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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我顺着二殿下的动作倒了下去,毫不在意他压在身上的那点力道,继续道:“殿下既然让我猜,我就大胆地猜了。殿下如果甘心,又为何要做出这种姿态?” 都说到这种地步了,我干脆破罐子破摔,接着往下说:“所以殿下可以将指尖的毒针收回去吗?我与殿下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即便想走也走不了。” “怎么?扉间君想走不是轻而易举吗?”二殿下轻声道,“我可是问了扉间君好几次要不要放弃任务呢?” “之前或许可以。”我答道,“但是我已经杀了营地那波人了。现在就算想走,恐怕幕后的人也不会放过我吧!” “好吧。”二殿下若无其事地从我身上爬起来理了理衣服,又冲我伸手道,“小扉间你说服我了。” “所以,殿下到底想干什么可以直说了,不用三番两次试探我。”我借力顺势坐起身来,心知这次“秉烛夜谈”总算是结束了。话都说开了,现在总可以商量怎么逃命了吧? 只见二殿下沉默地从衣袖间抽出那把从不离身的桧扇,将桧扇翻来覆去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这才伸出手在扇柄边摩挲片刻,桧扇边便弹出一个小格。二殿下冲我递了递桧扇道:“看看。” 我小心地接过,取出格子中的纸包凑近闻了闻:“是钩吻?只需一点就能阻断忍者的查克拉回路,使忍者复视、肌肉麻痹,呼吸困难而死。” “不错。”二殿下撑着头看着我,“东西给你了,怎么用就看你自己的了。” 看着我小心翼翼地往武士刀与暗器上涂抹毒药,二殿下接着说道:“我们改道,不直接去鸟取。绕道天神川,从天神川顺流而下到岛根,再从岛根到鸟取。” 鸟取在藤原京的东边沿海地带,岛根则压在鸟取上方。我们从藤原京一路行来,其实就是沿着日野川往东走。而天神川则是与日野川源头并行的一条河流,只是在在中途往东北方分流,从岛根入海。现在要绕道天神川,则要往北还要走个十几公里。 “好了。”我小心地又检查了一遍武士刀与暗器,确认没问题后,提起包裹起身道,“殿下,可以出发了。” “走吧。”说着,二殿下随手拿回扇子又往衣袖里一塞,轻声道,“扉间,接下来可不轻松啊~” “殿下在担心什么?”真稀奇,熊孩子也会担心人了。我直白地说道,“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顺着幕后之人的意思走,于性命无忧。” “你倒是看得开。”二殿下嘲讽道,“我是性命无忧。你呢?” “多谢殿下关心。祸害遗千年,我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我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可是个千手啊。”千手赋予我旺盛的生命力,想让我死还真的挺不容易。 “到时候还活着再说大话吧。”二殿下哼笑一声,显然一点不信我的话。 一路无话,我只沉默地在前方开路,心中意外地平静。天边的弦月慢慢下沉,星子黯淡下来,虫鸣声渐渐轻了,黑暗的密林逐渐被一缕缕微光浸润。晨光微熹,天神川到了! 河水隆隆作响,天神川在此拐了个急促的弯往北方蜿蜒而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冲刷,形成了天神川河弯陡峭,河流湍急,蜿蜒曲折的特性。 作者有话要说: 扉间得到了二殿下的认可,认为他有资格参与接下来的事。 这几章对话比较多,比较无聊。主要是作者君用的第一人称,想说点啥除了我想,我认为,就只能我说道,你说道,我看到,之类的。 现在只能把文的架子给搭起来,之后再慢慢往里填各种环境,神态,动作等描写。 等我再研究研究第一人称怎么写旁白,应该看着会好很多。 感谢在2021-12-05 23:06:21~2021-12-07 03:14: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条咸鱼 4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十九章 沿着陡峭的河岸急行,我挑了一个河岸略微突出水面的地方,匆匆砍下几颗树木,将枝丫全部去掉,把之前换下的衣服全部撕成条,简单扎了个木筏,又将木筏固定在河岸下,用枝丫草木伪装了一番。 “扉间,你有几分把握?”二殿下舔了舔嘴唇,手上不自觉地把玩起桧扇,语气中透出几分焦虑。 “把握?没有。”敌人数目不明,实力不明,要我评估一下,我还真评估不出来,我如实道,“到时候随机应变。” “殿下,静心。”我神识铺展开来,将武士刀横在膝上,盘膝而坐,又提醒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结果出来之前,谁都不知道会怎样。” “呵。”二殿下讽刺道,“之前不是还说什么祸害遗千年吗?怎么现在又不确定了?!” “我那是安慰你的。”我随口道,“看你都要担心地哭了。” “千手扉间!”听罢二殿下当即跳脚,拿扇子戳着我的脸,“本殿下怎么可能会哭?!” “是是是。”我故意用哄小孩的语气哄他,“殿下英明神武,才不会哭呢!”熊孩子皱着眉的样子看着真是不顺眼,还是有活力些好。 “千手扉间——”二殿下更生气了,眉毛都竖了起来,还想说什么。 “来了!”我打断道,神识感应到远处大概两公里处三个强横的气息急速朝这边赶来,“三个人!精英上忍水平!” 远处三人也感应到了我的神识,原本略微偏离的行进方向径直朝我赶了过来。 还有一公里! “殿下保护好自己。”我急促地嘱咐了他一句,快速往自己舌下塞了三枚兵粮丸——以我现在经脉的承受能力,最多能承受三枚兵粮丸的查克拉回复量。 不待二殿下回答,我一把将二殿下拉到身前,手中苦无抵住二殿下的咽喉,将身子小心地隐藏到二殿下身后。 他们到了! 只见三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从密林中冲了出来,一个腰佩几把武士刀,身上衣服乱糟糟地披着,露出强健的身体,看着应该是个体术流的忍者,另外两个相较体术流忍者略微瘦弱,也没有佩戴显眼的兵器,是幻术流还是忍术流?最糟糕的结果就是体、幻、忍三个人互相配合。 “别过来!”我将苦无朝二殿下的脖颈上又压了压,一缕鲜血缓缓从他脖间渗出。 见对面三人顿住脚步,我心下松了松,看来他们还是顾及熊孩子的性命。我缓了口气道:“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我把这位殿下交给你们,你们放我一马。” “哼!”带头的体术流忍者哼笑一声道,“千手家居然也有这种小鬼?敢拿雇主来威胁人,真是一点忍者的羞耻心都没有!” “忍者的羞耻心有什么用?命都要没了,还管那些干嘛!”我反驳道,“这笔交易你们做不做?!” 语罢我手上用力,将苦无更用力地压在二殿下的脖颈间,血流得更急了,很快就染红了二殿下半个脖子:“废话少说,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大不了一死,还有身份尊贵的殿下陪葬,也算不枉此生!” 二殿下也适时露出害怕的表情,一手紧抓着胸口的衣领,一手隐在衣服下摆后死命掐我的腰。熊孩子掐得真特么疼!他到底知不知道劳资这是在帮他试探对面三个人?! 对面三人听了这话如同听到什么笑话一样,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不对劲!他们怎么会是这个反应?我留了个心眼,另一只手悄悄在二殿下背后拉了拉他的衣服,他微不可见地冲我侧了侧头。 “这位——千手君。”站位稍靠后的一人往前走了两步道,“我们同意了,还请千手君不要伤害二殿下。” “那么,来交易吧。”我警惕地盯着他缓缓说道,“让你的同伴都退后,退到一公里外!我们两个单独交易!” “海斗,没必要——”看着最为壮硕的体术流男子开口劝道。 “一郎!”那位方才开口的人,应该就是海斗,他手掌往下压了压,打断了体术流男子的话,才继续道,“你们先退后吧,我一个人应付的来。”说着,他一只手背在身后不知道在干什么。那二人见状,居然真的往后退了很远。 更不对劲了!怕是幕后之人的计划有变!还是先想办法将二殿下送走比较好。我悄悄将治疗的膏药及干粮塞到二殿下的后腰处。 “你!慢慢过来!”我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道,“腰上的忍具都丢了吧!我一个小孩想必也打不过你,不用带着这么多忍具上前!” “哎呀呀,千手小朋友,你对我们提的要求未免也太多了吧?”海斗单手敲了敲额头,一副苦恼的样子。 “我胆小!”我回道,“而且我相信火之国的二殿下值这些要求!别废话!你空手来,我们交易!” 说着我另一只手用力卡住二殿下的下颌,二殿下适时发出一声痛呼,忙涕泗横流道,“我是火之国的二殿下!你一定要救我!还不快听他的!空手上前!” “啊~”海斗无奈地摊摊手,将身上的忍具随手往身后一扔,边往前走边笑嘻嘻道,“好吧好吧,看在火之国二殿下的份上。”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着他缓缓走到我面前,一把将二殿下推向他。只见他冲我诡秘地笑了起来,手中银光闪烁,突然冲二殿下胸口刺去,我忙拉住二殿下的衣服将他斜斜带过海斗的袭击,二殿下迅速扯住海斗的胳膊咬了一口。 “啊!小鬼!”海斗捂着被咬出血迹的胳膊,一脚将二殿下踹了出去,正好撞到河岸边的岩石上,险险挂着半边身子在岸边。眼看二殿下没了动静,我有点着急,脚下发力急速靠近他,手上也挥着武士刀直直朝他腰腹砍去。 “千手小朋友,看不出来,你居然没中我的幻术!”他见势连连后退,居然还有空跟我闲聊。 不好意思,我神魂强大,你这种程度的幻术想放倒我怕是有亿点点难!心中不好的预感更重了,这种浑不在意的态度绝对有问题! 水遁·水冲波!我双手合十瞬间凭空召唤出犹如龙卷风般快速旋转上升的水流,之后水流犹如瀑布一般扩散向下冲刷而来,形成一片汪洋。 土遁·土龙弹!只见侧面一个土龙头喷出数颗泥弹冲我飞射过来,而且还浑不在意地覆盖了那边二殿下趴着的地方。是另一个较为瘦弱的男人!他早已暗暗埋伏在侧面! 幕后之人到底怎么办事的?!居然招来这种一看就有问题的忍者!我暗骂一声,只能强行冲了!瞬水移动到二殿下身边,强行一刀劈碎了袭来的泥弹。背后传来破空声,来不及躲避,我只得尽量侧身避开。 刀锋透体而过,带出一蓬血花。我侧头看去,只见那个叫一郎的男人正缓缓从背后的土地钻出。他冲我咧嘴笑了笑,带着些许血腥的气息,又将刀往我腰腹内送了送,还试图旋转起来。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我可是个千手!竟然敢跟我比力气?我一手抓上透体而过的刀锋,毫不在意手掌间被割出的深可见骨的伤痕,强行固定住刀身,体内剑意汹涌,强横地震碎了刀锋,也顺着刀身倒灌到他体内。此番动作之后,体内经脉已然被剑意搅得有点破碎,不过——还可以承受! 土遁·岩隐之术!他连忙后撤,又隐匿于岩石土壤之中。我一拳砸裂地面,冲击波向四周蔓延,阻断了剩余二人要冲将过来的趋势。 水遁·水阵壁!从口中猛烈喷出瀑布般的水流绕着我与二殿下不断旋转,同时也模糊了敌人的视线。 我带着毫无知觉的二殿下瞬身从河岸翻身而下,顺势躲过了地下冲我们穿刺而来的岩刺。回身丢了几道绑着起爆符的苦无立马引爆,趁着敌人被起爆符腾起的烟雾阻隔的空档,我匆匆将二殿下绑在了木筏上,一刀砍断固定住木筏的藤蔓,脚上发力将木筏踢到河中。河水湍急,迅速载着木筏蜿蜒而去。 水遁·水龙弹!背后的河流翻涌,凝成一条水龙朝岸上冲去。我一个翻身上了河岸,暗暗咽下一颗兵粮丸!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玩玩了! 海斗好整以暇地站在岸上冲我笑道:“千手小朋友,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一开始的挟持戏码连我都骗了过去。” “谢谢夸奖。”我面无表情地回道,“你怎么不动了?是不想动还是动不了?”感谢熊孩子!他扑上去咬那一口的时候,指尖毒针已暗暗刺中这位的胳膊,估计这位这会不仅动不了,而且眼睛还是花的,查克拉也提炼不出。 “小鬼!”被我揭破身体状况后,海斗当即变了脸色,狰狞道,“我就算动不了,你跟那个暗算我的小鬼也活不下来!一郎!太郎!” 随着他的话语,一郎又拿着武士刀从地下冒头冲我砍将过来,侧面太郎也一掌拍到地上,是土遁·裂土转掌!大地开裂,迅速向我蔓延而来。 来得好! 水遁·水连弹!手中发射出数颗犹如子弹的水铁炮打断太郎的施术,大地蔓延的裂痕逐渐变小,另一边,我全身覆满查克拉,脚上发力,提着刀也向一郎冲去。 电光火石间,埋伏在一郎体内的剑意炸裂开来,道道凌厉的剑意透体而出,一郎错愕的神情还在眼前,机会!我略微侧身避过冲我胸口砍来的武士刀,手中武士刀毫不留情地收割了一郎的头颅。 杀了一个! 我又暗暗咽下一枚兵粮丸,体内查克拉在兵粮丸的作用下回复了些许,但经脉已经有点承受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扉间战斗中——扉间一脚踹断二殿下的网线,二殿下被迫下线。 收藏100,受宠若惊,这是我配有的成绩吗! 果然还是蹭了衍生的福利啊!自带流量的频道。 第二十章 “一郎!”海斗凄声叫道,“小鬼!你惹怒我了!” “那又怎样!”我嘲讽道。趁他病要他命,不去看背后一郎逐渐倒地的身体,仗着海斗的幻术对我无效,并且他现在身体还动不了,我强压着腰腹部疼得痉挛的身体反应,反身冲他挥刀而去。 “金缚术!”海斗直直冲我喝道。 我不察之下直接被定住,向前冲的身体一顿就要朝前倒去。大意了!万万没想到中了钩吻剧毒,他竟然还能强行凝聚查克拉,还能弄个无印忍术出来,更没想到的是幻术中居然还有这种能强行定住人身体的术!这到底是哪来的忍者? 给!我!动!起!来!我心中怒吼,死命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起,强行挪动拿刀的胳膊将刀险险插在身前,身体在惯性作用下斜跪在海斗面前。 “土遁·天降盖!”背后传来施术的声音,头顶上方好像出现了什么,我无力抬头去看,只感觉一座大山兜头砸了下来。 背脊一痛,随之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麻痹感,只感觉背后黏黏的,从脖颈到腰腹都好像被什么东西浸湿了一样。眼睛有点花,模糊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点一滴地从身上砸落到地上。我应该是痛得不清醒了,意识仿佛游离在身体之外,能清晰地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是血一点一滴砸落在地面的声音吗? 面前还有两个敌人,不能大意!我甩甩头,强行压住纷乱的思绪。一根毒针就能让海斗动弹不得到现在,那么—— 我将剩余的查克拉全部注入面前斜斜的支撑着身体的武士刀中,又将剑意疯狂地导入其中。我艰难地抬头冲海斗笑了笑,咽下了最后一粒兵粮丸,又恢复了些许查克拉,但经脉疼得我整个人都轻微痉挛起来。 给劳资炸!——武士刀带着锋锐的剑意,在查克拉的引动下,向四周炸裂开来。武士刀的碎片呼啸着朝四周迸发,不知道这朵死亡之花,你是否能躲过去呢?海斗! 没有武士刀的支撑,我无力地倒了下去,耳边朦胧地听到武士刀碎片穿透身体的声音,是我的?还是海斗的?我努力抬头想看看海斗的状态,但是身体动不了。 有几块武士刀碎片也扎进了我的体内,我的呼吸逐渐困难起来,不知道是毒的原因,还是碎片扎穿了肺部,眼前一片花白,肌肉迅速麻痹。也好!感觉没那么疼了,我漫不经心地想道。 “海斗!”耳边朦胧传来急速靠近的脚步声和惊怒的叫喊,还夹杂着什么倒地的声音。我听不清了…… “千手的小鬼!”背上的东西被人一脚踢到旁边,我被卡着脖子提了起来。 “咳——”一被提起来我就开始犯晕,感觉血止不住地往下流,浑身发冷,感觉全身热量都被流逝的鲜血带走了,脑袋一片混沌,人快死了就是这种感觉吗?听着他在耳边的咒骂——其实我啥都听不清,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我的胳膊略微抬了抬,试图扣住他的手腕。 他迅速把我往远处一丢,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腾空而起,撞到什么东西又弹了回来,在地上滚了两圈。咳——我又咳出一口血,任由鲜血糊了满脸,这会我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了,实在无力动弹。 “你以为我还会让你用出那种能穿透人体的招式吗?”头上踩了一只脚,还恶意地碾了碾。劳资的头!又不是什么踏脚垫!好气啊! 我努力憋了口气,双手撑着地面试图爬起来,但背上又挨了一脚,身体又砸落在地。 头皮传来一阵刺痛,我被扯着头发拉了起来,模模糊糊中看见他蹲在我身前,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手臂感到钻心的疼痛——大概是被折断了吧。 神经终于将迟来的痛感如实反馈到了我的大脑,浑身都在叫嚣着疼痛,不过身体稍微能动弹了,不愧是千手的体质,毒素也能代谢地这么快。 视线略微清晰了一点,能看到他那张扭曲的脸;听觉略微恢复了一些,能听到他恶毒的咒骂。弱者!实力弱,心灵更弱!我有点遗憾,居然要跟这么个辣鸡同归于尽。 提起最后一点力气,我翻身撞进他怀里。体内一直压制的剑意炸裂开来,凌厉的剑意搅碎经脉,穿透内脏,继而呼啸而出,万千寒芒遮蔽了我的双眼。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间,周围先是寂静了下来,紧接着山崩一样的声音隆隆作响,连绵不绝地响彻我的耳旁。 整片河岸开始崩毁,恍惚中我感受到身体逐渐下陷往一边滑去,河水的声音从远处逐渐靠近,直至身体被翻涌的河水淹没,我再也支撑不住,失去了意识。 *** 人死之后就是这种感觉吗?我看着周围的黑暗有点茫然。不,不对!这是虚无! “时空的旅人。”虚无中回荡着传来飘忽的声音,熟悉的光球缓缓靠近。 是星球的意志!我微微躬身以示恭敬:“又见到您了。” “你冲破了吾给你的身体下的封印。”光球缓缓飘到我面前,“但你目前的身体强度完全承受不住你原本的力量。” “十分抱歉。”我解释道,“碰见几个强敌,我只能强行冲破封印。那具身体还能用吗?” “可以,吾在帮你修复。”光球虚虚浮动了一下,似是在点头一般,“但是吾的力量是有限的,你以前的身体封印可以维持到你能够彻底掌握自己力量的时候,但修复过后只能维持十年的时间,还是在你不动用超越身体极限力量的情况下。” “足够了。”我躬身一礼,“感谢您的帮助,还请送我回去吧。”熊孩子这会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还是尽早回去看看为妙。 “时间不多了。”缥缈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回荡,“还请尽快!” 我冲祂微微颔首,周身缓缓被光球吞没,意识逐渐陷入黑暗之中…… *** 再度醒来,我看到二殿下拖着我艰难地在密林中穿行。等等?我看到我?这个视角好像哪里不对?! 我低下头打量自己,却发现自己的身躯竟然是透明的,视线能透过身躯看到地面上被拖拽的痕迹。我试图抬手去触碰二殿下,手却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往四周探索却发现自己最多能离身体一米远。 这是什么情况?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查克拉在自发地流动,缓缓修复破碎的身躯,但身体却在排斥我的灵魂。难道是因为没有修复之前,躯体的强度无法承载灵魂吗?无法,我只得百无聊赖地飘在躯体旁边,等待查克拉修复好身体。 这时我才细细打量起了二殿下——衣服上全是被树枝刮擦的痕迹,露在外面的手腕脖颈也尽是擦痕,脸上也脏兮兮的,眼眶通红,看着像哭过一场。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到我的,按理来说我的身体应该被河水冲走了才对。 我合理怀疑这位二殿下没有乖乖听我的话,私自又跑回来找我了。对他来说,我现在应该算一个死人,不知道他要把我拖到哪里去? 估摸着走了有半个小时,他在一棵树面前停了下来,将我的身体粗鲁地摔到地上,又一脸不甘心地嘟囔着什么,蹲下将我的姿势规规矩矩地摆正,衣服也笨手笨脚地整理齐整,又翻出我之前塞给他的绷带,仔仔细细地将我脸上的血迹及灰尘都擦拭干净,之后才随手将绷带丢到一边。 暴殄天物啊!我看着被拿来擦拭污迹后就被随手丢在地上的绷带有些心疼,这些可是我专门花钱从族内医忍那买来的浸了止血药的绷带!一点都不便宜! 将我的“遗容”整理好之后,他又从旁边树丛中撇了根树枝开始挖坑。我不忍直视地捂住脸,天色都暗了,熊孩子居然还带着一身血腥味在深山老林里挖坑,真是一点野外生存常识都没有,这是生怕没有动物来找事啊。 我有点想说教,但是看到他脸上悄然淌下的泪水,忽然就什么都说不出口了。我安静地虚虚坐在他身旁,看他笨拙地挖着坑,看他一边挖一边骂我…… “煞笔千手扉间!还说什么祸害遗千年!” 少年,你这个话说的,正主就坐在你旁边呢! “大煞笔!之前让你放弃任务都不放弃!” 我那不是担心你吗?毕竟你才十岁,搁现代也就是个四年级小学鸡。 “煞笔!还说什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命都没了,还富贵个屁!” 喂喂喂,殿下你不要人身攻击啊!我还没死呢! “呵!聪明有个屁用!照样嗝屁!” 注意形象啊,殿下。一口一个屁可不是火之国的二殿下该说的话。 “呵——煞笔,你就在这躺着吧!以后赚了钱我花一半,在你坟前烧一半,气死你!” 大可不必,钱是无辜的,请不要对它动手。 “大煞笔!” 别骂了别骂了,熊孩子一边哭一边骂,我还真的有点小愧疚,毕竟我还没死。 丛林里忽然传来细微的淅淅索索的声音,有动静!我转头望去,只见黑暗中亮起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眼睛的主人正悄然匍匐着过来。熊孩子,还不快跑!这有只熊啊!我下意识拉着二殿下就跑,结果却拉了个空,我怔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我现在是灵魂状态,无法碰触到熊孩子。 电光火石间,那只熊已经加速扑了上来。不好!二殿下要是没死在敌人手里,反而被只熊给咬死,那乐子可就大了!我立马回身往身体里扑去,不顾那股力量的阻挠,死命往身体里挤。 感觉到身体重新变得沉重起来,我成功了!卜一抬头,那只熊已经将二殿下扑倒在地,正要一口咬上他的脖颈,我一个翻身抄起掉在一边的树枝,冲熊的眼睛就捅了下去。 那只熊被我戳瞎一只眼睛,惨嚎一声,迅速立起身狂乱地拍打着四周,眼看爪子要落下来了,我忙扯着二殿下急速后退,一直退到离那只熊大概四五米的距离才停了下来,又随手折了根树枝防备地看着它。 只见它一只眼睛里插着树枝,另一只眼幽幽地发着绿光,它在原地逡巡了两圈,死死地盯着我们看了一会,才慢慢往后退去,最终整个身躯都隐入密林之中。 我凝神细听了一会,确认没有其他的声音了,这才收了防备的姿势,转身朝二殿下看去——这孩子可能被我的死而复生吓到了,从刚才起就一直傻愣愣地盯着我看,眼睛一眨不眨的。 “回神了,殿下!”我在他面前摆了摆手道,“吓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扉间干掉了追杀的忍者,与星球意志再会,身体状况由于伤势和再度封印的原因,变得更差了。 这文是斑扉啊!斑扉!我不允许你们买股!! 站二殿下和扉间的,我当场吊死给你们看!! 我只是还没写到斑斑而已,他不是酱油攻啊!他存在感很强的!! 第二十一章 “你!”二殿下这才反应过来,抖着手指着我道,“你!你居然装死!” 这话说的,什么装死,明明是真死了。我有点嫌弃地看着他道:“真死假死殿下还分不出来吗?” “那——那——”二殿下声音有点抖,“你现在是人是鬼?” “是鬼啊。”见熊孩子这副疑神疑鬼的样子,我逗他道,“等着殿下每年给我烧纸呢!” “千手扉间!”二殿下似是从这句话分辨出了我是个人——还是个大活人,立马跳起来冲我扑了过来,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呜咽道,“太好了!不管怎样,你能活着真的……真的……太好了!” 感觉肩膀有点湿,我顺着他的脊背道:“都说了祸害遗千年嘛!我可是死了也要从地狱里爬回来的人啊!” “殿下。”我劝道,“这里血腥味太重了,不安全,我们另外找个地方休息吧。”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二殿下这会也缓过神来,见我走得有些艰难,一边搀着我,一边问道。 “大概就是我有一个大后台。”考虑到星球意志这些事也不能随便往外说,我简略地跟他解释道,“在我没完成某些事前,我是死不了的。” “你要干嘛?”二殿下沉默了一会,轻声问道。 “我在为了世界和平而奋斗。”我严肃地说道。 又掐我,好疼!我忍不住转头看他,只见他满脸写着不信两个大字。 “真的啊!”我认真地看着他道,“你现在应该觉得我特别的高光,特别的伟大才对,而不是拿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呵呵。”二殿下嘲讽道,“信了你才是侮辱我的智商。” 这年头怎么说真话都没人信呢?! “话说——”我拿手肘撞了一下二殿下的腰,“你之前说的赚钱分我一半是真的吗?!” “呵呵。”二殿下更不乐意了,满脸嫌弃,拉长了语调道,“你那时候居然听得见?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说的是烧——给——你——!” “我还活着呢,你就别走那什么烧的程序了,直接给我吧!”我再接再厉,“殿下一言九鼎,不要反悔啊!” “呵呵!”二殿下嘲讽一笑,不说话了。 我有点急,还有点气,到手的钱都要飞走了。我退了一步道:“那不如我们合伙做生意吧?合伙做生意的钱,殿下你分我一半怎么样?” “钱钱钱,你怎么尽想着钱?”二殿下翻了个白眼道,“哪里像个忍者?” “好吧,我修饰一下——为了忍者的荣耀,为了千手一族的壮大,所以我们合伙来赚钱吧!”我故意一字一句道。 “你真是——”二殿下气笑了,“行啊!只要你在这次任务结束以前找到赚钱的法子,我就帮你!如何?” “一言为定。”我眼睛亮了,忍者在这个时代是不被允许做生意的,但如果搭上二殿下……我仿佛已经看到一座座金山奔我而来。 走了一会儿,我照例寻了个隐蔽的岩石凹处,在周围草草设下陷阱,又做好简易帐篷,之后才跟二殿下两人钻了进去。 “嘶——殿下让我靠会吧。”我靠着二殿下轻声道,“身上伤还没完全好,刚才一直绷着有点累。” “那你先休息一会儿。”二殿下放松身体,靠在岩石上,“我来守夜吧。” “没事,不用睡。殿下要不要休息一会?”我提议道,毕竟这孩子之前拖着我走了那么久,还挖了半天的坑,之后又强撑着我走了这么远的路,也该累了。 “睡不着。”二殿下低低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 “那殿下跟我说说这次护送是怎么回事吧?”我直白地问道,“来截杀我们的三个忍者绝对不是普通的浪忍,我觉得他们有可能是土之国的人,一般的浪忍不会配合那么默契,土遁忍术一个接一个。而且普通的浪忍没有忍术传承,根本不可能学会那么多忍术,他们其中的一个居然还会幻术中很稀有的忍术。” “你说的那些什么忍术我不懂。”二殿下想了想道,“不过你可以看看这个——是土之国两天秤一族。”说着,二殿下从衣袖里翻出一块碎布,上面能模糊地看出某个痕迹,好像是家徽之类的东西。 “这是哪来的?”我接过看了看,默默地记下图案。 “你被水冲上岸了,我在你的尸体附近找到的。”二殿下轻声道。 “喂喂喂,殿下,我还没死,就不要用尸体这种词了吧?”我抗议道。 二殿下哼笑一声道:“当时死了,怎么就不是尸体了?!我醒来发现在木筏上,硬生生咬断绳子游回岸边的,结果往回走了半天就看到你的尸体被卡在河边的石头缝里!” “好啦。”显然他还没消气,对于我把他先送走很不满,我拍拍他的手臂道,“当时情况危急,那三个一看就是要杀了我们两,我没办法只好先送你走了。能活一个是一个啊!” “所以你就觉得我是个累赘?”二殿下低吼道,声音有点抖。 “殿下怎么会这么想?”我诧异地看着他,用手拭去他脸上的泪水,认真地盯着他道,“殿下咬了那个海斗一口,还趁机扎了他一针可是帮了我大忙呢!没有那一针,我现在也不可能在这里了。” “可是,殿下也只是个普通人啊。”我斟酌地说道,“殿下优先保全自己就足够了。没有瞧不起殿下的意思,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面对那三个忍者,明显我更擅长战斗,所以我才想先送殿下走。” 二殿下听罢,悄然将头埋在我的肩膀处,半晌没说话。怎么好好地一个熊孩子就变哭包了呢? “你还是第一个跟我说保全自身就足够了的人。”闷闷的声音从肩膀处传来,“这次的护送本来就是我舅家自作主张,想把我拿捏在手里。他们认为我应该带领他们更上一层楼,我总是懒得理会他们,所以他们才想搞出一场刺杀来控制我。” 这是什么品种的智障?!我有点震惊:“大名不会干看着的吧!” “呵。”二殿下嘲讽地笑了笑,“我那个爹最喜欢搞平衡,朝中足利家势大,他巴不得有人出来跟足利家打对台!西尾家生出这样的心思,说不定还有我那个好父亲的推波助澜!” “大名这样就不怕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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