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却笃定, 那一定是个十分灿烂、强大、辉煌的文明。我是如此地相信人类的创造性, 也是如此地相信以我为枢纽, 联结在一起的由他和大哥带领的那一群人会带领忍者族群,会带领人类族群,挣出一个光彩耀人的未来。 任由他拉着我入座, 他没有如往常一般坐到我对面, 反而硬要挤进只能容纳一个人的位置, 我只好起身试图坐到对面去, 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搂着腰拦了下来, 最终只能维持着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千手扉间, 你又在想什么?”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从昨天开始你好像就一直在想事情。” “没什么。”我微微摇头, 没有再继续想下去。凭我有限的认知,也只能确定这一点。那个瑰丽的未来究竟会是何种景象?我是万万没有能力描绘出来的。 “我再补充一点。”他鼓了鼓脸颊, 不满道,“从昨天开始,我问了你好多遍‘你在想什么’,但你从来没回答过我。” 我有些失笑地戳了戳他鼓起的脸颊,直到他放弃这种行为后,才开口道:“宇智波斑,你说查克拉这种东西,当它不再成为单纯的杀戮工具时,当它彻底融入人们的日常生活时,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什么?”他没反应过来,神色有一瞬间的空白。 “万载之前,人类学会了‘钻木取火’,制造熟食、照明、取暖、冶金许多活动由此产生,从此人类社会进入了新的时代。”我感慨道,“而这一点——” 我揉了揉他的长发,顾及着这里是现世餐厅,我只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只需要拥有火属性查克拉的人,随手凝聚一个小小的火球,便能达成目的。” 随即我微微撤身,跟他脸对着脸道:“沙漠中长时间行走,还需要寻找水源以解决干渴,寻找掩体以躲避风沙,但这两点也不过是随意一个水球或者土遁就能解决的事情。” “查克拉……我们立身的根本,一切实力的根源……”他神色复杂,面带惭然,“这么说来,如此伟力,竟然只被我们运用到互相杀戮上,实在愧对当初将查克拉传下来的六道仙人。” 那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愧对的?间接造成两个儿子以及他们后裔族群千年来的对抗,订下严苛的规则让忍者沦为贵族的工具,苟延残喘千年却一点事都做不了。我实在想不出来宇智波斑有什么好“愧对”他的。 但这种陈年老黄历我也无意告诉他,于是我只道:“那你现在可以想想了。” 我摩挲着他的脸,微微笑道:“宇智波斑,那个世界会有怎样一个精彩的未来呢?我很期待。” 他握住我的手,有些疑惑:“千手扉间,你见过不知凡几的精彩的未来,怎么还会期待一个如今依旧战争不断,和平未显,如此落后的地方的未来?” “不一样。”我微微摇头,笑叹道,“人类的创造力总能让我叹为观止。即便相似的历史,也总有不同的精彩的事物出现。而木叶,它有和平世界的蓝本,也有杀戮世界的过去,有诸多人力可及的规划,也有许多毁天灭地的力量。当人类的创造力、想象力、规划力,搭配能够移山填海、改天换地的力量时,会发生什么呢?” 我摩挲着他脖颈上的丝带,低头吻了吻他:“无论是你们创造的未来,还是你们注定璀璨的经历,我都很期待。” “你……你不是?”他惊疑道,“你的考验?评估?” 啊,他说的好像是我很久之前说过的,那段借着修剪花枝说出口的似是而非的考验的话语“探出回廊的枝叶要修剪,盘绕过于紧密的根系要切断,品相不好的花苞要丢弃,从根系开始糜烂的植株要连根拔起”。 可是之后木叶的发展也无需我多此一举。他之前强留我和阿元在木叶,不管最根本的原因是想让我和阿元多看看木叶,还是为了观察他身体试验之后的排异反应,他的目的都达到了。 我确实看到了一个不断在变好的木叶,发展得欣欣向荣的木叶,隐隐有成为火之国副京的趋势的木叶。 尽管他在之前说过木叶很糟糕之类的话,但现在他已然能胸有成竹地应对那些情况,游刃有余地修正木叶前行的方向,如此我还有什么好插手的? “啊,早就结束了。”我歪了歪头,勾着他的下巴道,“不论你之前留我和阿元在木叶的根本目的是什么,但我的确看到了一个越来越好的木叶,单论这一点,你们都合格了,甚至还做的不错。我的评估也结束了。” 见他隐隐有些不可置信,我顺着他有些扎手的毛糙长发:“宇智波斑,看来我之前说的一点不错,你很优秀。即便木叶有些事,有些人,你心中十分厌恶,但你也能够处理得很好。” “你……你从没有说过这一点……”他低着头,将头埋在我的胸膛间,声音有些闷,“你和阿元在木叶的时候根本一点都不开心,我以为……我以为……木叶让你很失望。” “我评判的标准又不是我开不开心。”我失笑道,“木叶是忍者族群聚族而居的地方,是忍者与平民共同生活的地方,我自然要以这两者为主来评判木叶的各个方面。” “不行!”他的神色忽然坚定起来,反驳道,“如果你在木叶过的不开心,那就说明木叶根本不够好!就算木叶不能成为你长长久久待着的地方,就算木叶于你而言只是偶然落脚之处,我也希望木叶能让你开心一点!” “……你这么想让我开心,不如把木叶搬到龙脉里去。”我毫不留情地吐槽道,“纯粹的力量汇集之处让我最开心。” 他神色僵硬了一瞬,有些迟疑道:“这……这个还是算了吧。” “哼!”我扯了扯他的长发,“宇智波斑,清醒一点,麻烦你用一用你的脑子,我最适应什么环境你的心里应该隐隐约约清楚才对,若你真让木叶朝那个方向发展,那才算不合格。” “嘶——”他顺着我的力道歪了歪头,忍痛道,“我知道了。千手扉间,你轻一点。” “痛一点让你清醒清醒才好!”我这才冷笑着松开扯着他长发的手,欲起身坐到对面。 他点的饭食早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便送上来了,如今摸着还有些温热,正适合入口。虽然情侣餐厅比比皆是情侣,但如我们这般两人挤在一个位置坐下的还是少数,兼之两个人都是男人,自然也引来了不少或明或暗打量的目光。 但我的打算却破灭了,他又一次故技重施按下我欲起身的动作。 “松手。”我微微用力掰开他的手臂,却又在下一刻被他重新抱住。 “不松。”他果断地摇了摇头。 “你不饿吗?”我有些无奈。 “就这么吃!”他坚决道。 “……脑子有病。”我强硬地卡着他的手腕将其拉开,迅速起身坐到对面。 然而即便如此,也逃不过他试图喂食的举动。我偏头避开他叉到我嘴边的食物,拧眉道:“宇智波斑,你正常一点,两份一模一样的食物还需要分享?” 话音刚落,他了然的点头:“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 随即他果断用另一只手叉起我盘中一模一样的食物迅速吞了下去,随后冲我笑了笑:“现在总需要了吧?” “……”我觉得他脑子有病。 我伸手试图接过他凑到我面前的叉子,却被他避开。只见他又将食物往我嘴边递了递,甚至还试图倒打一耙道:“快点吃啊!我举叉子都举累了。” “……”槽点太多,我一时间竟不知道从何吐起。 且不论,他,忍界修罗,木叶的暗部部长,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如今的忍界第一人,能在战场上杀进杀出几天几夜都还精神奕奕的人,也不提他随时提着准备砍人的那把几十斤重的长镰和团扇,即便他是个普通人,举着这么一把塑料叉子,算上其上叉着的食物的重量,顶了天也就二三十克而已。 不是公斤,不是斤,不是千克,是克!连一颗鸡蛋的重量都比不上。 而就这么点重量,他居然还喊“累”?! 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他的脑子真的有病,有大病。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04-29 19:18:56~2022-04-30 16:56: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AKI-W 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KI-W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熙恋零 8瓶;泉奈奈 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百九十三章 我十分嫌弃的表情似乎刺激到他了, 他变本加厉地将食物抵近我的唇,甚至还试图趁我张嘴说话的时候强硬地给我塞进去。 于是,我只得皱着眉将他塞过来的食物咽下。总觉得他好像病得越来越严重了, 以前没有这么胡搅蛮缠吧? “为什么非要喂我吃?”我不满道,“你自己吃就好了。” “不要。”他任性道,“好东西就要一起分享!” “……你是小孩子吗?”他真的是二十八岁,不是八岁吗?不,恐怕八岁的小孩都不会像他这么幼稚。 “哎呀, 这位小哥。”一直在旁边捂着嘴笑的一对情侣中的女性开口了, “你的爱人是想跟你一起分享食物啦!他觉得好吃,所以他也想让你尝一尝。” 说着她还点着下巴, 调皮地笑道:“这样两个人才会互相清楚彼此的喜好啊!”说罢还吐了吐舌头, 似是为自己贸然地接话道歉, 随即又马上转了回去。 听上去好像有点道理, 我盯着她的背影思考道。可是宇智波斑是这种因为自己喜欢这种食物, 所以也让我尝一尝的人吗? 不待我思考,他便强硬地挤到我这边,挡住了我侧头看着的那个女孩的背影, 轮回眼瞬间将我们二人挤着的这一方小空间隔开。 “你在看什么?!”面前是他不忿的脸, “那个女的有什么好看的?!” “她刚才说的——?”我试探着问道。 “啧!不要听无关紧要之人的胡言乱语啊!”他断然否定, “什么叫因为我喜欢吃, 所以我要喂你吃。根本就是放屁!” 得, 脏话都出来了。不过, 听一向以贵族教育为荣的典型的宇智波骂脏话还真的挺带感的。 “那你这种行为——?”我虚心求教。 “咳——”他虚虚咳嗽了一声, 眼神犹疑了一下, 随即整了整神色,义正言辞道, “我就是想喂你怎么了?!我喂自己的夫人还需要别人置喙吗?!” “……”他一本正经就为了说这点小事吗? “说话!”他将我看向别处的视线摆正,脸上显出明显的嫉妒神情,“刚才那个女人有那么好看吗?!让你直到现在都念念不忘!” “……我什么时候看她了?”我心下无奈。 “就是刚才!”他愤愤地指责道,“我都让你不要看了,你还转过去看她!” ……我只是偏了下头而已。他的脑子被一顿饭给腐蚀了吗? 不过,想到某种可能,如果他的嫉妒是因为没有安全感,那么—— 我冲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安抚道:“放心,不会有其他人的。” 做出这种拙劣的吃醋的姿态,他想干什么? 试探我的想法?想听到我的保证?害怕我们很可能只是昙花一现的现在?抑或是单纯地撒撒娇? 我猜不到,不过这并不妨碍我给他吃一颗定心丸。本来答应他做这种事的目的就是令他得偿所愿,不要再往非人的方向转变。 主体是他,我自然不会吝啬于让他得到更多的安全感。 “没有别人。”我摩挲着他脖颈间的丝带,冰凉的指腹感受着他脖颈间有规律的一下又一下跳动的脉搏,听着他屏息到极致后忍不住小小地急促呼气吸气的短促声音,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间,耳朵隔着胸膛听着他一鼓一鼓地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的心跳。 直到他的脉搏混乱,呼吸失衡,心跳紊乱,我才抬头凑上去贴着他的唇,直视着他瑰丽的异色眼眸,轻声却笃定道:“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也不会有。虽然我记忆尽失,但我也非无知无觉,我可以确定,以前没有过别人;我也可以告诉你,以后也不会有别人。” 恐怕我此生再难分出心力去漫长地关注一个男孩的成长,即便他有着宇智波斑的性格、外貌、喜好,我也绝无可能有足够的耐性去引着他走上更为遥远的路途。 “宇智波斑,你在担心什么?”我脑海中之前的诸多猜测,如今也如实地一条一条地被我列了出来,“试探我的想法?想听到我的保证?害怕我们很可能只是昙花一现的现在?抑或者是单纯地跟我撒娇?” 毕竟,猜测可能是错的,但从当事人口中得知的答案却一定是真实的。与其花费许多时间去猜测,不如直接问出来,他会告诉我的。 “不论你在想什么,你都可以直接问我,这一点我不会瞒着你。不论你想得到什么保证,试探什么想法,害怕什么发生,我也都可以告诉你,你的那些担心、害怕、忧虑,都不会发生。我既然答应跟你做这种事,自然不会只是单纯地对爱欲之事感兴趣。我之前说过,由你来主导,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这一条,自然也包含这些事情。” “千手扉间,你……”我的话说完,他已经彻底呆滞,好一会儿,他才有些不确定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啊。”我淡定地颔首。 “我们之间真的不是你一时‘心血来潮’‘临时起意’的产物吗?” ……连我当时随便说的理由都记得清清楚楚,原来他在害怕这一点吗?我们之间的关系以“心血来潮”“临时起意”的玩闹似的应答为开端,会不会也会以“心血来潮”“临时起意”为由戛然而止? “啊,那句话啊。”我随意应了一声,勾了勾他的脸颊淡定道,“我都主动让你上了,难道你还要我找个什么伟光正的、高大上的、极富深度的理由吗?” 话音刚落,他的脸霎时间一片绯红,连话都吞吞吐吐的:“你……你……我……不是!”说着他抹了把脸,努力维持着正经的神色,试图组织语言,“千手扉间,你……我……” 最终,他还是没能把话说完整,只是泄愤似的咬上我的唇:“真是败给你了!” 一吻结束以后,我才勾着他的脖颈调侃道:“斑君要是想听听其他理由,也不是不可以。”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喜欢一个人,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痴于肉空格体,迷于声音,醉于深情。①虽然“喜欢”这种情绪于我而言仍旧存疑,但之后的诸多方面,我倒可以给他一个答案。 这样想着,我扣住他的后脑,脸颊贴着他的脸摩挲。他的确长得很好看,不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不论是以人类的审美还是以我个人的喜好来评判。若他的样貌不出众,也不会引得上杉姬君那个小姑娘十年如一日的追寻,更不会身为忍者还引得藤原京的诸多贵女争抢。 “斑君剑眉星目,高鼻薄唇,鬓若刀裁,眼眸灿若星辰,小时候便姿容出众,长大了更显相貌俊美。” 随即我的手掌下滑,抚着他的肩背,掌心下并不十分厚重的肩背却已然扛起了家族、村子、族群的责任,还做的十分优秀。 “又身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木叶一村的暗部部长,久居高位,且被天下忍者尊为忍界修罗,称一句位高权重也不为过。” 随即,我的手掌绕过他的肩颈,一下又一下点着他的胸膛,他的灵魂也极为璀璨,比之普通人被七情六欲腐蚀的浑浊的灵魂纯粹太多。 “心具冰魂雪魄,顾全大局,公而忘私。不因小利失德,不因大利失节。天底下能做到如斑君这样的存在,实在太少太少。” 指尖上滑,贴着他脖颈一侧的脉搏,感受着他光滑的皮肤,属于活人的一跳一跳的脉搏,随即指尖轻弯,摩挲着他的喉结。 “身形欣长健美,声如玉石,这两样自然也极为出众。” 最后一点,我直视着他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的脸,看进他深邃的眼眸深处,指尖勾了勾那条黑色的丝带,那条以我的魂息为媒介,勾勒着我的魂息和他的鲜血化成的繁复的银色与血色交织的花纹的丝带。 “契约中传递过来的汹涌的爱意,那炽热到能够融化一切存在的,危险到能够焚尽一切存在的,如此热切又迫不及待的深情。宇智波斑,我感受到了。” 说罢我微微抬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忽然撤去那些屏蔽情绪的手段,但我的确感受到了如大海般无边无际的深情。如果这就是你的爱情的话,那我已然知晓。” “所以……你的回答是?”他颤着声问道,“千手扉间,我在你眼中真的有这么好吗?你在骗我吗?” “我对你的认知就是如此,我没有必要骗你。”我摇头道。 “那你的回答?”话音刚落,他就追问道。即便被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呛到,他也强忍着问完了这句话。 “我的回答?”我挑眉看着他,直看得他紧张地不住滑动喉结时,才勾着系在他脖颈上的那条丝带慢慢开口,“契约和契约之间也是不一样的。我与九只尾兽签订的只是松散的借助力量的契约。但我与你签订的——” 作者有话要说: ①喜欢一个人,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痴于**,迷于声音,醉于深情。——吴桂君《喜欢一个人》 第二百九十四章 “是在至高规则见证下的, 凌驾于任何世界规则之上的,那至高无上的存在应允的,道侣契约。”我俯身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 签订时的古朴艰涩的、熟悉的汉字也转为日语从我口中吐出, 没了那莫名的韵律,却依旧牵引着眼前之人的全部心神。 “奉天之作,承地之合,今日天地为证,魂息为鉴, 鲜血为凭, 吾与宇智波斑结道侣之誓,交两姓之好, 行婚姻大礼, 盟誓于大道。此证!” 搂着我的力道猛然加重, 好似要将我融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道侣契约中灼热的爱意泛起滔天的波澜, 却又在主人明显的克制下强自压抑。 耳边是他不可置信的声音:“千手扉间,那个时候难道你就?” 不待我回话,他就自己否决道:“不, 绝无可能。那个时候, 你肯定不是这么想的。所以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订下这种契约?” “因为轮回眼在自发护主。我当时既要与时空乱流作对, 又要护着你, 可是轮回眼在排斥我的力量。”我解释道, “为了让轮回眼不再将我视为敌人, 我只得与你订立契约。结为道侣之后, 我的力量在轮回眼的感应中就不再是敌人。” “那你现在告诉我的意思是——?”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这个契约只完成了一半, 以魂息为鉴,以鲜血为凭。”我摩挲着丝带上繁复的花纹, “我的魂息加上你的鲜血,结成了一半的道侣契约,让我的力量能够在你的灵魂之外交织守护。” “如今我把这一点告诉你——”我沉默了片刻,虽然并不喜欢说什么期许的未来,但我还是破例道,“剩下的一半,就由你来完成吧。等到你有能耐抽出一丝自己的灵魂时,等到你有能耐取得我真正的血肉时,那个时候,完整的道侣契约才会现世。” 他会倒在前行的路途上?还是会艰难地跋涉到我身边? 我依旧认为他死亡的概率很大,但这并不妨碍我提前告诉他我的打算。若他真的有能耐与我并行,我为何不能等一等他? “千手扉间,你刚才说过的。”他哑声道,“不论我在想什么,我都可以直接问你,这一点你不会瞒着我。” “所以——”他的异色眼眸中真如我方才夸赞的那般,蕴满星辰光辉,“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忽然改了主意吗?明明你之前没有一点迹象,怎么在看到我胸口的那道伤疤之后忽然就变了?” “我从未改过主意。”我否认道,“也不是看到你的伤疤就忽然变了。我只是开始思考一个可能存在的未来。” “宇智波斑。”我摩挲着他的脸颊道,“我只是在想,如果你真的成功站到我面前,那我会如何?我说过的,我不喜欢这种期许未来如何如何的话,更不喜欢假定还未发生的未来。但如果你非要一个答案的话,这就是答案。这就是,我们的未来。你满意吗?我的回答。” “满意……”他抓住我的手,带着要将我骨骼捏碎的力道,喃喃道,“我太满意了……千手扉间,这说明你会一直等着我,对吗?我们的未来,竟然全部掌握在我的手中?你早已做好了你的那一半,现在只待我将另一半缺失的拼图拼上——” 说着他将我的手按在他的心口,脸上是奇异的期许的神色:“那时候,我们就能永远、永远在一起了,对不对?” 手中感受到的抓握的力量逐渐强了起来,是他在无声地催促我回答,我肯定道:“如果你说的‘永远’是一起身死道消的话。完整的道侣契约一旦结成,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以双方灵魂和鲜血交织而成的霸道契约,绝不存在独活的可能。” “的确霸道。”他赞同道,第一次在我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偏执和疯狂,舔着唇呢喃道,“但,我很喜欢!” “千手扉间,你说过的——”他眼眸深处的兽被放出来了,一个明显的嗜血的灿烂笑容展露在我眼前,“由我来主导,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是这样没错。”我勾起指尖从他略显猩红的眼角边划过,“你现在想干什么?” 他舔了舔唇,殷红的舌尖一闪而逝,随即他强硬地按下我的脑袋,与我交换了一个凶残的吻。唇角被撕裂,舌尖被咬破,直到我们口中满溢着血腥味,他才微微退开,不甚在意地舔着自己新生的伤口。 “我们回去做吧。” 身后倏然开出一个空洞,身体腾空而起,我环住他的脖颈,任由他抱着我几步跨入其中,待到我们出来时,又是出发前熟悉的旅馆。 欲望啊…… 我闭了闭眼,任由他的精神细丝再度纠缠上来,任由他通过道侣契约肆意地将汹涌的爱意传递过来,任由他如享用美餐一般在我身上大快朵颐。 *** “千手扉间。”他将我抱在怀中,扣着我的手把玩,声音带着十分的餍足之意,“你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这种情绪于我而言太过遥远,浅淡的喜欢显然不是他想问的,他更想问的应该是—— 我爱不爱他? “不知道。”我懒洋洋地回道,声音有些喑哑。 “我猜也是这样。”他没有生气,反而一副附和的模样点头道,“你还不懂这些情绪。但我对你而言一定是最特别的那个,对不对?” “嗯。”我垂下眼睫,盯着面前他白玉似的胸膛,没有多言。 能对我做这种事还不被我宰了的,到目前为止,也就只有他一个。更甚者,能近我的身,不提非要抱着我睡觉,只谈能跟着我这么长时间的,仍旧只有他一个人。 “千手扉间。”他柔声道,“我们回去就离缘怎么样?” “嗯?”我有些疑惑。这可不像他的作风,缠我缠得这么紧的一个人,居然舍得提出离缘这种事? 他温热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声音愈发柔和:“我之前一直不提,是因为我害怕我们之间最后一点联系都消失了。除了那个不伦不类的宇智波族长夫人的丈夫的身份,我没有任何立场和理由光明正大地跟在你身边。” “但是,现在我知道了。”说着他又凑近啄了啄我的唇,笑道,“你已经走了一半的路了,你会一直等着我,我们曾在至高规则的见证下结为道侣,我们之间的联系无人可以切断。” 说到此,他叹息道:“剩下来的路就让我来吧。你既然愿意为了我违背你一贯的原则,去想一个可能性并不大的未来,那我又有什么理由不朝着这个未来努力呢?只要我一想到你还在等着我,我就知道,我一定要走到你身边。” “而在那之前——”他将额头贴着我的额头,笑得十分温柔,身上的杀意却愈发旺盛,“我和我珍惜之人,怎么可以由一场充斥着阴谋、算计、恶意的荒唐婚事结合在一起?” “那种荒唐的赐婚,那场不伦不类的婚礼,不是人前式,不是神前式,不是佛前式,什么玩意都算不上的过场,一群带着恶意、嘲笑、算计的客人,区区一间民宅的可笑场地……”他半捂着脸,却仍旧遮掩不住疯狂的笑容,癫狂的语气,嗜血的眼神,“啊——啊——我珍惜之人,竟然在这种腌臜的环境中嫁给了我?!” “他们该死!啊——他们全都该死!”我强硬地拉开他捂着脸的手,将他的刘海别到耳后,他目眦欲裂,无数血丝爬满他的眼球,扭曲到极致的脸部肌肉上充斥着**裸的恨意,眼角些微血迹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没了遮挡,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癫狂的样子,反而嘴角的笑容越咧越大,直到最后浑身散发出几欲将他整个人吞噬的杀意:“对了,最该死的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新婚之夜就对你拳脚空格交加,在你的心脏上下了禁制,令你被迫以死亡去除禁制的新郎。” ……怎么连这种事都要纠结?想杀了过去的自己,难保不会又生出一个心魔来。 “……所以你要现在表演一个‘我杀我自己’?”我随手拭去他脸上的血泪,淡定地反问道。 “啊?”他被我问懵了,癫狂的模样都透着茫然的意味。 “你就是那个新郎。”我眼皮都没抬,只随手将手上鲜血抹到他的胸膛上,“你想杀了新郎不就是想杀了你自己吗?” 直到指尖沾染的鲜血被抹干净以后,我才抬头调侃道:“宇智波斑,要不你现在就给我表演一个五指掏心?”说着我还点了点他的胸膛,“不如你试试被自己的力量掏心之后还能不能活下来?” 他茫然的神色变得乖巧下来,凑过来讨好地亲了亲我:“我错了。我死了你怎么办?我下次再也不说这种想杀了自己的话了。” 说罢,他长叹一声,皱着眉头抱怨道:“那次婚礼实在是太糟糕了,不管哪一方面都很糟糕。我的夫人这么好,怎么可以有那种糟糕的婚礼?” 随即又仿佛想到了什么,他变了——由外至内的,他的笑容是如此灿烂,神色是如此期待,眼眸是如此憧憬着那个存在于他脑海中的场景,反映到现实中就是他梦幻般的声音:“千手扉间,所以我们回去之后就离缘吧!在我追上你之后,我保证给你一个盛大的、完美的婚礼!不管是宾客、司仪、场地,抑或是其他什么,我都要给你最好的!” 第二百九十五章 他在得偿所愿之后, 想要的就是这些吗?做任何事都必须带上我,对于未来的任何规划也都要有我的存在,对之前我们在他看来所谓糟糕的过去也要想方设法地弥补。 不知为何, 我忽然想到很久很久之前上杉姬君对着我诉说她对面前的人的追寻的事情。看着宇智波斑现在的神情,我反倒觉得她没有说错,在他视为家人存在的面前,他的确十分温柔。 心中如此想,我便也如此说了出来:“宇智波斑, 上杉姬君在很久之前与我说过她追寻你的事情。”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呼吸也急促起来,一副忙不迭就要解释的模样。 我伸出手指微微按住他的唇, 阻止了他急于开口的动作, 不紧不慢道:“如今看来, 她有句话倒没说错。在你视为家人的存在面前, 你的确十分温柔。” 直到我将手从他的唇间移开, 他屏息僵硬的动作才有了变化,只听得他重重呼出一口气,身体放松下来, 言语中带着止不住的庆幸, 连抱着我的动作都有些后怕:“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她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了。” 抱怨完之后, 他又整了整神色, 露出一副对天发誓的模样, 信誓旦旦道:“但是!我跟她绝对没关系!我以前就没喜欢过她!现在更不可能喜欢她!” “我知道。”我淡定地点头, 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 调侃道,“她喜欢你, 与你何干?对吧?” “咳……”他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惭然道,“现在想想,我当时的确拒绝得太直接了,我错了。”说着冲我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好啦,现在我知道了。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心意不该被随便践踏,即便那没有结果。千手扉间,幸好你没有从头到尾都学她,不然我真的要后悔死了。我们回去之后去找她吧,我跟她道歉。” “跟她道歉”?宇智波斑会因为这种事向一个人道歉?我不相信。 我看着他这副好好先生的模样,挑眉道:“宇智波斑,你到底是去跟上杉姬君道歉?还是去告诉她‘你和我在一起了’,顺便让我看看你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事实?” 大概是我并不在意的表现给了他底气,被我戳破心里那点小心思,他也没有恼羞成怒,只觍着脸道:“当然都有啦。” 说着,他便笑得一脸灿烂地抱紧我:“我恨不得告诉全世界的人,你是我的。” ……他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抓住机会强调这一点。不管是欲望涌动之时呢喃在耳边的爱语,还是如今抱着我闲聊时经常刻意拐到这一点宣示主权的话上,他的一切行为、话语都在明明白白地向我展现一个事实——他爱我。 爱,听上去真是美好的词汇,然而他有这个能耐吗?他的爱,会永生永世追随着我?还是会随着他的死去,犹如流星般从我的生命中划过,最终只留下记忆中的那点灿烂的星火,现实却是我依旧独身一人,悟大道,修正果,寻归途? 我重新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间,感受他平缓的呼吸,鲜活的心跳,手指轻轻巧巧地搭在他的腰上,摩挲着他那道几乎挖空了半片胸膛造成的伤痕。 我垂着眼睫,盯着微微颤动的几根手指,指腹微微用力,将他腰间的皮肤按出几个小小的浅坑,又松手任由那片皮肤弹回来,浅坑须臾之间便不见了——这是独属于活人的富有弹性的温热肌肤的特性。 流星啊……我现在出手让他化作一颗从我生命中转瞬即逝的流星,与我等着他遭遇重重考验,最终身死道消,依旧与我主动出手的命运重合——化作流星从我的生命中一闪而逝,这两者之间会有区别吗? 人类的生命如此脆弱,我将手移到他的胸膛间,掌心下就是鲜活地跳动着的心脏。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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