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那是位小女孩儿的成长印记。 除了照片,都是一些相关资料。 从扎着羊角辫,穿着小洋裙子的小姑娘,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女大学生。她的爱人是她的大学校友,很英俊的一位男士,毕业后,都留校任职了老师。 25岁,小姑娘生了自己的孩子,是个脸圆圆的大胖小子。 她一生只得了这一个孩子,但是家庭幸福美满。 四十岁,当上了学校年级主任,职业生涯都奉献给了国家的教育事业,发表国内外论文书刊若干,教出的学生在各行各业都对这位恩师满怀敬仰之情。 传道受业解惑,不比哪位男儿差。 到了年纪后顺利退休,花白着头发,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皱纹。 过世的时候,是个艳阳天的下午,坐在躺椅上,面容精致安详。膝上抱着一只雪白的名叫淘淘的博美宠物犬,是她这一生,对已然模糊的家人最后的怀念。 周声拿着照片静坐,很久没动。 远处储钦白说到做到,当天傍晚就让人搬来了部分行李。 不少人进进出出正忙碌着。 陈灯灯拿着物品清单,找到站在柱子旁的储钦白:“储哥,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储钦白把单子拿过来。 陈灯灯一直往拱桥那边看,问:“周先生怎么了?我看他坐在那儿好半天了。” “没事。”储钦白抬头跟着扫过去一眼,“先让他自己待会儿。” 陈灯灯点点头,嗯了声。 储钦白看完了单子,递回去,说:“没什么问题了。另外你找几个负责洒扫的,以后专门进这里面工作,记得拟一份保密协议。这边安保比东湖要好,厨房主要还是张嫂负责,周声很喜欢她做的菜,管家我找西苑那边要了,是秦家用过的老人,靠得住,人明天过来,你叫人对接一下。” “储、储哥。”连外祖家的人都调过来,陈灯灯听得多少有点忐忑,“你这都安排完全了,准备这么急,不会是有大事要发生吧?” 储钦白淡淡扫过去,“你觉得能有什么大事?” 陈灯灯大着胆子试探:“周先生要离婚?” 储钦白盯着她不说话。 陈灯灯心里直发毛,嘀咕:“这也不怪我胡说嘛,送园子记周先生名下,保姆司机还给一次性安排完全。”这很像是爱过后的离婚补偿,还是还很大方那种。 虽然周先生压根不像是会要的人。 储钦白又低头签完平板上的电子邮件,随手递给助理,然后说:“你要是闲得没事做,就帮忙去搬行李。” 陈灯灯手忙脚乱接好东西,无辜,“我只是个弱小可怜的助理而已,我哪儿搬得动啊。” 只要不是离婚分居,就是好事。 陈灯灯再去看周先生。 拱桥那边没有人靠近,他独自坐着。 不得不承认,好像没有比这栖园更适合他的地方。相比起影视城接到他那天,看他一个人站在街角的样子,现在也是一人在那儿,却没有那种让人心惊的独世感。 这个念头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心想自己是不是脑补过度,这奇奇怪怪的感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 周声再次感觉到储钦白靠近的时候。 抬头看过去,认真说:“谢谢。” “回来的时候,我猜你或许想知道。”储钦白示意他拿在手里的一叠照片,“李莘应该不是她的真名吧?” 周声嗯了声,“她大名叫楚玉,小名佳佳,一切顺利,吉祥如意的意思。” 储钦白跟着在旁边坐下。 “难受了?” 周声看过去,“是开心。” 那个全家惦念的小姑娘在乱世里活了下来,而且活得很好,很精彩。 单单这一点,就足够将周声的心塞得满满当当。 储钦白伸手从他手里将照片拿走,翻看了会儿,接着问:“会遗憾吗?没有来得及相见。” 周声摇头,“要说遗憾,大概就是不希望她记得吧,活得好就很好了,靠着一点线索回头去找皆成空的感觉,不会很好的。” 储钦白不赞同,“没有她回头去找,你也找不到她不是吗?” 周声侧头,“是你找到了她,所以我说,要谢谢你。” 将手里的照片和带回来的所有资料,重新放到一起。 周声说:“我想去一趟吉城。” 储钦白顿了下,点头:“好,我这边安排好,过两天陪你一起去。”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周声否决了这个提议,看着储钦白拧紧的眉,没忍住伸手去替他抚平,开口说:“你用不着想太多,小姑娘是我堂姐最后念念不忘的牵挂,如今找到了,不管怎么样,我都想亲自去看看,也算是有个交代吧,最多一天就回来。” 储钦白直视过来,目光描摹过他的眉眼,说:“寺庙的佛灯虽然可以常年供奉,但山高路远,栖园辟一处地方作为周家宗祠,以后你想悼念谁就悼念谁,好不好?” 从被储钦白带来这里。 思绪万千,周声到目前都未必理清了头绪。 听闻这话,并未及时开口。 储钦白当他默认,又问:“你父母老家哪里人,把他们都迁来岚城好不好?” 周声以前从未想过这些。 因为他是“周声”,是别人的儿子,周兆堂和范秀云的独子,早就死于1945年冬。 他一生未曾尽过多少孝,最后好歹做到了送父母落叶归根,那个合葬墓的石碑是他亲手刻上的。那时候他还是周老板,不像后来对待顺子的墓碑那么简单潦草。 但以如今的面目,自认周家儿子,他不敢。 不敢,就只能不去想。 原以为,承袭父母教养的处世之道,行走于此间,就是他这新的一生所能及的所有事
相关推荐:
[网王同人] 立海小哭包
挚爱
玄门美人星际养崽指南
流萤
妄想人妻
小寡妇的第二春
那年夏天(破镜重圆1v1)
玩笑(H)
萌物(高干)
漂亮大美人被腹黑校草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