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门主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影,不屑冷嗤,丢给她一枚令牌。 “权贵之人的情话最是可笑,本座等你回来。” 她本来以为,她这辈子都用不上…… 屋外北风呼啸,吹摇窗棂。 谢瑶光从枕下翻出令牌,流尽了最后一滴泪。 “替我告知门主,我要彻底离开沈凌悬,回墨影门。” 第2章 很快,谢母带来了消息。 只需15日,便能一切打点妥当,假死脱身。 到时,哪怕是摄政王沈凌悬,也永远无法找到她! …… 假死倒计时15天,谢瑶光烧光了沈凌悬写给她的情书。 倒计时14天,她将两人的定情玉佩丢入池塘。 倒计时13天,沈凌悬回来了,将他为她种的桃花林一把火烧了干净。 贴身丫鬟晚翠脸都气红了。 “那江弗柔真是个狐媚子!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殿下烧了桃花林,栽成梨树!” 曾经,他说:“十里桃花,只为你开。” 如今,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要亲手将这十里桃花,连根拔起。 谢瑶光听着晚翠打抱不平的话,眸中毫无波澜。 桃花也好,摄政王妃的身份也好。 她统统不要了。 刚回府,便见江弗柔半倚在沈凌悬怀中,哭得梨花带雨。 “王妃把奴婢卖去的是青楼。” “是奴婢拼死逃了出来,可清白已毁,已经没脸再见王爷了……” 谢瑶光冷冷地看着她,还未出口,晚翠憋不住了。 “勾引王爷,欺上瞒下,你这贱婢的确该死。” “王府里多的是白绫,你要寻死,不如让娘娘赏你几根!” 江弗柔泪水凝了半瞬,哭得更厉害了。 “王妃教训的是,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身份低微,碍了王妃的眼……” 说着,从沈凌悬怀里起身就要跪。 下一瞬,却被沈凌悬牢牢扶住。 接着,一个巴掌狠狠扇在晚翠脸上,扇得她眼冒金星,重重摔在地上。 “出言不逊,杖责四十。” 下人们倒吸一口冷气。 杖责四十,晚翠定要没命! 谢瑶光心脏一紧,眼眶霎时红了:“自古只有冲撞王妃,才杖责四十。” “沈凌悬,你这是宣告所有人,晚翠冲撞的是摄政王妃吗?” 沈凌悬眸色一怔,怀里的江弗柔再次哭起来。 “奴婢自知身份卑微,惹不起王妃,自愿赴……” “死”字还没说出口,便被沈凌悬心疼打断:“别怕,本王替你做主。” “在这王府,本王就是你为所欲为的底气!” 他的目光扫过谢瑶光,只剩冷意:“我看我是对你太纵容了。” “谢氏管教无方,罚去祠堂抄100遍《女戒》,好好学学规矩!” 刹那,谢瑶光的心像浸入腊月的冰河。 沈凌悬上门求亲那日,谢父说:“小女只是个渔女,草民不敢求她大富大贵,只求嫁个平凡人家,一生一世一双人,王爷还是请回吧。” 一句掩盖杀手身份的托词,却让沈凌悬跪了三个时辰。 “她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便只娶她一人,她是渔女,不识《女戒》,便不必遵守。” 嫁进王府的那日,他当真将书房中的《女戒》烧得一干二净。 “瑶光,有本王在,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受一丝委屈。” 那时的他眼含深情,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彼此。 说那些话的时候,他或许是真心的吧。 谢瑶光扯了扯嘴角,泪水凝结成冰,比这祠堂的寒气,更冷,更凉。 只是真心,瞬息万变。 第3章 谢瑶光在祠堂被关了整整一天。 晚翠的哭嚎也持续了整整一天。 “奴婢甘愿受罚,可娘娘主母之躯,罚江弗柔一介奴婢,何错之有?” “王爷这般纵容她,娘娘日后在府中要如何见人?!” 字字泣血,全是为了谢瑶光。 没有一句是为她自己。 谢瑶光心如刀绞,紧紧攥着狼毫笔,墨汁晕在“敬顺之道,妇人之大礼也”上。 他要她学规矩,却独独让江弗柔绕过“敬顺”两字。 爱与不爱,如此分明。 夜色渐浓,内侍提着食盒打开门:“王妃,用膳吧。” “王爷说,若再有下次,胆敢伤及江姑娘分毫,便不止是罚抄这么简单了。” 谢瑶光扯了扯嘴角:“不会再有下次了。” 内侍一怔,只当谢瑶光是反省知错,应了声便退下。 回到揽月小筑,晚翠已经奄奄一息。 谢瑶光眼眶霎时红了,掏出墨影门独有的金疮药给她上药。 晚翠虚弱地睁不开眼,口中还念念有词:“娘娘没错……” 一个“错”字,将谢瑶光的心划得鲜血淋漓。 泪水在眼眶滚了一圈,终是没掉下。 “不,我真的错了。” 错就错在,爱上了沈凌悬,幻想和他白头偕老。 幸好,如今离开,也不算太迟。 微薄的日光洒进窗户,谢瑶光刚阖上眼,房门“砰”一声被人踹开。 江弗柔盯着她看了半晌,眼底满是得意。 “谢瑶光,你看清楚了吧,在王爷心中,我才是最重要的。” 随后,她把她手抄一晚上的《女戒》撕碎,扔在谢瑶光身上。 “光是抄书有何用?我要你给我下跪道歉!” 说着,吩咐侍卫就要把她按在地上。 谢瑶光冷笑:“主母玉佩还在我身上,我看谁敢!”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凝在原地有些为难。 江弗柔面色扭曲:“你们要是敢抗令,王爷回来有你们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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