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在拐角处,一阵令人想入菲菲的声音就从二楼的客厅处传来。 程雾宜愣了有好一会儿,每走一步都觉得头皮发麻。 好不容易走到客厅,越走近一步,程雾宜就越明白他们在看些什么了。 那声音听得她脸越来越红,她站在门口,只觉得尴尬,强撑着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敲门声迅速被一浪高过一浪的声音盖过。 虽然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但程雾宜一个女孩子,还是觉得有点难堪。 没办法,她拿出手机,又准备碰碰运气给于昌建打个电话。只是电话还没接通,就见景峥端着个茶壶从隔壁走出来。 两个人都愣了片刻,但景峥要比程雾宜自在得多。男人穿一件纯黑色的低圆领毛衣,一只袖子随意撸着。下身是条家居裤,踩了双半包的棉拖,就斜斜地靠在墙上好整以暇地盯着她,样子很不正经。 房间里的声音透过没关严的窗户传出来,弥散在两人之间,烧得程雾宜脸颊更烫。 “你也要进去吗?”程雾宜问出口。 男人端着滚烫的茶壶,吊儿郎当地点了点头,那些惹人遐想的声音似乎对他毫无影响。 “……” 程雾宜听见自己的心沉下去。 景峥嘴角上噙着的笑越发明显,推门就要走进去,敲门前却又停下来,没好气地敲了敲她脑袋。 “笨蛋,还真以为我要去看啊?” 程雾宜抿着唇,有点委屈地仰头看他。 男人一副无语的样子,话里有话地反问道:“老子犯得上?” 好了,这回她是在瞪他了。 景峥似乎总是拿她没办法,也觉得这玩笑是不是开得有点过,俯下身子拧了拧她的脸:“程雾宜,我的意思是,我进去帮你叫人。” 程雾宜几乎不会在白天出现在他家,陡然在这里看到她,又看到她在客厅门前打电话,但又不是打给自己,景峥大概也能猜出来她是来找人。 见她似乎还生着气,景峥又弯下点腰,轻轻在她脸颊上碰了碰。 这吻让程雾宜瞬间清醒过来,她先惊恐地往客厅看了一眼,然后条件反射似的向后退了一步。 景峥没好气,又问了一遍:“叫谁?” 程雾宜只好乖乖答道:“于昌建。钱主任叫他回宿舍,说有事找他。” “等着。”男人端着茶壶就进去了。 等下于昌建出来如果和自己打了照面,双方肯定都尴尬,程雾宜于是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晚上天黑的时候,程雾宜又去了景峥家。 客厅里早就已经没人,景峥在厨房里端出煲了一下午的糖水。 是她爱喝的花生汤。景峥不是岷安人,做的花生汤从七年前那会儿就不太地道,汤里居然还会加番薯和小芋圆。 “芋圆这里买不到。”男人献宝似的炫耀道,“是我手工搓的,你快尝尝。” 程雾宜小口喝着糖水,精神恹恹地说:“没见过花生汤里还要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景峥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些‘乱七八糟’可是他用木薯粉一个个滚圆了搓出来的。“程雾宜,你究竟有没有良心啊?”男人语气不善,但还是给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菜,“那以前,不,七年前你怎么不说?” 程雾宜只小口小口咬着芋圆,并想不理他。 景峥来了庆溪镇之后,每天都会给程雾宜做晚饭。 男人的第一要务似乎变成了要把她喂饱,这里并没有体重秤,但程雾宜肉眼可见地脸上肉多了些。 吃完饭后,景峥去洗碗,收拾好过后,照例拿药膏过来帮她涂药。 后腰那儿程雾宜一个人碰不到,所以都是景峥帮她弄。 “痛了要说。”景峥将药膏挤出来,小心地涂在她背上。 除了冰凉的刺激感已经再没有那种蛰痛的感觉,左手臂上的淤青也早就褪去,程雾宜扯了扯衣服,有些别扭道:“应该完全好了,这段时间谢谢你帮我上药,我以后不会麻烦你了。” 知道程雾宜是在说气话,但她这么客气疏离,还是直接把景峥气笑了。 男人直接将那管药膏丢在床上,大手包裹住她后腰上的伤口,见她确实没再皱眉,于是放心地掐住她腰。 “不来我这里,可以啊。”他语气轻松,“那我们就在你宿舍做。” 程雾宜:??? 景峥从来都只是嘴上厉害,其实她清楚得很,景峥到庆溪镇以后,因为知道她受伤,每一次,都是他在给她服务。 无论是用手还是用嘴。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感觉到她的气压变化,景峥伸手握住她发,轻轻勾在她耳后,毛茸茸的脑袋就探过来。 他现在的样子和刚来庆溪镇时那位西装禁欲的男人完全不同,依旧成熟,但很温柔。 “你是不是很在乎,想知道我看过那种片子没有?”景峥很直接。 程雾宜有些噎住,两个人以前都没有讨论过这些。她尝试着将自己的感受说出来:“也不是……就是觉得有点别扭。” “我要是回答你没看过,你信吗?”景峥很认真地在回答,“还有,程雾宜,我要是真没看过,你才是真的应该警觉了。” 程雾宜咬着唇,扭过身子坐过来面对他。 景峥不知道想起什么,哑然笑了笑,顷身过去搂她的腰。 “程雾宜,你知道我唯一一次梦遗是因为什么吗?” 程雾宜:“……” “你还记得上高中时候,我们家办展览,许jsg言之操持的那回吧。”景峥一边说一边开始解程雾宜的衬衫纽扣,“那次你背上被人泼了汤,我进病房的时候,正好撞见你还没穿好衣服。” 男人说着,猝不及防地将她衬衫直接从肩上扯下来。 女人半个香肩露出来,景峥喉头情不自禁地滚了滚:“就像这样。”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梦到和你接吻,就在我家摄影暗房的洗片池边上。”景峥说着,顷身上前吻她,“就像这样。” “……” “后来,我猜到你那个时候应该是故意让我看到的。”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哑,“生气,很生气,气得快疯了。可梦是不受控制的,我越是生气,就越是能梦见你故意赤.裸给我看的背,就越是能梦见和你接吻,甚至是做.爱。” “……”程雾宜脸已经在烧,小幅度地推开他,“你别说了。” 男人喉腔逸出声逗弄的浅笑。 “不行,我偏要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景峥一边贴她的唇一边贴身压过去,“程雾宜,你知道分开这几年我都是怎么过的吗?” 被偏过头去亲吻,脖子上的静脉似乎在烧,程雾宜觉得不能呼吸,小声道:“……够了。” “不够!”景峥的语气很霸道,手灵活又熟练地摩挲着,“你知道那些趴上他们都玩得很开的,别人说我定力强,甚至性冷淡。其实根本不是,我只是会在之后想着你自渎。” “疯狂自渎。” “程雾宜,你知道我自渎的时候都在想你些什么吗?” 想她的推拒,想她曼妙的律动,想他短暂离开她唇时她那下意识之间微不可闻的蹙眉和惯性使然的骤然贴近。 就像现在这样。 “……” 景峥故意没再说下去,握着她的手向下牵引,声音哑得厉害,只说—— “好阿雾,你握住它。” 小风筝 后来程雾宜涂药还剩下的那半管药膏被派上了另外的用处。 白色的膏体, 涂在身体上冰冰凉凉的,在这间暧昧旖旎的暖室里,刺激感激就为强烈。 局部被涂抹上带着薄荷味道的软膏, 均匀地抹开,揉搓然后再打圈。 手法其实和景峥给她上药时一模一样。 被他温柔对待着,程雾宜再次沦陷。 临近过年, 南大暖春行动的第一批志愿者结束了义诊和治疗, 准备撤离。 医疗队选了几名医生留守庆溪镇, 其中就包括程雾宜。 她没什么亲戚, 以前就经常过年的时候帮科室内的医生值班, 反正如果抽签决定的话,估计最后也还是她, 干脆就主动留下来了。 志愿者队离开前几天,程雾宜和章宏给庆溪小学的同学们上了最后一堂心理活动课。 庆溪小学统共就几十名学生,各个年级的学生就汇聚在一年级的一间小教室里。 最后一节课,支教队的其他老师们也过来听课。 景峥也来了。 得益于大学时候做过不少次家教兼职, 程雾宜很会教小朋友。她人也漂亮, 天生也就有优势。 最后一堂课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让小朋友随意画一幅画, 没有主题,没有任何限制, 更不会评选出个优劣出来, 只是让小朋友天马行空地画画就可以。 这是心理学上最浅显试探潜意识的方法之一,人的所作所为除开自身能察觉到的意志驱使之外,更多的, 其实是由潜意识决定的。画一幅没有任何特定标题的画,就是最简单的窥见内心的方法之一。 虽然这种方法大多数情况下只对没有任何防备心理的未成年儿童有效, 但程雾宜还是给这个教室里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老师都发了张白纸。 景峥就坐在教室的最末尾。从程雾宜手上接过白纸的时候,男人没表现得和她过分亲昵,只是伸手大喊:“程老师,没笔!” 一时间教室里的所有人都朝他们看过来。 程雾宜:“……” 这人故意的。 她于是返回讲台上拿了只黑笔还有红笔。 “我这儿没彩笔,只有这种,可以吗?” 男人只拿了那根黑笔,幼稚地在那张白纸上先签上自己大名,然后说:“看不起人啊?” 在定睛一看他在白纸上面写的字: 下面还有一行—— “……” 真的、受不了这人了,程雾宜不想理他了。 一堂课上四十五分钟,后来程雾宜收上画来,大概粗略地看了一下,又发还给他们。 孩子们大多数画的都是自然风物和全家福。 章宏看着这些画,有些激动地小声跟程雾宜说,这下说不定还能用这些画当调研数据灌个水刊paper呢。 成年人的世界有很多不可言说的心眼和秘密,程雾宜并没有高尚到可以对此嗤之以鼻的地步。 即便,她最一开始的本意并非如此。 女人坐在讲台上,让学生们排好队,然后弯下身子,一个一个点评孩子们的画。 不同于景峥,程雾宜的美好温柔是写在脸上的。老天爷天生就偏爱她,给了她几乎是一眼就能轻易被爱上的容貌。 景峥排在队伍末尾,听程雾宜不厌其烦地鼓励他们。 没有冷冰冰地剖析他们的内心,只是祝他们有个很好的假期和新年。 程雾宜和章宏他们并不打算看成年人们的画,但景峥还是执意地跟在了队尾。 轮到他的时候,程雾宜看着男人的画,突然愣了一下。 景峥画了,镇长家那栋,他租住的房子。 景峥住在那里,甚至还不到一个月。 只有静物,并没有出现任何人像。 “吙,阿峥,看不出来你这么会画画啊?!”章宏瞥见程雾宜手上的画,顿时觉得惊为天人。 他偏头看着,职业病犯了,不自觉就准备开始剖析:“没有人像,说明擅于隐藏自己内心。画的是镇长家,说明你的常居所其实不能给你安全感,也有可能说明你内心其实并没有家的概念——” “——章医生!”程雾宜一下子把画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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