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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个要他的嘴巴和耳朵,一个要他的眼睛和鼻子,把他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都不敢睁开眼睛看那两个怪物。 看小眉心紧紧皱成一团的小宝,顾南烟说:“小宝好像做噩梦了。” 陆北城抬手在小家伙胸前探了一下,轻声说:“手压在胸口了。” 说着,就把小家伙的手从胸口拿开了。 没一会儿,小家伙的眉心慢慢舒展开,那两个怪物变成爸爸妈妈,在看他睡觉了。 顾南烟见状,欣慰了。 陆北城见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南烟,这些年辛苦你了。” 他们两人之间,顾南烟爱他,一点也不比他爱她少。 顾南烟握住他的手腕:“都过去了,以后有你在,我也不会那么辛苦了。” 陆北城抬起身子,吻了吻她的脸。 之后,两人又轻声细语聊了一会儿,便关灯睡觉了。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陪小宝参加了青少年儿童的围棋比赛,小宝很轻松的赢了几个十来岁的小孩。 比赛完,顾南烟和陆北城便带他去吃吃喝喝的奖励他。 等完过周末,一家三口该上班的去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去了。 江家老爷子那边,也已经办理了出院,准备来A市见陆北城和顾南烟了。 -- 上午,顾南烟正在忙的时候,赵越有些慌张的敲响她办公室的房门进来了。 赵越虽然年轻,但平时挺稳重的,今天这样的慌张还是头一次。 顾南烟抬头,看着他问:“怎么了?” 赵越看着顾南烟,小心翼翼的汇报:“顾总,沈家夫人在监狱里过世了,今天早上的事情。” 一愣。 顾南烟把手中的文件慢慢放下了。 两年前,沈夫人被判了刑之后,还是被保外就医做了手术,医术很成功,恢复了之后就继续服刑了,医生说坚持服药,五年八年是没有问题的,让她自己保持乐观的心情。 本来就是乳腺癌做的手术,执迷了一辈子,哪能在监狱待上一阵子,整个人就能豁达。 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儿,顾南烟淡声说:“我知道了。” 赵越关上房门离开,顾南烟陷入沉默了。 虽然马上三十岁了,顾南烟参加的葬礼却并不多,她和陆北城家里的几个老人都活得很好,身体也很健壮,顾清华和赵知秋他们也很年轻。 沈夫人是和她们一辈的。 沈良州怕是会很难过吧!那是他的母亲,他没有用自己的职权给她特殊待遇,没有让她逃过一劫。 沈夫人的葬礼,顾南烟和陆北城都去了,沈离陆景阳他们也去了,许家兄妹也去了,许明珠的儿子已经两岁了。 周北怀孕了,她没有去。 整个葬礼,沈良州很平静,沈唯一一直在拿手绢擦眼睛,兄妹俩到现在都是单身。 这一点,沈夫人走的恐怕也不瞑目。 参加完沈夫人的葬礼,顾南烟和周北一块儿吃的饭,周北比前些日子要圆润,气色也更好,也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了。 当了母亲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两人相对而坐,周北感慨:“沈夫人还没到六十吧!这走的也突然。” 不等顾南烟开口说话,周北又说:“所以你和陆老板该复婚赶紧复婚,该二胎赶紧二胎,不然这日子一眨眼就没了。” 周北就差没说,大家如果命短的话,那这辈子已经过一半了。 顾南烟给她盛汤,笑着调侃:“就你和景阳最划算,一点弯路都没有走。” 周北一本正经的嘚瑟:“那这事没有办法,老天爷眷顾。” 陆景阳糊涂,周北像男生,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结婚生孩子会是头疼事情,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结果他俩自己内部消化了,三十还不到,二胎已经在肚子里。 别说超了顾南烟和陆北城,更把沈离宫宣和苏慕白他们几个光棍甩了几条街。 更让人羡慕的是,他俩结婚这么久,从来没有吵过架,感情好的不得了。 周北的公司,陆景阳帮她一并打理,而且不管是他自己的公司,还是周北公司的财务大权,他全部都交在周北的手上。 谁要是敢说他老婆半句不好,他马上撸袖子干架,护短护的不得了。 周北对陆景阳也是如此,护的不得了。 他们两人,算是把大家都羡慕嫉妒恨了。 说完自己,周北再次叮嘱:“所以你和陆北城赶紧办事,等你俩的喜酒都等多少年了,我结婚红包都准备好了。” 顾南烟乐了:“北,你放心,冲你那大红包,我们也要赶快把这事办了。” 两人就这么聊着,只是想起沈夫人的过世,想起那辈人的恩恩怨怨,还是感慨万千了。 —— 与此同时,沈家。 沈夫人的葬礼刚刚结束,沈家的气氛很压抑。 客厅里,沈父拧着眉,心情很沉重,他的话向来不多,沈良州随他。 看着一言不发的兄妹俩,沈父沉默了许久,沉重的开口说:“唯一,你今年31了,良州也35了,你妈生前最担心就是你俩的婚事,这人走了,我也不多说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又道:“我只希望在我走的时候,不要像你妈这样凄凉,还是能有几个上香叩拜的孙子孙女。” 沈老爷的一番话,沈唯一沉默了半晌,平静的说:“爸,你上次给我介绍的男生,我先接触一下吧!” 说着,转脸看向了沈良州:“我自己,我不担心,倒是哥,你喜欢了南烟那么多年,等了她那么多年,上次去看妈,妈让我跟你说,你如果真放不下南烟,你就去争取一下吧!” “话给你带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些话,沈唯一本来是不想告诉沈良州的,因为知道他的性格,知道他不会去破坏顾南烟和陆北城的感情,也知道南烟心里喜欢的是陆北城。 只是她妈都走了,他哥这么多年都没交过女朋友,沈唯一也担心了。 听着沈唯一的话,沈良州淡淡地说:“任命通知已经下来了,等妈过了头七,我要去京市了。” 沈良州话音落下,屋子里陷入了一片安静。 久久的安静。 沈唯一和沈父都没有说话,一家三口能清晰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沈唯一表情落寞,沈父一筹莫展,不知道是该为儿子的高升高兴,还是伤感他又要离开了。 父亲和妹妹迟迟没有开口说话,沈良州接了一通工作电话,和两人打过招呼,便又去忙了。 自从选择了这条路,他就不完全属于这个家的哥哥和儿子,他属于更多人的,需要去为更多人服务。 目送沈良州离开,父女俩心里五味陈杂,他的背影总是那么落寞。 他总是一个人。 真希望有个贴心的人陪在他的身边,能跟他说说话,能照顾一下他的生活,让他别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 傍晚,陆北城和顾南烟回到家里的时候,秦海云已经把小宝接回来了。 自打上次,他和陆北城住了一段时间后,秦海云的精气神特别好,看顾南烟和陆北城和好如初,陆北城不走了,也别提多高兴。 “妈妈。” “妈妈,这是我画的画。” “我还画了爸爸。” 顾南烟和陆北城回来了,小家伙拔腿就朝两人跑了过来,把画拿给他们看。 除了围棋,小家伙最喜欢的就是画画了,只是画画的天分不太高,画自己家里人就算了,要是在外面画别人,估计是会被打的类型。 “我儿子真棒,画得真好。”顾南烟接过画就是一通夸。 陆北城看着画,欲哭无泪,只是看着顾南烟的夸赞,陆北城也笑着跟着一起夸了。 多少年了,南烟一直都是这个样,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总是那么开朗,是所有人的小太阳。 晚上,两人睡觉的时候,顾南烟窝在陆北城怀里问:“陆北城,你家老爷子会不会想不开,哪天在背后给我一枪或两刀的?” 今天参加沈夫人的葬礼,顾南烟想的有点多。 “不会。”陆北城:“老爷子醒了有一阵子,也知道我们在一起,要动手早就动手了,多半还是想跟我谈判。” “再说他要是真敢对你怎样,我跟他没完的,我也陪着你一起去。” 顾南烟抬头:“那不行,我俩都走了,儿子怎么办?” 陆北城垂眸:“被你带沟里去了”又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此时此刻,御临湾里里外外有几十个保镖,每天在暗处保护她的保镖也是轮流值班。 把她和小宝接到身边来住,也是为了方便自己保护他们。 他不会让她和小宝有任何事情。 陆北城认真,顾南烟一笑:“行,我相信你。” 顾南烟说相信他,陆北城一个翻身把她扑在怀里:“是不是睡不着?睡不着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陆北城,你妈在的。” “好痒。” “陆北......” 院子里很安静,花草树木格外的香,顾南烟被地陆北城撩的一阵发笑,空气里都是甜的。 —— 几天后,沈良州给顾南烟打电话了,约她吃晚饭,告诉他自己要去京市上任了。 见了面,顾南烟恭喜他高升了,也安慰了沈夫人的事情。 沈良州说:“生老病死,人生常有。” 顾南烟说:“吃好喝好,不辜负每一天。” 沈良州送顾南烟回御临湾的时候,顾南烟下车后,他也下车了。 这一别,不知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沈良州像以往那样揉了揉顾南烟的头发,叮嘱:“以后要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别总把所有的事情藏在心里,别什么都自己扛,和北城好好的过日子。” 顾南烟点了点头:“嗯,我记住了,你也别只顾着工作,个人问题还是要上心一点。” 沈良州:“好。” 后来,目送顾南烟进了院子,沈良州一直没有离开。 他喜欢顾南烟,喜欢了很多年,曾经不知道在脑海里幻想过多少次,如果能够跟她在一起,一定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日子一定会很热闹。 他喜欢她的开朗大气,喜欢她的敢说敢为,喜欢她的风风火火,也喜欢她的认认真真。 只是,她却像他喜欢她那样的喜欢北城了。 那他便祝福她,希望她幸福,希望北城对她好。 直到顾南烟进了别墅,沈良州才缓缓地收回眼神,不舍地离开了。 —— 迈巴赫里。 陆北城刚刚接完秦海云的电话,副驾驶座,夏程转过身,小心翼翼的汇报:“BOSS,少夫人今晚在外面吃的饭,刚刚到家。” 陆北城淡淡回他:“嗯,我知道了。” 顾南烟今晚和沈良州吃饭,陆北城知道,只是他这次没有那么紧张了,所以没有像以前那样让夏程去调查细节。 那是南烟的正常社交,他相信南烟,相信他们的爱情。 别墅里,顾南烟刚进屋,秦海云便过来帮她把包接过去,她说:“小宝刚睡,北城今晚和沈离他们一块儿吃饭,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到家。” 顾南烟不紧不慢的说:“妈,我等北城,你先休息。” 秦海云眉心一拧:“看了一天的新闻,气得我睡不着。” 说罢,又和顾南烟唠着最近特别轰动的未成年犯罪事件,问顾南烟这案子后期会怎么办,顾南烟陪她聊了一会儿,直到陆天扬和秦海云打电话。 秦海云接电话,顾南烟才回卧室洗澡换衣服。 没一会儿,顾南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陆北城回来了。 看到某人回来,顾南烟脸上扬起了笑,春风满面的打招呼:“回来了。” 顾南烟的热情,她还是从前的顾南烟,还是那么朗朗大气。 历经千帆,她还是从前的她 陆北城走近,倾身在她脸上落了一个吻:“嗯。” 之后,拉着她的手腕,让她在床边坐下来,他拿出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气氛很温馨。 顾南烟头发吹干时,她收起吹风机,催促陆北城去洗澡。 片刻。 陆北城从洗手间出来,顾南烟坐卧在床上,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妈今看新闻被气得挺厉害的,刚才拉着我问了好一会儿,说后面会怎么审,会不会判刑?” 陆北城顺了一下吹干的头发:“以前看电视就喜欢代入情感了。” 在顾南烟旁边坐下来,陆北城说:“南烟,你要是想继续当律师,你可以回去的。” 顾南烟放下手中的书:“是想回去,只是公司一时脱不了手,看后面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吧。” 说罢,两人便盘腿坐在床上聊了起来,聊着他们这些年,聊着小宝的未来。 房间还是当年的样子,顾南烟一个人曾在这里辗转反侧过很多个夜晚。 捏着顾南烟的手,她的手很柔软,不仅仅是皮肤和肉,骨头都很软,所以陆北城很喜欢顾南烟触摸他,也喜欢让她用手帮自己。 看着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那道浅疤,陆北城又想起了那个夜晚,顾南烟把戒指连血带肉的拔出来还给他。 尽管已经过了好几年,但每次想起那一幕,陆北城的心仍然隐陷作痛。 当年,她应该会觉得那枚戒指不合适,所以才难以取下来。 轻轻揉捏着她的手,陆北城说:“宝,你闹起脾气有点狠,我有点怵不过。” 顾南烟脾气好的时候,陆北城就使劲作,顾南烟一发飙,陆北城又怕她动真格。 当然,那是以前。 顾南烟打量了他一眼:“你不招惹我,我能有脾气?” 陆北城被她瞪的一笑,继续握着她的手,用力抚了一下她无名指上的那条疤痕。 他说:“南烟,其实当年的那枚戒指没有不合适。” 顾南烟抬眸。 陆北城见状,继续道:“戒指是我设计的,内面是倒V设计,是想已经结婚了,那这辈子就别取下来了。” 话到这里,陆北城眉眼一紧:谁知道你的狗脾气这么爆,血淋淋地把戒指拔下来了。” “早知道会这样,就不折腾那枚戒指了。” 十指连心,看着顾南烟还没有褪去的疤,陆北城心里五味陈杂。 当时,她一定很失望,很难过。 陆北城说完那枚婚戒的含义,顾南烟看他的眼神一言难尽了。 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他还这么闲? 就这样盯着顾南烟看了一会儿,顾南烟皮笑肉不笑地说:“和着你一点天马行空的想法,遭罪的都是我对吧!” 说完,想到自己当时取摘那枚戒指的情形,顾南烟起身就朝陆北城扑了过去:“你没事多给我一点钱花就行,你设计什么破戒指?我看你就是欠揍。” 亏他想得出来。 顾南烟的小脾气,陆北城两手扶着她的腰:“你看你看,这脾气又上来了。”又道:“你别摔了,别把自己磕着了。” 想着他俩这些年的折腾,顾南烟自己都没有脾气了,被他俩自己气笑了。 顾南烟一笑,陆北城也跟着笑了,抬手抚了一下她脸:“气撒出来没有?” 顾南烟从他怀里翻了下来,漫不经心道:“瞎折腾。” 说罢,她解开刚刚绑上的发圈,用手梳理头发,重新绑上发圈时,陆北城拉着她的手腕,就把她扑在怀里了。 春意越来越浓,天气也越来越好了,即便是晚上也没有前些日子的寒意,院子里还有些许虫鸣和蛙叫。 一阵激烈的云雨之后,顾南烟一脸倦意被陆北城抱在怀里时,陆北城吻了吻 顾南烟疲倦地被陆北城陆北城抱在怀里时,陆北城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道:“南烟,让你难过受委屈了。” 顾南烟没有睁开眼。 尽管陆北城没有把话说开,顾南烟也知道他所歉是戒指的事情。 闭着眼睛,她两手搂着他的脖子:“都过去了。” 陆北城的唇紧紧贴在她的额头上,顾南烟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顾南烟和陆北城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小包子已经在餐桌上吃早饭了。 秦海云见两人下来了,给两人盛着粥,唠着家常说:“早上你小婶打了电话,说小北这次怀孕反应特别大,嘴里总没味道,吐得很厉害,现在连公司都去不了。” 顾南烟接过筷子说:“小北这次怀孕是有点遭罪,等过了头三个月就好了。” 婆媳俩若无其事地唠着,小包子在旁边听的贼认真。 等吃完早餐,陆北城送他们娘俩去幼儿园和公司的时候,小包子却托着脸,皱着小眉头不肯起身了。 顾南烟催他时,他一脸难为情的说:“烟烟,我嘴里没有味道,我好想吐啊!我去不了幼儿园了。” 小包子说他想吐,顾南烟先是一怔,然后看了一下他吃完的早餐。 比她吃的还多,居然说嘴里没有味道,想吐。 小东西想干嘛啊? 紧接着,想着自己和秦海云刚才的聊天,顾南烟瞬间笑场了,拿起筷子敲了一下餐桌:“顾临封,赶紧拿书包去幼儿园。” 又提醒他:“还有,你别装病学北,她的问题你一个男人装不来。” 为了不去幼儿园,小家伙也是豁出去了,难道他以为他还能怀孕不成。 看着小包子假装不舒服的模样,顾南烟便哭笑不得,她这是生了个什么孩子? 一旁,陆北城听着娘俩的对话,想到小宝是在借鉴周北怀孕的事情,他的表情特别复杂了。 看小宝的眼神,一言难尽。 心想,摊上这样的媳妇和儿子,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幸运。 顾南烟的解释,小包子还是不肯起身,一脸无辜的看着顾南烟:“北以前也是男生。” 周北以前是短头发,所以小包子看了她的照片,以为周北以前是男生,以为她是生了陆小景之后才长出头发变成女生的。 小包子的借口,顾南烟实在是忍不住要笑场了。 于是,转身看向陆北城,吩咐他说:“陆北城,我教不了,你自己的儿子你自己教。” 顾南烟把皮球踢过来,陆北城都快哭了。 关键,他儿子太有想法了。 即便如此,陆北城还是故作严肃的看着小宝说:“儿子,别装了啊!赶紧收拾去上学。” 小宝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陆北城,学着顾南烟平常的口吻,说:“陆北城,我怀孕了。” 陆北城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直接笑场了。 笑得都停不下来了。 他的旁边,顾南烟直接躲着去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心想,等这小子以后结婚的时候,她肯定要把这段视频放给他媳妇看。 顾南烟的笑场,陆北城收起了笑意,故作严肃把小家伙的椅子往后拉了一把,一本正经的说:“顾临封,你今天就算是真怀孕了也得去幼儿园的。” “......”小包子抬头就看向了陆北城:“北,北不上班。” 陆北城:“那你也得上幼儿园。” 后来,两人掰了好一阵子,小包子没拗过封陆北城,直接被他夹在手臂下面,关到车上去了。 一路上,顾南烟看到小包子那张委屈巴巴的脸就忍不住想笑,顾南烟一笑,陆北城也不住也笑了。 他俩一笑,小包子则是一脸无奈的患唉声叹气了。 心想,当小孩真不容易,上幼儿园太难了。 结果,顾南烟和陆北城把他送到幼儿园门口的时候,小家伙看到他们班新来的年轻王老师,眼睛一下就亮了。 再见都忘了跟爹娘说,上去就把王老师的手牵住了,还问王老师有没有时间,邀请王老师去看电影,还说他们家有很多间房子,邀请王老师去他家住。 “......”不远处,小两口哑口无言。 直到小宝和王老师一起进幼儿园了,陆北城转脸看向顾南烟说:“顾律师,不愧是你的儿子,跟你一模一样。” 二十多年前,顾南烟不肯去学校,赵知秋说她今天有体育课,是那个新来的帅气体育男老师的课,顾南烟便跑得比谁都要快,还非得穿裙子去上体育课。 那一年,她六岁,刚上一年级。 想自己小时候,顾南烟被自己逗笑了,否认的说:“谁说的,我就没有干过这种事。” 只要她不承认,那就不是她干的。 陆北城乐了,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拉到自己跟前:“你没干过?要不要问去问问你妈?” 顾南烟:“半斤八两,半斤八两呗!” 今天的太阳格外热烈,大早上就有很燥热了。 两人说笑着,陆北城就把顾南烟送去顾氏集团了。 —— 到了公司,顾南烟刚忙没一会儿,梁向晴拎着保温盒,一脸愁容的来了。 顾南烟看她满脸心事,问:“怎么了?怎么大早上一脸心事?” 把带过来的汤放在顾南烟的餐桌上,梁向晴拉开顾南烟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去说:“前两天的案子呗!别说我觉得吓人了,现在整个法政圈都觉得令人发指。” “你说十几岁的小孩怎么那么心狠,手段怎么那么残忍,现在孩子,犯罪年龄越来越小,犯罪手段也越来越残忍心了。” 紧接着,又和顾南烟说:“当事人的父母过来委托咱们所,说是因为大坪村的案子他们一直关注到结束的,说相信咱们朝阳的律师肯定能还他们孩子一个公道,能让凶手一命偿一命。” “谢主任又头疼,又无奈,毕竟是未成年人案件,案件很棘手。” 顾南烟听着梁向晴的犯难,她放下了手上的工作,看着梁向晴说:“未成年人保护法是保护未成年人的,不是保护未成年人犯罪的,这孩子手段残忍,平时的家庭教育或多或少会有不当或者过激的地方。” “向晴你可以查一下孩子和父母平时出入的公共场合地方的监控,看能不能找出父母有过激的教育行为,如果有的话都可以作为证据。” 顾南烟气定神闲的点拨,梁向晴的脑子瞬间清醒,腰背顿时也挺直了,豁然睁大眼睛看着顾南烟说:“南烟姐,我被你点醒了,如果我们真能找到他父母有过激的教育行为,这样一来还能连他父母一起起诉。” 教唆未成年杀人,这罪名不轻。 之后,两人又深度交流了一下这个案子,顾南烟又教了梁向晴很多,梁向晴一改刚才进来的颓废,听完顾南烟的指点,喊着同事就一起去查线索了。 她的女神就是不一样,总在她想不明白的时候点醒她。 这会儿,梁向晴对顾南烟是越来越崇拜,刚刚还劝了她好一阵子,让她回来继续打官司。 因为也看出来了,每次和她聊起案子的时候,顾南烟都很感兴趣,很认真。 顾南烟只是笑着说,等机会合适再看。 目送梁向晴离开,看着她的热血沸腾,顾南烟觉得自己能这样出一份力,能把真相还原出来,也是一种幸运了。 人生,总会失去一部分,不会拥有所有想得到的。 晚上,陆景阳请客吃饭,庆祝周北怀二胎,庆祝他又要当爸爸了。 整个晚上,陆景阳特别嘚瑟,还跟老大似的把沈离和宫宣等人轮流训了一个遍,让他们赶紧点脱单,赶紧把结婚生子这事情办了,说有老婆孩子的日子晒神仙。 沈离还好,没有什么脾气,懒得搭理她。 苏慕白他们不依了,直接围上去揍他了。 只不过,陆景阳的嘚瑟,沈离想到家里给的压力,还是脑仁疼。 十点多,沈离吃完饭回到家里的时候,只见沈夫人额头上绑着月子发带,眉心紧紧拧成一团,一筹莫展。 一直愁着眉眼在和吴妈说话。 那模样,好像有点老来得子的阵势。 沈离见状,看了看沈夫人,沈夫人见他回来了,头更疼了。 狠狠叹了一口气,话都没劲说了。 沈离便看向了佣人,问:“吴妈,我妈碰到什么事情了?” 佣人见沈离回来了,连忙跟他汇报:“星辰小姐这次月考没有考好,所以夫人头疼的毛病又犯了。” 沙发上,沈夫人见沈离开了口,她才一脸心痛的看着他说:“星辰这孩子,这次月考都跌到年级一百名以外了,老师晚上还给我打了电话,让家里多注意一点,别让一颗好苗子在最后几个月毁了。” 说到老师的那通电话,沈夫人更加痛心疾首了,又按住了她的胸口:“哎哟!我这心,我这头,你说这孩子的成绩,怎么一下跌得这么厉害?” “她不应该啊!” 一想到老师的那通电话,沈夫人就心痛了,自责了,自省是不是自己这段时间麻将打多了。 眼下,都要后悔的去剁手了。 听着是沈星辰成绩的事情,沈离倒是松了一口气,笑着安慰:“妈,考试成绩有起伏很正常,星辰的成绩底子不错,你不用太担心的。” 沙发上,沈夫人一下挺直腰背坐了起来:“考试有起伏是正常,但星辰平时起伏是都在年级20名以内,这次是差不多跌了一百名啊!” 说完,沈夫人的心脏也疼了,自责地说:“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这段时间麻将打多了,盯她盯少了。” 沈离好笑的说:“妈,星辰乖,不用你盯的。” 沈夫人靠回沙发说:“算了算了,我也不想太多了,儿子你等下好好查检一下星辰的试卷,看她哪里不会,你给她补补。” 说完沈星辰的事情,沈夫人马上又坐直了腰背,一本正经的看着沈离说:“对了,今晚是景阳请你们吃饭,是因为小北怀二胎,他又要当爹了是吧!” 说起陆景阳又要当爹的事情,沈夫人一下精神了。 眼睛都比刚才亮了。 随即,她便开始唠叨了:“儿子,也不是我说你,你看景阳还小你两岁,他这都二胎了,你还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是不是落后太多了?” “我今年都要......” 沈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沈离连忙打断了她:“妈,我上去看看星辰的卷纸,看看她有哪些不会的。” 说罢,不给沈夫人一丁点儿念叨她的机会,沈离拔腿就去二楼了。 沈夫人见自己一说正事他就跑,一下从沙发站了起来,看着他上楼的背影,气呼呼地说:“你这孩子,每次跟你提到这事你就跑,我看你也是想让我死不瞑目。” 沈离加快了上楼的步伐,等来到沈星辰的卧室门口,便敲响了房门。 要不然,他明天会直接被安排去相亲的。 明明到了这年纪,明明是该操心这件事情了,可他就是提不起精神。 屋子里,听着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沈星辰转身便看了过去。 看是沈离回来了,她的脸上立即扬起了一抹笑意:“舅舅。” 沈星辰的笑,沈离回应着她进了房间,没有马上问她成绩的事情。 沈星辰的学校,高三的学生有一千多个,她的成绩平时很稳定,一直在年级前十,差的时候也是前二十。 沈离回来了,沈星辰很高兴,一脸欢快的跟他说:“舅舅,姑奶奶刚才太好玩了,她本来是要帮我检查试卷的,教我不会的题。” “结果我把试卷给姑奶奶的时候,姑奶奶一声不吭,默默的走了。” “姑奶奶太可爱了。” 沈星辰说完,自己又乐了。 沈星辰的皮肤很白,五官很清秀,一笑起来就更好看了。 沈离看着她的高兴,走近过去,先是抬手揉了一下她的头发,而后才拿起她的试卷,温和的问:“这次怎么发挥失常了?” 沈星辰仰头看着他,弯弯眉形很好看,眉毛不浓不浅的正好。 一笑的时候,眼睛都笑成了弯弯的月亮,两条卧蚕也很可爱,鼻子很挺拔漂亮,唇色也好,沈家把她养得很矜贵,一看就是富有家庭的孩子。 沈离拿起她的试卷,问成绩的事情有,沈星辰这才收起笑意,微微拧着眉心,很无奈的说:“这次考试的时候来例假了,肚子太痛了,所以后面有几道题没有来得及写完。” 又道:“希望高考的时候别这样,不然我太不划算了。” 沈星辰说是因为肚子痛题没有写完,沈离便更不担心了。 沈星辰的年龄虽然不大,但是不论是学习,还是情绪她都很稳定。 放下沈星辰的卷纸,沈离正准备叮嘱她,让她早点休息的时候,沈星辰连忙拉住了他说:“不过舅舅,这次的考试题目还是挺难的,后面几题我刚刚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思路,舅舅你能教我吗?” 沈离见她说不会,站在她的书桌跟前,他便把刚刚入下去的试卷又拿起来了。 沈星辰见状,赶紧把旁边的椅子拉过来,一脸笑的看着沈离说:“舅舅坐。” 沈离低头看着她的试卷,坐下了。 下一秒,沈星辰漂亮的大眼睛,又笑成两轮弯月了,特别的好看。 沈离的脾气很好,他的长相和他的脾气一样,好看又耐看,还很有气质和气场。 特别是他的手,骨节分明,很修长漂亮。 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六七的样子,个子183,比沈星辰整整高了20公分。 沈离坐在书桌跟前审题,沈得辰便托着脸,一本正经的看他。 片刻,沈离拿起铅笔和稿纸耐心的给她讲题时,沈星辰的眼神时而落在他的脸上,觉得她舅舅真好看啊! 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沈星辰没看稿纸的写题过程,而是在看自己,沈离眉眼一沉,铅笔敲在书桌上:“星辰。” 沈离的声音很磁性,特别的好听。 沈离铅笔敲在桌上,沈星辰连忙回过神,傻乎乎地冲他笑了一下。 沈离见状,声音温和的问:“这几题都会了吗?” 沈星辰点了点头:“应该会了。” 沈离依然平静温柔的说:“那你自己试着写。” 沈星辰拿起笔:“好的舅舅。” 沈星辰的书桌是在窗户跟前,抬头就能看到外面的月亮。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大很圆很亮,天上的星星也很多,风也很温和,吹着新发的树叶沙沙作响。 月光洒在大地上,让夜晚更加柔和温暖了,就和沈星辰屋里的气氛一样。 这么多年来,沈星辰的学习一直都是沈离在负责,所以当年在学校学的东西他并没有忘。 书桌跟前,沈星辰认真看了一下沈离刚才的讲解过程,便不慌不忙按照他的解题方案,把解题过程写下来了。 沈星辰在写题,沈离便在旁边翻阅她后面的课程。 虽然离开了学校十来年了,但是高三这些东西对他而不难,所以看着那些复杂的符号公式,沈离的眼皮越来越重了。 他这两天在出差,今天傍晚刚刚落飞机就接到陆景阳的电话了。 所以眼下,屋子里的安静,再加上春天容易犯困,和时间不早了,沈离便打瞌睡了。 “舅舅,我......”沈星辰拿着卷纸,话还没有说完,看沈离手掌撑着额头在旁边睡着了,她到嘴边的话顿时就咽下去了。 然后,就这么一动不动,眼皮儿都没眨的看着沈离了。 舅舅这几天在出差,今天还回来的这么晚。 他这段时间应该很累吧! 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衣,不是很黑的柔软细发在后脑勺绑成低马尾,江星辰的皮肤白得发光,坐在沈离旁边,眼睛就这么长在她舅舅的身上了。 目不转睛地看着离,她心想,她舅舅真好看啊!比他们学校的男生好看太多了。 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好看。 就这样看着沈离,沈星辰的心跳忽然开始加速。 她突然好像抱一下沈离,好像想小时候那样黏在他的怀里,想肆无忌惮地搂着他的脖子,想把两脚踩在他的脚上耍懒不走路。 摒气敛息,沈星辰吞了口唾沫,而后鬼使神差把屁股从椅子上挪了起来。 随后,她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把脸边的散发轻轻撩到耳朵后面,继而弯下腰,就把身子往沈离凑近了过去。 屋子里的灯光很温馨,书桌上的台灯很亮,照在沈星辰和沈离的身上,仿佛给他俩打了闪光灯。 靠近着沈离,嘴唇快要落在沈离脸上的时候,沈星辰的心跳加速了。 摒气敛息,她能够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 仿佛下一秒,她的心脏会从嘴巴里面蹦出来。 一时之间,沈星辰也心虚了。 心虚到她偷偷的在发抖,她想亲沈离一下,可是又害怕。 直勾勾看着沈离,看着他挺翘的鼻子,浓黑的眉毛和长长的睫毛,沈星辰吞了一口唾沫,紧张的抿着唇,而后身子微微往前一倾,就把嘴巴贴在沈离的侧脸上了。 下一秒,心脏几乎爆炸。 她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不知道亲他是什么感觉,大脑里面一片空白,连贴在沈离侧脸上的唇瓣也在颤抖。 她,好像是在做贼。 “星辰,作业写完了吗?错的题都会了吗?”门外,沈夫人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沈星辰心下一惊,连忙把自己的唇从沈离的脸上挪开,迅速站直身子,转身看向门口处,慌慌张张的喊了一声:“舅奶奶。” 沈星辰的做贼心虚,沈夫人没有看出来,只是问:“作业写完了吗?都会写吗?” 沈星辰的后大腿紧紧贴着书桌边沿,用力地朝沈夫人点了点头:“舅舅都给我讲了,我都写出来了。” 沈夫人端着宵夜走近,沈星辰连忙看了沈离一眼,解释:“舅舅太累,舅舅睡着了。” 两手抓着书桌的边缘,沈星辰的心脏仍然跳动的厉害,两只手心在冒汗。 虽说她年纪不算大,但这样的心虚和紧张也是头一回。 只不过,庆幸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把宵夜放在书桌上,沈夫人见沈星辰很紧张的在看她,以为她是自责考试没有考好,便安慰:“星辰,一次月考而已,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姑奶奶相信你下次肯定能追上来的。” “嗯。”沈星辰用力的点头,仍然在紧张。 这时,沈离醒了。 看沈夫人过来了,他喊了声:“妈。” 夜很安静,沈夫人见时间不早,说:“吃完宵夜都早点休息吧!” 之后,又安抚了沈星辰一会儿,让她别太紧张,她便先回房休息了。 房门被轻轻的关上,此时此刻,沈星辰不敢看沈离了。 沈离什么都不知道,若无其事把碗端到她的跟前:“先吃点东西。” 沈离没有发现她偷亲他,沈星辰的心跳才慢慢恢复平静,才装做若无其事的和沈离一块儿吃宵夜。 没一会儿,两人吃完宵夜,沈离检查了沈星辰写的题,看都是对的,思路很清晰,他不紧不慢的起身:“星辰你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送你去学校。” 沈离要走,尽管是住在她对面的房门,沈星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还是舍不得了。 沈星辰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沈离低头看着她问:“还有不会的题?” 沈星辰摇了摇头:“会了,都会了。” 说完,心里又后悔了。 要是说不会,舅舅应该还会再教她一下吧! 只是已经十一点多钟,时间确实也不早了。 于是,一脸认真的看着沈离说:“我送舅舅。” 沈离被逗笑了。 对门而已,不需要送了。 但沈星辰讲客气,沈离便没和她客气了。 走到门口,叮嘱她早点休息,沈离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屋子里,沈星辰关上房门,整个人便无力地靠在门后面,缓缓靠着房门落坐在地上了。 她疯了吗? 她刚刚居然偷亲了沈离,她一定疯了。 两手捧着自己的脸,沈星辰觉得自己的胆子太大了。 只是,情难自禁。 这一晚,沈星辰辗转反侧在床上失眠了,脑子里都是她偷亲沈离,或者是他们从前相处的情形。 他脾气总是那么好,那么温和。 从小到大,不管她碰到什么样的事情,他总是第一个出现在她的身边。 就算偶尔犯了错,他从来也不责备她。 趴在床上想着过往的种种,沈星辰又翻了一个身,换一边趴着。 这样的翻来覆去,直到天色渐渐亮了,沈星辰才眼皮沉重的闭上眼睛。 结果刚刚睡了没一会儿,床头柜上的闹钟又响了,她也只好起床了。 到了楼下的餐厅,沈离已经坐在餐桌跟前,沈星辰顶着黑眼睛,精神不佳的打招呼:“舅舅早。” “早。”沈离一边打招呼,一边给她递碗筷。 沈星辰在沈离对面坐下来的时候,沈夫人过来了,看沈星辰有黑眼圈,她唠叨了一下,让她注意休息。 沈星辰乖巧的答应了。 唠叨完沈星辰,沈夫人又看向了沈离,气定的说:“儿子,周六的晚上你把时间空出来,去兰亭坊吃饭,对方是我一个朋友的女儿,两个月前才从国外回来,今年27岁,各方面的......” 沈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沈离放下碗筷,打断了好的话:“妈,我吃完了,你慢点吃。” 说罢,又看向了对面的沈星辰。 沈星辰见状,赶紧放下手中的碗筷,抓起放在旁边的书包:“舅奶奶,我也吃完了,我先去学校了。” 沈星辰要去学校,沈夫人没有意见,可是沈离没有回应她刚才的话,沈夫人不乐意了。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看着两人说:“沈离,这事你放在心上了,我和人家姑娘都说好了,你不去也得去。” 沈离敷衍的回答:“我看工作安排。” 沈夫人送他俩说:“看什么看?什么年纪心里没数?周六必须把时间空出来。” 沈夫人的语气和态度,不容沈离有任何拒绝。 又不是年轻,自己撒手不管就不管,现在她是非管不可了。 沈夫人的不依不饶,沈离顺着她回应了她几句,便载着沈星辰去学校了。 这几年,虽然司空见惯了沈夫人催促沈离相亲,但每次看沈离被逼迫的时候,沈星辰还是心惊肉跳了。 两手握着方向盘,沈离见沈星辰一直在看自己,他说:“高考如果真碰上肚子痛,我会让医生给你开药的。” “好。”沈星辰一脸认真的看着沈离,而后问:“舅舅,你这个周六会去相亲吗?” 自己的事情,沈星辰倒没有那么担心,毕竟她可以自己把控。 不是自己的事情,她就拿不准别人的想法了。 沈星辰问他周六相亲的事情,沈离眉心拧了一下。 是该处理个人的问题了,可想到要重新去认识一个人,认识对方的家庭,然后经历各种性格磨合,他就脑仁疼。 宁愿有更多的工作,也不愿意去趟这滩浑水。 他自然不会和沈星辰说这些,而是说:“我的事情星辰你就别费脑子琢磨了,舅舅都有安排,你当下最重要的是学习。” 在沈离的眼里,沈星辰就是一个孩子。 尽管她几个月已经过了18岁的生日,她仍然还只是孩子。 “哦。”沈离没有正面回答她的事情,沈星辰不免有点儿失落。 到底要到什么时候,舅舅才不会把她当孩子,才会平等的看待她呢? 时间要是能够再快一点,她要是能够再大两岁,那该多好。 沈星辰的一声不响,沈离没有看出异常。 因为平日里,沈星辰就不是话多的人。 没一会儿,车子停在学校大门口,沈离说晚上有司机来接她,就让沈星辰进学校了。 两手搭在方向盘上,侧着脑袋目送沈星辰,直到她穿着校服的身影被淹没在人群里,沈离这才启动车辆去腾升科技了。 今天和陆北城有个事情要谈,两人约好了见面。 中午,两人谈完工作的时候,已经是吃饭的时间,便去了附近的餐厅。 两人相对而坐,沈离问了一下他和顾南烟的打算,陆北城说等见了老爷子,该办的事情都要办了。 说完,他看向了沈离,不紧不慢的说:“我和南烟我们有计划,倒是你,你有什么打算?还是没有放下许夏?” 沈离一笑:“都多少年了,能有什么放不下,而且她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只是单身久了就习惯了,就不愿意再接触人了。” 沈离这话不假,单身久了,确实就懒了。 陆北城说:“如果有结婚生孩子的打算,那还是趁早,对你和孩子都好。” 沈离被陆北城劝笑了:“出去两年,果然不一样了,都会劝别人了。” 停顿了一下,他说:“我尽量。” 两人吃完饭,沈离回自己公司,陆北城也回办公室了。 他前脚刚进办公室,夏程敲开了他办公室的房门进来了,汇报:“BOSS,老爷子过来了,昨天晚上过来有,问你下午有没有时间。” 老爷子没有自己联系陆北城,是让自己的助理和夏程联系的。 在他的心里,少和陆北城说两句话,他就多活两天。 所以,除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也懒得搭理陆北城了。 “三点,我去见他。” 之后,在办公室坐下没一会儿,陆北城去ZF跑了一趟,而后就去沿江路了。 老爷子来过来了,他不住酒店,也没有联系陆北城,而是把A市最繁华的沿江壹号院的四合院租了一栋。 这块地方是老建筑,也是A市的网红打卡点,最好看最复古的风景风之一。 一个月的租金都贵的老命,老爷子直接租了一年,打算和陆北城打持久战。 三点十分,陆北城车子停在别墅外侧边的停车位上时,管家连忙迎了出来:“少爷。” 几个月不见陆北城,管家对陆北城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恭敬客气。 陆北城大步的进院,管家跟在后头汇报:“少爷,老爷是昨天下午过来的,在J市才出院没有几天,这次来A市也顺便复查一下身体,看看是什么情况。” 言下之意,我的大祖宗,老头才好了没几天,您老人家等会儿嘴下留点情,别把老爷子气得太狠,别又给气医院去了。 陆北城还是一声不响,直接往屋子里走。 屋子里的房门是开的,陆北城刚才进屋就看见佣人在泡茶,上点心。 眼前的几个佣人,也是老爷子从J市带过来的。 这阵势,有点大。 陆北城进了屋,老爷子刚刚还很温和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看到陆北城,他一点儿都不像看见亲孙子那般高兴,仿佛是见了要债的。 “少爷。” “少爷。” 佣人客气的打招呼,陆北城微微把裤腿往上拎了一点,就霸道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佣人给他倒茶:“少爷喝茶。” 陆北城没有伸手去接,眼神一直落在老爷子的身上,佣人便后退了两步,把茶放在茶几上。 陆北城的趾高气扬,老爷子的脸色更加阴沉难看了。 他说:“北城,你答应过我什么,你是不是忘了?” 陆北城不接他的话,自顾自的问:“你在我媳妇旁边放了多少人?” 陆北城的一声媳妇儿,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媳妇?我看我年纪大没得健忘症,你年纪轻轻就得健忘症了。” 浑账东西,答应了他不和那个女人来往。 结果他病着还没醒,他就回A市了。 实际上,陆北城要不是想知道他安插了多少人,想让他把人撤了,他都不想跑这一趟。 老爷子的怒气,陆北城漫不经心的说:“行了,您也别搁这里卖老了,我当时就是哄你一下,你还当真了。” 不等老爷子开口,陆北城又坚定摆明自己的立场:“老爷子,我早就跟你说过,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跟我提,但南烟不行,她是我老婆,谁都不能拿她当筹码。” 如果老爷子不逼她和顾南烟散,自己也不会和他闹得这么僵,会尊尊敬敬喊他一声爷爷,会让临封喊他一声太爷爷。 可他要动自己的媳妇儿,陆北城忍不了。 他是要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那他还算什么男人。 当时骗他一下,是看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结果老头还上纲上线。 陆北城的不以为然,老爷子被他气得脸都白了,抡起手中的拐杖,狠狠打了他小腿一下:“你以为我真不敢拿那个丫头怎样?还是以为你能护她一辈子的周全?” “人家总统首相都能被刺杀,难不成你的能耐还能大过那些人?” 这一回,不给陆北城说话的机会,老爷子又抢先说:“你想知道我安放了多少人,想我把那些人撤了,行,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什么事情都听我的安排,改回姓江,我就把人都撤了。” “要不然,你这辈子也别想安宁,你就等着给那丫头收尸。” 老爷子说完这番话,陆北城的脸色可想而知。 同时,老头自己也气得要命,齐远和温暖两人生的是什么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向着他们江家,一点都不向着他,处处都跟他作对。 一个女人而已,他至于吗? 眉心紧紧的拧成一团,陆北城说:“老爷子,建议你抽空还是去检查一下脑子,我跟你讲过少回,南烟跟那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我喜欢的女人,是我儿子的亲妈,你非拆散我俩干嘛?” 人老了,脑子会退化,再加上固执,简直要命。 随后,他又说:“而且老爷子,这姓氏我不是不能改,但我很不喜欢你做事的风格,我很不喜欢被人威胁。” 不管姓陆还是姓江,陆北城觉得没有多大的事情,只是一个形式罢了。 即便让他姓猫姓狗,他都无所谓。 但他从小就不喜欢被人威胁,所以老爷子踩到他的底线了。 陆北城这么说,一时半会儿的老爷子被他怼的说不出话。 若有所思的想了好一会儿,整理了一下思路,老爷子才说:“她是顾清华的女儿。” 陆北城说:“她那时候都没有出生。”又说:“老头你也别扯那些乱七八糟的,我今天过来只问你一个事,那些人你撤不撤?” 老爷子脸色一沉:“你别想了。” 陆北城:“你确定?” 陆北城直勾勾的眼神,老爷子说:“北城,咱们爷孙两今天都别拐弯抹角了,你给我一句实话,你是不是还想回陆家,还想认陆天扬当爹?” 醒来之后的这几天,老爷子把陆北城这几个月的动静调查清楚了,虽然没有查到他和陆天扬有多少联系,但是他和秦海云一直都有联系,秦海云还在他那里住。 说到这里,老爷子又提醒:“北城你别忘了,你爸妈的死陆天扬脱不了关系。” 老爷子提起这事,陆北城把嚣张收敛了一点。 他说:“秦海云跟这件事情无关,他是我妈。” 陆北城对事不对人,他不想把任何跟这件事情无关的人牵扯进去。 陆北城这话,老爷子的脸被气得一阵红一阵白,怒气冲冠的看着他说:“这个无关,那个也无关,那你爸妈是活该丢命,活该给别人背锅的?” 老爷子的气冲冲,陆北城没有动情绪,镇定自若的说:“老爷子,这么多年来,你应该知道陆天扬有儿子的,但你这三十年都没有报复过陆天扬,没有找我算过账。”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父母决定逃走之前,应该跟你有过联系,跟你说过什么,你才没找陆天扬。” “你答应了我父母,所以没有因为公司的事情报复陆天扬,但你心里一直咽不下那口气,所以才拿我的出现当借口报复陆天扬,说到底,我不过是你发泄情绪的一个理由而已。” 两眼直视着老爷子,陆北城又一笑的说:“所以老爷子,你也没有必要说的冠冕堂皇,把我说的那么重要,也没必要来安排我的人生。” 很多事情,陆北城心里明白,以前是顾虑他年纪大,顾虑两人还没有那么熟悉,所以他留了面子。 如今,他都对顾南烟动手了,陆北城便什么脸面都不想留了。 陆北城说完这番话,一时之间,屋子里极其的安静,佣人赶紧回到厨房,或者是躲到院子里去了。 老爷子紧着眉,目不转睛地看着陆北城,院子的鸟叫的很欢快。 盯着陆北城看了好一会儿,老爷子说:“北城,你这话太让人伤心了,我怎么可能把你当成发泄情绪的借口。” “我是不知道你的存在,才没有抚养你,我如果知道有你,肯定不会让你在陆家待这么多年。” 有没有私心,老爷子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想要陆北城带着顾临封回江家,想他们父子把姓改过来,想他们和陆家顾家断了一切关系,和A市老死不相往来。 当年,齐远就是不听他的话,非要留在A市,非要做他自己,才把自己和温暖的命丢了。 他如果回J市,回到他的地盘,那他们一家人现在肯定都好好的。 最可恨的是,陆天扬和顾清华还欺骗了他,说温暖的孩子也一起没了。 所以,他怎么可能咽得下陆天扬夺走他孙子的气。 陆北城分析的没有错,江齐远和宋温暖在决定潜逃的时候,确实给老爷子打过电话,说公司的事情大部分责任在他们两人身上,让老爷子别记恨陆天扬和顾清华。 儿子和儿媳妇的遗愿,老爷子不能不遵守。 所以这么多年,他没有来A市,没有找陆天扬和顾清华讨说法,没有让他们偿命。 只不过,在生意没给他俩少添乱,他提拔了很多人,帮了很多企业老板,为的就是让他们对付陆天扬和顾清华,无奈培养的人不行,打不过陆天扬和顾清华。 后来,陆北城接管了陆氏,好几个企业都被他秒了。 陆北城之前,陆天扬他们查清背后的指使人会手下留情,陆北城可是什么都不知道,谁挡他的财路,拦他赚钱。 那就是找死。 老爷子的态度虽然软了下来,陆北城依然不动摇,直奔自己今天来的主题:“所以,你在南烟身边安放的人有多少,都在哪?” 陆北城的不为所动,陆爷子气馁了。 最后,他退一步的说:“北城,你也别说我固执,说我不跟你谈判,我现在也给你让个步,只要你在婚事上听我安排,只要你肯和老黎的孙女在一起,你和姓顾那丫头的事情,我不管了。” “她如果非要跟你在一起,我最多同意她给你当小的。” 老爷子让顾南烟给他当小的,陆北城瞬间被气笑了。 一点都不夸张的气笑了。 让顾南烟给他做小的,他也不怕顾南烟去移平他江家的祖坟。 他太看得起自己,也太看轻顾南烟了。 陆北城被气笑,老爷子接着说:“北城,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底线,是我最大的让步,而且你也别忘了,她是顾清华的女儿。” 抬眸看着老爷子,陆北城好笑又好气的说:“别说南烟答不答应,就是搁我这里,我就先不答应这事情。” “还有老爷子,你太高估你自己,也太高估我了,别说让南烟给我做小的,就是我想给她做小的,给她当三,我都不配,她都还要考虑一下。” 陆北城给顾南烟抬身价的这番话,老爷子一下就怒了,猛地从沙发站起来,怒气冲冲的质问:“和着你在这里说半天,还是你臭不要脸找人家好?” “陆北城啊陆北城,你怎么这么没出息?这天下没有女人了吗?你就非他顾清华的女儿不可?我看陆天扬就是故意把你教成这样的。” 老爷子的愤怒,陆北城也从沙发站了起来,面无改色的问:“老爷子,这事还能不能谈?” 陆北城的傲慢,老爷子也不依了,气乎乎的说:“没得谈,你要是敢跟那丫头在一起,你就等着给她收尸。” 陆北城:“行,我媳妇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整个江家给她陪葬。” 陆北城说完,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楼上突然有女生的声音传来:“爷爷。” 老爷子抬头看过去,陆北城下意识也看了一眼。 然而,看到那个叫爷爷的女生时,陆北城好笑的笑了, 老头是不是对自己太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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