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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很好,你也无需自责。你虽露出破绽,但也将天魔从暗中摘了出来。” 毕方总觉得先生好似什么都明白…… “好吧。”毕方摸了摸额头,思索了会儿,又说:“您知道楚姑娘已和旁人结了道侣吗……” 子微轻轻叹了口气,“你们不要在她面前提及这件事。” “我就猜她那个哥哥定然有问题……”毕方忍不住叫道。 哪个纯正的剑修会把自己的剑整天交予旁人,又有哪个妹妹会依赖兄长到如此程度。 他们的关系从这隐隐一角中就窥探出来,是略显扭曲的。 那先生又怎么办。 毕方想起子微将楚璠拢在怀中,女孩儿缩在他胸膛上,先生看她的眼神,那般暧昧含混,缱绻缠绵的味道…… 他有些担忧。 “先生……”毕方低声。 “不必多言。”子微站起来,目光微沉,“我自有考量。” 毕方向来是相信子微的。他强大如斯,仿佛独立于世间之外,没有羁绊牵扯,从未耽于过爱憎。 可,情之一字,真的能……自有考量吗。 毕方不懂。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楚璠在门外小声问:“道长,毕方怎么样了。” 毕方打开木门,跟她对视了一会儿,突然道:“对不起啊。” 他是在为攻击她一事上道歉。 楚璠迟疑着说了句,“我没事的……你还好吗?”那条血虫从他脑子里被拉出来的时候,其实也挺吓人的。 “我……也没事。” 子微还在屋里,毕方不欲多留,内心挣扎了一段时间,“我以后会把羽毛攒起来的,全给你了。” 说着,他便走了。 楚璠愣在原地,抬手绕发,想着刚刚毕方别扭的样子,不自觉笑了。 这便是朋友吗? 她刚缓过神,便看见子微站在前方,身材颀长,白发如霜胜雪,烛灯微光勾勒,整个人半明半暗,眉眼空净。 楚璠走过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低低叫了声,“道长……” 子微看着她,兀地笑了,“怎么教不会呢。” 道长,道长。 床上这么叫,床下……也总是这么叫。 楚璠不明白,问了句教什么。 “没什么。”子微让她坐下,袖中红蝶顺势而飞,落在棋盘的玉石上,轻动翅膀,有气无力的。 “你想,看看你的兄长吗。”子微问。 楚璠连连点头,激动得手都有些抖,“怎……怎么看呢。” “过来。”子微放下语气,音色轻柔,“离我近点。” 要多近?楚璠挪了挪凳子,靠在他身边,手指隐隐能挨到他冰凉的袍角。 “再近些。”他低叹着,没等楚璠自己动,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揽在怀里,下巴靠在她的发顶上。 “是这么近。”他道。 楚璠的手撑在他的胸膛处,摸到微硬的肌肉,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快有兄长的消息,还是因为道长的身体实在灼热。 她脸烫得吓人。 楚璠侧靠着子微,说话时的气音不小心吐在他的脖颈上,温温热热的,“嗯” 子微拉过她的手,指尖相交在一起,停在蝶翅上方,“这是天魔的幻标,你进去之后,记得不要发出声音。” 他顿了顿,又道,“也不要害怕,我在。” 楚璠点了点头,紧张又忐忑,顺着子微手掌的力道,一起将指尖靠了过去,摸到蝴蝶微颤的翅膀。 一阵昏昏沉沉中,她好像跨进了一个梦境。 梦里有着一片枫树林,还有一望无际的湖泊,密集的蝶群,都是红色的。 满眼的红。 楚璠牢记自己不要发出声音,低头看向水面,发现自己也变成了一只蝴蝶,她吓了一跳,差点没掉下去。 一只稍大的蝴蝶扇动翅膀,落在她身下。 楚璠知道这是道长,一下子就觉得安全许多,她趴在这只蝴蝶上,被他载着飞向湖泊深处。 湖面荡漾着微风。 她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影,被架在湖泊中央,身量高瘦,墨发垂在水面,脊背上好似插着一道枪,白袍染血。 他们越靠越近,楚璠一直没眨眼睛,直直盯向他袍角的图案,绘着薄白双玉,意味一璠一瑜。 她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如坠冰窖。 楚璠艰难地抬起头,看向他背后,那脊椎上的不是枪,是他的骨头。 楚瑜以身为鞘,含刃为骨,那是阿兄的剑骨,被挑了出来。 0029 29.楚瑜抬头,看见了子微的脸。 子微之前所说的话,其实不假。 这是个乱世,但也是枭雄辈出,天才闪耀的时代。 短短数十年,有鲛人悟南海圣水,修真灵之体;有凶兽出世,却懂得规训自身,抑制离火;更有天生剑骨,身有剑心的绝道天才。 别说还有远方的蓬莱、方诸、不周……众星闪耀。 即便天魔现身,也不妨碍,这是一代新生的盛世。 毕竟这天下,永远都属于年轻人。 即便他们的弱点,也是年轻。 楚璠用力扇动翅膀,朝楚瑜的方向飞过去,想落在他的发上,可又碰不到实物,于是发现这只是一片幻境。 “是记忆。”子微的声音传进她脑内,莫名有些冷淡。 楚璠已经在意不到这些了,她颤着翅膀围在兄长身旁转悠,几乎要落下泪来。 清瘦公子,三尺白衣被血染成泛着铁渍的绣红,脊骨生生拉了出来,挂着残肉,高高吊在空中,让人生寒…… 阿兄…… 楚璠觉得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那人似有所觉,抬起头,眸子是琥珀色,眉似淡墨,眼底有蒙蒙的猩红,更显出凤目泛点浮光,夹杂着一抹轻慢。 这轻慢是对着她的身后。 他轻嘲道:“天魔,你还有何手段?” 刹那间一阵红雾涌动,有人影从中慢慢走出来,江逢落眉笑了笑,声音里的恨意和嫉妒却怎么都藏不住。 “你的骨头,还可以再硬一些。” 楚瑜直直盯着他,流血的唇角微勾,讽刺道,“活了八百年的老怪物……杀不死我这个,区区二十五岁的人修?” “我自拿剑起,便知道,这世间没有我收服不了的剑。” 他脊背被压得很弯,骨头都被剥了出来,却很傲慢地笑了,讽刺着,“而你,不过是不被剑承认的。” “废物。” 楚瑜真的很懂怎么惹怒他。 江逢一直听着他说,突然僵硬地歪了歪头,目光滞住,抬手按在楚瑜的骨头上,猛然一拉—— 楚瑜身子一抖,干咽着喉咙,脊背的痛苦传遍四肢百骸,他咬牙忍住剧痛,喉结在薄白的肌肤上滚了一圈,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天生剑骨?” 江逢掐着他玉制似的骨头,抹掉上面的鲜血,自顾自喃喃道,“你的剑心是什么。” 楚瑜若这么容易死,他从小到大,便数不清会死多少次了。如白泽所说,天生剑骨,入骨成鞘。 剑便是人,人即是剑,不泯灭他的剑心,没有人能让他死去。 楚瑜闭上眼睛,忍耐着漫长的痛苦,沙哑道,“你个杂血半妖,还妄想,懂得剑心吗?” “你可以一直这么牙尖嘴利……”江逢掐住他的脖子,带着妒意,每一个字都很清晰。 “你最好不要让我找到你的弱点。” 此时的楚瑜,一双眼睛血红得骇人,声音嘶哑无比,却有一股令人心悸的锐气。 他忍住剧痛,直视天魔。 “我告诉你,我根本没有弱点。” 楚璠看到这里,心腔像是被刀绞割一般。场景在这一刻开始虚幻,一切又变得混沌,她仿佛坠入深渊,一直在下沉、下沉…… 飞舫的屋内,灯火微拢,她脸上全是冷汗,墨发一绺一绺贴在颊边,身子不停冷颤,牙关交错发出咯吱声响,竟不知是冷还是热。 子微把她往怀里按了按,轻吻了下她的眉心,接着将她放置在床铺上。 这是进了天魔幻标之后的反噬。他已经带着楚璠进了一次,理智上来说,再进一次,应该会受伤。 他要不要为了这个以身涉险。 室内一片静谧,只有女孩儿的轻声梦呓,迷迷茫茫,细声柔气的,叫着兄长。 兄长,兄长。 子微在棋盘旁静坐良久,闭着双眼,唇线紧绷,脊背挺直,月华镀着一轮淡光,双手拢于袖中。 明明依然温凉,却沉默得可怕。 他动了动,从袖中又拿出一只蝴蝶。 这只蝴蝶上充斥着诡异的金纹,双翅上仿佛生了墨眸,一道道地散开,仅用双眼一观,便觉得危险至极。 还很鲜活。 子微叹了口气,用同样的手法,指骨微拢,指尖轻轻点了一下它的翅膀。 这次显然换了个场景,没有满眼的红,更加清晰明朗一些,是现实正发生的一切。 这一次,被架在胡泊中央的男人,明显好了很多,因为天魔得知子微出山的消息,心思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白泽剑穿梭虚空回来,安置在他的脊骨之中,蕴养神魂,散着淡淡的晖光。 楚瑜默默修炼心法,神经一直处在极端的紧绷下,他猛然睁眼,望着湖面上的一点涟漪,厉声问道:“谁!” 他先是看见映在湖面上的一身道袍,绣着折枝云纹,越往下袍角颜色愈淡,几乎要和水面连为一体。 楚瑜抬头,看见了这人的脸。 他吃力地挺直脊背,额上汗水打湿长睫,喉结一动,神色巨变。 好久不见。“昆仑子微。” 0030 30.只能对他笑,只能对他好。(二更) 子微现在是神魂之体,悬在湖面上方,银发倾泻,眉心红痕如朱砂一点,衣袂飘然,容色出尘。 反观他,浑身是血,伤痕累累,竟似十年之前的初见。 他偷了他的仙花。 子微轻声说着,感慨似的,“你长大了。” 楚瑜干涩地问:“你不是把自己封印了吗……怎么会来这里。” 子微很平静:“我可以救你。” 楚瑜呼吸急促很多,显得非常焦虑,“我不需要你救,你快回你的昆仑去……” 他很紧张。 木架上的锁链被他震得起了一阵脆响,子微按住他的肩膀,轻声说,“你的剑没有告诉你吗,楚璠已经去找我了。” 白泽因他剑骨受损,只道了一声璠璠安全便陷入沉睡,他们至今还未交流过。 楚瑜愣住了。 他咬牙切齿,声音几乎是低吼:“你不能跟她在一起,昆仑子微!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子微看着他,怜悯道:“你在害怕。” 他接着说:“楚璠与我鸳花有缘,你为何不让她上昆仑找我。” “你身为兄长,竟宁愿她月月献血、经脉滞涩,游离修仙界之外,也不愿意让她来见我。” 他摇头低叹,对楚瑜道:“我观你是走向了歧途。也不配当兄长。” 楚瑜反驳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伴生仙花认她为主,是代表了什么。” 姻缘际会,天命良缘,他一点也不信。 楚瑜骤然抬头,狭眼通红,压制着怒意,“你根本不懂,她对我来说代表着什么。” 子微声音一下子冷了下去,“这不是你骗她的理由。” “昆仑子微!”楚瑜含着怒意低喊。 微风轻漾,却胜寒针刺骨,些许的血从他脊背上流出,有些触目惊心。 子微一下子就觉得没什么意思。 “璠璠很担心你。”他缓缓道,声音沉而稳重,“但看你没死,我便也能给她个交代了。” 楚瑜握紧拳头,压低声音,嘶哑着说,“你怎么敢叫她璠璠。” 子微定定看了他一眼,声音明明是平缓的,楚瑜却偏听出了些嘲弄,“有些东西,不是你能阻拦得住的。” 楚瑜重重摔了一下锁链,哐啷作响,他怒不可遏,“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 子微摇了摇头,嗟叹一声,化光离去。 * 楚瑜时常会怨恨自己不够强大。 幼时在皇城,被老皇帝鞭笞打骂时;逃亡路上,和乞丐抢食,野兽搏命时;到了蜀山,被众人嫉妒,无形孤立时。 他太年轻,他急着想长大。 当他看到她腕上的疤,便知道他们就是一类人。 楚璠是柔韧坚强,又很懂事的姑娘。一个快要覆灭的皇城,他是旁人眼中的亡国之子,总有人会暗暗骂他病弱无能,除了母亲,只有楚璠诚心待他。 他腹部被插了一箭时,几乎半死,楚璠去别处偷了个板车,拉着他这个废人走了半个月,肩膀全是绳子的勒痕,浑身没一块儿好肉。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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