后阶段，神话种纷纷下场，与其拼死厮杀，阻止「光明」撕开天幕，引来「域外邪神」。而这第一位下场的神话种，算是我们的老朋友了。 ——「血祖」大人。 ...... ...... ...... ...... ...... ...... 第677章第一次神战彻底爆发历经万载，神话种们的变化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说大，是因为神话种们皆已成熟长大，早已过了下场厮杀的年纪，不再像以前那般打打杀杀，偶尔出面，大多都是为了维持人情世故，互相搀扶着验证自身道路，进行着「神明」道路之后的探索。说不大，是因为神话种们彼此间虽不经常厮杀，但热衷于指导神话子嗣们厮杀，期待有哪个子嗣能另辟蹊径，摸索出一条崭新登神大道，望子成龙。综上所述，具体变化无非就是从神话种之间的厮杀转移到了神话子嗣身上，本质上相差不大，仍是厮杀。厮杀是神话种骨子里的基因。然而这些神话种们熬了万年之久，天资再如何愚笨不堪，可毕竟先天都在这块，怎么也该迈入这「神明」极境，手握一条完整「秩序」了。祂们早已站在了世界的顶端，失去了打打杀杀的意义。而在各自子嗣眼里，自家老祖皆是世间最强之人，别说是什么「草神」、「花神」了，就算是「先天神明」也不过如此，无非土鸡瓦狗，非一合之敌。没有人不崇拜自己的父亲。这时，「血祖」上了。其「神国」内，两只粉雕玉琢的小蝙蝠相依相偎，共同朝着天幕之上望去，为其加油打气。这是「血祖」的好大儿德古拉与叛逆小儿巴东。 “会赢吗？”巴东不安询问。 “必须赢，一旦「域外」与大陆接轨，世界将迎来真正的末日降临，我们都将必死无疑。”德古拉严肃道。闻言，巴东迟疑不定地道：“可我听说，「先天神明」是世界上最强的「神明」。” 德古拉不屑冷笑，仰头望去，极为认真：“可咱爹，是我所见过最强之「神明」。” 众人抬眸，只见一抹红光闪烁，仅仅一个瞬间，红光已落至金光百里之内，风声呼啸，气势磅礴。红光自出现到消失仅过了三息。第一息，红光散开，自天际铺满红斑点点，几乎遍布整个苍穹，全方位围住了金光。这是「血祖」第一道「神技」，「滴血化身」，能够在同一时间制造出无数个自身，皆是「神明」极境，战力与本体完全一致。第二息，红光漫开朝着金光围堵，二色光芒瞬间合拢，观望之人再分不清二人彼此间的间隔。由此，厮杀展开。与此同时，苏北能够感受到体内血液开始外溢，整个世界的血液都在向上涌去。 “好强。”「黑暗」皱眉评价了句。第三息，大局顷刻间逆转，天幕落下了红色的血雨，金光骤然闪烁，铺天盖地。厮杀仅维持了一息时间，此后血雨倾盆落下，在历史上曾压胜无数的神话种「血祖」重伤落败，自天幕朝着大地直直坠落，生死不详。这就是大成的「光明」。足以湮灭一切，连主修生命力的「血祖」都挡不住一个呼吸。 “呵呵，你的确很强，但这只是因为「血祖」的权柄被你克制，那么我如何呢？” 在「血祖」落败之际，「光明」收招瞬间，苍穹之上显化出一颗巨大龙头，龙眸明灭望去，好似星辰闪耀，又如深渊般深邃。祂本诞生于世间最黑暗之处，却复制了世间最亮之「光明」。这是二代龙神——「黑龙王」。「黑龙王」出招了，一出招就是最顶尖的「复制秩序」，复制「光明」一身权柄，朝着「光明」袭杀而去。这就是「黑龙王」，有着堪称无解的权柄，在众多神话种之中排行前茅，最擅长临时作战，以弱搏强。你强任你强，窃取了你的力量反攻你，你又能如何反制？蛮横烈阳瞬间就使得「光明」喋血不止，「光明」身躯几乎要稳不住了，朝后极快退去，身躯险些就要被自己的杀招撕开，鞋子瞬间磨成粉末，裸露着的双脚在空气中极速摩擦，滴出鲜血。 “好胆。” 「光明」瞳孔里闪耀起烈焰，身体急停，祂的右手拍向空中，手臂肌肉骤然膨胀一圈，将手臂处衣襟撕裂，点燃。这只燃烧着的手臂握住了一柄剑，不退反进，朝着「黑龙王」直直砍杀而去。 “很多人曾模仿过我，试图学我一二，但从未有人超越我。” 「光明」闭眼，总共踏出了三步。第一步，「光明」落脚点发出爆鸣，祂的身影冲天而起，身后涌出绚烂光芒，似七彩瀑布悬挂身后，扶摇而上。 “这就是我。” 这第二步，天与地骤然一亮，仅剩同一片光明，分不出敌与我。 “我就是「光明」。” 而当第三步落下，「光明」已踩至「黑龙王」头颅之上，染血裸足重重落下，吓得「黑龙王」肝胆俱裂，不住求饶。 “还有谁要来？” 至此，「光明」奠定无上神威，三息败「血祖」，四言三步驯服，吓得其余神话种不敢噤声。征服了众神之后，「光明」眼眸淡然，不喜不悲，转而望向天空。接下来，祂要做的是征服天空。「光明」这就要开始开天了。此刻，「光明」开始汇聚全身力量，此刻光成为了天地之间唯一的主旋律，所有「法则」与「秩序」都在为其让步。这第一击击中了天幕，天幕轰动，大地震颤。天空光芒闪烁，世界穹顶之上裂开一条条密布蜘蛛网，璀璨的光裹挟着毁灭一切的权柄，直直击打在天幕之上，在天幕上添上了弯曲裂缝。「光明」仅用一击，就见到了世界壁垒。裂缝之外，灰雾窥探、呓语纷呈、烈日照射、混乱降临...... 神话种与其余「神明」们心中本留有一定的侥幸心理，只期盼「光明」不具备开天力量，所以皆是留有余力，不肯全力阻拦。可这随意一击，断绝了众神最后的希望。神话种们陷入了绝望。「神明」惶恐不语，不敢朝着天幕望去，唯恐惊扰天上邪神，引来毫无希望的末日。 “失去生命，失去很多；失去壁垒，失去所有。”点燃本源权柄，口中吟唱恐怖献祭之术，振振有词。 “我以我魂为祭品，封锁世间一切之光明，各位，随我出手！” “情况已经到了无法调节的时候了，这是真正的末日，「光明」早就疯掉了。”双手握住本源龙珠，朝着「光明」实施了最强力的「剥夺秩序」。 “诸位，若有余地，等待我们的只有死局！” “杀！” “杀！！！” 神战彻底爆发了。至此，世界第一次神战开启了最惨烈的厮杀，此后每一天都有「神明」陨落，又会出现新的「神明」，再度加入战场。这些与众不同的权柄与璀璨光芒激烈碰撞，毁天灭地，前仆后继着爆发，又连续不断的湮灭消亡。「光明」又又又杀疯了。不仅是暴揍神话种与神话子嗣，就连身为昔日姐妹的「智慧」与「情绪」被打到“哇哇”落泪，哭着喊着说“你敢开天就等着被「女武神」痛扁”，放下狠话之后又被痛扁逃窜，苦不堪言。至于其余姐妹，皆是不曾出面，任由「光明」浴血厮杀，既不打算帮忙，也不出面制止。众多「神明」杀上天幕，又一个一个铩羽而归，被杀至丢盔弃甲，狼狈不堪。这样的战斗持续了许久许久，直至空间破碎，云海翻涌，连天边都被染成了刺眼的红。而就在这样激烈的神战中心底下，苏北与「黑暗」躲在暗处观望了很久很久。起初「黑暗」还会提出些困惑内容，苏北也会根据自身记忆做些简单回答，但随着时间流逝，二人变得愈发沉默，慢慢地开始不说话了起来，只是抬头观望。观望时间长达百年，二人也沉默了百年，连动作都是一成不变，保持着一个姿势动也不动。不过，这诡异的安宁氛围在今日迎来了终结。当天幕之上安静了些许之后，「黑暗」忽然一颤，伸出手晃了晃酥麻大腿上的软肉，接着举起怀中狸花猫上下甩了甩，道了句：“腿麻了。” “睡醒了。”苏北揉了揉眼睛，也是平静回了句。「黑暗」呼吸一滞，倒也没有去纠结狸花猫刚刚那句话是开玩笑的还是实话实说，径直切入了话题：“看样子，「光明」姐姐做到了。” 苏北慵懒伸腰，平静点头道：“祂杀的「神明」太多太多，早已迈入了半无敌的层次，在这原初大陆内难逢对手。” 闻言，「黑暗」眼眸中不由得浮现出了些许探究色彩，好奇询问：“与那位久不出世软弱逃避现实的「空间」相比，现在的姐姐又如何？” 苏北沉默了半晌，思考过后，实话实说道：“此时的「空间」不如「光明」，纸面稍逊三分。” “全力厮杀呢？” “还是「光明」强。”苏北平静给出了答案。「黑暗」眼眸闪烁着奇异色彩，再度追问：“与那位擅自离家前往「域外」，生死不明音讯全无的「女武神」相比，现在的姐姐又如何？” 苏北不假思索给出了答案：“远远领先于曾经开天时期的「女武神」。” 听到了这个答案，「黑暗」嘴角翘起，发自内心的笑着哼着。不过，苏北所述的确是大实话。那时的「女武神」取了巧，既偷学了苏北的「世界之术」，又借助了「世界之树」的帮助，算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如今的「光明」不曾动用任何「世界之术」，仅靠脱胎于原初大陆的权柄与整个大陆的「神明」抗衡。「光明」真正做到了万千因果尽加己身，一人一剑与天下争先，强顶着巨大压力仍能斩破苍穹，一剑开天。未来的艾琳娜真的没吹牛。或许，在此时此刻的「光明」眼中，原初大陆所有的一切都很一般吧，也就姐妹情谊值得怀念。闻言，「黑暗」双手环绕双腿，下巴抵在了膝盖上，问出了心中最大的困惑： “那么，现在的姐姐与「域外」那些不可言状的诡异存在相比，又是如何呢？” 苏北不语，似是思索，又像是在逃避问题。 “实话实说，但说无妨。”「黑暗」撸了撸怀中狸花猫的脑袋。苏北犹豫过后，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强于最弱者，弱于最强者。” “这样啊。”「黑暗」轻轻吐息了声，旋即低下脑袋，轻轻道：“原来还差这么多。” 苏北平静不语。 “但其实，就是只差一点点，对吧？”「黑暗」又问。这一次，「黑暗」没等苏北回答，自顾自给出了心中的猜想。 “就是这样的。” “在我心里，「光明」姐姐不比任何人差，从小祂就展现出了与众不同的天赋，若不是带着我这个拖油瓶，祂完全不输任何姐妹。” “祂总说我的上限是最高最高的，比所有姐妹都高，带着我是为了让我以后回馈祂，可是我真的很笨，学什么都不快，离开了谁都不能独立。” “说来你可能不相信吧？其实姐姐与我闹掰，祂才是最开心的那个，祂总以为这样我就能真正独立，照顾好自己了。” “可是啊。” “我一直还是那个离开了姐姐就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笨小孩啊。” 「黑暗」仰头之时，眼泪娟然落下，望向「光明」的眼眸之中满是仰慕，隐藏着一丝决然。 “可姐姐呢？” 「黑暗」指尖指去，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微微一笑： “你看，丢下了我这个拖油瓶的祂，是多么多么的耀眼，一跃成为了这方世界内最璀璨的太阳。” “当祂高高挂起，所有人都要臣服在祂的光芒之下。” “那么现在的我呢，我又该怎么做？” “我知道了啊，我早就知道了，这就是我该给出的回馈。” 「黑暗」抿嘴低头，眼眸朦胧好似含雾，轻声询问： “我做的一定会是对的，是吗？” 苏北没有抬头，甚至不曾开口。关于「黑暗」最终选择的原因，祂已有了确切答案。而就在这时...... ——天开了。 ...... ...... ...... ...... 第678章姐妹们的最后一舞天幕裂开，一点缝隙眨眼间皲裂破碎，裸露出天幕之后无垠的宇宙。众人抬眸，见到了永生难忘的画面。 ——「域外」。原来那就是「域外」景象。「域外」画面太过骇人，无数奇形怪状的载体，孕育着千奇百怪的怪物，在「域外」那无法言说的土地内蔓延生长，互相吞噬，散发着奇诡之壮丽。这是真正的末日。众神绝望了。「域外邪神」散发出的力量足以让任何本土「神明」失去与其抗争的厮杀斗志，祂们朝原初大陆投下审视视线，计较着利益，互换着内心算计。对「域外邪神」而言，任何「世界」都是一块美味的蛋糕，祂们要做的就是商讨明确切割划分蛋糕的细节。至于蛋糕怎么想，蛋糕上的甜点有什么意见，这不重要。很少人在意蝼蚁的想法。尽管这蛋糕之上，有那么几只蝼蚁较为壮硕。然而，这一幕看似与原有的历史轨迹并无二样，但实际已相去甚远。主要是心态上的变化。不只是「域外邪神」在窥探原初大陆，苏北同样在窥探「域外」。都是些老朋友了啊。曾经的他无法与「域外邪神」对视，所以避让。但如今，他早已做到了与其中绝大多数存在平起平坐，甚至有所超过，只待验证。他心中并无太过波澜，平静仰头望向天幕之外，将这些「域外」存在挨个记入脑海，不断思索着未来的针对方向。此刻，这些「域外邪神」低头，扫视着渺小蝼蚁，开始了第一步入侵。信仰渗入。 “我是，无垠疆域之主，「大日」化身，宇宙第十颗独一无二的太阳，我将净化你的罪恶，引渡你去往无垠疆域......” ——祂能否过得去未来全盛姿态的「光明」？第十颗独一无二的太阳又如何？艾琳娜未尝不可成为那另一颗太阳。 “我是，无尽深渊之主，掌握着一整座无尽深渊，臣服于我，我将给予你无上力量，迈向我们，成为我们......” ——祂是否过得去「黑暗」的吞噬？同为吞噬与同化属性的二者，胜与负或许就在细节之间。 “我是，王骨灰都之主，听闻我名声的一切，你将化作飞灰，沉眠万世......” ——祂是否与那有关？若是如此，「死亡」会是祂一生之敌。 “我是，一切污秽的聚合体，我承载世人，怜悯世人，拯救世人......” ——祂莫非就是未来「世界之树」树干中空之后，鸠占鹊巢的古怪溶洞虫穴？后世「域外邪神」的住所，是否挡得住「生命」与「元素」的组合技？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