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成为了主考官。 那篇文章,不过他是花银子请人代笔的,没想到这等雕虫小技,就能让堂堂的谢家二姑娘对自己痴迷得死心塌地。 至于那谢家二姑娘…… 李鹤川记得先前他常去谢家做客找谢易书,那时候的谢易墨才十岁出头,生得腼腆又害羞,因自己是谢易书的好友,她便会对自己多亲近。 这种姑娘,李鹤川见得多了,从小缺失父爱,往往会对年长些、成熟稳重的男子,萌生别样的情愫。 当时的他便发现了,于是眼见谢易墨躲在屏风后面偷看他,他便会叫她过来,给她递一块松黄饼,而后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 那时候,李鹤川的眼中并无半分算计,也未曾生出日后加害她的心思。 可如今时过境迁,谢易墨自小养成的对年长男性的那份依恋,反倒成了她最为致命的弱点。在李鹤川眼中,这弱点简直是他轻易便可乘虚而入的绝佳契机。 李鹤川面上一脸温润,唇如含丹,如玉的君子。 今日谢易墨像她十岁时,穿着碧玉红的湘裙过来。比起小时候,出落得亭亭玉立,也有高门世家的闺秀气度,唯一不变的是与小时候如出一辙的温顺,是个剔透玲珑的姑娘。 说实话,李鹤川适才见她,有些犹豫了。 看见她这般美好,心底那一丝人性的微光,仿佛即将要被唤醒。 但那瞬间的犹豫,很快便被心底汹涌的欲望所吞噬。 谁让她是谢凌的堂妹呢。 家奴也在旁边,很是得意。 谢家二姑娘又怎么样? 还不是被他们家公子迷得团团转? 不过,就是不知道…… 家奴没忍住问:“公子是想玩弄谢二姑娘的感情,还是……有娶她入门的打算?” 一想到后者,家奴眼里满是惊恐。 李鹤川却看了过来。 唇边含笑。 “我身为国公府的嫡公子,在你眼中,竟连娶她谢二姑娘都成了难事?” 周围跟着的仆人都吓得不敢说话。 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不知好歹的狗奴才居然胆大包天的,去触公子的逆鳞! 家奴也意识到了,吓得出了冷汗,“公子……小的,小的不是那个意思。” 他刚要跪下解释。 结果李鹤川却一脚将他给踹在地上。 “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只见男人原本温润的脸突然狰狞了起来,变得无比恐怖,仿佛一个血淋淋的大洞,要将他给吞噬,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你是不是想说,我不能人道,根本不配娶谢家姑娘,娶了她是害了她一生?”他的声音尖锐而疯狂,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恨意。 话音刚落,两名侍卫快步上前,动作麻利地用一个粗麻布袋罩住家奴的脑袋。 “是不是,你说啊,是不是!” 李鹤川咆哮着,边嘶吼边朝着那被麻袋套住头的家奴疯狂踹去。 每一脚都带着十足的狠劲,仿佛要把多年来因残疾积压在心底的屈辱、不甘与愤怒,统统发泄出来。 最恐怖的是,那家奴疼得大喘气,麻袋里的空气很快变得稀薄,男人连想回答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等待着窒息而死。 这些狗奴才,这些畜生,凭什么敢来轻蔑他? 即便他不能人道,可论身份地位,哪一点轮得到他们这些下贱胚子来瞧不起? 最后李鹤川腿踹累了,眼见那麻袋里头渗出了鲜血,李鹤川只觉得痛快。 他忙接过别人递来的一方帕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额上的汗,仿佛适才并非在残忍地踹打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完成了一场稀松平常的消遣。 李鹤川累得喝了一口茶,最后平静地道:“将他拖去附近的巷子里,将我那条狗放出来。” 其他家奴吓得面色发白。 谁都知道公子平日里豢养的那条恶犬,公子闲暇时便喜欢用犯错仆人的生殖器投喂它。 那条狗还很喜欢玩,不仅咬,还要扯着玩,就是不肯直接咬断,而那些人最后是活活疼死的。一想到那血腥残忍的画面,家奴们只觉胃里一阵翻江。 而侍卫则习以为常,将那已经昏迷不醒的仆人给带走了。 谁让他好端端的,非要提起公子那讳莫如深的伤心事呢? 在这偌大的府邸之中,上至管家,下至扫地的杂役,谁不清楚公子那子孙袋乃是绝对的禁忌? 不过,只有公子还不曾感觉到。 在谢二姑娘面前,因着她那满含崇拜而纯粹的目光,公子便会在她身上重新找到自信来。 李鹤川在谢易墨面前,能找到被倾慕、被仰望的感觉。 第444章 兄友妹恭 隔天,谢妙云便跑过来跟她说。 “表妹,我在静慈寺给堂兄求来了一枚护身符,希望他眼疾能快些好,还有!在佛祖面前给堂兄祈祷的时候,我还从来没有这么虔诚过!就希望能让佛祖听到我的心愿……” 阮凝玉没说话。 谢妙云碎碎念,发现她今日格外沉默,便扭头过来看她,“那你呢,表妹,可给堂兄祈福了?” 阮凝玉只顾着在绣绷上绣着点点红梅。 当然没有。 她咬着牙,手中绣针在绣布上穿梭得愈发急促,好似每一针都在扎向谢凌。 不仅如此,她还希望谢凌这双眼最好烂掉。他的眼睛,就该受此惩罚,烂得彻彻底底。 这双眼睛承受这样的惩罚,都是便宜他了! 在绢布上狠狠扎出一个洞后,阮凝玉便跟换了个人似的,露出一个文静的微笑,“我也给表哥祈福了呢。” 大堂兄升任为户部郎中后,公务如潮水般向他涌来,每日需操心、忙碌的事宜愈发繁杂。 即便坐在轮椅上,可论起为差事耗费的心力,外头那些整日奔波、腿脚不停的京官,竟也都比不上他。 谢妙云道:“我听祖母说,等年关一过完,约莫暮春时,堂兄便要外派到江南了,那江南之地,与咱们京城相隔千山万水……” “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堂兄至今仍未恢复视力。这一去江南,人生地不熟的,倘若依旧双目失明,我实在揪心,生怕他在那儿遭遇意外,出什么闪失,可别到时候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表哥吉人天相。”最好死在江南! 明明他跟许清瑶牵扯不清、藕断丝连,却还私藏了她的贴身之物,阮凝玉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谢凌了,如鲠在喉。 但…… 一想到谢凌即将去往江南,而且也快了,阮凝玉反倒是乐得轻松。 想必到那个时候,她也从谢府里头搬出去了。 她低头,静静地绣花,继续在心里诅咒。 看样子,谢凌也是个伪君子,他既然想维持表面的光鲜和体面,这也正合她的心意,她希望谢凌对她的窥伺之心永远都烂在心里,最好一辈子都别见天日,省得脏了她的眼,坏了她的清净。 如此一来,她还能与他做做样子,兄友妹恭。 否则的话,连兄妹都做不成! 下午,府上便来了贵客,谢府的朱漆大门敞开,何洛梅带着管家去迎接了,家仆们都忙前忙后的,忙着搬运行李,往来穿梭,虽是忙碌,却秩序井然。 谢府门前,一片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夫人有令,叫府上的女眷都前去迎接贵客。 阮凝玉站在三表姐的身后,前面的人太多了,反倒是遮挡了视线。 她又扭头四望,没有发现轮椅的影子,便安心了,他如今忙成那样,自然不会出来迎客,何况他是什么身份,根本不可能劳驾他。 谢易墨也过来了,她着一袭翠兰金枝绿叶百花裙,走得端方。她不明白母亲为何这么着急地叫她过来迎客,到底是什么客人,让母亲如此隆重? 过来的时候,见到阮凝玉,谢易墨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充满了高傲的轻视。 眼见谢易墨离开,谢妙云冲着她的背影哼了一声,娇憨十足。 谢妙云这才对表妹道:“据说是三婶的长姐带着一家人来到京城,想在我们府邸借住一段时日。” 也就是谢易墨的亲姨母。 何洛梅的亲妹嫁到了扬州,丈夫乃扬州郡守。 何洛梅很是高兴,一大早就换上了衣柜里最华贵的衣裳,里里外外亲自过问,将侯府上下安排得妥妥当当,就盼着能让妹妹一家感受到侯府的盛情。 眼见女儿终于过来了,穿得还这般好看,何洛梅将她从人群里给拉扯了过来,“真是不像话!你的姨母都到了,你怎么还愣在人群里头?” “还不快来见过你的姨母,说起来,你们也好几年没见过了,这次你姨母还带了你安表兄,还有你的表嫂过来。” 谢易墨却像是被道雷劈在了原地。 “母亲,你说什么?” 她那被何洛梅握着的手,在风里细细地颤。 第445章 依偎在夫君身上 话音刚落,站在何洛梅眼前绰有风姿的妇人便看了过来,仔细瞧的话,便可见两人的眉眼有几分相似之处。 何洛芷看了过来,她的面庞白皙细腻,眼角有几缕淡淡的鱼尾纹,但丝毫不损她的柔婉。 不同于何洛梅的眼蕴藉着一丝锐利,姐姐何洛芷生着弯弯的柳眉,秋水般的眼眸看向她们这些小辈时透着温柔与慈爱,一看便是位很和善的妇人。 她看向自己的外甥女,眼神愈发柔和。 “这位便是墨儿吧?” “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都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何洛梅含嗔地看她一眼:“姐姐。”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可不能抢了去。” 她知道,姐姐只生了一位儿子,之后便落下了病根,所以特别喜欢女孩子。 何洛芷淡笑不语,看向谢易墨的眼神里更是透着几分怜惜,生得真好看,像她母亲,也像自己这个姨母,她想,若是自己有女儿的话,想必也会跟墨儿一般悦目吧。 说起自己这个女儿,何洛梅便很是骄傲,恨不得滔滔不绝,但这个场合明显还不适合说这些。 谢易墨脸色苍白如纸,仿若风一吹,便能吹走似的。 何洛芷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 若是自己还失魂的话,便要遭人起疑了。 谢易墨很久之后才找回到自己的一丝神智。 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嘴唇,却能知道自己在笑。 “姨母安好。” 何洛芷笑:“生得真好看,尤其是这眉毛,跟我们俩姊妹的一模一样。” “还记得姨母么?你小时候,你娘亲带着你坐水路来到扬州,你那时粉雕玉琢,姨母还抱过你呢,谁能想到你,伸出那莲藕般的小手,一把扯住姨母头上的珠花,怎么哄都不撒手。不像现在,是个标致可人的大家闺秀了。” 说完,她抬手,便扶了扶她鬓边的琉璃映月簪。 结果刚碰到上面的流苏,谢易墨便生理性厌恶,吓得止不住地往后缩去。 何洛梅觉得奇怪:“怎么了,墨儿?” 她拧眉,差点没忍住训斥。 这是怎么了!那可是她的亲姨母,她怎么一点礼数都没有! 何洛芷的手僵硬在了空中,有些尴尬,那双年长美丽的秋眸露出了一分疑惑。 谢易墨清醒过来,对着何洛芷勉强一笑:“姨母,我适才出神了,我不是有意的。” 何洛梅瞪着自家女儿。 何洛芷却并不在意,而是伸出手抚摸了她的头,“姨母知道,姨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谢易墨笑得更勉强了,被阳光一照,脸上没有什么血色。 何洛梅又笑着道:“对了,怎么不见荣儿?” 何洛芷笑容止不住。 “他们的马车在后头。” 谢易墨感觉肉体吸不住灵魂了。 她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不停有黑影、白影向她袭来,她如同从眼前的场景里抽离出来似的,她心悸,惊恐,呼吸不畅,她想大声尖叫,恨不得逃离现场。 可谢府千金的身份又将她生生地拽了回去。 谢易墨看向母亲,血色褪去,“母亲,我有点不舒服……” “我头晕,脑袋昏昏沉沉的,想回去歇着……” 她真的很不舒服。 她希望母亲此刻能体谅体谅她,马上让她走,不要逼她。 何洛梅拧眉,语气充满了不悦和责备,“你表兄这会儿正带着你表嫂往这儿赶呢,眼瞅着就要到了。你这时候说不舒服,像什么话!再难受也得给我忍着。” 若是她回头的话,便能看见谢易墨阳光下,那张比鬼白,比鬼恐怖的脸庞。 阮凝玉正向她这个方向看。 看见何洛芷,她心里便明白了。 话音刚落,便见前方风尘仆仆地行驶过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稳稳地停下。 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穿青色直裰,脸上还蓄着美须的男人率先下了马车,而后,他回头,伸出一只手稳稳地探向车内,轻轻说道。 “夫人,当心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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