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诱惑同学的父亲(肉) > 第14章

第14章

谢凌似乎是用第一次真正认识到眼前这位表姑娘的眼神,从她的头顶一直打量到她的脚边。 阮凝玉却丝毫不觉得自己所言有何不妥。 前世文菁菁对她做过的事,她就算将她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恶毒又怎么样?前世在她手里死掉的人不计其数,每晚午夜梦回却不见一人前来索命过! 相反,她睡得很安宁,只因她绝不滥杀无辜,每次死在她手里的人都是死有余辜! 谢凌又如何想她,一切都不重要。 跟沈景钰私奔一事,加上先前,在一向推崇四书五经的谢凌眼里,她冥顽不灵,孺子不可教也。 而他们先前又是一世的宿敌,阮凝玉恨眼前这个男人,又如何会同他解释? 她的行事作风,又凭什么向他解释? 谢凌站立着,手里捏着串菩提手串,竟也窥探不出他在想着些什么。 他道:“她是你表姐。” “文菁菁若去告状,不过是在祠堂上又添了一条罪名,躲不过,我亦不会躲。事情自有上苍定夺,便不由表哥费心了。”阮凝玉声音冷淡。 谢凌看了过去。 她五官还未彻底长开,肌肤白里透粉,脸上也带了点儿婴儿肥,用手指轻轻捏一下,仿佛都能掐出点儿带花香的奶糕味来。 然而却是顶着这张清纯稚嫩的脸,说出最天地不容的话。 或许是被她的离经叛道太过骇然。 谢凌一时半晌,都没说话。 便一直让她这么跪着,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说。 在这样的父权时代里,他还是一家长兄,这样冰冷的缄默却更像是阶级压迫,精神施虐比起体罚有过之而无不及。 阮凝玉又想起了前世的首辅大人,是如何对待她将她赶尽杀绝的。那个狠厉残忍的男人……她不禁颤了颤,连额角也泌出冷汗来。 谢凌戴着玉扳指的手依旧在转动着菩提佛珠。 前世,他同外祖母一样信佛,刚踏入朝廷时也是位清廉高洁的圣人。 他吃斋念佛,可丝毫也不影响他今后无情嗜血,挟天子以令诸侯,成为独揽大权的权臣。 她上辈子临死前,油尽灯枯的她即将闭眼时。 跟她斗了半辈子的姜贵妃过来看她了。 隔着凤纹繁复床幔,她见到了一身牡丹宫装的贵妃娘娘端着碗药站在边上。 阮凝玉神志浑噩,寿命将尽。 未央宫里的凤鸟衔环香炉仍飘着她最熟悉的玉蓉香。 直到寿命的最后一天,她才知道,这香是有毒的,一直在悄无声息地销蚀她的身体。 临死之前,她似乎从女人的口中听到了一声。 ……谢大人。 原来,原来……她前世的命,竟是身为表哥的谢凌杀的! 阮凝玉后背泌着冷汗,她强忍着恐惧,长久的罚跪,让她的膝盖连同双腿都开始酸痛。 谢凌终究是开口了。 “出手伤人,伤害族姐。” 他轻启,“你便不怕我罚你么。” 阮凝玉闻言,似乎是想到了前世在祠堂上他对她的刑罚,他手持戒鞭,那样狠的力道,刮破了她单薄的衣衫,那样羞辱的情形,她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那夜暴雨,雷声震耳。 从她耳边刮起的还有谢凌手里的戒鞭划破空中的声音。 她匍匐在地上,破碎的衣裳透出底下通红的细皮嫩肉。 无论她怎么求他,怎么求啊…… 都不见得眼前的男人有任何的怜悯。 他眼里,只有纪纲人伦。 回应她的,是更绝情残忍的鞭声。 一想到今日祠堂又要遭受这种凌辱,阮凝玉忍着战栗,合上了眼。 须臾,谢凌便听见她道:“表哥不是本来便要罚我么,何惧再添一条罪名。” 少女抬起眸子,竟对他露出了个讥讽的笑。 这样的讥讽,似乎是冲着他来的。 谢凌不由得抿唇。 她适才冰冷着双眸,红唇一启一合,犹如少年老成,但这矛盾的气质却竟是给她这张脸衬托得绝色动人,更有难言的贵气。 如果单看这些的话……她嚣张又狂妄,倒是犹如凛冬里独放的一支寒梅。 但是前提是要忽略掉她那攥着裙摆的手指。 她的襦裙被她搅出了凌乱的褶皱,手指也很惨白,只剩指尖渗出了点儿淡淡的血色。 而那玉笋芽般的手指,还在地细微地颤着。 谢凌无声地望着。 不顾男人的目光,阮凝玉兀自起身,垂首向他屈膝,“表妹告退。” 说完,便转身离去。 谢凌望着她的背影,目视着她穿过长廊,离开湖心,直到消失在林子里。 走进林子深处,直到再也感受不到身后男人那道冷丝丝的目光,阮凝玉这才再也不支撑不住了,她扶着旁边的树,如脱水的鱼,几近瘫软在了地上。 而后背的衣裳,早已被冷汗浸湿。 阮凝玉合眼,满心骇动,强忍着方才的恐惧。 天知道她压抑得多狠,才强忍住杀死谢玄机的冲动! 第19章 跟两位公子纠缠不清 那厢,苍山在园子里问话。 不知为何,原本咄咄逼人的二姑娘这边集体闭口不言,只道是姐姐妹妹的玩闹。 反倒是文表姑娘的婢女碧桃狠狠告状了一回。 说是她们家小姐好好地同阮凝玉说话,却被对方平白无故地泼墨汁,还拿砚台砸人,简直就是谋杀! 碧桃说得有眼有鼻子,说文菁菁也是阮凝玉的表姐,她怎可如此恶毒!必须要告诉夫人老爷! 而文菁菁挑唆阮凝玉去给小侯爷当妾,用定情信物“胁迫”老爷的事,是半点也没提。 苍山其他都没问成,便只能听文表姑娘这边的状词。 碧桃还故意添油加醋:“阮姑娘砸完还不够,还想推小姐,还说了句恨不得小姐去死的话!” 苍山冷着张脸听完,表示明白了。 不过,他突然横眼看了过来。 “你可保证,句句属实?” 他面无表情地道:“公子宽和,若是扯谎,不过打几个板子扣月银便罢,可我就不同了。” “若有一句不实,我便替大公子剁了你的舌头!发卖到青楼妓院去!” 他经历过战场,签下了死契,如同阴府里而来的瘆人杀气,岂是一个同文菁菁从小地方来到京城的家生奴才能抵御得了的? 碧桃一下就白了脸,“我,我……” 身旁的文菁菁却啜泣了起来。 她拿着帕子在擦泪拭脸。 苍山很快就看见了她脸上化开的墨汁。 文菁菁咬唇道:“如二姐姐所说,我同阮妹妹只是在玩闹罢了,都是误会,阮妹妹定不是有心的……这件事原委切切莫告知长兄和舅父舅母……” 她生得小家碧玉,低低的啜泣,便是我见犹怜。 想到那位与人私奔水性杨花的表姑娘,这次竟然还用砚台伤害文姑娘,苍山的眼睛渐渐冷了下去。 他冷声道:“文姑娘不必护着那位表姑娘,不值当的。做错了事,便要自食恶果。人生在世,莫要错付了善心。” “文姑娘放心,大公子一定会给姑娘一个公道!” 文菁菁却攥住帕子,作势要拦住他。 苍山却心意已决,他转身大踏步走出园子。 见他已离去,文菁菁脸上的忧色渐渐褪去。 想到阮凝玉,想到她那张无可挑剔的绝色容颜,她的眸子很快划去了一抹厌恶。 身后的碧桃还是惨白着脸,怯怯地道:“若是被大公子的护卫发现……” 发现她撒谎的话…… 文菁菁用手帕擦掉脸上的墨色,她生得娇美,声音轻轻的,像初春一支最先绽放的梨花。 她轻柔地笑,“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 不知为何,听了小姐的话,碧桃真的便静了下去。 她忙掏出手帕,替小姐擦干头发,擦着擦着,手帕越抹越黑,碧桃也掉了眼泪,“真是欺人太甚!” 她家小姐的原本是江南显赫人家的女儿,母亲是当今谢老太太的幺女。 夫人当时非要嫁给老爷,违抗了父母之命,千里迢迢地嫁给老爷。 老爷也争气,从一个不入流的小举人,到后面官越做越大,还给夫人争了个诰命。 小姐打出生起,便是千金之躯,受尽了疼爱的。原本要一辈子当个娇娇女,却不料天降横祸,老爷被削了官,府上被迫无奈,只能让小姐前来京城投奔外祖母家。 然而因为原先夫人违抗父母嫁入江南所做之事,令谢府一群舅姥爷也不太喜欢这个外甥女。 府上有两位表姑娘,大家就不禁会将两人拿在一起对比。 特别是府上那些表少爷! 阮凝玉不就是那张脸生得好看了点儿,值得他们那几个公子天天跑去她跟前献殷勤么! 还左一个阮妹妹右一个凝玉妹妹。 每次小姐坐在旁边的时候,就将小姐晾了个干净! 可那阮凝玉有什么好的?不过空有美貌,草包一个,哪里比得上他们才华横溢的小姐…… 阮凝玉也真是又贱又不要脸,在府里跟两位公子纠缠不清,还去勾搭小侯爷。 这下好了,阮凝玉私奔被抓,等着被丢出谢府吧! 府上只需要一个表姑娘就够了。 想到小姐在谢家受尽冷遇…… 碧桃心疼不已,不由吐苦水:“若是以前老爷还显贵的时候,哪里用得着受这种委屈在外祖母家当劳什子表姑娘!” 衣裳淋湿了部分,风吹过,有点凉。 文菁菁咳嗽了一声,“碧桃,不许胡说。” 说完,她垂眼,任风轻轻拂动她的眼睫。 如果碧桃说的话被那个人知道了的话…… 他定是会不高兴的。 想到脑海中那道清微淡远的身影。 文菁菁便攥紧帕子,抿了抿唇。 谢易墨这边正因为方才出了丑,而在狠狠训斥着奴婢。 除了菱香,这些丫鬟婢子个个都跪在地上。 可奇怪的是,谢易墨却没有第一时间跑去找三舅母告状,反倒是一个人在那满脸愁云,很快她这位心高气傲的二表姐就在丫鬟和婆子的拥护下离开了,只是脚步虚浮,脸色也不怎么的好看。 仿佛有什么把柄……捏在阮凝玉手上似的。 文菁菁收回目光,心里无声揣度着,很快也跟着碧桃离开了。 谢易墨回到翠岚庭,屏退了众人,连她最信任的菱香姐姐也被赶出了门外。 很快,姑娘的闺房里被传来了刺耳的破碎声。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因为二姑娘就算被养得骄纵些,但是谢府的小姐都知书达理,何况二姑娘最在意在外人眼中的形象,最注重得体和颜面,二姑娘何曾这么在她们这群奴婢面前砸东西乱发脾气过? 她们几个大丫鬟相看无言,却都不敢进去打扰。 谢易墨将桌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摔在了地上,伯母送给她的首饰匣子,她最喜欢的玉壶春瓶,还有李哥哥上次送她的字画…… 摔完这些后,谢易墨身子便伏在桌上痛哭。 今年的四月初七,府上迎来了一位贵客,是她亲姨母的独子,表兄安坤荣。 表兄年岁三十,而立之年,育有一子二女。 她几岁的时候,安表兄还来府上抱过她。 那日安坤荣过来的时候,她跟其他姊妹一起高高兴兴地去收了土仪和其他礼物。 用完饭,母亲叫她替安表兄引路,前去祖母的院子,她便去了。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也没有想到她所敬重的、已是人夫的表兄,竟会将她压在假山上……褪去她的罗袜和亵裤,干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 一想到安坤荣如何对着她发泄,又如何在她耳边发出粗重恶心的喘息声。 谢易墨便哭得天昏地暗。 而这件事……居然有可能被阮凝玉知晓了。 那段记忆就像灰蒙蒙的一块布笼罩在她的心上,而是她最隐秘的伤痛,竟然是被阮凝玉揭开了一丝口子! 谢易墨那哭肿的眼睛变得黑黢黢了下去。 直到过了半个小时,院子里一脸担心的丫鬟们便看见谢易墨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 二姑娘的表情很平静,也不哭了,可是她们瞧着……却怎么也不太对劲。 谢易墨抬起头,看向她们,“阮凝玉呢?” 第20章 跟他前世当了十几年的夫妻 阮凝玉跟自己的丫鬟春绿回到海棠庭后,便看到一地的狼藉。 衣柜像是被洗劫一空,满地都是被人用剪子剪烂的布料残骸。 春绿跪倒在地上,心疼地用手捧起碰起地上一件已经不成型的衫裙。 小姐在谢家处境不好,这可是小姐最好的一件宫缎衣裳。 如今,却是被用剪子铰了…… 春绿又心疼,又气愤。 阮凝玉看着这前世一模一样的场景,对于这个许久没回来的闺阁屋子,有些好奇,她拾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坐上去,而后托着腮,漫不经心地打量着。 好久没回来了,倒是忘记自己还住过这么简陋的小屋子了。

相关推荐: 和徐医生闪婚后   仙尊的道侣是小作精   丫鬟小可怜成了少爷的心尖尖花容   靴奴天堂   主角周铮宫檀穿越成太子的小说无错版   当直男穿进生子文   被前男友骗婚以后[穿书]   [综漫] 当隐队员的我成为咒术师   浪剑集(H)   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