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也是通过杀戮这种手段,但却不是我当时猜测的那样,令天下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吓人又不犯法。”他的鼻息喷在我的颈侧让我有些痒,我往外偏了偏头,回望着他,带着丝丝笑意道,“我当时还挺想知道有一个想让天下大乱的疯子在一边虎视眈眈,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在他猜出了我的确知道另一个未来之后,再回望我过去对他种种的教导抑或是给他打预防针的做法,便不难猜出我当时在忌惮抑或是预防什么,他又好气又好笑道,“反正总不可能用什么无限月读来让天下太平!” 哦,现在我也知道他不会。 眼看着木叶发展得欣欣向荣,离天下一统的目标也越来越近,天底下的战火即将消弭,世界的威胁也将祛除,他疯了才会用什么无限月读来让世界成为那位女神的养分。 对了,他好像还不知道无限月读的真相吧? “宇智波斑,我好像没有跟你说过无限月读的事情。”想到此,我直白地开口道。 “这不是单纯地能让天下所有人都陷入美梦之中的幻术吗?” “不是。”我微微摇头,“无限月读是抽取所有人类的查克拉,将其供给辉夜姬的术。就像蝙蝠吸血时会用唾液麻痹伤口一样,让人们陷入美梦只是预防他们反抗的措施。” “什么?我不知道……”他一惊,下意识抬手摸上右眼,喃喃道,“如果我真的用出这个术,那我岂不是成了灭绝人类的元凶?用美梦麻痹他们,然后在睡梦中就被抽净查克拉死亡。” “怎么说呢?”我拂开他的手,凑近与他对视,那双紫色的眼眸看着愈发妖冶,小小地勾起唇角,直到眼眸中的人影也回以同样的弧度,我才开口,“其实我还挺想看看无限月读是什么样子的。幻术的作用很多,相同的幻术若输入的查克拉不同,能达到的效果也不同。譬如我的黑暗行之术,战场上剥夺敌人的五感方便我对其下手,然而只要削弱查克拉的供给,它便能成为忍者开会的工具,可以轻易模拟出主持者想要的东西,方便会议进行。” “无限月读有一个很重要的功能,他能联结世界上所有的人类,只要施术者愿意,甚至能将他们拖入同一个世界。”说到此,我点了点下唇,笑得愈发愉悦,“宇智波斑,你说在一个完全虚拟的世界中,人类将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呢?现实中无法实现的事物经由虚拟的环境可以模拟出来,现实中无法满足的愿望经由虚拟的幻梦可以实现他们……这种无限的可能,连我也猜不到的未来,真是让我十分感兴趣。” “类似于——”他有些迟疑,看上去像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能察觉到,他在试图想出合适的词汇来回答我,“类似于现世的互联网,然后由二维的虚拟世界变成三维的立体世界?大概就是他们提出的全息的概念?” 看来他是真的看了不少书,我点点头,颇为愉悦道:“差不多,一个人类明确知道是虚拟存在的世界,但却能够在其中发展出无限的可能,经商、学习、战斗、娱乐……现实中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搬到无限月读的世界中来。” 他看我的神色愈发柔和:“千手扉间,你总能提出我从未想到的事物。就连无限月读这种在我看来纯粹毁灭人类的术,经由你的口中提出,也让我觉得如果这种术利用得好,能让我们的世界发展出更加灿烂的文明。” “大概因为打打杀杀这种事我实在太熟悉了。”我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用力量来干这种事实在太无趣了,我总要想办法给自己找点乐子。” “你之前就问过我,当查克拉不再成为单纯的杀戮工具时,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他的眼眸中似有星辰明灭,看着漂亮极了,配上他的话语,让我愈发觉得他的灵魂熠熠生辉,“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如果将忍术彻底融于日常生活,那该是怎样一副场景?” 说到此,他笑开了:“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是时代的弃子,注定囿于这场忍者族群的宿命之战中,查克拉于我们而言就是杀戮的工具。但只要我们这一代足够努力,我们的后辈就能着手解决你提出的这些问题了。” “我无法想出查克拉脱离了杀戮该如何使用,但是他们可以。脑子里不再有杀戮念头的他们,不再有生存压力的他们,想来会开发出查克拉更多的用途吧?” “宇智波斑,你什么时候学会将责任抛给后辈了?”他拉拉杂杂地说了这么多,我只听出一句话:让后辈去烦恼吧,跟我没关系。 “跟你学的!”他振振有词道,“我只要给他们创造出能让他们安稳生活的环境就够了,之后他们会如何发展全看他们自己!” 怎么就成了跟我学的?他如今甩锅也越发麻利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有点不高兴,头顶上凭空掉下好大一口锅。 “你忽悠我和柱间弄什么两族和谈的协议,将建立木叶的功劳扣在我和柱间头上,然后自己就甩手不管了。这跟我有什么区别?” “……”行吧,看着场景中两个傻子被我忽悠得打了鸡血一般为两族和谈和木叶建立东奔西走的样子,我哑然无声。 “没话说了吧!”难得他能堵住我的嘴,脸上都带了些得意洋洋的神色。 他这种高兴的心情也就持续了一小会,直看到到我和他在宇智波庭院中的那一次谈话之前,我与蛞蝓仙人之间关于他和大哥的谈话。 “因陀罗和阿修罗的转世?六道仙人之子?千年来的结局都是相争而亡?我和柱间可能会被沉眠在灵魂深处的记忆吞噬?甚至连自我都不复存在?” 他一句接一句地反问,直到我与蛞蝓仙人谈完话,坐到宇智波大宅的后院中时,见我一直没有回话,他才又催促道:“千手扉间,说话。不给我解释一下吗?” “……你应该猜到了才对,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无奈道,“阴之力和阳之力的化身第一世的名字就叫因陀罗和阿修罗。”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三大仙人,尾兽,他们都知道。” “我和柱间如今急速增长的实力……你所说的六道仙人的馈赠……究竟属于我们本人还是属于潜伏在我们身体里的千年之前的因陀罗和阿修罗。”他抬手按住自己的心脏,声音有些艰涩,“千手扉间,那时候你就在担心我和柱间失去自我了吗?” 第三百二十三章 看到之后我特意问他和大哥“战斗好不好玩”这个问题, 他的神色愈发难看:“你当时在想什么?你不是会无缘无故问这种事的人。” “宇智波斑,你觉得两个异世界的现世如何?单单从人们的生活水平这个角度来看。” “很好。”许是觉得两个字太过简略,他又补充道, “比我们的世界好很多。” “是啊,好很多。”我呢喃道,思绪也随着场景中我伏案忙碌的身影飘散到那时候,“我只见过类似现世的和平。” “辉夜姬是一定要杀的,但是她身上的规则却不一定必须还给星球。”我微微垂眸, 掩饰着其中蕴含着的杀意, “所以我们的世界也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条,让查克拉彻底成为历史, 衰败的星球无力再孕育忍者这种拥有强大武力值的人, 让所有人成为普通人, 我们这一批最后拥有查克拉的人, 则在力量消失前将所有可能存在的敌人抹杀。之后的历史, 就会循着我们见过的现世的历史发展。” “第一种方法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你和大哥虽然会失去力量,但却不会被因陀罗和阿修罗的意识吞噬, 衰败的星球无力承载他们强大的灵魂, 延绵千年的浩瀚记忆自然也会随着星球的衰落而永远沉睡下去。” “第二条, 将规则还于星球, 星球会重归千年前的强盛。查克拉将成为这个世界的主流, 忍者将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但, 我没有见过那种未来, 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未来会维持一段时间的和平, 还是会因为高武力值的人过多而重新陷入战火。你所苦恼的木叶的平民和忍者之间的矛盾,只是未来世界的一个缩影。” “选择第二条路, 还有可能面临你和大哥被因陀罗和阿修罗的意识重新占据身体的情况,可能会让我十数年的筹谋变作一场空,未来冒出的诸多拥有强大武力的忍者可能会让世界更为混乱。” “但你选择了第二种。”他的喉结蠕动了一下,轻声道,“千手扉间,你看上去没有让查克拉就此消亡的打算。” “啊……”我应了一声,“我的确选了第二种。” “为什么?明明第一种在你的认知中是更好的选择,但你没有选。” “宇智波斑,我不是全知全能的。”想了很久,我给了他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有些没有发生的事情,我不能证明它会变得更糟糕,也不能证明它会变得更好。” “这跟你的选择有关系吗?” “有。因为我面临着一个世界的未来的抉择。未来之所以叫未来,就是因为它还没有发生。即便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那个未来会变得糟糕,但它也还有百分之一会变好的可能。”说到一个世界的未来,我的语气更加郑重,“我对自己的未来可以肆意妄为,可以因为某个选择可能会让未来变得糟糕而不去做,但是对于一个世界的未来,我不能如此决断。” “我只见过现世的和平,不代表通往和平的道路只有现世那一条。”我正色道,“宇智波斑,在无限的未来面前,如此无知、如此渺小的我,没有能力帮一个世界做出抉择。” “所以你认为,有查克拉存在的世界不一定会变得更糟糕,因此,你不能擅自出手让星球衰败,让查克拉消逝,让忍者族群走向衰亡?” “可以这么说。”我点头道。 然后下一秒就被场景中二殿下拆了台:“你选不出来,是舍不得你那个蠢大哥吧!可能还有个宇智波斑?虽然我不知你为何会对这么一个愚笨之人如此宽容,可若不是为了他们,你会选不出来?” 然后我身边的“愚笨之人”就笑了,笑得十分欠揍:“为什么藤原大辅猜的理由跟你说的不一样?舍不得柱间,可能还舍不得我?我现在反倒希望他猜中了。” “……二殿下是普通人,我的事于他而言太过神秘。他怎么猜也不可能猜到我会生出让星球衰亡或是重新繁盛的想法。”我有些无奈,“当然,他说的也算一个理由,不然我不会专门问你们喜不喜欢战斗。” “所以那时的我已经能影响到你的想法了?虽然只是一些微乎其微的影响。” 我觉得他问的这个问题很奇怪,好像回答“能”或“不能”都不对劲,所以我保持了沉默。 然后他就莫名其妙地变得更开心了。 再然后他就被我抽出魂息,凝出鲜血,制成一颗银丝嵌珠给二殿下的举动给弄得失了兴致。 他的脸立马沉了下去:“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居然给了藤原大辅?!” “这是二殿下凭本事要的东西。”我眼皮都没抬一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大概又陷入了“二殿下有,他居然没有”这种奇怪的逻辑怪圈里。 “血液也就算了,毕竟只是这具身体的血液,跟你的本身关系不大。但是魂息?!你竟然将自己的灵魂都抽出一丝给他?!千手扉间,一旦有人要对你不利,通过这缕魂息都可以做成不少事情!”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 “谁有那个能耐?”我淡淡地反问道,“宇智波斑,我们的世界没有堪破规则之人,不可能有人通过这缕魂息对我造成伤害。” “那也不行。我们的世界没有这种人,不代表你的魂息在藤原大辅手中就绝对安全。我们都可以在异世界之间穿行,别人自然也可以来到我们的世界。一旦被人发现这枚珠子想对你不利,你该如何?” 说得真有道理,我当然不能对那个人怎么样了,那时候我在哪里都不知道。 “不如何。那只是我的一枚微小的灵魂碎片,又不是我完整的灵魂,丢了就丢了吧。”我十分光棍地决定放任不管。 “‘丢了就丢了’?”他危险地眯起眼,“那丢到我这里如何?” “我之前警告过你,不要对二殿下出手。”如果因为这么个东西,让二殿下丢了性命,那就不妙了。 此言一出,他板着脸硬邦邦道:“我不对他出手。我跟他做交易,这总行了吧?!” 我头疼道:“随你。” 再拦下去,我真怕他暗搓搓地做出什么更为出格的事情。做交易这种事,二殿下总不会吃亏的,就随他们去吧。 之后,我辞别二殿下又回到宇智波族长大宅,由此有了与他在宅邸庭院中那一番修剪花枝之流的话。如今看来,我没有履行花匠的职责,反而身旁的这位自告奋勇地担起了花匠的责任,将木叶这颗大树中诸多腐烂的地方一一修剪。 “你看,即便没有我,这颗植株也在你的照料下长得很好。”我感叹道。 “有你在,它会长得更好。”他直直盯着我,寸步不让。 我忘了,他一直反对我脱离木叶的行为,如此感叹在他听来更像是我仍旧想尽快离开这个世界。 “我不想管。”我直白道。之前筹谋十数年改换天下大势就很麻烦了,我一点也不想继续操心之后即将到来的新秩序,以及将大量精力耗费在维持新秩序上面。 “你乖乖坐在旁边看就够了。”他的脸色缓和下来,“有游客欣赏,花朵会开得更艳丽。” “什么歪理?花开得好不好跟游客有什么关系?”他这话我不能苟同,听上去木叶发展得更好是为了取悦我一样。 “怎么没关系?”他温温和和地说道,“有游客在,花朵总希望自己开得更美丽一些,能引得游客为之驻足才好;没有游客,花朵可能就随便长长了,也许只开出一个小花苞就直接枯萎了也说不定。” 他的胆子愈发大了,又拿木叶来威胁我。二殿下拿木叶来威胁我,是因为他知道我在意木叶;眼前这个木叶的统领者之一竟然也拿木叶来威胁我,我觉得他没有搞清楚一点。 “宇智波斑,我的确在意木叶。”我缓缓拍着他的头,“但是,我在意木叶的根本原因不是因为那是我筹谋十数年的成果,而是因为——” 我的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笑容:“因为木叶是你和大哥幼时的梦想,比起看着木叶欣欣向荣,天下太平,我自始至终最想看到的,是你们二人为着这个梦想会作出何种努力的身影。我说过了,我喜欢人类不断前行的姿态,喜欢在污浊的欲望中绽放的生命之花,比起那些平凡的人,我更喜欢你和大哥这样的存在。” “责任、梦想、仇恨、现实、信念,一切都如同一团乱麻将你们二人重重束缚。美好的梦想和残酷的现实交织,亲族的血仇横亘在你们追梦的路途上,远方是高悬的明月,脚下是缠绕的荆棘,这种即便自身鲜血淋漓也要奔赴远方的身影,才是我最想看到的。” “换句话说,木叶是我为你们准备的试炼场。虽然我也很喜欢普通人为了未来奋斗的身姿,但若真让我来选择,我更愿意欣赏你们二人在人世间跋涉的身影。所以——如果你执意要毁了木叶的话,我没有意见。只要主演的人不变,不管你们身处何方,不管你们奔赴何处,我都没有意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百二十四章 “木叶——”像是听到了什么他不能理解的话, 他的神色古怪极了,连语调都突兀地高高扬起,脸部的每一块肌肉都透出不可置信的意味, “是为我和柱间建的?!” 他这种听话听一半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我说的是“根本的原因”,又不是“唯一的原因”。不过……算了…… “你要这么理解也没错。” “可你明明?!”他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以一种十分难以言喻的语气道,“千手扉间!你明明说过你喜欢安稳和平的环境的!你讨厌杀戮、战火、欺骗、背叛等一系列战乱催生出来的人间!” “没错。” “那你为什么——?!比起让木叶重陷战火,你更想看到我和柱间前行的身影。所以在你心中, 我和柱间比木叶还重要?!换句话说, 就是你可以为了我们毁掉木叶?!” 什么乱七八糟的等式?!完全不一样的东西能够拿来比较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有些头疼,“宇智波斑, 我只是告诉你, 我将木叶交到你们手里, 是为了看你们为了未来而奋斗, 不是为了看你在这里闹别扭, 用毁掉木叶来威胁我。” “可是你刚刚才说过!”他神采飞扬道,“木叶是你为了我和柱间准备的试炼场!只要我们二人在,即便换个场景你也没有意见。” “我说过了, 那是在非要我二选一的情况下, 这种情况也不会轻易出现。”我皱着眉提醒他我如此说的前提。 “但是真到了那一步, 你还是会选择我和柱间!” “……”只挑自己想听的话听, 这就是宇智波吗? “千手扉间!”他见我没回应, 叫了我一声。 “……”我不想理他, 一点也不想陷入“男朋友和妈妈掉河里了, 要选择先救谁”这种无聊的问题中。 “千手扉间!你不要装听不到!你刚才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对不对?!”他强硬地将我转了个身,额头抵近我兴致冲冲道, “快回答我。” 不,我一点也不想回答。我将头偏到一边,显露出明显拒绝的姿态。 然后他又将我换了个方向,势必要跟我额头抵着额头,继续在耳边用语言轰炸我。 “对对对——”我皱着眉将他的脸推开,即便这样我的手掌也盖不住他笑得十分夸张的一张笑脸。 我瞪了他半晌,最终长叹一声,松了劲任由他重新贴上来:“有这么高兴吗?真是的……” 说着说着我也轻声笑了起来,算了……难得见他这么高兴,他说的也不算错。木叶在我心里的确比不上他们二人。 然后我们之间轻松愉悦的氛围被一句话突兀地打破了。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这是当时五感尽失的我对来找我的宇智波斑说的话。 单从场景上看一切正常,就像我纯粹因为不想理他才说的一样,但从灵魂的角度来看,我的五感尽失,一度连他的面容都看不清,这显然不像我故意惹他生气的样子。 “死而复生后的身体强度会降低,我必须用大哥的细胞培养液强化身体。”我低声解释道,“这种五感被剥夺的情况是因为我体内的器官在更新换代的缘故。旧的、脆弱的细胞在死亡,新的、更为强韧的细胞在生长,那时候我会陷入短暂的虚弱。” “千手扉间,你怎么就这么能耐?顶着强化中的身体还帮空哥弄了一只万花筒写轮眼出来!”他又不高兴了,“就算泉奈来找你,你等身体完全好了之后再帮忙不行吗?” “这种事宜早不宜迟。”我反驳道,“早点解决比较好。” “然后代价就是几乎视疼痛于无物的你蜷缩在被子里疼了一晚上?!” “正常现象,刚催生出的神经尤其敏感,也格外承受不住经脉被我的本源之力破坏的感觉。”我淡淡地解释道,怕他又陷入“什么都是因为自己”的奇怪自责中,又强调了一遍,“宇智波斑,不要总拿我过去如何如何说事,说多了我也会厌烦。” 好吧,他没有陷入自责,他生气了。因为我言语间流露出来对自己的狠厉,更因为我这种隐隐将他排斥在外的话语。 虽然我一向对旁人的情绪不甚在意,但与他同行的这一段时日,却让我对他的心思了解了个七八分,如今他虽然没有明着表现出来,但略微压低的眉梢,微微煽动的鼻翼,还有拉平的唇线,无不昭示着他在生气这一点。 “怎么这么容易就生气了?”啧,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他绝对会抓住机会就我对待身体的态度又强调一番,我不应该如何如何。我已经能预见到就这个问题,我们之间又要有一番唇枪舌战。 “我没生气。”然后我就猜错了,他没再说那些废话,“千手扉间,你的本事那么大,哪里轮得到我来生气?身体烂成那样还能轻易对付那个万花筒的持有者,是我小瞧你了。” “……”我觉得他这话说的十分阴阳怪气,但明面上又好像没什么问题。 “挖了眼睛就马不停蹄地去给空哥换上,你真是一刻都闲不住。”他平铺直叙道,“之后居然还就我的思想问题和空哥来了次长谈。千手扉间,你操心的事情真够多的。” “现实残酷、人世污浊,我真的做好了面对人世诸多尔虞我诈、诸多栽赃陷害、诸多恃强凌弱的准备了吗?”场景中我问宇智波空的话和他此时说出的话交叠,让我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我面对的究竟是谁。 然后下一秒他的声音就将我拉回了现实:“你当时这么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何不直接去问我?” “你会告诉我吗?” “……不会。” 他兴师问罪的气势一滞,就像一簇小火苗一样,被我简单的一句反问给熄灭了。当时他估计还将我视为讨厌却必须要合作的对象,断不可能与我和和气气地谈什么自己对木叶的想法和对未来的规划。 再然后就是我和大徒弟之间指导性质的对练以及那唯一一次我与最初的木叶高层之间的谈话。 “你都能在你的徒弟面前直言什么‘君子论迹不论心’,和我之间却还需要通过空哥转达?” “你也说了,他是我的徒弟,我自然有责任教导他。” “哼!”他不满地哼了一声,握住我的指尖摩挲道,“所以这就是我讨厌辉夜冰木原的原因,仗着有你当后盾,屡次挑衅我。” 这个“屡次”有点意思,似乎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们之间还发生了什么。 “你会这么乖乖忍着?”面对二殿下,一个普通人,又有我三令五申不许他对其下手,宇智波斑或许会忍着。但面对大徒弟,同为忍者,他不会这么客气。 “即便我出手惩戒,那也改不了我屡次被他挑衅的事实。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呵出一口气,没有继续往下说。 “好吧,算我承你的情。” “你对他可真好,轻轻松松就把人情送出去了。” “我是他的师父。” “那我算什么?他的师母?” “……”这话我没法接。 “呵,我忽然看这小鬼有点顺眼了。”他微微眯起眼,眼中蕴满愉悦,“当初我就应该干脆应下这声‘师母’的,我看那个小鬼还有什么话好说。” 说罢他微微坐直身体,向我征询道:“千手扉间,我让这个小鬼喊我一声‘师母’,你不会有意见吧?” 看似询问,实则更像是告知我未来注定会发生的一件事。我现在若是反对,恐怕他想方设法都要砸实了这一点。 “我不管,只要你能让我的徒弟乖乖改口,你想让他们叫你什么就让他们叫你什么。” “这还差不多。” 虽然大徒弟没在面前,但我总觉得他好像心里将自己和大徒弟对比了一番,在我这占了上风后,他明显愉悦很多。真是小孩子脾气,刚才还那么生气,这一会儿就高兴起来了。 然后在看到大徒弟处理掉对我出言不逊的水之国来使时,他又不高兴了。 “我当时为什么会放任一个渣滓在你面前这么嚣张?又让辉夜冰木原出了一次风头。” “当时室内坐着的人如果真想阻拦,谁拦不住?”我恨不得撬开他的脑子看看他的脑回路究竟是什么构造,连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纠结一番,“我的大徒弟只是随手一击,又不是什么酝酿多时的杀招,连奈良鹿岛那种战斗力不高的忍者想救下水之国来使都不难。” “我不管,反正我做的不好,没有第一时间为我的夫人出头。” “呵呵。”煞笔。 “千手扉间,你在心里骂我。” “……” “千手扉间,千手扉间,千手扉间……” 我身边有人说话吗?没有。 第三百二十五章 他好像从刚才追着我言语轰炸中得到了经验, 像抱着个洋娃娃一样抱着我,强硬地在我耳边一直念叨,无论我将头转向哪里他都硬要将我的头扭正, 势必让我应下他的呼喊。 “宇智波斑,你好烦。”我掀起眼皮,不耐烦道,“我讨厌你在我耳边一直重复无意义的话的行为。” “你在撒娇吗?”我露出如此烦躁的姿态很是少见,他却硬是从我不耐烦的语气中看出我实则在清楚地表示出我的情绪这一点, 这反而使得他高兴起来, “你现在能直白地跟我说你‘讨厌’某些行为,这是不是代表我在你眼里是可以信任的人?” 说罢他指着场景中我跟大哥直白地表示“想这么做”的行为道:“就像対柱间一样, 你直白地告诉他‘你想这么做’, 而不是対外人那般用利益打动他们, 用武力胁迫他们, 用言语说服他们。” “撒娇”?听上去就是个很软弱的词。我本能地回避道:“因为我跟大哥说不通, 说再多理由都是废话,不如来这么一句堵他的嘴。” “那跟我呢?我可是很讲道理的。”他追问道,“在我面前, 你总是有办法用威胁或者其他什么来掩饰你身体上的状况。” “哦。”我瞥了他一眼, 眼中蕴满杀意, “那你现在就闭嘴吧, 不然我就杀了你。” 他不满地鼓起脸颊, 愤愤道:“你又在故意气我。我说什么, 你偏偏要反着来。千手扉间, 你的逆反心理怎么就这么重呢?” 我戳了戳他的脸颊, 他脸上鼓起的小包很快就消下去了,就像漏气的气球一样, 直到他试图偏头避开我的手,我才收回这种幼稚的动作:“因为你太烦了,跟你讲道理不如直白地威胁好用。” “你就不能容忍一下你的族长大人偶尔的小孩子脾气吗?”他咄咄逼人道,“千手扉间,你都承认我是你的男朋友了,为什么不能対我好一点?” “我対你还不够好?” “可以更好一点。”他觍着脸道。 真不要脸。不行,又被他带到沟里去了,虽然说了让他不要在我耳边再说些无意义的话,但我与他现在在进行的谈话却也脱不出这一点。 我叹息一声:“宇智波斑,为什么你的脑子里总能想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把精力放到正事上来不好吗?” “你的事就是正事。”他愈发搂紧我,望着场景中侃侃而谈的我笑道,“无论再看多少次,这个时候的你始终是如此耀眼。所有人都为你的计划叹服,所有人都沉迷于你言语间透出的未来,所有人都如此相信着在你的规划下,他们会有一个更为美好的明天。” “而如此耀眼的存在,现在成了我的男朋友。这可真是件再好不过的事了。”他贴着我的脸感叹着,紫眸看着我与场景中诸人的交锋,“千手扉间,即便我去过现世,见识过许多新鲜的风景,但此时的你仍旧是我心中最耀眼的存在。” “都是些老掉牙的计划了。”想不到他対我的评价这么高,但这些计划在我看来都简单粗暴得可以,“而且是十分简陋的计划,顶多算是几个大略的方向。宇智波斑,之后真正实行这些计划的是你们,填补计划中诸多空缺,补上计划中诸多短板的,也是你们。” “可是没有你提出来的计划,我们能力再强也找不到方向。错误的方向只会带来更为糟糕的后果。” “你现在能做得比我更好。” “因为有你带我见识了更多的风景。” “啧,宇智波斑,你非要将所有的功劳都堆在我身上吗?” “千手扉间,如果你不迫不及待地将这些都甩到我们身上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做。” 见我沉默着没说话,他哼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我的手腕,应和着场景中我侃侃而谈的身影:“嘉礼初成,良缘遂缔,情敦鹣鲽,相敬如宾……” “千手扉间,我很后悔那时候我竟然只是呆愣在那里,任由你拿我们之间的关系去算计上杉夫人。” “后悔跟上杉夫人作対吗?”我下意识反问道。 “不。”他否认道,冲我笑了笑,“后悔自己没有掺上一手,让上杉夫人大出血一把。你的报复手段还是太温和了。我们之间糟糕无比的婚事就是由她而起,她却只需要看着一副价值千金的字画便能作罢。这一点,实在让我如鲠在喉。” 我就不应该期待他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明知道他的脑回路很奇怪,偏偏还忍不住接他的话,我真是欠的。 “都已经过去了,别因为这事再去找她的麻烦。” “好,既然这是你的意愿。”他将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罕见地露出疲惫的语气,“过去的事情无论是我,还是别人,対你都亏欠得太多。不过既然你都不计较了,我自当遵循你的意愿,不会再去找他们的麻烦。当然,除了私牢的那群杂碎。但是,以后我会注意的。千手扉间,如果之后让我知道你受伤了或者被算计了,我不会这么轻飘飘地放过那些人。” “随便你。”如果这能让他心里舒服一点的话,就随便他吧。能算计我抑或是让我受伤的人,大抵都是敌人。対于敌人,再怎么严苛都不为过。 “又是辉夜冰木原先知道你的身体不対劲……”看着我与大徒弟私底下的谈话,他不满地嘟哝道,“我已经不知道我到底错过多少事了。” “你再纠结下去,我不介意让你错过更多的事情。” “哼!”他终于乖乖闭嘴了。 场景中,在我与他定下助他进化万花筒写轮眼的计划之后,我便带着九尾离开了。而我与九尾的谈话,却让此时的他怒火中烧。 “什么叫‘应该被镇压在龙脉之中,永不得现世’?!九喇嘛当时就看破了你的身份?!” “这不正好佐证了我们之前的推测吗?虽然我并非被镇压在此世的龙脉之中,但被关在大活井中也与九喇嘛所言相差不远。” “连一只狐狸都比我知道得多。”他的脸色沉了下去,“‘千年前的真相’?难道大筒木辉夜姬被六道仙人封印一事还有内情吗?” “这件事跟大筒木辉夜姬没关系,主要是因陀罗和阿修罗之间的事。”我不忍直视道,“总之,不是什么大事。” “我想听。”他凑近我逼问道,“千手扉间,告诉我。” “呃……” “快说!” “六道仙人不是建立了忍宗吗?忍宗需要一个继承人。” “然后因陀罗和阿修罗就因为继承人的位置打起来了?” “因陀罗作为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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