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我们就别洗了,好不好……” “这伤口都翻着红肉,热水一烫要疼死的……” 她不断祈求着小姐。 谢易墨却已经脱去了外衣,听而不闻。 没办法,雀儿只能忍着恐惧,去叫水来。 …… 这顿饭结束之后。 眼见几位妹妹站在一块,谢易书顿时觉得无颜面对表妹。 他怎么也没想到,墨儿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冒名顶替,还对母亲撒谎,这些所作所为,哪来有一点谢家小姐的样子? 谢易书失望透顶。 谢易墨殊不知,她这样做,反倒是加深了兄长对阮凝玉的愧疚。 “阮妹妹。” 谢易书叫住了她。 阮凝玉回头,在走廊上站定。 她除了见到二表哥,不巧的是,她刚站定,便瞥见谢易书身后不远处,谢凌端坐在轮椅之上,苍山正稳稳推着,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似要从他们身边经过。 走廊有些狭小,阮凝玉忙让开了道,而后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眼观鼻鼻观心,镇静地站在谢易书的面前。 “怎么了,二表哥?” 刚好,苍山推着轮椅,二人从他们身边经过。 谢易书声音带来几分涩意:“我替墨儿向你赔罪。” “表哥言重了,些许小事,不必挂怀。” “墨儿自小被惯坏了,偏生又好强……” “她行事糊涂,做出那般错事,实在对不住表妹,我回去定会好好对她严加管教,改日让墨儿亲自给表妹赔个不是……” 阮凝玉明白,就算谢易墨再不是,再荒唐,可她依旧是谢易书的妹妹,所以谢易书自然会为谢易墨兜底,擦屁股,尽管对方做的事再过分,他也会为妹妹收拾残局。 阮凝玉在心底默默叹息。 第450章 她有苦衷 何洛梅给娘家人安排了院子。 周氏的小女儿醒来了,喊着要娘亲,被嬷嬷抱了过来,小女孩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女儿头上扎着两个花苞,绑着红绦带,特别的可爱。 小家伙一入母亲怀抱,便紧紧搂住周氏的脖颈,小脑袋在她肩头蹭来蹭去。 周氏抱着女儿,跟夫君走在去紫竹轩的路上。 看惯了扬州园林的婉约柔美,可谢府的气派还是令她咂舌。 谢府是一种大开大合、毫不掩饰的尊贵。 女儿宛宛的红绦带被风一吹,掉在了地上,安坤荣拾了起来,温和地替女儿系上,然后还捏了一把女儿奶糕似的脸颊肉。 周氏路上说了许多话。 “姨母可真了不起,管着这么一大家子,却都井井有条,那些仆人见了姨母,全都毕恭毕敬的。还有,姨母身边的苏嬷嬷,夫君,你注意到了没?她戴的金镯子比我手上的还好,黄澄澄的……” 安坤荣含笑听着,一边逗女儿开心。 看着满园的梅花风光,周氏心情也好,也忘记了一路舟车劳顿有多辛苦。 “夫君,你觉得墨姑娘怎么样?” 安坤荣从她怀里抱过女儿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平淡回应:“能怎么样。” 周氏无奈,他这人就什么样,对除了家人以外的事物都不感兴趣,害得她都不知道能跟他说什么了。 “姨母适才发了好大的火。” 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婆婆和善,她嫁到安家之后日子平淡,也没吃过什么苦,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贵妇人不怒自威的气势。 周氏想了想,“但我总觉得墨姑娘并不是有意的。相处虽短,可我能看出,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今日的事,大抵是个意外。” “说起来,都怪我,平日里性子大大咧咧、自来熟惯了,只当别人也同我一样不拘小节,反倒没把握好分寸,才把她给吓到了。” 安坤荣没说话。 …… 何洛梅跟亲姐坐在暖阁之中,絮叨了一个时辰的家常,以及京城各家的新鲜趣事。 等到何洛芷离开后。 何洛梅在泌芳堂便摔碎了许多名贵东西,那套从官窑特意定制的青花瓷茶具瞬间四分五裂,连同博古架上的一尊玉如意。 这尊玉如意是她平日里的心爱之物。 “去,去映雪院把二小姐给我叫过来!” 她,何洛梅,半生顺遂,周旋于京城权贵之间,向来是旁人眼中八面玲珑、体面尊贵的当家主母。可今日,在自家晚辈面前,她却颜面尽失,而更为难堪的是,从扬州远道而来的娘家人也在现场。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被自己视作骄傲的女儿,竟将她多年苦心经营的体面彻底碾碎。 丫鬟们被吓得瑟瑟发抖,其中一个胆大些的,忙不迭地应了一声,便匆匆朝着映雪院跑去,生怕动作慢了,也会招来何洛梅的怒火。 苏嬷嬷却叫她们收拾地上的狼藉。 苏嬷嬷去劝解夫人:“夫人,二小姐许是一时糊涂……” “夫人也知道二小姐一向最好强,小姐之所以会犯傻,定是因为害怕会让夫人失望啊!” 何洛梅猛地一拍桌子,“糊涂?这是糊涂能解释的事儿吗!” 苏嬷嬷却是这样想的。 “夫人,说不定二小姐有苦衷呢?” 她从小看着二小姐长大,二小姐并不是这么一个糊涂的人。 何洛梅却气笑了:“苦衷,她能有什么苦衷?是我待她不好么?吃穿少了她么?让她去问问整个府上!三位姑娘里,是不是她映雪院的用度最好!我哪回不是把新得的料子先紧着她挑?” “从小给她请最好的先生,连宫里的教养嬷嬷都特意请了三回,生怕她落了旁的贵女半步——” 何洛梅突然哽塞,隐隐有鼻音,她却克制着不让自己示弱,连眼角的泪光也很快干涸。 “我这般疼她,宠她,今日在宴席上,我亲姐姐都在场,她却让我被晚辈当众戳穿谎言!这是打我的脸,打谢府的脸啊!” 墨儿撒谎的事一旦传出去,那满京的贵妇岂不是要嘲笑自己教女无方! 她那引以为傲的女儿,她的屋子至今仍挂着那幅精致的《墨菊图》——那是谢易墨八岁时所作,被她当作珍宝般挂在房里,连丈夫想看一眼都要提前净手。 她那引以为傲的女儿啊!可墨儿自打去了那文广堂后,便什么都变了。 不仅满口谎话,为了所谓的虚荣,连她这个生她养她的母亲都能蒙骗!还屡次顶撞她的亲祖母,老太太也是她能顶撞的! 甚至跟老太太置气到现在,除了每日的定省晨昏,墨儿便再也没有踏入过荣安堂一步,她那乖巧贤惠的女儿,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副鬼模样! 苏嬷嬷看着夫人忽然佝偻下去的背影,忽然想起夫人当初诞下二姑娘,夫人对着镜子描眉,那时她眼中有光,说要把女儿培养成全京城最拔尖的贵女。 可没想到,如今小姐却变成了撒谎成性的模样。 何洛梅从黄花梨椅上站了起来,在屋中踱步,她气得发抖。 “去告诉映雪院,从今日起,谢易墨的月银减半,胭脂水粉一概停供,连每日的例菜都换成素斋。” 那可是二小姐啊!夫人是不是太过于狠心了些? 苏嬷嬷张了张嘴,想要劝上几句,话到嘴边,却又被何洛梅冰冷的眼神逼了回去。 “再把她房里的诗稿、绣绷全收走,只留一本《女诫》,让她每日抄二十遍,抄不完就跪在祠堂不许起来!” 苏嬷嬷面露担忧,在她心里,二小姐谢易墨自幼乖巧伶俐,懂事得让人心疼。她总觉得这背后定有隐情,不然二小姐不会这般冒失,不能让二小姐平白受了这等委屈。 但可惜,夫人并不给二小姐解释的机会。 夫人本就是个急性子,此时的她已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如若她这时候劝夫人的话,反而会火上浇油,适得其反。 苏嬷嬷叹了口气。 二小姐,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第451章 大公子能看见了 抱玉清晨去采了几支梅花。 她谨记着自家小姐的嘱咐,于是,待她在梅园时见到对面的书瑶姑娘正提着篮子也在此处折花时。 抱玉忙转过身,赶紧离开,给小姐带去新鲜,还沾着露珠的梅枝。 屋里烧着炭盆,热气氤氲,暖融融的,让梅花的幽香更浓了,沉甸甸地往人衣褶里钻。 安家人昨晚在各房走动,忙着送礼,于是海棠院新得了一只高而偏瘦的白釉梅瓶。 阮凝玉见到梅枝,于是让丫鬟取了把金剪子过来,便坐在窗边修剪梅枝。 转眼间,抱玉便见那剪子在她手中仿若有了灵韵,开合之间,枝叶簌簌而落,原本杂乱无章的梅枝在她的精心修剪下,变得疏密有致,如同一幅写意画。 抱玉惊叹:“小姐的手艺好厉害!” 阮凝玉将梅枝稳稳插入梅瓶中。 她淡笑不语。 当皇后,插花裁叶乃是必修课。 这时,外面却传来了春绿的惊叫声。 “二姑娘?你怎么过来了!” 眼见谢易墨眼带乌青,凶神恶煞的,昨天的宴席上还发生了那样的事,谁知道二姑娘过来会对小姐干出些什么事?该不会是恼羞成怒地想要对小姐动手吧? 春绿念及此,便想急急拦住。 二姑娘身边的雀儿却粗鲁地一把推开了她。 “你算个什么东西?二姑娘想进海棠院,也是你个狗奴才能拦的!” 春绿被推在了地上。 今日风大,呼呼地乱刮。 唰地一声。 谢易墨掀开了暖阁的锦帘。 外头的冷风一下子便刮了进来。 阮凝玉放下了金剪子,看了过去。 只见谢易墨外头还罩着件窃蓝桂花纹斗篷,只见她伸出玉手,缓缓将风帽取下,而后那张淡雅如仙的脸蛋便带着煞气地朝她望了过来。 明显,来者不善。 抱玉瞬间警惕起来:“二姑娘,你想干什么?!” 二姑娘不会是因为昨日丢了脸,便想过来对自家小姐发脾气吧? 雀儿见状,“主子们还没发话,有你这个贱婢插嘴的份么?!” 谢易墨突然抬手,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坐在绣墩上的表姑娘。 “你们都出去。” 阮凝玉明白二表姐为什么找上她来了。 雀儿听话,却又看向愣着不动的抱玉。 “你还愣着干什么?!” 二小姐都发话了! 她不会真以为表姑娘是这个府里的主子吧? 抱玉看向小姐。 阮凝玉颔首,“去吧。” 抱玉这才离开。 那道厚厚的锦帘很快又重新放了回去,隔绝了外头呜呜的风声。 谢易墨在她屋里踱了几步,自己还是第一次来阮凝玉的屋子。 只见二姑娘蹙着柳眉,月白绣鞋尖轻点地面,挑剔地看着她屋里的陈设。 她唇角一勾,“表妹这博古架倒像是虚设的。” 她想起自己房里的博古架,层层叠叠摆着波斯琉璃瓶、前朝汝窑瓷,就连镇纸都是整块的和田白玉。 再看阮凝玉屋里的这些东西,如若今日过来不是寻她有事的话,谢易墨是万万不会踏入海棠院的,唯恐沾染了这里的穷酸气,影响自己的气运。 “表妹若是缺什么摆件,尽可跟表姐说,我房里倒还有些闲置的,虽不算多贵重,却也能充充门面。” 说完,谢易墨便嫌恶地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阮凝玉没搭理,继续调整梅枝。 谢易墨披着出自名家之手的斗篷,锦衣绣袄,领口露出半寸珍珠璎珞,鬓边一支累丝嵌宝金凤簪,一看便是精心打扮后才过来的。 而她的手上,则戴了双红色刺绣菱纹手套。 但在这样珠光宝气的明艳美人身上,阮凝玉还是瞧出了她身上的“鬼气”。 她脂粉掩盖着青白,又像她睫毛投在眼下的阴影,给人的感觉,便像是冬天梅枝上的冷霜。 她像个大病初愈的人,明明身子已经不允许了,却还是强撑着来到了她的海棠院。 但从她十分精细的妆容上,却丝毫看不见这样一丝疲态。 谢易墨那双眼,充满野心和孤高,且眼尾上挑,像站在陡峭悬崖上,一只美丽冷艳的一足鸟。 谢易墨嫌弃的目光却忽然顿了一下。 她挑眉,“不过这上面摆放着的红珊瑚树……倒还不错。” 真是奇迹,阮凝玉屋中竟然还能有一件这样的好物件? 阮凝玉僵硬了身体。 谢易墨忽然眯起眼睛,“不过。” “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正当阮凝玉担心谢易墨会想起什么事。 谢易墨却忽然厌恶道:“算了,不重要。” 看得出,她很不耐烦,对阮凝玉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 谢易墨转过头,屋里充斥着她身上的白芷香。 “阮凝玉,这里没有旁人,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说实话——你一早就知道了我同安表兄的事了,是不是?” “阮凝玉,你究竟想干什么!” 谢易墨深呼吸,维持美丽。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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