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么大?” “我也怀疑。”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智商太低。直到现在都以为我跟着大名干,是因为继承不了千手,所以心生怨恨,想自己掌权。” “我上次见他,他居然还拜托我,让我多多照顾你。”二殿下冲我挤眉弄眼,语气夸张道,“千手扉间你知道吗?他,堂堂千手的少族长!跟我行土下座的大礼!还十分郑重地拜托我照顾你!” “你是谁?千手扉间耶!外界传闻的杀神,心黑手黑,名声臭到能吓哭小孩子,他居然拜托我照顾你?!”二殿下愈发来劲了。 “殿下要现场感受一下我是如何吓哭小孩子的?”我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冷厉。熊孩子就是欠揍,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 “切~”二殿下见势收回了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远离我几步,双手抱胸不悦道,“你就护着你那个大哥吧。要我说,就他那个智商,如果没有你护着,迟早得玩完。” “没有如果。”我皱眉反驳道,“下次殿下还是别搭理他了,与千手少族长走得太近不是好事。” “知道了,千手老妈子。”二殿下不满地发着牢骚,“总之我会安排好的。现在这群忍族里我早就看几个跳得欢的不顺眼了。你现在退下来也好,让这几个上来,不愁没机会弄掉他们。” “行,殿下你这边动作快些。”我叮嘱道,“我可不想又接到什么灭族的任务。接下来名单上的忍族都不是什么简单货色,即便我是个千手,一旦跟他们对上,族内我也不好交代。” “不好交代?”二殿下嗤笑一声,“是不好让你父亲和大哥难做吧。行了,我知道了。你休息去吧。” 杀的人太多,即便老爹帮我弹压下了千手族内的反对声音,但仍有一部分族人对我心生不满,认为我树敌太多,连累千手的名声也有所下降。 还有大哥,每次一回族就眼泪汪汪地看着我,一副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的样子,看得让人直想叹气。与此相对的,则是大哥对我的态度愈发小心翼翼,我说什么都好好好,恐怕我指着月亮喊太阳,大哥都会鼓掌说我说得对。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与二殿下商量好之后,我便一直呆在忍族驻地等待事发。大戏即将开幕,演员总要在幕后候着才行。不消三天,忍族中对我早已不满的几人便有了动作。 不知二殿下是如何动作的,总之在他们口中,我已然变成一个肆意屠杀下属、私藏灭族忍族传承的败类,并且他们还捅到了大名的面前,一副要大名为他们做主的模样。 这算什么?狐假虎威?不,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靠着大名就能掰倒我。不过,说不定这里面也有大名的意思。我不相信区区几个小卒子就能这么轻易地见到大名,除非大名也想让我动一动,八成我这一退恰好合了大名的心思。 跟随大名的随侍往大名府内走去,我心中更加笃定。这一阶段的测试我应该算是过关了,就不知道大名接下来想让我去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扉间活干的不错,大名召见。 局势推动地差不多了,接下来扉间即使不插手,也会朝着扉间想的方向发展。 樱花宴的后续终于写完了,我太难了…… 原著魔改玩权谋的估计也就我一个了,主角换个古代背景的,毫无违和感。 热血漫居然被我魔改成这样,我也是服了我自己了…… 第九十二章 “扉间。”大名正在游园中赏着歌舞, 见我来此,忙冲我招手道,“来看看这番歌舞如何?是他们新排练的一支。” 不好看, 饶是这四年间被大名拖着明里暗里不知看了多少歌舞,我仍旧不习惯这群穿着和服,只能小步小步慢走的女子慢慢悠悠的动作。歌声悠扬,却总有被束缚的感觉;舞姿优美,却娴雅有余热烈不足。 “不错。”我瞟了一眼, 低头跪在大名面前。反正我是个千手, 也没必要硬说个子午寅某来。 “哈哈哈哈哈哈。”大名抚掌大笑,弯腰将我搀起来, “扉间啊, 你是不懂这歌舞的妙处啊。这其中精妙唯有细细品味才能观得一二, 就凭这舞者一举一动都颇有章法, 舞人从容而舞, 形舒意广,此舞便堪为上品。” “扉间愚钝。”我顺着大名的力量起身,仍旧低头十分恭敬, 并不侧头去看那被大名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舞蹈。 一时间大名也止了话头, 直到歌休舞罢, 众艺人一一退去, 他复又开口:“扉间, 忍族之事你是如何做的?竟能让他们闹到我跟前来?” “是扉间之过。下属挑衅, 扉间一时并未忍住, 这才酿出血案。”我忙跪了下去, 语气略带几分惶恐。 “心性不定,如何能统领忍族?”大名语气有些恼怒, “这四年间,你招揽忍族之事做得不错,可你却丝毫未让他们归心。忍族对你怨声载道,早有不满,以你的本事,你真的想不到吗?” “名主恕罪。扉间只是觉得将忍族收归麾下后,他们自能感到归附名主的妙处。不消扉间多加引导,他们自会为名主出生入死,这才忽略了他们对我竟不满多时。”我盯着眼前青石铺就的地面,语气透出几分他们不识好歹的怨气。 这群忍族要是都对我心生拜服,那我也就活不长了。如今这幅样子正好,给大名一个施恩的机会。忍族对我心生嫌隙多有不满,正是大名换上自己人的时机。既可削弱我在忍族中的权势,又可施恩于众忍族,一石二鸟的好事,我不信大名真的会生气。他这会做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多半是为了收回我手中的权利。 此番喊我来看歌舞,大概是让我学学这舞伎云淡风轻的姿态。我因为下属出言不逊就痛下杀手,在他看来估计是我不满权威被挑衅,从而愤然出手。换句话说,大名觉得我心性不定,暴躁易怒,要磨磨我的性子。 “你如此鲁莽冲动,这让我怎么放心将众忍族交到你手里?”大名将酒杯往我脚边猛地一掷,语气十分恨铁不成钢。 “名主恕罪。”酒杯的碎片擦着我的手臂飞出,带出几丝血痕。我内心波澜不惊,但语气更多了几分惶恐。 “命你将统领众忍族的印章交出,你可有异议?”果然,一番唱念做打不过如此。 “扉间并无异议。”我俯身叩首。 “不错。”大名这才满意地示意我起身,语气仍旧有几分埋怨,眼神却藏不住他心中志得意满的情绪,亮得发光,像一只暂时得到餍足的豺狼,“扉间啊,你这性子还需多磨练磨练。” “请名主示下。”直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扉间对于三神器的事知道多少?”大名抚了抚衣袖,眼睛微微眯起,一副陷入了回忆的样子,语气悠然,“这三件神器千年来一直被当做皇室的信物,却在皇室覆灭后流落民间。” “扉间只知晓天丛云剑被供奉在鬼之国,据传是镇压魔物的基石。八尺琼勾玉与八咫镜不知所踪。”我回忆着这些年看过的各地风物志和史书,好像从未见过神器的踪迹,只除了天下皆知的供奉在鬼之国镇压魔物的天丛云剑。 “不错。”大名颔首道,“另外两件神器确实不知所踪。但鬼之国,呵!区区神道为尊的国家,竟敢拿我皇室信物来镇压魔物,扉间以为如何?” 我以为不如何,您这还没一统天下呢,就一口一个“我皇室”,真以为自己收拢了点杂牌忍族就天下无敌了?而且竟然敢染指天丛云剑,看来大名已经隐隐生出向其他四国开战的心思。 “扉间必将天丛云剑双手奉上。”我复又跪了下去,信誓旦旦道,“如此神器,自然只有您才有资格供奉。” “去吧。”大名满意地饮下一盅酒,酒杯磕在石桌上发出轻微的咯噔声,是大名心中被禁锢着的逐鹿天下的野望挣松锁链的信号,是火之国剩余忍族或臣服或消亡的前奏,是千手和宇智波进一步相争的序曲。 我将统领忍族的印章放在桌上,随后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 鬼之国…… 星球意志不也正好让我去鬼之国拿天丛云剑吗?这倒是巧了。 鬼之国在哪?鬼之国在风之国与土之国的夹缝中,一边是无人生存的戈壁,一边是高耸入云的悬崖绝壁。千百年间,中原战火纷飞,却从未蔓延到这个偏居一隅的弹丸小国。 一方面是对鬼之国神道的敬畏,鬼神之说,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另一方面更是由于这个小国太过偏僻,无甚利用价值,因此才逃过征战天下之人的掌心。 此世确有鬼神。“鬼者,归也。古者谓死人为归人,其生也存,其死也亡。”①大抵世界都有这么一套轮回转世的机制,此世之人死亡即为鬼魂。“神者,山林川谷丘陵,能出云为风雨,见怪物,皆曰神。”②山林精怪我倒是没见到,引渡灵魂的死神倒是不少,也合了此世之人对神的认识。 一踏入鬼之国,就恍若从人间踏入黄泉,阳光犹在,照在我身上却不再有暖洋洋的感觉,反而带着些微寒意。目光可及之处皆是游荡的灵魂,还有零星几个正在收割灵魂的死神。 按理来说,我不应看到这么多灵魂,也不应见到死神收割灵魂的场景。生之境与死之境互为镜像,却绝不该在我一人身上交融。此番场景,倒不如说是有东西刻意为之! 我缓缓拔出雷神剑,盯着眼前这幅游魂漫无目的四处徘徊的场景,远处的死神追随着游荡的灵魂逐渐朝我靠近。 水遁·水连弹! 手中犹如子弹般的铁水炮急速向前方射去,高速穿透死神及游魂的身体,在远方逐渐消散。 查克拉对他们造成不了伤害! 也对,都是已经入了土的东西,用生者的力量当然无用。他们触摸不到生者的世界,自然也对生者的力量毫无反应。 本源之力充斥全身,雷神剑散发出血色的气息,那是最锋锐的怨恨之刃,斩杀这些游魂自然不在话下! 让我意外的是,在我散发出些许怨恨之力后,四周逐渐将我围拢的游魂不约而同地舔了舔唇,原本人类的模样也逐渐消退,身上枯槁暗黄的皮肤冒出点点黑斑,随着他们向我冲来的动作愈发扩散。 不错,有点能耐。我下意识舔了舔唇,不再压抑心中暴虐的情绪,直直冲入游魂之中,雷神剑肆虐于游魂中,带起道道血光。不,不能叫游魂了,应该是——魔物!虽然我从未见过,但总觉得似曾相识,就连挥剑的姿势,斩杀游魂的触感都带着不可忽视的熟悉感。 我的脸上不自觉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不够啊,这么一点……不够啊!握着雷神剑的指尖微微发麻,我的情绪异常亢奋,周身凌厉的剑意连空间都微微扭曲,不够啊! 杀戮间,我不知不觉将雷神剑随手抛开。在湮灭的魔物残留的黑气中,已然没了一个握着剑大杀四方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双手十指成爪,爪尖血红的怪物,指尖凝结着夹杂着怨恨的本源之力,一道道血红的爪印划破空间,带出道道涟漪。 爪印毫不留情地撕碎了周身朝我涌来的魔物,我脸上带着惬意的微笑,语气欣悦:“不够啊……才这么一点……这么弱的东西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竟然还敢在吾面前造次?” 说话间,我故意冲在外围观望的“死神”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随着最后一个游魂模样的魔物消散,我幽幽地叹了口气:“怎么?还不出手吗?你的这群杂碎,我可是全都杀完了呢。”说罢我舔了舔自己指尖的鲜血,新鲜的、带着甜意的血的味道充斥着舌尖,是外面的味道啊…… 前面这个东西,应该比刚才那群杂碎要强吧?我歪了歪头,脑海里作出了判断。不再迟疑,我急速朝它飞身而去,再回神时,手指已然捅穿了它的心脏。触感不对!手指毫无阻碍地从它胸膛间穿透,大半个手臂都没入它的胸膛。居然是幻象?真无趣。我收敛了指尖的力量,看着眼前逐渐消散的身影,颇有些意兴阑珊。 周围再看不出丝毫魔物存在的痕迹,只余一片被我的力量轰得沟壑纵横的戈壁,还有一把斜斜插在地上的雷神剑。我干脆向后仰身倒在地上,眼睛直直盯着上方的太阳,直到眼前泛起一片刺目的白芒,眼角堆积了些许生理性的泪水,我这才微微眯起眼睛,抬起手臂挡在脸前。 作者有话要说: 大名派扉间去拿天丛云剑,扉间进入鬼之国出了状况。 ①鬼者,归也。——庄子 ②山林川谷丘陵,能出云为风雨,见怪物,皆曰神。——礼记·祭法感谢在2022-01-21 00:18:19~2022-01-21 14:56: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KI-W 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九十三章 刚才身体里好像有两个人, 一个人控制着身体冲上去打架,另一个冷眼旁观评估着身体发疯的程度。真是奇也怪哉,我从来不知道我居然还有失控的时候。 而且刚才血色的力量, 那种纯粹的由怨恨、憎恶、不甘凝结的恶意,比起黑绝的精神体碎片也不遑多让。所以那些忍族每次诅咒我还真诅咒了点东西出来?亦或是我本来就能吸收这些情绪? 这三年间,我的情绪愈发暴虐。我还以为是自己天天对着那群杂碎心情不好,所以才导致我愈发控制不住情绪。现在看来,恐怕更多的是我接触过多的负面情绪, 身体压制不住了。理智意识不到, 潜意识却通过焦躁不安的情绪在侧面向我示警。 有点烦,想吃柠檬糖。我正想摸一颗糖出来, 动作间看到自己双手染满的鲜血又失了兴致。血从何来?自己力量控制不住划破了外面这层皮导致的。 鬼之国, 这地方真怪得很。怎么会有魔物这种东西?可是魔物又是什么?我怎么会知道?脑海中一片空白, 只在看到它的瞬间我便知道它是魔物, 再无其他讯息。 身体也变得很奇怪, 刚才滥用本源之力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潜伏在体内的怨力居然没出问题,而且这两种力量混着用居然没出事。 总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千手扉间这层皮披久了, 我竟然可笑到认为自己就是千手扉间。我抬起手掌看了看已经有干涸迹象的血迹, 又舔了舔, 以前怎么没发觉血的味道这么棒?不, 不对, 脑子也跟着身体坏掉了吗? 我双手忙不迭在身侧蹭了蹭, 直到血迹完全被尘土遮掩, 这才停了动作。太阳逐渐西斜, 阳光照在人身上愈发给人以阴寒之感,恍惚中我的身体已凝成一块寒冰, 连呼出的气息都夹带着些许白雾,血管中汩汩流动的血液也慢了下来,我的意识愈发恍惚。 不想动了,就这么躺会吧。不是作为即将奔赴鬼之国神社拿取天丛云剑与星球意志联系的游魂,不是作为甘为火之国大名驱使的鹰犬,不是作为殚精竭虑为千手打算的千手扉间,只是作为……一个存在…… 我闭上双眼,心神沉静,一呼一吸几不可闻,胸膛起伏愈发平缓。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弥散的血腥味早已被微风带走,荒漠中开始有生物出没,伴着几声虫鸣还有掠食者爬行在荒漠中的淅淅索索的声音。 哦,还有个小尾巴。从我大开杀戒的时候就藏在那里,直到现在才慢慢从藏身处爬了出来。 “干什么?”我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他冲我脸颊伸过来的手掌。 眼前的人年纪不大,一头乱糟糟的白发,身上穿着不知道从哪扒的大人衣物,神情没有被我抓包的惊恐,反而颇有些欣喜的意味。 “大人!您没死?”稚嫩的声音从他口中传来,他没有缩回手,反而又伸出另一只手试图将我扶起来。 我松开钳制他的手,腰间发力,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这才开口问道:“你有什么事?” “请大人收我为徒!”白发孩童猛然冲我跪了下来。 这年头的小孩这么猛的吗?见着个人就上赶着拜师? “不收。”我起身凝聚出一团小水球,将自己身上打理干净,直直越过他跪伏在地上的身影。雷神剑还丢在那里,我还得去捡回来。难得一把好剑,总不能随手丢弃在这。 “大人!”白发孩童见我没有要收他的意思,迅速起身追着我过来,又在我面前跪下,这次声音更大了,“请大人收我为徒!” 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没理他在旁边跪下的动作,我自顾自擦着雷神剑,将其彻底擦拭干净后,还剑入鞘,之后便预备起身离开。 “大人!”白发孩童神色更加焦急,一把抓住我的衣袖,祈求地看着我。 不,我真不收徒。我自己麻烦事都还一堆,哪有那个能力能带徒弟。听到白发孩童肚子传来咕咕叫的声音,我想了想,将兜里那盒糖拿了出来,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又趁白发孩童张嘴欲说什么的时候丢了颗在他嘴里,随后拂落他揪着我衣袖的手,将糖盒强硬地塞入他手中。 “乖,吃了糖自己回去找父母玩去,别在外面晃悠。”我拍了拍他的头,随即瞬身而去。 鬼之国边境都有魔物,也不知神社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万一碰上什么魔物大聚会就糟糕了,还是趁早去神社探探情况比较好。 但我想得很美好,路上的魔物却不给我机会,扎堆似的往我这个方向冲来,虽然没到十步杀一群的地步,却也让我被迫走走停停,一路上没个消停。这极大地拖慢了我往鬼之国神社方向前进的速度,行进两天连平日里一个昼夜的距离都还没走到。 另外,身后的小尾巴也颇有不拜我为师誓不罢休的架势,一路上紧紧尾随着我,我故意甩都没甩掉。这到底是哪里跑出来的娃?我的心情十分不美妙。 在又一次将魔物杀戮殆尽后,我坐在原地冲他招了招手。甩不掉就只能想法子打消他拜师的念头,这年头哪有上赶着拜一个杀人狂魔为师的?我觉得这个白发小朋友的思想很有问题。 示意他在我面前乖乖坐下,我见他一副拜师有望,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模样,给他泼了盆冷水:“为什么想拜我为师?” “大人很厉害!”白发孩童语气激动,“我都看到了!那些魔物,大人全部杀死了!” 哦,小孩子对强者的崇拜啊。我语气平淡地反驳道:“别人也能做到,不用非得拜我为师。” “不一样!”孩童声音激越地反驳道,“只有大人和我是一样的,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我挑了挑眉,无声地询问道。 见我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孩童更加激动,语气颇有几分找到同伴的感觉:“只有大人一招一式都是冲那些魔物的喉咙、心脏等位置去的,其他人虽然也能灭杀魔物,但都只能感应到魔物的位置,并不能如大人一般!” 等等?这个别人又是谁?还有什么叫“不能如大人一般”?我抬手示意他闭嘴,揉了揉太阳穴,语气有些无力:“‘别人’是谁?猎杀魔物的除了我还有别人吗?还有这个‘别人’看不到魔物?”总觉得自己好像又卷入到什么麻烦中了。 “是鬼之国的巫女大人和武士大人。”孩童双手乖乖放在膝前,语气十分崇敬,“巫女大人我没有见过,但是武士大人们并不能看到魔物,他们只能感应到而已。” “他们人呢?一路行来我可没见过有人猎杀魔物,反而我这个外人被迫帮他们清理了不少。”难道鬼之国有什么变故?一路行来除了普通民众外,连巫女和武士的影子都没见到一个。 “月余前巫女大人召集国内的武士都去鬼之国神社了。”孩童语气有些失落,“自那以后,我就没有见过武士大人的身影。” 月余前?我仔细过了一遍月余前的信息,并无异常。难道是鬼之国自身有变?这么看来,神社一行怕是要生出变故。 “你怎么不拜武士为师,听你描述,你平日里没少见那些武士吧?”我有些疑惑,既然如此想猎杀魔物,那应该拜入鬼之国武士门下才对,何必找上我一个一看就不是鬼之国人士的外人? “我……”白发孩童有些纠结地咬了咬唇,最终一闭眼,狠心道,“我也是个忍者。武士大人看不上我!” “那我带你出鬼之国,你去外面找忍者拜师。”我随口道。是忍者不要紧,外面那么多忍者,总有想收徒的。 “不,不行。”孩童脸色有些发白,“不能找他们。” “我也是忍者。你怎么就找上我了?”有点意思,屁大点小孩居然还有小秘密。 “大人是不一样的!”白发孩童从怀里掏出那盒糖,语气激烈地反驳道,“也只有大人才会给我这样的人糖吃,其他忍者都是一群该下地狱的家伙!” 这是什么见鬼的理由?我劈手从他手中夺回那盒糖,又往自己嘴里扔了一颗:“那现在我把它抢回来了,你糖没了。”听见没,你糖没了。别想着拜我为师,一边儿玩去吧。 白发孩童显然听明白了我的未尽之语,眼圈渐渐泛红,泪珠也要掉不掉地蓄满眼眶。他双手十分用力地攥紧衣服的下摆,十分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哭出来,但却还是忍不住落下几滴眼泪。 救命,他怎么就哭了?之前跟了我两天的毅力哪去了?我忙掏出一粒糖塞到他嘴里,将糖盒往他手里一塞,语气有几分无奈:“还你,别哭了。” “我就知道大人最好了!”白发孩童破涕为笑,手中紧紧抓着那盒糖,用力到指尖泛白。 作者有话要说: 扉间身后跟了个小尾巴。 第九十四章 说变脸就变脸, 这就是小孩子吗?大哥小时候也没这么难搞吧?我扶额道:“小朋友,别跟着我了。我不收徒,我就是你口中该下地狱的忍者。” “大人和那群人是不一样的!”白发孩童十分执拗, 摇头坚决道,“我能感受到,大人对我一个陌生孩童都这么温柔,绝对跟那群该下地狱的忍者不一样!” 这孩子怎么就说不通呢?我有点头疼:“你父母呢?”这到底是谁家跑出来的?父母都不管管,扒着个忍者就要拜师。 白发孩童没说话, 只沉默地低着头, 肩膀有些颤抖。 好吧,我懂了。八成是没了。我拍拍他的头, 换了个问题:“照顾你的人呢?” 他还是没说话。我又懂了, 这娃没人照顾, 自己在外面混, 所以才一身不合身的衣服, 身上看着也没二两肉,全身邋里邋遢跟个小乞丐似的。 “这样吧。”我跟他商量道,“我把你送出鬼之国, 给你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怎么样?”长野也不差这娃一口饭, 到时候将他送去那里就行, 自有人会安顿这些孤儿。 “我想拜师。”白发孩童语气哽咽道, “我想报仇。” “大人真的不能收下我吗?”他语气逐渐暴躁起来, 忽然抬起头直直看着我, 原本黑色的瞳孔开始逐渐涣散, 深红色逐渐布满他整个眼球, 瘦削的身材变得更加干瘦,四肢开始萎缩, 骨骼拉长,指尖已然冒出黑色的指甲。 不对劲!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我蓦地出手制住他开始变得干枯的四肢,一把卡住他的脖子,见他没有要挣扎的迹象,显然还留有意识,我这才略微松了松手,但也保持着钳制他的姿势,以防他突然暴起。 白发孩童顺从地伏在我身下,痴痴地笑了起来,语气有几分癫狂:“大人,您看我这幅样子,怕是换个人来都要将我当成魔物给灭杀了,哪里还有人敢收我为徒呢?” 我探究地盯着他血红的眸子,语气有几分疑惑:“这么重的怨气,你怎么还有意识?”常人早就应该被怨气侵蚀灵魂化成魔物才对,白发孩童却仍旧维持着理智,言语间也颇有条理。 他惨笑一声,语气带着浓烈的恨意:“我答应了他们的,我要活着。他们不死,我怎么能死呢?” “‘他们’?”我试探着问出口,“你口中该下地狱的忍者?” “是啊。”白发孩童笑容愈发扭曲,语气却更显轻柔,“他们杀了我父母,追杀我至此。大人,您说我是不是该找他们报仇?” 确实该报仇,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见他还有理智,我也没兴趣一直钳制着他,我顺势松开手起身道:“你报你的仇,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要再跟着我。” 语罢,我没管白发孩童神情如何,一路往鬼之国的神社疾驰而去。 越靠近鬼之国神社,路上遇到的魔物越多,天色也越发昏暗起来。刚踏入鬼之国时让我万般嫌弃的阴惨惨的太阳,比起现在昏暗的不知日夜的情形,竟也让我微微有些怀念。 难道鬼之国真成了“鬼”之国?这一路行来,平民愈发见得少了,直到最后一段路,我再也看不到半点平民的踪迹,但城镇村庄却零星地有几座,里面无不是人去楼空的景象。 走在空荡荡的村庄中,看着周围逐渐聚集起来向我咆哮而来的魔物,我心神愈发紧绷。村庄充斥着魔物,半点人影都没有,但闯进几户人家内却并没有看到魔物肆虐的痕迹,都是一副早早远行的迹象,说明这里的平民并没有被魔物残杀。屋内落了一层薄灰,可见原本的住户走的时间并不长,难道跟巫女召集武士去神社的事有关? 而且这里的魔物也颇为古怪,他们好像看不到现世事物的存在,都是一副茫茫然任意穿行在建筑间的样子,只有见到我时才会神情兴奋地冲上来,我可能是他们唯一能看到也能触摸的存在。 又灭了一波魔物后,我暂时坐下来休息。虽然这群魔物极大地拖慢了我的行进速度,但我杀得多了也感觉得出来,身体里的怨气借着灭杀魔物的动作发泄出来,我的情绪也没有那么暴躁。而且在这里竟然能够动用本源之力,身体还没有被反噬,总体而言,对我的好处远大于坏处。 反正大名也没给我规定必须多久拿回天丛云剑,我不必急着回去。族内有老爹和大哥,忍族驻地有二殿下,商会有高桥葵和奈良鹿岛,长野有宇智波空,我暂时不出现应该也没事,我就更不着急了。 不过后面那条小尾巴还一直跟着我,见我坐在那休息,他又摸到我身边来了。我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只见他脸上带着些许讨好的笑容,将糖盒捧到我跟前:“大人要吃糖吗?” 吃!我从他手中顺过糖盒,往自己嘴里丢了一颗,又给他塞了一颗,照例将糖盒丢到他怀里。这可不是我抢的,是他自己主动要我吃的。心安理得地接受白发孩童的讨好,感受着嘴里熟悉的柠檬味,我这会也有了心思继续跟他谈话:“怎么还跟着我?以你的体质,魔物都能完全无视你,何必追着我跑?” “说不定下一次碰见的魔物就能看见你了,它们直接杀死你都有可能。”想了想,我又恐吓道。 “我想拜大人为师!”白发孩童依旧十分执拗。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想拜我为师?”我被这娃气笑了,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想拜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名的鹰犬,毫无忍者尊严的千手败类,暴虐嗜杀的杀神,阴险狡诈的小人,这一串名号怎么也不像个能好好教徒弟的人吧? “不知道!但我知道大人很强!”白发孩童斩钉截铁道,“而且会是个好老师!” 这算什么理由?我忽然觉得我跟这个小孩有代沟,三年一代沟,我跟他之间起码得有个三四道,不然怎么我说话他就听不进去呢? 我用力压了压他的头,语气十分严肃,一字一句道:“听好了,小鬼!我当不了你的师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认定我了,即便十分不情愿去神社,还是跟着我往神社的方向走,但是!” 我手上又用了点力:“你记住!拜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别人不愿意,你也不能强行要求别人收下你!”哪有硬逼着别人收自己为徒的?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话已至此,我再没有看他,休息的片刻时间里查克拉也恢复大半,足够我继续赶路。我不再压制速度,全速往鬼之国神社赶去,身后的尾巴呆立片刻,仍旧执拗地跟着我,我再没有理会。 半日后,我已然到达了鬼之国神社的地界,远远便可看到前方突兀地冒出一片森林,神社的屋檐从森林的一角中显露出来。 存在于荒漠中的森林?更可疑了。而且自从愈发靠近神社,魔物反常地全部消失了,但我能感受到的威胁却愈发强烈,总觉得有东西在暗中窥伺,但却察觉不到具体的方位。 我慢下脚步,将几粒兵粮丸含在舌下以备不时之需。这种窥伺的目光,被审视的感觉,说不得到时还有一战。 然而当我走进那片森林时,却发现林边早已站了三个人,皆是一副等候我多时的样子。当先的是一位看着约么十五六岁的少女,穿着巫女服,其后一左一右跟着两位武士,气息不错,实力应该很强。 “久侯大人多时,请大人随我来吧。”巫女冲我深深行了一礼,她身后的武士也随之一礼,随即往两边让去。 “什么意思?”我停住脚步,评估着眼前三人的行为。古怪!很古怪!一介巫女居然称呼我为大人?要知道神道巫女可是仅次于大名的存在,她们一生侍奉神明,除了同道的前辈值得她们尊敬外,她们岂会随意称呼一个忍者为大人? “您到神社就能知晓一切。”巫女俯身恭敬道。 我微微侧头打量了一番她的动作,没有恶意,之前感应到的审视的目光也不是她,在这里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思及此,我示意巫女引路,跟随她往神社走去。 不过出了一点小插曲,身后尾随我的白发孩童犹豫良久,终于决定踏入森林,但他一出现就被巫女身后的武士拔刀相向,一副要将他斩于刀下的模样。 这可不行,毕竟是我带来的小孩,怎么能就这么被杀了。我没有回头,手中却丢出一根千本,打歪了武士的武士刀。对白发孩童出手的武士见状停了手,神情有些怔愣,询问似的看向巫女。 只见巫女微不可见地冲他摇了摇头,武士顺从地收回武士刀,迅速归队,尾随着我们一行人向森林里去了。 白发孩童趴在地上发了会呆,也没有再试图踏入森林,反而在原地默默地跪了下来。在我的神识感应中,白发孩童依旧是一副执拗的样子,并没有因为武士的杀意而动摇,反而神情愈发坚毅,目光直直盯着我们一行人愈来愈远的背影,直到我们完全隐入森林,他依旧跪在那里。 作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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