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大哥身边的下人用嫌弃的眼神看着自己,谢坤眼里冒出火星子,他凭什么这样看着他?! 春绿生怕谢凌听信了赵姨娘的一家之言,跪了下来,想替姑娘求情辩解,“长孙,你不要听赵姨娘胡诌,小姐她……” 她囫囵说了一堆,可谢凌始终垂着眼皮,不知道信与不信。 满地的狼藉,两个女人跪着,赵姨娘哭天喊地的。 谢凌抬眼。 唯有表姑娘在树下站着,见到他也不行礼,被他撞见了行那种事面上也丝毫不见心虚。 她身段匀称窈窕,气质不卑不亢,见到他审视过来,她那双清莹的眼睛也睇了过来,与他眼神交锋。 前厅里过来了个奴婢,说是可以用膳了,老夫人他们都在等长孙。 男人的身影在那停了一会,谢凌什么都没说,很快便离开了。 但这样的后果便是…… 在所有人都在屋里头用膳的时候,阮凝玉被独自在外面罚站。 赵姨娘借长孙获取怜悯在她这里占了便宜,因为自己拿走了这表姑娘的很多首饰,也不敢把坤儿的事情捅到那么多主子面前去,她抱着坤儿,不敢看她,便也进去了。 姑娘们打扮得像一群花枝招展的蝴蝶过来时,便见到她唯独在外面罚站。 文菁菁噗嗤一笑。 “这是谁呀?这不是阮妹妹吗?” 其他姑娘见到她,脸色也各异。 稀奇的是,今日的谢易墨见到阮凝玉,居然一声不吭了。 上回阮凝玉的解释让她半信半疑的,想到自己跟表哥安荣坤的事,谢易墨看着阮凝玉的眸子变暗,不打算在没有胜算的时候再去招惹阮凝玉了。 只有阮凝玉嫁走了,她才能安心。 文菁菁问道:“好端端的,阮妹妹又是惹了什么祸,怎么被叫在外头罚站了呢?” 阮凝玉却看了看几位姑娘今日的衣着,“给表姐们请安。” 最后目光落在文菁菁的身上。 “话说几位表姐里好似唯有文表姐对男女情爱丝毫不感兴趣,二表姐三表姐都有暗自欣赏的人,就连大表姐也会看些爱情话本,可唯有文表姐好似对这些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文菁菁却觉得奇怪,不明白她说这些是要干什么。 她刚有些得意,想清高地道:“我想同男子一样志向高远,向来不拘于这些儿女私情……” 阮凝玉很快话锋一转。 “说来,大表哥送的香囊,好像只有文表姐会日日佩戴在身上,文表姐似乎格外喜欢表哥送的礼物,想必定是爱不释手吧。” 文菁菁表情微变,发现了其他人忽然看过来的目光,她抿唇道:“阮凝玉,你休胡说!” 然而少女继续道:“还有每次我去文表姐的夕颜院里的时候,总会见到文表姐屋里摆放着大表哥上回过节送的鹤鹿碧玉壶,想来文表姐肯定特别喜爱这件摆件。” “文表姐跟大表哥应该是品味相仿才对,两人应该很有话题才对……” 第93章 表哥,这是我做的桃花酥 阮凝玉就是故意的,知道她爱慕谢凌,故意把这些事说出来。 “你!”文菁菁咬唇。 也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信。 “不是的,你们别听阮凝玉胡说……” 她刚想辩解。 而这时,旁边插了一句话过来。 “什么意思,不是吧?难不成你暗恋长兄?” 谢易墨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她,倒吸一口气,“就凭你也配?!” 她的语气真的是很震惊,好像是想象不出她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文菁菁浑身的血液瞬间僵住了。 谢妙云则钝感力比较强,她只是好奇想八卦。 而这时谢宜温听到了,也皱了眉,她走过来,眼睛眯着,“二妹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她眼睛较为狭长精明,也是谢家嫡长女,她不笑的时候就特别具有威严。 她跟谢易墨一样,又吃惊又觉得她不配。 文菁菁差点就眼眶湿了,余光还能见靠墙的阮凝玉正在作壁上观,似乎是感觉到了对方眼中的轻慢与嘲笑,她一下子自尊心狠狠受挫。 文菁菁手指掐进掌心里。 再度抬起头时,她脸上是乖巧的笑容,她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她们。 “表姐,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喜欢大表哥?” 文菁菁有些生气:“表哥那样光风霁月的人,还是谢府的嫡长孙,如何是我这种人肖想得起的?” “你们说了这话,要是害得被未来长嫂听到了,我到时若是被嫂子赶出了谢府,我就去到你们的院子里哭去!赖在你们屋中不走了!” 文菁菁很快又跟她们打闹成一团。 谢宜温见她这样,终于放心了。 大哥是长孙,要是被她一个表姑娘肖想了,万一日后出了什么事便会影响到长兄娶妻。 见文菁菁这么贬低自己,谢易墨哼了一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也不想想,长兄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文菁菁强颜欢笑,与她们打闹,硬是没有让她们发现出来有什么不对劲。 见她们都先进去了。 文菁菁站在阮凝玉的面前,收敛起笑意,眼珠子也黑黑的。 “阮凝玉,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呀。”阮凝玉无辜地眨眨眼睛,“我只是觉得文表姐跟表哥品味一样,文表姐……你怎么这么生气呀?” “难不成你真的对表哥有意思?” 文菁菁立即反驳:“我没有!” 既然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便没有必要再装傻了。 她深呼吸,便道:“阮凝玉,你我都是府里寄人篱下的表姑娘,女人何必为难女人,何必你死我活的呢?我体谅你身世的不易,你也知道我的苦衷,这样吧,我们以后便不互相针对了,在府里互帮互助吧。” “我知道你的苦衷,你在说什么天真话呢,表姐。” 文菁菁语塞,撩眼帘便见阮凝玉正在低头玩手指。 “你针对了我那么多次,上次回府你还撺掇我去给小侯爷当妾室,你做了这么多,你现在就想打感情牌叫我不计前嫌了?” “趁我现在心情好,有多远滚多远,别脏了我的眼。” 文菁菁:“阮凝玉你别太过分……” 她还想说什么,但见阮凝玉眼眸冰冷,看起来是认真的,于是她一肚子的话全堵在了嗓子眼。 文菁菁捏帕子,也进了屋。 阮凝玉没想到文菁菁的身影一离开,后面便出现了谢家嫡次子的身影。 他前面的小厮在引路。 谢易书上台阶时,着一身碧蓝色锦霞纹袍子,戴金佩玉的,他母亲虽是商贾之女,可他身上却没有那种市井气,何洛梅将他养育得很好,气质全是一身世家书香气。 他身上有奶油小生的味道,但眉目随了父亲,又偏硬朗,完全就是个标致的名门贵子。 阮凝玉突然能理解,为什么何洛梅知道他爱慕她,为什么会将她视为眼中钉了。 谢易书见她在门口罚站,于是在台阶上停住了。 日光落在他的眉眼处化作了温柔,他眸光清浅,如画纸上的淡淡水痕。 多日不见,阮凝玉发现眼前朗俊的世家少年好似脱胎换骨了。 他好像不再是那日在园子里拿着她遗落的荷包,如被抛弃的小狗般指责她为什么不喜欢他了。 小厮见他停住,在纳闷他为什么不走了。 谢易书收回目光,对着紧张不安的小厮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 他的言行举止都足以窥见优良的教养。 谢易书上了台阶,衣摆翩翩的,很快他与她擦肩而过,目不斜视地走进了屋。 很快三位舅爷也过来,阮凝玉低眉顺眼地给他们万福,他们见她在门口,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很快漠视离去。 屋里头的主子们都在用膳,不久后庶出的哥儿姐儿也上桌了,仆妇丫鬟们在其间穿行,忙着伺候用膳的主子。 里面和乐融融的,几个年纪小的孙儿对着座上带抹额的老夫人跪安说些吉祥话,哄得老夫人眉开眼笑的。 饭桌上缺了海棠院的表姑娘,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无人过问,也没人好奇她为什么在外面被罚站。 她惹祸,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阮凝玉在外面站了有两刻钟。 夏日的天气本就阴晴不定,很快屋檐上空飘过来了层低矮的乌云,屋门大开着,里头传来饭香,都是阮凝玉当表姑娘时吃不到的山珍海味。 阮凝玉再硬骨头,这时肚子也可怜地叫了。 她本想继续捱着,这时一个小厮拿着食盒,偷偷从小门走出来。 他打开饭盒,端出来些精致的饭食,也有糕点。 “表姑娘,你先随便吃点垫垫肚子吧。” 阮凝玉饿得不行了,直接拿起一块杏花糕就咬。 见她进食了,这人又低声道:“长孙说了,等你吃完,同他一起回庭兰居。” 阮凝玉顿住了。 见天边已经开始飘起下雨,阮凝玉吃了几块糕点果腹后,便朝着抱玉使了个眼色。 刚好,那原本就是要送给男人的桃花酥派上用场了。 谢凌已经先离开了。 阮凝玉由丫鬟在雨里打着伞,来到庭兰居时,却被告知谢凌此时在一个亭子里。 这次阮凝玉叫春绿抱玉先离开,自己便独自撑着伞,提着食盒便去了雨中男人所待的亭子里。 收好伞,阮凝玉走进去。 见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放在石桌上,而桌上正温着一壶酒。 雨打芭蕉,谢凌撩目,便见表姑娘方才打伞穿雨过来,身上单薄的衣衫被雨水濡湿了些,就连鬓边的青丝也被打湿了,妩媚地黏在脸上。 她靠近过来时,他还能隐隐约约觉得她身上勾人的香气。 谢凌目光微凝,忽然便想起她上回故意落在他书房中那染了胭脂香的一方手帕。 阮凝玉不敢去窥视谢凌的容颜,她到了亭中后,便软软地叫了声表哥,百般敬慕地将桃花酥送到了他的面前。 “表哥,这是我做的桃花酥,您尝尝。” 谁知手持书卷的谢凌却很刻意地跟她拉开了一段距离,目光清冷,疏离地道:“你越界了。” 阮凝玉:??? 第94章 她想当谢家主母 阮凝玉过来之前,内心经过了斗争。 拧谢坤胳膊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谢凌也不知道谢坤被赵姨娘养得有多飞扬跋扈,目无尊长,也没有看见他冲她恶劣地吐口水,也不知谢坤从她那里拿走了有多少东西却不知道感恩。 男人只知道他亲眼看见了她去“掐”一个无辜几岁小孩的胳膊,他只会觉得她一个小女娘却如此恶毒,连个小孩都敢下毒手。 阮凝玉不愿与他起争执,她也忘不了那次雨夜,他如何手执家鞭对她行家法的…… 男人现在兴许在气头上。 方才过来的时候两个丫鬟也劝她,在长孙面前适当服软一点,劝小姐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阮凝玉看了眼手里提着的雕漆食盒,踌躇了一会,这才咬唇决定在男人面前没必要这么的“铁骨铮铮”。 讨好男人的伎俩没人比她前世这个红颜祸水更清楚不过了。 为何,她却唯独对那个眉眼修长疏朗的男人放不下她的姿态呢? 明明只要花言巧语些,她或许也能骗取男人的怜惜。 阮凝玉整理了下情绪,这才去往那个男人所在的重檐亭。 这才有方才她娇软地叫的那一声“表哥”。 她嘴里仿佛含了块甜糕,声音在雨声里也酥得人骨头发软。 此时见男人与她拉开了距离,拧着长眉,还说出了那样的话,阮凝玉懵了。 他在说什么? 海棠院送的桃花酥不是谢家人人都有份吗? 怎么从他的神情来看,她像是单独给他送的一样?? 冰凉清透的雨水从飞檐上滴落下来,雨帘将亭外亭内分隔成两个小天地,庭兰居的景色模糊成了一片水墨晕染的绿意。 夏日就算是下雨,天气也是闷热的,表姑娘一收伞走进来,这凉亭很快被女人身上的软香给侵占了,也不知是她是不是有意在身上熏了香,谢凌再克己复礼的一个男人也觉喉咙都在发甜,呼吸有些不畅。 谢凌抿了下冷唇。 他有些后悔将才为什么要遣散掉苍山负雪二人,独留自己在这亭中。 他本来就知道表姑娘对他目的不纯,有意勾引,这样不便让她更有了勾引他的机会么? 书上圣人们所教授的字句,谢凌心态不稳,竟是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正当阮凝玉还在纳罕时,便见眼前的男人避嫌道:“以后别做这种事了。” 阮凝玉:…… 虽然觉得奇怪,但毕竟因谢坤的事让自己在男人面前处于下风,阮凝玉为了息事宁人,还是语气娇滴滴的。 “表哥,你许是误会了。” “这是表妹近日做的桃花酥,想着做多了自己也吃不完,便给府里各院都送去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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