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联合军,按照曹林亲自绘制的地图,沿着最快捷的路线,大军自侧翼逼近,在漆黑月夜下,直接击破东南门户,斩下边城三将首级,兵锋直逼京畿! 而那条城门,正是半月前,由曹林调防建制,亲自点名、调将换守之地。 山河动荡,一瞬之间。 女帝叶昭杨甚至来不及震怒,连夜召对百官,命急调军备、封锁西线。 可她很快意识到——调不动了。 前线诸将,皆为曹林旧部。 有的被情报掐住死穴,有的干脆已被私下策反。 最可怕的是,有太多事,曹林比她更清楚。 那些她看不清的军区分布、那些她信不过的粮道路线、那些她以为隐秘的战备据点,曹林早就一一掌握在手。 她甚至不敢调动京师兵马——谁能保证,今夜手执兵符的内城统领,不是他的人? 第190章 一朝草包 北罗先锋军强行越境,逼近皇城三十里。 水源被断,密林失守。粮运全线受阻,赤地千里,兵临内京。 自那日起,大宣境内,正式进入战时状态。 而战争,却并未如其他战役一般,迅速对垒、速决速胜。 这一打,便是半年。 战火烧尽边疆六府,十四座城破,朝堂将臣一换再换,援军一批又一批地投下,却始终压不住敌锋。 将才凋零,兵员枯竭,粮草短折。 战火未熄,朝中已如散沙。 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因“战事不利”紧急召朝。 半年来,大宣城池多是陷于敌手,无论是新臣老臣,心绪皆是难安。 新任礼部尚书率先出列,拱手奏道:“陛下,边防战线已断十四城,兵力疲敝,城郊百姓哀嚎遍野。臣恳请,暂撤战端,遣使北罗南羌,以议和为上!” “议和?!” 兵部侍郎猛然抬头,怒声道, “南羌北罗杀我前线将士三千余,边城百姓尸骨未寒,李大人究竟是不知,还是不顾?!此时言和,是为不战而降!我看你李尚书,是想投敌吧!” “要说投敌,那还得是从前和你关系密切的曹大人啊。”礼部尚书冷笑一声,直接攻击出言者本人。 “你——!” 户部尚书见状,连忙拱手:“臣也以为,李大人所言,亦有其道理。议和不等于屈服,而是以退为进。眼下大宣粮道受制,兵员不足,兵部连月难筹一日军粮。若再战,怕是拖垮根本,非大宣之幸。” “兵不可疲,民不可苦。”吏部尚书也缓步出列,语气婉转,“陛下若能以和谈换边疆喘息之机,再议重整兵备,未尝不是一策。” 虽然顾延清已死,但他的三位继任者却尿到了一个壶里。 飘在金銮殿上的Mukki神色复杂,看着身旁其他俩灵魂体,连连摆手澄清:“......这可不是我教的,我可没他们那么包子。” 有这三人出言,一时间,主和之声此起彼伏。 而主战派却也不甘示弱。 主和派占据上风,即便是守成的太常寺卿温冶,也不得不站出来,厉声道:“议和是假,割地是真!我大宣从未与蛮夷低头,你们三个若真想议和,可否先请家眷赴前线观战?” 话音未落,吏部尚书连声驳道:“外敌当前,我等子孙皆为人质,何来未赴前线之说!” 温冶冷笑:“北罗骑兵夜袭,村落屠尽,战报白骨盈尺。南羌更是在曹贼的带领下,一路北伐,把我朝关卡都闯了个遍!议和?你拿什么和?你还剩什么筹码能拿去议和?以山河吗?以陛下吗?!” 此言一出,震耳发聩。一时间,主和派的声势弱下去些。 朝堂分裂已久。如今兵败连连,众心惶惶,局势一日紧于一日,众臣各执一词,而最重要的,却是看皇帝如何选择。 叶昭杨不是昏君,她明白不能投降,却也不能单纯地选一边站。 她选了哪边,就会失去另一边。 若是议和真的能保大宣人民,为破碎的山河博得几年喘息,那也未尝不可。只是,此时的朝中,并无真正的和议者,只有怕死者。 所谓的主和派,不过是看清此局难破,提前立场、保存官绅体系,甚至是在为宗族谋边地不迁之权。 而主战派的心思却要单纯许多,即便他们是要借兵事保权柄不失,从战局里再塑功名,那也比主和派更心向大局。 叶昭杨站起身,缓步下阶,身披大氅,缓缓扫视朝堂众臣。 “你们之中,有人主战——这很好。” “那朕便问一句,你们若要主战——” “谁,可统兵十万,击退南羌北罗?” “谁,有战策制敌,破局而胜?” “谁,可保边防不溃、京畿无恙?” 殿中一时间鸦雀无声。 不多时,终于有人出列。 镇边将军裴执沉声抱拳:“臣请战。臣虽久驻南郡,对南方地势熟稔,愿以偏师断其后勤,再以正军诱其前锋深入,我军于岭谷设伏,三日可破其前军。” 女帝皱眉,想了片刻,突然出言问道:“我记得你曾做过类似的事......你上次断敌军后勤,可是在南郡的枫霜谷?” 裴执一愣:“正是。” 女帝冷笑一声:“你以为他们还会再走你熟悉的那条路?还是你觉得北罗与南羌联军,在明知有此前例之下,会再犯一次兵分三路的错?” 裴执冷汗涔涔,急忙退下,不敢再言。 第一位请战之人退下,第二人出列。 兵马使郭遒,沉声道:“陛下,臣请自中线出兵,避其锋芒,再于东南开设战场,扰敌敌军军心。待其后方空虚,再由骑军回折,斩其粮道。” “扰乱军心?”女帝直接发动读心技能,看到郭遒这小子纯粹是在回想兵书上的兵法,便对他不再抱有什么期望,一时没什么好气道,“将士困顿,粮草不足,你这游击扰敌的骑兵从哪来?你又凭什么判断敌军兵心不稳?是梦里托付的,还是等你手下几个被俘回来的探子告知于你?” 郭遒张口结舌,却无言以对。 “空谈兵法,纸上作战。”女帝冷笑一声,“本期望你们能想出些对策,现在看来,倒是寡人高看你们了。” 郭遒尴尬而退。 接下来,又有两人出列,一人主张筑防守线,以仅有的兵力死守;一人主张主动诱战,以少胜多。 前者太守,女帝讽其“此策不过是等死”;后者太轻,女帝只回了三个字:“你可拉倒吧” 朝堂上,竟无一人,再敢上前。 女帝却忽然止步,不再斥责。 她扫视全场,神情冷漠得近乎无情。 “你们一口一个为国出力,喊得好听。可
相关推荐:
快穿甜宠:傲娇男神你好甜
老司机和老干部的日常
永乐町69号(H)
九品道士
可以钓我吗
妙拐圣僧
炼爱(np 骨科)
孩子的父亲是个女的
恶毒雌性野又茶,每天都在修罗场
生化之我是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