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歇。 李崇润在军营里忙到天亮才回府。 他径直来了小院。 缨徽还睡着。 他屏退了两个烦人的侍女,独自入内。 掀开层层叠叠的罗帐,走向他的女人。 脚步放得很轻。 像从前,两人在众人眼皮底下偷情。 那时他过得很艰难。 刀尖舔血,与豺狼周旋。 随时都有暴露殒命的危险。 同缨徽私会,是他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快乐。 缨徽睡得不算沉,秀眉微蹙,呼吸略显急促。 手在被衾外,攥成了拳头。 连梦中,都在跟什么较劲似的。 李崇润握住她的手,察觉到异样。 轻轻掰开了她的手指。 掌心里安静睡着一枚小银鱼。 明亮玲珑的银鱼,鱼尾缀着的璎珞簇新殷红。 一看就是时常擦拭抚摸的。 缨徽的手指颤了颤,幽幽醒转。 迷瞪瞪的,察觉到有人在碰她的银鱼。 忙推开身边的人,坐起来连连后退。 她额间冷汗淋漓。 濡湿了头发,紧紧贴在鬓边。 神色惊惶。 李崇润坐在床边,静静看她。 他还穿着议事的玄色氅衣。 缕金线的麒麟袍袖堆叠在床沿。 无尽的压迫感。 缨徽睫毛低垂。 慢慢挪到他身边,覆在他的手背上。 轻唤:“七郎。” 不管多么抗拒,多么恐惧。 总得收敛起尖刺,伪装出乖巧的模样。 唯恐惹怒他。 毕竟,他的手上还有个人质。 李崇润心底澄明,连连冷笑。 却仍旧温柔,摸了摸她湿漉漉的脸颊,问:“梦见什么了,这么害怕?” 缨徽靠在他肩上,呢喃:“梦见小时候在青楼里,被龟奴打。” 龟奴打人忒得刁钻,不能在年轻姑娘的肌肤上留疤。 用蘸了盐水的藤条抽打,只是红肿。 但到了晚上,却是浑身火辣辣的疼。 根本睡不着觉。 缨徽被打了几回。 实在怕了,话变得少。 在极不安定的环境里,少说话就会尽量少犯错。 她低下了头。 看着她蔫蔫的模样。 李崇润说不出是何滋味。 仍旧会心疼。 但忍不住想,那样令人绝望艰难的环境,丰神俊朗的谢世渊从天而降。 这样的经历,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怀了。 又能怪谁呢?怪他李崇润出场得太晚,还是怪谢世渊太过耀目。 李崇润闭了闭眼,伸手摸向缨徽的腹部。 孩子已经三个月了,是否生出了手脚? 他数日急行军,几乎未眠。 有些疲惫,戾气亦减弱了许多。 触及到她细腻柔滑的皮肤,有片刻的恍惚。 问:“我杀了他,我们重新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第25章 “想要我绑你吗?” 寝阁里燃着旃檀香。 白茫茫的烟雾从香鼎的漏隙飘出来。 带着微苦的气味。 自打缨徽怀孕, 就很少用香。 只是她总睡不安稳。 高兆容便让白蕊用在寝阁里。 旃檀的根茎和叶脉有宁神养身的奇效。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此,李崇润今日的心情很平和。 但这份平和并没有持续太久。 缨徽倏然抬头看他,一双雾蒙蒙的眼睛里布满惊恐。 没有持续太久, 垂下睫毛尽数掩藏而去。 全落在了李崇润的眼中。 他想:她真是学聪明了。 不再与他硬碰硬,不再做口舌之争。 因为她知道,这些统统没用。 有些道理, 总得经过身与心的双重折磨后才会明白。 李崇润蓦地烦躁起来。 他夺走缨徽手中的小银鱼。 提溜起来看了看。 随手将其扔到了香鼎里。 “还给我!” 缨徽终于被激怒,扑身上来夺。 她赤脚下床。 奔到香鼎前,揭开鼎盖。 不顾香灰滚烫, 劈手就要去捡。 李崇润把她拦腰抱了回来。 她剧烈挣扎,他粗暴摁下。 戏谑:“装不下去了。” 缨徽不多说话, 只奋力挣脱他的怀抱。 李崇润避开她的腹部, 扼住她的手腕。 将她扔到了床上。 见她还要翻腾,低眸冷冷道:“想要我绑你吗?” 缨徽骤然谢了劲儿。 她从前乖张不羁。 不管青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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