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 废弃的地窖里面,放着袁豪的各种装备行李,还有刀具。 他应该是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了。 仰头是一望无际的天空和森林,袁豪欣赏着无边寂寥,居高临下地问景峥:“你说,他们警察搜寻完这一片森林需要花多久啊?” 嘭地一声—— 男人也随之跳进了地窖,掩上了盖子。 从景峥到千鲤村的时候,就知道他这个行为无异是自投罗网。 他也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果然,一下来地窖jsg,袁豪又将景峥手脚捆了几圈,然后就搜起他身来。 但或许太过兴奋了,从景峥腰间搜出一把瑞士军刀后,袁豪随后的动作就变得有些潦草。 他没搜出来景峥藏在大腿内侧的折叠刀。 袁豪来回把玩着那瑞士军刀,割了块也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猪头肉。他坐在地窖的椅子上,就着桌子上没喝完的烧酒嘬了一口,打了一个酒嗝儿。 就这样一口一口喝着,到后来,男人似乎有些醉,也似乎放松了警惕,开始说起自己早年间那些经历,宛若在发酒疯。 故事说到十几年前,男人刚到云嘉闯荡。 “对了,你和你妈,谁画画比较好?” 景峥:“我妈吧。” 袁豪哦了一声,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道:“你妈有一张画好像被我用来擦屁股了,你别介意哈,叔叔给你道个歉。” “……”景峥闭眼忍耐,知道袁豪是想羞辱他,只不动声色地从背后摸出刀割绳子。 “还有。”袁豪说着,又开了一瓶酒,“景峥,你应该不知道吧,小雾宜青春期的文胸基本都是蕾丝的,内裤也是成套的,粉色蓝色的,每天都会换洗。挂在阳台上,真是比花丛还漂亮。” 景峥:“……” “只不过后来她都没再挂出来。”袁豪遗憾地长叹一声,“小姑娘是真的挺会长的,胸和屁股都是极品。景峥,操她是什么感觉?” “……”景峥的呼吸重了点。 最后一点绳子也快被割破。 袁豪善解人意道:“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也可以不用回答。” “因为,那感觉有多爽,我很快就也会知道。” 话音刚落,景峥直接将绳子挣断了。 他利落地起身,将坐在凳子上的袁豪一下拽到地上。景峥的怒火到了极点,掐住袁豪的脖子,反手剪住他手臂,另外一只手拖过椅子,卡在他头上。 一套动作做下来,袁豪整张脸都因为窒息而不能呼吸。 但他居然笑了,似乎……是享受着这种窒息。 景峥将刀抵在袁豪脖子上,就像袁豪刚刚对他的那样。 但袁豪却并不像他那般小心翼翼,自己明明还在窒息着,却在身体极度难受的情况下,向上拱了拱脖子。 然后从喉管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景峥,你……你喜欢……血吗?” ??? “……” 只见袁豪又拼尽全力往景峥的刀口上撞了撞。 那刀就架在静脉上,极为锋利,轻轻一碰,鲜血就如同念珠一般从袁豪的脖子渗出来。 滴、答…… 滴答滴答…… 袁豪是屠夫,握了十几年的刀,刀是什么形状什么质感,没人比他更清楚。 所以他怎么会不知道景峥裤管间还藏着一把刀。 他就是要他挣脱。 先给他刀。 然后,再给他血。 “小峥,你喜欢血吧!” 这回,袁豪已经可以完整流畅地将句子说出口。 因为死死掐住他脖颈的那双手臂已经在不自觉地泄力。 “你妈妈怎么死的,你应该复习过很多次。”袁豪的声音缥缈,带着几分引诱,“但如果我不告诉你,你应该永远也不会知道,其实我也进过你的房间,我摸过你的脸吧。” “……”景峥开始颤抖。 “午夜梦回的时候,小峥,你一定恨过自己很多次吧~”袁豪继续说,“为什么那天睡得那么好,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母亲,为什么——” “死的不是你自己?” 袁豪看着这个他最伟大的实验品,笑得更加灿烂:“小峥,我放过你,是因为,我知道啊,这个小男孩一定会变成我。” 瞬间就有骨骼移位断裂的咔哒声。 袁豪的下颚骨明显碎了一块,景峥手骨晃动得厉害—— “你他妈给我闭嘴!!!” 袁豪脸上疼得厉害,但低语着,居然有些慈祥。 “你妈妈,你女人,都是我的玩物。” “小峥,你难道不想向我报仇吗?” “……” 虽然景峥仍对袁豪有绝对的身体控制优势,但他的理智显然已经在失控边缘。袁豪的右手伸出来,空手抓住那把刀刀刃。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峥,你试一下,很舒服的。”他的刀刃滑在自己的皮肤上,“想象一下,就像咬下一只新鲜饱满的橘子,汁水四溅,别提有多美味了。” 然后他用了点力,这回血不再是渗透着滴下,刀先是柔软向下,然后刺破表皮,最后突破承受的阈值,血直接飙射,溅到了景峥的脸上。 “……” “小峥,你相信叔叔啊。” “好孩子,这种感觉,你一旦拥有,就再也挣脱不了了。” 小风筝 云嘉美院家属院后面, 就有个不小的市民公园。 谢远婳以前常会带景峥去那里。谢远婳的胎梦就是风筝,所以景峥出生长大以后,她会常常带着小景峥去市民公园放风筝, 创作作品也转到多以风筝、飞禽等天空飞行物为主。 后来,谢远婳活在景峥的梦里。 景峥的梦里也开始出现风筝。 最开始的时候,一切和他记忆中的一样。 市民公园、母亲、风筝, 还有他自己。 只是渐渐地, 画面开始变得诡诞起来, 色彩开始流动, 所有布景都变得扭曲。 残破的夕阳, 橘色的霞光颜色逐渐变得浓烈再浓烈。 直到——变成血的形状。 景峥开始迷恋起那种光怪陆离的感觉起来。 那感觉太迷人了。 越是痛苦的,就越是吸引着人沉溺。 越是禁忌的, 就越是吸引着人去逾越,去打破。 而此时此刻在地窖里,袁豪的血溅在景峥脸上,甚至还带着温热。 景峥久违地又感受到身体里那种躁动。 欠债还钱, 杀人偿命, 本来就是这世界上最浅显最颠扑不破的道理。他不需要谁给他一个公道,更不用借助别人的力量。景峥自己, 就能帮母亲复仇。 景峥没去清理自己脸上的血迹,掐在袁豪脖颈上的手颤抖得厉害。 闭上眼睛, 母亲死时的惨状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钻进他脑海。 袁豪本来就应该去死。 杀人固然不对。 可景峥杀他, 没错。 于是男人情不自禁地握上 只是稍微用了点力,血却如同被开了闸门一般,汩汩地从袁豪的锁骨下方流到地上。 很美。 而袁豪一边蛊惑引导着他, 一边将右手挪向旁边,距离他们不远处, 那把躺在地上的瑞士军刀。 两个男人对望着,景峥看血的样子专注又迷恋,似乎根本完全没有精力去注意别的事情。 袁豪就是趁着这个时候举起瑞士军刀,企图插.进景峥的背里。 景峥的反应比袁豪的动作就快那么一点。 尖刀在他西装上滑了一条很深的口子,景峥迅速压住男人的臂膀,拽着他翻过身来。 两个男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几轮交手下来,终归是景峥比较占上风。 两个人手上都有刀,但景峥并不想用 他用肘反手重重砸在袁豪脸上,顷刻间便又有骨头开裂的声音。 景峥撑着手,这回再没有任何犹豫,拿起刀便要往袁豪胸膛上刺。 ——即将入魔之际,一张纸笺一样的东西却从他被划烂的西转内衬中滑落出来。 那东西落在肮脏超市的地窖地面上,扬起点毫不起眼的灰尘。 但认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之后,景峥却在一瞬间愣住了。 程雾宜跟他说过,当初抽选去庆溪镇的人员时,他们科室的一个师姐好心帮她求了个护身符,说是很灵。 所以当知道程雾宜还是抽调去下乡的时候,景峥还取笑过她,说她师姐骗她,被小姑娘一顿瞪。 “灵的灵的。”程雾宜气急败坏地说。 景峥当时阴阳怪气地学她讲话:“灵~的~灵~的~” 然后就被罚去睡沙发了。 而现在,当再次看到那个护身符之后,景峥好像终于明白程雾宜当时为什么一定要执着地坚持说,这护身符很灵。 她在给他这个短命鬼求一个保佑呢。 余光看见袁豪拿着刀再次向他刺来。 景峥这回没能再完全躲过去。 瑞士军刀重重划过男人的背,很深,景峥立时就感受到痛。 然后,他能感受到血滑进他的颈里,再滴到地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这回,男人似乎并没有太大的触动。他喘着气,用膝盖砸在袁豪持刀的右手上,逼得袁豪丢了刀。 景峥的动作幅度很大,血流得更多了点。 但他眉眼间的那股戾气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男人看着血,只是将地上的护身符扔远了一点。 他不想让血脏到它。 ——就像,每次他看到血时,她会捂住他的眼睛一样。 景峥扬手,干脆也将自jsg己手上的刀丢远。用绳子彻底而干脆地控制住袁豪。 这回,任袁豪再怎么巧舌如簧,都无济于事。 景峥只是安静地等着警方的到来。血越流越多,可他的样子平静,温柔到像只是看一片不慎打翻的红色丙烯颜料。 “谢谢你的邀请。”景峥平和地说道。 “我承认,你说的那些感觉或许真的很美妙。” 地窖当然没有窗户,四边被封得死死的,景峥却莫名觉得冷。 男人的唇色苍白,笑得有些勉强,但很真诚,继续道—— “但很遗憾,这辈子,我已经找到更美妙的事情了。” “我爱的人,在等着我回家呢。” …… 警犬围着小琳家地窖狂吠的时候,整个天空都阴沉得可怕,没人在这个季节还能见到如此张扬厚重的雪花。雪下得又快又急,地面上见了白,雪花密得甚至遮挡了视线。 下了地窖,一群特警一起冲上去仆住袁豪,只有林明达,看到满地的血,率先去查看景峥的伤势。 他飞速地脱着衣服,扯开最里面的秋衣给景峥止血。 谢远婳死的那天,云嘉下了一场多年罕见的雪。 而此时此刻在千鲤村,雪和血交相辉映着,像极了当年的那个雪天。 后来救护车上,景峥的意识已经渐渐不太清楚。 男人望着窗外,喃喃地问:“林警官,下雪了是吗?” 林明达点头,紧紧握住他的手。知道景峥最在乎什么,林明达在他耳边说:“小峥,阿雾没事,你也会没事。” 景峥已经没力气再点头,他的眼皮很重,已经支撑不了他再去看窗外的世界,也没法再去思考林明达的话。 生长于南方暖春小镇的女孩子,最不喜欢的,大概就是这样的天气。 所以最后的呓语,他只是在说—— “程雾宜不喜欢冬天。” “我的阿雾,她怕冷呢~” - 南淞市的市花是白玉兰。 春天,到了白玉兰盛开的季节,南淞的空气中都弥漫着这种花的淡雅香气。 南大一院新一批的志愿者下乡活动又要开始了。 程雾宜刚刚结束上午的诊疗,脱了白大褂站在大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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