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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凝玉也没想到,九五之尊原是这么的好哄。 帝后冰释前嫌,有一短暂的蜜月期。 但慕容深是什么人,几乎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即使那件事被她遮掩得很好,可他最后还是搜罗到了证据。 他又一次来找上她了。 这次,未央宫屏退了所有宫人,他踩着一地月霜进来了,沉郁骇人的影子拖在地上,门窗紧掩,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阮凝玉坐在凤椅上,久久地没动,扶手上雕刻着凤凰浮雕,凤凰羽毛根根分明。说实话,她有点舍不得这个位置。 慕容深至少是爱她的,不然也不会将一个空有美貌的谢家表姑娘推举上凤位,说实话,她该感激他的。 她还是低估了慕容深探寻真相的那份决绝,没想到还是被他给找出了证据,她只觉掩盖得无懈可击,却忘了他是坐拥天下的帝王,在这浩大乾坤之中,又能有何事能逃过他的探查? 慕容深将证据甩在了她的面前。 但她也懒得把那份呈辞拿起来看,已经不重要了,看了反而堵心,她不想看别人如何添上几笔去评判自己的,反正不是什么好词。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看,他已经连“皇后”的称呼也吝于出口。 往昔的情分似已在这一瞬间消磨殆尽。 阮凝玉知道,他最冷静的时候,大抵只是狂风暴雨来临前一个的平静傍晚。 阮凝玉道:“没什么好说的,陛下既已看过这份呈辞,想必已然知晓臣妾遭人算计,臣妾实乃无辜。” 慕容深大抵没想过她会这么三言两语便这么略过,他来之前,想过她无数种可能。 他想过她有可能声泪俱下,跪在自己的脚边求自己,再不济也会羞愧难当,在自己面前抬不起头,甚至若她能以死谢罪,或许自己心中这份愤懑,方能稍稍减轻几分。 但他没有想过,皇后会比他还要的淡然,她没有落泪,亦没有卑躬屈膝地找他求情,就仿佛这件事对于她来说不过是风轻云淡的小事,她甚至是用与他话家常、叙寒温的语气。 他在想,她怎么可以? 她就当真以为,他不会杀了她么?!不会废了她的后位么?!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她对得起他么?! 被背叛的愤怒令他骨子抖颤,而她的态度摧枯拉朽地将他给击垮。 这些无论是他贵为皇储,还是当皇帝的时候,他都没有过受到这等莫大的奇耻大辱,所有这些难以承受的屈辱,竟皆拜他的皇后所赐。 慕容深在冷笑,他在笑,是他平日里将她宠得无法无天了,是谁给她的胆量,让她面对这样的事可以摆出这么无所谓的姿态?! 那一刻,原本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毁灭式地喷发了。 慕容深低估了自己对皇后的感情。 看着她仍不知所谓地坐在那,面如凝脂,雍容华贵,容颜依旧,一如当年,他整日忙于朝政,都觉得自己老了许多,可她却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那时候他竟然只觉眼前一片天昏地暗,而后,他呕出了一口鲜血在地上。 外面的太监听到动静,吓得要进来看情况。 殿门“哗啦”一声被猛地推开。 慕容深一道饱含愤怒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 “滚出去!没眼力见的狗东西!” 太监浑身一哆嗦,吓得忙滚了出去。 慕容深怒目戟指,眼黑得阴森可怖。 “你当真以为,朕不会废了你么?!” 他火冒三丈,怒不可遏,他恨不得杀百千个宫人来泄恨,才能稍微缓解下他的怒火。 他以为阮凝玉会怕的,再不济也该簌簌落泪,过来对他撒娇,对他求情。 说不定他还会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让她贬为庶人后让她待遇过得好一些,毕竟他与她夫妻一场,他也见不得看她受苦,毕竟多年她在他的宠溺下,早已养成了诸多娇贵的习性,他也不放心。 可皇后却笑了。 她说,“好啊。” 而后,她起身,从凤椅后面抽出来了一把长剑,她负手单手握着,是那么的气贯长虹。 哐当一声。 皇后将剑丢掷在了他的身前。 “既然要废后,那陛下先把臣妾给杀了,再起诏废后吧!” 慕容深变了脸色。 他克制着对她死亡的恐惧,在袖笼颤了颤手指,但他的面上却不显露出一二来。 他问:“你说什么?” 阮凝玉看出了他眼中的错愕。 慕容深怒火平息了,他冷静下来,沉眼看着她。 她对他笑。 “陛下既要下废后诏书,臣妾往后也没脸苟活于世了。” “臣妾侍奉陛下多年,为打理这后宫,日夜操劳,殚精竭虑,不敢有丝毫懈怠。臣妾确实有错,错在太过轻信他人,遭奸人算计,给了歹人可乘之机。” “可臣妾实乃无辜者,臣妾心向陛下,绝无任何不轨之意,陛下为何不去惩处那幕后黑手,反倒只来问责臣妾?!” “难不成,陛下便毫无过错么?!是臣妾引诱的别人么?天子脚下,陛下却未能护臣妾周全,致使臣妾蒙冤受屈,这难道不是陛下的错么?!” “就因这一桩事,陛下便要磨灭去臣妾多年的功劳苦劳么?陛下,你未免也太冷血!太无情了!” “好!既然陛下心意已决,那便废了臣妾吧!” 慕容深震怒。 他觉得,她当真疯了! 皇后如今这般言语,竟挑衅他身为君王的威严,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了?简直是疯癫至极,全然没了往昔的端庄与恭顺。 阮凝玉早就觉得没完没了了。 她娇软着身体,破罐子乱摔地坐回了原位。 “陛下既然要废后便废后吧,臣妾定不会苟活在世上碍陛下的眼,定用这把剑自刎,以全陛下名誉。” 慕容深气到失语。 一个妇道人家,她如何有勇气敢自刎? 可看着阮凝玉,他…又真的怕她当真会这么做。 最后,慕容深缓缓伸出手,握住了那柄寒光凛凛的剑。阮凝玉合上了眼,就在她以为男人要杀她泄愤时,慕容深却将未央宫的点翠万花献瑞图折屏给斩断,只听得“咔嚓”一声巨响,仿若平地惊雷。 他斩碎了许多东西,四处飞溅,破碎的瓷片还滚到了她的腿边,一阵暴怒的宣泄,如同风雨飘零,阮凝玉紧闭眼,不敢睁开,就怕男人手中的剑下一刻会落到自己娇嫩的脖颈上。 慕容深发泄完,什么也没说。 他缓缓转身,一步一步朝着殿外走去。 翌日,也没等来废后的诏书。 阮凝玉便知道了,她赌对了。 她笃定以慕容深对她的感情,他舍不得废后,他做不到的,他怎么会舍得。 她以色侍人,如果真这么就让他废了她的话,那么她多年在他身上付出过的心计与心血岂不是成了笑话? 慕容深对她的依赖与眷恋早已深入了骨髓。 她虽保住了后位,可她与慕容深的感情也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都说至亲至疏至夫妻,后来她与慕容深便成一对帝后,而不再是夫妻。 第391章 他是皇帝的大舅哥 甚至在生前,有一次慕容深看着她笑道,眼里却没有温度。 他说,他已经下了道密旨,待他驾崩后,不与她合葬,会为她单独修建皇后陵。 他说他虽尊她敬她,却早已没了夫妻情分。 阮凝玉却道,古今帝后大多都是同茔异穴,不合葬的寥寥可数,陛下当真要这么做,后人该如何评说他们? 慕容深没说话,他到后面的时候,对她的话越来越少。 但他有时还是会愿意来她的未央宫里坐坐,喝着她亲手所泡的金骏眉。 其实阮凝玉也不明白,他便不觉得膈应么?每每看见她,便会想起那件他此生最奇耻大辱的事情。 阮凝玉觉得没必要,他过来了也不会说话,就喝着他的金骏眉,而她是说话了,但说的话都不是他喜欢听的,说着说着他又会扯到过去的那件事上,而后摔掉茶盏离开,反而消磨掉他们原本就所剩不多的感情。 每次阮凝玉就会可惜,又摔碎了一只御贡的茶盏。 她又会想,反正他是皇帝,三千嫔妃,她只是与人苟合了一回,这又算得了什么。 如今想来。 她前世和慕容深死的时候,他应该没有和她合葬才是。 毕竟,他说的那么决绝。 又或者王朝倾覆,他连自己的坟墓都没有,更何况是她呢? 阮凝玉在罗汉床上醒来时,两个丫鬟还在窗下做着绣活,绣棚上的冰梅和凤穿牡丹栩栩如生。 阮凝玉问:“我睡了多久?” 春绿笑道:“小姐才睡了两炷香,小姐怎么不多睡会。” 阮凝玉抿唇,才两炷香么。 可她却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仿佛前世的路又重新走了一遍。 金兽香炉里熏着苏合香,外面有个小丫鬟在扫落叶,依稀的鸟声从窗棂里透进来,清脆地进入她的耳朵。 阮凝玉看了眼窗外的天。 “七皇子走了吗?” 春绿道:“应该还是跟大公子他们在花厅。” 这不才过去了两刻钟,应该没这么快才对,毕竟慕容深现在是位举足轻重的皇子,谢家应该会带他参观谢氏,还有宴请,尽显主人之礼才是。 做了这个梦,阮凝玉没道理不想起七皇子,她现在脑海里全是慕容深。 她想,这是他第二次出宫吧。 也不知他第一次去臣子的府邸,会不会怯场,又会不会遇到什么棘手的事。 阮凝玉心中就犹如便一根细线紧紧地缠绕着,心口发紧。 对于七皇子,她有点放心不下。 她心中泛起丝丝缕缕的担忧,牵肠挂肚的,阮凝玉知道,她是把七皇子当成雏鸟了。 可面对那张和前世的他一模一样的一张脸,阮凝玉没法坐视不管。 于是阮凝玉下了罗汉床,用脚去趿着她的粉花绣花鞋。 她穿上了件披风,道:“春绿,跟我去花厅。” 她决定,要过去看一看。 谢家花厅。 招待着七皇子的自然有当家主母何洛梅,而谢诚居和谢诚安坐了一会,便有要务先离开了。 何洛梅让婢女上茶招待,她笑盈盈地看着慕容深:“七皇子当真是一表人才。” 慕容深微笑:“谢夫人过誉了。” 何洛梅笑而不语。 当然,她说的是客套话,自从谢凌出了事后,多少公子王孙都来看望他,恨不得来排着队。 至于这个七皇子,要不是近来她听说了,还真的不知道宫里有慕容深这号人物。 慕容深又看了眼一脸病容的谢凌。 他过来之前,一直怀疑谢凌失明是不是做戏给那些人看,待过来的时候,才知他这双眼睛真的失去了神采。 又想起那日谢先生在马车上呕出血来,慕容深坐在梨花木椅上,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他便温文道:“见先生病容,弟子心中甚是忧虑,祈愿先生吉人天相,尽快痊愈。” 慕容深示意身后侍从将礼盒呈上,继而恭敬道:“这是弟子特意寻来的千年野山参,听闻其滋补功效极佳,望能助先生调养身体,还望先生笑纳。” 谢凌道了一声有心,接下来便考查了一下他的课业,慕容深近来颇有长进,对于他的提问也能一一回答。 期间,又添上了新茶。 谢凌不冷不淡地道:“喝茶吧。” 然而慕容深每喝一口,便会看向庭院,仿佛在等什么人。 这个举动引起了何洛梅的注意。 她想到七皇子与谢易书、谢易墨是同窗,对于这对子女,何洛梅是骄傲的。 于是她便以为他与书儿他们关系不错。 于是何洛梅道:“七皇子可想见我家书儿墨儿,臣妇现在就去把他们叫过来。” 慕容深闻言,便文质彬彬地道:“谢夫人,实不相瞒,我确实有想见之人,不知阮表姑娘可在家中?” 他微笑:“我与表姑娘乃同窗,她在文广堂帮助了我许多,如今既已登门拜访谢府,若不见见她,实在有失礼数。” 何洛梅瞬间攥紧了手中茶盏。 谢凌喝茶的动作也慢了下去,不言语。 阮凝玉那个贱人?! 七皇子何等尊贵,如今可是京城里风头无两、炙手可热的人物,怎么会突然提及阮凝玉?他们究竟是何时相识的?难不成阮凝玉竟连他也勾搭上了? 何洛梅很快沉了脸。 既如此,她不可能让阮凝玉去见慕容深的。 何洛梅只脸色难看了一会,便恢复原样。 她道:“不巧,阮表姑娘今儿身子不适,怕是不能过来见七皇子了。” “实不相瞒,我家这位表姑娘此前闹出了不少丑闻,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恐辱七皇子的眼,七皇子若是想参观谢府的话,便让二姑娘墨儿带领七皇子去参观吧。” 话刚落,这时外面的苏嬷嬷进来通报了。 “谢夫人,阮表姑娘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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