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勢_第63章_碎珀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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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O洲的医院里躺着，要靠呼吸机和葡萄糖才能够维持生命，又怎么可能来参加高考？说不定还有可能死了。全国卷的高考状元，只会是她的。不能是别人的。她不允许。铃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嬴玥萱掐了掐掌心，让自己镇定下来：“妈，我进去了。” “去吧。”钟曼华点了点头，“妈妈给你加油。” ** 另一边。街头的拐角处，也是摄像头拍摄不到的地方。傅昀深拿出准备好的笔袋，以及准考证，放到嬴子衿的手中：“尽量别让太多的人看见。” 嬴子衿颔首：“我有数。” 她的反侦察能力很强。要不然几百年前在O洲的时候，她可逃不过那么多追杀。 “大佬，加油！”聂朝在一旁加油鼓劲儿，很兴奋，“等你来帝都，我让公司拍好多好多狗血剧给你看。” 他原本是过不来的，聂家的重担都已经落在了他身上。是聂老爷子知道他要来送嬴子衿高考，才特意批准了他的假期。聂朝很忧伤，但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比起他，嬴子衿更像聂老爷子的孙女。嬴子衿瞟了他一眼：“那我等着。” 等所有学生都进去了，嬴子衿才走。傅昀深双手插着兜，目送着她离开，眼神温柔。 “七少。”聂朝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肩膀，有些羡慕，“送女朋友来高考，这种感觉是不是挺新奇的？” “嗯。”傅昀深神情散漫，“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 聂朝：“……” 爹系男友石锤了。聂朝忸怩了一下，搓搓手，眼睛发亮：“七少，你说我未来的女朋友，会不会还在上初中？说不定以后，我也能体会一下这种感觉。” 傅昀深瞥了他一眼，忽然勾唇，语气闲散：“已录音，这就发给你大哥还有你爷爷。” 聂朝：“？？？” ** 考场内。嬴子衿进去的时候，其他学生都已经落座了。有几个看了她一眼，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显然是没有认出来。除了英才班的学生们会统一分配考场，青致其他学生的高考考场正常按地区来分配。她刚好被分到了这里，同考场的也没有青致的学生。嬴子衿紧了紧口罩，坐下来将文具摆好。先是签到，监考老师拿着表从第一个桌子开始。轮到嬴子衿的时候，因为要确认是否会有替考的行为，所以必须要摘下口罩。嬴子衿将口罩拉了下来。她的脸很有辨识度，也太过清绝。监考老师一下子认出了她，一时间大惊失色：“你是嬴……” 嬴子衿对着她摇了摇头，手指在唇上轻轻地压了一下，示意她不要惊动别人。监考老师及时把话咽了回去，紧张地点了点头。让她签完名字后，恍恍惚惚地去下一个桌子了。嬴子衿重新将口罩戴好，低下头。预备铃声响了起来，两个监考老师开始下发试卷。嬴子衿填好了个人信息之后，扫了一眼作文题。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轻轻叹气。她还是写吧。反正就这么一次了。但愿以后，她不要再遇见语文作文这样反人类的东西。 ** 6月8日下午五点半，高考正式结束。在一众撒丫子往外跑的学生里，嬴子衿显得很突兀。她走得很慢，甚至很悠闲。傅昀深就在外面等着。他的颜值同样出众，所以也戴着口罩。但饶是如此，那完美的身形也引得不少人频频侧头。 “怎么样？”傅昀深抱住她，手指扣了扣她的腰，“题目不难吧？” 嬴子衿微微点头：“小儿科。” 傅昀深揉了揉她的头，柔声：“回家吃饭，外公和伯父都在。” “我不想走路。” “我背你。” 嬴子衿没拒绝，就趴在他的背上。傅昀深的手指扣紧她的小腿，眼睫垂下，笑了笑。还好，他家女朋友只会给他一个人撒娇。对外还是很凶的。嬴子衿原本想睡一会儿，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接起。电话是赫尔文打过来的。爆炸发生的那几天，赫尔文也几夜没合眼，一直在医院里面守着的。直到嬴子衿完全脱离危险后，他才又赶回了实验室。 “嬴，实验室决定在明天开展宇宙航母项目报告会。”赫尔文问，“你有时间来参加么？” 嬴小姐稍稍思虑了一瞬，还是拒绝了：“不了，教授，我现在不适合出去，恐怕也会给您带来麻烦。” 和她同时遭受到毒雾侵蚀的那些伤员，虽然诺顿大学已经把解药送过来了，但他们到现在还没醒。如果她提前醒来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事情会不太妙。 “好，那你好好休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赫尔文叹了一口气，“这是一个长期项目，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 O洲。帕齐家族这边也接到了项目报告会的消息。 “家主，还好您英明，提前撤资了，要不然咱们也会被拉着一起下水。”管事笑了笑，“赫尔文竟然还真的敢公开他的项目，也不知道会受到多少人的嘲讽。” 帕齐家族的家主年逾五十，仍不减昔年风采，眉眼间依稀可以看出当年的英俊。他体格强壮，并不输年轻男子。中年人微微地眯了眯眼：“这个报告会，我们到时候要去。” 管事有些惊讶：“家主？” “就怕赫尔文真的找到了什么投资者。”中年人淡淡，“我们去，威慑一下那些不知好歹的投资者。” “到时候，让他们当场撤资。” 他们已经和泰勒家族达成了合作，都投资曼纽尔的实验室。科研界也都知道，曼纽尔和赫尔文不怎么对付。曼纽尔都能研究出治疗伤口的L型喷雾，可赫尔文这两年什么成果都没有。到底谁的发展更好，一目了然。 “然后，也就顺赫尔文他们的意思。”中年人又开口，“把项目报告会的消息散出去，他的支持者会随之减少。” 赫尔文被誉为继西蒙·布兰德之后，最伟大的物理学家。他们既然决定站在曼纽尔那一边，自然也要帮着打压赫尔文。首先，就要降低赫尔文的公信力和名誉。管事了然：“是，家主。” 他匆匆下去办事了。很快，在帕齐家族的推动下，O洲的各大社交软件上，也出现了与宇宙航母有关的字眼。华国知道赫尔文的很少，但O洲基本上都知道。一下子，网络上就炸了。但更多的，是反对和嘲讽的声音。 423 项目报告会嬴子衿虽然不去项目报告会，但也关注着，也上外网看了看评论。她挑了挑眉。真不巧，两个都来了。她发现现在的预言家还是挺多的。嬴子衿靠在床上，神情疏懒，用电脑登录了NOK论坛。一上去，就弹出了好几个消息。：！！！：老大，我被欺负了。：一门不出二门不迈，还能被欺负？：有个Venus集团，算了这个集团的名字是什么完全不重要，反正老大你也不会关心这些，反正他们给你说的那个宇宙航母的项目，投了2000亿。：我只投了1000亿，这不是欺负我是什么？他是不是要跟我比有钱？：老大，这也是挑衅你，我宝库里的东西也有你的份。：…… 嬴子衿望了一眼门的方向。这个时候，温风眠已经睡下了，但倒是没有把电给她断了。因为某位欺负西泽·洛朗的Venus集团执行长，现在在沙发上躺着。她得以多用一会儿电。手机又“滴滴”的响了起来。：这我能忍？这是挑衅！嬴子衿挑挑眉，准备回复的时候，新的消息来了。：我忍，我还要躺在金子上睡觉，我不和Venus集团这败家的一般见识，我还要嘲笑他们，浪费钱！嬴子衿：“……” 果然还是那个中二病的傻小孩。门在这时被轻轻地敲了敲。男人音色低缓：“夭夭，睡了么？” 嬴子衿不想动，只是回：“没睡，你进来吧。” 傅昀深按下门把手，推开门走了进来。女孩穿着白色的睡裙，安安静静地靠在床上。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落在她白皙的小腿上，似是拢了一层薄纱。诱惑着人。傅昀深神情淡淡，拿起一旁的毛巾被，给嬴子衿盖上。又在她旁边坐下，挑了挑眉：“准备什么时候正式带我见家长？” “你今天那么明显，我爸和外公都看出来了。”嬴子衿打了个哈欠，不以为意，“担心什么？” 是傅昀深把她救出来的这件事情，钟老爷子和温风眠也都知道了。钟老爷子虽然嘴上老说白菜被猪拱了，实际上很满意傅昀深。傅昀深稍稍沉默了一瞬，低笑：“担心对你不够好，哪天跑了怎么办，我又是孤单一个人了。” 他一向没有什么安全感，还会患得患失。他也一直觉得是他不好，所以他身边的亲近之人才会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去。为此，他还专门去算了命，算他是不是什么天煞孤星的命格。 “我第一次谈恋爱，也是第一次交男朋友。”嬴子衿抬头，嗓音淡淡，“但是，我会学着去怎么当好一个女朋友，我们可以一起学习。” “你不必担心，我此生之中，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 语气很平的一句话，但宛若惊涛骇浪一般，冲击着听者的耳膜。傅昀深眼睫微动，忽然笑了笑，按住她的手：“你让我的心跳得很快，你要不要摸摸？” 嬴子衿这一次没有挣脱，手指被带了过去。男人的胸膛宽阔，温暖而又力量。摸完之后，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点评了一句：“胸肌不错。” “嗯？”傅昀深也靠在床上，又恢复了纨绔散漫的样子，“专门给你练的，还有腹肌，随时恭候着。” 嬴子衿瞥了他一眼，然后踢他一脚：“得寸进尺。” “好了，说正事，最近不太平，我送你去古武界修养一段时间。”傅昀深摸了摸她的头发，额头和她相抵，低声，“我联系好了叶家，他们会安顿好你，云山也会跟在你身边，哥哥呢，有事要出去一趟。” 古武界虽然很是动荡，大小家族也纷争不断。但不得不承认，目前来讲，古武界确实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就算是那个黑色骷髅标志，也绝对不敢进古武界。修炼了两百年以上的古武者，都隐世了。没有人清楚古武界的真正实力。嬴子衿顿了顿，拧眉：“我想和你——” “嘘，听话，大人的事情，小朋友少插手。”傅昀深又捏了捏她的脸，“哥哥呢，不想让你操劳过度。” 嬴子衿不紧不慢：“操劳过度，会长皱纹，老年人。” “……” “又攻击我年龄？”傅昀深转过身来，眼神微深，“夭夭，你说我要不要惩罚一下你？” 嬴子衿还没说话，就被抱住了。他离她更近。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和他的唇。嬴子衿的眼睫微颤。他的唇掠过她的唇，最终只是落在了她的额头上。一声轻笑。 “晚安，女朋友。” ** 翌日。 O洲时间上午八点。宇宙航母项目报告会正式开始。很多媒体都在第一时间赶到了报告会现场。赫尔文在科研界和O洲的地位都极高，他的第一手新闻，价值极高。 “有很多人问我为什么会开设宇宙航母这个项目。”赫尔文推了推眼镜，微笑了一下“众所周知，我们探索宇宙几十年，依旧只是冰山一角。” “宇宙中肯定是有其他生命存在的，科学仪器曾经也捕捉过外太空的信号，但外太空生命是否真的存在，我们谁都没见过。” “我一直在研究量子力学，希望能够帮助世界解开这个难题，这是我所有的设想。” 大屏幕上，是助手和几位研究员制作的PPT。里面有赫尔文初步画出来的宇宙航母草图，以及一些专有名字和理论知识。不过媒体们对这些量子力学的知识并不感兴趣，但也只能强忍着性子等着。赫尔文将报告讲述完毕之后，助手接过了话筒：“大家有什么疑问，现在都可以问。” 听得昏昏欲睡的媒体们终于来了兴致，纷纷把话筒递了过去，开始发问了。 “赫尔文教授，是什么让你有这个勇气开设宇宙航母的项目？您认为您的智商已经达到了能够开发宇宙的地步了吗？” “赫尔文教授，不知道您有没有看社交软件上的那些评论，不少人都说您在白日做梦，您承认吗？” “赫尔文教授，我不得不问，您资金都没有，宇宙航母的项目又需要极多的资金投入，难不成，你还找到了比帕齐家族更厉害的投资商？” 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犀利。媒体们问这些问题，也是只为了夺人眼球，并没有考虑到赫尔文的心情。但赫尔文并没有发怒，反而很镇定。他又推了推眼镜，后退了一步，背着手微哼了一声。看看一会儿，到底谁才是傻子。 “很高兴大家这么关注宇宙航母这个项目。”负责回答的是助手，他神情激动，“在帕齐家族撤资之后，实验室面临倒闭的困境。” “我和教授也很为难，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这个项目继续进行下去。“ “但是托我们实验室一位研究员的福，她给我们拉来了两个大投资。”助手按下按钮，将身后的幕布降了下来，“请诸位看大屏幕，这是我们的所有资金。” “我们保证，不会浪费一丝一毫的资金，到时候会向整个社会公开钱财的用途，请诸位监督。” “宇宙航母的项目一旦成功，造福的会是整个社会。” 中年人自然是听见了这些话，但他只是很轻蔑地笑。赫尔文还能拉来大投资？天方夜谭。有谁敢冒着得罪帕齐家族的风险去投资？他只要随口放出一句话，O洲就没有一个家族或者集团会投资宇宙航母的项目。真以为是洛朗家族？中年人失了再看下去的兴趣，淡淡：“走了。” 管事却没有动，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大屏幕上的两串数字，失声了：“家主，您快看，这、这……” 中年人停下脚步，很不耐烦地看了过去。 424 第三位徒弟，第一古武者！大屏幕上，清清楚楚地写了两个投资商的名字，还有投资金额。 Venus集团：2000亿洛朗家族：1000亿共计3000亿。下面还写了实验室对着3000亿的资金分配。宇宙航母这个项目太大了，单单是实验室里研究员的那些开支，就会占很大一部分。更不用说，还需要购买稀有的金属材料等等。赫尔文提出的这个宇宙航母不同于现在的宇宙飞船。它的速度要真正的达到光速，可以去往几百亿光年以外的星系，就像很多科幻电影里描述的那样。通过操控按钮，就可以进行空间跳跃，真正的一跃亿千万里路。可现在的科技水平，根本没办法支撑宇宙航母成功诞生。至少要再往后推五十年才可以。所以中年人才会拒绝投资，因为这是个无底洞。可现在，3000亿这个数字映在大屏幕上，仿佛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中年人的脸色铁青。 Venus集团还能勉强理解，洛朗家族是为了什么？ “……” 所有声音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无论是洛朗家族，还是Venus集团，这两个名字对于O洲来说都是个王炸。媒体们都忘记了拍摄，观看直播的网友们也都疯了。赫尔文看了一眼台下媒体和其他人的反应，压低声音问：“你看，吓死他们没？” 助手很高兴：“吓死了。” 嬴老师就是嬴老师，一出手就震翻了全场。 Venus集团最初是只打算投资三百亿的，但后来突然改了注意。 2000亿！助手问了原因，对方表明说他们也不清楚，只说是上面直接下达的命令。但助手就很确定，这个投资也是嬴子衿拉来的。助手笑得和蔼可亲：“大家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请、请问赫尔文教授。”一位记者结结巴巴地开口了，“这位研究员是谁？” 宇宙航母这种级别的项目，实验室里研究员的身份都是加密的，就算去查，也不可能查到。只有等到项目最终成功，才会按照贡献，顺次公布所有的研究员。 “抱歉，我们不便透露。”助手摇了摇头，笑了笑，“唯一能说的是，她是除了教授之外的第一研究员。” 第一研究员！这个词，让媒体们都是一震。一旦宇宙航母真的成功被研制出来，这位研究员定然会被整个世界记住。他们的脑海里已经开始过一些物理学家的名字了。 “所以请帕齐先生放心，实验室依旧会开下去。”这一次，是赫尔文自己开口了，他的视线落在中年人身上，“到时候宇宙航母研制成功后，我们会问一问洛朗家族和Venus集团的意思。” “看看到时候，要不要给帕齐先生您一张船票。“ 赫尔文的性子温和，一般不会和谁计较。但这一次，帕齐家族却是要动他的实验室。如果不是洛朗家族和Venus集团及时投资，就算实验室还有钱，帕齐家族也会强力打压。这是赫尔文所不能容忍的。这一下，媒体们手中的镜头对准的就是中年人了，争先恐后地开始发问。 “帕齐先生，您撤资了，但洛朗家族反手投了1000亿，是否证明他们很看好这个项目，而您的眼光却不行？” “听说帕齐家族和洛朗家族祖上有着很深的一段渊源，帕齐先生，您觉得洛朗家族是不是故意跟您对着干？” “帕齐先生……” 管事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原本他们是来打压赫尔文的，但是现在反而成了被嘲讽的对象。中年人的脸色沉沉，一把推开拦在他面前的一个媒体，咬牙：“回家族。” ** 古武界。叶家。叶家在古武界并不算大家族，比凌家的规模还要小一些，但在中型家族里也算是领头者了。叶家最大的优点，就是纷争少，要更加安全，比较适合养身子。云山被傅昀深派来，跟在嬴子衿身边，一起去了叶家。叶家主早就接到了消息，亲自出来迎接了。会客厅里，还有叶夫人和叶家的几个子弟以及一些护卫。见到女孩进来后，都看了过去，都被惊艳了。当然，也只是惊艳而已。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了，几个子弟都兴致缺缺地收回了目光。古武界最看重的还是实力。金钱、地位和美色这种世俗之物，只要武力值够高，就能够唾手可得，反而没有多珍贵。倒是叶夫人一直在看着，越打量越喜欢。 “嬴小姐，欢迎欢迎。”叶家主很高兴，“房间已经给您备好了，您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 “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也请及时和我说，一定立刻给您准备好。” 嬴子衿微微颔首：“麻烦了。”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应该的。”叶家主叮嘱，“叶灵，你带着嬴小姐逛一逛，一定不要怠慢了。” “嬴小姐是普通人，记得远离校场那些地方。” 一般情况下，古武者是不允许对普通人出手的。但是在古武者和古武者彼此打斗之中，内劲只要四溢一点，就能轻而易举地将普通人重伤。云山垂着头，努力地憋着笑，没敢说话。普通人。他可真没见过嬴小姐这样的普通人。 “好的，爸。”叶灵认真地点头，“我知道了。” 叶家主思虑了一瞬，突然又开口：“叶恒，你也跟着去，保护嬴小姐的安危。” 听到这话，叶恒抬起头，张了张嘴：“爸，你知道的，我要去古医界那边，清嘉小姐她……”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家主打断了：“明天也能去，这件事情更重要。” 叶恒捏紧了拳头，额上青筋跳了跳。他依旧不情愿，但也只能应下：“是，我知道了。” “嬴小姐，晚上我请您在水中月用餐。”叶家主声色和蔼，“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地方？我让他们做饭的时候注意一点。” 水中月是叶家的一个小楼阁，位于湖上，晚上的时候可以赏月。嬴子衿想了想：“我不吃香菜、豆芽、蒜和葱花。” “好好好。”叶家主一一记下，“那您先去逛逛，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可以问他们。” 叶灵上前：“嬴小姐，这边请。” 嬴子衿颔首：“好。” 云山随后。叶恒捏了捏拳头，在叶家主警告的视线下，只得站起来跟上去。古武界内的建筑和皇朝时期没有什么分别，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嬴子衿扶着墙，眼睫垂下，目光久远，回忆着以前的事情。直到她看见了一副挂在香火后的画像。她抬起头，视线顿住。叶灵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也看了过去，恍然：“这个啊，嬴小姐，你是不是挺好奇这幅画像里的人？” 嬴子衿轻笑：“是挺好奇的。” “嬴小姐刚来古武界可能不知道，这幅画像是我们古武界目前最强的古武者。”叶灵指着那副画像中的人，笑了笑，“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家族，我也没资格知道他的名字。” “他居无定所，就连我们家的老祖宗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所以我们都称他为第一古武者，他……” 走到前面的叶恒听得不耐烦了。他回过头来，神色很冷，直接打断了叶灵的话：“你和她说这么多干什么，她一个普通人，知道这些能有什么用吗？” 425 嬴子衿：我真的不想动手叶恒是真的对嬴子衿没有半点好感，还多了几分厌恶。如果嬴子衿今天不来，他就可以去古医界那边，去看林清嘉炼制丹药。虽然就像叶家主说的那样，这个机会很多，每周林清嘉都会在古医界的公共炼药会场炼药，以供初学炼丹的古医者学习。可叶恒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和林清嘉见面的机会，即便只是遥遥一眼。他也知道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跟林清嘉有任何关系的。林清嘉古医古武双修，举世难见的天才，古医界和古武界想娶她的人很多。古武界的人，要么结婚很早，要么很晚。林清嘉今年只有22岁，林家也舍不得放人。叶恒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普通人，凭什么让他们这些古武者这么殷勤相待？让他跟着，不是浪费他时间？有着时间，他还不如去古医界那边，多认识几个古医，以后生命和古武修为都有了保障。至于第一古武者？别说叶家了，就算是林家那三大古武顶级家族加起来，都是望尘莫及，也要尊敬以对。第一古武者，代表的是古武界的巅峰。没有人知道他的具体年龄是多少，也没有人清楚他是男是女。不过，第一古武者也很久没出现了，说不定已经寿元耗尽死了。现在古武界的年轻一辈，对这个称谓也最多只是耳朵上听听而已，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但不得不承认，到现在为止，古武界也没有第二个古武者的修为可以超越第一古武者了。仿佛是缺少了什么，横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就差那么一点。叶恒又冷冷地开口：“你给她说了，她就能练古武了？能不能快点，我还要去古医界。” 叶灵的脸色一变：“叶恒，嬴小姐是贵宾，你怎么说话呢？！” “你管我怎么说话？”叶恒嗤笑了一声，“那你倒是说说，你浪费时间去照顾一个普通人，你最后能得到——”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额头就被一个冰凉的铁械给抵住了。叶恒的身子一僵，所有话都止住了。 “你家住海边，管那么宽，你怎么不去沙滩上穿比基尼跳舞？”云山拿着枪，对准叶恒的额心，冷笑了一声，“嬴小姐是普通人，也是你惹不起的普通人。” 顿了顿，他声音更冷：“祸从口出，叶恒，你最好懂这个道理，我今天杀了你，司法堂也不会找我。” 这里是古武界，杀人是不犯法的，毕竟每天都有着斗争发生，有很多古武者死去。既然在古武界，那也就要遵循古武界的规矩。叶恒抿了抿唇，忌惮地看了云山一眼，果然闭口不谈了。他能够感受到云山体内的内劲，要比他强。但同时，叶恒也更瞧不上嬴子衿了。自身没有修为，只靠护卫，有什么用？嬴子衿没理叶恒，她还看着画像，眼神沉凝。古代原本就有功夫一说，也有不少武林门派，但只不过还没有古武这么神奇。可以将人体里的力量化为己用，强身健体。古武的确是她带到地球来的，最初只是个实验。她将她在修灵世界的修炼体系简单的化用了一下，融合了古代功夫。又写了一些修炼的方法，交给了她收的一位徒弟。之后，就有了古武者。能够开发人类的身体极限，武力值也得到了新的提高。但满打满算，也只有她这位徒弟，是她亲自传授的古武。她当时其实去过好几次华国，但除了最后一次，每次待的时间都不长。其中最重要的三次，是她收徒。第一次，她收了风修为徒弟。第二次，她收了伏汐为徒弟，古医界从此开辟。第三次，她收了第五少弦为徒弟，卦算一道得以飞速发展。这图像里画的人虽然模糊，但嬴子衿知道，这就是她的的徒弟，风修。强悍的古武者，寿命大多在三百年以上，强的能够活五百年。风修说不定确实还活着。嬴子衿敛眸，收回了目光：“走吧。” “嬴小姐，您别放在心上，不要理他就可以了。”叶灵低声，“很多古武者其实或多或少都有这个毛病，看不上外界。” “都是环境所导致，不过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嬴子衿闻言，偏头，若有所思，忽然说：“你是不是还想学古医？” 叶灵一愣，微微抿唇，苦笑一声：“我的古武天赋都说不上好，哪里还有时间去学古医？” 叶灵知道，虽然她同时具备故古医和古武的天赋，但她和林清嘉并不是一类人。她刚刚好是两者都很平庸的那一种人。古武练不好，古医也很差。嬴子衿抬眼，淡淡：“古武天赋不好，会影响学古医？还有这种说法？” 古医和古武本来就不冲突，甚至还是相辅相成的。不过这种事情，时间过得久了，现在的古医界和古武界确实没人知道。 “是的，古武和古医都要用到内劲。”叶灵解释，“虽然都是内劲，但这两种内劲却完全不同，古医更柔和，古武更霸道。” “所以很少有人能够这两种完全相反的内劲融汇贯通。” 如果古医在炼丹或者给病患进行针灸的时候，不小心动用了更霸道的内劲，那么后果就只会是药炉爆炸、病患血管爆裂。嬴子衿按了按头：“我是没听过这种说法，我想古医古武同根同源，双修也并不困难。” “嬴小姐的这个观点，伏家的大长老也这么说过，只不过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办法。”叶灵笑了笑，“嬴小姐要是对古武感兴趣，叶家就有测试古武天赋的工具。” 叶恒都听笑了：“她还能有古武天赋，我——” 云山又举起了枪。叶恒只能把话又吞回去，但神情还是很讥讽。还古医古武双修很简单？真以为人人都是林清嘉呢？比得了吗？叶恒实在是不想再听这种无聊的废话，招呼也没打，冷着脸自己走了。叶灵没能拦住，神色变了变：“嬴小姐，他……” 嬴子衿并没有看叶恒，只是说：“麻烦，我想去你们校场那边看看。” 叶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好，嬴小姐，我们就在边上看一看，那边不少人在练武，恐怕会伤到您。” 三人又转头去校场。校场很大，周围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冷兵器。大多数古武者看不上外界的高科技，更不会用枪什么的，他们认为外力怎么也比不上自身的实力。叶灵带着嬴子衿刚一进去，耳边就传来了风破空的声音。 “唰——” 一杆标枪从校场中央直直地朝外飞来，正是嬴子衿这个方向。云山耳朵一动，抬起头来，神色变了：“嬴小姐，小心！” 他立刻举起了枪，对着那杆标枪就是一颗子弹。 “咔嚓”一声，标枪从中间断裂开来，落在了地上。就差那么一点，标枪就会穿透身体而过。显然是故意的。云山神色很冰凉，挡在女孩面前，冷冷地看着从校场走出来的几个青年。同时，嬴子衿的手从叶灵的肩膀处松开，下颌微抬，神色淡淡：“他们是？” 叶灵的面色还有些发白，身子颤了颤：“扔标枪的人叫叶朗，是我二叔家的，这一辈里，他的古武天赋仅次于我大哥，叶恒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向来行事嚣张。” 叶朗将这杆标枪投掷过来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内劲。她修为不高，体内的内劲全部都被压制住了，没办法逃脱标枪的锁定。她是怎么避开的？ “还用枪？”其中一个青年看了一眼云山，表情嘲讽，“这么没用？” 叶朗没说话，但是他再一次用出了内劲。这一次不是冲着人，而是冲着云山手中的枪。 “咔嚓咔嚓——” 在内劲的挤压下，枪就那么碎了开来，掉在地上，成了废铁。叶朗这才开口，淡淡：“少让我看见这种东西。” 426 嚣张云山拿的枪并不是普通的型号，是NOK论坛交易区才出的新装备。这支枪，是可以破开古武者的防御的。当然，前提是古武者的修为没有超过二十年。二十年这个时间是个分水岭。修为超过了二十年的古武者，在内劲的运用上也得以更加成熟。没有二十年的修为，实际上都算不上古武者。这一支枪，造价在八百万美金。 “叶灵，你怎么办事的？”先前开口的青年又看向叶灵，“不知道叶朗少爷最讨厌看见这种东西？” “普通人就是普通人，还要用枪。” “要比内劲是吧？”听到这话，云山冷笑了一声，上前，“好啊，那就比一比。” 他用枪，是图方便。一颗子弹就能够解决的事情，还需要用古武？累不累？脑子有病。他们三兄弟以前在贫民窟，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跟着傅昀深久了，性子也慢慢地沉淀了下来，没以前那么凶残了。而就在这时，一只手挡在了他的面前，素白如玉。嬴子衿缓缓抬眼，淡淡：“八百万，我挺不想动手。” “你想怎么动手？”听到这话，那青年神情讥讽，“动手，你配和我说这两个字么？嗯？” 连一点内劲都没有，普通人一个，还想和他动手？他随手挥出一道内劲，都能要了她的命。叶灵的面色更白，但也没动：“嬴小姐，你走，他、他们应该是冲我来的。” “你放心，除了生死斗外，叶家是不允许出现伤亡的，他们不会伤我。” 但叶家，同样也不会插手小辈之间的斗争。物竞天择，强者生存。这是古武界的定则。 “咳咳。”云山的表情古怪了几分，他咳嗽了几声，“叶小姐，麻烦您退后一下。” 叶灵又愣了愣。 “今天心情好。”嬴子衿挽起袖子，微微点头，“动动手也不是不可以。” 她绑了个马尾辫，上前两步。 “要跟我动手？”青年也笑了，笑容冷戾，“好，满足你，你先，我倒是想看看，你这个普通人能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云山用手捂住眼睛，有些不忍心去看。完了，又有几个蠢货要被教做人了。难道这些人就不想想，他们感受不到嬴小姐有内劲，就不能是因为他们的古武修为太低了？修为高的古武者，都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将自身的内劲隐藏起来，轻而易举。但嬴子衿太年轻了。别说叶朗他们，叶灵也没往这个方面想。她一惊，就要上前去挡。但接下来的事情，让叶灵生生地停了下来。女孩抬手扣住了青年的肩膀，明明看似没有用什么力。下一秒，青年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响，伴随着“咔嚓咔嚓”骨骼断裂的清脆声音，在寂静的校场外很清晰。废了。云山怜悯地看了一眼青年。真惨。叶朗冷淡的面容沉了下来：“还真的有点厉害。” 这是他的仆人。虽然修为没有那么高，但也修炼出了内劲，杀一个普通人很容易。叶朗将手中的另一支标枪扔在了地上，活动了一下骨头，冷笑：“有本事，你倒是也和我动动手？” ** 一分钟后。场面一度很安静。叶灵站在一旁，看着全部被撂翻在地的叶朗几人，有些傻。云山找了个很好的角度，拍了几张照片，给傅昀深发了过去。 “有内劲，也挺废。”嬴子衿踩着叶朗的手，淡淡，“不如不要了。” 叶朗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他只感觉五脏六腑都都搅在了一起，一阵阵的疼，几乎喘不过起来。他的脑子也有些懵，体内的内劲不停地翻涌着，很是暴乱。叶朗承认，他是故意扔出那个标枪的。叶家是有规矩不能相残，但他事后只要说他不是故意而是过失，就可以了。这一辈，叶灵真的算很废了。要不是因为她的父亲是叶家家主，还能够顺利活到现在？嬴子衿淡淡地看了叶朗一眼，在他的一个穴位处踢了一脚。叶朗只感觉他的四肢一麻，有什么力量在缓缓流失，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玩够了。”嬴子衿放下脚，“走吧。” “嬴、嬴小姐……”叶灵终于反应了过来，“您、您原来会古武？” 之所以古武界不让古武者插手世俗之事，就是因为哪怕是初级古武者，都能够轻而易举的ko掉世界级拳王。普通人就算格斗技术再强，也没办法和古武者对打。嬴子衿挑挑眉：“我好像没说过我不会古武。” 叶灵的神情还有些恍惚：“好、好像是……” 这就是她爸说的普通人？开什么天大的玩笑？ “叶小姐，提醒你一下。”嬴子衿淡淡，“让你父亲小心你二叔。” 听到这句话，叶灵的神情终于凝重了起来：“嬴小姐，你也看出来了？” 叶家二叔的确对叶家家主这个位置有想法，但奈何修为要比叶家主差着一筹，也只是垂涎而已，一直没有实际的动作。嬴子衿顿了顿：“是，看出来的。” 当然，她没有那个功夫去观察叶家的人，只是算了算。她现在的神算能力恢复了不少，修为只要没越过她去的古武者，她都能看一眼去算。不过她比较懒，不怎么喜欢动用神算能力。要让她时时刻刻去看所有人的未来，早就累死了。 “这点，嬴小姐可以放心，爸爸他一直都防着呢。”叶灵低声，又苦笑，“就是我拖了后腿。” 但凡她的古武天赋能够高一点，也不会被叶朗的内劲锁定住。她的古医天赋，反而成了累赘。叶灵摇了摇头，将思绪抛出脑海，又笑了起来：“嬴小姐，我再带您去宗祠那边看看吧。” ** 这个时候，帝都。天行娱乐。总裁办公室。骆文斌正在里面办公，门在这时被敲了敲。他揉了揉眼睛，放下笔：“进来。” 秘书走进来，声音放低：“骆总，童小姐已经来了，您现在有没有时间见她一面？” “来了？”骆文斌闻言，精神一振，“让她进来，都避开摄像头了吗？” “骆总放心。”秘书点了点头，“除了一同制定计划的几位董事，没人看见童小姐来了。” “很好。”骆文斌说，“把合同准备好。” 秘书再次点头，退了出去。三分钟后，他带着一个全身裹得很严实的女人去而复返了。 “童小姐，你好。”骆文斌起身，“很高兴你能来，请坐。” “骆总不用客气。”女人摘下口罩，也很热情，“叫我雨菲就可以了。” 童雨菲。初光传媒旗下的艺人。今年二十八岁，现在炙手可热的90小花，演技很好。虽然离着顶流的位置差得很远，但也是一线明星了。她主攻的领域是电视剧，所以国民度要比一些电影咖要高。但童雨菲的野心并不止于此。她一直想要转型，转到电影领域。只不过这两年一直都没有成功，因为她扛不起票房。 “童小姐，我们的意思电话里就说得很清楚了。”秘书笑了笑，将一份文件推到童雨菲面前，“这是我们准备好的合同，您只要答应我们执行这个计划，我们就给你国际上最好的资源。” “您应该知道，时代传媒正在拍摄《永恒骑士4》，女主角就是华国人。” 听到这句话，童雨菲的手一颤，有些惊愕：“《永恒骑士4》？！” “对，是《永恒骑士4》。”秘书先是看了一眼骆文斌的神色，才又继续说，“童小姐，容我说一句，你在初光传媒，可绝对拿不到这么好的资源，更不用说——” 他笑了笑，意有所指：“初光传媒的几位高层因为中了毒，还在O洲昏迷不醒，我们天娱一旦动手，瓦解是迟早的事情，您还待在初光传媒做什么？” 427 嬴震霆病危童雨菲的手颤抖地更厉害了。她当然知道《永恒骑士》这部电影。《永恒骑士》是一部超级英雄电影，由时代传媒制作并发布。前三部，都取得了很好的票房成绩。尤其是第三部，全球票房高大不管是主角还是重要的配角，都一炮而红了。这个红，指的可是国际影视界。今年年初，《永恒骑士》第四部的策划就已经全球发布了，并且开启全球范围内的选角。时代传媒考虑到了华国的票房，所以在第四部里面穿插了一个华国女主角。戏份并不是特别多，但很出彩。策划放出来后，就有不少演员想去参演了。童雨菲也关注过，知道面试的时间就在2021年底。但她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因为她根本没想到，这么好的电影剧本能够落在他身上。童雨菲抿紧唇，又看了看合同上的内容，迟疑着该不该签字。秘书看出了她的犹豫，于是又说：“童小姐放心，您是受害者，是弱的一方，现在初光传媒内部不稳，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计划，舆论只会偏向您这边。” “好。”最终，童雨菲还是点头了，她咬了咬牙，“但我不仅仅要这部电影，我还要更多的国际影视节资源，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帮你们办到。” 初光传媒的艺人太多了，她并不是最出色的那个。能够小火一把，还是因为运气。但这样来的流量持续不了多久，加上演员这一行也吃的是青春饭。如果没有合适的作品又没转型成功，再过几年她就过气了。童雨菲无法忍受。虽然她的经纪人也一直尽量给她争取更多的资源，但哪里比的上《永恒骑士4》？ “童小姐果然明正理。”一直听着的骆文斌露出了笑容，“童小姐请，等初光传媒被天娱吞并之后，你也是功臣。” 童雨菲从秘书手里接过中性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秘书把合同收好，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童小姐，见过初光传媒的新任执行长吗？” 童雨菲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我没见过正脸，是一个很瘦的中年人。” 以她在初光传媒的地位，还不会被执行长召见。骆文斌点了点头。这和他们调查出来的结果是一样的。只要是男人，这就很好办了。 “好，童小姐。”骆文斌再度和童雨菲握手，“感谢你的信任，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你的支持。” “我的秘书会和你联系。” 童雨菲点了点头，重新戴上口罩，离开了。 ** 晚上，叶家。水月阁。宴席已经摆好了，嬴子衿和叶灵坐在一张桌子上。叶家主和叶夫人坐在主位，下面叶家的其他子弟。 “老爷，我觉得嬴小姐长得好，家教也好，我实在是太喜欢她了。”强忍了一天，叶夫人终于没忍住，还是把心里面的想法说出来的，眼神希冀，“你看，她能不能当我儿媳妇？” 叶家的大少爷天赋不错，不输于林家的嫡系子弟。叶家主听到这话，吓了一跳，身子都哆嗦了起来，一把捂住叶夫人的嘴：“你不要命了？” 叶夫人有些懵。 “以后这种话，绝对不能说。”叶家主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周围，确认女孩没注意他们这边，“要不然咱们叶家就要没了。” 听到这句话，叶夫人才意识到了不对，也压低声音：“难不成，嬴小姐已经有……” 叶家主只是叹气：“反正你千万别说就好了，嬴小姐不是我们能去攀附的人，好好待客就行，别想其他的。” 叶夫人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叶家主咳嗽了几声，严肃：“请诸位用餐吧，嬴小姐，当做是家宴，不要客气。” 嬴子衿颔首。叶家主拿起桌子上的酒樽，就要敬酒。一道冷讽的声音传来：“你们还喝酒？” 叶家主皱眉，看过去，面色一沉：“叶朗，你什么意思？” “大伯，我倒是要问问你什么意思。”叶朗大步走进来，指着嬴子衿，“你为什么要让她废了我的内劲？” 这话一出，水月阁是一片寂静。叶灵气笑了：“叶朗，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叶朗冷笑了一声，“那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我的内劲没了？” 他也是回去之后才发现的。他原本要练功修复身体里的伤势，但发现他根本凝聚不起来内劲。起初他还以为是他的功法出了问题，后来他去找常驻叶家的古医。古医告诉他，他的内劲没了。当时就只有嬴子衿接触过他。除了她，还会有谁？ “住嘴！”叶家主当即震怒，“你自己的内劲没了，你要怪到嬴小姐身上？欺负嬴小姐才从外面来？她都不知道什么叫古武，还废了你的内劲？做梦呢？” 嬴子衿拿着筷子，充耳不闻，不紧不慢地吃着桂花糕。 “叶灵，你在场，你说。”叶朗眼神冷沉，“她是普通人吗？有她这样的普通人吗？” “爸，原本我没想计较这件事情，既然叶朗说了，那我也就提了。”叶灵起身，鞠了一躬之后，才说，“叶朗想用标枪射杀我，嬴小姐差点被伤，至于其他事情，我根本不清楚。” 这件事情，的确是叶朗的作风。别说叶家主了，就连叶朗的亲生父亲叶二叔都没有怀疑。叶二叔忙赶在叶家主之前开口：“阿朗，别胡说！还不赶快下去！” “爸！”叶朗脸色铁青，“我说的都是实话！” “还敢污蔑？”叶家主一拍桌子，“来人，关到宗祠里面，三个月不许出来。” 家主的话就是绝对权威。立马有护卫上前，将叶朗扣了起来，也不顾他如何挣扎，强行将他带了下去。 “叶二，子不教，父之过。”叶家主又看向叶二叔，冷冷，“这件事情，你也有责任，三支护卫队的令牌，交上来。” “还有八百万美金，限你三天之内赔给嬴小姐，不得用任何不正当的手段。” 叶二叔张了张嘴：“大哥……” 叶家主的目光更冷。在众多叶家子弟的注视之下，叶二叔只能很不情愿地把三块令牌交了上去。心更是一阵阵抽痛。八百万美金，他只能把他珍藏多年药材卖出去了。 “嬴小姐，家门不幸。”叶家主很惭愧，“让您受委屈了。” 嬴子衿淡淡：“小事。” 叶家主对她不错，她顺手帮他解决个人。还能打架玩玩，挺好的。当然，叶家主也很聪明，知道怎么快速对付敌人。宴会过后，云山护送嬴子衿回卧室。他思虑了好久，才开口：“嬴小姐，我怎么感觉……您好像是故意的？” 要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校场？在校场练武的那些古武者，他都能一个指头碾死，都没什么好看的。听到这话，嬴子衿转头，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眼，点评：“有头发，还聪明，很难得。” 云山：“？？？” ** 翌日。早上十点。钟曼华正在收拾行李。高考结束后，她陪着嬴玥萱估了分。分数大概在720左右。这一次高考的数学和理综都很难，嬴玥萱还能考这么高，状元是肯定了的。钟曼华很高兴，专门订好了机票和酒店，原本要带着嬴玥萱出国玩。但嬴玥萱拒绝了，说她只想在国内转转。于是钟曼华又改了路线。她已经可以预想到，一个全国卷状元会给她带来多么大的荣誉了。先前所受的嘲讽，也会一扫而空。座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电话铃声急促。钟曼华皱了皱眉，还是接起了：“喂，你好。” “嬴夫人是吗？”电话那头，是第一医院的护士，“嬴先生上班的时候晕过去了，现在正在急救室抢救，麻烦您尽快过来一趟。” “哐当——” 428 和嬴子衿比占卜？自取其辱钟曼华的手一抖，电话就砸在了地上。话筒里，护士的声音还在继续：“喂？喂？嬴夫人，您还在听吗？” “嬴先生的情况很不好，没有家属签字，我们不敢给他动大手术，请您尽快赶来，谢谢合作。” 钟曼华目光呆滞，没能回过神。好半晌，她才抓起手提包往外冲。另一只手拿起手机，给嬴天律拨电话，声音颤抖，语不成调：“天、天律，你爸……你爸他出事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妈妈求求你，过来看看你爸爸好不好？” ** 十五分钟后，第一医院。急诊室的灯还亮着。一位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戴着口罩，满头是汗。 “医生，我先生他怎么回事？”钟曼华忙迎上去，很是焦急，“他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听到这话，医生看了她一眼。第一医院的医生们大多对嬴家都没有什么好感。但没办法，医生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再看不惯嬴家人，那还是得救。 “病人晕倒，是因为劳累过度，脑部供血不足。”医生淡淡地开口，“不过刚才我们检测了一下，发现病人的肝脏和肺部的部分功能也出现了问题，需要立刻进行手术。” 钟曼华的身体晃了晃，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肝脏和肺部？” 嬴震霆常年健身，身子一向硬朗，每年也按时检查身体。上一次检查身体，还是寒假的时候。这才过了多久？怎么一下子，肝和肺就出了问题？ “情绪很重要。”医生又说，“有些病就是情绪引起的，听没听过有个别癌症患者因为情绪好，寿命反而变长了？” 他说完这句话，没再看钟曼华是什么表情，去盥洗室冲洗了一遍后，又匆匆进到了急诊室里面。钟曼华就在外面等，越等脸色越白。嬴天律来到第一医院的时候，嬴震霆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从急诊室转移到了加护病房里。他从医生那里了解完嬴震霆目前的身体实况后，也觉得有些奇怪。急性肝衰竭。嬴震霆正值壮年，器官又怎么突然衰竭？嬴震霆是嬴家的支柱，他这么一倒，钟曼华很慌：“天律，怎么办？要是你爸醒不过来了怎么办？” 嬴天律没应这句，而是皱眉：“我刚问了医生，医生说有可能是病毒感染。” “病毒感染？”钟曼华的身体又晃了晃，“你爸一直在公司，怎么会病毒感染？” “我会去查一查。”嬴天律抿紧唇，忽然开口，“妈，我就想问问您，到现在您还没有愧疚之心吗？还不认为您做错了？” “您上次为了奶奶的病去求子衿，还给她道歉，真的是真心的吗？您确定不是道德绑架在逼她？您什么时候才会幡然醒悟？” 他早就看出来了，因为利益，钟曼华才会这么做。人心浅薄。真的很可笑。一提嬴子衿的名字，钟曼华神情寡淡了几分：“我不会做错的，我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把她接回来。” “你不如看看，她回来之后，咱们家出了多少事情？” 嬴天律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再劝也没有用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气笑了：“你把所有事情都怪到子衿身上？她是您的出气筒？” 钟曼华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嬴天律收了笑：“妈，我还会给你们养老，但我不会原谅你们，永远不会。” 钟曼华脸色变了变，她张了张嘴，正欲说什么，又被嬴天律打断了。 “外公年纪大了，您不去照看，我还得回去照顾他。”嬴天律声音很淡，“您只需要您的养女儿，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先回去了。” 他也不再看钟曼华一眼，走出了病房。钟曼华这个时候有些后悔了。她很想和嬴天律和解，可是面子上总是过不去，习惯性地放出了狠话。钟老爷子不待见她，她去钟家就是挨骂，自然也不想去了。 “嬴夫人，麻烦您过来一趟。”主治医生轻轻地敲了敲病房的门，淡淡，“有个手术单，您需要签一下。” 钟曼华猛地回神，白着脸出去了。两个护士进来。 “我说他们一家也是报应。”一个护士给嬴震霆换吊瓶，一边小声嘟囔，“这逼着自己的亲生女儿抽血，自己现在也病倒了。” “我看迟早，这位嬴夫人也要出事。” 人在做，天在看。孽力回馈。没办法的事情。 “工作场合，公事和私情要分开，不能说这种话，”另一个护士皱眉看了她一眼，“要是被护士长听见了，会扣你一个月的工资。” 护士也不敢再说了。她端起药盘，离开了病房。 ** 古武界。谢家。年轻的男人躺在床上，他面容俊美，五官深邃。但面色苍白如纸，连唇上都没有一点血色，身子也冰得可怕，胸膛几乎没有起伏。如果不是他还有着微弱的呼吸，跟死人没有什么区别。男人的头部、肩部以及四肢上头落有五根金针，金针微微颤动着。屋子里还有其他三个人。其中一位是留有白色胡须的老者，他的眉毛和头发也皆为银白。 “大长老。”一旁，华美妇人擦了擦眼泪，开口了，“你能算出来阿钰还能撑多久么？” 大长老摸了摸胡子，眉拧得很紧：“如果还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就算还有药材，也撑不过三个月了。” 听到这句话，华美夫人的面色一白，几欲昏厥过去。她哽咽：“造孽，真是造孽，阿钰怎么会有这么一劫呢。” “妈，有机会，还有机会。”谢封扶住谢夫人，“只要我把大长老算出来的那个嬴家千金带回来就可以了。” “可你不是说，她很有可能已经死了吗？”谢夫人擦着眼泪，“这人死了，还怎么嫁娶？” 要是放在以前，谢夫人当然不会让谢钰娶一个普通人。别说普通人了，就连其他古武世家的女儿她也看不上。也只有林清嘉能够入她的眼。可没办法，谢钰现在只剩下了一口气。谢封看向大长老：“麻烦大长老再卦算一次，看看她到底在O洲什么地方，是否还活着。” 只要还活着，那就一定会回国。他迟早能把她弄到古武界来。就算嬴子衿不想嫁给谢钰，也不得不嫁。大长老点了点头。谢夫人也重新升起了希望。大长老拿出了九枚铜钱，依次在脚底摆放开来。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