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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见她迟迟不语,心中便泛起一丝担忧。 “表妹,莫不是还在生闷气?” 阮凝玉睫毛动了动。 不得不说,谢凌就算目盲了,可他的敏锐、对外界的感知力依旧不输常人,他可以判断她的音量,从她声音传来的方向判断她的方位。 就好比现在,他温厚地说话时,便十分自然地握住了她其中的一只手,而后拉过来,放在他宽大温暖的手掌心上。 就仿佛,他只是个担心自家妹妹的兄长罢了。 阮凝玉垂眼盯着他。 兄长,哥哥,么? 她在心里轻轻念着,兄长,哥哥,哥哥…… 明明她早就知道的,明明看穿了他所有丑陋可悲的心思的。 她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将自己的手收回去。 为什么?不知道。 许是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谢玄机。 谢凌越问,越是关心,越是问得急切,阮凝玉就像是两瓣红唇用针线被缝上了似的,越是不肯开口。 她其实是不急的,她乐意这样做,就仿佛看着不慎坠入湖底挣扎对岸上求救的人,而她悠然托腮,坐视不管。 她并不想回应谢凌的情绪,包括他的担心,他的渴望,他所有的需求,大大小小,她都忽视。 她越沉默,谢凌的剑眉便拧得更深。 “表妹?” 阮凝玉依然盯着他。 她有点喜欢这样的游戏。 她见到谢凌那蒙了青灰色阴翳的凤目,里头出现了浓浓的忧色,以及一丝烦躁的焦愁。 谢凌抿唇道:“三婶毕竟持着家,家里一切大大小小的内务都要由她处理。” 难不成,他做得还不够,她还是觉得委屈。 谢凌在思量。 阮凝玉在看着他。 她倒要看看,眼前这个冷静自持的男人会为了她而做到怎样的地步。 她并未说话,格外地沉默。 长久的沉默。 书瑶在旁边忍不住地看了过来,变了脸色。 表姑娘这是在做什么? 大公子为了她破天荒地地徇私,与三夫人作对,可为何表姑娘却不肯搭理公子了? 接连几次不说话,那便是故意的了。 书瑶不明白,心里也有气。 表姑娘到底在使什么性子? 即便是大姑娘,二姑娘,都没有敢这么不敬大公子的。 表姑娘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没忍住,书瑶也在盯着表姑娘。 示意她不要这么不识抬举,以免惹得谢凌不悦。 阮凝玉只当看不见。 她依然盯着谢凌。 反正男人也看不见她,她怕什么。 依然得不到回应。 这对于一个失明的人来说,其实是件很没有安全感的事情,更何况对方是他心悦的人,她却对自己如此漠视,让他不得不去疑神疑鬼,不得不惊疑不定。 他冷白的脸半隐在阴影之中,唯有日光将他身上照亮,可他却仿佛不到一丝温暖,而是越来越凉,这些薄薄的日光更像是在汲取着他的体温。 谢凌烦躁地锁眉,他从来没这么憎恨过自己的失明,害他不能好好去瞧瞧她,去瞧她脸上的神情,也好过此刻这般无力又不安! 阮凝玉依然盯着谢凌。 她知道,这是她与他的一场博弈。 是她能否在这段关系中占上风的博弈。 是她能不能肆意玩弄这朵高岭之花的博弈。 但可惜,即便她这样了,可男人的脸上依然没什么太大的波动,顶多是轻拧了下眉,便没其他的了,他还是这样,行坐皆有礼法,事事有绳墨。 他的脸色似乎微青了下去,脸色也变得冷淡。 他显然极不适应别人这样试探他的底线,无他,任何一个身居高位的男人都不会情愿自己任人拿捏的,他的威严岂容侵犯,岂能任人摆弄? 他是她的表兄,他是年长者,他是世家长孙,说到底,他在谢府养尊处优,他优越惯了,很难低头去哄人,只有他居高临下地轻慢别人的份。 谢凌眸光有些淡。 阮凝玉盯了他许久,突然便收回余光,继续垂着眼帘。 她突然觉得没意思了。 她在想什么? 她难不成,她当真以为自己能摆弄谢凌,随意操控、左右他的情绪么? 她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玩弄这个清贵男人? 她以为自己是谁?她又不是许清瑶。 难不成,他失明了,他从神坛上跌落下来一点,他狼狈又破碎,她便以为自己能操纵他么?她把自己当什么了。 阮凝玉撇嘴,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 不想玩了。 阮凝玉恹恹的,便想从他的掌心里缩回自己被他一直握着的手。 就在她以为这场心理博弈要画上句号时。 谢凌意识到她即将离去,突然重重抿了下唇,唇色发白。 咦? 阮凝玉抬眼,便看见男人忽然使了霸道的力,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十指……相扣。 似要将她的手嵌入自己掌心一般。 谢凌久久地等不到她的回应。 眼前一片黑暗,只能闻到从她身上传过来的软香。 这会儿,他脸上的青色却消失了,声音是倾尽所有的温柔与宠溺。 “我错了,是表哥无用,办事不力,没能护你周全,让表妹在婶母那继续受委屈了。” 谢凌怕她再度将手抽回去,为了稳定她的情绪,又轻声道,“既然表妹不喜欢婶母,不妨等祖母回来后,表妹再给表哥一个机会,好不好?” “届时为兄安排,让三婶去禅寺里静修一段时日,让她好好诚心反省半月,让她改了脾性,再让她回来,表妹觉得这般安排可好?” 第396章 大公子宠表姑娘 身旁的书瑶已然吃惊都不敢说话。 阮凝玉眸里也波光点点。 她神色不明,低垂着眸,她能看见谢凌指节细长的手包裹住自己的一只手,骨骼的每一寸弧度都异常精致,他的力道不大,却足够包裹住她,叫她一个女儿家无法挣脱分毫。 又温柔,又不怒自威,叫她心颤。 尤其是他那双眼,明明生得十分漂亮,双眼皮的形状也漂亮,这张玉雕似的容颜吹影镂尘,可双目却如蒙了尘垢,渺若烟云,只令人心道可惜。 阮凝玉又想起了他在马车上护着自己的时候,那支利箭射过来的时候,他庇护着自己,却一点都不害怕么? 伤了自己一双眼,他可悔? 阮凝玉忽然便没这么恼了。 他肩上有伤,以后还有可能失明终生,她还没见过这么可怜见的谢凌。 而且她置气不语,谢凌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 再闹下去。 谢凌大抵要发觉她的异常了。 阮凝玉掀起眼帘,她收起适才那些恶劣捉弄的心思,又变得温顺,声音也软和,是在他膝下承欢的妹妹。 “表哥真的能为表妹做主?” 她的声音娇娇的,脆生生地响在厅堂里。 表姑娘的声音一出,恰似他在黑暗绝境中瞥见的一丝曙光。 谢凌脸色缓和下去,下颌肌肉也不再紧绷得僵硬。 心头的那层恐惧,也轻上了一些。 “自然能做主。” 即便她开口说话了。 可适才那长久的沉默里,四周空气犹如被冻住,连同他的心也被恐惧紧紧攥住,令他心有余悸。 故此眼前之人每吐出一个字,他便犹如救命稻草般地抓住,好似表姑娘这寥寥数语,能将他从无边的惶恐深渊中拯救出来…… 阮凝玉细细地看了眼他,便嫣然笑了。 “既如此,表妹想看舅母去禅寺好好静修,舅母成日对我百般刁难,这家中日子,表妹过得如履薄冰。” “可表妹处处谨小慎微,从未有过僭越之举。若舅母能去禅寺静修,一来可修身养性,二来也能让家中少些纷争。” 书瑶听着表姑娘这大逆不道之语,吓得垂首。 若是,若是被三夫人听到的话……怕是会气晕过去才是,她就这样任由一个表姑娘定夺了她的自由、她的尊严!三夫人还有什么脸呆在谢家? 书瑶又看向自家大公子。 没想到谢凌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他甚至在纵容。 “好。” 他弯唇,答应了。 书瑶更是不敢大喘气。 阮凝玉继续笑:“那表妹便等着听好消息了。” 书瑶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眼神。 难不成,主子没发现表姑娘此刻变得……有些飞扬跋扈么? 说不好听的,有些得寸进尺了。 就好像是……主子惯的。 谢凌也听到了眼前表姑娘的笑声。 那笑声带了一抹天真的俏皮,带着少女野生的恶意,恰似未经雕琢的璞玉。但很奇怪,谢凌并不反感,相反他还想去规劝这抹恶意,去悉心引导它,将它一点一点洗净,还原出其纯粹的美好。 谢凌又应了一声:“嗯。” 书瑶接二连三被主子破天荒的态度给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大公子是入魔了,还是疯癫了不成? 不过,就算是大公子要替表姑娘出气的话,三夫人那也是没有置喙的份的。 这偌大的谢府,真正做主的除了大爷谢诚居,便是大公子这个嫡长孙了,就算是二爷三爷,都要排到后面去,更无法越过大公子,何况是三夫人呢? 书瑶只是骇异。 大公子……现在当真是宠表姑娘。 这份宠爱,还是独独一份。 而且,这还是大公子克制着感情的情况下,若是,若是……等到今后不用到遮遮掩掩的地步,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书瑶不敢去细想。 谢老太太连那些三品四品大员的千金小姐来当自己的长孙媳都瞧不上,又如何会瞧得上表姑娘呢? 如果真的走到那种地步,谢府怕是会大变天。 阮凝玉又去看两人相扣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忘记松手了,还是…… 阮凝玉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将手收了回去。 她后退了一步,在边上等着慕容深回来。 虽然她试探出来了,她未免不可占上风。 现在已经出现了个好兆头。 但,并不影响她觉得谢凌危险。 因为她收回手时,谢凌泰然自若地将他的手放回了膝盖上,就仿佛他适才只是对自家表妹忘了男女大防一般。 若不是她发现了那支金簪,她恐怕等到离开谢府的时候,她都不会知谢凌藏心底、从未宣之于口的情意。 这样一位能将他的心意藏得滴水不漏,让她先前都浑然不觉的人,又能是个什么简单的人物。 就算她现在大胆地去打量他的面容,都窥探不出他一丝外露的情绪出来。 谢凌仍在喝茶,淡淡的茶香气飘了过来。 阮凝玉依旧等着慕容深。 这时,苍山重新回来了。 他手里提了个食盒。 他进来行完礼便道:“表姑娘,七皇子去更衣还有些时辰,这是大公子给表姑娘准备的杏酥饮。” “大公子惦念着表姑娘上回因夜里下了雨,急着回海棠院没能喝上,大公子怕表姑娘回去之后一直惦记着,便命厨房又准备了,不如表姑娘喝完再跟着七皇子离开。” 上次是因为被簪子吓到了,她才匆匆离去。 这次,阮凝玉想了想,并没拒绝。 但她还是坐在距离谢凌远一点的地方,喝着这碗杏酥饮。 这小火慢慢熬煮的杏酥饮细腻质地,泛着淡淡的乳白色光泽,其上还可见细小的杏仁颗粒。 碗是翡翠镶金莲花碗,配着象牙雕凤汤匙,可以说是非常纷华靡丽了。 阮凝玉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并不像谢凌的品位,他更喜欢青瓷白瓷这种浑然天成的纯色,不喜太奢靡,而在她手上的更像是在刻意迎合着姑娘家的喜好。 阮凝玉假装没察觉,用象牙汤匙浅尝了一小口。 谢凌问:“可合表妹的口味?” 阮凝玉:“挺好喝的。” 既然决定要远离他,那么她的态度就不能太热络,也不能太冷淡,要慢慢来。 见她喜欢,谢凌神色变得格外柔和。 “表妹若是喜欢,以后可经常来庭兰居喝,这杏酥饮也叫杏皮茶,我厨房里有个厨子擅长做这杏皮茶。” 阮凝玉笑笑,却没回应。 她却是掐了一下裙摆,膝上的裙裾已经被她揉得一塌糊涂,如同被暴雨侵凌的花瓣。 她早已忘记,她是什么时候表现出爱喝这杏酥饮的。 许是在每月谢府的家宴上,她多喝了一碗杏酥饮,又刚好被他所见的缘故。 连她都未曾注意过的细节,却被他记住了。 阮凝玉在这呆久了,更是神色不自然。 她只能坐在梨花木椅上,用象牙汤匙将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这样的话她便不必与表哥说话了。 她喝得极慢,有意缓解她的尴尬。 不一会儿,她便将这碗杏酥饮喝完了。 苍山上前问:“表姑娘,可要再喝一碗?” “不了。” 杏酥饮虽好喝,可阮凝玉并不是个不克制的人。 谢凌见她终于喝完了,眼底笑意浅浅,似拢了月泽,光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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