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弟讲明。当初薛礼学成出山,去了梁师都地盘建功立业,本想灭了梁师都献给大唐,可后来见梁国和突厥交好,就转而借用梁国消耗突厥。” “如此一来就只能潜藏梁国暗暗发展,不成想这孩子文武全才被梁师都看中,将女儿嫁给了他。” “形势所迫,薛礼只能隐忍的娶了梁师都的女儿,做了梁国驸马。这个……” 听到这里,柳员外连忙摆手道:“不妨事的,男儿大丈夫,建功立业的时候,难免会遇到一些波折。” 萧瑀解释道:“柳贤弟误会了。现如今,梁国归唐,薛礼总不能抛弃了那个明媒正娶的梁国公主吧?国家大事,跟女儿无关。更何况二人已经产下一个女儿。所以……” 柳员外脸色一变,起身质问道:“萧兄此言何意?莫非是让小女做小?萧兄,我柳家虽然不是高门大户,只是在这小小的龙门县有几亩薄田过活。但也是正经的人家。小女我养了十几年,当年跟薛轨贤兄订下娃娃亲,一是想让两家继续交好,二也是想女儿将来有个好归宿。” “这娃娃亲,薛礼如果有诚意来娶,我们柳家一诺千金。但如果想让我女儿做小,绝不可能。我们是比不得那梁国公主身份尊贵,可也有自己的骨气。” 萧瑀静静的等他说完,笑着起身拉住了他胳膊解释道:“误会了柳贤弟。按照规矩,薛礼与令嫒有婚约在先,那么在他二人完婚之前,家里给他安排娶了谁,都算是妾室,只有令嫒才是薛礼的正妻,这点礼数我们还是懂的。” “在下之所以开口,是想替那梁家女子求个情。且不说她的身份,只说她在不知情的时间里嫁给了薛礼,全心全意的照顾这孩子,还生了一个女儿,不看她父亲梁师都,单论这女子,是个贤良淑德的好女娃。” “所以,能否跟柳贤弟你,还有令嫒商量一下,给那梁家女子一个平妻的身份?” “不过你放心,萧某在这里向你保证,等令嫒过门,绝对是正妻,且薛礼不敢有丝毫薄待,若令嫒在我们这边受了丝毫委屈,萧某亲自抓来薛礼给柳家赔罪。” 柳员外长舒了口气,原来如此。 转头看向了薛礼,“贤侄,这是你的意思?” 薛礼站出来行礼说道:“柳叔父见谅,那梁家女子跟我三年,起初我是不愿的,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年深日久自然是有感情的。” “取了梁国归唐是为国事,若国事已毕,我就抛弃了人家,拿人家当成事的工具,这样的事薛礼做不来。因此只能来求柳叔父谅解。” 就在这时,后堂奔出来一披着盖头的女子,“我愿意。爹爹,这事不能怪薛家哥哥。莫说让人家做平妻,就是做正妻都可以。人家毕竟算是公主,若不是娶了人家,薛家哥哥在梁国可能就很危险。” 薛礼感动的对柳银环点了点头,对方羞涩的躲在父亲身后。 柳员外呵呵笑道:“傻孩子,为父岂是不明事理之人?” 转过头来对着萧瑀说道:“萧兄多虑了,此事乃是小事耳,薛礼能这么想,不正说明他有情有义吗?这样的女婿,我没什么不放心的。至于正妻、平妻的,莫要薄待了小女,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误会解开,皆大欢喜,萧瑀称赞柳员外的大度,柳员外称赞萧瑀的细致周到,双方好一番商业互吹。 由于萧瑀是要带薛礼回长安办婚事,所以这天在柳家的安排下,举行了一场当地的送亲宴席。基本上龙门县有头有脸的都来了。 吃过饭,带着两个新人再次拜祭过薛礼的父母,萧瑀等人就启程出发了。 柳家姑娘泪珠连连的告别父母,薛礼也感慨颇多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自己曾经出生的地方,可能要许多年不再回来了。 整个过程河东薛氏的人没有露面,他们在绛州忙着处理薛轮等人。按照族法,他们也没有说真杀了薛礼的叔伯、堂兄弟,只是将这些人从族谱除名。然后收回一切家族的资助,将这帮人送了回去。 饶是如此,薛轮也被吓的大病一场。从此在龙门县的名声算是臭了,谁都知道他们是薛礼的亲戚,但谁也不敢沾上他们,生怕惹来祸事。 因为受不了当地百姓的白眼和非议,没过几年,这几家人就搬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过活。 长安城外萧家庄,马上过年了,似乎满世界的喜庆气氛,萧家庄的年味儿更足。 一名骑着白马的俊俏青年,一路打听着,向萧家庄寻去。还没等他靠近庄子十里呢,他的所有身份信息,已经全都被人调查清楚了。上面指示是两个字——放行! 第三百四十七章 天下第五 临近萧家庄的时候,一辆宽大的四轮马车缓缓驶出,驾车的是一名无须精瘦老者。 书生拱手拦住了对方,“敢问老丈,前面可是冠军侯所在的萧家庄?” 车夫老者脸色严肃的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冠军侯所在的萧家庄。” “敢问庄内冠军侯住哪里?” 车夫眉毛一挑,有些警觉了,心说这是谁呀? 车内传来老李渊慵懒的声音,“老王,何事停下了?” 车夫连忙答道:“三爷,一个后生问路呢,像是要寻侯爷的。” 车帘缓缓卷起,隔着小窗户大致能看到,车厢内是两个老者,一个棋盘,似乎还有小暖炉之类的。 老李渊隔着窗子打量了一下问路之人,咦?看着是位年轻才俊,气度非凡,长安城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一个人物? “后生,你找萧锐何事?” 额…… 这话问的,让骑马之人愣住了,心说这老者是谁呀?竟敢直呼冠军侯姓名? 可想到对方是从萧家庄出来的,也就不奇怪了,要么是比萧锐身份高,要么是冠军侯本家的长辈。 比冠军侯身份高?不大可能,大概率是萧家的长辈。 于是他恭敬行礼道:“晚辈冯智戴,从岭南慕名而来的,老丈有礼!久闻冠军侯文武全才,诗书双绝,特来见识一番。还请老丈放心,晚辈不是歹人。” 冯智戴?岭南来的?岭南我只知道有个冯盎呀。玄真,你可听过? 对面下棋的裴寂思考了一下,淡淡的说道:“冯智戴?好像有这么一号人物,冯盎的儿子,被评为天下才子第五位,就是他吗?嗯……看着倒是不俗。” 噗……冯智戴真想吐血,怕什么来什么,自己最不服的就是这个天下第五,现在被人当面点破? “后生,你是冯盎的儿子?” 冯智戴心中有些不满,心说这老者好生无礼,这么直呼家父的名字? 但念在对方年长,他并未发作,而是拱了拱手,“不错,家父正是上柱国、耿国公。” 老李渊也不在意对方的态度,点了点头赞道:“不错,冯盎的儿子。去吧,萧锐就住在村口湖边最大的院子里。” “多谢老丈指路。” “对了,他家养着猛虎,但是不咬人的,你仔细些,别被吓到。老王,走吧。” 说完,放下帘子,老王驾车缓缓驶向长安方向。 冯智戴一头雾水,心说这老者,势大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大唐皇帝呢,冠军侯、耿国公,一个你都不放在眼里。看来这萧家人还真是霸道呢。 先入为主的,他对萧家庄的人有了看法。殊不知对方可不是萧家人,莫说背后叫你爹冯盎的名字,就是当着面叫,冯盎也只能感到荣幸和亲切。 马车内,裴寂说道:“三爷,侯爷这两天不在庄子呀,去长安城给薛礼收拾新家了,您怎么不告诉他呢?” 老李渊抚须笑道:“玄真,你看那后生如何?” 裴寂沉吟道:“看着倒是不错,只是他的眉眼气度,似乎有点心高气傲。” 老李渊哈哈大笑道:“不错,如果老夫猜的没错,他是来找萧锐比试的。天下第五,啧啧,少年人,不服气是正常的。” 裴寂也笑了,感慨道:“和侯爷生在一个时代,是他们的幸运,也是不幸。世上有个能够比肩的薛礼,已经让人难以置信了,我可不信这个后生一样的优秀。” “对了玄真,他排行第五,那第三、第四是谁?”老李渊好奇问道。 “排名第三的是高句丽新任大对卢渊盖苏文,据说年纪不到三十,却比他父亲渊太祚更老练、更足智多谋。很受高句丽荣留王的器重。” “排名第四的是吐蕃新任宰相禄东赞,此人足智多谋,号称高原第一智者。跟他的主子,吐蕃新任国王、排名天下第六的松赞干布,二人都是二十岁,以霹雳手段完成了吐蕃的一统,可以预见的是,这两个年轻人如果不夭折,未来将是西南一霸。” 嘶…… 老李渊感慨道:“玄真,看来我们是真的老了,未来是年轻人的天下。一时间整个天下出了这么多二十多岁的后生,将来争斗起来,可热闹了。” “可惜啊,我们是看不到咯。” 裴寂连忙宽慰道:“三爷,侯爷可是给您看过相的,您能长命百岁呢,有的看。” 老李渊笑了起来,“快别提这小子的相术了,跟袁道长几本书看,说是学学打卦算命。那日让他给算算阴晴,也好出行郊游。他拍胸脯卜算说,今日无雨宜出行。最后呢?行到半路瓢泼大雨,咱俩差点没被山上的滑坡给埋了。” “能信他的话?还不如我拜拜三清道祖,给祖宗多磕几个头求点保佑呢。” 噗……裴寂无言以对,当时自己的亲历者,虽说躲过了山石滑坡,但却折了一辆上好的马车。啧啧……侯爷算卦的水平,咳咳,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冯智戴驱马缓缓来到了萧家庄的湖边,看着白雪皑皑下的湖泊、村落、炊烟,好一副山野画卷。 “那老头儿净瞎说,只听说过大户人家养狗看门的,没听过饲养猛虎看门的。也不知道……” 吼! 话还没说完,院子里一声虎啸传来,冯智戴直接被翻下了马,座下白马受惊,丢下主人掉头就跑。 我这……还真是猛虎? 冯智戴脸色苍白,想翻身爬起,却总感觉手脚发软,强撑着躲在了大门旁边,靠墙坐着。 院子里的老管家喝止住了猛虎,亲自开门出来查看。 “咦?公子何人?来我萧家庄何事?” 冯智戴有些发怵了,如果直白说是找萧锐比试的,会不会被他们放猛虎咬我?看之前那老头的傲慢态度,萧家人可不好相处呢。 “咳咳,先生有礼,在下姓冯,路过宝地,想讨顿饭吃,再借宿一晚。不知贵处可方便?” 老管家摆手道:“不敢当公子先生之称,在下就是一个管家。公子请进,小事而已,不必拘谨。” 现在萧家人都不在,全都去长安帮薛礼准备新房了,家里就是些下人,还有在此念书学习的李承乾、杨政道,教书的赵德言。所以老管家是可以做主的。 安排好了冯智戴的住宿问题,交代好家里行走的注意事项,告诉他开饭了会来叫,老管家就去忙了。 冯智戴好奇的转悠起来,听到家里有朗朗读书声,冯智戴循声走了过去。 第三百四十八章 这就是萧锐? 这就是萧锐?怎么感觉面相有点老呢? “孟夫子说过,尽信书不如无书。因此我们读书不可尽信……” 李承乾举手提问道:“先生,圣人之言乃是千古至理,若是我们不信,岂不是会妄断是非?” 窗外的冯智戴忍不住嗤笑了一下,引起课堂三人转头注意。 看他没有干涉的意思,赵德言朗声对着李承乾解释道:“非也!孟夫子之意是莫要死读书,不要拘泥不化。圣人之言就真的千古不变的对吗?可也未必。” “打个比方,《论语》一书你们都读过,谁来说说此书的来源。” 杨政道起身答道:“《论语》是孔子的弟子及再传弟子,记录孔子及其弟子言行而编成的语录文集,成书于战国初期。” 赵德言点头道:“不错。那么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在当时是什么目的?” 杨政道和李承乾对视一眼,思考了一下,还是杨政道起身回答的:“孔子一生,做过官、做过学问、教书育人传下儒学大道,他的言行……应该是为了解决问题,或者传道解惑吧。” 窗外的冯智戴点了点头,赞赏的看了一眼答题的少年。 赵德言又开口问道:“李承乾,你来说说,孔子生活的战国年代,和当下的大唐,世上的情况一样吗?” 李承乾摇了摇头,“不一样,孔圣人生活的时代,天下纷乱,战争不息。几乎当时所有的学派、大贤,毕生都在探索一条救世之道,想要结束乱世。” “直到秦灭六国,天下一统。现在大唐是一个统一的王朝,跟孔圣人时代是不同的。” 窗口的冯智戴同样赞赏的点了点头,心说这两个孩子学识都不俗嘛。 赵德言笑了,“是啊!沧海桑田,时移世易。孔子的言行放在战国当时,或许能有些用,但用于解决当下的问题,就未必了。” “这就是例子,孟夫子言说:尽信书不如无书,也是此意。要活学活用,能解决当下问题的学问,就是最好的,不能死读书,照搬古人的。” 两名学生齐齐行礼,“学生明白了,多谢先生教诲。” 窗外的冯智戴却笑着走了进来,“先生刚才之言,似乎也不见得都对。孔子的言行,莫说放到现在,就是放在他那个年代,似乎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如果真的有用,乱世岂会绵延几百年?孔圣人一生不受待见,直至死后许久才被人尊为圣人。” 哦??? 赵德言微微惊讶,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俊俏年轻人,“后生,你是何人?可要小心说话了。当今天下九成读书人都是儒家传人,你这般说孔圣人,可有些危险。” 冯智戴眉毛一挑,戏谑的问道:“怎么?先生是儒家门徒?” 赵德言反问道:“你觉得呢?” 冯智戴哈哈大笑道:“我觉得不是。先生虽然讲的是儒家孟夫子,可言行之中,不见丝毫对孔孟二圣的尊崇,反而如实批判,跟当世的儒生大不一样。在下斗胆猜测,先生就是那九成读书人之外的一成。” “有趣!实在有趣。”赵德言赞赏的点了点头,再次打量对方,“南方来的?莫非是天下排名第五的岭南冯智戴?” 噗…… 这什么情况?我没有自我介绍呢,他怎么一眼就认出我了? “先生认得在下?” 赵德言摇头,“猜的。呵呵,看来猜对了。岭南冯家的二公子,你怎么跑长安来了?而且还能找到这里?” 冯智戴收起了玩笑之心,好奇的问道:“不知先生是?” “不如,你也一猜?”赵德言考校起来。 冯智戴打量了半天,头都想的有些疼,无奈放弃了,“对不起,在下没有先生慧眼识人的本领。原本以为是冠军侯萧锐,但看年纪应该是对不上的。” 什么慧眼识人? 赵德言忍不住笑了,“没那么复杂。你穿着打扮不是穷人,肯定出身贵族。你的身形是南方身形,口音是岭南口音,再看你的年纪……不难猜出。” 冯智戴拱了拱手,“受教了。可岭南才俊无数,为何偏偏您能猜中是冯智戴呢?” “因为这萧家庄可不是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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