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别的两层楼,但好在还有两个电视。我每次吃饭,看到电视里的人喝咖啡就在想,店里的咖啡到底是什么味道,杯子里的拉花到底怎么做出来,它们和咖啡一起喝进嘴里,能尝出区别吗?有时候一顿饭食不知味的,脑子里全是想着咖啡。我猜电视里的一定比班上同学冲的速溶的好喝。但是当年他们杯子里那些速溶的,我闻着就已经很香了。” 我问他:“那你现在觉得哪个好喝?” 他凝视着杯子里的咖啡浮沫,笑了一下:“喝不出来。都差不多。苦苦的。” 此时我揣着给他买的眼药水回到桌上,拨通了我妈的电话:“妈?” 我妈不出所料正在跟人打麻将:“放学啦?” 我应了一声,问她:“咱家有咖啡机吗?” “有啊,”她说,“就在三楼茶水间,妈妈打麻将的旁边。你想喝咖啡了?” 我没说,又问:“咱家请的那西餐师傅,会做咖啡拉花儿吗?” 其实我本意是想让厨师第二天帮我做杯拉花,我直接带去学校来着。 可睡觉之前我面临一个自己潜意识里一直不愿意思考的问题:我不敢入睡。 我害怕一觉醒来自己又躺在冰冷的灵堂,抬眼只看得到李迟舒的遗像。 我宁可不睡。 但黑夜实在是拥有让人内心难以反抗的强大力量,我开始理解上辈子的李迟舒为什么对它如此恐惧。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恐惧蔓延在无法触及李迟舒的每一秒钟里。 凌晨三点,我尝试着拨通了李迟舒的号码。 我其实并不确定眼下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是不是他,只是按照他十年如一日的习惯推测,如此喜旧的一个人,十几年来手机号应该也从没换过。 一中对学生带手机的措施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明目张胆被抓到,私下拿来和家里人联系,是被宿管默许的。 那边响了一声,接通以后,李迟舒半梦半醒的声音传过来:“喂?” 我心里石头一下子落了地。 我说:“李迟舒。” 他安静了两秒,接着我听见窸窸窣窣的响动。为了不吵醒别人,他正在把头拱进被子里。 再开口时李迟舒已清醒了许多:“……沈抱山?” “嗯。” “你……你怎么有我电话?”李迟舒问完,没等我回答,又压低声音紧着问,“怎么了?有事吗?” 我略过他的第一个问题,只说:“我睡不着。” 他被我搞沉默了。 但我不肯挂电话,就这样听着他缓慢的呼吸。 过了会儿,他大抵是无奈了,说:“那,怎么办呢?” “……”我说,“你能不能把通话开着睡觉?有声音陪着我,我会好睡些。” 他打了个呵欠,小声问:“这样你就睡得着了?” “嗯。” “那……好吧。” 李迟舒一天睡觉的时间本就不多,尤其是高三,他回忆起这段日子只告诉我,那一年里,他几乎每晚都是一点过睡,不到六点就起,午觉最多补一个小时,累得随时随地只要给他一个枕头他都能马上睡去。 所以在答应了我之后,很快,他回到枕头上就睡着了。 我拿着跟他保持通话的手机,带上蓝牙和平板,去了三楼茶水间,用剩下的三个小时练习着如何成功做一杯不那么丑陋的拉花咖啡。 - 九月二十三日,晴 今天和沈抱山上了同一节体育课,他打了一节课的篮球,下了课也在打。 我在乒乓台下背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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