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勢_第38章_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百勢 > 第38章

第38章

了，绑一个小丫头片子不成问题。” 他们当然不会认为，冯桦和那些公子哥都是嬴子衿一个人打的，只认为她还叫人了。冯家主的面色沉了沉，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一个护士从监护室中匆匆走了出来。 “病人已经醒了，家属可以进去看了。” 听到这话，冯家主立马把其他消息抛了脑后，迫不及待地去看冯桦了。冯管家自然紧随其后。而一进去，冯家主就惊呆了，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监护室内。冯桦躺在病床上，两只腿都被吊了起来，四肢全被打上了石膏。活脱脱一个木乃伊。他的头也被纱布缠了好几层，能够清晰地看见鲜血的痕迹。惨不忍睹。 “桦儿。”冯家主颤颤地上前，“你怎么样，你还能说话吗？” 像是听到了冯家主的声音，冯桦的眼珠转了转。他想要开口，却因为先前就被嬴子衿揍得鼻青脸肿，封了几十针，连舌头都几乎动不了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冯家主知道冯桦爱玩。但冯桦一向很给他省心，不会去挑衅他们冯家收拾不了的人。这还是第一次，冯桦被打成了这样。 “桦儿，你别说了。”冯家主也不敢让冯桦开口了，“我问你些问题，如果是，你就眨眨眼。” 冯桦眨了眨眼。 “是不是一个叫嬴子衿的丫头片子，把你打成这样的？” 冯桦先是瞪了瞪眼，才眨了眨。他其实并不是被打得时间最长的一个，因为一开始嬴子衿给了他一酒瓶之后，他就晕了十几分钟。其他几个公子哥，那是真的被揍了二十多分钟，直接被打晕了。如果他知道嬴子衿的手段这么暴力，他怎么可能还能对她起心思？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好，桦儿。”冯家主确定了之后，脸色冷沉，“你放心，这个仇我肯定给你报了，我已经在那什么ISC训练营外安排好人了，等其他人一走，我就把她绑来，给你磕头谢罪。” 听到这句话，冯桦突然就激动了起来，挣扎着想要起来，可他疼得又动不了。他只好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眨都不敢眨了。 “桦儿，爸知道你很生气。”冯家主只当他是情绪激动，又多安抚了他一句，“你不是就想玩她吗？等你恢复了，玩死都可以。” “你好好休息，爸去帮你出了这口气。” 说完，冯家主就大步地离开了病房，留下冯管家照顾冯桦。 “呜呜呜！”冯桦更激动了，“呜呜！” 如果不是他被固定在了病床上，他肯定会拦住冯家主。他可是在被打得时候，听见了“穆鹤卿”这个名字。穆鹤卿，那是穆家的掌权人！一百个冯家，也不可能和穆家比！而嬴子衿，那是穆鹤卿罩的人。他还敢谈什么报仇？冯桦原本是打算他恢复好了，三叩九跪去求饶。 “少爷，您别动了。”冯管家按住他，“您的骨头才被接上，得好好休息。” 他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他们少爷这一次是真的被气狠了。冯桦都又急又气，都要哭了。他不停地眨眼，又不停地瞪眼，呜呜声不断。然而，他这些举动不仅没能让冯管家明白他的意思，反而慌了，按下床头的呼叫按钮：“医生，医生，我们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快过来看看。” 诊室里的医生很快赶来，瞧见床上扭来扭去的木乃伊，说：“病人情绪太激动了，我给他打一只镇定剂，要不然他这个状态会不利于恢复。” 冯管家连连点头：“那就麻烦了。” 一只镇定剂注射到了冯桦的身体里，他腿一蹬，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完了，这下是真完了。 ** 壹字队，办公处。二队的队长将文件放在了桌子上，说：“这是冯家的所有档案，这狗东西倒是藏得深，做事都很小心翼翼，不过也找到了一些灰色的交易，应该可以端了。” 在生意或者其他事情上，冯家还真的足够干净。如果不是盯紧了仔细查，那还真的没什么问题。壹字队人手不够，不是涉及太大的事情，也没工夫去仔细查。 “自从认识了嬴小姐，咱们办事的效率也高了。”三队的队长唏嘘了一声，“这真的是一打击一个准。”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二队长想了想，“天亮了，让王氏破产吧。” 他刚说完，脚就被三队长踩了一下：“哪里有王，那是冯！” “哦哦，天凉冯破！”二队长一拍大腿，“我去给头儿说一下，晚上六点之前咱们就可以发队了。” 壹字队执法也要讲究证据。 “穆家送来的那个呢？”三队长问，“头儿有没有说怎么办？” “你蠢了？”二队长回踩了他一下，“这种小事，还要找头儿？等着，年终考核的时候，你迟早因为你的智商而降级。” “……” ** ISC训练营。一天的训练，修颜都很心不在焉。不过教授们也知道她能来训练营，有一部分确实是修家出了力，也就没怎么管。休息的空档，修颜看向腾韵梦那一边，眉蹙了蹙。一天都快过去了，冯家却还没有任何动静，不会是怕了吧？最让修颜很烦躁的是，总电视台派来的记者和摄影师像是没看见她一样，镜头都给了嬴子衿。修颜收回了目光，神色淡淡的。腾韵梦和封越都没理修颜，也没看她。 “嬴神，你要火了！”封越拿出手机，“今天五点第一期节目就出了，你看你有颜有智商还有……” 他咽了咽吐沫：“还有钱！简直是人生赢家啊！” 嬴子衿正带着耳机听歌，闻言卸下来一只：“不，我没钱。” 顿了顿，又问：“节目？” “对，节目出来了。”腾韵梦点了点头，“因为明天不就是选拔赛开赛的第一天了嘛，所以总电视台那边就加急剪辑，赶制出来了第一期节目，取了一个名字叫《接受学神的制裁吧！》。” 嬴子衿按着头：“这名字更像葡萄台取的。” “管他呢。”腾韵梦兴致勃勃地打开手机，“刚好训练结束了，我们也看看。” 五点是在网上放映，等到晚上八点的时候，还会上电视。腾韵梦点开总电视台自制的APP，打开了节目。现在4点55，已经有人进来了。因为这一次的宣传力度很大，在线的观看人数已经有五百万了，还在不断增长之中。当然，最多的还是修颜的粉丝。她们在微博控评，弹幕也控。 264 打脸，神颜神智商离五点越来越近，app上观看节目的人也越来越多。同时，总电视台也在微博上发了一条微博。总电视台一向是不放什么娱乐节目的，关注的人自然没有葡萄台人多，甚至可以说是萧条。毕竟早些年，总电视台一直都是严肃风，近几年换了台长之后，风格才变得轻松了起来。但这是对ISC的宣传，所以总电视台这条微博发出去之后，不少华国有名的学术界大佬们都跟着转发了。很快，一条热搜就出现在了热搜榜上。 #数位教授联袂推荐，《接受学神的制裁吧！》# 虽然还是没能盖过娱乐八卦，但也成功地挤进热搜榜前十了。不过点进来的，更多的是好奇节目名。葡萄台是一个娱乐大台，有很多综艺节目。今年年初最火的百人选秀《青春101》，就是在葡萄台上播放的，收视率破了3.0。即将要举行的《青春202》，依然是葡萄台拿到了独家播放权。可谓是如今第一火热电视台了。五点十五，在线观看节目的人总数达到了900万。第一期节目的拍摄，主要对ISC的具体介绍，还有训练营的环境。学生训练的内容，只有半个小时。镜头大多集中在腾韵梦和封越以及另一个入了人才保护计划的学生上，还对她们进行了专访。但是，嬴子衿被孟老师叫上去做题的那一段，完完整整地被放了上去。旁边是她的个人简介。弹幕一下子就多了起来。但修颜的粉丝一下子就没了。节目的播出效果要比总电视台和帝都大学想的要好。毕竟这种纯学术类的节目总是让人枯燥，更不用说还是国际竞赛的题目，哪怕是高中的很多尖子生都看不懂。左黎一边看着节目，一边看ISC的报名官网。他瞧见华国区报名ISC的人数飞速地涨着，很是高兴。左黎当然看出来了，能有这效果，还是多亏了嬴子衿……的脸。他有些忧伤，又不得不承认，颜值的吸引力和杀伤力是巨大的。左黎摸了摸头，感觉他的头发确实涨了不少。他买过不少打着“生发”名号的洗发水，都没有从嬴子衿那里订购的好。他这脱发的困扰，终于解决了。左黎搬着新到货的一箱洗发水，准备回去发给他的同事。出教授组门的时候，他碰见了孟老师。孟老师才从外面回来，并没有看节目。自从上次被左黎嘲讽了一顿之后，她见到左黎都是绕道走，没想到就这么碰上了。孟老师不得不停下来打招呼，她僵着脸：“左教授。” 左黎瞧见了她，笑眯眯的：“孟老师，谢谢你啊。” 孟老师一愣：“谢、谢我？” “是啊，当然要谢谢你。”左黎很认真，“如果不是你非要把嬴同学叫上去答题，她自己肯定懒得动。” “所以是多亏了你，节目才吸引了更多的人，这不，报名参加ISC的高中生，都已经有三十万了。” 孟老师气得脸直接绿了：“……” 左黎抱着他的洗发水，哼着歌走了。 ** 青致中学这边。校长得知了节目上线的事情之后，还专门组织了学生观看。嬴子衿在学校的人气很高，不用校长通知，学生们都自发地去大会堂了。 19班自然是第一个去的，小弟专门占据了最好的位置。看前面的时候，修羽还挺认真地在看，直到修颜出场。 “这修颜居然也在……”江燃眼神变了变，又皱眉，“你没事吧？” 修羽抱着枕头，头埋下，声音很闷：“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节目还介绍她是修家大小姐。”江燃的声音压着几分暴躁，他冷笑，“鸠占鹊巢的东西。” 修羽听到这话，一把将枕头砸在了地上，冷着脸踢了一脚椅子，头也不回地出了会堂。小弟还在兴致勃勃地看节目，听到这动静后，有些茫然地回头：“燃哥，羽姐怎么了？” “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江燃很不耐烦，“你还不能习惯一下？” 小弟挠头：“哎，都怪羽姐以前还揪着燃哥你的耳朵打呢，我一直把她当男人看看。” 江燃：“……” 行，他最没地位。江燃也不想看修颜，他拿出手机，想了想，决定还是出卖自己的尊严。他给江画屏发过去了一条消息。他这就话刚发出去，就冒出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并且，下面跳出了一个透明的框来。江燃：“……” 艹。他妈又把他删了。 ** 嬴玥萱跟着英才班一起，看完了整个节目。她也没让司机来接她，自己走了回去。钟曼华见她回来，又心疼又高兴：“小萱，学校那么远，你怎么非要走回来？” “最近学习有些累。”嬴玥萱低声，“我想多运动一下。” “学习累啊？”钟曼华很关心，“要不然今天晚上先不要学了，妈陪你看会电视，放松一下。” 说着，她拿出遥控器，打开了电视。钟曼华并不喜欢看电视，所以赢家老宅的电视很少用，不过钱一直交着，电视台也齐全。电视打开之后跳转出来的第一个台，刚好就是总电视台。是一个预告片。嬴玥萱愣了愣，就看见了《接受学神的制裁吧！》这节目名。 “妈，我不想看电视。”她突然开口，“您能不能陪我出去散散步？我想买件新风衣。” 嬴玥萱一向很乖，也很少向钟曼华提出要求。钟曼华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行，妈陪你出去。” 说着，又抱怨了一句：“也不知道你爸到底在国外忙什么，这一年回来的越来越少了。” 嬴玥萱抿着唇：“我也不知道，妈，你可以问问哥哥。” 提到嬴天律，钟曼华的神情很复杂，她披上披肩，也没说什么：“走吧。” 嬴玥萱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上后，才跟着出了家门。现在，她心里唯一的想法是，钟曼华不看微博也不上网，不会知道嬴子衿在学习上也很厉害。她不知道能够拦多久，但能拦一点是一点。 ** 帝都。 ISC训练营外。八点半，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才全部离开。这个时候，老师和学生们也都回到了分配的公寓内。冯家主眯了眯眼，又看了一眼天色：“现在可以了，你们从那边的墙翻过去，修家发来消息说女生公寓在最里面，动静记得小点，别惊动了其他人。” 几个保镖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冯家主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喂，怎么了？” 265 嬴大佬的后台们电话那头是冯管家。他汇报了一下医院的事情。 “什么？”冯家主皱眉，“你说桦儿打了一只镇定剂，现在醒了，闹得更厉害了？意思是他要来训练营这边？” 冯管家也很愁：“是啊，少爷他特别激动，老爷，他会不会是被打坏了神经？可是医生也没有在他的脑部检测出阴影来，说一切正常。” “你先看着他。”冯家主说，“桦儿伤得那么重，情绪必须要先稳定下来，才能够帮助他恢复伤势，实在不行，就让医生再打一只镇定剂。” 他也联系过王朝KTV那边了。最终确定，嬴子衿是真的一点背景都没有。不过这还不足以让他放心，冯家主又派人去查了查，又知道嬴子衿是沪城那边一个豪门的养女，但现在都被赶出家门了。冯家主叮嘱完冯管家后，跟着那几个保镖，从右后方的草丛里绕了过去。训练营在郊区，很是安静，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几个保镖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他们专门避开了监控的范围，先是把冯家主送到了墙内之后，才跟着翻了过去。一路都很顺利。训练营很大，但只有十二个学员，加上几个老师和教授，十分空旷。冯家主按照地图指示，和保镖们来到了最里面的女生公寓。这是一个三层楼的小洋房，每个房间都亮着灯，拉上了窗帘。修家那边告诉他，嬴子衿住的是第三层右边的房子。冯家主眯了眯眼：“你们先上去，然后再把我拉上来。” 他要亲手把重伤了他儿子的人给拿下了。说着，冯家主又谨慎地看了看周围，再度确认没有人发现这边，提着的心终于掉了下来。反正他也不会去动在人才保护计划内的学生，一个嬴子衿而已，少一个也没什么问题。五分钟后，冯家主成功地进到了三层。三层除了嬴子衿之外，还有腾韵梦和修颜。冯家主给其中一个保镖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开门。保镖会意，拿出工具开始开门。也就是十几秒的功夫，锁开了。冯家主立马推门，冲了进去。但他刚一进去，就撞上了一堵结结实实的肉墙。冯家主有些蒙。跟在他身后的保镖们也惊呆了。卧室里根本没有女孩的身影，而是四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衣服的左上角别着一枚徽章。壹字队，二队和三队。 “蹲了这么久，这狗东西终于自己跑来了。”二队长冷哼了一声，都没给冯家主反应的时间，拿出手铐，把他给铐上了，“你小子也真是够谨慎的，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不敢动了，叫嚣着要抓人的胆子呢？” 冯家主的脑子嗡嗡地响，一时间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他机械般地抬头，正好就看见了二队长胸口处的徽章。像是想起了什么，冯家主的身子猛地一个哆嗦，惊颤：“壹、壹字队？！” 壹字队上一次在帝都大动干戈，是三月份的时候。吴家在暗地里做的事情，突然就被全部翻了出来，又涉及到一场飞机事故和车祸，整个吴家都被端了。这让帝都的大小家族都人心惶惶。除了像穆家、聂家这样严加把控的家族，没几个没有碰过一些灰色地带。只不过大部分没有害人违法，也属于正常的范围内。但要是被壹字队盯上了，什么都能被挖出来。冯家主的大脑已经停止运转了，他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壹字队也盯上了冯家。在帝都这么多家族内，冯家根本不起眼。 “不过还是跑上门来了。”三队长咧嘴一笑，“这不，瓮中捉鳖，这可不能怪我们要把你送进去了。” “和他废话干什么。”二队长示意另外两个队员上前，把那几个保镖也拷了起来，“带走。” ** 嬴子衿并不在训练营。因为盛清堂也专门跑到帝都来了。得知穆唯枫的病被治好之后，盛清堂专门请她去了华国书法艺术家协会那边自有的餐厅吃饭。 “小神医，实在是太谢谢你了。”盛清堂抱了几个自家种的柚子过来，“如果不是你，我这辈子就真的没徒弟了。” 穆唯枫还在修养之中，但现在已经能够下床了。他这病根一除，也打了电话给盛清堂报喜，说是可以拜师了。嬴子衿夹了一块桂花米糕，微微颔首：“先前说了，我医人看缘，你徒弟算是有缘。” 如果那天晚上她没有去看穆唯枫的命盘，也不会知道他是什么情况。等到约定的日子时，穆唯枫可能已经先一步去了。 “哎哎，那可是真有缘。”盛清堂突然就高兴了起来，他试探道，“小神医，既然有缘，你看要不要——” 嬴子衿抬眼，声线冷清：“怎么？” “没什么没什么。”盛清堂还是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小神医，吃，这种甜品只有这里有，我一会儿给你办张饭卡，你随时都能来。” 他其实有点想撮合他徒弟和小神医，但是为了他的安全起见，他还是不要开口了。嬴子衿难得地点评了一句：“味道不错。” “那可不。”盛清堂得意洋洋，“这里的厨师是我用一副国画把他从国外骗回来的，他在米其林三星店干过，厨艺很高。” 想了想，他又说：“小神医，今天太晚了，协会这边都已经下班了，反正你也来了帝都了，不如就找个时间，把你的身份卡拿了？” 嬴子衿稍稍沉吟：“大后天吧，周六。” “好好好。”盛清堂连连点头，又问，“那你明天和后天做什么？” “带傻小孩。” “……” ** 这个时候，冯家主和那几个保镖已经被带到了壹字队专门的审讯室中。吹了一路的冷风，冯家主的脑子终于重新运转了起来。敢情是壹字队早就知道他要来训练营抓人，所以一直蹲着他？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二队长将一沓文件放下，“可惜，嬴小姐不是蝉，你也不配当螳螂。” 这个尊称，让冯家主脸色大变：“她是你们壹字队的人？！” “聪明。”二队长耸了耸肩，“不过嬴小姐不想干事，挂了名字。” 冯家主更是冷汗涔涔。还有人能在壹字队不干事，就挂一个职位？他想抓的居然是壹字队的人！冯家主脑子又嗡嗡了起来，不断地盘旋这一句话—— 堂下何人敢状告本官啊？他那么警惕，居然踢到了铁板！被壹字队带到这里来，就证明冯家那边已经有人去查了。 “不，你们现在不能动冯家，我已经和欧伦诗签了单子。”冯家主的面容略显狰狞，“你们必须要让我和欧伦诗那边谈好才行！” 只要给他时间，他去找修家那边，就一定还有回转的余地。冯家主冷汗直流，却色厉内荏：“现在让我打电话，我要见欧伦诗的经理。” 欧伦诗是O洲那边的一家护肤品公司，隶属于Venus集团。 Venus集团麾下的产业，多到数不清。别说帝都豪门了，就连O洲的一些大财阀，都没有不想和Venus集团搭上关系的。冯家自然入不了Venus的眼，也是因为冯家调制出了一款新的香水，才得以和欧伦诗合作。可欧伦诗在整个Venus集团中，就是一家小公司。 “行了，手机不可能给你。”二队长冷哼，“你这样的，我们见过太多了，别想耍滑头。” “我说真的！”冯家主急得大汗淋漓，“你怎么也要让我把和欧伦诗那个单子办完了再说，欧伦诗可是Veuns集团下的护肤品产业，损失不起！” 穆家是帝都第一商业帝国，那也是不敢怠慢和Veuns集团下公司的交易。 “哟，你还威胁上了？”二队长掏了掏耳朵，神情古怪，“欧伦诗的经理没有，Veuns集团的执行长有，刚过来，你要不要见一见？” 266 身份揭露，排名还正在思索怎么才能从这里脱身的冯家主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Venus集团，是目前唯一一个能和洛朗家族有一力之争的公司。不过Venus集团的活动范围一直在O洲，这一年才逐渐向华国转移，接触了不少家族和集团。所以，以前冯家主也只是听说过Venus集团的大名而已，并没有多大关注。自从自家的产业和Venus旗下的公司有了交易之后，冯家主才知道Venus集团在O洲那边势力有多么地大。这几年，Venus集团虽然频频和洛朗家族的名字一直出现，但两方涉及的领域是完全不一样。洛朗家族只爱钱，也只开了银行，掌控着全球的经济命脉。不管什么大型交易，金钱的转入转出必然会经过洛朗银行。 Venus集团就不同了，它是什么产业都涉及到了一些，有科研技术、服装首饰、护肤美肤等等。一个是古老的世界第一家族，一个是新生代的第一集团，两方的合作也不少。很多子公司都是Venus集团收购的，并不能直接代表Venus集团。能和欧伦诗这家护肤美肤公司合作，冯家主已经觉得天上掉馅饼了。他想都不敢想，能接触Venus集团的高管。还是执行长？开什么玩笑。 Venus集团虽然这一年是将不少产业渐渐朝着华国倾斜了，但总部和大活动范围依旧在O洲。 Venus集团的执行长更是一个谜，没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O洲那边有其他公司猜测，Venus集团很可能就没有执行长一说，是O洲除洛朗家族外的几个古财阀联合起来建立的，用来和洛朗家族分庭抗礼。不过这个说法也没有什么依据，毕竟Venus集团和洛朗家族没有什么绝对利益上的冲突。 “你在逗我？”冯家主愣过之后，怒了，“Venus集团的执行长要是在这里，我把头拧下来给你。” “哟呵。一旁的三队长惊讶，“你这时候这么有胆魄了，不过你罪不至死，大可不必。” 冯家主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审讯室的门开了。进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冯家主认识，是聂家的嫡长孙，聂亦。两个队长立马抱拳：“头儿。” 冯家主神色大变：“原来你离开聂家，是因为进了壹字队！” 聂亦掌管壹字队的事情，聂家也只有聂老爷子和聂朝知道。这种事情是保密的。一般壹字队出动，聂亦也不会跟着，这个总部大楼他也很少来。外界都有传闻说，聂老爷子把聂亦赶出家了。聂亦一向话少，沉默内敛。他也没看冯家主，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微微颔首：“昀深，有人要给你把头拧下来了。” 听到这句话，冯家主猛地看向靠着墙的男人。男人身姿高大挺拔，姿态懒散。一双桃花眼冯柳多情，和帝都那些纨绔公子哥没有任何区别。除了容貌太过出众。冯家主可以确定，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帝都人，否则他不可能没见过。他突然就有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想法，失声：“你是Venus集团的执行长？！” 纵横O洲的Venus集团执行长，竟然是一个华国人？还这么年轻？！ “嗯？”傅昀深侧头，眉微挑，“算不上，因为我不怎么管事。” 冯家主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就说，怎么可能。 “都是下面人管。”傅昀深弯起桃花眼，眼神冷凉，泛着微微的戾气，“欧伦诗取消了合作，你不必担心给我损失什么，我也不缺这点钱。” 冯家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如果他们家小朋友不会古医也不懂古武，致幻剂再加上其他药物，很难逃脱。更不用说冯桦，想侮辱一个小姑娘。之所以还让冯家有时间把冯桦送进医院，那是吊着他的命，防止他死了，账都没法算。二队长很有眼色，指着其中一份文件：“这是你好儿子这些年欺负过的少女，还弄出了三条人命。” “死刑太便宜他了，放心，等他能下床了，壹字队会好好地招待他。” 比起普通百姓，冯家家大业大，动用一点权利就能压下去。也只有壹字队敢动。二队长估摸着，他们应该要重新招人了。如果真的把帝都翻个底朝天，能揪出不少人来。可偏偏就是人手不够。人都是有私心的。所以就连聂亦，为了保证绝对的公平，在入队的时候就宣誓脱离聂家，只忠于壹字队。这样一来，壹字队比IBI招人还要困难。 “至于你，罪不至死。”二队长接着说，“你放心，我们只是负责把冯家灰色的地带打掉，剩下无辜的冯家人绝对不会被牵连到。” 冯家主已经听不见后面的话了，他浑身冰凉。和其他家族一样，冯家也不止他这一脉，他一下台，定然也有高兴的人。 “行了，执行长你也见到了。”二队长挥了挥手，“走吧。” 他和三队长押着冯家主出去。审讯室内只剩下了傅昀深和聂亦两个人。聂亦也就对着傅昀深的话还算多，他开口：“昀深，那些人，找到了么？” 傅昀深没说话，望着窗外的夜色，桃花眼稍稍迷离。 “还没找到。”瞧见他这神情，聂亦就明白了，“真不知道是谁那么残忍。” 转瞬二十年过去了，当初傅家那事，依旧是个谜。聂亦顿了顿，又说：“不过你的情绪最近都没有失控，算是好转了。” 听到这句话，傅昀深偏过头来，他笑了笑，唇边的弧度温柔：“我活在仇恨中，不代表要被仇恨控制。” 他轻描淡写地揭过了这个话题：“月底我就回沪城了，还有要帮忙的，提前说。” 聂亦微微点头：“麻烦你了。” ** 15号，ISC选拔赛正式开赛。参加选拔赛的高中生，都从官网下载了专门的app。除了总榜之外，每个国家地区，都有一个专门的排行榜。十分钟刷新一次，按照分数排名。腾韵梦和封越他们直通国际赛，也就没有参加。其他人像修颜，还有青致高二英才班第一，是必须要通过选拔赛才能拿到最终的名额。左黎看了一下华国地区的答题情况，眉拧了拧。现在，华国的总分数是要落后于O洲、M洲等国外地区。不过九点开赛，也就过了几个小时，还不能有什么定论。左黎其实也有了这个预期。现在高中生学业上压力就很大，而且他们在宣传的时候也说了，要先以高考为重。大部分学生都是零碎时间答题，分数自然增长得很慢。左黎又刷新了一下总排行榜，看见前十已经被O洲那边几个国家占据了。他的办公室门在这时被敲响。左黎回神：“进。” 嬴子衿推门进来：“左教授。” “嬴同学，你来了，我想请你帮我看看这道题。”左黎把电脑搬过来，“这是国际物理中心那边发过来的，这一步我没头绪，导致最终的模拟实验结果出不来。” 嬴子衿微俯下身子，看着屏幕。这是一道涉及到量子力学的题。她也是这一次回到地球后，开始学的。几百年前科技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不过她跟着西蒙·布兰德探讨学术的时候，就有了关于这方面的设想。不得不说，人类的智商是远超一切地存在。 “稍等一下。”嬴子衿接过电脑，手指放在键盘上开始敲打。左黎目不转睛地看着。十分钟后，嬴子衿点击模拟实验。进度条开始波动，很快到了100%。模拟成功！左黎双眼睁大：“出来了。” “左教授，这个步骤我给你标红了。”嬴子衿说，“其实你已经想到了，就差一点，我也是看了你前面的公式，补完了后面。” 她学量子力学学的时间太短，左黎要是没做前面，她也不一定能解出来。左黎幽幽地开口：“不，我是差了你又长又密还不掉的头发。” “……” “明天我们会给每个小组布置一个任务。”左黎摸着自己的头发说，“你们要独立制作一个物理装置，嬴同学，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动手了，给其他人发挥的空间。” 嬴子衿顿了顿：“行。” 她颔首，离开了办公室。左黎又仔细地演算了一遍，彻底通透之后，才将实验结果发到了国际物理中心那边。 ** 晚上。 ISC排行榜上的分数涨得更快了。总榜第一的分数已经到了78分，这就代表总榜第一已经答完了基础的十道题，并且完成了34道附加题。这个数字很恐怖了。总榜第二才64分。而华国地区的分榜，第一是52分。这个分数，堪堪排在总榜第十。这个排行榜被搬到网上后，外网涌出了不少评论。 267 修颜震惊，打脸总是猝不及防上个世纪，华国的科技一直都是落后于世界的，和一些发达国家根本没法比。在学术上也是。所以会有不少人出国深造，等到学成之后再归国。但是进入二十一世纪后，华国的综合国力飞快地增长着，尤其是人才资源这一方面。去年，国际数学、生物、化学、信息学所有竞赛，华国派出的学生团队全部都斩获了金牌，团体总分也都是第一。但除了腾韵梦等三个人之外，其他获奖的学生已经升入了大学，没办法再参加ISC了。尤其是第一天ISC的总榜排名，华国分区的第一才是总榜前十。这让曾经被压了一头的其他国家的人都躁动了起来。外网上，不堪入目的评论很多。这种世界级的挑衅，没人能忍得了。虽然国内大部分人都看不到外网，但是也有不少华国人生活在国外。外网对于此事讨论得很是积极，大部分都是一捧一踩。很快就有暴躁老哥发言了。但这条评论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众多嘲讽的评论之中。国内原本没有什么动静，直到外网上的这些评论被截图搬到了微博上。有附和外网唱衰的，也有翻墙跑过去对线的。 ISC的热度，竟然在这一次挑衅中得到了空前的高涨。哪怕是不关注学术的人，也都知道了还有这么个国际类的学术竞赛了。也就是一夜的时间，华国ISC分区的报名人数，达到了恐怖的九十万。这个数字，O洲几个大国加起来也比不过。从来没有第二个国际类的竞赛，有这么多的人去报名。只不过ISC限定了只有高中生能参加，要不然人数还会更多。 ** 翌日。早上吃饭的时候，训练营里也在议论着此事。 “气死我了。”腾韵梦很生气，“封越，我们现在就报名参加选拔赛，不就是总榜前三吗？怎么就拿不到了？” 她昨天看了一个小时的微博评论，差点气到头秃。 “梦梦，你冷静一下。”封越也憋了一肚子火，他压低声音，“我们实在是没有精力去参加选拔赛了，我们的目标是国际赛。” “毕竟咱们不像伊兰公学和其他国外高中那样，人选很多，他们可以派专门的学生参加选拔赛，我们没有。” 腾韵梦沉默了下来。这一点，她没法反驳。虽然华国目前在学术上也位列于世界前列，但是顶尖人才十分稀有。就像伊兰公学，他们有10个直通ISC国际赛的名额，但是依然剩下了五六个尖子生。这些尖子生没拿到直通国际赛的名额，但不代表他们就没实力拿，只是因为名额太少了。他们的实力，也就比腾韵梦和封越稍稍弱了一筹。伊兰公学让剩下的这几个尖子生去参加选拔赛，分明就是去大虐四方的。 “梦梦，别急。”封越冷哼了一声，“一个选拔赛而已，明年国际决赛见了，让他们知道华国的厉害。” 以封越和腾韵梦的实力，如果去参加选拔赛，能不能拿第一或许不确定，前五是稳妥的。 “不过M国那个拿总榜第一的，确实很厉害。”封越打开微博，查看了一下目前的总榜排名，“梦梦，咱们也做过类似的题，我估计我没法在第一天，就拿到这么多的分。” 目前总榜第一的分数是这样的—— No.1：阿曼达，M国，134分 “她这个分数，应该直通国际赛才是。”腾韵梦喝着热果汁，皱眉，“看来这一次对手，要比我们想的要强。” 她说着，一抬头，就看见女孩打着哈欠朝这边走来。腾韵梦挥了挥手：“子衿，这边。” 嬴子衿慢慢地走过去，抱着一杯牛奶，还在打哈欠，困倦到连翩长的睫羽上都沾染了水露，朦朦胧胧。她看腾韵梦面色不太好：“怎么了？” 腾韵梦也就没说，唉声叹气：“没什么，我掉了好多头发。” 他们组的颜值加智商担当，肯定是不会参加选拔赛的。不过封越说的也没错，选拔赛算不了什么，等明年的国际决赛，才是一见高下的时候。 ** 另一边。修颜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稍稍拧眉。她观察嬴子衿也有几天了。也就是那天被孟老师叫上去后，嬴子衿做了一道题。平常有什么小组作业，都是封越和腾韵梦完成，嬴子衿在一旁看着。这样的情况，让修颜不得不怀疑，应该就像是履历上表明的那样，嬴子衿只是偶尔聪明一下。她也就没再把嬴子衿放在心上。但总电视台出品的《接受学神的制裁吧！》这个节目，她的风头确实全都被嬴子衿压了，甚至还招了一小部分黑。修颜喝了一口粥，眉拧得更紧。她旁边和她同校的女生扯了扯她的袖子：“颜颜，你目前的分数是多少？” 他们俩上的是文德贵族学校，每年学费都有几十万，还不包括校服的钱。能够进去的学生，也都非富即贵。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学习就差了。穆雨溪也在这个学校，今年中考还拿了市第九的成绩。女生和修颜都是文德贵族学校送来参加训练的，并没有拿到直通国际赛的名额，必须要做题。修颜的笑敛了敛，淡淡：“昨天太忙，我连基础的十道题都没有做完。” 实际上，她只做了基础题，还错了一道，一共拿了九分。基础题的难度离着竞赛差得遥远，也就是重点高中平常模考卷的难度，对修颜来说并不算难。只是她专门推了一个月的通告，连带着团内其他成员也不得不跟着停止工作。《青春101》百人选秀，最后成团九人。团名，叫青春时代。但前阵子因为洛子月这个第九名涉嫌了严重的抄袭事件，还去拉踩了国际影后谢曼雨，让青春时代的名誉大大受损了。青春时代让洛子月退团了，现在只有八个人。修颜是早就知道总电视台那边要制作节目，才会过来，为的就是提高自己的热度。她是明星，也是学霸。人们一向是视觉动物，会去注意好看的事物。修颜唯一没料到的，就是嬴子衿。她将粥喝完，擦了擦嘴：“明天我不和你们出去了，我要去华国书法艺术家协会那边一趟。” 女生听到这话，心生羡慕：“颜颜，还是你厉害，你学习好长得好，书法也那么好。” 修颜没说话，端着盘子出去了。 ** 华国书法艺术家协会就在帝都大学老校区隔了一条街的地方。周末的时候，华国书法艺术家协会会专门将一些字画摆出来，供游客们观赏。嬴子衿是早上十点到的，她跟着盛清堂，去现任协会会长那里拿身份卡。盛清堂给她挂了一个理事的职位，说她可以不用干活。有兴趣有时间了，可以来这边指点指点新人。 “小神医，我可算是把你拐到我们协会来了。”盛清堂得意洋洋，“气死伯格那个狗东西，也气死卓兰涵那个老太婆。” 路对过，正在往门口走的修颜忽然停住了脚步，猛地抬头看去。 268 嬴神：不好意思，放大了她来华国书法艺术家协会一趟，也能碰到？一旁的工作人员见她停下，疑惑：“修小姐，怎么了？” 修颜拧了拧眉，抬了抬下巴，不动声色：“你认识那个老人吗？他是谁？” 工作人员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迟疑了一下，才摇了摇头：“抱歉，修小姐，我不认识。” 他的确不认识盛清堂。盛清堂离开华国艺术协会已经四年了，协会里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别说工作人员了，就连一些新入会的人，也不见得认识盛清堂。加上盛清堂以前也过得清闲，不怎么爱在众人面前露面。这老顽童退休之后，都跑去沪城买了个带花园的别墅种瓜种菜去了，去帝都还是因为要看望穆唯枫。和他同辈的书法大家，也都退了。华国书法艺术家协会里，只有现任会长和盛清堂认识。现任华国书法艺术家协会会长，是盛清堂的挂名徒弟，不是正式的。至于另外两个副会长，都是盛清堂离开协会后，现任会长提拔的新人。他们听过盛清堂的大名，但却没见过。工作人员想了想，又说：“先前我看见他们去展览室那边了，应该是过来观看书法展的游客。” 修颜稍稍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收回了目光：“我先走了。” 她知道嬴子衿是沪城人，上周腾韵梦和封越还带着嬴子衿去故宫参观去了。华国书法艺术家协会的书法展也是帝都的一大观光景点，嬴子衿会来这里，也很正常。修颜本想着冯家就能够把嬴子衿收拾一下。可惜，冯家太废了，引起了壹字队的注意。坐上私家车后，修颜想了想，还是：“老师，很冒昧地在这个时候打扰你，我想问问，咱们协会有没有新招人？” 副会长听到这话，说：“有啊，今年招了三个人，都是在国内外书法展上拿到奖的，怎么了？” “我遇见了一个和我同龄的女生，她写字很好。”修颜笑了笑。“我猜她也可能是协会哪位书法大家的徒弟，所以问问老师，有没有一个叫嬴子衿的？” “嬴子衿？”副会长拿出电脑，在学员信息中查询了一下，“没有这个学员。” 修颜放心了：“这样啊，谢谢老师了。” 华国书法艺术家协会才代表了华国书法的巅峰，连学员都不是，写字好也没什么用。修颜挂断电话，回修家。 ** 这边。盛清堂又请嬴子衿吃了一顿饭。下午的时候，她接到了左黎的电话，让她回训练营一趟。教授办公室组内。左黎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一个PDF文档。有图片，有文字。见她过来，左黎招了招手：“嬴同学，我给你看个选手的资料。” 嬴子衿颔首。 “原本我说，国际决赛你拿第一不是问题，但就在今天，我们拿到了伊兰公学送去组委会的选手名单。”左黎说，“不过现在，你需要注意一个人。” “这个伊尔娜。”他指着电脑上的资料，“她是一个神童，可在十三岁的发了一场高烧，这场高烧影响了她的神经，她变痴傻了。” “但是她的父母没有放弃她，一直在寻找救治她的办法，后来他们找到了国外很有名的催眠师，对伊尔娜进行了催眠。” “奇迹般的是，伊尔娜恢复了正常，并且还会了很多以前不会的东西，甚至随口就能蹦出来几句中古英语。” “她说她回忆起了她的前世，她的前世就是一位科学家，不过这个你就当个笑话听，重要的是她真的很强。” 嬴子衿稍稍沉默了一瞬：“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催眠术，在很多小说和影视作品中被神化了。催眠其实是一种心理暗示。最低级的催眠，普通人的身边也随处可见。譬如电视里的广告，这就是一种心理暗示，也能被归到催眠的一种。但是确实不少案例记载，有人在催眠的过程中，能够忆起前世，回想起很多上一世乃至前几世发生过的东西。不过，忆起的到底是不是前世，还未有定论。科学家认为，很有可能只是在催眠的过程中，人类的潜能被完全唤醒了，连带着大脑的开发度也得到了新的提高。众所周知，就连历史上那些绝世无双的天才，聪明如西蒙·布兰德，大脑开发的程度也就是25%。 25%，就已经能够如此天才了。没人能去想象，如果一个人的大脑开发程度有100%，会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在国际决赛上，她会是你的强力对手。”左黎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嬴同学，你要为国争光啊！” 顿了顿，他又随口问了一句：“对了，你一会儿干什么？不如跟我去帝都大学物理实验室一趟？” “不要。”嬴子衿瞥了他的头发一眼，“逛街。” “……” ** 来到帝都后，除了在训练营的时间，嬴子衿的确在逛街。傅昀深来训练营这边接她。游玩结束已经晚上了，嬴子衿靠着路灯杆子望天，总感觉她是不是忘了什么。傅昀深转头：“走不动了？” “不是。”嬴子衿摇了摇头，“我在想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什么？”傅昀深挑眉，“带傻小孩还是做题啊？” 他随口这么一说，还真就提醒嬴子衿了。 “做题。”她拿出手机，点开，另一只手敲了敲头，“最近给忙忘了。” 她都忘了选拔赛还有奖金拿，能拿一点是一点。听到这话，傅昀深看了一眼手表：“小朋友，已经晚上十点半了，十一点之前，你应该进入睡眠。” 嬴子衿打了个哈欠：“没事，偶尔熬个夜，我头发也不掉。” 说着，她开始了刷题。 ** 与此同时，大洋彼岸。 O洲。伊兰公学。和左黎一样，有两个老师也一直关注着ISC总榜的排名。这不仅仅是一场学术类的竞赛了，还赌上了国家荣耀。十分钟，榜单刷新一次。每一次刷新，总榜第一依旧稳定不变。现在的分数是这样的—— NO.1：阿曼达，M国，346分 NO.2:兰斯，F国，298分 …… No.9:卡尔，Y国，268分 NO.10：项舜，华国，248分 NO.11：德克斯特，D国，244分第十一和第十咬得很近，也就两道附加题的差距。如果华国连第十都保不住，那真的是贻笑大方了。 “华国这一批学生的质量的确不行。”其中一个老师摇了摇头，“这都两天了，华国那边的第一名依然还在第十的位置上，看来他们的确很缺人。” “虽然说是第十，但是你看他和第九差了多少？”另一个老师说，“二十分，十道附加题，别看只是两天，后面的差距会越来越大。” “看了华国也不过如此。” 这种网上答题，开始选手们的斗志都很昂扬。一到后期，疲态就会显露出来。所以两天的时间，已经足够预测到整个选拔赛的结果了。十一点五十的时候，两个老师最后看了一眼榜单。第一依旧是阿曼达，她的分数又涨了6分，到352了。确实是一个很恐怖的分数了。 “M国那边也厉害。”先前开口的老师倒吸了一口气，“这个阿曼达实力如此之高，竟然没直通国际赛。” “不管她有没有直通，国际决赛的第一也不会是她。”另一个老师很镇定，“伊尔娜比她厉害多了。” 不管是不是忆起了前世，还是大脑提高了开发度，伊尔娜的学识水平，确实能够和科学家相当了。这去了国际决赛，不就是巨人和小孩玩？两个老师确认了排名之后，又探讨了一下关于伊尔娜的事情。这时，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昭示着9月17日的到来。同时一刻，全球总排行榜的排名也刷新了。两个老师下意识地就往屏幕上看去。 No.1:用户名已隐藏，华国，456分 269 轰动全球！牵手了只要是这一刻，不管是还在刷题的学生，还是记录排行榜分数的老师、教授们，都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新一轮的总榜排名。尤其是第一名，还专门加粗标红了。 No.1:用户名已隐藏，华国，456分 No.2:阿曼达，M国，352分第一和第二，居然差了104分！而十分钟前，第一明明还是阿曼达。简直是不可思议。 “这是谁？”伊兰公学的两个老师对视了一眼，惊愕万分，“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他们十一点十五分的时候，都没看到第一有变化。就算再天才，也不可能在十分钟内连答这么多题。 “华国。”一个老师看着第二行的国籍，皱起眉来，“华国的所有顶尖人才，都直通国际赛，这个人到底是谁？” 用户名已隐藏，说明答题的人并不想把真名露出来。这也让他们没法判断第一是谁。就如左黎将伊尔娜的资料给了嬴子衿一样，腾韵梦、封越等几个人的资料，也同样送往了各国。 “很不科学。”另一个老师也皱眉，“这个分数有古怪，问问组委会，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已经是凌晨了，但两个老师还是给Y国的教授组那边发去了询问信息。 Y国这边也有训练营，是赫尔加大学的教授们负责。赫尔加大学，世界排名第二的大学，在学术研究和国际地位上，都要比帝都大学强很多。但其实，赫尔加大学也足以被称得上是世界第一了。当然，这是在正常的普通大学内。毕竟诺顿大学真正的专业，委实不是正常人学的。显然，教授组那边也在关注这个新出来的榜一，回复也很快。说是附加题，但难度其实并不一定有基础题高，主要是考的偏、范围广。有一道的附加题，甚至考了西蒙·布兰德手稿上的宇宙飞船是哪一副。附加题，几乎就是容纳了古今中外各种领域的知识。居然还有人能够连续答对一百多道？两个老师不由倒吸了一口气。这一下，学术界要炸了。 ** 帝都这边。嬴子衿也就答了114道题。她答完之后，也没看总榜，将手机放回到兜里，慢慢地伸了个懒腰。每个人每天刷到的题是不一样的，这也在极大的程度上杜绝了作弊的可能性。当然，要是真想作弊，完全根除是做不到的。只不过就算靠着作弊的方法进了复赛，没有真才实学，也迟早会被刷下去。附加题90%都是选择题，做起来的确实很快。巧的是，有一大部分都是她经历过的历史。 “一个半小时。”嬴子衿做了多久的题，傅昀深也就在旁边等了她多久，他拖长声调，“夭夭，平常真没看出来，你这么爱学习。” 嬴子衿打了个哈欠：“因为金钱是第一生产力。” “行吧，小财迷。”傅昀深拍了拍她的头，“太晚了，赶紧回去休息，我去开车。嬴子衿站在原地，稍稍拧眉：“我好像……” 傅昀深转头，见她脸颊上浮着浅浅的粉色。因为身高差着，他微微弯下腰来：“好像什么？” 嬴子衿沉默：“好像刚才喝酒了。” 她这一次来到地球后，碰过一次酒。啤酒和红酒她喝没事，有事的是白酒。白酒她沾几滴，都会出现醉意。这是身体遗传基因的问题，除非她去做基因改造手术。 “你没喝酒。”傅昀深回想了一下，“应该是刚才吃的甜品里有酒，你没尝出来？” 嬴子衿扶着路灯杆，凤眼迷离了几分：“吃的种类太多，没注意。” 她吃东西，一般很放松。主要是跟着的人能让她放松。 “还能走路？”傅昀深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背你？” “还能。”嬴子衿甩了甩头，“走吧。” 她走几步，又停下来。傅昀深也跟着停，最后索性拉住了女孩的手。两人一起去停车场。 ** 翌日一大早，八点的时候，微博就炸了。这下网友们来劲了，一个接着一个地翻墙去外网。就拿着这张新鲜出炉的总榜排名，狠狠地甩在了先前嘲讽的人脸上。华国的网友们早在微博上久经百战，锻炼出了一张铁嘴，一个人能打十个。很快，全球几个社交论坛上，那些嘲讽的言论都给消失了。前脚他们还在唱衰，后脚就被打脸了。而此刻，教授组办公室内。左黎向往常一样在办公前打开电脑，上官网查看ISC的排名。这一看，一口水直接喷在了显示屏上。一向走严谨风的左黎也爆粗口了：“卧槽！” 他瞪大了眼睛，简直是不能相信自己看到的。 456分啊！这他妈是个人吗？！变态年年有，今年怎么这么多？ “嬴同学，我收回我昨天的话。”左黎又把嬴子衿叫了过来，他一脸严肃，“你的对手应该不止伊尔娜一个了，还有这个变态，不过你们俩都是咱们国家的，谁第一谁第二都一样。” 嬴子衿：“……” 她打她自己。 OK fine。倒也不是不行。左黎还挺兴奋：“我想着咱们这一次参赛有你这个变态已经够了，没想到又来一个，刚好，这下我放心了，就算咱们国际决赛拿不到第一，前三肯定能占俩。” 说着，又嘀咕一声：“不过也挺奇怪的，你说这个学生怎么前两天都没有答题，反而在第三天晚上答了？” 嬴子衿想了想，很贴心地给他回答：“她忘记了。” “胡扯淡。”左黎瞪眼，“这么重要的事情，能忘了？不过我真挺好奇的这个学生为什么会参加？按理说，应该能直通国际赛才是。” 嬴子衿再一次贴心地给了回答：“为了钱。” 左黎翻了个白眼：“呵呵，你当谁都跟你一样。” 像他，他就不在意钱。嬴子衿：“……” 这年头，说真话就是没人信。 “对了，嬴同学。”左黎又说，“你除了生发洗发水，还有别的没？效果太好了！” “有。”嬴子衿挑了挑眉，“美白补水面膜？您想用？” “行行行，来十盒。”左黎也就是那么一问，没想到还真来个惊喜，“我送我老婆。” ** 因为排名的变动，外网和微博都炸了。尤其是微博上，一片欢庆。而下午的时候，一个全球大型社交软件上，有一个账号发布了这样一条消息。 270 诺顿大学，组委会声明打脸这条言论下面，还附上了一张图。是ISC组委会给的回复邮件，纯英文写的。大概意思就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