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为自己曾经在街头甩出的那四个字――我不知道。 现在袁纵让他知道了,什么叫信守诺言,什么叫割肉之痛。 夏耀使劲砸门踹门,叫唤嚷嚷,都不可能再有人给他开门了。 熟悉的甬道、跑道、草坪、训练场……袁纵和施工人员一起挖出的人造池塘,袁纵亲手修剪过的柳树枝,袁纵为了给他开小灶而无数次进出的大厨房,袁纵为他一人烧热的暖气管,袁纵专门供他撒泼耍浑、闹妖蹭睡的办公室…… 三更半夜,夏耀手扒在铁栏杆上,看着这些,哭得像个傻逼。 夏耀一晚上都没有回家。 夏母又和夏任重吵了一架,倒不是因为夏耀半夜出门,不知行踪,而是因为夏任重一大早接了个电话,要收拾东西回工作地。 夏母第一次披头散发地跟夏任重争吵。 夏任重说:“要不你跟我一块过去?” “我跟你一块过去?孩子呢?” “让他也一起过去呗!” “他可能跟你走么?” 正说着,夏任重的手机又响了。 “书记,都等着您呢。” 夏任重拍拍夏母的肩膀,“真得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心里实在不放心,出去之后又朝门口的一个随行人员说:“你赶下一趟飞机,留下来陪陪你阿姨。” “用不着,要走一起走!”夏母说完,砰的一声将门撞上了。 第205章 趁虚而入 一个人在客厅里揪心难过了好一阵,敲了敲夏耀卧室的门,本来是想叫儿子起床的,结果敲了半天没人应,只好推门而入。 夏耀的被子叠得好好的,一大早就没影了。 夏母心头的怒意可想而知。 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 夏母朝外面嚷嚷一声,“不是说不用陪了么?怎么还不走?” 门铃停顿片刻,很快再次响起。 “你烦不……” 夏母拉开门的那一刻,第二个“烦”字硬生生地噎回口中,敛这双目直直地看着面前的人,眼神中的不可置信终于在某一刻爆炸为强烈的惊喜。 “文慧!!!刘……刘庭??” 门口的两位与夏母年龄相仿的女人相继发出爽朗的笑声,然后给了夏母一个久违的拥抱,昔日的三朵姐妹花时隔十三年再度聚首。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夏母感觉像是做梦似的。 文慧和刘庭相视一笑,说:“来看看你啊!!” 在这逢年过节之际,尤其是夏母需要人安慰的时候,能有这么多年的老朋友千里迢迢来探望自己,心中倍感温暖,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来来来,先进来坐。” 两个女人走进夏家,打量着整个房间,唏嘘道:“你们家可真够大的。” “房子再大,没人住也白搭。”夏母叹了口气。 文慧听出了夏母口中的怨气,关切地问:“怎么了?老姐们儿?” 家丑不可外扬,尤其是大过年的日子,好不容易才和多年未见的老朋友重逢,夏母不想说那些糟心的事扫了大家的兴。 “没事,咱这得有十一……十三年没见了吧?唉,整整十三年,十三年前最后一次碰面还是在老班长的婚礼上。唉,感觉就像是昨天的事,一眨眼老班长的孩子都读初中了。” 刘庭接口道:“是呀,那会儿我儿子还在我腿边儿转悠呢,现在都已经出国三年了。” “过年没回来啊?”夏母随口一问。 刘庭说:“国外只过圣诞节,这会儿没假期啊!” “对,我给忘了。” 夏母端着两杯茶朝老姐们儿走去。 这三个女人在八十年代就读同一所大学,住在同一个宿舍,如胶何漆。毕业之后天南海北,各赴梦想,最后又回归现实。 文慧出国深造,嫁给一个老外,后来经历离婚变故,重返回国,境遇一直不尽人意。刘庭毕业后就去东南沿海一带谋发展,后来定居在香港,儿子早年出国,丈夫常年奔赴在外,也是孤苦伶仃一主儿。 那个年代的“革命友谊”淳朴浓厚,一旦交下便坚不可摧。无论经过多少岁月的蚕食,再次见面时不过是多了几根白发,几道皱纹,笑容依旧如往昔般亲切动人。 文慧打量着夏母说:“唉,我怎么咸觉你这些年老了很多呢?” 夏母感慨道:“操心操的。” “你还操心啊?”文慧撅起嘴,“我们三个里面属你命最好,老公老公仕途坦荡,儿子儿子年轻有为,你还想怎么样啊?” 家家才本难念的经,夏母只是勉强一笑,便没再说什么。 刘庭又聊起当年的风流韵事,忍不住调侃夏母。 “念书那会儿你多招眼啊!人漂亮又会打扮,你穿什么样式的永服,全校的女生都一窝蜂地跟着穿。用现在的话讲,那就是引领时尚的潮流。” “对!”文慧说,“那会儿你多洋气啊!现在怎么……” 夏母低头瞧见自己这一身惨不忍睹的居家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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