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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 谢易墨恨不得不顾一切,想像只白色的鸟儿一样飞出去,撞破属于自己的牢笼。 心底如万蚁噬心般的煎熬,谢易墨眼睛通红,似屠户宰刀下兔子一双红如血的眼珠子。 “墨姑娘与我回去吧,我从扬州带回来了上好的玉容膏,用天山雪莲配着桃花露熬制的,每日睡前薄薄抹一层,不出半月,保管连个印子都瞧不见。墨姑娘生得这样标致,可不能叫这点伤委屈了。” 女人绣着玉兰的帕子轻轻擦去她眼下的泪痕,那方月白的帕子便轻柔地覆上了她的脸颊,与此同时,周氏纤柔的指尖托住她发凉的手,声音裹着温软的叹息。 周氏的身上仿佛有桂花酿香气,如同桂花一般温暖。 谢易墨僵硬住了身体。 周氏不明白她为何闭口缄默,于是抬眸,担忧关心地看着她。 廊下的铜铃吹得叮当作响,宛宛扎着红绸的双髻上还沾着雪粒,她见到周氏在这里,便不顾嬷嬷的叫唤,踩着虎头靴,跌跌撞撞地向他们跑了过来,扑在了娘亲的怀里。 周氏抱住了宛宛。 “仔细冰面滑着。” 安坤荣却扶住她,护住她的肚子,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层层锦缎灼在她小腹位置,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她们母女俩往廊下带。 他目光带着不悦和担心。 周氏指尖抚过隆起的小腹,孕肚在厚衣裳下显出不太明显的柔和弧度,她眉眼弯成温柔的月牙,周身洋溢着母爱的柔光。 “前儿大夫才诊过脉,说这孩子比宛宛当年还皮实,倒是你,越发草木皆兵了。” 眼见腿边的宛宛懵懵懂懂地仰起脑袋,周氏手指刮了一下她通红的鼻尖。 “就和你小时候一样,调皮得很。”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谢易墨心口。 那些准备好的刻薄话却如冰雪入喉,就这么冻住了。 她看着安坤荣在雪天里,将周氏护在了怀里。 第495章 他的失态 从宫里回来那晚。 阮凝玉卸下满头珠钗,沐浴完便想歇下。 却不想,抱玉进来急急忙忙地通报,说是大公子过来了。 表哥过来了? 春绿和抱玉互相对视了一眼。 海棠院是内院,谢府男眷都是要避嫌的,再者现在都漏夜了,大公子过来干什么? 何况谢凌还是平日里最守规矩的嫡长孙,怎会深夜过来表姑娘这边? 这样的情况,她们从来没遇到过。 于是两丫鬟忙将小姐简单收拾了一下,总不能让小姐就这样穿着单薄的寝衣去见大公子吧? 就连阮凝玉也很慌,谢凌这个时辰了,来她的闺阁做什么? 她在屋里踱步,又冷静下来。 莫非是她在马车上茶味十足的卖惨,有了成效?还是什么? 丫鬟们正要拥护着披了织金绣梨花外裳的小姐出去。 “等等。” 阮凝玉眸光浮动,细碎若鳞。 她折返了回来,来到梳妆台前,突然捧起一小小的妆盒。 只见堂屋的灯烛重新点燃了起来。 谢凌坐在黄花梨木椅上。 依然是宫宴上的那身雪青袍,只不过外头一件银白狐裘裹着他修长的身躯。外面还下着细密的雪,门边停了一把油纸伞,而他的眉上隐隐有雪沫子化开成冰凉的水。 他是一个人过来的。 阮凝玉走过去,“表哥。” 谢凌眉若刀裁,灯盏明暗交错的光影打在他的脸上,玉容光影起伏,重峦叠嶂,如同骨格清秀、潇洒飘逸的草字。 见到她,男人轻轻颔了下首。 而后目光越过她,落在她身后的两丫鬟身上。 “下去。” 春绿和抱玉更是对视了一眼。 大公子他莫非—— 现在谢府没有一个主子能大过大公子的,大公子深夜来海棠院又算什么?更甚者,就算他过来想对表姑娘做什么,府里也会封锁得严严实实的。 她们眼观鼻鼻观心,站着不动,她们担心小姐。 直到阮凝玉开口:“你们先出去吧。” 待丫鬟走后,阮凝玉便坐在了谢凌的旁边。 “不知表哥深夜到访,可是有急事?” 谢凌:“手伸出来。” 正当她要把两只手都伸过去时。 “右手。” “……哦。” 刚伸过去,谢凌便握住了她比玉还凉的手腕。 她手背上的淤青,他在马车上便看到了。 谢凌手一探,便从怀里掏出了青玉罐,而后打开上面的盖子,带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药香,雪白膏体在烛光下泛着温润光泽。 他用两指均匀地抹在了她的手背上,清清凉凉的感觉,在冬夜里冰得她手指蜷缩,见她要躲,谢凌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谢凌原以为她还在气,她不喜他,定会用力挣扎开,不愿他触碰的。 可她今夜意外的乖。 她垂着眼帘,安安静静地任由他涂抹药膏。 这让谢凌的气消了一些,没那么气她迁就慕容深的事了。 谢凌轻声道:“这是太医院秘制的愈伤膏,敷上三夜便好。” 他语气很疼惜,想到她的伤口,眼中又升出了煞气。 等他涂完后。 阮凝玉乖巧地将手收了回去。 “多谢表哥。”素白袖口滑落半寸,表姑娘将淤青掩进柔软的云纹绸缎。 谢凌觉得像做梦似的,她的声音也很轻软,像裹了蜜糖的云。 他看过去,便见她在夜里青丝披散于肩,玲珑有致的身子被裹在了那淡黄绣梨花外裳里,她肤光胜雪,眼如水,鼻纤细,可谢凌却一眼看到了她那两瓣红艳的唇来,在夜里泛着香艳的光泽,云腾腾地蒸出香气来。 仿佛勾着人上去,一亲芳泽。 谢凌忽然想起了马车上的那一吻。 桌上跳动的烛火,将二人在地上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今晚这一切,都跟做梦一样。 或许他真的是气糊涂了,才会拿着药膏来她的闺阁。 之前还不与阮凝玉相熟时,谢易书频频去海棠院寻表妹,当时他还觉得成何体统,没想到如今他也过来了,更恨不得能多待一会…… “表妹肯唤我表哥,可是不恼了?”肯好好与他说话了? 想到她回府之前一句话都不愿搭理自己,谢凌无法忍受。 阮凝玉心里诧异。 没想到自己都在唇上涂了一层胭脂了,都没让他失态,是自己涂得太薄了么? 她摇头。 “可还觉得委屈?” 一想到她在马车上是如何掉泪珠寻常庇护的,谢凌的心就像被揪住了一样。 她再度乖巧摇头。 “表妹不委屈。” 谢凌修长的指尖倏地攥紧青玉罐边缘。 她突然这么听话,倒让他自责了起来。 让他更想起来她是如何在他的怀里攥着他的衣襟哭泣的,呜咽声像受惊的小鹿,温热的泪水顺着他锁骨滑进衣内。 男人心口泛起细密的疼。 他长吁一口气,目光冰凉。 “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也不知道今夜为何会这般冒犯地来她的闺阁。 身侧一点一点传来娇娆的香气,隐约是从她的衣襟里传出来的。 她身子一动,外头披着的织金绣梨花外裳顺势滑落下去了些,露出了里头的寝衣,香气大抵是来源于这里。 不能再待下去了,她红唇启合的弧度都在他眼前一一浮现,谁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谢凌撂下这句话,已利落地抓起门边那柄墨竹纹油纸伞,踏入飘雪的庭院。 回到庭兰居后。 想到慕容深,谢凌语调冰冷如霜,“从今日起,七皇子与表姑娘往来的书信,无论明递暗传,一概截下送入我书房。” 他倒要看看,慕容深是不是活腻了,敢觊觎她的罗裙霓裳! 谢凌坐回位上,眼前却猝不及防闪现了今日见到的七皇子和表姑娘比肩而立的身影,他到现在心口似乎还隐隐作痛,那万箭钻心的感觉仿佛还残留着,这陌生的感觉,让他迷茫。 开春后表姑娘便要商议亲事了,他不能再等了。 翌日,谢凌向皇帝呈上了一封请愿书。 “丈量江南土地刻不容缓,臣恳请圣裁。漕运淤塞、赋税失准皆因田亩数据不实,若能元宵前赴任,臣便可赶在梅雨前勘完沿江十二州。” 第496章 他要离别 谢凌昨夜独自去海棠院的消息被隐瞒了下来。 回来后,在月下刚穿过角门,他便后悔了。 明明回来有一段时间了,他却总觉得衣摆上还沾着表妹闺房用来熏房的软胭香,甜腻温黁,扰了他一夜的清梦。 他不过是表姑娘的表兄,男女七岁不同席,府中有家宴时,尚且要设下屏风,更何况他是深夜去表姑娘的闺阁? 他冲动了。 他大抵是被她跟慕容深给刺激到了,又因担心她手背的伤势,便鬼使神差地去了海棠院,抬脚迈入朱漆门槛。 这根本不像他。 谢凌长眉绞成死结,下颌绷得发紧。 他素来将纲常礼教刻进骨子里,他能将《谢氏家训》倒背如流,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破了自己所制定的规矩。 他竟为了那莫名的妒意,深夜踏入了她的闺阁。 更鼓敲过丑时,谢凌依旧未合眼,此刻想来依旧荒唐至极。 他在想,昨日未经通禀便闯入闺房,会不会将表妹给吓到了? 谢凌起身,身上的月色中衣早已冰凉。 而表妹早已及笄,又怎会不懂“男女不亲授”的道理?想来昨夜他踏入那梅雪纷飞的院落,于她而言,便如惊鸿掠水,涟漪顿生。 他原以为能瞒天过海,却不想自己在某一刻早已漏洞百出,让她察觉了自己的真心。 她应当是知道了。 或许表姑娘在昨夜便看穿了他,于心间种下疑窦。 谢凌喉间苦涩,不该去的。 之前将满心情意藏得严实所做的种种,如今想来都变作了无用功。 他如坠迷雾,心乱如麻,竟不知道明天该要如何面对表妹,又该用何言语寒暄。 明日破晓,还要上早朝。 谢凌一夜没睡,就着案头那盏冷透的茶,便提起笔拟了封请愿书,上完早朝便去呈给了皇帝。 …… 阮凝玉照旧跟表姐们去文广堂上学。 今日得知消息,太子慕容昀因身子病重,即日起便退学了,往后都不会再来文广堂了。 话音未落,满室哗然。 许多公子千金都过去,好言好语地向太子道别。 但他们都松了一口气,毕竟,没人喜欢课堂上总有个痨病鬼在旁边咳嗽,扰得人不得安宁,也有点晦气。 慕容昀也深知这个道理。 阮凝玉过去的时候,便见冬天里,太子消瘦了好多,两颊深深凹陷了下去,一身皮毛裘衣仿佛能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给压垮。 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真让人怀疑他能不能安然度过这个寒冬。 慕容昀心里也清楚,自己的退学对他们反倒是一件喜事。 他面带微笑,文广堂没了他这个病秧子,倒也省得先生烦心,他们往后想必会自在许多。 阮凝玉跟旁人将他送到了门口,包括二表哥谢易书。 临走前,慕容昀身为东宫储君,却礼贤下士地向他们挥手,只是那手臂只抬到半空便无力地垂落。 慕容昀咳嗽了一声,便走了。 看着他在辇乘上的背影,阮凝玉其实挺可怜他的。 如今帝后不和,皇后和身后的母族深深受陛下的忌惮,太子与荣王一母同胞,但荣王却是个不省心的弟弟,荣王仗着母后的娇宠,行事乖张跋扈,在京中横行无忌。他广结党羽,时常出入酒肆赌坊,还屡屡插手朝堂事务,引得陛下龙颜震怒。 反观病弱的慕容昀,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既要应对父皇猜忌的目光,又要收拾弟弟闯下的烂摊子,在这冰冷的宫闱中,拖着病体艰难求生,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 阮凝玉垂眼,皇后一族的衰落,已经成为了定数。 从昨日的赏梅宴由万贵妃来主持,皇后被架空了权利,便可见一斑。 慕容昀如蚍蜉撼大树,纵使耗尽全身气力,也早就不是他一具病骨、半盏残灯能挽回的。 太子走后的翌日,宫里便传来帝后争吵,皇后因触怒天颜,被幽禁在未央宫的消息。 荣王殿下在宫门口大闹,说要父皇放了母后,也被禁军抓了起来,连同幽禁。 彼时,太子慕容昀正在佛堂为父皇母后抄写孝经。 皇帝并没有迁怒仁善的太子,但众人皆知,都说帝王家无情,属于太子的荣光已经所剩无几了,皇帝摆明了心要铲除皇后一族。 临近年关,文广堂再读几日的书,便放年假了。 太子一离开,他们却得知了另一消息。 因皇室课业改制,文广堂即日起裁撤,众学子三日内各自归家。 消息如惊雷炸响。 于公子来说,这是个求学的宝地,可以接触到皇家的书库,这里不仅是研习经史的宝地,更是结交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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