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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空杀了，叶家也收缴了，男的，直接杀了，女的抓起来。” “那个丫头，长得还真好看。” 云山听到了，眼中杀机毕露：“嬴小姐，我杀了他们。” 嬴子衿看了他一眼：“因果。” 云山挠头，闭嘴了。他还是不懂什么叫因果，但是也知道因果缠身会很麻烦。擂台上，雷丛又笑了笑：“叶长空，我可以让你几招。” 叶长空冷笑了一声：“雷丛，那就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 他身形一展。 “嘭”的一声，内劲爆出。周围的落叶在内劲的作用下，旋转而起，上下漂浮。内劲外显，古武宗师！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众人都吃了一惊。雷丛简直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失声：“叶长空，你怎么成宗师了？！” 雷家对叶家的实力评判一直都有数。所以才专门立下了生死斗。叶长空，最多也就八十年的古武修为，不可能再高了。怎么可能一下子提升了二十年？！雷丛咬牙：“叶长空，你吃药了！” “雷丛，说话过过脑子。”叶长空冷笑了一声，“什么药，能让人达到古武宗师？” 雷丛这下没话说了。众所周知，古武宗师无法靠外力突破。雷丛嗤笑：“行，叶长空，就算你到了宗师又怎么样？我比你早十年入这个境界，你怎么和我打？” 雷家的人也是这个想法。初入宗师和突破很久的宗师差距也很大。 “凝神屏息。”嬴子衿用只有叶长空能听见的声音说，“用我教给你的那套拳法。” 叶长空点头，缓缓地走上前，握掌成拳。雷丛又是一声嗤笑：“你这是什么垃圾功法，我——” 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这么一拳被叶长空打了出去。 “轰”的一声巨响，雷丛倒飞了几十米，直接砸在了地上。连爬起来应战的能力都没有了。雷丛，完败！雷家主的脸色终于缓缓沉了下来。这是生死斗。雷丛输了，就要死。雷家也不大，只有两位古武宗师。雷丛这么一死，雷家的实力要大损。但生死斗都在司法堂那里上报了，他们不甘心也没办法。雷家主咬了咬牙：“我们走。” 雷家气势汹汹地来，灰溜溜地走了。叶家主也松了一口气：“嬴小姐，谢谢，太谢谢了。” 叶家的这场危机，彻底解决了。 “嬴小姐。”叶灵这时上前，“刚才丹盟的方堂主派人来了，说让您去方家，成为方家的炼药师，方家可以给您提供资源和药材。” 方家在古医界，也算是中型家族了。嬴子衿神色淡淡：“不去。” 叶灵早都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我去回绝。” ** 丹盟。管事给方堂主回复：“堂主，她说她不去，没兴趣。” 方堂主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了，冷声：“她还有脾气了？她以为她是谁？拒绝？不就是我没举荐她去天医门？” 他好心想要培养嬴子衿，结果对方还不领情？方家不比叶家的资源多？ “行了，那她我也不要了。”方堂主笑了，“丹盟的三级成员很多，少她一个不少！” 他开除一个三级成员，还是有权利的。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方堂主，你要剔除谁？” 方堂主抬头：“李堂主，这是我的事。” 李堂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方堂主啊，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 方堂主拧眉：“我要知道什么？” 同为丹盟堂主，但是他要比李堂主低了一级。因为李堂主管理的是四级级成员，他负责三级。谁都知道，三级和四级在丹盟那是天壤之别。 “你推荐去天医门的那个陆栩，已经被林家禁止入内了。”李堂主冷笑，“而你想要逐出丹盟的嬴小姐，她现在是四级成员了，不归你管。” “四级成员？”方堂主眉拧得更紧，“这不可能，她三天前才过了三级。” 根本没有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破一级。李堂主没多说，将成绩单甩在了桌子上：“你自己好好看看，你剔除她，你有权利吗？” 548 比林清嘉强，诺顿大学，姐夫上面清楚地写着，丹盟建立百年来，历届四级考核排名，嬴子衿是第一。李堂主给嬴子衿发令牌之前，就已经去了一趟副盟长那里。所以这张成绩单上面，还有丹盟的公章。红色的章子很鲜明，方堂主就算想说这是假的，也无法办到。他捏着这张成绩单，脸涨得通红，神情也很难看：“她考四级，怎么不和我说？！” 方堂主是打算把嬴子衿招揽到方家来的。毕竟嬴子衿还很年轻，提前笼络一个前途无限量的炼药师，花费的代价也很低。但方堂主真没想到，隔了两天，嬴子衿一言不发地就升了四级。已经不归他管了。 “方堂主，你这话就挺可笑的。”李堂主惊讶于方堂主的厚脸皮，“你是她谁？她为什么要给你汇报？” 方堂主的脸涨得更红了：“她这核心成员，可是我报上去的！” 三级开始才有核心成员，会得到丹盟堂主的关照。 “不好意思。”李堂主笑了笑，“她已经升四级了，和你没关系，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 说完，他收好成绩单，走了出去。只留方堂主坐在椅子上，冷汗直流。 ** 林清嘉四级考核记录被破了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丹盟了。梦家也有子弟在丹盟，自然得知了这个消息。一时间哗然不已。这可是林清嘉啊！公认的古医古武双修的第一天才。虽然作为同辈，林清嘉的医术是要比梦清雪差。 “古武界叶家。”梦家主沉吟，“派人去过了吗？” 管家恭敬地回：“已经派去了，伏家那边也有人去，但都被拒绝了。” “伏家被拒绝了我就放心了，我们招揽不了，伏家也不行。”梦家主起身，“清雪，听说了吗？又出了一个年轻的炼药天才，比林清嘉要强。” 梦家主其实很烦林清嘉。当然，林清嘉和梦家基本上没有什么交集。还帮过梦家，为人也很好，可这并不妨碍他就是烦她。因为走哪儿都能听到别人拿梦清雪和林清嘉比。说梦清雪虽然医术是要比林清嘉高，但耐不住林清嘉古医古武双修，综合实力就是比梦清雪强。谁都不愿意听自己孩子被别人比下去。梦清雪穿着一身白色素衣，坐在轮椅上，闻言只是柔柔地笑了笑：“父亲，听说了。” “18岁啊，真厉害。”梦家主叹了一口气，“不想承认，但这位嬴小姐的炼药能力还真的在清雪你之上。” 梦清雪没说话，只抿了下唇。梦家主忽然冷笑：“说实话，虽然不可能，但我还挺希望她也会古武，赶紧把林清嘉比下去，省得我一天到晚耳朵边不清净，。” 梦清雪咳嗽了几声，面色苍白，巧妙地转移话题：“我去武道联盟那边给他们少主看病去了。” “清雪，你——”梦家主摇了摇头，“注意身体。” 梦清雪医术很高，但无法修炼古武，身体本源损耗大，所以身子骨一向不好。医者不自医。身体本源一旦损耗，也很难弥补。梦家的长老也只能给梦清雪大肆采购珍稀药材。梦清雪用手帕擦了擦嘴角边的血：“知道了。” 护卫推着轮椅送她出去。 ** 诺顿大学派学生来帝都大学交流的事情，帝都大学已经在微博和论坛上都发出了公告。这一下，惊动了总电视台。不光是对学生，对所有人来说，诺顿大学都是一个令人向往的地方。毕竟太神秘了，让人总想去揭开那层面纱。总电视台专门联系了帝都大学，说希望能够借着这一次交流机会，来制作《接受学神的制裁吧！》第三季。这可是诺顿大学第一次正式在公众面前出现。帝都大学校长陈俊先没有先拒绝，而是让人去询问了嬴子衿。嬴子衿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用电脑跟温听澜视频通话，也顺便给他说了。温听澜一怔，第一反应就是三个字。 “有钱拿？” “……” 这三个字一出，姐弟俩双双沉默了。嬴子衿在想，是不是她意识没完全恢复的那十几年，这个缺点就很明显了，导致她把温听澜给带坏了。温听澜那几年心里障碍严重，几乎不跟人交流。怎么恢复健康之后，也多了这么一个爱好。温听澜：“姐，你当我没问。” 嬴子衿：“别慌，下意识的回答才是真的。” 温听澜：“……” 他姐突然喜欢噎人了。跟谁学的？ “不过这确实是个重要的事情，你等等，我问问公司那边。”嬴子衿拿起手机，给女秘书发过去了信息。这个节目从第二季ISC国际决赛的时候，就一直是初光传媒和总电视台合办。：老板，虽然这个节目不是我们掏钱，总电视台掏，但给你的出场费只有一个亿，太抠了吧，咱们公司几天就挣回来了。：而且明年有一个全球舞台节目，环球影视公司请您去当评委呢，都给您开价三亿美元。嬴子衿按了按头。初光传媒的流水是不低，毕竟是华国娱乐圈的第一龙头。但问题是，大部分的钱都用来运转公司以及培养新生代艺人了。除非必要，她一向不会动初光传媒的资金。嬴子衿抬头：“出场费一个亿。” “一个亿？” 半秒的时间都没有到，温听澜就算出这个数，够他炸一百个实验室了。那还真的够用一段时间。 “我想录。”温听澜说，“好久没和姐姐一起玩了。” “嗯。”嬴子衿靠在椅子上，“出场费对我来说不高，但是节目播出能挣很多钱。” 通话结束，她抬头：“今天吃什么？” “鱼汤。”傅昀深放下菜谱，弯腰吻了一下她，低笑溢出，“太累了，给我们家小朋友补补脑子。” 他走到厨房里，很随意地在手机上点了几下。还在诺顿大学实验室的温听澜看见了这条短信，有些困惑。他姐，从来都没有给他转过这么大的一笔账。直到微信来了一条消息。：零花钱。：我不介意你把备注改成，姐夫。温听澜面无表情地看着这行字几秒。他想了想，退出去，点开了傅昀深的名片。几秒后，又返回，点开对话框。：反正迟早的。温听澜盯着这个备注，按灭了手机。眼不见心不烦。 ** 温听澜答应了《接受学神的制裁吧！》第三季，副校长自然也让学校领导给其他四位学生说了。 “校领导疯了？”胡安拧眉，“我们去帝都大学交流都已经很浪费时间了，还要录节目？” 而且，去交流也应该去赫尔加大学或者都灵大学。 QS世界大学排名，帝都大学也是今年才挤进了前十。他们为什么非得跑到华国去？ “校领导说了，交流和录节目不冲突。”另一个男生推了推眼镜，“我觉得还挺好玩，在这里待久了，外面也很有意思的，还给钱呢。” 为了保护学生安全，诺顿大学全面封闭。因为学校里什么都有，寒暑假也很少有人回家。 “行了，为什么去华国还不明白吗？”第二个男生开口，“温听澜的家就在华国，他是机械系和战斗系教授们的宝贝，当然他有优先权了。” 校领导都已经发话了，他们也不能再拒绝。胡安缓缓吐出一口气，心里很烦躁，离开了占星系。路上，手里被人塞了一张纸条。这是他们特有的联络方式。胡安张开手，清楚了纸条上的字，眼睛一眯。留下，那就是让温听澜无法再回到诺顿大学。是死是残，只要动不了就行。 549 温听澜：只有嬴子衿是我姐姐温听澜虽然进到诺顿大学才一年多，但确实已经在学校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了。当然，副校长靠着炼金术活了三百年的事情，学生是不知道的。所以也不知道温听澜还得到了副校长的特别关注。诺顿大学里的华国学生的确没有O洲这边多。倒还真不是因为比不上O洲，是因为O洲四大财阀愿意把家族成员送进诺顿大学。但古武界和古医界这边，则完全没兴趣。温听澜作为为数不多的东方人，五官清俊，还很受女生欢迎。然而，让有些人忌惮和警惕的是，温听澜的学习能力太强了。这么短的时间，温听澜在战斗系就已经拿到了A级证书，升S级也是迟早的事情。机械系的新发明，温听澜是除了教授之外的第二负责人。诺顿大学是天才疯子们的聚集地，但温听澜在这群天才中也是顶尖的那一批。不遭人嫉是庸才。天才要是不能掌控在手，还是毁了比较好。奈何诺顿大学的安保系统太强，校内除了擂台上根本不许动手。就算是上了擂台，也只是点到为止，不能重伤对方。怎么都没办法对温听澜下手。这确实是个好机会。胡安眼光闪了闪，将纸条撕碎，扔进了垃圾箱里。他思考了一下，去了顶层的占星室，开始推演星盘，算这一次去华国的运势。 ** 有了李堂主的帮助，嬴子衿的药卖的不仅快，还没有招来什么祸患。李堂主一时之间成为了丹盟的红人，不少人跑到他这里来买药。所以他大手一挥，找到副盟长后，又把嬴子衿的药材份额提了一倍。于是嬴子衿多送了他一瓶静心丹，这一次她把利用率控制在了70%。 “嬴小姐，厉害厉害。”李堂主惊叹，“这才多久，你又进步了。” 才一周的时间，静心丹的利用率就提了5%？！这确实是绝世天才了。这瓶药他自己一定要留好了，不能让别人知道。 “嬴小姐，是这样的。”李堂主收好药瓶，神情严肃，“古武界和古医界都有不少家族来丹盟这里想要联系你，叶家那边也应该也有人去了吧？” 叶家虽然依旧是个小家族，但经历了和雷家那一战之后，已经差不多稳定了。现在又出了嬴子衿这么一位年轻的天才炼药师，叶家彻底巩固了地位。没人愿意去得罪一位古医。 “嗯。”嬴子衿淡淡，“没什么兴趣。” “那就好那就好。”李堂主反而松了一口气，“因为今天早上，我刚把你的资料送到天医门那边去了。” “天医门有很多古医秘籍，尤其是针法，什么鬼门十三针。” “嬴小姐，你真的是为古医而生的，我们丹盟在针法这方面没办法帮助你，只有天医门可以。” 他已经预见了到时候古医界会出一位全能的古医，炼药和针灸都很强。嬴子衿按了按头：“行。” 李堂主也是好心，是她忘了这一茬。到时候拒绝就好了。 “明年三月份的五级考核，我已经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李堂主又说，“我觉得你没问题，肯定没问题。” 嬴子衿轻笑颔首：“麻烦了。” 她了解了五级考核。和四级完全不同，五级考核中，是允许成员们互相出手的，所以要更难。 “行。”李堂主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儿，“那个什么，咱们这儿也没那个什么歪歪，你怎么用的手机？” 他也是古医界土著，原本是没有手机的，直到副盟长淘汰了一个给他。结果他发现他手机没信号也上不了网。嬴子衿提醒：“是WIFI。” “哦哦，这不重要。”李堂主一拍脑袋，“你教教我，怎么上网？” 嬴子衿用小型的信号发射装置，又换了一笔钱。李堂主看到手机信号满格后，很高兴地把她送出去。不远处。林锦云来丹盟这边买药材。 “家主，那就是破了清嘉小姐记录的嬴子衿嬴小姐，叶家的远房亲戚。”一旁，林管家恭敬开口，“她现在是丹盟的重点培养对象，梦家和伏家都接触过了，我们要派人去吗？” “不用。”林锦云只看了一眼，淡淡，“有清嘉就够了，林家也没那么多资源给其他人。” 至少目前，这位嬴小姐所展现出来的炼药能力，要比林清嘉差得多。所以去拉拢她的家族，都是古武界的中型家族，林、谢、月三家都没有动。等她升到六级，林家或许会去请一请。可六级是真的很难升。以前也有四级成员被誉为天才，但最后止步在了六级，没办法寸进。林锦云买完药材回林家，交给林清嘉后，沉吟半晌：“清嘉，你见到茶圣了吗？” “未曾。”林清嘉摇头，“没事，我会再去的。” 林锦云沉默。有很多稀有药材，的确只有茶圣才能种植出，并且她还不卖。就算是谢家也不敢强抢。曾经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一个中型的古武家族强抢了茶圣种植出的一株药材。最后茶圣直接烧了那片药田，闭关十年。这十年内，对古医界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这个中型家族直接就被林、谢、月三家联合起来没了。 “父亲，我过段时间要出古武界一趟。”林清嘉抿了抿唇，柔声，“我上次询问泰勒家主有关他们家族雇佣兵的事情，他说是诺顿大学出来的教官训练而成的。” “诺顿大学派了几个学生来华国，他帮我联系了一下，我准备去看看。” 林锦云的神情缓和下来：“有机会的话，确实可以认识一下。” 和泰勒家族交流过后，林锦云也不得不承认，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确实很有用。或许，古武界是时候引进一下高科技了。 ** 12月18日，诺顿大学的学生抵达了帝都。嬴子衿一早就到了校门口。她和温听澜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过了。少年从车上下来，白衣黑裤，挺拔如风。站在那里，自成一道风景线。 1m88的个子，比起西方人也不遑多让。 “又长高了。”嬴子衿拿出准备好的棒棒糖，递过去，“比姐姐高了这么多，营养不错，我放心了。“ 温听澜的手颤了颤，接过糖，眼睛有些酸涩：“姐……” 他忽然回想起去年那个冬天。天很冷，月亮很大。女孩站在月光下，手臂上针孔密密麻麻。明明自己身体差的厉害，还拿出糖来安慰他。所以他给所有人说，只有嬴子衿是他姐。温听澜抬手：“姐，我——” “姐姐！姐姐你好！”一个女生忽然从后面蹦了出来，抢在温听澜面前，直接握住了嬴子衿的手，眼睛很亮，“我叫阿黛尔·米尔顿，今年17岁，诺顿大学机械系大一学生。” “我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家里只剩下了一只波斯猫和一只苏格兰牧羊犬，家产不多，只有80亿美金……” 说了好一长串，最后，阿黛尔总结：“姐姐，我是你那个可爱超级可爱的弟媳！” 嬴子衿挑眉：“嗯？” 温听澜手还停在半空中，他转头，眼眸深黑：“米尔顿小姐，请你不要乱说话。” “哇，你好绝情。”阿黛尔环抱着双臂，“我好歹也跟着你一起炸过实验室吧，帮你分摊了修补的钱。” 温听澜：“……我没让你跟我一起炸。” 他才大二，大一的学生都是大三大四带。 “姐姐，给。”阿黛尔直接掏出了一块金砖，拍在嬴子衿手上，豪气冲天，“我真的是你可爱的弟媳。” 金色的光，闪瞎了一旁黎寒的眼。这，就是富婆吗？嬴子衿当然没收：“带你们先去小吃街转转吧。” 阿黛尔是个吃货，很早就听说华国美食世界一绝，飞机上就一直在馋。她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好耶！” 温听澜和嬴子衿并肩走，很头疼：“姐，你别听她胡说，我只是跟她一起做过实验，还只是一个。” “可以。”嬴子衿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语调不紧不慢，“你还能拐到姑娘，挺给姐姐长脸。” 温听澜抿紧唇，神情有些碎裂：“姐，真的不是。” 嬴子衿若有所思，低头，给温风眠发过去了一条消息。情商这东西，温听澜也没有。后面，胡安和其他两个学生面面相觑，落后了几步。他们没想到，温听澜在帝都大学还有一个姐姐。 “胡安，阿黛尔还是被这个华国小子给骗走了。”男生看了一眼前方，低声说，“你们才是青梅竹马，他这算什么？横刀夺爱？” 温听澜的心理障碍是已经被喻雪声治好了，不再抗拒社交。但是他内敛的性子没有变，一向高冷的难以接近。胡安没说话，但难看的神情代表了一切。诺顿大学所在的小岛上，除了学生之外，还有几个土著家族。这些家族从第一代家主开始，就是从诺顿大学毕业的。他们的后代可以提前参加诺顿大学的考试，达到要求直接录取，还有预备班可以上。毕竟世界上有炼金和占星天赋的太少了，大部分学生都是出自这几个土著家族。胡安·赫谢尔是，阿黛尔·米尔顿也是。他们的确从小认识。原本阿黛尔应该和他一起进占星系的。胡安神情很冷，慢慢吐出三个字：“温听澜……” 他已经算好了时间和地点，把温听澜彻底留在华国。不能回诺顿大学，温听澜也和阿黛尔接触不了。阿黛尔可是要回米尔顿家族的。这两个人，以后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 总电视台、帝都大学和初光传媒一起联袂推出《接受学神的制裁吧！》第三季的消息，很快在网上传播开了。除了诺顿大学的五个人外，帝都大学也派了以嬴子衿为首的五个学生，黎寒也在其中。也征得了两所大学的同意后，总电视台放出了十个学生的个人简介和照片。诺顿大学，O洲皇家艺术学院双学籍。一个是学术上的第一，另一个是艺术上的第一。一个人只能有一个学籍，一向不允许双学籍的存在。除非两个学校达成共识，各退一步，开辟出一个特例。胡安·赫谢尔，就是这唯一一个特例。 550 接受来自嬴神的绝对制裁个人简历都是每个学生自己往上报的。胡安是占星系，自然不可能说他会占卜，还会观看星盘，推衍运势。所以他专门写上了他还有O洲皇家艺术学院的学籍，并且获了几个国际性的大奖。他还真没想到，他这个学历和特长往外一放，并没有震住华国的这些人。胡安也是第一次接触微博。他看完了网上的评论，拧眉：“ISC？” “就是全球高中生参加的比赛。”安迪说，“今年大一不是有一部分就是ISC比赛出来的？不过都没有进我们占星系啦。” 胡安失了兴趣。原来只是高中生的比赛。帝都大学全系也不能和诺顿大学的占星系比，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我们跟上。”胡安盯着前方，眼睛眯起，“不能让阿黛尔和温听澜单独相处。” 最重要的是，他的计划还需要接着完善。小吃街就在帝都大学的三公里之外，很快就到了。温听澜就看着嬴子衿带着阿黛尔，从街头吃到了街尾：“……” “嬴学妹，还剩两根糖葫芦，我抢到了。”黎寒从对面的店跑过来，“给，你俩吃。” “黎学姐，谢谢谢谢。”阿黛尔接过糖葫芦，又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块金砖，拍在了黎寒的手上，“以后欢迎来诺顿大学找我玩，我家猫猫很好撸。” 她一笑，就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黎寒看着自己的手里的金砖，第一次流下了贫穷的泪水：“……” 这才是富婆的世界吗？最后，帝都大学的每个学生都被阿黛尔强行塞了一块金砖。 “嬴学妹，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她说八十亿美金还家产不多了。”黎寒压低声音，“你看她这花法，八十亿美金也撑不住啊。” 刚才，阿黛尔大手一挥，直接帮整条小吃街里的所有人买单了。拦都没拦住。嬴子衿稍稍沉默。可能她和温听澜，都有吸引败家子的潜质？那就是一家人了。嬴子衿和黎寒等人把诺顿大学的学生送到了Queen酒店的总统套房。 “嗨嗨！”阿黛尔挥了挥手，“澜澜，姐姐，后天节目上见。” 温听澜提着行李箱回家后，都没说话。他还真的没遇见过阿黛尔这样的姑娘。温风眠放下报纸：“愈愈回来了，你先去洗个澡，一会吃饭。” 温听澜把行礼箱放下，上楼洗澡。温风眠去厨房。嬴子衿跟过去打下手。温风眠开口：“夭夭，你今天发的那条微信？” 他第一次没怎么看懂。 “就是——”嬴子衿顿了顿，凤眼挑起，“您的儿媳妇应该有着落了。” 温风眠是真的惊讶了：“哪家姑娘看上的？怎么看上的？” 作为父亲，他当然了解自家儿子。在温听澜眼里，除了嬴子衿和他之外，就只剩下了一种人。男女对他都没有什么区别。嬴子衿想了想：“诺顿大学的学生，比小澜低一届，他们一起炸实验室的。” 温风眠点点头。那还挺合适的。二十分钟后。客厅里，温听澜洗完澡后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拿出手机看。直到一到懒懒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腔调玩味：“弟弟？” 温听澜很警惕，立刻把手机按灭了，转头：“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什么。”傅昀深眉挑起，抬手松了松领口，笑，“我什么都没看见，嗯，没看见备注，真的。” 温听澜：“……” 他马上就要十八岁了，为什么还是跟都逗小孩子一样逗他？他姐是怎么受得了的？有够无耻。温听澜面无表情，不再理傅昀深，去厨房帮温风眠端菜。傅昀深走进餐厅，在女孩旁边坐下，低笑：“你弟弟和你一样。” “什么？”嬴子衿只应了一声。她在查看《接受学神的制裁吧！》第三季的预约人数。现在已经突破九千万了，还在不断上涨中。第三季是彻彻底底地出圈了，比起《青春202》的最高观看人数还要多。也是国内和国外同时进行，诺顿大学在国外的影响力更大。人多，意味着她的钱也多了。很划算。 “用流行语怎么说来着？”傅昀深眉眼散漫，顿了顿，缓缓，“口嫌体正直？”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嬴子衿慢慢抬头，面上没什么表情：“不要吃饭了，你可以滚了。” “好，不说不说。”傅昀深拿出一颗糖，放在女孩的手中，“吃糖，乖。” 女朋友，不能逗过了。 ** 第三季完全是以直播的形式进行的。没有任何剧本，就连题目，都没有透露给任何学生。全部当场进行。除了会拍摄学术类的场景之外，还会有不少互动。节目还没开始，直播间已经突破了一亿人次。这一次的主持，依旧是秦灵瑜。诺顿大学和帝都大学加起来一共十个学员，抽签分成两组进行答题。嬴子衿刚好和温听澜分到了一组。国内国外的网友们都蹲好了，就想看看节目组能玩出什么花样来。结果第一题，就让他们有些懵。有工作人员搬了几框机械零件上来，有黑色的，有银色的。没人看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款手枪，今年才出的新型号。”秦灵瑜看了一眼手卡，缓缓念出，“RX-209，射程900m，口径11.8mm。“ 她会来主持这个节目，一个是因为有嬴子衿在。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些武器最终会组合好送她。诺顿大学出品的武器，NOK论坛上有时候抢都抢不到。 “各组队长出战，限时十分钟。”秦灵瑜吹了吹头发，“都没有异议吧？” 队长也是先前现场抽签选的。一队的队长是胡安·赫谢尔，二队是温听澜。网友们直接就震惊了。 “有异议。”一队的一个男生举手，很温和，“温同学是我们学校机械系的，这样的武器他大一入学的时候，教授就已经带着他进行了很多次组装了。” “胡安少爷不是机械系的，只是会一点有关机械的知识，他们两个人比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希望能够换问组里的另一个人比。” 让胡安在他不擅长的区域和温听澜比，这不是专门在阿黛尔面前踩胡安？果然华国的这个节目不安好心。有本事直接玩塔罗牌？赫谢尔家族那边倒也给节目组提过这一点。但塔罗牌这种东西也没办法比，只能作为趣味活动来调剂。温听澜看着胡安，眉眼渐寒。他和嬴子衿是一组。胡安打得是什么主意，昭然若揭。胡安虽然不是机械系的，但是作为诺顿大学内的土著，会组装枪械是最基础的知识。 “弟弟这么天才，姐姐肯定不会差到而去。”这时，胡安抬起头，微笑，“反正是一组的，谁动手都没有什么区别，嬴小姐，不介意吧？” 他说着，已经抬起手，把那一箱子机械零件，全部都推到了嬴子衿的面前。 551 完全碾压！林清嘉见到温听澜胡安很清楚，别说帝都大学了，就算是世界第二的赫尔加大学，都不可能开设组装枪械这种课。因为太危险了。也只有诺顿大学会开设这样的课程。普通人能会开枪都不错了，还组装？胡安也了解了一下嬴子衿，知道她的高考成绩出来后，诺顿大学也邀请过她，但她没去。所以他很替她惋惜。进了诺顿大学，才会发现其他学校都只是沧海一粟而已。胡安这个请求一出，不仅仅是温听澜，黎寒几人的神色也是微沉。倒是秦灵瑜多看了胡安一眼，环抱着双臂，啧了一声。这叫什么？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她是真没见过这样赶着上来送死的。 “我和听澜比吧，我也是机械系的。”阿黛尔举起手，“这样就公平了。” 先前那个男生再一次开口：“阿黛尔，你是大一的，才上课没多久，实操能力哪儿能和大二的比？别胡闹了。” 阿黛尔还要说什么的时候，被女孩一个眼神制止住了。嬴子衿收回视线，手按住装有机械零件的箱子，手指轻轻地敲了敲：“不介意，开始吧。” 胡安再次微笑，拿过另一箱零件：“嬴小姐爽快。” 两人准备好后，秦灵瑜说：“我倒数三下，三、二、一——开始！” 大屏幕的左右两边两个计时器，分别开始了倒计时。胡安定了定神，开始组装。他虽然不是机械系的，但组装枪械确实是赫谢尔家族的必备技能，他完全不怕。直到他听见了周围传来了倒吸气的声音。胡安愣了愣，抬头看向桌子对面。这一看，他神色就变了。女孩的手速很快，连图纸都没有看。往往是前一秒才看见她拿起了一个零件，下一秒她就已经组装好了。无论是在场的学员，还是观看直播的网友，就看见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嬴子衿已经组装完了三分之二。一片震惊。胡安完全没想到。他终归还是只有十九岁，心性没有那么强大。手下乱了一拍，不小心按错了一个零件。也就是他重新拆卸组装的过程中，嬴子衿已经按好了最后一个零件。右边的倒计时停在了4分29秒。嬴子衿握住组装好的手枪，抬起手。冰冷的枪口，直接对准了胡安的额心。胡安神色一变。 “砰！” 扳机在这一刻扣动，一声响动。胡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他脸色惨白，一个坐立不稳，竟然从凳子上栽了下去，坐在了地上。 “不要怕。”嬴子衿把枪放下，抬了抬眼，“里面没有子弹，你太紧张了。” 毕竟还是公众节目，不能出现人员伤亡这种事情。胡安腿软着，是被旁边的男生扶到凳子上的。他依旧冷汗直冒，心怦怦地跳。他是大二的学生，当然参加过格斗课，但真正的实战距离他还很遥远。只有上到大三，才有可能跟行动部一起出任务。胡安还是第一次被枪这么指着。但理应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才是。男生很疑惑：“胡安，你怎么这么不禁吓？” 胡安沉着脸。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嬴子衿很有可能是真的想杀了他。那种冰冷的杀机，让他浑身都凉。 “二组得十分。”秦灵瑜说，“接下来的第二个项目，跟你们刚才组装的武器有关，我们会提供仿真枪，让你们表演简单的射击，现在是抽签。” 大屏幕滚动几下后，定在了两个名字上。阿黛尔·米尔顿。嬴子衿。 “既然刚才我们嬴神已经比赛过了，这一次就换成温同学。”秦灵瑜接到节目组后台的通知，挑挑眉，“请两位准备一下，我们的工作人员会把工具拿上来。” “我有个问题。”阿黛尔举起手，“可以主动认输吗？” 秦灵瑜点头：“按照规则来讲，是可以的。“ 阿黛尔眼睛一亮：“那我认输，我没有阿澜厉害，秦姐姐，你直接给二组加一分吧！” 温听澜拧眉：“阿黛尔，这样不好，还是比一下。” 他怎么能让一个女生认输给二组送分？ “那有什么，这是人家喜欢你的表现嘛。”阿黛尔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凶巴巴地拍桌子，“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温听澜的喉咙一紧，下意识地转头：“姐，我不是我——” 嬴子衿把玩着手中组装好的枪，声音不徐不疾：“没事，你脸红了，我没看见，真的。” 温听澜：“……” 他知道他姐跟谁学坏了。近墨者黑。直播间的这些弹幕学员们当然是看不见的。但是阿黛尔的举措，让胡安的脸彻底黑了下来。他咬着牙，克制着心中的愤怒。虽然阿黛尔的射击是要比温听澜弱一些，但哪有这样直接的？他实在是没看出来这个小子有什么好。接下来的比赛项目，胡安这一组只拿了一分。这一分，还是温听澜再一次和阿黛尔对上后，提前一步抢先认输了。二组里，黎寒和其他两个人都没有怎么动手，就看着这对姐弟完成了绝对性的碾压。最后的比分，定格在了10：140。悬殊之差。 “今天的学术类比赛就到此为止了。”秦灵瑜面向摄像头，“一会儿节目组会带着这些天才们去帝都的一些景点，拍摄他们的生活，广告期间，可以走开，不回来也行。” ** 拍摄时长是四个小时，从八点到十二点。中午吃完饭后，胡安回到了酒店，脸色依旧难看。明明离开诺顿大学之前，他已经占卜过运势了。星盘说，他这一次的华国之行很顺利，不会有任何挫折。今天又是怎么回事？胡安冷着脸打开电脑，接起了电话。那头是家族的秘书：“胡安少爷，地点已经给您选好了。” 胡安看着电脑上传送过来的图标，眯了眯眼：“这个地方有什么特殊的？” 一座孤山上的一片湖泊，确实是个让人失踪的好地方。但胡安的确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您的长辈已经占卜过了，这座山在华国帝都的北部。”秘书微笑，“这里面其实生活着一种野兽，您知道的，所谓世界上已经灭绝的很多动物，其实还有可能存在。” 胡安点头。地球很大，至少深海的最深处，人类目前还无法完全探测。 “如果不能够借刀杀人，家族这边也专门雇佣了NOK论坛上的几个猎人。”秘书又发过来了一张名单，“这些猎人会协助少爷您，将温听澜留在华国。” 胡安看着名单沉思，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不是说华国这边有古武者？这些猎人能打得过古武者吗？” 听说古武界就在帝都这边，这岂不是专门侵犯他们的领域？ “胡安少爷放心。”秘书开口，“古武者都在古武界，他们被规则约束着，可不会随随便便出来。” “而且，您看温听澜像是和古武者认识的吗？” 如果是古武界的，根本不会把后代送到诺顿大学，他们有自己的学堂。胡安这下放心了。 “胡安少爷，您是赫谢尔的希望，也是传承。”秘书最后说，“您未来的妻子也应当是出自米尔顿这个姓，阿黛尔小姐只能嫁给您，祝您好运。” 诺顿大学里这几个土著家族，都很注重门第和血统。炼金师以及占卜师，和古武者有一定的相似之处。都跟基因遗传有关。所以为了保证血统的高贵，这几个家族都是要内部联姻的。米尔顿这个姓确实只剩下了阿黛尔一个人，要是她有姐妹，赫谢尔家族也不至于只抓着她一个人不放。温听澜对占星和炼金一窍不通，实在是没办法和阿黛尔相配。他们就算有后代，血统也不会高贵到哪儿去。炼金和占卜的天赋也有可能会消失。胡安很明白这个道理。他把地点记录下来之后，合上了电脑。 ** 古医界。嬴子衿带着温听澜一起去了茶圣的园子。熟悉了之后，老太太也不装了。但嬴子衿还是会帮着她除杂草。今天小药童也在，哒哒哒地跑过来，眼睛亮亮：“大姐姐！” 嬴子衿递给他一瓶冰可乐和一包薯片。小药童一边吃，一边流下了感动的泪水。他都想出古医界了，因为根本吃不到这些好吃的。以前大哥哥来看他，说这是垃圾食品，不能吃。还是大姐姐好。老太太注意到了女孩旁边的少年：“阿嬴，这是？” “我弟弟。”嬴子衿颔首，“小澜，叫茶婆婆。” 温听澜点头致意，拿出了准备好的礼物：“茶婆婆好。” 老太太一看盒子，就知道那是苹果最新的智能机，眼睛放光：“小子，你懂我，婆婆欣慰。” 她二话不说，送给了温听澜一篮子白色的果子。温听澜是没接触过药材这类东西，他看向嬴子衿。嬴子衿挑挑眉：“关键时刻，能够保命，反正也挺好吃的。” 温听澜想了想，决定把送一半给阿黛尔。毕竟还是有过一起炸实验室的革命友情。 “阿嬴，我这片药田快成熟了。”老太太沉吟了一下，“到时候你需要什么药材，直接来取吧。” 嬴子衿没点头，只是说：“我给您治病，我就取药材。” 对于她这样的卦算者，因果太重要了。不能平白无故的索取别人的东西。听到这句话，老太太沉默了下来。半晌，她叹了一口气：“也成，等这个年过完吧。” 嬴子衿陪了老太太一会儿，又去丹盟给李堂主送药。温听澜不是丹盟的成员，也不是古医，他在外面等着。少年修长的腿半屈着，靠在墙上，一只手点着手机。：[转圈圈] ：姐姐喜欢我吗？我什么时候才能见我们爸爸？好喜欢华国，等我毕业我要在这里定居！温听澜：“……” 怎么就成我们了？另一边。林清嘉跟着刘堂主往里走。刘堂主很恭敬：“清嘉小姐，就在这边，请您帮我看看。” 林清嘉颔首：“好的。” 她不经意间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少年。那是一张很可以堪称漂亮的脸，眉眼寡淡，不失昳丽。最重要的是，少年的那张脸，和她有六分像。林清嘉的脚步定在了原地。 552 总有刁民扒掉大佬马甲一时之间怔愣住了，半天都没有移动步子。温听澜若有所觉，朝着林清嘉所站立的这个方向望了过来。四目对上，视线相接。温听澜神情一顿。血缘是种很奇妙的东西。不管是排斥还是亲近，没有任何缘由的，但总能够感知到对方就是自己的兄弟姐妹。温听澜智商奇高。加上他知道安柔瑾嫁进了古武界，自然能够判断出，这就是温风眠的另一个孩子。也是他没有见过的亲生姐姐。温风眠给他说，大人的事情和孩子无关。五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生存，自然会跟着表面看起来光鲜富丽的一方离开，不想留在连饭都吃不饱的扶贫县内。每个人都不一样，有人更关注身份和地位，有人更注重亲情。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温听澜很平淡地收回了视线，他握着手机，接着给阿黛尔回消息。林清嘉抿唇。刘堂主见林清嘉一直没有跟上来，不由疑惑回头：“清嘉小姐，发生了什么吗？” 他年逾六十，但是在炼药这一方面比林清嘉差远了。今天也是请她来给他看看问题出在哪儿。 “没什么。”林清嘉摇头，“进去吧。” 刘堂主带着林清嘉进到炼药室里，发现林清嘉一直在走神，难免担忧：“清嘉小姐，您真的没事吗？” 林清嘉还是摇头：“想到了一件棘手的病例。” 她替刘堂主看问题，思绪一直在飘。林锦云一直说让她去外面逛逛，也是因为想着能不能碰见她的亲生父亲。古武界都认定她的亲生父亲是一位强大的古武者。否则林清嘉不可能古医古武双修。但林清嘉清楚，这个认定是假的。温风眠确实只是一位普通人。所以当时安柔瑾给她说遇到温风眠的时候，她有些紧张。今天见到温听澜委实超过了她的意外，因为安柔瑾回到清水县一趟后给她说，温听澜自闭严重，不是个正常人。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温听澜很正常，也认出她了，只不过显然没有其他的打算。当然，林清嘉也并没有和温风眠父子相认的想法。安柔瑾疯疯癫癫，没人知道她以前的家庭是什么。她还是林家的小姐。这样挺好。 ** 嬴子衿从丹盟出来后，看见温听澜站在一边的湖旁，沉默地看着湖上地飞鸟。她走过去：“怎么了？又发呆？” “姐。”听到熟悉的疏淡嗓音，温听澜的唇动了动，低声，“我见到她了。” “嗯？”嬴子衿眉目不动，颔首，“林清嘉？” 温听澜缓缓点头：“她肯定也认出我了，不过我们都没有说话。” “嗯，我也见过她。”嬴子衿靠在树上，“她天赋的确很好，和你一样。” 她稍稍思索了一下：“你怎么想？” “爸爸说，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个恶心的女人得到了惩罚，我们现在过得也很好，没必要再去关注其他人。”温听澜很平静，“我听爸爸的，所以我也不需要和不相干的人有什么干系。” 自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只认识嬴子衿。母亲缺位，他们三个人是一家。嬴子衿淡淡：“爸爸一直很对。” 温风眠看得太透彻，他的心性境界，没几个人能达到了。毕竟林清嘉还是他的亲生女儿。原本作为父女，林清嘉和温风眠之间是有因果的，可能会有牵连。但她算过了，现在已经减弱到几乎没有了。嬴子衿推演了一番。应该是林清嘉借着从温风眠那里得来的天赋进了林家，得到了更好的生活，刚好抵消了其他的，斩断了这份因果。确实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别人如何她无所谓，温风眠和温听澜不能受到伤害。 “走吧。”嬴子衿拍拍他的肩膀，“明天还要录节目，你的一个亿。” 温听澜听到这话，眉眼舒展开：“嗯。” ** 翌日。今天并没有比赛项目，而是专门拍摄校园里面的生活。先是由嬴子衿和黎寒他们带着诺顿大学的学生去了帝都大学内的几个著名合影点，之后秦灵瑜作为主持人，提出要连线诺顿大学那边，拍一拍诺顿大学里面的建筑物记忆其他的。但这个提议被拒绝了。 “我们入学的时候，都签了保密协议。”温听澜也开口，“有关大学内部的事情，的确不能够让外人观看。” 嬴子衿挑眉。她丝毫不怀疑，要是真的去拍摄了，很有可能拍到爆炸现场。上一次她去的时候，走在路上，旁边就有建筑物炸了。副校长能够活到现在，真的不容易。 “诺顿大学肯定不能看了。”胡安用余光看了阿黛尔一眼，自信满满，优雅开口，“O洲皇家艺术学院那边，可以给大家看。” 他们西方人都很注重艺术，阿黛尔也喜欢，他自然也要在她面前好好地展露一番。证明他比温听澜这个只知道组装热武器的疯子强。秦灵瑜按了按耳麦：“好，那就连线O洲皇家艺术学院。” 网友们很遗憾。会议厅里大屏幕降下，很快出现了O洲皇家艺术学院那边的建筑。负责接电话的是招生部的一位老师。这个老师胡安刚好认识，胡安抢在秦灵瑜前面开口：“老师，我是胡安·赫谢尔。” 老师有些惊讶：“你从诺顿大学出来了？” “对。”胡安很高傲，“来华国这边交流，现在需要给他们看看我们学校的内部，老师，您能去名人画室那边走一趟吗？” O洲皇家艺术学院这边，自然也得到了节目组的消息。老师点了点头，带着电脑去名人画室那边。名人画室除了一些世界名家的画，还有一个专门给学生列出来的展馆。胡安指着屏幕上的一副油画，更骄傲了：“这就是我的画。” 他一回头，看见阿黛尔正踮起脚尖抓温听澜的头发，动作很亲昵，气到差点爆炸。胡安只能把话题抛给嬴子衿：“嬴小姐，您觉得怎么样？” 嬴子衿瞥了一眼：“很差。” 胡安的表情凝住，似笑非笑：“那看来嬴小姐能画出更好的画了？” 另一旁一直跟着胡安的男生嘀咕一声：“吹牛也要打打草稿。” 能被放在名人画室的画，在整个O洲皇家艺术学院都很珍贵。而这时，负责拍摄画廊的老师突然停了下来，对着前方的一道身影鞠了一躬：“伯格先生。” 从屏幕上能够看到，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扎着小辫，外表看起来有点神经质。秦灵瑜和节目组的其他人都很意外，但她立刻跟着介绍了：“伯格·布莱恩，油画界第一人，特别擅长奇诺·冯的画风，他的一副油画前一阵刚拍卖出了三亿美金。“ 胡安也挺意外的。他虽然见过伯格，但那是在公开课的讲堂上。伯格性子古怪，难以相处，他只跟钢琴家巴特是好基友，其他人请他都请不动。这种级别的大师，确实都挺疯的。然后胡安就看见伯格朝着镜头这边走了过来。他更加惊喜，刚要开口，伯格就先出声了：“你让让。” 胡安愣了愣，指着自己：“我？” “对对对，快点。”伯格很急，都跺脚了，不停地催促，“你让一下。” 他刚才在电脑屏幕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神情，得看看是不是他老眼昏花看错了，要确定一下。胡安没能明白，但还是移开了身子。摄像头完全对准，伯格的脸放大了，几乎贴在了屏幕上。网友们和在场的学生都看得清清楚楚。嬴子衿抬起了头。 “嬴大师！”伯格这下也终于看清女孩的模样了，眼睛亮起，扒住电脑，“嬴大师，好巧，又见到您了，什么时候有空来教我油画？” 553 再次暴击！给小朋友撑腰伯格醉心艺术，发起疯来经常是把自己关在画室里一个月，与外界隔绝的那种。 ISC跟艺术没有什么关系，他连知道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去关注了。但是自从上一次离开沪城后，他画画中途都能想起来给嬴子衿发几条消息。这一年多来，伯格是真的没有再见到还有谁比嬴子衿画的画更像奇诺·冯了。只可惜嬴子衿一直很忙，他们俩一直也没再见过面。这一次倒是巧。还好他眼力不错。 “……” 看着伯格那张放大的脸，直播间和会议厅瞬间一片寂静了。伯格·布莱恩是谁？就算是有不知道的，前面听秦灵瑜介绍也很清楚了。而现在他亲口说，他要拜嬴子衿为师。冲击力太过巨大，震得人都回不过神。黎寒转头，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嬴、嬴学妹？” 他们帝都大学的团宠学妹，怎么突然还会油画了？这TM让艺术系的学长学姐脸往哪儿搁？！就连温听澜也是想了一下，才想起去年青致的那次艺术节。他姐以横扫整个高中之势，拿下了十几个第一。他姐会的东西太多，他都记不过来了。反正这也影响不了什么。胡安的表情碎裂了开来，几乎是难以置信。嬴子衿按着头，礼貌回答：“大学毕业可能就有空了。” 对她来说，实在是不太巧。伯格的艺术成就不低，今年还没到四十岁，已经摸索出属于自己的特色了。她去教，反而会害了他。 “唉，那还有三年呢。”伯格很不舍，“要不然你再给我画一张画？” 嬴子衿稍稍思索：“这个可以，免费给你。”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终于让网友们勉强反应过来。 “嬴大师，你等等啊。”伯格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好基友，“我去把巴特叫来，巴特也好久没见您了。” 嬴子衿还没开口，伯格就已经风风火火地走了。 O洲皇家艺术学院的老师也很懵。几分钟后，回来的是两个人。巴特看起来要比伯格正经，但在看到女孩后，也一下子激动地扒住电脑：“嬴大师，您什么时候来教我钢琴？” 所有人：“……” 秦灵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有些麻木了：“巴特·希伯，O洲著名钢琴家，也是O洲皇家艺术学院的名誉讲师。” 胡安的气都喘不上来了，只感觉一阵阵眩晕。来了一个伯格还不够，还有巴特？什么魔幻的世界？阿黛尔拍着手，眼睛亮亮：“姐姐好厉害。” 她也厉害，所以她跟嬴子衿是一家人。对，就是这个道理。胡安彻底被打击到了，十分后悔他为什么要让节目组连线O洲皇家艺术学院。他不仅没能展现风采，反而又被压了一头。 “又快要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了。”校园观看完毕之后，秦灵瑜说，“今天节目组不会提供午饭，也不会提供现金，各位需要自己去挣钱。” “你们挣多少钱，午饭就吃多少钱的。” 一直看学术类的，网友们也会疲。挣钱，也能够展现独立自主的能力。胡安拧眉：“怎么还有这种要求？” 这都是什么破节目。一行人去西街小吃街那边，胡安全程黑着脸。 “给大家准备了摊位。”秦灵瑜很悠闲，“大家随时可以开始，工作人员不能够帮忙。” “胡安，我们拿什么挣钱？”同为占星系的男生小声，“我们什么都没有带。” “谁说没带？”胡安掏出了一副塔罗牌，“占卜挣钱。” 男生一想也是，迅速立了个牌子。上面写着“塔罗牌占卜，一次八百。” 而二组这边，温听澜和黎寒就看见嬴子衿从书包里掏出了一沓签名照。有秦灵瑜的，也有商曜之的。这两位顶流的一张签名照，二手交易网站上都已经上五百块了。别说其他人了，就连节目组和秦灵瑜本人都没有想到。秦灵瑜：“……你随身带着些，不沉？” 虽然嬴子衿是初光传媒的执行长没错，肯定不缺签名照这些东西。但谁会没事背一包签名照？嬴子衿慢条斯理地把签名照都铺好：“这是钱。” 钱怎么会沉。真奇怪。秦灵瑜：“……” 温听澜走到嬴子衿旁边坐下，摆出了两个二维码，支付宝和微信都有。嗯。在这一方面，他需要多向他姐姐学习学习。直播间瞬间炸开。很快，西街这边就聚满了人。男生女生都有，他们很自觉地排好了队。嬴子衿卖的并不贵。一张十块。能大老远跑过来的，都是秦灵瑜和商曜之的铁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