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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指无声收拢。 阮凝玉轻轻笑了:“表哥宅心仁厚。” 谢凌捏着食指,骨节更是泛白。 望江楼外头实在热闹,此时街上挤满了乌泱泱的老百姓,都是慕名而来看烟花的。 阮凝玉没忍住,起身走到窗前,去看烟花。 谢凌也站了起来。 但他修长的身影却是撑在屏风前,昏暗的灯芒里他下颌青白。 他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表姑娘的那道身影,里头越来越黑暗,像是要将她给罩住。 有一件事……他需要再度确认一下。 阮凝玉将手放在窗台上,闻着火药味和冷风味,并未觉察到屋内的气氛已经变得古怪。 其实她也觉得奇怪。 为何白姑娘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但她的心思完全被眼前绚丽绽放的烟花给吸引了注意力。 身后男人的身影一点一点向她靠近。 那是属于男人的强势气息,是世间法则里雌性对于强大雄性刻进骨子里的恐惧。 故此潜意识让阮凝玉回过了头。 这一回眸,便让她呼吸微乱。 只见表哥已不知不觉来到了她的身后,衣袍雪白,影子被长长的拉在了地板上,无声地罩住了她的影子。 她诧异地微张红唇。 “表哥?” 只见谢凌手里提着一盏淡胭色的灯笼,竟是夜晚她们在庙会外面看到的灯笼。 男人提着灯笼,手腕如雪般白,他垂下长睫,遮住了眸底的深意。 “上面写着一句诗,为兄看不真切,表妹可知是何意?” 说着,那修长的手指便兀自向前一探。 阮凝玉睫毛颤抖,只见那灯笼更加贴近了她的眉眼,险些贴上她的脑门。 在谢凌的视线里,便见灯色照出了表姑娘出水芙蓉似的光艳容色,借着灯芒都能看见她脸上那些细小的绒毛。 第343章 她没看信 白薇雨并没有走太远,因为她的侍卫就在望江楼门口等着,小蔷还没有带着画像回来。 她在外面等得心急如焚。 她问过了,烟花不会马上就放完。 谢易书谢宜温他们此时都在露台看烟花,因为阮凝玉是跟她一起走的,所以也没人觉察到阮凝玉并不在这里。 更不会有人去打扰雅间里的阮姑娘跟谢公子! 白薇雨只觉她的心情就像手里快被她搅烂的锦帕。 她明明安排谢公子和阮姑娘成功独处了,而接下来事情会如她掌控的那般运行,她的表弟卢照波也会帮她。 可……可她怎么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一想到阮姑娘霸占了她辛辛苦苦预定的雅间,在里面跟谢公子谈笑自如,交杯换盏,这还只是最轻微的,若阮姑娘当真如她们所说是个不折不扣的狐媚子,说不定两人会在里面擦枪走火,又,又或者……阮姑娘这时已经将红唇贴上了谢公子。 更重要的是,谢公子身边的这个人,是她曾经视为手帕交的姐妹! 而她竟然容忍着自己的姐妹去勾引自己的未婚夫。 白薇雨心里不禁恼起阮凝玉起来。 她是设计让阮姑娘跟谢公子一起独处了,可阮姑娘自个不会觉得这样不妥么?! 谢公子是她的未婚夫,阮凝玉若真将她视若姐妹,就会觉得与谢公子共处一室不妥,对她这个姐妹不妥! 阮凝玉若真的对她真心,就会自己主动察觉不妥,而后借口离开雅间,该跟她的未婚夫保持距离才是! 白薇雨心里嫉妒得发狂。 她果真就没有冤枉错阮凝玉! 她有好几次都要闯进雅间。 但每次却被金钗给拉住了。 “小姐,再等等!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难不成小姐真的要前功尽弃了么?!” “只要忍过了这一回,小姐的敌人便彻底铲除干净了,届时便是谢公子亏欠了小姐,今后定会尊你爱重你!” 白薇雨反复摇摆的心情这才安定了下去。 母亲曾教过她,若想驭夫,首当要做的事便是忍,要能忍。 白薇雨悲哀地落下了一滴泪,试想天底下还有哪位像她这般委曲求全的女人? 她浑身冰凉,只觉得一颗心变得越来越坚硬。 原本还残留在心底的一丝姐妹情,如今是一点都没有了。 这时下楼查看情况的金钗忙折返了回来。 “小姐,小蔷过来了!” …… 那厢,“瑶岛春色”雅间。 谢凌在想,兴许是晚上庙会外面人太多。 因为人多,所以才便于表姑娘掩饰,表姑娘才能伪装得天衣无缝,连他也察觉不出一丝破绽。 此时这间雅间只有他和她二人。 谢凌目光如炬。 这次……他想亲眼再听到她念一遍情诗。 他不信,不信她念完之后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没有动容…… 闻言阮凝玉看向了近在眼前的灯笼。 跟其他灯笼一样,上面同样写了一首情诗。 谢凌沉沉地盯着她这张曾让他日思夜想的容颜,不肯错过上面任何一个轻微的变化。 阮凝玉将脸凑了过去,被灯色一照,唇瓣更加艳红。 她专注呢喃着:“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著相思。” 念完了。 她站直身体,眼眸干净无杂质,如一汪湖水。 谢凌看见她又在看他。 她似乎在说,表哥,我念完了。 ——然后呢? 这是她的所有情绪波动。 除此之外。 没了。 没了…… 那个推断彻底变作成了事实,如此的轻易,如此的残忍。 谢凌唇色无端发白。 她没看信。 他在夜色里后退了一步,如山宽阔的肩膀似乎塌陷了下去。 啪嗒一声。 阮凝玉回头,就看见谢凌手指提着的那个灯笼掉落在了地上。他的手松开了,那张冷峻的脸隐匿在夜里,什么都没看不清。 她赶紧将灯笼给拾了起来。 “表哥,你的灯笼掉了。” 然而她起身后,却发现谢凌正幽沉地盯着她,男人声音像从堵住的笛子里发出来的,他一字一顿,目光却空前悲怆。 “——你没看。” 阮凝玉蹙眉。 没看什么? “表哥,你在说什么?” 谢凌见到她的脸上露出了掩饰不掉的疑惑。 是真的…… 原来,她从始至终便没有读过信。 那封他表露情意的信……她从来就没有拆开过。 原来,全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原来,她竟厌他恶他至此。 谢凌觉得自己的心像变成了个空壳子,不停地有冷风灌进来,侵蚀着他的身躯。 阮凝玉又继续问:“表哥,你在说看什么?” 谢凌看了她好久。 久到阮凝玉觉得自己的脸上长了什么东西时。 谢凌道:“无事。” 明明内心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但他还是缓缓移开了目光,对于他的那封信只字不提。 原来……她还没有看过信。 他又有点庆幸,幸好她没拆开过信笺。 阮凝玉也没有怀疑,她将灯笼递给了他,红唇带笑。 “表哥,你的灯笼。” 谢凌垂目,唇角勉强地一勾。 他看着眼前她伸出来的手,指甲浑圆呈现可爱的淡粉,手指虚虚握着竹质提杆,更显得肌肤凝白。 他眸色冷沉,已经觉得心麻木得没有知觉了。 之前他便觉得古怪,为何,为何表姑娘表现出来得好像她与他之间不曾肌肤相亲过似的。 他以前伸手去揉她的头的时候,她没有任何不自在,表现得很是自然。 为何他适才站在露台上,因为人群拥挤,他明明跟她贴得那般近,就连衣裳也不分你我地交缠,她若是再后退一步,便能贴上他的胸膛。 跟表姑娘靠得那般近,他一下便僵硬了身体。 那夜在画舫上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露台上她的裙裾不小心吹到他衣袍上时,他便想到那天夜里所有的细节,历历在目,历历如新。 可她当时只是回头单纯地看了他一眼,便转头看烟花去了。 怪不得,她在他面前看那些话本子,看那些关于鱼水之欢的描述,看完之后她对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阮凝玉正在等待着男人将灯笼接过去。 那只灯笼仍在她的柔荑底下随着风轻轻摇晃,在地面照出一片橘黄的灯色。 终于,窗牖前的月色身影动了动。 他骨相极好的手是伸了过来。 但他的手指却不是落在灯笼的提杆上,而是……握住了她的手。 触感微凉,如同玉石。 表哥落在地上的影子向她笼罩了过来。 谢凌清朗的眉目仿佛潜伏着某种近似平静的疯狂占有欲。 但他的音色还是那么温煦,那么轻淡。 “表妹可还记得世子生辰那夜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那晚,外面也是在放着烟花。 第344章 年年岁岁情不减 阮凝玉蹙眉。 发生了什么…… “当时表妹不是被人下药,恰好被小侯爷救了回来么?” 阮凝玉面色不自然。 当时她被下了春药,沈景钰到底是个气血方刚的少年郎,即将及冠成为男人,所以那夜里他们险些酿成大错,她还想起了那日留在身上的吻痕。 但这件事她不会跟任何人说。 她真的没有看信,也全然忘了与他在画舫上发生了何事。 更忘记了她是如何舌尖旖旎,唤他作夫君的。 他的身影在夜色里似乎又塌陷了下去。 谢凌唇角苦涩。 这些天他都以为她是看过信的,以为她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所以他行事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太亲近,就怕引起她的反感。 可表姑娘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爱慕她。 谢凌心情从未像这样的淡然平静,内心刮起的狂风骤雨忽然一瞬间便歇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也好。 那样的话,他设局让表姑娘落入他的情网,似乎也更容易了。 不用怕自己的举动惊吓到她,不再用轻手轻脚,不用担心她会因此而远离他。 “表哥?”阮凝玉出声。 谢凌的行为让她觉得惊恐。 他适才强势地握着她的手腕,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霸道让她恐惧。 可谢玄机并不是这样的人,他乃高岭之雪,又怎会有这样的举动。 看见了她眸中的惶恐,谢凌后知后觉地松开了手。 他垂下眼帘,再也不去看她的手一眼,手腕下移,而是心如止水地接过了她手中灯笼的竹质提杆。 谢凌道:“那表妹要好好感激小侯爷。” “表妹会的,对表妹好的人,表妹都会记得。” 阮凝玉悄然后退,后背紧贴着窗牖。 她无声地警惕了起来。 谢凌为何会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男人也看出了她的防备。 谢凌心里苦笑,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看,他还没说什么爱慕她的话,信里的内容只字未提,不过是碰了下她的手,她便对他戒备成这样了。 他又如何会打草惊蛇,又如何会说。 谢凌看了她半晌,藏而不露道。 “表妹胳膊上的那道伤疤……可好了?” 阮凝玉怔住。 原来,他刚才是想起了她胳膊上的伤痕,这才做了出格的事么。 男人提着灯笼站在窗前,微凉的月亮罩着他的身影。 她在他的眼里看见了一抹……愧疚。 谢凌道:“我还从未跟表妹正式地道过歉。” “当时的情况很复杂,我便做了当时我觉得对的举动,我以为能将对你的伤害降低到最小,没想到还是伤害到了你。” 他当然知道姑娘家都是爱美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哪个千金小姐会容忍自己身上出现这样的疤痕? 他的眸底铺着夜色,漆黑深邃,一眼着迷。 见他对自己负疚,阮凝玉沉默不语。 他不知道的是,每次她用汤沐浴时,每每看见这道伤疤,便总会想起他。 她也已经想明白了。 “表哥不用自责,你并没有做错什么,相反我还要感激你,如果不是你,我当初早已被赶出谢府了。” 久久等不到白姑娘回来。 阮凝玉心里已经有了点儿猜测。 “表哥,我该走了,月下风前,便不打扰表哥跟白姑娘的雅兴了。” 若是谢凌还要挽留她的话,想起他适才掌心的温度,她可能还会后怕。 可是谢凌不过是平淡地嗯了一声,只是让她将灯笼拿走,便目送她离开了,连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仿佛她在与不在都与他无关。 阮凝玉放心了。 就在她要走出雅间的时候。 身后的男人却忽然一问:“表妹喜欢黄景仁的诗?” 黄景仁的诗在民间并不是太流传,不比李杜口口相传,知道的人也甚少。 而阮凝玉竟然能背出他的整首诗。 阮凝玉顿住,不知道男人是何意,她之前确实是个草包,谢玄机是觉得她变化有点大,在怀疑她么? “表妹只不过是之前偶然翻到,喜欢这首《绮怀》,经常翻来覆去地看,便背下来罢了。” 她不禁说得多了。 “诗里头覆盖着隐约模糊的感伤,尤其是那句‘缠绵思尽抽残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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