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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上的命数,亦是国家机器,每日处理这片国土或大或小的事物。 谢凌不仅出入户部,也出入翰林院,他要将户部的事情安排好,还要反复复盘国策改良的细枝末节,明帝给了他一份江南豪族的名单,他也需提前熟悉一下。 更重要的是,太后便是出自江南其中一支大族。 太后姓汪,名汪晴宁,江南都指挥使汪格非便是她的胞弟。 因为牵扯到了太后,这事情便变得复杂了很多,一旦谢凌太过雷厉风行,汪家定会上书太后,太后也会觉得被拂了面子,免不得找上明帝。 可若是谢凌因为太后的缘故,便雷声大雨点小,那国策改良便成了一纸笑话。 牵扯到太后,没人敢管理这棘手的差事。 更别说户部尚书是个老滑头了,致使明帝虽气,但没办法。 本想找其他大臣的,谁知这几个世家竟然联合起来推三阻四,根本没人愿意得罪太后。 故此,明帝便将目光落在了刚上任的谢凌身上。 明帝:“谢爱卿,你最知朕的心,这份名单便交给你了。” 谢凌双手捧着。 “臣定不让陛下失望。” 待走出宣政殿,谢凌的脸无声地淡了下去。 这件事若是不成,那他便是彻底将太后得罪了。 户部尚书根本不相信自己年级轻轻,便能完成改良国策一事。 这条路虽危如累卵,险象环生。可他若想在短时间内晋升要职、紧握权柄,便唯有破釜沉舟,除了成功,别无他途。 谢凌攥紧手中这份名单。 官场沉浮,官大一级,他的上司便能压死他。官场不仅考验禀赋,更考虑的是资历。 几月后,他手上这份名单,便是他进官场权利中心的投名状。 谢凌收好名单。 谢凌登车,刚归家时,便见有人向府里递过了帖子。 来人乃太后身边的心腹,李侍郎李林。 谢凌盯着那张鎏金名帖,指尖摩挲两下,忽然冷笑一声。 他薄唇吐出,“消息倒灵通得很。” 跨进堂屋时,李侍郎已静坐等候了一盏茶的工夫。 两人隔着八仙桌相互拱手。 不到一刻钟。 李侍郎便沉着脸走了出来。 谢凌让负雪去送李大人。 李家的马车备在门口。 眼见大人从里头出来了,下属忙扶着他上了马车,“大人,怎么样了?” 李侍郎靠在锦垫上,心口憋着一股气,“这谢凌简直油盐不进!太后娘娘肯纡尊降贵递帖子,已是给他天大的脸面,他偏要往江南跑,说是丈量土地改良赋税,呵,汪家在江南的盐铁生意盘根错节,他这是明着要动太后的钱袋子!” 他倒要看看,他谢凌以后还能不能这般硬气! 第520章 高看他 阮凝玉这几日没再遇到谢凌,只知道他很忙。 阮凝玉赶着绣活,日夜都忙碌,短短几日便绣好了一只手套,还差另一只。 男人倒是派书瑶过来递了消息。 “表姑娘,大公子过来让我嘱托你,可有好好养着他的花?” 阮凝玉倚在榻上的动作一僵。 她这几日,都没怎么去管那几盆花的死活,更别说是洒洒点水了。 可她有在屋里弹琴,弹些小曲子给花听。 对花弹琴,那几盆花听了高兴,就会长得势头更好些吧?阮凝玉是这么理解的,那几盆花,她真的有在“养”。 屋里擦桌子的豆蔻见状,松了几口气,这几日都是她给那些花浇些温水,施肥有度,现在这些花养得依旧娇贵现言,就连一片花瓣都没枯萎呢! 但豆蔻也是厚此薄彼的,她向着自家主子,于是大公子的几盆花多浇水,小侯爷的那盆少浇点,只要渴不死就行。 书瑶瞥向窗前那几盆花,并未缺这少那的,心下便欢喜。 看来,表姑娘还是将她的话给听进去了。 阮凝玉看过去,嗯,这不是没死么?她过去种的些花花草草很快就死于非命了,这几盆花看来很喜欢她海棠院的风水。 书瑶很高兴,脸上的笑意更诚挚了些。 “表姑娘,大公子近来不能过来看望表姑娘,叫奴婢替来给表姑娘问安。” 阮凝玉不说话了。 书瑶只当没看见,继续往下道:“大公子说了。” “若是他日后从江南回来以后,表姑娘还能将这几盆花养得好好的,大公子有奖赏。” 阮凝玉耳朵仿若动了动:“什么奖赏?” 书瑶抬高了声音。 “养好一盆花,大公子便给表姑娘五百两银子。” 在屋里的春绿抱玉,包括豆蔻,皆吓了一跳。 多少?五百两?! 阮凝玉掰着手指头算着,饶是她当过皇后体验了云间富贵,还是会因为谢凌的大方而略微咂舌。 看来这谢家嫡长孙,当真是有钱。 书瑶笑:“表姑娘,你觉得如何呢?” 没有人会跟真金白银过不去。 阮凝玉应下了。 养几盆花,多简单的事。 眼见她这次干脆得这么利落,书瑶放心了,她这下好回去交差了。 只不过……书瑶目光欲言又止,大公子又何止是大方?公子是把娶妻准备的聘礼抽出来了一些,来哄表姑娘开心。 就是谢老太太知道了,指不定得气晕过去,这些白银都被他拿去讨一个表姑娘的欢心去了! 书瑶离开后,阮凝玉心情愉悦,便又给几盆花弹曲子。 豆蔻见到了,默默埋头,继续干活。 有些心疼大公子的钱袋…… …… 书瑶回去禀告。 谢凌低低应了一声,指尖掠过案上那叠素白名单。宣纸边缘被磨得微卷,纸上的人名,皆是阻碍他这次下江南改革的钉子。而他的手边,则是这些人的底册。 到时,他要将这些钉子一个个地连根拔除。 “她可高兴?” 书瑶都想不吱声了,“表姑娘高兴。” 砸钱能不高兴吗? 书瑶想了想,真是暴殄天物,偏生大公子还不觉得。 谢凌又“嗯”了一声。 不过是黄白之物,能让她高兴的话,便是发挥了它最大的价值,不枉他们来世间走一遭。 这几盆花,都是他精心挑选的,很容易便能养活,他想方设法派人送进了冰寒雪冷的京城,这一路不知耗费了多少财力、物力、人力,直至送进她烧着红罗炭温暖如春的屋里头,这才终止。 而他挑的花,都是些簇锦团花、繁花似锦的,按姑娘家的眼光去挑,应该不会出错才是。 这样,她就无暇顾及沈景钰送的那盆琼胭花了。 谢凌深谙人性,有了更好的,便不喜那些先到的、中庸的。 这样的话,她在闺阁里闲来无事的时候可以逗弄这些花草,解解乏,或许有它们的存在,他离去的这半年里,她每日见到窗边的花,便能多想想他。 前面豆蔻问过他,要不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用烫水浇死小侯爷的那盆花。 谢凌严词拒绝了。 他不屑于做这种事,他冷漠的骨子里,是心性高傲的,借旁门左道来达成目的并不是他所愿。 若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他前二十年的人生,岂不是白活了。 他真正要的是,表姑娘与他心意相通,不需要皆由手段、他人的掺和。 若说他贪图她的身子,他并不是入了空门戒色戒欲,礼记有言,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只是过去从来没有出现过让他有过欲念的人,与表姑娘的这几次,画舫、山洞、竹林苑……都足够挑起了他的贪欲。 他是谢家嫡长孙,只要他想,他便可以枉顾谢老太太的意思来攫取她,若只是贪图她的身子,他明明可以收入屋子,若是谢家不许他在娶正妻之前纳妾,他可以收她做通房,或者可以把她当外室,把她养在外面,无名无分的。 但,他不愿。 他真正想要的是,是她的这颗心,将她的心彻底占有。 书瑶将门扇过上。 过了一会儿,负雪端着一乌银梅花酒壶和玻璃盏进来,壶口飘着酒香。 负雪放下,便斟了一杯。 谢凌端起玻璃盏,看着底册,目不斜视,一饮而尽。 负雪忍不住劝道:“大公子,少喝些酒吧。” 公子又不是千杯不醉。 “我心中有数。” 负雪只好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谢凌近来发现自己有了酒瘾,他总是想再回到十六日夜的体验,想切身地再体验一番,可是无论他喝多少,都没有那天晚上的感觉。 久而久之,他便喝得变少了,他是个很克制的人。 但是实在思念她的话,便会在夜里喝上几口。 谢凌放下玻璃盏,思索片刻。 “秦王那边,怎么样了?” 负雪:“秦王近来安分了许多,他领了一闲散武职中尉,掌京师治安,负责首都警备,陛下的意思是,让秦王殿下再历练一下。” 谢凌目露嘲讽。 谢凌抚摸着手间的玉扳指,秦王安分了,安王他们却都不安份了。 安王陈王以为太子倒台了,皆蠢蠢欲动,却没成想半道上却杀出了个秦王。 要知道,在一年前,他们都不曾听说过这个“七皇弟”。 小时候他们曾听说过,不过是知道慕容深要在太监手底下乞食后,他们都目露嫌弃,在一年前,他们都没将慕容深当一回事。 接下来,宫里怕是都会不平静。 “太子此前本存轻生之念,抵死不肯服药,如今倒瞧着精神许多了。” 谢凌不曾点评,太子强撑着身子在丧仪上为皇后送行,连那都熬过去了,想来太子现在是想明白了。 “安王与陈王已遣人在暗处蓄意刺激太子,荣王在冷宫里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太子悲痛欲绝……” 想到大公子先前曾照拂过慕容昀,负雪问:“如今这局面,安王与陈王在暗处算计,太子孤立无援,公子要不要在背后帮下太子?” 谢凌眼未抬,“不必。” 若慕容昀连这关自己一个人都过不去的话,那么他往后也迟早死在这宫里头,也枉费了他当初对他的点拨,照拂不照拂,又有何用? 怪就怪,慕容昀生做了太子。 他无意站谁的队。 更何况,太子如今的身份本就敏感特殊,明帝的心思让人猜不透,他最好不要搅这趟浑水才好,免得让明帝误以为他是支持太子。 负雪明白了。 谢凌在桌面叩了下手指。 “秦王没再给继续表姑娘通信?” “没有。” 一想到表姑娘将自己贴身穿过的衣裳,将他赠与了秦王。 谢凌便觉喉咙漫上了血腥味。 她还真是舍得,对秦王真是毫无设防,真是好得很,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夸她善良,还是夸她蠢得无可救药。 “大公子,陛下已经给赐婚秦王赐婚了,是万家的三小姐。” 想到慕容深已有婚约在身,谢凌心里略松。 不过,秦王的行为也很反差。 谢凌在文广堂时,曾见过慕容深寸步不离地跟在阮凝玉的屁股后面。 他可不相信秦王订了婚之后,便要开始韬光养晦了? “秦王近来可有什么异况?” 负雪仔细回想。 “秦王每日傍晚回了王府,便会一直将自己关在屋里,据厨子说,秦王吃的伙食都变少了,像是心事重重,常在夜里惊醒。” 谢凌拧眉。 慕容深究竟在做什么? 他为什么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关就是一下午? 但这些不重要,慕容深的事情,与他有何干系? 谢凌目露厌恶。 一想到表姑娘将贴过身的衣裳赠与了秦王。 转眼,酒盏碎裂声骤起。 案头烛火被袖风带得剧烈摇晃,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劈成明暗两半。 负雪不敢说话。 谢凌坐回了方椅,觉得头疼得紧。 每次事关表姑娘的事,都会令他情绪激烈欺负,神经紧绷,陛下派过来的御医曾给他看过,说他心神亏空太大,不易再惊怒,可他还是没能忍住。 “你趁着秦王府守备不严的时候,将那些东西给烧了。” 她的衣裳,就不应该留在秦王府。 更不能落在慕容深的手中,遭他人玷污。 “属下明白了。” 谢凌指尖重重按在眉心,缓缓揉开那抹紧绷的褶皱,他继续看着手头那些士族的资料,这些密密麻麻的人名与背后的族系在一起,更牵扯上了太后,自己怕是要花费不少的功夫才能将其撬动。 谢凌对着屋里的负雪,挥了下手。 “你出去吧。” …… 是夜。 睡梦中的慕容深被惊醒。 “殿下!西跨院走水,似有黑衣刺客趁乱——” 慕容深眯眼,掀开锦被,便见天边的一角似有红光摇曳。 他披了件外衣,便走到院落中,冷声:“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不等管家战战兢兢地过来禀报。 慕容深忽然想到什么,瞳孔细缩,便向着西跨院冲了出去。 只见一侍卫掩着口鼻,将他锁在里头柜子的宝箱给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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