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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照看下大公子了。” 说完,还不等她回应,阮凝玉便见他人已经主动地退了出去。 帘子轻荡,又重新垂落了下去。 而坐在地上静养着的男人始终阖着目,若不是他肩上的伤实在太过吓人的话,那么绝对是一幅不可方物的美人图。 今日着实是发生了许多件尴尬的事,也难怪谢凌不愿搭理她。 阮凝玉想了想,主动坐得离他近一些。 她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也受到了惊吓。 于是轻声安抚:“表哥,会没事的,很快就到医馆了。” 谢凌睫毛微动,她的话或许对平时的他来说有些作用,可是他此刻张眼闭眼都是她将慕容深护在身后的画面。 若不是他不幸中了箭的话,她怕是眼里只会全剩下她的七皇子一人,余光没有他的半片身影吧。 阮凝玉见到他不说话,脸也越来越白。 她问:“表哥?” 只见谢凌终于掀开他薄如蝉翼的眼皮,看了她一眼,这个眼神意外的长久、深刻,仿佛恨海难填,又难抵情天的淹没。 凤目微阖,只剩底下的一点眸光仍在流转。 他终于用他那虚弱的声音回应了她。 “我有点晕血。” 阮凝玉一愣。 谢玄机会晕血? 她下意识在心里反驳,他若是晕血的话,那么她上辈子理应会知道的才对啊。 前世她这位手眼通天的表哥历经了大风大雨,她就从来没听说过他会晕血这一说。 可是此时的谢凌真的很虚弱,脸色也越发的白,像雪似的,衬得唇边的那抹鲜血更加殷红。 眼见他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心率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气短。 男人的容颜白得像瓷器,脆弱得仿佛稍不留神就会碎掉。 阮凝玉便也没有经过思考,上前便下意识地去握住了他的手。 “表哥,别害怕。” 她是真的害怕谢凌会出事,何况前面男人已经毫无征兆地吐了血了。她好像有点察觉到了谢凌如今的身体情况并不容乐观。 还有一点就是。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陪着谢凌在马车上,也就是说谢凌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她也难逃其咎。 所以谢凌绝对不能有事。 阮凝玉在心里自私地想。 她紧紧握住他发凉的手指。 “表哥,闭上眼,便不会晕血了,你慢慢呼吸。” “别害怕,有我在。” 在她的安抚下,果真有了一点效果。 谢凌虽然对她冷淡,但真的缓缓阖上了眼。 阮凝玉便尽量陪着他,让他知道她正在他的身边。 本来牵了一会手,她就想要收回去的。 但谢凌面色如纸,明明他的侧脸是冷艳的,可他却不吭声地去回握住她的手,汲取着她的体温。 阮凝玉怔住了。 但见谢凌深眉心紧皱,脸上的肌肉都因强忍着恶心而在微微抽搐,她便没有将手松开。 因为她因为刺客的事也受了惊吓,于是她也跟着他一样靠着车壁,闭上了眼在那假寐。 过了一会,阮凝玉听见了身边的呼吸声又变得短促、虚弱。 她睁开了眼。 “表哥,你还害怕么?” 谢凌双唇也渐渐没了血色,阮凝玉清晰地感觉到他体内的生机正一丝丝地流逝,就连手也越发的僵冷,她怎么捂也捂不热,这让她非常害怕。 她知道谢凌的症状不是因为他中了箭,而是因为他自身原有的病。 阮凝玉忙关心地问:“表哥晕血的时候,可否有什么东西能够缓和其症状?” 想到今日的她都说了什么又干了什么,阮凝玉对他终究是有愧的,于是她咬了咬嘴唇,眼神中满是诚恳:“若是有什么需要让表妹做的,表妹定不遗余力。” 谢凌默了半晌,“我晕血的时候,若是吃点甜的便能够缓解一二。” 阮凝玉看了看马车,发现并没有一块甜食。 她想怕是,怕是没有办法了,她刚想对表哥说,让他且先忍一忍,她想握紧他的手安抚他时,她却看见侧边的身影动了动。 这时,她的下颌便被克制已久的男人用两根手指给攥住了,而后被轻轻一抬。 她刚启开的花瓣似的唇就这么暴露在了他的眼皮底下。 谢凌的指腹轻轻地在她的红唇上一刮。 马车在路上不小心碾到了块石头,车厢跟着晃荡了一下,天光一暗,又重新亮了回去,整个过程发生不过一瞬,而身边的男人早已离开,就仿佛适才只是个错觉而已。 阮凝玉渐渐回神。 等意识到谢凌适才在黑暗里都干了些什么后,她顿时气得发抖。 第371章 表哥,我在这里 虽然只是眨眼的片刻,只是车厢内天光变幽暗了,可她又不是耳聋了,黑暗里的动静她还是听得到的。 虽然荒诞,但—— 谢凌适才好像在黑暗里尝了她的口脂? 阮凝玉只觉呼吸一滞,她不敢置信地在原地发抖,就连呼吸也跟着短促起来。 可对方是那位以皎洁如月、高岭之雪闻名的谢玄机,是前世她最忌惮也最束手无策之人。 他如今亦是她最尊重的表哥、兄长,尝口脂这样的行径她完全没有想过跟身边的这位男人沾到边,从来没有把它跟谢凌联系过起来。 她第一反应便是僵在原地,先是便是震惊席卷而来,接着又被莫大的愤怒给淹没。 她声音冷了下去。 “表哥,敢问你方才究竟在做些什么?” 阮凝玉又发抖又咬牙,她觉得,自己需要他一个解释,一个合理的解释。 自己此刻已经有了杀了他的念头。 原本,她好不容易才在与谢玄机的相处中渐渐累积起了一些对他的好感。 可如今,这一切的美好幻想都在看到他用手指轻尝自己唇上口脂的那一刻,瞬间如泡沫般破碎,所有的好感也在刹那间灰飞烟灭,仿佛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她万万没有想到,平日里看似风度翩翩、光明磊落的谢玄机,竟也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她犀利又愤怒的目光扫了过来。 在她的设想里,身边的男人或许会心虚得眸光闪烁,又或者会彻底撕下平日里伪装的面具,毫不掩饰地暴露出他灵魂深处那最丑恶、最污秽不堪的一面。 可惜,都没有。 面前的谢凌眼里一片冰冷的坦然,依然还是对她爱答不理的,依然偏着脸,仿佛反感她极了,他这样冷淡的态度让她一懵,她懵了,都怀疑前面到底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是不是误会了谢玄机! 若不是他苍白的薄唇上还沾染了艳红的色泽的话,阮凝玉便真的要信了。 这样子的后果便是,阮凝玉气得差点喘不来气。 谢凌合眼了一会。 再度睁开眼时。 便见身前的表姑娘还顶着一双喷火的杏目在瞪着他。 过了一会。 阮凝玉便看见谢凌拧了眉,他眉眼一片憔悴,脸色苍白,仿佛一阵风便能将他吹倒。唇瓣却殷红,病弱还又掺杂着诡异的艳丽,在这苍白的面容上显得格外夺目。 男人说出来的话依然是虚弱的:“我曾听人说起,女人家所用的口脂带着甜味。适才险些晕厥,便无意冒犯了表妹。” 说完,两片薄唇又重新合上了。 阮凝玉顿住,就这样? 谢凌的解释平淡得好像是他刚才需要喝一口水,恰好旁边有水,他便拿起来喝了。 她傻在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凌说完便将那脸又重新侧了过去,还闭上了眼睑,在那假寐,堵住了她所有要问出口的话。 男人给她的感觉依然是拒绝沟通,仍旧是高贵冷艳。 阮凝玉胸膛剧烈起伏,她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 她气得忙去调整呼吸,她觉得自己需要缓一下,想想怎么该跟他对峙,她现在的大脑几乎是空白的。 天知道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力有多大,这可是那位以克己复礼著称,一举一动皆严守礼数的谢玄机啊,她真的想问问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马车瞬间陷入了冰点。 月亮已经爬上了树梢。 当阮凝玉背过身去深呼吸的时候,谢凌却是在黑暗里睁开了眼,凤目里却是一片清明。 口脂带有的花香仍残留在他的唇瓣,挥之不去,那样的色泽染得他唇瓣透着颓靡的艳,反而柔和了他锋利五官本身的冰冷。 谢凌面无表情,可他却能感受到胸膛下的那颗心脏正在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在跳动。 表姑娘的香气也一直萦绕在他的周围,如同夜里只开一瞬的昙花,飘着幽淡的清香。 他是用指腹从她唇上刮下了一点口脂,也违背理智地尝了。 因为他整日因为她连续受了几番刺激,也被她气得呕血,好不容易养好起来的身体在她面前却前功尽弃。 他又变回了那个会因她的一言一行而情绪失控、身体也跟着不听使唤的病秧子。 其实谢凌很快就要忘记了他小时候身体就要比同龄人差些了。 他第一次发作时,祖父便请了名震天下、医术精湛的大夫黄仁安过来给他看病。 谢凌还记得黄爷爷是怎么说的。 他对着祖父道:“你这小长孙先天不足,心脏尤为薄弱,易有心悸之症,长此以往怕是有早夭之征兆。” 当时祖父吓了一大跳,凌儿自小就聪慧过人,有神童之名,他也格外看重他。 可上天却是公平的,给予了他天赋异禀,却给了他颗虚弱的心脏。 黄仁安道:“这样,我给他开几味养心安神的强心之药,再配以天山雪莲服用,想必便能缓解许多。” 从那之后,祖父怕他小小年纪就早夭,自他幼年起祖父便将他带在身旁事无巨细,皆亲自照拂。 平日里,祖父亦不敢让他远行,哪怕是孩童间寻常的嬉闹追逐,也在禁止之列。 为了让他日后情绪平稳,内心安宁,祖父自幼便向他灌输清静无为、无欲无求的处世之道。也逐渐养成了清心寡欲的性格,凡事皆淡然处之,不为外物所扰。 再加上黄爷爷还是他祖父的好友,那几年黄爷爷便一直留在京城,便于给他治疗心疾。 喝了黄爷爷几年的药,加之适当的强身健体,他的心疾便再也没有发生过了。 而他现在及冠了,谢凌都要忘记小时候的往事了。 一开始对于表姑娘,谢凌觉得不过是感情,便没往会刺激得心疾发作的这方面去想。 而他有心疾的事情还是谢府的秘辛,就连谢易书谢易墨她们都不知道,而谢宜温还是小时候偶然撞见他犯心悸在地上浑身抽搐的样子才知情的。 那时大堂妹怕被他难看的样子给吓到了,吓得半月里都不敢与他说话。 所以谢宜温她前阵子发现端倪,才会本能地瞒着本就病重的老太太,怕老太太担心。 谢凌还是低估了感情带来的杀伤力,也低估了表姑娘对他的影响。 感情一旦被压抑许久,总要出现一个突破口,不然人会疯掉的。 于是适才他便魔怔般地伸出了手指,冲动地去碰她下颌上细腻的肌肤。 这是唯一一次两人都清醒情况下的肌肤相亲。 可谢凌却没有做好在表姑娘面前摊牌的准备。 就好像过去他都生活在黑暗里,陡然让他出现在天光底下,他却无法适从。 前面他一直道貌岸然地打着兄长的名义,对她嘘寒问暖,对她百般关照。 而现在他那些爱慕她的阴暗心思彻底地暴露在了表姑娘的面前,谢凌有种泰山崩于眼前的感觉,他就像突然被扒尽了衣裳,在表姑娘的面前,他毫无遮蔽。 这让他很想转头就走,也让他没了出现在她面前的勇气。 谢凌此时黑眸里充满了抗拒和回避,以及对自己的厌恶。 这些情绪铺天盖地的,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于是他索性合上了眼,就此与外界切断联系。 见身边的男人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他的手也不再似方才那般痉挛发抖。 阮凝玉心里冷笑,看来她的口脂倒还真是灵丹妙药! 阮凝玉看了一眼,见他仍旧虚弱,肩上的伤像是开在他衣裳上的一朵血花,于是到嘴的话就这么咽回了肚子里。 罢了,他现在是个病人,等回府再跟他算账吧。 她倒还有点相信谢凌的解释了。 只有他这种对儿女之情淡漠且一窍不通的男人,才会生出这样叫人匪夷所思的逻辑! 正常人兴许会想不通,可若是谢玄机,她便能理解了,因为谢玄机跟他们这些正常人就不是一个脑子…… 她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吧。 反正谢凌也不是吻她,吃一点她唇上的口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是救命了。 见他靠在车壁上,阮凝玉就想起来了,他前世位至首辅的时候,也有好几次顶着病进宫参与朝政的时候。 她现在甚至都怀疑,谢凌身上究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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