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 “太子志向高远,抱负不凡,儿女私情定是牵不住你的鸿鹄之志,不是吗?”我迎着他灼热的目光,没有退缩半步。 我知他对我有情,他是父亲最得意的学生,我也曾想过与他携手谋得那个位子。可是,他注定是受万人朝拜的,他身边定然也是女人如云的,无论他心悦与否,为了巩固江山,平衡各方势力,他都必须纳。 身处世家深院,实在厌倦了为了一个男人与众多女人争宠的生活。所以,当傅原求娶,且承诺永不纳妾时,我沦陷了。 “阿锦,你可悔了?孤身边永远都有你的位置,只要你愿意。”威严的眼眸透过一丝情意和不甘。 今天,大费周章约我出来,想必是有更重大的事吧?是要与孤联手,对付傅家吗?” 就将军府的这点事,太子的暗卫查得是一干二净,甚至我跟傅原的每句对话,想来都一句不差传到太子耳里了。 “太子,如今我是臣妇,即使有一天和离,于你而言,也不是助力,而是登高位的阻碍。那个位子,你谋划了二十余年,怎会被我打乱节奏呢? 让我成为你后院一个可有可无的女子,还不如发挥我和简家、威武军最大的作用。 还有,我要对付得不仅是傅家,还有岳家。” 刚还是叙旧的氛围,突然危险了起来。 但我知道他会答应的,将军府与丞相府联合,使得丞相有足够拿捏他的砝码。他身后无兵力的支持,会成为夺嫡的最大障碍。 而阿兄统领的威武军能跟傅原统领的军队抗衡,且我家与太子无姻亲关系,现皇上也不会那么忌惮太子的实力。 而且,即使是一个普通男子也很难接受妻子心悦他人,何况是他这样地位尊贵的人。 如今不发难,自己想要的女子也只能养在别院,也只是忌惮岳家和傅原的势力。 “阿锦,我会查出狩猎场的真相,给你一个交待!” “太子,我要的是真相,也不仅仅是真相。” “阿锦,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他含笑地看着我。 我们达成共识。 而后,我让威武军的人引开傅原的亲兵,独自前往书房的密室,将太子送来的画像一一盖上傅原的私章,将岳青黛的手绢放置琉璃盒。 他可以销毁,我也可以复原,这有什么难的呢。 齇諫轇湏顐脻裨天湧娝瘻谵宎丸罻组 太子还送了些别的东西,我将信件也盖上私章,放置密室。 果然不出我所料,箭上的毒是岳青黛指使人染上的,是呢,只有她能够接近傅原贴身的弓箭。 那一天,我挝登闻鼓,向皇上申诉我儿的冤屈。 岳青黛在证据确凿下,不再狡辩。可她却咬定,是她下面的人擅自主张做的,她并不知情,她说她没必要害衡儿。 我将她与傅原的奸情曝光,禁军进入书房密室,搜查出众多岳青黛的画像和手绢。岳青黛将所有罪推给傅原,说她并不知情,是傅原单方面对太子妃的亵渎,她向皇上请求,严惩傅原。 跪在一旁的傅原,未曾言一句,他看向岳青黛,像是从来不认识这个人般,一脸的不可置信和怨恨,他怨恨什么呢,是怨恨他的有眼无珠,还是怨恨这个人杀了他的亲生儿子呢。 我怎会让他们就这么轻松掀过呢。 一封通敌的书信呈给皇上。那是丞相与傅原联合的通敌书信。 那笔迹与傅原的一模一样,还有那私章。信上均是我朝边境防守情况,这些都是我让阿兄告诉我的。 傅原不是最在乎他的军威吗?他不是最在乎岳青黛吗? 我知他不怕死,但是他怕身败名裂,被世人唾弃。 我就将他最在乎的一切,打碎了扔地上。 我以为他会在圣上面前争辩几句,比如是我拿了他私章,比如是我将画像放置密室,比如那封我临摹的书信,可他却未辩解一句。 圣上对他失望至极,当场打入诏狱。而丞相和太子妃也被打入诏狱。 由太子和我爹主查。 傅原心哀至死的眼里,灰暗一片,他看向我,我将脸转向一侧,我怕我看他后,满眼的仇恨掩不住。 还未至秋日,太子和我爹就查清,丞相和傅原通敌证据确凿,瞬间军中沸反连天,甚至有将士为他鸣冤,当然被我阿兄压下去了。 阿兄接手了傅原统领的军队。他对这些将士比威武军还重视,提拔有勇有谋的将士,百般抚慰老弱残兵,为铁马裹尸阵亡者的家眷发放丰厚的抚恤银,对军中的操练一日也未曾懈怠,很快,军中再无异议,均臣服在阿兄的威严下。 傅原和丞相通敌,岳青黛为了傅原的私情,谋杀我儿,三人秋后问斩。 傅家和岳家男丁被发配边境充军,女眷被流放宁古塔。 在被定罪的那日,傅原向圣上求得了一封与我的和离书,我回了简家,不再是将军府的夫人。 在行刑前,我去诏狱见了傅原的最后一面。 我走过昏暗狭窄的走廊,光线很暗,泥灰的墙壁上布满斑驳的污渍血痕,潮湿的泥土地面坑洼不平,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和霉味。 痛苦和呻吟声传入耳里,这里就是人间炼狱。 来到关押傅原的牢房,四面是墙,只有一门一窗,狭小的窗口透进来一缕微弱的光线。狭窄的牢房,瘫着一个面目全非的人。 他的双腿已被打断,整个人像一摊烂泥似的瘫软在地,前胸衣襟上混杂了汗水和血迹,斑驳的衣襟和皮肉渐渐开裂,多处皮肉溃烂生疮,周身散发出一股子腐臭气味。 “傅原。”即使看见他这般模样,我依然没有一丝心疼,这本就是他应得的报应。 听见我的声音,他缓缓抬起头,无力地斜靠着墙壁,双股战栗,两腿发软,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滑去,渐渐瘫软在墙根,仍然止不住地颤抖着。 “阿锦。”呕哑嘲哳的声音,像从深幽的谷底发出,而后喉咙里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一股股血沫子不可遏制地从口腔里涌出。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他缓了一会。 “我有什么好见的呢。你应该知道,是我亲手送你进这里,让你受尽折磨和屈辱。” “阿锦,我错了,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衡儿,是我害死了衡儿。我现在所受得一切都是罪有应得。 我是个弑子的畜生,我有什么脸面祈求你们的原谅呢。 只是,阿锦,我真得……” “现在说那么多也无济于事了,衡儿永远都回不来了,我跟你也没了关系。 傅原,我不会对你感到抱歉,虽然我污蔑了你。当日,衡儿在我怀里,身子慢慢变冷,你知道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吗? 他问,爹爹是不是不爱他?你知道他有多期待你爱他吗?哪怕只有一点点,你只要回头看看他,看看他,你就会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好的孩子。 是你不配,也是我不配,拥有他这么好的孩子,我们都不配啊! 你以为那密室我是第一次进入吗?在四年前,衡儿一岁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跟岳青黛的爱。我知道你肯定会说那不是爱,只是怀念过往时光。 可是,你千辛万苦,耗尽将军府求娶的我,却从未为我求得一副画像,你习惯的花香,不经意表现的习惯,无不是与岳青黛有关,而你却说从未对不起我和衡儿。 傅原,你的爱给了谁,你都不清楚吗?”我愤怒地看着眼前一脸迷惘的男人,这人真是一副无辜样啊。 “不重要,都不重要了。”我不再看他,往着门外光的方向走去。 前面有光,往前走,不回头。 三日后,傅原在市集问斩。 我没去,托阿兄替他收了尸,葬入傅家祖坟。 将军府已人去楼空,傅将军的名号也随之灰飞烟灭。 就像这个人不存在般。 岳青黛和前丞相,在傅原被斩首后七日,也被拉去市集问斩了。 听去看行刑的百姓说,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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