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的蝶。 最后,他的长指下移,移至檀口,指腹蹭过她的红唇。 阮凝玉在他倒映月色的墨目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也看见了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比夜海更深更沉,一不小心,人便会溺死在其中。 阮凝玉忽然觉得不对,她起身,便要离开。 “凝凝,回来。” 男人却一把将她给拽了回来,长指取下她鬓边的发簪,一头如瀑青丝垂落。 谢凌手指穿进她的乌发,发丝滑过指缝,他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带起一阵细密的痒意。 四目交缠间。 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谢凌的吻落在了她的红唇上。 不再似马车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他如含了花瓣,最后撬开了城池。 阮凝玉瞳孔收缩。 “唔唔唔!!……” 她去捶打他的肩膀。 结果,两只纤细手腕都一同被他给禁锢住了。 谢凌:“别害怕。” 她单薄柔弱的身子,根本抵抗不了他的力量,只能任由他自如索取。 阮凝玉就像在片海上,随着波浪,在沉浮。 不知吻了多久。 谢凌松开了握着她精致下颌的两根长指。 阮凝玉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眸中含了丝丝雾气,而两瓣唇也在夜色下带着潋滟水光,如最娇艳的玫瑰花瓣。 谢凌也看见了。 他抬手,帮她擦去水光,为她清理。 “谢玄机,你这个混蛋!” 阮凝玉肚子腾地蹿起火来,她抬手,就要扇他一巴掌。 结果,手却在空中停了下来。 他现在半醉半醒的。 她要是扇了他,谢凌绝对会清醒的! 就在她犹豫的片刻,男人却将她抱了起来,而后将她平放在了竹榻上,而他坐于榻沿。 一阵天旋地转,阮凝玉正不知何故时。 男人的大掌却来到她的腰上,去解着紫粉花蕊腰带。 等她回神时,腰带已经被解开了。 她的腰忽然一松,连衣裳都变得松松垮垮了起来。 阮凝玉瞳孔收缩,她不敢置信他此刻在做什么! 他疯了?! 这里还是在谢府的竹林苑,万一有人过来了怎么办?! 阮凝玉愤怒到了极点,“谢凌!” 回应她的只有男人喷薄在她颈窝的酒气,闻久了,阮凝玉都觉得脑袋晕晕沉沉的,脸颊泛红。 阮凝玉气得攥拳,他究竟是喝了多烈的酒?! 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他一个如此克制的人在这里一醉解千愁! 阮凝玉直起上半身,挣扎着便要坐起来,肩头衣裳滑落,露出一片惊艳雪色。 她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迟早会出事! 她不想等下被人发现,她正衣冠不整地倒在谢凌的怀里,还发生了那种事! 男人却重新将她按在了竹榻上,肌肤接触到冰冷,冷得她轻轻一颤。 “要去哪?” 阮凝玉这才发现,谢凌的眼眸渊深广阔,里头铺了层浓稠的欲色,仿佛一不小心,便会随时擦枪走火。 不是开玩笑的。 她常听别人说,最好不要去招惹酒鬼,他们的神智都是不清醒的。 如果她激怒了他,他说不定就会这里,露天下,就将她给睡了。 阮凝玉身体僵直,一动也不动,她脑子迅速飞转,思考着对策。 谢凌淡淡垂睫,又靠近了过来。 荏弱的肩头在他掌心下轻颤。 他粗糙的指腹所到之处,都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又解下了她又一层衣裳,柔软似花的外衣落在榻边。 谢凌温柔地拂开了她落在锁骨上的乌发,而后一片温凉落了下来。 阮凝玉偏过脸,躲过。 月色下,谢凌醉眼朦胧却又清明。 “别躲。” 男人的声音裹挟着夜露般的凉意,却烫得她耳尖发焦。 阮凝玉咬着牙,合上了眼。 他撑在她身侧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顺着腕骨爬上手背,宽阔又强势。 渐渐的,像下起了雨,骤雨初来,男人的吻如雨点纷纷扬扬地落下,似银河倒悬,似春蚕啃食新叶,又似惊雷碾过云层,荷叶上的水珠滚作翡翠盘。 阮凝玉仿佛在这场雨里酥软了筋骨,转眼她的藕肤上便出现了胭脂色的涟漪。 她被雨丝拨弄,发出细碎的清响,溢出几声后,红唇便咬紧。 在快乐与潮起潮落的边缘,阮凝玉抓回了一丝神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她的衣裳便全数褪下,在露天下走光。 阮凝玉忽然抓住他的衣领,变被动为主动。 她环住他脖颈,将他拉得更近,指尖穿过他汗湿的发,手指滑过他泛红的耳垂薄皮。 她变作更热烈的浪潮,主动回吻他,她的技巧也比他更为娴熟,灵巧如蝶,如此衬托下,把他先前的吻衬托得什么都不是了。 谢凌浑身肌肉骤然绷紧,似琴弦突然拨响,下腹被重新浇出燎原火势。 技巧娴熟得让他心颤。 眼眸半醉的谢凌,心中划过了一抹不适的异样。 男人墨发如鸦羽倾泄,他压抑地拧眉,从未敢梦见的柔软和真实,绵密和缠绻。让他觉得先前的梦境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连剑眉都被薄汗打湿,眉眼透着冷冽。 她在他唇畔低唤,“表哥。” 一阵安抚完他,待两人吻累了之后。 阮凝玉抚摸着他的墨发。 “睡吧,表哥。” 谢凌白天处理了大量的公务,适才又喝了几壶烈酒,又在她长时间炉火纯青的吻下,早已将自己的精力都消磨掉了。 阮凝玉适才扫了一眼石桌上他喝掉的酒量。 想来,烈酒现在才开始彻底发挥成效。 阮凝玉也是发现了这一点。 出于对她的依恋,男人的脖颈却不自觉地向她掌心倾斜。 阮凝玉指尖穿过他如鸦羽般的发丝,她的动作很轻柔,像是最好的安眠曲,还又顺着他脊椎骨的弧度轻轻摩挲。 身前传来她身上淡淡的软胭香。 不知不觉,谢凌只觉眼皮沉重。 耳边,表姑娘蛊惑道。 “表哥,睡吧。” 眼前的事物渐渐模糊,表姑娘的身影也渐渐变作成了两个重影。 眼见他的睫毛缓缓垂落下去,阮凝玉松了一口气,便放开了手,帮他盖好披风,快速整理着垂落的衣裳,系上腰带,捡起他旁边的发簪,便起身离开。 她转过了身。 忽然。 她的手腕被握住了。 “凝凝,别走……” 便见一张清冷醉颜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 谢凌的理智已濒临溃散,直觉却如惊雷般炸响,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眼前的表姑娘离开。 烛火在谢凌瞳孔里摇晃成两簇猩红,残存的清明如暴雨中的孤舟。 眼皮发沉。 “不许走。”沙哑的嗓音混着粗重喘息。 表姑娘转身欲走的瞬间,那抹身影刺痛了他的眼。 谢凌额上全是冷汗,拧眉,咬紧牙关,眼里翻涌的情绪似惊涛骇浪,他拼了命地强撑意志,要将那道纤薄身影深深地刻进脑海里。 他知道,若是放手让她离开,自己会再度错过。 不能让她走,决不能。 阮凝玉顿住了脚步。 感受着手腕上的温度,她的胸口擂鼓般震得人心慌。 “别走,求你……” 他突然后悔今夜为什么要喝这么多的酒。 谢凌五指深深抠进竹榻,用尽最后一丝清明,额头全是青筋。 廊下的灯笼在夜风里摇晃,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地上,时而拉长,时而扭曲,倒像是纠缠不清的丝线。 阮凝玉受了惊,回神后,她便挣开了他的手腕。 扑腾一声。 身后那道身影骤然倾覆,醉意醺然的男人从榻上直直栽落。 谢凌的前额磕在地上,却只觉喉间漫开苦酒似的钝痛,仿佛有把生锈的刀,正沿着脊椎一寸寸剜进骨髓。 身后传来压抑的闷哼。 夜里吹散了破碎的低语。 阮凝玉背影顿了一下,便头也不回,提起裙摆,慌慌忙忙地离开了。 凝凝。 最后一声呢喃坠入尘埃。 谢凌意识逐渐溃散。 最后合上了眼。 …… 谢凌在混沌中浮浮沉沉。 心脏仿佛空了一处。 谢凌骤然掀开沉重的眼皮,便见到了鎏金帐钩上的流苏。 再移目,便看见了丫鬟手里的醒酒汤。 守在榻边的书瑶见到他,“公子醒了?” “公子在竹林苑贪杯睡了过去,险些染了风寒,多亏苍山负雪及时折返,将公子架了回来……” 床帷半掩着,漏进几缕熹微的烛光。 还是晚上。 书瑶:“公子赶紧喝些醒酒汤,缓解下头疼吧。” 谢凌却撑着床头想要起身。 醉倒前,表姑娘在一轮明月下离去的背影,以及两人在竹榻上的所有画面,一时皆如潮水般涌来。 谢凌倏地抓住了什么,“表姑娘可曾来过竹林苑?” 书瑶怔了怔,觉得莫名,表姑娘夜晚轻易不出闺阁,如何会去那种偏僻地方? “苍山和负雪赶到时,竹亭里只有公子您一人醉倒在地上,连额头都磕在了地上……”书瑶心疼起来。 谢凌才察觉到了额角的刺痛。 他攥紧床单,指节泛白。 还是梦? 镜中花,水中月,当时悱恻缠绵的一切,都是在梦境? 谢凌坐了起来。 “是梦么……” 他喃喃自语,喉间泛起苦涩。 可今夜的梦境,真实之程度,却是先前所有梦境加在一起所不能比的。 她的乌发,发间的香气,红唇的饱满和温度,眸里唇间的水光,他的动情,她受惊时骤然缩紧的肩膀,雪白肌肤的细腻触感,她眼尾带雾的泛红,全是过去梦境所不能比拟的高度。 比他过去无数个午夜梦回,更灼人,更缱绻,更蚀骨。 这次她还哭了,眸含着春雾骂他,过去的梦境里,她从未掉过眼泪。 谢凌无法说服自己,那是个梦境。 谢凌猛地掀开锦被,赤足踩在冰凉地上,阴沉的眼底疯长执念。 他明明手指帮她拭去了眼尾的泪珠,那片泪痕温热又潮湿,又怎么会是梦?他不信! 他要亲自去竹林苑看看。 第510章 共度巫山云雨 “公子,你要去哪?” 眼见男人穿着单薄中衣就这么走进了寒夜,还是刚刚醒酒没多久,书瑶变了脸色,忙拿起衣架上的披风,便碎步跟上,将其披在了大公子的肩上。 谢凌脚步却没停下。 走廊外的竹林在夜风里沙沙作响,格外孤寂。 谢凌上了九曲桥,木栏上融化的雪水沾湿了裤脚,却比不上他胸腔里翻涌的冰凉。 竹林苑石桌上的酒壶早就被负雪他们收拾走了。 石桌竹榻空空荡荡,只留半块凝结的酒渍,在月光下泛着冷白。 谢凌双手死死按住桌面,试图寻找昨夜留下的蛛丝马迹。 什么都没发现。 谢凌来到竹榻边,环顾四周,一切都恢复了原状,所目变得冰冰凉凉,什么都没留下。 就连那让他安神定魄的软香,也烟消云散了。 他伸手,也只能攥住空中凋零的竹叶。 月光穿过竹叶的缝隙,在他脸上织出破碎的银网。 谢凌面色发青,只觉得心好像破了个大洞,直往里面灌进冷风,逼得他踉跄后退。 又是梦。 是了,她今夜又怎么会突然出现竹林苑中,还在他怀中乖乖地不挣脱,让他随意索取。 只是一场虚幻的美梦,不过是这次体感更真实些罢了,还叫他信以为真了,不可笑么? 厚重的披风也抵挡不住冷风灌入的刺骨寒意,四周寂静,谢凌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在竹林间回荡。 难不成他要亲自去问表姑娘,问她究竟有没有来过他的梦境里,与他共度巫山云雨么? 他自嘲,自欺欺人的戏码他至少演了千百遍,他究竟在奢望什么? 谢凌冷眼看了眼空荡荡的竹亭。 转身便走,没有留念。 片刻后,那冰冷一片、由湘妃竹细密编织而成的竹榻面前,却多出了一道墨色身影。 谢凌伸出了手,大掌在竹榻上前一阵抚摸,专注之程度,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丢失的贵重物件。 黑得不见五指的夜色里,谢凌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他将手举在了眼前。 借着亭子里的灯笼,只见两根手指捏起了一根细的几乎看不见的发丝,这根头发偏细,极长,很显然,不是他喝酒躺在上面所留下来的。 谢凌眸色沉沉,幽暗不明。 书瑶在后面跟了上来。 她捧着大公子的鞋,她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大公子赤脚来到竹林苑,地上的碎石子多扎脚啊! 书瑶捧着麒麟纹墨靴过来时,便见大公子站在亭中,他的身影好像被定住了,影子投在地上。 走近了看,便发现男人的双脚已被碎石子硌得破皮,有些地方还流出了血。 可大公子却浑然不知。 …… 阮凝玉回海棠院,便洗了个澡。 两个丫鬟便发现,小姐这次沐浴的时间有些长。 而且小姐今夜回来的时候,发髻也不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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