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哥,一直以继承人自居。六道仙人之前也从未流露过放弃他的意思。” “那问题出在哪里?他们二人怎么会闹出那么大的仇怨?以至于这仇恨延绵了千年之久。” “六道仙人死前给了他们考验。”我简单总结道,“可是因陀罗的表现让六道仙人不满意,所以忍宗的继承人就换成了阿修罗。再加上黑绝暗中挑拨,两个人之间就产生了龃龉,然后就打起来了。” 他的神色一瞬间变得十分难以置信,连声音都有些失真:“临时换继承人?然后新旧继承人之间还有黑绝暗中挑拨?” “宇智波斑,我要是有一天突然告诉你,你做得很差劲,暗部部长不如换人来做吧,而且那个即将替换你的人还是你一直以来保护的人。你会怎么想?” “我被背叛了?”他艰难道,“听上去就像是我保护的人联合另一个人一起算计我。” “是啊。”我怜悯地拍了拍他的头,“所以我不太喜欢六道仙人那个糟老头子,这事办的太差劲了。” “糟老头子?!”他反应过来,眼神一凝,“你之前说要借用轮回眼想见的人莫非是他?!” “是啊。”我指了指场景中一问三不知的九尾,应声道,“九喇嘛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要找能告诉我答案的人。我要确定你们二人在规则还于星球之后还能不能保有自我。” “所以,你借用我的轮回眼最初的目的也是为了我?”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这么不対劲呢?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慢慢地点了点头:“最初我要轮回眼的目的就是为了见六道仙人。你和大哥的查克拉,再加上尾兽的查克拉,三者集合就可能让六道仙人现世。” “千手扉间,我直到此时此刻才知道,你居然为我做过那么多的事情!甚至在我还一无所觉的时候,就在担心我是否会失去自我。” “九喇嘛也很担心你。”我十分抗拒他这种强拉上我的话语,反驳道,“它也是为了你,才会同意跟我走一趟。” “那是因为在它眼中,我和柱间是因陀罗和阿修罗的转世,只这一点,就足够它対我们十分关注了。但你不一样!”他神采奕奕道,“千手扉间,你只认识我们,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 听上去更奇怪了,好像我所有的行为都绕着他们两个人转一样。我下意识蹙眉反驳道:“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说得好像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们两个人一样,一点也不符合事实。” “好好好。”他连声附和,随即又马上调转话头问道,“但是你在那个时候就将我放在心里了,対不対?” “我没——”我刚要开口就被他打断了。 “等等!”他捂住我的唇,直到我憋回将将出口的话才松开手,“我换一种问法,那时候你在想办法保住我的性命,対吗?” “……対。” “我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他笑了起来,声音十分愉悦。 第三百二十六章 之后, 我带着九尾去见了大哥,随后又回到宇智波族长大宅的住所,也是在这个时候, 我第一次失控,差一点杀了九尾。 “那次死亡対我的影响很大,身体需要靠高浓度的大哥的细胞培养液来强化,镌刻于我灵魂和身体上的封印也破损得愈发厉害,我自己的力量也首次控制不住, 开始短暂地失去意识。”我低声道, “也幸好当时是九尾在我面前,它是纯粹的查克拉聚合体, 不会轻易被我杀死。” “‘首次控制不住’?难道你之前一直强行压制它?” “随着我年岁的增长, 不受控制的本源之力対我身体的破坏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 它也一直在冲击我的意识, 嗜血、杀戮、毁灭的念头一直盘旋在我心间。我之前每年都要去鬼之国一趟,既是为了帮助失去天丛云剑的鬼之国封印魔物,也是为了发泄我心中这些控制不住的念头。” “你现在有头绪了吗?关于你那些不受控制的力量。” “有一点……”我皱了皱眉, 迟疑道, “我觉得它们跟怨力有点像, 那些能影响我的、不受我控制的东西。” “是因为你被囚禁的过去?” “我觉得不是。”我本能地反驳道, “宇智波斑, 不要从人类的角度来看我。大活井的环境我并不感到厌恶, 纯粹的幽冥黄泉之地, 纯粹的力量汇集之所, 比之外界対我而言要舒服太多。” 可现在信息终究太少,対我的过去, 我仍旧一头雾水。 我只得按捺下探究的心思,继续看着场景中我和九尾的対话,直到它的那一句“像我们这种存在,随心幻化都在一念之间。” “宇智波斑,像九尾这种存在都可以单凭力量现于世间,我比它还要强大,以我的能耐应该也能做到才対。”我抬起指尖,随手勾勒出九尾的模样,又挥散它,“那时的我已经注意到自己的异常了。于我而言,身体已隐隐成了一种束缚,可是当时的我又不确定没了身体之后,我是否还能自如地在世间行走。” 我捏了捏自己的手臂,有些郁郁:“当时,在我的猜想中,我的身体是我行于此世的通行证,一方面作为封印的媒介,压制我対世界来说过于强大的力量;另一方面也是我的伪装,替我掩盖身上不属于此世的异常,以免我被世界排斥出去。” “你在帮某个存在做事,为什么世界还会排斥你?” “我之前不知道,但我现在好像隐隐约约能猜到一点。”我推测道,“可能因为这颗星球的规则是対立的。我帮一方做事,自然受到另一方的排斥。而这另一方,显然要强大一些。那位女神虽然被封印了千年,但是她本尊的意志也在影响着这颗星球。而以她千年前的所作所为来看,她在沉睡前的拒绝念头,可能就是这颗星球排斥一切外人的原因。” “你跟九喇嘛说过,大筒木可以有很多,没了这一个大筒木辉夜姬也可能会冒出其他的大筒木来。” 他很聪明,这么快就联想到了。 “是啊,这位女神排斥大筒木一族,排斥外人来到这颗星球,连带我也受到这种拒绝意志的压制,因此我在这颗星球上受到的限制才格外严苛。” “若真如你所想,待我们解决掉大筒木辉夜姬,你是不是就可以自如地在世间行走了?再不需要寄居在刻意幻化出的毫无力量的化身体内。”他兴奋道。 “我不受控制的力量也是一个问题。”我否认道,“就算世界不排斥我,我也不想走到哪毁到哪。” “可是你的力量现在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他没有被我的否认打击到,“只要把那些你不想要的力量都丢给那把斩魄刀就好了。” 要是真这么简单就好了。我不相信那把名为纯常的剑会这么容易处理,更别说还有个莫名吸引我,更吸引这把剑的未知的存在。 “先解决了再说吧。”我简单地回了一句,没有告诉他我心中対那把剑的忌惮。 他真的很高兴,为我即将能自如地行于世间这件事,连带一向十分关注我情绪的他将我的这点小小的敷衍都忽略过去了。 之后即便他又一次看到我私底下与九尾商谈血契之事,也没有吃什么莫名其妙的醋,反而好脾气地笑道:“所以我在鬼之国训练的那段时间,你和九喇嘛私底下已经达成协议了吗?你当时想与尾兽签订血契是为了借助尾兽的力量去寻找六道仙人?” “不错。” 在鬼之国与我同行的日子他都亲身参与过,対于自己记忆中已经存在的事物,他没有什么好说的,顶多偶尔与我抱怨几句,他那时対我的态度太差,但这点抱怨在我看来也十分没有必要。 一直到——我和他从鬼之国奔赴田之国,五国大战正式开始的日子。 我没有在战场上,反而却出现在二殿下院中。 “藤原大辅……”他看着场景中旁侧敲击问我日后打算的二殿下,慢慢摩挲着我的手腕,“他的确很聪明,在那么早的时候,就能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你想离开的事实,比我们这些日日和你待在一起,却全然不觉的人要强无数倍。” “二殿下一向很聪明。”我神色微缓,“那段时日,我与他见面不多,但他却仍旧能发觉我的不対之处。” “‘以神之意志附身于凡人之躯’……藤原大辅着实了不得。你的情况与他猜的也相差不远,在那时他就堪破了真相,也不怪他看不上我们这群‘愚笨之人’。” “……”附和他的话,就好像在骂他们都是笨蛋。但是不附和又很奇怪,二殿下的确了不得,就连我也没想到他居然能从这些蛛丝马迹中猜到一些东西。 “他乡虽好终是客……此世种种,不过路边风景,不是故乡,不是归处……识得汉字,赏得诗词,寄得风月,因缘际会,流落此世,不过此间过客而已……”他复述着场景中我说过的话,整个人都平静极了,然而我却觉得他此时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时的沉寂只是在蓄积着更加猛烈的情绪。 直到场景中二殿下被我气晕,我将其送回房后,他才再度开口:“千手扉间,你真够清醒的。自始至终,你都将自己当做一个过客,也难怪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摆脱木叶。” 他偏头咳出一口血,随手抹去唇角的血迹,第一次挑破我们之间可能并不存在的未来,直直问道:“告诉我,若我日后追上你的步伐,你会带我一起走吗?” “我尊重你的意愿。”我抬手抹去他脸上残存的血迹,“无论你想留在这个世界,还是想跟我一起走,都可以。” “好。”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千手扉间,记住你说的话。” 我感受到的压抑到极致的情绪忽然消失了。我探究地看着他,预想中的大发雷霆不见了,猜测到的他会反复确认我会一直注视着他的话语也不见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像他并不为此生气一样。 “怎么?以为我会生气?”察觉到我如此看他,他将视线从场景中移了回来,替我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我微微点头。 他见我如此,半捂着唇笑了一声,随即恢复了不苟言笑的模样:“千手扉间,因为男朋友要离开,却只能用言语挽留是软弱的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说到此,他停顿了一下,温热的手按上我的后脖颈,将我的头按了下来,四目相対,他面无表情的脸忽然漾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一个成熟的大人,应该抓住所有的机会,将可能变成必然。然后,做好万全的准备,陪着他的男朋友一起走。” “你——?”看着他这副孤注一掷的模样,我有些不确定。 听上去好像他的亲人、家族、荣耀、权力,都可以被他放弃,只因为他要跟我一起离开。但我在他心中的分量有这么重吗?我觉得没有。 宇智波的亲缘关系不浅,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很好;他还有挚友在侧,家族倚靠,荣耀傍身,这些都不是轻易可以抛弃的,尤其対于重情的他来说。 “千手扉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那是我需要安排的事情,你只要乖乖等着我就够了。”他淡淡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绪。 “你会后悔的。”我意有所指道。在渡过漫长的岁月之后,他终究会后悔自己曾经的选择,会怀念曾经挚友仍在、亲族尚存、兄弟皆安、荣耀加冕的自己。 “放任你一个人离开,我会更后悔。”他的声音轻柔却坚决。 他的岁月太短,还不能理解我说的话。我垂下眼睫,看着被他握在手中的手腕,试着抽了抽,却被他更加用力地握紧。 “如你所言,未来尚在,一切皆有可能。”他轻轻巧巧地为这个沉重的问题收了尾,“千手扉间,这应该算是我们之间最严重的分歧,你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不如就让时光来见证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05-13 19:37:35~2022-05-17 08:41: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KI-W 8个;两个太阳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Observe 10瓶;Sunday 5瓶;未闻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百二十七章 真倔啊。 以往他的倔强总能让我察觉几分趣味, 不服输的性子总能做出令我吃惊的事情,然而这一次……却只让我觉得索然无味。他的未来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决不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坚定地与我同行,要么在漫长的寻找未知世界的旅途中厌烦,随后便会成为被后悔、憎恶、不甘、怨愤充斥的存在,最终与我刀剑相向。 而后者,想到我可能还要花费时间看一个璀璨的灵魂在时光的侵蚀下一步一步堕落下去, 我就兴味索然。 连带就算看到我借助宇智波斑的须佐能乎一剑破开数百公里的土地时, 我也有些提不起兴致,虽然这一击是我首次试探此方世界, 也是我首次触摸到规则。 “那个时候, 你在借助我的须佐能乎试探空间对你的压迫吗?” 很多事在了结之后再看, 就不难发现我的真实目的。当时我随口说的“这场战争, 如此无趣, 我已经看烦了”这种随意的理由显然遮掩不住我的目的,我点头应道:“是啊,你和大哥打架的动静那么大, 没道理我用一点力量就被压制得这么厉害。所以, 当时我在想, 这种压迫应该是针对外来者的, 因而有了这次测试。” “你曾与我说过, 我们最终都要走上领悟规则的道路。那时你尚且还没有达到这一层次, 那如今呢?” “还没有。”我淡淡地摇头道, “规则不是那么好掌握的。” “你会成功的。”他不是我, 却如此果决地预告了我的未来,“千手扉间, 你一路行来,背负了那么多责任,遭遇了那么多困难,但你却能从绝境中劈出一条路来。你总是夸我优秀,天资过人,但我却觉得,你才是最优秀的。” 说着他与我十指交握,指尖感受到的力道让我有一瞬间恍惚,就好像有了他的祝愿,我就一定会成功一样。我微微歪头,挥散了那种错觉,本来想反驳他“凡事没有绝对”,但他这么肯定的话语,坚定的神情,信赖的眼神,却让我不太想说出这种冷酷又扫兴的话来。 “承你吉言。”好吧,最终我还是选择敷衍他。 然后下一秒就被他看破了,他包容地笑了笑:“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确实,因为目前的我前路依旧迷惘。 “那我希望,你未来无论落到何种境地,都不要放弃。坚持下去,走出绝境。这样如何?” “这一点不用你说。”我皱眉反驳道。活下去是我的本能,这一点经由外人说出来,尤其古怪。 “算我失言。”他看出来我有点不高兴,遂轻飘飘结束了这个话题。 真拿他没办法……又是这种装着不在意其实很失落的表情。 “我答应你。”我叹了口气,还是选择回应他这句无聊的话。 “好。”他立马就高兴起来了。 之后的时光无甚奇怪之处,且在五国大战时我又与他处于同一战场,我所经历之事他大多也都知晓。在这段时光中,除了战争,我也将精力大多放在帮助他进化轮回眼上面,因此场景流转间大多都有他的身影。 直到——九只尾兽齐聚,我特地挑出五尾穆王,助其与二殿下缔结契约。 “你对他可真不错,竟然还专门找了一只尾兽去保护他,还为了照顾他,特地挑了只最好看的。”酸溜溜的话语从我耳畔传来。 “我对你更不错。”我瞟了他一眼,声音有些危险。这种动不动就吃飞醋的性子真是够了,连这种事都要跟二殿下攀比。 察觉到我声音不对,他乖觉地做了个闭嘴的手势,不再出言。 看到我点破二殿下放出他与上杉姬君荒唐婚事背后掩藏的真相时,宇智波斑又一次吃味了:“即便我知道藤原大辅不简单,但在看到他在那么早的时候就试图挽留你,我仍旧十分不甘。当时我们都堪不破这桩婚事的真相,只以为他是失势被逼婚,顶多猜到他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反对,毕竟他被藤原拓真逼得无处可去,相较之下,田之国还算一个容身之所。” “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甚至他还借机拿到了木叶以及周边一大块地方的地契。”他动了动身体,将我又搂紧了一点,“千手扉间,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其实后来木叶的发展这位殿下也掺了一手。没有他,木叶决不会像你看到的那样,发展得那么顺利。” “我之前只单纯以为这位殿下想起来木叶私底下是他的地盘了,想掺和一手。但现在看来,他是为了你,既是为了兑现他在你面前承诺过的“好好照看木叶”,也是为了想让木叶变得更好一点,好到能挽留住你的程度。” 我看着场景中试图挽留我未果,最终不甘愿地点头应下帮我照看木叶的二殿下,有些出神。这一次,也是我计划中的见他的最后一面了。他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但还是承诺帮一个可能再也不会出现的人照看木叶。 “二殿下帮过我很多忙。”我的心情有点复杂,特别是在知道二殿下忠实地履行了这句他单方面的承诺,但在他之后特地跑来木叶见我那一面时,却分毫未提此事的情况下。 “所以我们之后一起去道谢吧。”他突然提议道,“木叶每年都会给藤原大辅备一份厚礼,待我们从这个世界回去之后,我们带上礼物亲自去登门道谢。” 我看他不像是要去道谢,他想去当面气死二殿下。明知二殿下看他不顺眼,看和我在一起的他更加不顺眼,他还特地拉着我去二殿下面前转,我十分看不上他这种暗地里打击报复的行为。 “要去你自己去。”我拒绝道,“宇智波斑,你明明想借机气他。” “哼!”被我戳破他的小心思,他不满地哼了一声,没有再试图劝我。 再然后,就是我为二殿下和上杉姬君写下的祝婚词。 “千手扉间,他们大婚的时候并未出现这副词。”身旁的人脸色阴沉地可怕。 这一点不难猜到。二殿下都能从蛛丝马迹中察觉我的异常之处,其他人自然也可以。像这种与此世格格不入的祝词,自然不出现在人前为好。这是二殿下为我的异常之处遮掩的必然行为。这位殿下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挽留我,保护我。 “红叶传书,锦屏射雀……秦晋之好……白头偕老,鸿案相庄……琴瑟之欢……笙箫和鸣……”他抬手捂住胸膛,扭曲的脸庞上是止不住的嫉恨,“千手扉间,千手扉间……你脑子里那么多精妙的词汇,那么多缠绵的字句,竟然都送给了藤原大辅?!” “我曾经说过什么?只要你愿意,你会是世界上最会察言观色,最能善解人意,最能体察人心之人。不如你现在猜一猜,我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无非是又觉得这种词我居然都没对他说过,反而将其作为祝婚词送给二殿下了;又觉得二殿下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到我亲手写下的祝婚词,而他作为我的男朋友却什么都没有。 “你是我的男朋友,他不是。”我点了点他的眉心,迫使它向外舒展开来。 “……好吧。”他的妒火被这一句话轻轻松松地浇灭了,他的脸上虽然还带了些不乐意的神色,却还是别扭道,“我也要这种华丽的辞藻。” “不要闹脾气。”我断然拒绝。 “藤原大辅都有,为什么我不能有?!” “因为我不想说。”我扯着他的长发道,“宇智波斑,你这么想要,就自己去看万叶集那种书吧,那里面要多少有多少。” “我想听你说!”即便被我扯得头皮刺痛,他依旧忍痛坚持道。 “不可能。” “为什么?!明明我才是你的男朋友。你都可以对着藤原大辅写下来,为什么不能跟我说?!” “那是祝婚词,我从记忆里现抄的。” “那我也要你给我抄一份!” “可以啊。”我凉凉道。 “真的?!”见我答应,他瞬间神采飞扬起来。 “你要和哪位贵女联姻?我也可以给你们送一副祝婚词。” “怎么这样?!”面前神采飞扬的脸瞬间垮塌了下来,“千手扉间,你明明知道我只喜欢你的。” “是你说想要祝婚词的,我只是满足你的愿望。” “……那我不要了。”他偃旗息鼓道,“千手扉间,就算没有祝婚词,你也可以跟我说点别的好听的。” “没有。” “你在敷衍我,你明明知道很多华丽的辞藻。”他指责道。 “我不知道。”好烦,他怎么这么烦? “那让我说给你听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都懒得回他这种无聊的问话。 他像小孩子一样指责的神色不见了,神色变得十分郑重:“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不敢与君绝。①” 我一直觉得他那双紫色的眼眸很好看,眼睑开合间犹如天上闪烁的星辰,然而此时,我却觉得他的眼眸中似乎在进行一场绚烂的烟火大会,无数明灭的烟火在其中闪过又消逝,但那一瞬间的绽放的璀璨芳华却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中,合着他低沉悦耳的声音,直直回响在我的心中。 “你——?!”我再也止不住震惊的神色。无论是他忽然脱口而出的乐歌,还是他吟诵乐歌所用的语言,都不该是他应该知道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①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诗经《上邪》 第三百二十八章 他用唇封住我未脱口而出的疑问, 跟我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后,才略微退开,只手仍旧扣着我的后脑, 抵着我的额头,与我四目相对,笑容肆意又自得:“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说过,现世的确不凡,我带回去的资料很多, 里面自然记载了诸多文明。” “千手扉间。”另一只手伸过来亲昵地捏了捏我的下颌, “你从未想过遮掩自己的异常。樱花宴上那句七言,给二殿下的祝婚词, 都是破绽。以物寄情的手法虽然常见, 但那一句‘秦晋之好’才是最能揭示你的来处的词句。天下恐怕再难有第二个秦国和晋国, 也再难有第二个秦、晋二国世代联姻。” “你刚才才知道‘秦晋之好’这个词句。”我下意识反驳道。而他绝无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学会这些东西。 “我学的东西很多。”他轻描淡写道, “如今不过恰好被我猜中了而已。” 然而这平淡的话语下掩藏着的是他不知耗费了多少个日夜,不知学了多少种语言和文字,不知寻找过多少种文明的心血。 他哪来的时间学这些?我只能想到那段我在龙脉中的时日。在这短短的半年里, 他到底做了多少事情?毁去神树残骸, 找到通往月亮的通道, 吞噬外道魔像, 改造身体, 打理木叶诸事, 甚至他还有时间学这些可能一辈子用不上的其他文明的语言、历史、诗词歌赋…… “看来我在龙脉中的那半年, 你干了不少事情。” “我说过, 一个成熟的大人,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然后陪着他的男朋友一起走。他没有说出后面半句话, 我却在心里补完了这句。他所谓的“万全的准备”,我直到现在才模模糊糊意识到,这“万全”究竟是如何“万全”的。为了一个可能,疯狂到学习了不知道多少文明的历史和语言…… 他的轻笑将我拉回现实,刚才郑重到好像在发誓一样的神色消失了,他有些懊恼道:“我擅自改了最后一句的字,于我们这类存在而言,天地合也不是看不到的景象,若真的因为发生了这种事,我们就要分开,那也太糟糕了,不如改成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下一秒,他懊恼的脸就凑到了我面前:“对你的文明而言,这种古人的诗词应该很重要吧。我擅自改字是不是不太好?” 哦,他说的是把“乃敢与君绝”的“乃”字改成了“不”字。然而这种因着自己美好的期翼而进行的改动,让我实在指责不起来。 “不会。”我干巴巴地道,“诗词本来就是让人用的,若这种改动更合你的心意,自然可以。” “那合你的心意吗?”他笑眯眯地问道,像个凑到身前要糖果的小孩子,一脸期待又渴望的表情。 然而,说句实话,我对此一丝一毫的感觉都没有,更多的只是对他竟然学会了汉语以及诸多古诗词的震惊。 “千手扉间,你怎么不说话?” “……”我有些踯躅,却又在他催促的神情中,还是说出了实情,“宇智波斑,对我来说……” 我说的有些艰难,但还是磕磕绊绊地把意思表达清楚了:“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这些事……” 我皱了皱眉,见他挂着笑容的脸僵了僵,似乎察觉到我要说什么了,才一气道:“这些事其实都是常见的,打个架说不定都可以造成这些破坏。所以,你用这种诗词来表示自己的情感,于我而言……我实在体会不到其中真意。” “那我换一句!”他的面容狰狞了一瞬,看得出来他在搜肠刮肚想那些缠绵悱恻的辞藻,“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①……不不不,这句你肯定又要说什么山啊水啊的一破坏就没了……既见君子,云胡不喜?②……不,这句又太平淡了,我还是——” “停停停!”我拍了下他的头,止住他开始给我背古诗词的趋势,“你想表达的意思我知道了,不需要你在这挖空心思背这些辞藻。” 他瞪了我一眼,泄气道:“千手扉间,你之前拒绝说那些华丽的辞藻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你眼里,那些以物寄情的手法都令你觉得可笑?那些移山填海的伟业于你而言不是做不到的事情,也因此那些看上去不可能的誓言就成了你眼中的笑话。” “笑话倒不至于。我没有无聊到取笑一个人如此真挚的情感的地步。只是——”我叹了口气,“这些辞藻我写下来送给别人倒也罢了,用在我身上实在让我觉得很别扭。那些坚贞不移的情感,那些狠绝的誓言,那些信誓旦旦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言语,在我眼里都十分可笑。因为大多数人类都做不到这一点,也因此他们写就的华美诗篇在我眼中就显得有些讽刺。” “比如你刚才所说的沧海巫山那句,这本是作者悼念亡妻所作,然其在娶妻之前便有一位青梅竹马,在妻亡之后又有一位红颜知己。”我叹息道,“这种诗写得再好,在我眼里也打了折扣。” 听到此,宇智波斑脸都绿了。 然而我却没止住话头,转而反问他道:“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杀了你再找一位红颜知己,还是你打算在我活着的时候悼念我?” “怎么可能?!”他立马坐直了身体,脸上满是恨不得将刚才的自己回炉重造的后悔神色,“你快把我刚才念叨的那些东西全都忘掉!我只看到这些全是歌颂爱情的辞藻,完全不知道其背后居然还有这种腌臜事!若我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跟你说这些的!” “呵!”我轻笑一声,凑上去亲了亲他,安抚了他有些不安的心理。 这下他应该不敢再乱念叨这些辞藻了吧。我还真怕他之后一日三遍地在我耳边念叨这些,我对此不是很感兴趣,念叨多了也会让我心烦,还是从根源上杜绝好了。即便他肚子里有些墨水,但绝对没到将每一篇辞藻其后的真意和作者的生平都弄得清清楚楚的地步。 见我轻飘飘地略过这件事,他大抵也猜到了我多半是故意的。毕竟我前脚才说过“诗词本就是让人用的”,结果后脚就指出了他念叨的几句种种不妥之处,这实在与我前面说的话矛盾。 然后他就开始冲我抱怨:“千手扉间,你这种故意吓人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为什么连这种事都非要吓一吓我?” “因为吓人很有效啊。”我调侃道,“我说我不想听,你不知还要拐弯抹角地试探我多少回,肯定要闹到我不得不听才好。现在我这么说,你就不会随便在我耳边念叨了,保不齐你念叨的某一句诗词就是作者写给他的红颜知己或者悼亡亲人所作。虽然我对这些背景没有那么在意,但你肯定会介意得要死。” 说到此,我愈发觉得我这法子十分不错,对于偏执到有些洁癖的宇智波斑而言,我们之间一丝一毫的瑕疵他都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去抹平掉,更别说这类看似缠绵悱恻,实则不忠不贞的辞藻了。 “算我学艺不精!”他气鼓鼓道,“总有一天我要在你耳边念叨一百句、一千句、一万句这些东西,还要让你一丝一毫的错都挑不出来!” 什么一百句、一千句、一万句……听上去怪怪的,好像他要出一本情话大全一样。 我憋不住笑了,捏着他的脸调侃道:“你搜集这么多情话不如出一本书算了,再配上我们族长大人千金难求的字,这可是一本万利,一本百万利的买卖啊!” “也不是不行。”他被我捏着一边脸,声音有些含糊,但我能从中听出他的确有这个想法,“到时候我就不当忍者了,去写书卖钱,有忍界修罗和‘白鬼’大人的名号撑着,总不会让我们饿死。” “宇智波斑,你真不要脸。”我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我还能更不要脸一点。”他笑眯眯道,“我不仅要写书,我还要指名道姓写上你的名字。” “呵呵。”我愈发用力地捏着他的脸嘲讽道,“然后天下人看见我的名头就被吓跑了,你写的书别想卖出去,你就喝西北风去吧。” “怎么会?”他笑着反驳道,“天下人恐怕更愿意看到威名赫赫的‘白鬼’大人是怎么被忍界修罗追到手的。”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人类的猎奇心理自然向往这些平日里看着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也更愿意用八卦将高高在上的存在拉下高台。 “第一句我都想好了。”见我语塞,他乘胜追击道,“不用奇绝的辞藻开头,也不写那些虚假的缠绵悱恻的故事,只写一句话——” “写什么?”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他故意拉长语调,就是在等着我回话。想想也知道他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偏偏我还上赶着去当他的捧哏,真是欠的! 他执起我的手,在我的掌心落下一个轻轻柔柔的吻。 “你好啊!千手扉
相关推荐:
奶爸的修真人生
从死神开始打穿综漫无限
醋意大发(H)
星际最强大脑
不孕有三
表哥见我多妩媚
渣女的惩罚
创世之子的猎艳之旅(H)
人外控狂喜
斗罗:我唐舞麟真的不是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